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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栋出门来找申秋这件事，时间不够的，他是借着老爷子睡着了的机会赶出来的。对申建业这种怀抱不良目的的人，他是不会给好脸色的。在他眼里，申建业有所图谋，那就有所顾忌，有所害怕。
“不用客气了，也不用倒茶，我这次来一点点事，说完就走。”
“还是那件事，去1号院看看首长，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带着姑娘来，惹了事就走！”
“什么事，我们走的时候首长是同意的了……”
“什么事，首长被气病了，你敢说不知道？”
“这个我听说了，可我若去探望的话，会不会不太方便，1号大院，没有首长的许可我们可进不去。”
“你既然知道1号大院难进，那就明天一早，我在院门等你们，去看看首长……”
“好的，明天我一定带着我爱人来……”
“你爱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带着申秋来，还有，交待好申秋，不要再胡说八道，认不认的不是她说了算。如果首长认定申秋是夏秋了，就算不是，我们也得认下，让你的图谋达成，如果首长不认了，就算申秋真的是夏秋，那也是枉然。”
“你说清楚了，什么叫是还是不是，难道这件事情还有假的不成？”申旅长不同意这人的说辞。
“你们心里清楚，也难为你们，这么大的能耐居然打听到我妹妹的长相，寻了一个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孩子来冒充她的孩子……”
周市长在边上听得心里火冒，可是又不敢发作，毕竟眼前这个，不比爹，就比他自己都能让自己同申建业永远活在边缘地带，再也不能寸进还好说，只怕社会地位要一落千丈。
“哟，你的意思是，申秋不是你妹妹同妹夫的孩子，而是我们不知道由哪里找来冒充的是不是？”
周素云在边上凉凉开了口，之前这人居然来一句你爱人不重要，我不重要你妹妹的孩子就是没人养的孤儿，你以为呢，还能读大学，搞不好在孤儿院里，不知道长不长得大！
“难道不是！”
“自然夏部长说了算，你说是自然就是，但我们老百姓也知道，出尔反尔不叫人，从今时今日起，申秋跟你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别再上门来打扰我们一家的平静生活！”
“由得你们来就来，去就去，现在我父亲的身体已经被你们气病人，这个摊子你们得去收吧？”
“怎么收，接着冒充您家的亲戚？”
“自然只能先这样，待首长身体好些，我们再把实情慢慢相告。你们才能脱身！”
“部长言重了，夏家我们一直不知道，是您们打电话来说，秋山的妻子是你们家的妹妹，非要我们带孩子来相认，我们才迫于无奈带来的，要我们来帝都过年，说首长要见申秋，也是你们打的电话，你回去想想，什么时候我们主动说，自己养大的孩子是捡来的，是替别人养的？是替你养的，是你毁了我在市的平静生活，现在还倒打一耙，我们来害你，省省吧！”我管你爹去死！周素云气翻了，自己替他夏家养大姑娘还养出鬼来了，害你，我们害得着吗？
“申建业，明天你来不来？”
“首长传我，自然会来的，只不过孩子我是作不了主的，她来不来，我不能保证。”
“没有孩子，你来了有什么用？”
“那首长我就不上门来添麻烦了。”
“叫申秋过来！我问她，你们安排好的人，居然还给我推三推四的，这时候想不担责任晚了！”
周市长只好隔着院子，喊了申秋过来。
“舅舅叫我什么事？”
“这是夏部长，说让你明天去他家……”
“没空！”
“你个小小人，有什么事，首长身体不舒服，要你去看看，你还敢不去？”
“我小人不错，说有事就是有事，我的事都要跟你汇报？”
“叫你去看首长，你自己气病的，你不去看谁看？”
“我？您真是的，指着小人负责，你不会对国民素质要求太高了吧，我没这义务跟什么首长看病。”
“你冒充我妹妹的女儿，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还敢一推三五六！信不信我让你们这些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家伙，一个个都丢了饭碗，去蹲大牢！”
