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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听着陈笙的汇报,心里也是开心极了,连着胭脂店的生意也好了起来,让安夏对北元国更是寄予了厚望。
王府内,不少人都听说这位未来少夫人在京城开了家火锅店,纷纷讨论着,听人说,里面的美食可吸引人了,不少官家子弟有点贵胄,都纷纷去那火锅店定位子呢,好像迟一些就没位了。
气候越发的冷了,安夏每天只能窝在屋子里取暖,店铺的事情交给了陈笙去打理,还算井井有条,只是稍微有点不懂的,就会禀报安夏,安夏会给他方案,如何更好的处理。
火锅店生意越发的红火,不过两个月,安夏就打算在北元京城再开一家火锅店,方便更多的顾客享受到这些美食。
天气冷了,很快年又要来了。
一年到头,便是最忙的时候,虽然将手上的事物交给了人打理,但是到了年末,很多事情还是要靠安夏去做的。
而安夏,必须回一趟东辰国,处理年末要事。
帅帅呆在浩振王府久了,听说娘亲要回去,有些不舍这里的人。
“娘亲,能不回去吗?”帅帅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有爷爷奶奶姑姑叔叔的疼爱,想想帅帅都想留下来。
见儿子满脸的不舍,安夏忍不住的说道:“不如,你留下来,娘亲先回去,以后再过来接你回去。”
这样子帅帅又不乐意了,“娘亲能不回去吗?今年就在这跟爹爹过年。”
安夏却摇头,“娘亲需要回去,若是帅帅你想在这里和爹爹过年,就在这里过年,等过了年娘亲再来接你。”不管如何,东辰国才是她熟悉的地方。
帅帅无奈,最终,还是愿意跟着娘亲回去。
跟着一起回去的,还有南宫景,当然,还有银铃那个身在北元心在东辰的人。
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南宫景的伤口基本已经痊愈了,安夏每天都会给他换药,擦伤口,到回东辰国的时候,已经基本痊愈了,留下嫩红嫩红的伤疤,只等疤痕变旧。
有爹爹在的帅帅,一路上欢快的多,外头跟着的小厮丫鬟,能听的,都是帅帅叽叽喳喳的声音。
安夏没有第一时间去了乌城,而是直接朝着安江的地方而去,先去见了九觞。
一路上,只要一听到是九觞的消息,银铃就会紧张起来,见被安夏取笑,也只能含羞笑着。
安江的食府,九觞早早就收到了消息,在门口等候着,看见安夏下来的时候,嘴角弯了起来,上前扶上她的手。
只是手还未碰到安夏,里头却又多了一双手,拉着安夏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看见九觞,露出几分笑容,“小心。”
南宫景这话是对安夏说的,对九觞这个人很是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他是谁,不过听了安夏的描述,再与眼前的人对比,想必这个男子就是安夏口中所说的九觞。
“九觞,辛苦你了。”安夏笑着,看着不过两年多的时间,九觞已经脱去了最初看见的时候的稚嫩,变得越发的成熟稳重起来了。
九觞笑笑,眼眸里,倒影着眼前的人的脸,“不辛苦。”
若不是安夏,他岂会有今天呢?
在后面马车的银铃,不等人扶着下车,赶忙跳了下来,上前看着许久不见的人。
“九觞。”
清脆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银铃看着那个已经想念了许久的人,再看,模样却要越发的清冷起来了。
九觞淡淡的看了银铃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话要说,只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对方的冷漠是银铃预料之中的,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可是当看见对方如此的冷漠,银铃心灵多少有些受伤。
看着银铃那表情,安夏知道这小姑子又受伤了,忍不住揶揄九觞,“怎么,这么久没见你,这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娶妻生子的时候了,这副样子,恐怕没有女子受得了你啊!”
