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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已经被打开了一道儿缝,看到若梨亲切的拉着弯月的模样,开门的龟公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原来是对兔儿爷啊。这年头,世风愈下,喜好男风者不在少数,有碍于身份地位不敢公开此好者,大多来这里偷偷摸摸的进行,所以,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二位公子,请进吧。”龟公谄媚的说道。看着那张褶皱的老脸却露出细细地、泛着浊光的眼睛,弯月的心里小小呕吐了一把。
若梨挽着弯月的胳膊,走了进来。不大的院内整的一派素雅,青葱的盆景摆放在屏风前,配上里面不断传来的丝竹之声,更将此地衬得雅致许多。
“二位公子,是要单间,还是点个小倌?”龟公谄媚着问道。
这是什么和什么?弯月脸一派黑线,这龟公,难不成把她俩当成了兔儿爷?这个猜测使得弯月直想吐血,急忙抽出了被若梨挽着的胳膊。
“咳咳。”若梨尴尬道:“你这里有没有新来的姑娘?”
“新来的瓜儿?自然是有的,不过,还不到开苞的时候。”龟公的眼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两个小子,要办就快点儿办,这么啰嗦干什么,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是对儿兔爷?
若梨从怀中拿出一锭碎银,递给龟公吩咐道:“给我们准备一个僻静的房间,再找一名歌女伺候着。”
龟公接了碎银,脸色又恢复成了刚才的样子,在唯唯诺诺中,将二人带到了楼尽头的一个小套间,套间里被屏风隔成了两个部分,但桌椅摆设样样俱全,且离欢场较远,靡靡之声也传不到这里来。
龟公拍了拍手,一行女子端着果盘与酒壶,鱼贯而入,待将东西摆好后,又鱼贯而出,繁而不乱。
“二位请慢用。”龟公笑道,此时,一股栀子般清香飘来,一个身着白衣流仙裙的少女,抱着琵琶款款走了进来。
“二位公子,这是白芷,刚来的,还是个清倌,二位慢用。”龟公哈着腰,同时转向白芷:“白芷,好好侍候二位公子,明白?”龟公对这名叫白芷的少女的脸色比起对若梨和弯月的,相差了何止八千里。
这名叫白芷的女子喏喏地答了声“是”,随即坐下来,转轴拨弦,清唱起来。
然而,若梨却先坐不住,她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塞给白芷道:“你只管在这里唱你的,把这位爷哄开心了就行。”
白芷喏喏地应了声,可弯月却跳起来,问道:“你要去哪里?”
若梨露出一脸奸笑:“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放心听曲就行。”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霎时,连个影子都不剩。
这丫头……弯月摇了摇头,只得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听白芷唱道:“洵阳送客,秋荻瑟瑟……”
窗户上,被人偷偷地捅了个小洞儿,一只闪呀闪的眼睛,正好奇的看向屋内交欢的一对男子。处在下方的男子似是痛苦的呜叫着,他的手痛苦地抓着骑在他身上的男子,已然将对方抓出几道血痕。而对方则在他身上不停动着,伴着低沉的吼声,似是非常满足。
这就是传说中的攻与受?若梨失望的撇开眼,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啊,原来这种事儿,看后不过如此,还不如骑马来的快意。她又转向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隐约传来了女子的呻吟声,还有男人畅快的吼声。戳了一点儿看去,却见一黑一白两团肉,纠缠在一起,其余的倒是没看清楚。
忽然间,若梨的身后传来了异动,她急忙回过身,却见一脸淡然的段子钰,站在她身后,冷眼看着她。
糗了糗了,自己怎么在一个帅哥的眼皮子下,做出这种非礼勿视的事情?等等,她不是还带着人皮面具吗?段子钰肯定认不出她的,所以,丢脸也不是丢她的脸。
若梨如是想到,正打算会房里时,忽然闻声:“喉结歪了。”声音小小,只容她一人听到。若梨尴尬地摸向喉结,娘哎,果然歪了,一定是她刚才低头偷窥时碰歪了。待她整理好假喉结,转头间,那个如水般淡然的少年已经不在眼前。
他,就这么走了吗?就连空气中残留下的水般的气息,也在瞬间消散了开去。
春意满怀枝头诉,梨花沾雨玉生香。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已经发完,继续码字,两三天一发,请见谅。PS: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糟糠之夫,路还很漫长……
☆、无德酒后更失德
“段世子,你怎么才回来?”席间,喝得东倒西歪的孙儒才,搂着一名细腰女,眯起醉醺醺的眼睛,看向段子钰。
“嗨,人有三急,这又怎么了。”一个头圆耳肥的公子坏笑道:“也许,是看中了哪个小娘子,风流快活去啦。”
一语下去,全场人都大笑起来。刚才出声的这位公子,乃礼部尚书肖柄银的独子,单字元。然而,由于在家中骄横已久,此人说起话来没头没脑,总会闹些笑话。于是,人们干脆将他的名字倒过来念——元宵。
孙儒才笑得最为无趣,他前俯后仰中,已见到弯曲的背部,配上那墨绿色的衣衫儿,活像只蛤蟆。受不了他冲天的酒气,身旁的细腰女不自觉的向外靠了靠。然而,孙儒才却一脸不乐意地拉她入怀,狠狠咬了她一口:“跑什么,本公子对你不好吗?”
