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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那个孩子当年这样走出去了,绝对很难活下来的,但是比起被浸猪笼,安兴国想到已故的孙氏,最终决定给那孩子一条生路,以后的造化看她个人。
虽然极不喜安夏那孩子,但是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肉,即使安夏离开了家,安兴国也曾经有想念过这个孩子的,只是想念完之后,看见那娇俏的美娇娘,又再也没有去想了,听说已经死了,他也没有多少悲伤,只是想起多年前那个美妙的女子,心中有些感慨。
可是如今,大儿子居然说,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安夏突然回来了,不单只没有死,而且还活的极好,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想到当年将安夏赶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怀孕将近六个月了,如今,那孩子也三四岁了,难道就是那个孩子?
想到孩子,安兴国又不免恼怒,若不是那个孩子,安夏不可能会成为他家里的耻辱,走出门去,那些弟弟堂兄们,个个都在他背后取笑他,他一向治理严谨的家风就这么让那个肚子里的孩子给败坏了,好几年他在这些人面前都要低着头走路。
可如今,这安夏不单只没死,还活的好好的,最主要的,还带了人,将儿子在乌城的时候坑了一顿,如今,又来到云城,让人揍他的儿子?
想到此,安兴国就忍不住的生气。
“兴国,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长温老太太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安长松。
她在自己的文斋居歇息的好好的,突然就有丫鬟来禀报大孙子让人给打惨了,一路吐血回来,煞是可怕,现在还躺在床里起不来。
她身子骨没以前健朗了,自然走不了多远的路,想看那大孙子的情况,也只能让身边的丫鬟代劳。
听说伤的很重,还听说是几年前那个讨人厌的死丫头安夏干的好事,没想到她没死不止,还把她的大孙子打成这样。
温氏那个恼啊,当年都说了让那个死丫头浸猪笼死了算了,污了安家的门风,可是儿子就是不知道撞的什么邪,最后赶那死丫头出了家门,现在好了,回来算账了,还把大孙子打成了这样。
“回母亲大人的话,儿子也不甚清楚来龙去脉,已经派了人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安兴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明明好端端的,结果听下人说儿子被人打的快死了,跑去松院看,那小子见了他便嚎啕大哭,说是他的好女儿打的他。
安兴国一听这话,便惊诧住了,心想什么好女儿?然后儿子又将京城发生的事情和今日发生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他,一边说一边流马尿,煞的难看。
安兴国也是惊讶啊,想着这事情不可能发生啊,但是儿子字字指着当年离开家的安夏,还说她现在厉害着呢,估计回云城是找他们安家报仇来了,这让他不禁后怕,心道自己当初不该这般妇人之仁的,难道自己当年的做法,是放虎归山?
越想越怕,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对策,文斋院那边便传话来,说让他过去一趟。
听着安兴国的回答,温氏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杯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吓的座下的人都忍不住挺直了背。
“哼!当年我说什么了?让你别这么做,你还非不听我这老骨头说的?现在,她居然忘恩负义,把松儿打成了这样,那她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欺到我这做祖母的头上来了?”
