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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威胁了某人，如果不开机就当心些，女生宿舍也敢去的，反正我是男人不在乎后，就走了。
这把申秋给气得……把包里的手机掏出来，开机放着。没电了可不关我的事吧？
赵子航走了，一个电话把方军闹醒。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我去买一对手镯回来？”
“是，圈口小些就好！”
“那你叫她拿去换啊……”
“她把手镯送我妈和几个婶婶了！”
“合着便宜都是你占了，我分文没有，你这时候还要扰人清梦……”
……
方军第二天果然又去找了玉老板，真是花了大价钱，买了对手镯出来。
“放心，真要又赌到什么，必会先紧着你来。”反正小丫头去不去赌石我不知道，但承诺是可以说的，这种赌到了卖给你，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吧。
赵子航拿着这对手镯，终于在某天，把扳指弄到了手上戴着。手镯归了申秋。这是后话了。
第二天一早，大年三十。
1991年的三十，申周两家人记忆之深，数十年没忘记。
早上起床，起得很早，没办法，申旅长数十年如一日，天不亮就起身健身，在部队上有各种官兵跟着他折腾，进了帝都，他折腾就是申军同周梅。带着两小只去跑步……也难得这招待所居然有这场地，这天一早起身，两小只开心到爆，旅长一人出门健身去了。不用去陪练，两个头不梳脸不洗就往申秋的1001房跑去。
申秋好歹比他们早来一年对吧，所以，应该知道这帝都有什么好玩的，多难得啊，不用去拜年。
周市长还没起身，就被买早饭去而空手归来的媳妇掀了被子，吵吵起床了。
四个大人手足无措的年三十开始了。在帝都过年，申旅长是打好主意吃馆子的了，帝都啊，多繁华啊，有多少好吃的，想吃什么菜系能没有？可是，旅长低估了全国人民在改革开放后，已经过上好日子的人们，对过年的热衷。
蒋舅妈出门买早饭，空手而归，人家早点铺子、摊子都没营业，没毛病啊，今天三十了，我得做自己家里今儿晚上吃的菜去吧？
周市长脑袋瓜子就是灵活，马上反应过来，把围着自己闹脾气的媳妇支到招待所食堂去买早餐。端回来一大锅饺子……
部队招待所不过年，但是过年期间只供应冰冻饺子……三餐都只有饺子……饺子多好啊，本来就是过年吃的嘛。皮薄馅大的……大蒜还免费随便拿！
服务员三班倒变成两班倒，服务项目减半……这个可能克服，反正家里的被单什么的也是半月一换。
二是早饭加中饭、晚餐带宵夜就吃饺子，没有别的选择……
饺子，一年吃个一次两次，蒋舅妈表示可以忍，纯粹南方胃的舅妈，只要没吃米饭，就认为今天是没吃！哪怕你拿龙肉包饺子给她吃。再说了，吃什么饺子，那么厚的皮，吃云吞不行吗？抄手不行吗？
好嘛，大过年的把我忽悠来这帝都，就是准备饿死我吧，这种非人待遇，申军还没跳脚，蒋舅妈第一个不干了，摔门而出！我不吃了行吧，我绝食！
第213章 吃饺子过年（）
周市长看着一锅饺子也胃疼。他那胃生于斯长于斯，这个斯是南方。与饺子也是半点不挨着。
最可怕的舅妈还顺便打听到了，外面许多家馆子基本上都关门不营业了，开着门的那些店子，晚餐都已经预定完了，由三十到初十，晚上人家早就下了单订了餐，现在想订都没位了……
于是，舅妈怒了，对着老公又不敢太过嚣张，出了屋子就没去处了，就往申秋这边来，这丫头起没有？洗脸毛巾没人帮着扭干吧……
两小只正在床上扭成一团。都在抢申秋这里唯一的一包火烧干巴。申秋没参战，只不过人在床上，正接电话呢。上官打来的，让她起床，人家医生要来查伤口。见到舅妈进来，忙对上官说，我在呢，谢谢，呆会见就挂了电话。冲着脸色很差的舅妈打了个招呼：
“舅妈，您过来了？”申秋到了帝都，唯一改变的就是对着长辈经常会使用敬语。
“过来了，叫你们去吃饺子，来小秋，你妈没过来？我给你洗脸吧！”
“我能拧帕子的。”
“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一边就往卫生间走去，对着两个长不大的，看着就烦的两只：“别打了，干嘛呢，梅梅也不会让着点小军，小军你现在手劲可大了，你省着着劲。”
