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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黄崇自问才智不下诸葛瞻,职位却是一个尚书郎,而且已经连续七八年,实在不甘。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当初绵竹之战,诸葛瞻听黄崇的话,越过平原,就邓艾那支三千疲惫之师,是如何也干不过三万御林军的。
“父亲,诸葛京那厮又打我!”
就在此时,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想起,十七岁左右的清瘦少年突然推开门,打搅了黄崇的思绪。
黄崇原本就有些愁绪,现在见黄德依旧如此不成器,再想到自己的景况,顿时更加忧郁,阴沉着脸道:
“做事依旧如此轻浮,将来如何能当大任?我们黄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见到父亲发脾气,清瘦少年脖子一缩,眼中满是畏惧,但是还是小声辩解道:
“不怪我,是他先招惹我的…”
男子显然也知道诸葛京的脾性,顿时气消大半,看着那削瘦的身板,畏惧的神态,黄崇心中一软,神色复杂。
许久,才长叹一声,苦涩道:
“德儿,你当知诸葛一家,积威甚众,朝中很多人都跟他们有旧,诸葛思远也非那等心胸宽广的人,你被他打,尚无大事,若你打了他,恐怕就很麻烦了!哎!”
清瘦少年那秀眉一竖,脸上满是愤懑,不愤道:
“哼!不就是因为他们有个厉害的武侯孔明嘛,有什么了不起,祖父还不是为汉国鞠躬尽瘁,做出许多大事,要不是为了那几千兵士,才不会投降曹丕,做那骂名千古之事!”
听到这话,黄崇脸上也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当年刘备称帝之后,恨东吴伤害自己兄弟,倾尽全国之力出兵攻吴,黄权曾出言劝阻。
不料刘备不仅不听劝,反而将黄权安置到江北防魏。果然,刘备一句“孤经战阵久也”,轻松败给其口中的“黄口小儿”,尚不算出名的陆逊,留下火烧连营的千古笑谈。
这还不算,魏国乘机出兵,阻断了黄权回救之路,听闻刘备败北,自己又无法回归,为了几千兵士,不得已,黄权投降了曹丕。
当时黄崇年仅岁余,却是差点被满族抄斩,虽有贤臣救下,一生仕途却是委实艰难。
但是聪慧的黄崇不是黄德此等愤青,灵睿的眼睛瞟了一眼四周,同时暗中探听周围的动静,确认没有隔墙之耳,才放下了心。
看了一眼黄德,黄崇有心训斥一下他,但是自己也不可否认,有些情况确实如此,还是耐心教育道:
“德儿已经快要及冠,亦知人心险恶,有些话放在心里即可,莫要胡言乱语,当知人言可畏啊!”
“可是…”
“好了,今日之事,为父已知,德儿当苦读兵书,勤练武艺,方能恢复我黄家昔日荣光!”
黄德受教,躬身退下。
黄崇看着那削瘦的背影渐渐消失,目光定格在远空,喃喃道:
“一旦冬过,魏军定会大举南下,伯约将军自当全力抵挡,只是子午谷一线,哎!”
……
一日后,黄崇正在练枪。
精铁长枪,身长九尺九,重约六十四斤,枪面明亮如镜,映出那灵动潇洒的身影。
如此重器,在黄崇手中却是化身灵活长龙,上下翻腾,一挑一刺,极尽长枪的灵活、快、准,儒将之后,名不虚传!
“报告将军,北地王王爷带着诸葛尚将军,前来拜访。”
说话的是看守府第的小校,一个老兵,虽然鬓发有些斑白,但是却直挺胸膛,体格健硕。
听到刘谌的名字,黄崇还有些疑惑,但是听闻诸葛尚也前来,黄崇眉头一皱,道:
“随我出去迎接贵宾!”
“是!”
朱红大门之外,刘谌与诸葛尚静静等待,唯独没有诸葛京和唐山。
之所以不带诸葛京来,一是怕引起误会,二是以诸葛京那智商,容易坏事。而唐山则既要勤练武艺,同时还要在府中管家的教导下,学习文字。
刘谌等待之余,眼睛却是打量着这大门,虽然没有武侯府那般奢华,却是多了一丝典雅。
尤其是那“黄府”两字,飘逸中蕴含遒劲,一看就是一个造诣颇深之人所作,看那牌匾略显老旧,刘谌猜测,这可能是黄权的真迹!
“吱呀!嗡嗡嗡…”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体修长,极具儒雅气息的男子大步走出,见到果是两人,虽然心中一沉,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微微笑道:
“王爷造访寒舍,令我这漏室蓬荜生辉呀!里面请!”