本就是揶揄的话,可是九觞却很是认真,道:“我不娶妻生子。”
短短的几个字,却足以伤透银铃的心,可是银铃还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依旧笑着。
只是安夏看着有些难受,再者,她知道姻缘是强求不得的,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她自己的都一头雾水,别说别人的了。
进了食府,还是那么熟悉的模样,安夏径直走入自己曾经睡的房间,那里九觞一如既往的让人打扫,这两年,安夏的资产在翻倍,自然食府也好好的装修了一番,要比刚开始的时候还要好看多了,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的叫吃声,安夏越发的得意自己的作品。
一群人到食府时间也不早了,吃了晚膳,个个准备歇息。
由于食府的房间只有三间,一间是九觞的,另一间是以前安夏的,还有一间是以前南宫景的,如今多了一个银铃,南宫景很自然的就和安夏母子挤在一间。
帅帅表示爹爹同自己与娘亲睡觉很开心,拍着手掌,兴奋的很晚才歇息。
安夏对着南宫景摇摇头,有些对这孩子越发的无语起来。
冬日里的安江还是很冷的,所以安夏多拿了一床被子,害怕会冷到南宫景,毕竟,他现在的身子虽然好了,但是还要注意些的比较好。
帅帅睡在床的最里面,安夏睡在中间,而南宫景睡在最外面,因着床并没有浩振王府的床要来的宽,所以到了后半夜,南宫景索性的搂着身旁的人睡,这样暖和不止,睡起来还舒服。
银铃一夜没有怎么睡,早早起身,听着外面的喜鹊在枝头乱叫,只能起来了。
外头昨夜似乎下了雪,地上薄薄的铺了一层白色的雪,脚踩上去微微发出“吱吱”声。
银铃没有想到,到了外面的院子,会遇见九觞,他似乎在整理一些刚采好的绿叶,不知道做什么用?
想到昨日九觞说的话,银铃有些怯步,但是又想到自己坚持了那么多年,又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脸上堆着笑意。
“这是什么?”手指了指那些青草,银铃说道,却不敢碰那青草半分,生怕被九觞骂她乱动了东西。
看着银铃如此怯生生的,九觞想到她这些年来对他的感情,登时又觉得对这个女子不住。
“这是茶叶,捡一下老的茶梗,到时候便可以炒茶了。”如今九觞对炒茶已经熟练了,并不需要安夏在身旁教了,九觞也喜欢喝茶,所以在后院也种植了几棵茶树,只是他对茶树到底没怎么研究,不管清明雨前的,只要芽儿一段时间长出来了,他便去采,等再一段时间了,又去采,每每采的茶叶并不多,但是也够他捣鼓一阵了。
如今的生意多了人去管理,九觞便也闲置了下来,偶尔喝喝茶看看书,舞舞文,弄弄墨的,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银铃没想到自己的问话会得来九觞的回答,一时激动,直直的看着九觞,忘记了说话。
她就知道,九觞一贯的冷漠惯了,让他一下子热情起来反而觉得怪异,只要九觞能跟她说话而不嫌弃她就够了,她还有时间可以等。
安夏起来的时候,雪又开始下了,帅帅不愿意出门,手里抱着个暖炉,窝在被子里面,看着安夏不知从何处给他弄来的小人书。
倒是南宫景,看着食府的一物一树,都倍感熟悉,问安夏道:“这里,很熟悉。”
安夏已经南宫景会记起以前的事情表示不见怪了,如今他这般说起,笑着回应道:“肯定熟悉了,这里你待了很长的时间,当时,你就是在这个门口与我告别的……”
安夏说到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想必南宫景会慢慢的记忆起以前的事情的了,她越发的安心起来。
“你现在不必强行去想,平淡的心对待,你会想到更多的,我也会帮你的。”看着南宫景一直盯着周围看,想必他也是很想快点想起点什么,但是却又想不大起来了,“我们会在安江待上一阵子,到时候,我带你多转转,或许看的多了你就知道了。”
南宫景听的她这么说,也唯有点点头,“嗯。”
127.互诉
安江的山好水好,人更好。
安夏一连着几天都赶往安江各处自己所经营的店铺查看情况,手里牵着个帅帅,旁边跟着个南宫景。
好些店铺的员工已经换了新的,基本除了几个权力比较大的老人,其他都是新人。
所以当安夏进入火锅店的时候,除了掌柜认识她,其余的人都以为是客人。
眼尖的小二赶忙上前迎接大客,将安夏几人好生迎进店内。
安夏笑笑,倒是没有多说话,只是还在柜台上收账的张掌柜,见到来人,猛然一慌,擦擦有些昏花的老眼,这才看清楚,这不是主家是谁啊?
张掌柜赶忙的上前,推开热情迎接的小二,“去去去,这是主家的,不是客人。”
那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老板!