安兴国低着头,让母亲大人训着话,半句也不敢出声。
等温氏说完了,安兴国这才点头道:“母亲训的是,是儿子当年鬼迷心窍,儿子知错了。”
“哼,知错了又有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要把那丫头给我绳之以法,在乌城,就骗松儿的钱,来到云城,还打人了?若我的松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老太婆怎么活啊?”虽然别人都说这孙子不如那些庶出的孩子,但是她瞧着还是这嫡出的孩子好,虽然长的胖了些,但是也可爱,还懂得孝敬她这老太婆。
安兴国看着老母亲就要声泪俱下,赶紧的称,“是。”
紧跟着,温氏将那些闲杂人等全部赶出了文斋阁,只留了安兴国夫妻。
“反正,你赶紧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别太声张。”这是温氏最后对安兴国下达的命令。
如今,安家的家业大不如从前了,或者说,他们大房的产业越来越不好了,那些其他叔伯兄弟家的产业反而蒸蒸日上,有压倒他们大房的趋势。
这些人,虽然都是亲戚,但同时也是竞争对手,而且又因着各自的利益,从小到大心也不齐在一起,互相的争斗着,而且,当初安老太爷的家产全部让嫡出大儿子安兴国继承了,那些旁偏的只捞了点渣,再结合安兴国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亲人也变了仇人,自然自家好了,赶紧打压这大房的。
如今他们大房不如当年了,做事必须小心谨慎,别让人抓了把柄,不然,情况会越来越糟。
“老爷,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丫头?”走出文斋阁,正室沈氏问道,脸上有担忧与愤怒。
她现在恨不得安夏那死丫头就在她的面前,然后她可以扇她几巴掌,可是,转念一想,当年安夏被人抢劫一事,是她插的手,她安排了人以抢劫的名义将这祸害人的妖精杀死,若不是这妖精的娘亲祸害了老爷,她也不会受冷多年,然后又让那一房房的姨太太得逞进了门。
想到那魅惑人的妖精,沈氏手中的帕子就捏的越发的紧。
而且,她听儿子和女儿的话里的意思,好像这安夏还有点本事,不单只在京城开了家大的店铺,还有皇上御赐的金匾,想到此,沈氏觉得,若想再像以前那般容易的扳倒安夏,实在不易。
“且等人把消息带回来看看。”安兴国此时也没了主意,当务之急是找到真相,然后他必须亲自的去见一面安夏。
安家那边怎么乱安夏不知道,她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是,她既然有胆子来云城,就已经筹谋好了一切。
如今的安家不再是以前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与官府勾结,只手遮天的大家族了,他们散乱,人心不齐,这几年,又有不少的大家族从云城冒起,削去了安家的势力。
而现在,加上安夏的加入,云城,她也占住了一席天地了,安家不少的家业,都被她抢了去,生意是江河日下,很快就都要倒闭了。
或许有人觉得她安夏这么做,是有些过分了,可是,当站在她的角度,或许他们也会明白,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他们所赐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没情面可讲,家人又如何,一个个想着让她快点死的家人,却不如路边的一个陌生人。
夜晚,坐这烛光前,看着红烛烧出的烛泪,犹如美人的眼泪,这般的凄凉,安夏想到了自己,想到这几年的艰辛,然后再望一眼床上躺着的儿子,却又笑了。
只有苦过才知道,原来恨是那么的可怕,原来生活,是那么的艰辛,在这样的时代若想生活下去,就必须心狠。
南宫景进来,看见的,就是安夏盯着蜡烛火看,目不转睛。
“看什么呢?”
安夏抬头,对上那双夜明珠般的眼眸,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会子,安家一家得闹腾起来了。”
“可不是吗?已经想着怎么对付你了。”南宫景的随从不少高手,而这些高手,都是个偷窥人家私事的高手,在安家随便找个地方蹲着,便能打听到安家的内幕。
安家已经在着手了,等明天,估计就会有一群人找到安夏的住所,涌进来质问的了。
安夏听着南宫景的话,却又是失笑,“只要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他们便不会善罢甘休的。”至少沈氏不会,沈氏有多讨厌她,安夏比谁都清楚。
当年,在那个家里,安夏可以说过的是如履薄冰,因为知道自己的出现让母亲失去了性命,也让父亲讨厌她这灾星,所以安夏越发的过的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遭罪。
正室沈氏看起来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娘亲,可是只有安夏知道,她妒忌心极强,也极讨厌她。
沈氏从不会在表面上陷害安夏的,每次都是背地里,让人找不出错处,然后就把所有的罪归罪于安夏的身上。
她所谓的祖母,无理由的讨厌她,从小她去请安都不会正眼看她的,只要姐妹们被人欺负了,第一个挨打的,绝对是她,祖母也不会听什么解释,往死里打,然后再上药救活,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可真一点都不好受。
那些姐妹兄弟呢,更是把她当成了扫把星,可能是长辈们的讨厌吧,让这些人也会疏远她讨厌她,最终会陷害她,即使她死了,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叔伯婶娘冷眼旁观,下人觉得她好欺负,也是一个劲的欺负,那个唯一伺候她的婢女春桃,因为她怀孕的事情,被他们活活的冤枉打死,还是当着她的面打死的。
或许,一切都不是如今的安夏所经历所看见的,可是继承了这个身体里的一切,就连那些记忆,也犹如自己的一般。
而她,不想做那个被动的人,既然惹了她,那她就先出击吧,将这一个二个得罪她欺负她的人,都不好过!
