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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菲姐万岁，有大餐可以吃了。”林宛瑜和陈美嘉拍手相庆，张耀很想提醒她们一下，应该是感谢他才对，如果要以身相许也是不介意的……
时间已经不早，他们在酒吧里并没有呆多久就打道回府，胡一菲故意落在后面跟张耀说道：“你不会怪我吧？”
张耀就说道：“据说李嘉诚说过，如果你的工资是每个月两千块，那也应该留出三百块请朋友吃饭，其中一百块做为电话费，用剩下的两百块请两顿。这说明跟朋友联络感情是很重要的，况且他们虽然爱闹，我却也知道他们是真的替我高兴。”
“香港的电话费这么贵？”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句话很有道理。”
胡一菲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张耀，说道：“别装糊涂，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很少有男人会喜欢女人替自己做主，不管是妻管严也好还是小白脸也罢，都是让人不齿的，更何况胡一菲和张耀现在还没有什么关系，从这点来看胡一菲实在是管得太宽了一些，胡一菲的意思就是张耀会不会觉得她太过分。
张耀其实也有点大男人主义，但这不是在自己的世界，总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玩游戏一般，所以只要开心就行了，其他的一切就不重要，于是就说道：“什么意思都无所谓，因为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我又不傻，难道还看不出来你也想帮我庆祝么？”
“确实比我那傻蛋弟弟强多了。”胡一菲满意的点点头，这点张耀也同意，他或许比不上吕子乔对妹子那么经验丰富，但至少不会约女孩子去看科教片，也不会送女孩子变形金刚。
在国人眼里，能够出书是无上的荣耀，即使这年头出书热，不管是不是人都在赶这个风潮也是如此。再过几年网络小说比现在更加泛滥，但能够出版同样也是一种荣耀，能够做到这点的依旧只是一小部分。
出书不仅是一种荣耀，而且还能够带来名利，当然值得庆祝，胡一菲那么做其实就是想带着大家一起给张耀庆祝，而且是隆重的那一种。张耀心里暖暖的，不过却是说道：“一菲姐，其实我想说的是才刚刚跟出版社签了合约，稿费还没有拿到呢。”
酒吧里面的消费没多少钱，胡一菲承诺的小南国消费就要高多了，这是一个知名的餐饮集团，属于中高档消费，随便吃一点几百块就没了，他们八个人没个几千块估计出不来，敞开了吃上万也不奇怪。
“你那首歌卖了三万块，支票还在我这里呢，再说你没有难道我还没有吗？”胡一菲说着加快了脚步，这个话题已经可以不用讨论了。
张耀也乐得听安排，这还省心了不是么？所以最后在小南国到底消费了他也没有多问，继续让胡一菲安排负责自己的衣食住行，他很享受这种生活。
出版社那边的动作也不慢，合约签了之后很快首印十万册的版税就交到了张耀的手里。平装版每册定价是二十五元，他的版税则是8％。国内作家现在的版税收入一般在6％到10％之间，能够拿到10％的几乎都是知名作家，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超过这个数字。
张耀在出版界同样也是彻彻底底的新人，如果他自己去跟出版社谈的话也就是六个点，因为lisa榕帮忙，以电台的名义出面商讨才拿到八个点，对于新人来说绝对算高了。
“一共是印刷了十万册，每本二十五块就是两百五十万，百分之八就是二十万，然后还要缴十一点二的税，一共是两万多。没错，数据正确。”张耀手里的支票还没有捂热呢，就被胡一菲缴了过去，然后还按着计算器算了起来。
“人家是正规出版社，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再怎样也不可能在这上面骗人吧？”曾小贤实在看不惯胡一菲这样好像全世界都是骗子一样。
而张耀则是说道：“出书这种事情听起来很牛掰，可事实上也不怎么赚钱嘛。税后才十八万多，要是拿去买房子的话一个卫生间都不够。”
做为国内最大的城市，房价也是一流的层次，爱情公寓并不算是最贵的那些，房价也超过两万一平。他们住的这些户型每个几百万下不来，如果以每本书都这样的收入来算的话，想要买房子得写几十本才行，书哪是那么好写得。
“没事打什么买房子的主意，租房住得不也停好的么？”胡一菲就语重心长的教训道：“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多了，所以房地产商才敢把房子卖得那么贵，你越迫切的想要买房子他们就越高兴，为什么要便宜这些黑心厂商？”
“我不是想买房子，只是突然觉得作家原来也没有那么好混。”