他们这些小二都是新人,自然没有见过安夏,只是听以前带着的老人听过安夏的名声,知道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对这老板又是尊敬又是爱戴。
人谋一口饭的同时,自然希望能得到人的赏识和尊重,在这火锅店里,他们都能得到,所以对主家的很是敬重。
安夏笑着张掌柜的粗鲁,“张掌柜,许久不见,你依旧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张掌柜哪里能得来主家的美誉,用着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老咯,眼睛都没以前清明了,再过几年恐怕就老的不能动咯。”
张掌柜的年纪倒不是很大,五十多岁的年纪,也还没到老年,算不得老。
这两年他一直在这里替着九觞的位置,管理这火锅店,也只见过一两次安夏,但是却对这主家的记得很清楚。
“张掌柜哪里老啊,我这店还仰仗掌柜的多看,不然,哪里有今天的客人啊!”不管什么东西,经久必衰,这是真理,如果管辖的不好的话,迟早走末路。
但是张掌柜自从当上了这掌柜,可没少提供好的法子给安夏,这才让这生意越来越红火,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
张掌柜经不得夸,而且他拿钱办事,自然要办的漂漂亮亮的,哪里能受主家的赞赏?
两人又说了几句,掌柜的赶紧准备了一个上好的房间供主家几个吃饭。
等吃饱喝足了,安夏便找来附近几个主事的的人来,顺便开个小会,了解一下店铺的问题,也好让这些主事的人可以交流交流,一个人的力量的渺小的,人多了,力量就大了,想的也多了,法子也多了,更好的解决问题。
这一聊,安夏便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再回去火锅店的时候,帅帅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南宫景正在一旁看着他。
见安夏进来,南宫景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安夏不敢大声说话。
“睡了吗?”安夏小心问道。
南宫景点头,“他想等你回来,不过还没等你回来就困了,抱了一会就睡着了,不过刚才醒了,找了你好一会,这会又睡下了。”
安夏点点头,看着裹着厚厚被子下面的人,呼吸均匀。
两人出了屋子,外面的雪又开始稀稀疏疏的下着。
伸手出去,接住细小的雪花,雪落在手中,因手上的温度,很快就融化成了水,却感觉不到凉意。
“小心身子。”南宫景从屋里拿了一件袍子,给安夏披上,看着她吐出的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为水雾。
“你也小心着身子,别冻坏了。”安夏笑着,指着头顶的雪花,说道:“你看,下雪了。”
“嗯。”其实北元国冬季下雪的次数很多,而对于东辰国来说,次数算是少了,而且基本下的都是小雪,很少会有大雪下,东辰国更多的地方是不会下雪的,一年到头来都不会下雪。
安夏前世的地方也极少下雪,一年到头可能都没见过一场雪,而来到了这里之后,安夏见过最大的雪可能就要数刚来的时候在雪地里剩下帅帅的时候了。
后来,安夏一直忙于生活生存,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周围的环境,即使到了后来,生活渐渐好起来了,她还是很忙碌,也不知道忙了什么?
现在,终于能安安静静的观赏着这下雪的美景。
“南宫景,你知道吗?那一年,在雪地里,我死过一回了。”安夏看着头顶的雪花,半点没有看着身后的人,这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好像说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南宫景没有回话,一瞬不瞬的看着安夏,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他不知道安夏的事情太多了,他不能多问什么,因为他害怕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只能让安夏自己来说。
“我被人追杀,大着个肚子,被人抢劫了身上一切的财产,滑倒在地上,脖子上被人抹了一刀,血染在了雪地里,红了一地,那时候,我该死了的,只是……”安夏顿了顿,却又没再往下说。
只是那灵魂悄悄换了人,那个安夏早死了,却不想,她会来了这里。
来这里那么久,她慌过怨过,可是却还是只能接受现实,曾经,帅帅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如今,多了一个南宫景。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样活着能活多久?
