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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门铃响了。申秋阻止了前去开门的阿强：“我开吧！”亲自前去开门。
门外，是个穿着袈裟的和尚。申秋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骗子居然都亲自上门骗人了。但马上，那个在红柳林的借空间的和尚。两人的面容在申秋面前重合。
红柳林里的和尚到了石库门，难道是来借空间的？
“不是！”和尚淡定地说了一句。这是个会读心术的大法师，申秋闭嘴。等着客人自己说出来意。
“我来听故事，也来说故事，借东西的事情，我早已经借了，到时候自然是要拿走的，一个月之期，必定原物奉还。”
“哦！”
龙伯凑过头来看来的是什么人，怎么消无声息的。以他的功力，门外有几个人他是能隔墙感知的，但居然没有办法感知到，自然是有点不对劲。
“噫，疯子，你还说到就到了？”
“老纳就在附近化缘。”
红柳林借空间的和尚的到来，也让申秋就知道龙伯为什么开心了，因为，那个他一直在找的人，就是这个和尚，也是他之前说自己说不清楚，那个疯和尚才说得清楚的疯和尚。
和尚落坐，申秋只好开始烧水。华人，对出家人都是敬畏的，不管怎么说，平白不会轻易得罪。申秋泡茶，走的是古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这些茶具的选择，甚至于烧水的炉火选择，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只喝可乐咖啡的国家，硬是把华国的茶艺折腾得……不知道高低，但自我感觉挺好的。
这个不知道是红树林和尚还是疯和尚，对申秋用小碳炉烧水煮茶，一点都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要知道现在就算是茶艺界很出名的大伽，那都是用电水壶在烧水。
和尚拿了一个沙发垫子，扔在地毯上，打了个盘脚坐下来。
“还是这样子舒服，丫头，好久不见了……”
是有很久，掐指一算能有两个多月吧，“是啊，好久不见了。”水开始翻滚，申秋淡定地看着，然后，用小水勺舀出来，用舒缓的动作淋在茶壶上，开始温壶。
“好久没喝你泡的茶了，秋丫头，还好师兄不在这里，不然的话，此情此景无法让我不想岔了。”
申秋抬眼看着他，好久没喝我泡的茶？这话很好笑，咱们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坐下来喝茶好吧！
“师兄总说时机未到，可我怎么觉得，天机莫测，谁知道前世是前世还是后世是前世。”
申秋决定不理这个正在胡言乱语的和尚，怪不得龙伯叫他疯和尚，原来是有些道理的。
申秋慢条斯理地，投茶，洗茶。门开处，航少同老爷子进来了。想起之前自己没有道理的：“想太多”申秋冲着赵子航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茶海，站起身来：
“刚好，这位大师来找龙伯，我就先泡起来了”又亲切的对着赵老爷子行了个礼：“赵爷爷，好久不见。”
赵家老爷子见到申秋，不若以往一样，一脸的见到亲生孙女的架式，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申秋的眼神居然很复杂，甚至于有几分惊恐。
第422章 做了个梦（）
好在他对申秋伸出去扶他入座的手，还是接受了，扶着申秋的手坐了下来。却又拉着申秋的手不放，轻轻抚了几下：“爷爷这十年，一直在想你，就想找到你，想要你做我的孙媳妇，给我生个大胖重孙子……”
“对不起，赵爷爷我……”申秋看着老人家已经全部白了的头发，心头突然有点酸酸的。大胖重孙子自然是生了，还一生俩，但是，申秋还是觉得有点内疚不知道由什么地方升了起来。满满的充满在自己的心头。
“一直没有等到你，爷爷我身体不好，后来，我就病了，说明我们没有缘份，没有缘份。”
“……”申秋绝对不敢接过来，说我们有缘份吧，拿眼看着赵子航。心道，如果我说没缘份会不会把这人又给惹跳起来。
航少冲着她摇了摇头，轻声对着爷爷道：“爷爷，秋儿替你泡茶，是你能喝的普洱……”
“我喜欢的是大红袍……”
赵老爷子放开申秋的手，板直了腰，开始打量四周，然后目光略过四周的龙伯等人，又看着已经归座到茶台前的申秋，两眼直直的，方向也定定的，很不对劲：
“你，果然有你，丫头，我会不会是疯了？”
“赵爷爷，就算是我疯了，您也不会的，您老这意志力，那可不是凡人能比的。”申秋瞟了航少一眼，赵爷爷这是怎么了，说的话有点乱，条理不清。