申秋一言不发，自然相信你有这能量，但边上的大人怎么看，就得由他们自己决定了。
周市长有种偷鸡不成失把米的郁闷，蒋舅妈一脸的无所谓，周素云已经在想如果不干护士了，自己能不能再干别的，开个服装店。
申建业就眼里容不下沙子，一言不发，这要顶回去了，旅长什么的倒也算了，可不当兵自己这一身本事也没地施展啊！
“说话！”夏国栋这暴脾气，万没料到这节骨眼，人家居然不吭气了。申秋一看，好嘛，四个大人都不吭气，这么大的雷，都要坐牢了，得我一小孩子顶上？
“那你就收集好证据去告吧，我舅估计地方法院就能行了，我爸得军事法庭还是什么我也不懂，但是姓夏的，你给我听好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声不响的你们冒出来，强抢我姐这且罢了，谁叫你家官大，由得你们。可你诬蔑我家如故意让我姐冒充你家的人，我们图什么？图你家狗眼看人低啊！”
夏国栋愣了，这哪里冒出来个愣小子！
第219章 录音大法（）
周市长是平生第一次想把这个侄子按倒，狂打一顿出出气，这死孩子好事没有他的份，坏事就跑不了他。
“闭嘴，大人说话你们小孩子回屋去！”
“我回去，真理也留在这里的，姐，走吧，你以为你是大人啊，你也没满十八岁！”
申秋再一次觉得被宠坏了的弟弟确实还是可爱的。跟着就要走。
“申秋，要不你留下来，这事情也是你引起来的……”
周市长话音一落，就看到申秋看向他的眼光，如此的通透锐利，直接看透了他的内心。心里不由得一凉。
“舅舅，我能确定的是，这事情我不知道原因，所以，结果也不可能是我背负，我年纪还小，不懂得你们大人的事情，我已经尽我所能，做到极致……”
“小秋啊，主要是说你不是秋山的女儿，这让人太生气了。”申旅长在边上说道。
“父亲，你搞错了，没人在否认秋山的女儿，人家否认的是夏家千金的女儿，同秋山的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话绕，但申建业听懂了。
“本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的……”
这是实话，申建业也只听秋山说，认识了个帝都的知青，两人处得好，已经申请结婚了，名字是不错，叫夏苑静，可这华国姓夏名苑静的怎么说也得万儿八千个吧……
“现在想赖，晚了……”
“这位夏大官，你怎么就认准了，我是假冒的呢？”
“你的血型不是o型血……”
“胡说八道，她要不是o型血，我至于……”被同事看出来吗？周素云的血型是a型，申建业的血型是ab型，所以，就因为这个血型，医院里一直觉得，周素云要么不忠，要么……答案已经显而易见所以，她对待申秋所有的不满只在家里发泄，打开门后，一切都是平和温馨的。
“哦……”申秋知道自己的血型是o型，可这时候说自己不是，唉，是与不是就那么重要么？
“那这位夏……”
“要么叫我叔叔，要么叫我名字……”
“这位夏部长，我尊重你们夏家的意思，我现在就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就是我，只是申秋，不会再是谁的谁。我上面奶奶姥姥那一辈，都已经仙游了，所以……我不会再有这么高辈份的长辈来管束我，让我孝敬，这一点就算我父亲母亲想要添点什么干亲，都绝不可能！因为我不想要！你听得懂吗？”
“哼，死鸭子嘴硬，你在赵家认亲认得来劲吧！”
“那只是个提议而已，你放心，目前为止，我同赵老爷子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藏友。当然了，实在赵老爷子看得起小人我，我又被人逼得不开心了，说认也就认了，冒充的来得好听些，是吧，小人与女子违背诺言什么的稀松平常。毫不奇怪。”
“我没时间跟你们申家扯闲篇，你一句话告诉我，明天去不去我家见首长。”
“明天，包括以后许多年，我绝对不会去你家见首长……这样的话你难道还听不懂？”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家的锅不去你家灶上煮，我怕你干嘛，有本事你就把我们送去做牢，按你刚才恐吓我的那样！”
“我恐吓你？”
“人敢做不敢认，是不是男人？我真是呵呵了……”
夏国梁没接话，大口大口的出粗气，终于体会到了被气得吐血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旧社会。