曾小贤接话说道：“这点你倒是说对了，大部分作家其实还不如上班族，能够登上福布斯排行榜的毕竟只是少数。而且上榜的那些作家，多的几千万少的也就小几百万，你这二十万已经一点都不低了好不好，说不定以后还会加印呢？”
会不会加印，就看销量如何了。《鬼吹灯》的热度到现在一点没减，反而有越来越热的趋势，小说出版之后又将这股热潮推向了新高，各界其实都看好这部小说畅销。
一般小说首印其实有个几万册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大部分顶多是投入几千册试水市场反应，如果印得太多结果卖不出去岂不是要哭死。数字时代对于传统行业的冲击也不仅仅是在音乐领域，小说也同样是如此，越来越多的人用手机看书，会去买实体书的一样不多。
不然的话以天朝这样庞大的市场，搞创作的人一定会过得很滋润。后世著名网络作家南派三叔曾经就说过，如果没有盗版的话，很多作家都可以买私人飞机。
然而纠结这些问题是没用的，好好的赚能够赚到的钱才是王道。出版社首印十万册很有魄力，也冒着不小的风险，而《鬼吹灯》并没有让他们失望，短时间里面十万册就销售一空，各地书商也都加大了订单，于是第二次印刷直接提高了一倍，二十万册再次投入市场。
随着小说出版，《鬼吹灯》这个故事更广为人知，在全国各地都掀起了“盗墓”热。除了关于盗墓的各种讨论之后，间接还引起了人们对古玩玄学等等兴趣，北京潘家园，上海城隍庙，各地的古玩市场也变得比以往更加热闹，媒体更是争相报道这种盛况。
《鬼吹灯》为什么会这么火，盗墓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媒体记者采访专家进行分析，上接头采访路人有没有看过这部小说，为什么喜欢这部小说等等，掀起的热潮已经是现象级的，让所有人侧目。
“盗墓小说其实自古有之，是中国古典文学的保留品种之一。搜神记、太平广记，聊斋志异这些家喻户晓的古代作品里都有盗墓者的身影，而鬼吹灯这种现象其实也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盗墓者应该马上逃出来。因为墓穴都是密封的，特别是成百上千年的古墓更是如此，在深大十多几十米的地下，如果灯都点不着了又或是很快熄灭，说明里面严重缺氧……”这是专家分析解读的。
“因为它集恐怖惊险于一身，给人百分之百心跳的感觉，看完之后又会有难以言喻的轻松感，所以看着觉得很刺激很过瘾。”这是读者给出的答案，简单明了，大部分不回去考虑太多的问题，觉着好看看着过瘾就足够了。
在国内出版行业，销量超过十万就已经算畅销书，整个出版界一年中能够超过百万销量的书很少。《鬼吹灯》因为电台节目点燃了热潮，首印就达到了这个标准，很多人也相信势必能够超过百万册。
第三十七章 张冠李戴
随着《鬼吹灯》红成了一种现象，张耀这个名字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开始多了一个著名作家的头衔。甚至还有恐怖悬疑小说第一人这样的称谓，在受到热捧的同时，电台节目的收听率也是越来越高。
很多读者看完《精绝古城》的时候《龙岭迷窟》还在讲，距离出版还需要一段时间，想要先睹为快那就只能收听节目了。不过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出版就会提上日常，因为一个故事花不了太多时间就会讲完，张耀跟出版社签的合约也是整个《鬼吹灯》系列。
看要比听更有助于记忆，而且也更方便得多，有什么不清楚的剧情返回去再看一遍就可以，听故事可没有倒带这样一个功能。而且即使电台每天重复三遍，还是会有听众觉得不过瘾，看小说的不一定是电台节目的听众，但听众几乎都会去买小说。
这是出于对张耀的支持，也出于买本回来之后什么时候想看都可以看看，还有收藏价值这样的原因。爱情公寓中也是人手一本，不仅仅是友情支持，本身他们也都喜欢。
张耀去到3602的时候，陈美嘉就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手里拿着书正在看。对面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收音机，传出来的声音是：“刚才我们接听到陈美嘉小姐打来的话，她告诉了我们吕子乔对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是令人发指。吕子乔先生，如果你也在听我们节目的话，我只想对你说，我不想再放你点的歌了……”
貌似和电视剧中还是有些出入，不过张耀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林宛瑜给吕子乔出的主意完全没有起到作用，于是做到边上就问道：“美嘉，你真的不想跟子乔继续演下去了？”
“我干嘛要便宜那个混蛋，让他去死吧。”后面一句陈美嘉是对着门口说的，还将音量提到了最高，因为她知道吕子乔就在隔壁，所以故意说给他听。
张耀顺手将收音机给关了，说道：“那房租减半水电全免呢？”