“你在泡茶？有客人在啊！”赵老爷子的眼睛这才转到了坐在软垫上的和尚身上，脑袋一动不动，眼神直愣愣，旁人在边上看着就越发的不对。
申秋不禁有点心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和尚，只见这位师傅就那么端坐着，脸上保持着一个矜持的微笑，仿佛是一个坐像。再一次瞟向在老爷子边上的航少。这人神情紧张，搞得申秋也有点慌了，
“最呀，赵爷爷我刚开始，这位大师是……”申秋话音未少，赵老爷子却笑了起来：
“我在我梦里的梦里，见过你，你是溪木大师！”声音有点开心，人还站了起来。
申秋一愣什么叫梦里的梦里，不过，老首长毕竟是老首长，居然知道这个和尚的法号。但一抬头看到赵子航苍白的脸色，不由得有点奇怪。
溪木笑着指着赵老爷子身后的沙发：
“老将军，坐，那是梦……不作数，再说也过去了！”
“真过去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老龙，你说我是不是越发的糊涂了。”
“你……”边上一直旁听着的龙伯见问自己，本想说关我什么事，你什么时候不糊涂？可一抬眼看着自己的大弟子冲着自己正作揖呢，只好改口：“怎么会，你一直是睿智之人！”
“我是糊涂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我断了你龙门千年的传承，你永远不会再见我的，还说，咱们再次相见就是在阎王殿里算账的时候，结果，咱们又见了！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我说过吗？”那几年，大弟子据说没几年好活的时候，自己是没少说过头话，可这话怎么也想不起来，应该没说过啊。“我没说过。”
虽说这话很像自己的语气，但真没印象了。申秋怕两人又吵起来，忙递上已经分好的茶：“赵爷爷，龙伯，请喝茶！”
赵爷爷的茶杯是品茗杯，而龙伯不耐烦这一小杯一小杯的，他的是个手握壶。
见茶已经泡好了，龙伯抬手自去茶几上拿自己的专用水壶。
赵老爷子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捡起话头：“你说了。”
“好吧，你说我说了就我说了！”龙伯已经看出赵老爷子有些不对，没在坚持自己的话。瞅了自己的徒弟一眼，闭嘴喝茶了，这账自然记到了赵子航头上。赵子航领情，感激地对着师傅陪了一个笑脸。
赵老爷子见他认了，也就放过这个话，又看着溪木，做回忆状，良久：“你师弟呢？”
“他啊，他在劝一头犟驴出家。”
“出家，不是讲究自愿吗？”
“有时候也要渡化的。他就去干这工作去了。”
“梦里面，你们是劝人不要出家的，这一世怎么反了？”
“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要往前看。”
“过不去，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是父女啊！”赵老爷子瞪着溪木。拿手指着赵子航。
“不是！”这次溪木很干脆地答道。
“是，我梦到了。”
“那个丫头叫夏晴，不是她，你说呢？”溪木微笑着替自己续了茶，谁叫茶台前的人已经听愣了呢。
溪木的声音很通透，直达心灵。“老将军，你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你又做了一个梦，一枕黄梁是一世，您算是看到了前世过往，我想，这是佛祖的意思，您也信了！”
“我信了！这世上，没有夏晴，夏晴就是夏青…就是申秋…”
“梦里的人，你都找齐了？”
“有些人，我看不清楚…有些人我没见到…”
“其实，人同人讲究个缘份，有些人不过一世之交罢了！夏青也有来了，老将军……”
“是这样？那申秋是谁？在我梦里，申秋是谁？”
边上申秋听得毛骨悚然，已经离了茶台，往赵子航身边凑去了。夏晴，夏青都是熟人啊。
“申秋是份因果，申秋……”
“不，和尚，你记错了，我记得不错，申秋嫁给姜小子，我见到了，我手下的一个军长，对，就是申建业……”赵老爷子说到这里，盯着申秋：“你不能嫁给姜小子，他会杀了你，他是只狼，他会杀了你……”
申秋听得心头如鼓在撞，砰砰砰的。
“我没有……”
“你有，我看到了，你被他用汽车烧死掉了……”
“然后呢？”申秋看着赵老爷子，心里有些害怕，可也有些激动，自己死了之后的事情，也是很好奇的……赵子航忙在边上说道：“爷爷，都说了是梦，不是，你怎么能拿着梦来说……”
“然后，我就醒了，但我看到了把刹车弄掉的手，是他的！”
“好，赵爷爷，那我记得了，我不嫁给他……”