“申建业，我命令你，明天带着这些所有的人，8点钟到一号大院来……”
“是！”申建业习惯地接受命令，这一次，周素云同申秋都同时瞅了他一眼，有句话很脏，但真的很形象，爹争气儿放屁！，虽说辈份有点乱，但真是一边争气，一边就漏气！
夏国梁气冲冲的走了，申建业头痛地问大舅哥，明天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得上门啊，还不能空着手……”
“想得美，你是想当官想当疯了吧，这种关系你说建起来做什么用！”蒋舅母气哼哼地。
“那怎么办，你以为他是吓唬人的，真让我们上不上下不下的，一辈子就完了。”
“他敢！天下还没说理的地方去了，他家官是大，他家上面还有大的呢！”
蒋舅妈举起手里的小录音机，白色的索尼随身听。申秋不也相信地看着她，这脑子也太灵了吧！
“不怪我，我本来是准备录这首歌的……”
电视机已经关了声音，但画面上闪闪烁烁的正在播着一首台湾歌曲，一身黑衣的潘美辰正在唱可，屏幕下方正打出一串字幕：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我想有个家，这也是申秋一直很喜欢的歌……
蒋舅妈按下放音键，申秋觉得，这真是亲舅妈……上次一直在反省，是谁教自己那么厉害的，居然会录音下来，让校长头痛，不敢偏帮邓大小姐，原来根子在这里。
“舅妈，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亲舅妈……”躲在门口的申军又冲了进来……
周市长也不管了，甩手了。
“爱去不去，反正我没工资了别跟我要钱买米！”
“行！咱们周家没这规矩，打上门来了还不打回去！”
“就是！”
北京的庙会有好些处，地坛这个是最大的，昨天玩了一气，今天想再去的周梅，受到了全家的反对。到是申秋说，天晴了，但是呢雪可没化，不如去长城……
放假人多吧？
“怎么会，这么大的雪。”
“那就一早出发，买点面包，我这保温壶煮壶茶……”
“什么面包难吃到死，你多准备点吃的，我打电话给老高，看能不能借到辆车。”
周市长伸手拿过老婆手里的录音机，拿了磁带出来，叫着申建业就凑到一边嘀咕去了。
第二天一早，高劲松一家开着车就来了……
申秋头疼，马上就快炸开了，这是要干什么？不至于吧！
叫过蒋舅妈，凑在她耳朵边嘀咕几句，舅妈就做了主：“小秋不去了，你就在家里吧，为了防止万一啊，我们把门锁了去，你一个人在家里，不许乱跑！”
“为什么不带姐姐去！”
“小屁孩，再多话，你也别去……”
“……”
申秋脸红红地看着舅妈比划了一下，两个大男人也就默许了，哼，还有特定手势的？
“小秋，在家里煮红糖水，也别喝多了，一小碗就可以了，放两粒红枣，不许在院子里玩雪……”周素云看着厨房……这一天吃什么？
“我煮汤圆……”
“那也行，这汤圆你吃一个星期也不会腻味！”
第 220 章 长城内外（）
周素云想想也同意了，孩子身体不舒服去爬长城，那简直是太虐了，受不了啊，周市长看着媳妇做了个自己有时候兴趣来了就痛恨的手势，这才正视起来，原来申秋都已经长大了的，没长大你还操心着人家交男朋友状况？
“……”高劲松就只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被申军拉着往院门处走去了。
心里好郁闷，但想着毕竟是同申家的人一起出游，也许走走大舅子的路线也不错，别说可以在申叔叔夫妻面前表现表现。也就放宽心胸，准备好好展示自己的各项长处。
至于高书记则很纠结，就一个儿子，这要是……那啥，唉，赌错了也就完了。
申秋开心的在门口告别了各位亲戚。关上大门，背靠着门后，听到院子门被在外挂上大锁，知道是为了防止那夏家的人前来，
汽车声远远走了，为了以防万一，申秋煮了碗汤圆，慢慢的吃完，这才回了屋子。糖水？没这必要，不过是个技术性的谎言而已！
进了屋子的申秋自然进了空间，抱着两猴看着小鹿子吃着果园里的草，越看越不对，再仔细一看，天神，这是什么草啊，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韭菜。
自己没往这地方撒过种啊……
这株天生的桃树也长得挺高的了，难得有时间，申秋抱着两猴，在空间里慢慢的理花理草，还在二楼去翻看自己剩下的玉器，越看越觉得可惜。瑞丽还得去一次的。