“呵呵，本姑娘现在不稀罕了。”陈美嘉得意的笑了起来，还用胳膊碰了碰张耀，笑道：“这还多亏了你和关谷，让我不用再受吕子乔的窝囊气。现在我是关谷的漫画助手，关谷给我的工资绝对够付房租水电费了，而且还能剩下……”
陈美嘉一边说一边还掰着指头，可惜即使如此她还是算不清，最后只能说道：“反正是还能剩很多，足够我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了。至于吕子乔，就让他继续做人体实验去吧。”
最后一句还是冲着门口说的，捐精啊参加各种人体实验这样的事情吕子乔可没少做。其实吕子乔如果去找份工作的话收入也不会低，毕竟受过高等教育而且还持有兽医执照，这点头衣宠物赚得可不比医人少，不过能去工作的吕子乔就不是吕子乔了，他一直都忙活着再次创业呢，虽然每次都不着调就是了。
至于陈美嘉，她这个漫画助手做得倒也还算称职，不过现在也就是帮帮忙跑跑腿，照顾关谷神奇生活这些琐事而已，真正要在漫画上给关谷神奇打下手还早着呢。
“对了，关谷呢？”
“他正在房间里面画画，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了吧。”陈美嘉随口应了一声，从这就可以看出来她这个助手做得有多惬意了。真正画画的时候关谷神奇也不敢让她在身边，否则的话不帮倒忙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张耀将手里的纸袋往茶几上面一扔，说道：“那还是暂时不打扰他了，等他画完再说。”
“这是什么？”陈美嘉将手里的《鬼吹灯》放在一边，拿起纸袋来看，张耀就说道：“是俺妹的后续剧本，我熬了一夜终于全部写出来了，关谷照着上面去画就可以一直画到完结。”
“我忍不住想要看看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了。”陈美嘉搓着手想要打开纸袋，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看了关谷神奇的房间一眼，低声说道：“张耀，这个漫画算是你跟关谷合作的，可是你们都还没有谈过具体怎么算吧？”
张耀手一摊就说道：“现在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说这样太早了。我觉得吧，两个人都出了力那就算两个人的，也不用谈怎么算。”
“我是觉得你更重要一些，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这个故事。”陈美嘉就嘟嘟嘴说，看来在她心里张耀和关谷神奇两个人，她还是更倾向于站在张耀这边。
她觉得张耀对这个漫画更重要，所以以后赚钱了也应该多难一些。不过张耀对此并不在意，赚再多还能带回自己的世界去不成？而且谁更重要一些这个还真说不清楚，没有张耀就没有这个故事是没错，可是没有关谷神奇同样也不会有这个漫画，所以其实都是一样重要的。
两人正小声嘀咕着，这时候关谷神奇走出来了，看见张耀就高兴的说道：“张耀，我正想去找你，俺妹的前四话我已经完成了，随时可以拿去投稿。”
“看来又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投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张耀从陈美嘉手中拿回纸袋，递给关谷神奇说道：“关谷君，这是后续脚本，我也完成了。”
“那真是太好了。”关谷神奇接过去并没有急着看，而是做到张耀跟前说道：“张耀，漫画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创作的，我觉得也不能只署我一个人的名字，要不然我们起个团体笔名吧？”
“团体笔名？”张耀对这一点都不了解，关谷神奇就说道：“就是一个集体创作时候用的署名，在日本是很流行的，比如说东映动画大部分原创作品都署名东堂泉，但东堂泉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还有哆啦a梦的作者，藤子·f·不二雄其实也是两个人。”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你觉得这样比较好那就这样吧。”张耀不必在意，陈美嘉就皱着眉说道：“那你们两个，应该起什么样的笔名比较好呢？”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我叫关谷神奇，张耀姓张，那合起来就叫张冠李戴好了。”
“……”
张耀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
第三十八章 人气累积
好不容易跟关谷神奇解释清楚关谷神奇的关跟张冠李戴的冠完全没有关系，拒绝掉起一个团体笔名的提议后张耀才回到3601。客厅里只有曾小贤和吕子乔，茶几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吕子乔真对着电脑苦恼。