这是亲舅妈同后妈才能说的话吧。申秋还在想呢，周梅就放弃抢肉干直接朝她亲妈开了火：“妈，我是捡来的吧？你搞清楚没有谁是你生的？”
惯例回答应该是：一没生气时：“你就是妈妈生的！”
二，生气时：“你怎么知道我河沟里捞的你？再闹扔河沟里去找你亲妈！”
可今天蒋舅妈着实气着了，起床气、饿肚子的气、年三十没饭吃的气，全冲周梅来了：“问你爸去，谁知道你怎么来的，一个个讨债的！”
申军也停下来，讨债的？我又没花舅舅多少钱，当下就不乐意了。
“舅妈，你是怎么了，讨债的都骂出来了，上次我妈骂姐姐讨债的，你还说太过份了！”
“我烦不行啊！再多嘴我打你啊，你以为我就是个好脾气的，随便你们哄！”
这是发哪门子的火，申秋接过她拧干的毛巾，把自己的脸擦了两把，刷了牙。再把润肤的抹了，离了卫生间里，蒋舅妈还坐在椅子上骂人，两小只排排站着，被骂得两眼发绿光。
“妈，只有饺子吃怪我吗？你以为我喜欢那硬帮帮的玩意儿？”
“就是，来这帝都过年，也是你同舅舅出的主意！”申军难得不拆周梅的台。
1001室里大人骂小人怼嘴怼舌，一时热闹非凡，听到早餐是饺子，申秋也没劲去吃。坐在边上观战。
所以，上官云相进来的时候，竟然不适应，这也太生活气息浓郁了吧。
“上官大叔来了？”
“上官医生，不好意思，这两个孩子皮得很……”
“没事，孩子淘气就是要收拾，今儿刚年三十，还能骂，明天就算了，等开了看再一起收拾。”
申军看着这位医生，越看越不舒服。又不敢骂人家，骂了谁替姐姐医手？但见过这样挑着大人骂小孩的人吗？活久见。
“我吃饺子去了，舅妈，你明天能换个花样吗？”
“换，有饺子吃你们就偷笑吧！快去快去，叫你舅赶快过来。上官医生吃过没有？没吃过过去一起吃点？”
“我吃过了，你们去吃吧，我替小秋这里检查完，很快她就过来。”上官很熟络地。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好，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蒋舅妈也想守着，可这单人间就两把椅子，回去换老公来好些。这可是赵家的医生。
周梅记吃不记打的，出门就开始发脾气：“妈，你不会真的一天三顿都要我吃饺子吧！”
“你以为我想，谁知道这帝都这么麻烦……”
上官耳力不错，其实再差也听得到，门都没关的，周梅声音又大。
“怎么，吃饺子还不乐意啊？”上官云相觉得好吃不过饺子，天下什么能好吃过饺子？
“我们家是南方的，不喜欢饺子，一年吃不了几回，就算吃也是云吞……”
“你也不喜欢吗？”
“还好吧，吃个一次两次的。”一年时间内。
“你们今天在谁家过年？”之前听说是夏家下了请贴的，算是申旅长带着回娘家的感觉。
“还不知道呢，反正不知道哪家馆子。”
“我以为会去夏家。”
“他们去我也不去！”申秋皱了皱鼻子。
说话间，伤口被拆开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按普通人的标准完全可以算痊愈。
“上官大叔，你这医术了得啊！”
“好说好说，来，这个药水，一直擦到伤口同正常肤色一样。美容圣品，你以后要哪里长了青春痘、小伤口什么的，一涂就好了。绝对不会留下印迹。”
“好吧，谢谢了，可惜我不怎么长痘，看来得吃点什么上火的长两个试试。”
“这孩子缺心眼儿吧，要试干嘛拿自己试，谁长痘都可以用，这个就送你了。”上官开心地收拾医药箱。
“有道理！”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想想那两小只有没有长呢？申秋拿着这个小**子，开始打着做实验的主意。
“晚上，我就不来了，我同你龙叔要回家过年，不想吃饺子的话要不要去你龙伯伯家里，那可什么都齐全的。寻常过年的东西都齐备。”
“不好吧，太打扰了。”
“打扰什么，我也是有目的的，等我们回来了，你多做几次饭给我们吃就好了。”
“不行，太打扰……”做饭，想得美！
“小丫头，你狡猾狡猾的，是不是担心梁小子开学带回来的野味落我们口里啊？”
“不可能，我是那小气的人吗？”我不送，那想成武林高手的梁同学自己也会送啊。申秋心里嘀咕。
“行吧，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那野味该吃多少我们哥三是不会客气的，到时候，不想替我们煮饭吗？一定要你白煮！小丫头真小气。”