申秋闲着，放着法语磁带，开始整理自己最近的收支情况。手里拿着这么一大笔钱，放着不动，真的是……
申秋在空间里，时间大把的，读读书，写写字，顺便绣绣衣料，跟小猴子玩玩。算是过了个愉快的几天吧。
长城，白雪皑皑，最关键还在于，居然没有一个游客……
“老周啊，这景致也真是绝美啊……”
“是，老高，壮哉我的祖国……不外如是了……”两人酸得可以。
看着如此的景色，武夫申建业可没这么多文绉绉的想法。但胸中却涌起一股少见的激情，对自己如果不能当兵了的想法根本不敢想下去，怎么可能，这么美的河山肯定需要人保卫，而这些保卫者中，少了自己怎么能成呢？
那个翻录了好多盘的磁带就显得重若千斤，也显得轻若鸿毛……所以，申建业对前几个钟头的下定决心，不管是降职也好，退伍也好，了不起干个体也行的思想准备又有点不和适宜，起码不配这大好的山河……
军人！男人！很难啊……
远远地，航少同方军在远方，拿着眼镜看着。
“怎么小丫头不在？”
“她要在，那就得……”收拾收拾了。
“老爷子说要见这丫头，你怎么办？”
“应该还在四方巷。”
“那就再去找，哎，你是不是真的搜过了，没有人在里面。”
“怎么没有，就一活物都没有，我发誓。”
“你就是仗着我不能动真气，这蒙我呢吧？我要在小院里找到丫头，你溜我这一圈，我跟你没完。”
两人一车奔回城里去了。
小院大门锁着，但就这院墙，对两人来说一点阻力。于是两人拍门，无人应答，再然后，方军就用龙门真气再搜了一遍。没人……
没人？没去长城，不在小院，上天了还是入地了？两人翻墙而入。
申秋正在同小猴玩游戏呢，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自然凝神细查，想想不对劲还是翻身出了空间，回身就在床上睡下了。很巧，她出来的时侯，方军收回自己的真气。
两人大摇大摆的在院子里走着，但很快方军就站住了，而航少也停下了脚，就算他不能动用师门真气，这时候他也听到了一间屋子有动静。
“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你这功夫练到狗肚子里……”
说话间，航少就奔有动静的屋子里去了，申秋由窗子里看到是这两货，马上就知道这院墙还是有作用的，起码对大多数人来说是有作用的。至于这两位，不是人。
推开门走了出来，赵子航抬头就看到了申秋，只见小丫头身上穿着的是件薄棉袍，淡绿色的棉袍，上面绣着深绿色的荷叶，袖口同领口却是淡淡的粉白带粉红的莲花，袖口的花叶已经渐落了，一个浅绿的莲篷在袖口绽开，由里面伸出一只如玉的莹白小手扶着门框。
“这是恶客还是熟贼？两位想干什么？”
“臭丫头，你就溜达我吧，为什么手机又关机？”
“关了吗？我保证没有关机。”申秋回身由床头柜上拿起手机，递给跟在身后进来的人。
赵子航打开手机一看，这真不是关机，这是没电了……这空子钻得……让我心服口服。
“哎，你怎么……”方军拿手指着申秋，又气馁地垂了下来。好吧，是自己学艺不精。
“丫头，咱们去爷爷哪里怎么样，你初一没去，我就寻了个借口，说初一不上门，今儿初二啊，咱们去吧。”
“不去！”
“别介啊，你可得帮帮我，你知道吗，我们的压岁钱可还都压着呢，全指着你了。”
“……？”
“呵呵，我们的压岁钱，今年的一分没发呢，知道吧。”
“你多老的人了还压岁钱，这脸是不会红的对吧？”找借口也不会找点新奇的。
“有什么好红的，过年了这压岁钱可重要了，谁知道今年多了个你，本以为老爷子心情好，会得多点，结果呢，你可把我们坑够呛，全守着家里等着呢！”
压岁钱，赵老爷子大方些给个一万了不起了吧，值得这么上心，还一脸的精英状……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去，我爸爸说了，不许我出去乱窜……”
“什么啊，咱们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回来，怎么样？”
“我不去一号院……”
“巧了，老爷子也不喜欢一号院的家，咱们又搬回相王府边上的老宅去了。”
“……”
“我出不去！”
“有我们还担这心！”
“像你们一样没品，做贼一样翻墙不可能！”
“姑奶奶，您回去把这衣服换好了，我就把门给您老人家打开！”
“我很老吗？”申秋看着方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