看着安夏变幻着的脸色,南宫景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想好好安慰着,“不过一个安家,你若不喜欢,我便给你除的干干净净的。”
南宫景没有听过安夏说起关于安家所有的事情,但是他能打听,虽然不够全面,但是他知道,安夏不是个容易仇恨的人,如果让她记恨上的,那这些人便是有天大的罪过。
安夏轻拍着南宫景的手,说道:“不用,我自己都能处理的干干净净,而且,我不想他们那么的爽快的死去一切,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切,一点点从自己眼前消失,然后却又无可奈何。”
安家的人,她若想扳倒,很容易,但是她不想那样,她想让这些人后悔,后悔当年所做的一切,让他们知道,她不再是那个怯弱任人欺辱的安夏了,她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当初的安夏没那个胆量去做这些事情,于是把她招了来,那她,又怎么能让她后悔呢?
南宫景极少看见安夏这般算计人的模样,安夏是个随和的人,还是个聪明睿智的人,更是个善良的人,她有了钱,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穷苦,也懂得帮助人。
抚了抚安夏紧蹙的眉头,南宫景继续说道:“其实,若是没有他们,或许,你便不会遇上我了。”
若是这些人没有将安夏抚养大,安夏便不会在亲娘的祭日偷跑出去,然后遇上了他,若是没有这些人,安夏便不会被家人赶出家门,然后再遇上他。
一切的一切,或许就是定数吧!
“那这么说来,我可要感谢他们了。”安夏回头,刚才紧蹙的眉头已经解开,眼睛带了笑意,问道。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那我,是不是明天要买份大礼去安家,感谢他们,让我认识了你?”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她这辈子的生活怎么会偏离轨道了呢?若不是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安夏觉得,自己必须要狠狠的打一顿他,让他记住,别随便惹了女人,改变了人家的人生。
南宫景见她心情好,点着头,“我觉得你的这个主意不错,或许真的可行,明日,我便让人去买份大礼,我们一起去感谢他们做了媒人让我们在一起了。”
安夏马上的点头,表示非常的赞同,可是紧接着,就是抡着拳头,朝着南宫景的胸口捶了过去,“你想的可真周到!”
南宫景配合着闷哼一声,将第二拳要打过来的小拳头紧紧抓住,让她不能动弹。
“放开我。”安夏怒瞪着他,南宫景却笑眼眯眯,她能透过他的眼眸看见自己嗔怒的样子,“若不是你,我哪里会受这么一遭罪?”
“可是若不是我,你可能会一直在那个家里任人欺负,然后未来一片黑暗。”南宫景分析道,盯着安夏看,“你觉得呢?”
“就你歪理多。”
若不是南宫景,也许安夏真的就在那个大宅子里,不知道哪天死去了,活着被家里人嫁给哪个恶心的男人去了,毕竟安夏是庶女,在这样尊卑明显的时代,安夏的身份一定不能找到好的郎君,只能当做家族牺牲品,被卖给哪个大户人家做妾。
想到那种结果,却发现要比现在更加的坑爹,安夏觉得,或许因南宫景的缘故,才让安夏有了个新的开始,虽然魂魄已经改变,却也延续了安夏的性命。
143.抓人反被抓
第二天,如安夏所料,一大早,外面的大门就被人敲的震天的响。
守门的仆人拼命的拦着想要闯进来的人,可惜对方人太多,根本就拦不住。
“叫安夏出来!”
对方来势汹汹,指明了要叫安夏,此刻才早上七八点,一屋子的主子都还起床呢。
看着这群人,个个凶神恶煞的,胡婆子忍不住的退在一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是能直呼他们主子的名字的,定然是认识的。
“我们主子还没起床呢,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哼,做什么?安夏把我们少爷打成什么样了,你也不看看,我们是来找她算账的。”
老太太吩咐了,必须将安夏抓回去问罪,这可是自家的孙女,没想到打自家的孙子了,虽然安夏老太太是不打算承认了,但是还是他们安家的血脉。
胡婆子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是看那架势是不简单了,可是想着主子的吩咐,又不得不拦住这些人,她是吃主子家的饭,自然要尽心尽力的。
“不管你们找我们家主子做什么,现在主子还没醒呢,况且,你们说的事情是真是假我如何得知?”胡婆子也算是伺候过大户人家的人,见过不少厉害角色。
那些人也没想到这一个婆子还敢这般同他们说话,也是愣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安夏可是罪人,凭什么他们要怕她?