“想要哄美嘉开心，你还得换个方法才行。”张耀坐下就说道：“不过如果你不介意我说实话的话，其实你们两个已经没戏了。”
“张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好不好，这个时候你应该帮着出主意，而不是落井下石。”曾小贤跟林宛瑜一样，也好在帮忙出主意让他们两个和解呢。
不过他们的苦心吕子乔显然已经不打算接受了，说道：“笑话，我堂堂男子汉为什么非得哄她不可？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以其在美嘉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尽早找一条后路，你懂的。”
张耀的确懂，他知道真相的事情陈美嘉不可能不跟吕子乔说，吕子乔所谓的退路就是另外再找一个人假扮情侣以享受房租减半水电全免的诱惑。他说的没戏也不是指恋爱，而是继续假扮情侣的可能性。
不过曾小贤可不知道这么多，一听就问道：“什么退路？难不成你想跟美嘉分手？”
“拜托是她想要跟我分手，而且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可以让我们各自开始新的人生。男人嘛，豁达一点，何必非得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得是。”吕子乔这话有忽悠的成分在里面，不过这才符合他的性格。
曾小贤还想苦口婆心的劝一下，吕子乔已经无视了他的话，接着说道：“我已经在爱情公寓的网站上地毯式的搜了一遍，事实证明我吕子乔的魅力还是那么的无可抵挡，我已经把择偶门槛设置得非常好了，可慕名而来的人还是那么多。”
“啊？”曾小贤大吃一惊，抢过电脑就看到吕子乔的主业上面都是各色美女的照片，的确还真像他说的一样。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我就找不到美女，从我开通网站到现在就没有成功约会过一个。”曾小贤愤愤不平，张耀就说道：“曾老师，如果你也在资料上写自己是某财团的继承人，已经环游世界好几遍，这些美女肯定也会络绎不绝的来找你的。”
“我去，这你都知道，你不会看过我的主业吧？”
主业是没有看过，只是看过电视剧而已，张耀很想这么说。另一边曾小贤打开了吕子乔的资料，果然如此，而且上面还有配有图片，相当有说服力，忍不住就说道：“凯旋门、夏威夷、希腊神庙，居然这么多照片。子乔，你不会真的像婉瑜那样是富二代吧？”
张耀一拍额头，实在是忍不住提醒了：“曾老师，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ps的？只要ps在手足不出户就能走遍世界了好不好。”
在后世，ps已经成了每个女孩子必备的技能，甚至都不需要ps，因为手机都带类似的功能。现在ps其实也已经大行其道了，不过普及率还没有那么高，主要是安卓手机还没有出现，智能手机倒是已经有了，不过是塞班，手机现在还是……山寨机的时代。
“这也可以？”曾小贤彻底无语了，ps他还是知道的。
吕子乔就说道：“有什么不可以，我这只是善意的谎言。我相信最终女孩子会说，她爱的是我这个人，我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善意的谎言指的是你本身是一个土豪却装作穷逼欺骗对方，这样对方才会说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份。像你这样假扮土豪的情况，对方肯定是给你一个耳光，然后骂你是骗子。”
张耀打破吕子乔的美好幻想，不过他根本就不在意，说道：“这并不重要，孔子曰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对我来说一百年太久了只争朝夕才是王道。不过在争到朝夕之前还是不能被揭穿，所以张耀你能不能先接济一下，你们也知道我最近手头紧。”
“你就没有手头宽裕的时候。”张耀就说道：“你尽管放心的去策马奔腾吧，我精神上支持你，不过如果你想借钱的话应该去找一菲姐。我身上就这么多，你要不要？”
张耀说着掏出一张纸币，吕子乔顿时顿足捶胸，说道：“五十块钱够干嘛，电影票都不够买一张。张耀，你现在都已经是知名作家了，身上就这五十块钱跟身份也太不符合了。”
“这已经是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了，我还舍不得借你呢。”张耀慎重的将钱揣了起来，如果一不小心丢了，胡一菲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吕子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