举止得体,没有一丝献媚,也不带半点骄纵。
刘谌也和善的笑笑,拱手歉意道:
“小王仓促前来,有失孔礼,将军勿怪!”
说完,几人次第进入门中,留下不曾动摇的一众侍卫,仿若苍松一般!
分位坐下,清茶淡水。
闲聊两句,黄崇一思索,开口道:
“小儿黄德顽劣,昨日更是得罪行宗贤侄,实在是我这做父亲的教导无方,崇,在此道歉!”
刘谌、诸葛尚两人一对眼,相视一笑,刘谌淡淡一笑,道:
“行宗贤弟有些莽撞,众所周知,昨日之事,本是行宗惹事在先,倒是我们得向您道歉!”
见刘谌两人如此谦虚讲理,黄崇也是心中一定,但是转眼一想,还是出言问道:
“那今日劳驾王爷和行原贤侄前来,却是为何?”
“这…”
刘谌有些难以启齿,眼睛却不停地打量四周,似有所指。
黄崇了然,对着老迈的小校道:
“老福,你带着大家下去吧!”
“是!”
小校领先起身,带着众仆人出去,然后紧紧的关上了门。
看着所有无关人员出去,确定老福守在门外,黄崇这才转身,细声道:
“王爷有言,老夫洗耳恭听!”
刘谌看了一眼诸葛尚,也不回答,反而感叹道:
“想到我大汉即将覆灭,小王不才,却是为了活命而来!”
这话虽然一般人听不懂,黄崇非常人,自然能够想到,但是他以前跟刘谌不熟,虽然刘谌一直名声好,自己也颇为赞赏,但这绝不是他轻易拿家族数十口族人的性命开玩笑的理由。
黄崇面色一沉,严肃道:
“王爷此言差矣,如今大汉内修明政,外练精兵,何来灭国之祸?”
刘谌心中暗笑,古代人就是这样,聪明人都是藏着掖着,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过刘谌也不愿跟黄崇这等智者墨迹,直接开口道:
“摩天岭!”
果然,听到刘谌这话,原本还不动如山的黄崇惊叫起身,面庞满是惊骇,同时精光暴闪。
“摩天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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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收黄崇()
“摩天岭?!!”
看到黄崇的表现,刘谌知道自己的露才效果不错,心中也是一喜,但是为了在黄崇面前装高人,连忙收起笑意。
摩天岭,处于长安到绵竹的子午谷小道上,或许这里并不出名,出名也是在唐朝征东路上。
但是邓艾率着疲乏的五千魏兵到达此地,见到摩天绝壁,所有人都是嚎啕大哭,只有邓艾抢先覆盖毡衣,拉着绳索滚入沟底,其余人才照做,得以越过这天险,却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在摩天岭对面,却是有一个刘禅废弃的营帐,乃是诸葛亮前时所建立,用以防子午谷小道来敌。
邓艾见到营帐,感叹两声,一是叹“诸葛孔明先见”,二是叹刘禅短视,让其有机会乘虚而入。
打了江油守将马邈个措手不及,马邈无能之辈,竟直接放弃城守之势,投降邓艾,让其有了粮草供给,才有后面的打败了诸葛瞻,迫降刘禅的情节。
所以说,邓艾的计划还是很冒险的,有很多偶然因素。当然,不可否认的是,结果是他赢了!
黄崇才智皆是上佳,自然是有想过如何阻击来犯之敌,其中此摩天岭险地,便是其最钟意的选择。
许久,回过神来的黄崇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拱手坐下,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然,出言道:
“想不到王爷不仅武艺过人,连谋略也如此出众,不封侯拜相,实在可惜。只是战场之事,你应该去找你的父皇才对,找我这个小小的尚书郎,却是无用。”
刘谌笑笑,故作感叹道:
“小王曾多次听说黄权将军的事迹,对其敢作敢为的精神佩服不已,如今自知用殒身灭国之祸,听闻黄崇将军也是才智过人,文武双全,不料将军不肯救我,那小王叨扰了!行原,咱们走!”
说完,竟是已经起身往外走,不过这却是刘谌的激将法,古代只要有点才学,特别是那些自负才高八斗的人,自尊都是特别强的,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生命!
见到刘谌使如此拙劣的激将法,虽然有些恼怒,但还别说,他就吃这一套。见到刘谌两人快要行至门口,黄崇眉宇一皱,出言问道:
“贤侄为何会找我?”