她本不该属于这里的,不知道老天爷哪天又会夺走她的性命,她放不下南宫景,更放不下帅帅,所以,她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不敢承诺南宫景什么。
“南宫景,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南宫景知道,却没有说话。
安夏吐着气,在冷空气中形成了水珠,然后笑笑,继续说道:“那一年,那一天,那个雪地里,我就这么生了帅帅,若不是那对夫妇可怜我,也许,我真的,就死了。”
南宫景吸了一口气,上前,将安夏紧紧的抱住。
虽然安夏说的平静,但是他知道那年的生死攸关,知道安夏能存活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南宫景多少次从阎王殿里逃出来不是不知道,所以他非常能想象安夏当时的情况,而安夏,却说的那么平静,好像说的根本与她无关。
“我能想象,我知道你把帅帅养那么大不容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当年抛下你们母子的。”这些话,南宫景想了很久才将这些话说完。
他忘记了当年的情况,所以只能够从别人的只字片语中得到消息。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安夏小心翼翼的紧握住对方的手,“而且,这不完全是你的错,当初。可能也有我的成分。”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我们是怎么有的帅帅,但是,我查到了点消息,便是,我救了你,至于用什么方法救你,你应该知道的,后来,我回到了家,肚子,渐渐的大了,我爹的正室夫人,便想将我浸猪笼,后来,我爹最终将我逐出了家门,肚子越来越大,最终,被人追杀倒在雪地里。”
南宫景听着她将的那些事情,在脑海里尽量的回忆着三年前的事情,究竟,那时候他和她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里,渐渐有人影呈现,一个清秀的女子,带着怯弱的看着他,最终,他却对她做了那种事情,因为他的身子中了媚毒,若想解,只能找一个女子。
她说她要救他,最终,却用了这样的方法救了他。
安夏对那段记忆没有半点记得,所以,那一切也是在南宫景曾经告诉她的事情之中猜测出来的,那一晚,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不清楚来龙去脉,如今南宫景不记得了,反而需要安夏的告诉。
“安夏,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该望眼看的,是往后的日子。”南宫景能说的,唯有这样安慰的话。
他自己也是有着许多不美好的记忆,可是他一直朝着前看,希望就是能让日子过的再好些。
“是啊,我们都该朝前看,只是有了以前那样的生活,才让我们变的更加坚强罢了。”安夏回头,转身,将南宫景越发的紧紧的抱住,“南宫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了,我都会等着你的。”
安夏的这一番话比最直白的表白要来的更加的让人感动,南宫景能做的,只有更紧的抱住怀里的人,“我也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的。”
“嘻嘻……”
门口,有个小屁孩在捂着嘴巴笑着,看着外面爹娘紧紧抱住。
安夏回头,就看见帅帅揶揄的笑,忍不住的怒瞪。
“嘻嘻,爹娘,帅帅也想抱,你们也抱帅帅吧。”
南宫景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安夏继续怒瞪,随后从南宫景的怀里出来,上前,抱住帅帅,打着那小屁股。
“你怎么又醒来了?”
帅帅哇哇大叫,“人家睡着啦,是被娘亲爹爹吵醒的,嘻嘻……”
看到爹爹娘亲如此的恩爱,帅帅也是高兴的。
“那现在赶紧回去睡觉吧!”忍不住的啪了帅帅屁股一下,安夏抱着儿子的心全是甜蜜。
南宫景看着母子二人玩的高兴,他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也许,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拥着一人,孕育一个他们的孩子,然后慢慢的变老。
128.吃醋
又过了几日,安夏便决定回乌城,银铃没想那么快走,便留在了安江。
安夏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也不戳穿,只是那个故事中的男主角,表情却是淡淡的,仿佛人家银铃为的人并不是他。
几日看来,南宫景也算是看明白了银铃的心思,他是男子,虽然与银铃一同长大,但是却极少去关心妹妹的深沉心思,这些银铃向来是和母妃说的,所以现在银铃的小女孩子心思,也不是南宫景能过问的。
见妹妹娇羞状态,南宫景也是嘱咐了几句小心就不再说其他了。
而九觞,站在门口,先是跟帅帅抱了抱,算作告别,又跟安夏说了几句话,便让南宫景扶着上了马车。
南宫景是最后上车的,看着九觞一双眼睛直盯着自己的妻儿,虽然安夏还没嫁给他,但也是既定的事实。
虽然记忆缺失,可是他能感觉到九觞对他的敌意,而身为男人,自然知道九觞对他的敌意来自谁的缘故。
正准备上车,南宫景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便看九觞在认真的看着他。
“何事?”
见九觞一脸有话说,南宫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