“你别少嚷嚷,快把安夏给我们叫出来,不然我们可要打人了。”
胡婆子左右为难,看着主家所在的房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府里的人并不多,壮汉更是少的可怜,这么多人围着,她能拦住吗?
“你们,你们……”
对方也没有耐心了,挥了挥手,“给我闯,一定要将安夏抓到。”
“是!”
“我倒要看看,谁敢闯?”人声不知从何方传了进来,那些欲闯的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纷纷四处张望。
“谁?谁说话?”
南宫景冷笑,看着这一群乌合之众,还想来扰人清梦,真是该死。
“到底是谁?”一群人慌张了,左望右望就是看不到人,难道是鬼魅吗?
听说昨天打伤大少爷的人是个男子,难不成是那个男子?
能将大少爷打的那么重,看来,那个男人真的不简单,越想,那些人就越怕,而一群人里头,有两个还是昨天看着他家大少爷被人打的仆人,听着这声音,更是吓的脚软。
“昨天那个人真的很厉害的。”其中一人说道。
“你怕什么?我们那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吗?”有人斜睨了说话的人一眼,眼中尽是不屑。
怎么说他们安家在云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个下人,那也比其他人要有面子的多,怎么能让人随意欺负了去呢?
虽是这个理,但是这些人都是没有见过南宫景狠的一面,自然不清楚,只有那两个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冲进去,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这般胆大?”
众人得令,便想冲进被几个家丁拦住的院子的门。
可惜,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些看似孱弱的家丁,原来还有武功底子的。
顿时,两方人马打的如火如荼,那胡婆子在一旁看的傻眼了,没想到她也以为那几个家丁没什么本事的,倒不曾想还有点本事的,虽然人不多,却把那闯入者打的哇哇叫。
不一会,便是以少胜多的局面,那一个个嚷嚷着的闯入者,被打趴在地上哀嚎,痛哀遍地。
“娘亲,打架,打……”帅帅趴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热闹的场面,攥紧了拳头,兴奋的叫着。
安夏刚起身,被那些人哀嚎声吵醒的,不用看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看似是府里的家丁,可都是南宫景的手下,个个骁勇善战,比起这些一直安逸在大户人家的打手,他们可以说是能以一抵百了,又怎么可能被这些打手碰到一根寒毛了呢?
“爹爹,打,打。”帅帅看着渐渐靠近地上躺着的人的爹爹,兴奋着,恨不得马上跑了出去。
这般想着,帅帅就想从窗户爬出去,可惜,脚还没蹬上坐着的绣墩,就让人从身后揽抱而起。
身后的安夏,将欲爬窗的帅帅一个手揽住,另一个手狠狠的瞧着儿子的头,警告道:“谁让你爬窗户的?像话吗?”
被敲了的孩子感觉到很是委屈,嘟着嘴,不甘心被敲,“帅帅想去打,打坏人。”
“谁让你去了?”
“爹爹,爹爹让帅帅去的。”这时候,帅帅只要拿爹爹出来,娘亲就会允许他出去的了,因为娘亲很听爹爹的话的。
想到昨天,帅帅还是很兴奋的,能打坏人他最开心了。
“你衣服都没穿,去什么去?也不怕被爹爹打?”
帅帅听到外面很吵就趴在窗前了,身上可没有多穿其他衣服,虽然已经是夏天了,可是也不能这般无规矩的穿着里衣出去的啊,安夏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这个时代的教育必须要这样,不然他以后长的轻佻了那可就惨了,随便在女孩子里面前不穿衣服,那骂的也是她这当娘的没教育孩子。
帅帅听了娘亲的话,很有规矩的将衣服一一穿好,速度非常之快,穿完了衣服,还没来得及用心心端来的洗漱水洗漱,便风一样的跑了出去,不管安夏怎么在后面喊。
“当家的,你还是别操帅帅的心了。”心心笑着,将手中的铜盆放在架子上,脸上带着微笑。
心心算是跟着安夏比较久的人,也知道安夏什么脾气,自然不怕说错了话得罪了她,这会看帅帅这般的兴奋,也知道是因为外面的人。
安夏叹了口气,点点头,这操心的可不能她这个当娘的一直操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