其实刘谌走的这几步,心里却是十分煎熬,就怕黄崇犹豫太久,他已经出了门,则万事皆休。
走到门前,刘谌手中都已经出了汗,听到黄崇的话,才轻舒一口气。
刘谌转过身,一切的焦急和波动都已消散,刘谌镇定从容地答道:
“其一,将军有才,能文能武,如今却是被埋没了。其二,将军有志,封侯拜相,复祖荣光之大志!”
听到这话,黄崇心里一惊,重新将刘谌审视一遍,见刘谌不仅气宇轩昂,更是成竹在胸,才发现,实在良主之选。
黄崇眼里闪过一丝波动,惊疑地看了一眼刘谌,出言试探道:
“王爷之志,恐不在活命之下吧?”
原本沉默的诸葛尚却是开口,郑重道:
“主公曾言,天下分裂久也!,更有羌族北窥,百姓的生活也越发艰难,此理由可否?”
听到这话,特别是诸葛尚叫刘谌“主公”,黄崇大惊,没想到刘谌已经获得了诸葛一族的支持。其却是不知,诸葛瞻对此毫不知情。
又听到后面的天下一统,为国为民的志言,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心中一惊有些意动,但是还是问道:
“王爷行事,天下一统,契机何处?”
刘谌有些无语,古人就是这般,虽没有诸葛亮的三顾茅庐,也是几番考验,现在倒好,还要来个隆中对,考较一下刘谌的才志。
不过这也在刘谌的预料之中,面色不变,自信道:
“不出两年,魏主吴主皆陨,司马炎必将篡魏,而孙休子幼,必立兄弟为帝,孙皓最有可能,可惜他骄奢淫逸,实在是乱国之主!”
这话直接将两人震惊在原地,因为刘谌此语,算是道出了天机,虽然真假不定,但是一经思考,却发现其逻辑不无可行,如此神话,两人如何不惊?
连诸葛尚都不复之前的淡定,哆嗦着问道:
“兄长可曾习得岐黄之术?”
见到两人表情,刘谌也不解释,给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显得颇为神秘。
“主公,受崇一拜!”
终于,黄崇抛除了所有的犹豫和疑虑,诚挚地一拜,还低下高傲的头颅,显然已是归心。
刘谌顿时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扶起黄崇,亲切道:
“崇伯此举,折煞小侄啊!”
确实,古代中国思想还是十分的封建,神鬼之说,在那个科学不兴的汉朝,十分兴盛。
不然,张角何能在短期内尽起百万黄巾,席卷八州?张鲁一凡人,怎能得十万死命之士?
才学过人之人,也更是信神鬼之说。诸葛亮,治国之士,只因能通晓时令,看透天时,却被公认是“借”天之人,实乃神化之言。
所以,见到刘谌如此神秘,一番揣测,便心悦诚服,纳头跪拜。连诸葛尚看刘谌的眼光也是愈发崇敬,刘谌察觉,也是十分开心。
刘谌三人再次分位就坐,黄崇却是如何也不坐主位,自愿和诸葛尚坐在下首,刘谌无奈,只好允之。
见两人都望着自己,刘谌思索半晌,出言道:
“既然你我不是外人,本王就告诉你们,日前刺杀本王的,正是太子党羽。”
“太子?”
诸葛尚一惊,因为他实在无法将平时看起来颇为和善的刘璿,跟背后捅兄弟刀子的恶人相重合。
而黄崇却只是稍稍一惊,继而便释然,黄崇在朝二十余年,虽功绩不显,却也习得识人之能,按照他的了解,刘谌之话,不无道理。
黄崇面色复杂,因为刘璿几人都是刘备之后,而刘备待黄权不薄,算计其后,黄崇此等君子自是不愿。
但是作为刘谌的谋臣将属,还是出言问道:
“主公是想…?”
刘谌知道他的顾虑,本来他也无杀生之心,便道:
“崇伯多虑了,本王不过是想给他一点惩罚而已,就让他安心做个富家翁,享受一世荣华,岂不是更好?”