申秋的小心脏已经要跳出口去了，但，她死撑着说道，仿佛没有，不自己根本没有听懂！申秋催眠自己。
第423章 你是谁？（）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注意申秋问的然后呢？
爷爷突如其来的巨变，已经让赵子航完全没有平时的机敏，并没有听到申秋的话，真的不疑有他，很感激地看着申秋，他以为申秋已经理解了自己电话里的暗示。所以对爷爷这么好，能迁就着爷爷的话说。对申秋的感激之情是按都按不住了。
这时候，大家都发现了，赵老爷子神志已经不是那么清醒了，有点老年痴呆的样子，但却谁也不方便说出口，只在自己心里盘算着，而赵老爷子陷入到自己的梦境中，只是喃喃着：“来得及的，总算还来得及的，你们还有几年才会结婚……一定要远离姓姜的，知道吗？”
“好！”申秋微笑着答道。心底的滔天巨浪被她强压下去，航少说得对，是梦，是梦！
赵老爷子坐了下来，又看着和尚：“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我还在梦中？”
“不是！”
溪木不避嫌地用手揉着自己的额间，半晌才抬头看着申秋。
“你一起没有练通《引气诀》吗？”
“那你没有……”溪木看着申秋，叹道：“有没有被雷劈过。”
“我坏事没做多少，还没被天打雷劈，我会努力的。”申秋小脸板得，一本正经，溪木的头越发的疼。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傅说，很难很难了，你练到什么地方了？”
“全练完了！”
“所有出现的字？”
“是啊！”
“不对，哪里出错了呢，难道《引气诀》不是你的？你不是夏晴，你是谁？”
“申秋！”
“不对，不对，”溪木嘴巴里很淡定，在心里狂乱地想着：那老龙为什么会认定你，为什么你会有这个东西，为什么只有你打得开储物袋……这是晴天的储物袋。这是晴天的灵田。和尚很是无措，自己一直以来的思维是错的吗？
“因为我会被天打雷劈这个理由够不够……”
“不够，有点乱，我得理理……”说完后，居然真的不再说话了，扔下这四人盯着他看。兀自一本正经的开始念着经。
申秋没有再说话，这是唯一一个仿佛知道自己活了两世的人，当然，申秋看着赵老爷子，因为搞不清楚他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做梦，但就这两天，能梦到多少？
对于这些事情，申秋的知识面真的非常的窄小。一时自然没有看到已经是风云欲起的时候了。
所谓的溪木，一理就理长了。申秋不知道这和尚念经居然可以哇哇呜呜的一念就是十几个小时，好在是在客厅。有龙伯撑腰，居然就由得他继续念着听不清的咒。
赵老爷子还好，申秋都已经初步诊断是得了老年痴呆，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又有点眼神迷茫。航少已经趁着庄嫂等摆桌子的功夫，把帝都赵家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说。自然是赵老爷子突然间哭起来了，抱着儿子孙子的相片哭。然后说了些匪夷所思的话。让人听不懂。赵子航总结出来，就以下几句：
一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二是，自己的梦里有个叫申秋的女孩子，现在在哪里？
三是，我在哪里？
四是，赵子航为什么没死。
五是，赵传毅为什么没死？
这些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好些个了，正经的出具了医院的证明，以及盖着组、织部大红章子的红头文件，老爷子三人一直活着的，并且现在级别多高，享受什么待遇……
赵老爷子就专心在一个问题上了，申秋在哪里。这个赵子航就说在魔都，自己可以接到帝都来。赵老爷子觉得，自己这个孙子既然能死而得生，弄个假的申秋出来对付自己是完全有可能的。自然要亲自来，所以，赵子航只能带着他亲自来看看。
“医生有说？”申秋拿手指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下秀逗的动作。赵子航摇了摇头：
“都没办法确诊，只能初步认为，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引起的情绪障碍。”
好吧，这个诊断很官方，也很能说服人。接受！
“所以，我爷爷如果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请多多原谅。”航少看着师傅，因为老爷子说过一句龙伯已经失踪，而方军是门主的话，自然不能不提防，呆会儿又来上这么一句。方军就危险了。