“上官大叔……”
“对了，有空去四方胡同时，我们三家门口都走一圈啊！虽说治安好，也别招贼。”
这话让四九城的贼一阵斗志高昂，看看，人家龙门都说了，怕咱们啦！还不加油开工？
“过年嘛，你们不得初七八就回来了？”
“初七八回来干什么？最早得进二月中旬了！”龙门最重要的节日在二月初二，这时候应该是在总坛，根本不可能到帝都来的，今天算是在帝都留的时间最长的一年了。
第214章 上官下药（）
申秋嘴里说着话，心里却在掂量着，能不能真的去四方胡同龙伯伯的院子过年，爸爸他们据说得过了正月二十才回去，周舅舅年后上班的第一份工作是帝都开个什么会，爸爸也要上来，军校考个什么试，申秋没听清楚，也就是这些亲人得留在帝都好久，能正常吃到饭，至少得正月初七，七八天后了……这还不一定，心里很拿不定主意。
正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踏踏的脚步声，还有旅长一叠声的招呼声：“上官医生来了，怎么好意思，又麻烦你上门来，真是感谢，感谢……”
旅长刚回来，还没进门就听到说上官医生来了，忙过来打招呼。手里拿着块毛巾，忙着把一头一脸的汗擦掉。人立在门口却不进来。
“上官医生您略坐坐，我去洗掉这满身汗味马上就来……”
“站下，你把那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给我说一说？”
申旅长知道这是练口齿的，但是自己一身臭汗，好吧，这时候说什么葡萄皮啊？但上官沉下脸来，还很有点威严。申旅长想着人家是赵家的医生，也不也乍翅，就在申秋同周市长惊诧的目光中，把葡萄同葡萄皮理了一通。
“果然有问题，进来，我替你号个脉……”
“上官医生，我这汗味可不好……”
“比这臭的我见多了，男人的汗有几个香的。小丫头，坐边上去，别熏着你。”
这话让申秋同申旅长都下不了台，但申秋还是选择靠另一边的床头站着去了，为什么不坐，申旅长打小就有严格规定，申家的姑娘，有外人在时，不许坐床……申秋习惯性服从这些家规。
拉过申旅长摸了摸脉。沉思了一会：“你年轻时，上过战场？”
“嗯……”
“负了伤？”
“小伤……”申建业满谦虚。但上官知道，他这把年纪能升到旅长，小伤估计真不够支撑。但人申建业是真这么认为的，比起把年经的生命留在战场上的战友们，自己已经是幸运儿了好吧，如今，只有好好的把战友们的那份活出来，才对得起这同袍之谊！
“你有内伤，如果不治，必会在五六十岁时复发，运气好，算是个中风，要运气差点儿，也就交待掉了……”
申秋记得前世的父亲，确实在六十不到时，突发脑中风，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谁知道他这生命力那么厉害，居然活了，复健后还一点后遗症都没有，龙精虎猛一直活到自己死了……
但，这一世许多事情已经改变了，万一呢？
“上官大叔怎么办呢？”
“这事情也急不得，筋络、气海都有问题我还得仔细再看，这样吧，我们约时间之前你按我这单子去医院照片……”
申秋伸头脖子看着他居然开了b超、x光、ct什么的片子，这是西医还是中医啊？
“啊……”申旅长不信的，自己没毛病，才不可能有什么内伤。
“跑步的时候，至多一个小时后，这里会有点点酸麻吧，时间不久，一分多钟就没有对吧？”申旅长长看着指着自己胸间隔的手指，眼神就慎重多了，确实是有这种情况，一直以为是岔气或者什么，一分钟左右也就没了。
“酸麻的时间会越来越久，当然了，它的发展很缓慢，不着急，你要信的话，三月份有机会我替你确诊，然后这病得选时间治。”
开始时，申旅长是不信的，周市长更是不信，这人的身体壮得像牛了样，还有问题，什么六十才中风，这六十中风的人多了罢？
可见妹夫突然慎重起来的神情，周市长有点怀疑人生了……
申秋一听，还得照这么多的片，医病还选日子，这是中西医结合还是巫中西结合啊，伤脑筯，当然了，不管怎么样，自己做饭的命是跑不掉了。
“小丫头，我走了，龙伯伯家你确定不去了？”
“不确定，如果龙伯伯真的要去老家过年的话，我可以考虑，但是谁知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来来来，你自己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不用打……