听到这话,黄崇诸葛尚都是松了一口气,显然都不愿刘谌手足相残,徒增污名。
想当初李世民玄武得政,虽一生勤勤恳恳,但还是抹不去那小点污迹。
刘谌也知道两人都是为了他好,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继续道:
“为了废掉刘璿和除掉黄皓,本王的计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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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誓杀黄皓()
听完刘谌的想法,两个人都是神色一滞,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原来,刘谌的计划是在围猎后,暗中在刘璿的猎物里下点奇淫合欢散,给黄皓分到的猎物中放点鹤顶红。
这样一来,既可以借失德上奏废掉刘璿,也可杀掉黄皓,此乃刘谌所谓的一箭双雕。
刘谌是现代人,从电视中,深得负面角色的阴险下流方面的真传,可谓见多识广,施行起来,自然没有多少抵触,有的只是成王败寇的觉悟。
而诸葛尚和黄崇都是汉朝人,而且还是深受“独尊儒术”荼毒的文人,公平正义早已深入骨髓,自然不耻于此等勾当。
诸葛尚有心阻止刘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还是黄崇经历得多,轻咳一声,道:
“主公,此举实在不妥,行之有三弊而无一利。”
刘谌还在为自己的“高超”谋略志得意满,意淫不已,却听到黄崇如此一说,瞬间惊醒。
自己这段时间所能凭借的,只有那真实度不怎么高的历史知识,但是真实玩儿起谋略来,而且还是对付一国太子和皇帝宠臣,却是有些不够看。
知道自己的问题后,刘谌赶紧压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真诚道:
“崇伯此语惊醒小王啊!却是利弊何来,崇伯教我!”
黄崇以为自己直接否定刘谌,就算不会被迁怒,也会引起其不喜。如今刘谌非但没有半点不愉,还虚心求教,得遇明君之感愈发强烈。
只见黄崇拱手一礼,诚恳道:
“主公客气,唤我的字即可。所谓三弊:
其一,同时向两个人下手,不仅耗力颇大,而且还存在时间差异,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
其二,主公此举,纵使得以成功,现在未能查出,日后主公举事,一切都将是心照不宣。
其三,主公无人,行此事者,必技法娴熟,而且要籍籍无名,否则亦是不可。”
刘谌听到这分析,顿时冷汗直冒,果然还是想当然了些,以为猪脚都是心想事成。
从黄崇的分析中,刘谌得到了一个很靠谱的结论,那就是,他的计谋可能能骗过小孩!
不过刘谌也不气馁,刘邦地痞,却任用良才,开创近四百年的大汉皇朝。而刘谌来自现代,懂的多了去了,还比不过一个流氓?
刘谌看向黄崇也是愈发恭敬,和善道:
“允温啊,那当如何是好?”
黄崇一思虑,然后道:
“主公,黄皓奸佞,且素来与太子不合,可挑拨离间,借刘璿之手除他,亦可我们动手,嫁祸于他,这样我们则可自保无虞。”
刘谌瞳孔一缩,这就是正大光明地玩阴谋?同时心中也是佩服,古代人杀人,从来都是无影刀!
由于条件不足,刘谌也没有可用之人,所以一切的谋略都暂时搁浅,加上不能久留此处,以防徒生闲语,所以刘谌两人起身离去。
搞定黄崇之后,刘谌也没有继续出击,招揽人才。
一是怕事情泄露,大业胎死腹中。二是像蒋舒、傅佥这样已有名气的大才,都已镇军在外,刘谌鞭长莫及,再一个,其尚无半点功绩,难以服众。
刘谌在家,颇有点无所事事的感觉,却又总想找点事做,所以无法,找来侍卫长兼情报总长的辛海。
辛海敲门入内,依然是那张木然的脸,依旧是那挺拔的身躯,只见辛海拱手道:
“王爷,找辛海何事?”
刘谌习惯了军人这般简洁干练,问道:
“也无甚事情,日前让你关注成都内部情况,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辛海斟酌一下,答道:
“近日成都尚无大事发生,不过…”
见到辛海似有难言之隐,刘谌豁然道:
“何事?照直说,本王恕你无罪!”
辛海那木然的脸上看不见表情,继续道:
“谢谢王爷!属下听说陛下将大臣刘琰的妻子虏进宫中,已有几日,刘琰数日在宫外要求见陛下,只是至今也无回音。”
刘谌眉头一皱,这件事史上也有记载,但是刘谌那时认为是陈寿为了表现刘禅的昏庸,杜撰一把。如今果有此事,却是有些惊讶。
刘谌眼珠一转,眼中一道杀机闪过:
“此事之中,是否有黄皓的影子?”
辛海也是一愣,还是老实道:
“此事极有可能,因为刘禅不可能无端叫人查探大臣妻妾,定是黄皓进言。”
刘谌一声冷笑,恨声说道:
“不就是刘琰乃是文官砥柱,朝廷重臣,而且还不肯与他黄皓同流合污,所以才在父皇耳边吹风,想借此除掉政敌嘛!”
刘谌嘴上这么说,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