大家接受了首长可能、估计、肯定是生病了的前提没一会儿，赵首长却又两眼清明的坐在沙发上了。这时候，大家已经吃完中饭。喝了申秋牌果汁，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龙伯，你确定我们不用管这个大师的饭食吗？”
“不用，听说他已经可以自己解决了。”申秋不知道怎么个自己解决的，反正龙伯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们不用吃喝了，叫辟谷！”赵老爷子的声调什么的，都同正常或者说没有哭泣之前一样了，很熟悉，没有那么的轻飘却带着歇斯底里的感觉。
哦……
赵老爷子，翻了翻自己手里的万年历，再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认真地喝下最后一口果汁。
“我做了个梦。”
“哦……”
“这个果汁很好，对我很有帮助，秋丫头，你再给我些。”申秋马上就递上一杯。还好，还有几杯的量。
赵老爷了接过，放在手边，并不马上饮用。目光虽说凝重，但却没有之前的直愣愣没有焦距的样子。而上认真不过的看着申秋。
“坐下来吧，我精神还好，把这梦给你们说一说。”
“说梦？”四人都愣了愣。申秋笑问：“可不可以多两个听众啊，刚才上官医生同护法打了电话，快到了。”
“嗯，可以……”
“那我去看看到什么地方了。”
申秋马上站起身：“我去看看……”一边说一边往大门外走去。
听雨楼目前还没有对方军开放，方军并不知道听雨楼的存在，所以，申秋要把钱护法他们接出来听梦，就得避着方军，她就说去外面迎迎人，这种活计一般是方军去干的，但龙伯拦下了他，表示让申秋去就好。
申秋到了大门随手关紧门后，就进了空间，进去的时间真的是再巧也没有了，带着大小双练功的四人打坐入定的时间刚结束，正正好醒了过来。
第424 章，听梦（一）（）
申秋对着两位护法，简单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想要两人一起去听说梦。
“这是不是有点荒谬啊？”上官云相确切地划分的话，人家应该是属于相信科学，甚至是使用科学的那种人！说这话一点也不奇怪。
“龙伯一直在找的和尚也找到了，他也在，听他的口气，好象这个梦还挺神奇的。”
“赵老爷子居然……虽说之前他身子里还留着弹片，但后来已经取出来了啊！”这是上官云相想不通的。
“所以，上官大叔，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得了新的病症。”
进来几天，居然外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由得有点……但说梦，本来是没有兴趣了，但申秋特别来叫自己去听，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但这个时间差，是不能忽略的，差不多外面一小时，里面就是两三天的时差。大小双要安顿好。
“那我们出去了，他们怎么办？”上官云相是想出去看看赵老爷子的病症，医者好奇心嘛，但看着正要收功的两孩子他同钱护法都不太放心。
在空间里，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他们单独留在这里，都是大孩子了，应该没有问题的！”看着正在收功的双胞。
这种招数太……拙劣了，虽说很管用，俩孩子一齐撇嘴：“妈咪，我们刚好到了休息时间，并且我们是自由人。”
“妈咪，不许我们出门，这是非法的……”
“但，上次妈咪说过了，最近外面不太平，妈妈想你们在院子里玩安全些，两位师爷爷也不去多长时间，不过是去去就来。”
去去就来，听一个故事至少得两三小时，那空间里也有七八天的样子。但也可以试试孩子们独立生活的能力。
看来妈咪是坚决不会让我们出去了，有了这个认知后大双想想也就罢了，反正还有许多事要做，但不讲条件就不舒服。两人随便找了个借口。
“妈咪！我们可以把老人头他们带来吗？”
“不是妈咪不乐意，是小肥不乐意。”
申秋的回答完全不是借口，实在是事实，两人都无可辩驳。
“妈咪，是不是它们是天敌啊？”小双是个喜欢热闹的，心里还是略有遗憾。
“天敌自然谈不上，实力碾压是肯定的，你们在听雨楼里好好自己练着功，学校的超标作业能做就尽量做完，我们办完了外面的事情，尽快赶进来，饭菜都放在老地方的。”
申秋对空间最满意的一点就是这保鲜保温的功能了，一次把饭菜做许多份出来放着，再省事没有了，翻了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