申秋放丰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龙伯伯
“上官医生，是龙伯伯的电话。”
上官示意一个请的动作。在边上拉着申建业的手接着号脉，一边往自己的小本子上记着数据。
“丫头，我要回老家过年，多日后才回帝都，给你打个电话，就怕你万一有良心了，来我这里拜年的话，扑个空，我把你过年的压岁钱让上官大叔给你带来了，他应该到了啊……”申秋接着电话却突然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良心，根本就没把这三位老叔的拜年什么的想过。什么都没准备。（赵老爷子在边上冷哼，说得你好象就想到我一样？）
“上官叔没有给我压岁钱……”申秋诚实告之。把上官急得在边上跳脚：“哎小没良心的，我这不是还没说到这里嘛……”
“没事，他会给你的……对了，手没问题了吧，别留个印迹不好看，记得药水一定要擦……”
“谢谢龙伯……”
申秋把电话挂掉了。人家龙伯没提借房子的事……自己可不能主动提。
“你这丫头果然不可小瞧，一不留神就着了你的道，我对你多好，还想着借你院子给你们一家人过年，照这样，呵呵，呵呵……”
申秋眉开眼笑地笑着：“上官大叔我说的话可有假？”
这个确实没假，但一个小孩子如此这般真的好么？上官做一个凶狠的表情：“哼，有你求我的这天！”一边由药箱里提出几个礼品包来。
边上两家长无语地看着老小两人的互动，倍觉无力。心塞得不要不要的，小丫头若在夏老爷子面前，用这一招，那简直是吃香的喝辣的啊。周市长叹息一百次后还叹息。
申秋看着上官拿出来的三个各种色彩的大小盒子，这是什么？
“来，这是压岁钱……”
“呵呵”压岁钱你封个十块八块钱得了，咱们不必要伤筯动骨。
“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
打看一看，真不贵！
一个小盒子里是串菩提子的手串，一个是块玉诀，一个就是木头制成小船。申秋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哪里捡来的吧？用这些东西送礼，真省！
第215章 龙家院（）
真的，不是申秋一人说这话，边上还有俩大人呢，人家市长阁下还很有点眼光的，不仿申旅长没见过多少古物。
申秋手里的礼物，除了手串不好评说，菩提子你还能分出好坏来，这串菩提子也确实是很小，凤眼明晰，但包浆真不好，不干净，透着点脏……
玉诀就不用再提了，雕工是好，真的好，可如果不是这雕工的话，你说谁送块汉白玉出来，修路的好吧！
小船就简捷些，只健力宝罐子大小，线条很细致，看得出雕的人很认真，就是不知道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违和。
“谢谢，我很喜欢呢……”
“你喜欢就好，我们仨去琉璃厂淘来的宝贝，听赵小子说你经常同他爷爷去淘宝，我们也学学！”上官说完就狠狠在心里扇了自己一耳光，叫你说谎！
“怎么样，丫头，想好没有，我这一回去，提起箱子就赶飞机场去了，要行，愿意替我们照料一下院子，我就打电话让你龙伯把各间屋子的钥匙都留门上，真的什么物件都是齐的，铺笼帐盖什么的，你们家若嫌弃不洁净，就买点新的换上自己用……”
这话说得申秋一点台都下不了，边上两个大家一头雾水。
“小秋，什么照料院子？”
“舅，是这样，上官伯伯在四方巷有个小院子，他要回家过年，说可以借我们一家去住上一久。”看不看院子的，申秋知道肯定是个借口。自己的院子堆着那么多贵重配件，也只是院门一锁就得了……
“这样太麻烦了，真的是不好意去打扰……”舅舅客气地拒绝了，但这么多年的侄女是当假的？申秋听出舅舅已经有同意的意思了。
舅舅自然有舅舅的打算，这上官来历非凡，今后又要同妹夫医病，少不了要多打交道，咱们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还拿着架子做什么，别说人家明显是要同咱们交好，干嘛死撑着？人情往来就是要有往有来，如今接下这个人情，今后还回去，一来一往的不就熟悉了？再说了，这世道，认识个医生真错不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