“爷。”那名女子强笑道:“听闻爷就要娶慕家小姐了。有道是,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爷……”一双美眸几乎流出水来。
一众女子闻声,也纷纷靠向了她们身旁的男子,一时间,莺啼燕悲,唬地一群男子拥拥左边,搂搂右边,竟忙得不堪。
孙儒才则神色复杂的饮了口酒,面上隐约有了薄怒。可碍于慕若霖在此,他也不好发作,只得低下头,狠狠咬住偎在怀中的女子,大手在她身上掐了起来。女子紧皱眉头,万千痛楚,最终化为一声娇吟。
段子钰坐在一旁,轻抿着茶水,对眼前的糜乱不屑一顾。而慕若霖则坐在他的身旁,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然而,厅内的气息越来越糜乱,两人终是待不下去了,遂悄悄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弯月在屋子里,听白芷将琵琶行唱了一遍又一遍,刚开始时,还觉得有点儿新意,可时间久了,那刻意悲戚的语调儿,扰的她不胜其烦,竟托着腮小憩了起来。等等,若梨怎么还没回来?
她急忙睁开眼,若梨这厢出去了大半个时辰,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想到这里,她清醒了大半儿,忙向外面走去。白芷见弯月离开,试探性的挽留道:“公子,再听奴家唱一曲儿吧。”声音弱弱,却没有矫情在里头。
弯月摇了摇头,说道:“不啦,我的朋友是个路痴,说不定迷路了,我去找找她,些许一会儿回来。”
再说若梨,在纠正了自己的喉结后,她正打算和弯月离开,不想却看到一个酒气冲天的绿衣少年,搂着一位娇滴滴的少女,两人推门进了右手边的偏房。
哇,孤男寡女,必有奸情……
若梨急忙靠向窗户,由于这里,人来人往比较频繁,她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在窗户上捅个洞,只得附耳贴了过去。果然,屋子里很快就传来了少年剧烈的喘息和女子的娇吟。
“爷,你掐死奴家了。”女子娇滴滴的嗔道。
“少装蒜,你们女人,就喜欢装腔作势,明明不喜欢,却欲拒还迎。”女子发出一声痛呼,屋子里的响声,似乎更加厉害了起来。
“慕若梨,你这个臭丫头,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敢算计本公子。本来我还想放你一马,谁知你这么不识好歹,等你嫁了我,本公子一定要教教你什么是夫为天。”屋内,女子吃痛的呻吟愈加剧烈,而“吱呀吱呀”的晃动声也越加明显起来。慕若梨,里面的人,可是在骂自己?可他是谁呢,自己过去如何算计了他?
若梨向后退去,可不想,一只肥大的手从后面扣住自己的肩膀,浓重的酒气传来:“小哥,做什么呢?”
肖元出来小解,恰巧在拐角时碰到了男装的若梨,瞪着混浊的眼,他依稀见到,眼前的少年唇红齿白,肌肤胜雪,可他却在听孙公子的墙角。
敢情是个未满足的小倌吧。
肖元的嘴角勾起了几分邪笑,他搭住对方的肩膀,半调侃道:“小哥,做什么呢?”
若梨闻言,见了这副肥大污浊的皮囊,只差没被这冲天的酒气熏死。她急忙后退开,想要逃离。
然而,对方却不依不饶,走上前去,一双混沌的眼内满是欲念,轻佻说道:“好兄弟,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咯,哥长得那么大,头回见到你这样晶莹剔透的人儿,可比家里的那些丑八怪好看多了。”哎,父亲总是寻了些丑八怪,回家充实脸面。可那些丑八怪,他看着就烦,而那些丑八怪,一个个把自己宝贝的不得了,他的手还没碰到她们,她们就哭哭啼啼,搞得他恶心连连,索性在外面包了个馆子,小住了下来。
如今,美色当前,在这种地方,还谈什么礼义廉耻……
再来弯月,话说弯月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满是酒气的男子,色迷迷地拉着一个清秀男子的袖子不放,而这清秀男子,恰是易容后的若梨。
登时,一个老套的剧情,狗血的出现在弯月的脑海中:无德酒后更失德,一只肥肠霸梨花。奇怪,按照戏文上说得,此时,美人儿受难,总会有白衣侠士大吼一声,拔刀相救。可弯月环顾了四周,也没见到穿白衣的侠士。也难为了,白衣侠士在哪儿出现,也不会在这欢场中出现,哎,这年头,还是自己上吧。
正当她蹑手蹑脚走向肥头大耳的男子时,一声熟悉的嬉笑声响起:“肖兄,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弯月急忙躲到柱子后,只见穿着灰色长袍的若霖,伴着一位淡然如水般的少年,走了上来。
“原来是慕公子。”肖元打了个饱嗝:“来天音阁这么久,没想到这里还有那么标志的小哥,肖某自然要上前结交一番,可这小哥却高傲的很,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得。”
哪里是不会说话,分明是看到大哥在后面,不能说话。若梨咬着嘴,忿忿地想。
若霖的眼若有若无地扫过若梨,笑道:“肖兄这样说,莫非是天音阁的花娘,惹得肖兄不满意?”
在他的眼色下,几名花娘笑着围住了肖公子,嗔道:“是呀,公子,难道我们姐妹儿,还比不得一个小生吗?啊,公子……”几声燕啼,已把肖元的魂儿勾去了一半,他一手搂着一个花娘,神魂颠倒地向前走去:“本公子怎么会忘记你们,哈哈,来,今夜谁服侍的好,本公子重重有赏。”
若梨望着肖元混浊的背影,不由得做了个鬼脸。而若霖则踱步到她身边,低喝道:“丑还没出够,还不回家去。”
不会吧,又被认出了?若梨摸了摸自己的喉结,这次没歪啊。
段子钰云淡风轻地走了过来,斜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这眼光,使得若梨一个寒颤,难道,是这小子告的密?可恶啊,她难得来青楼一次,就被这家伙,给搞黄了……
待若梨回过头时,弯月从柱子后面走出,两人使了个眼色,急忙向外走去。
只是可怜了某人,第一次探春之旅,就在穿帮与兄长的训斥中,凄惨落幕。
“你们俩折腾了一天,可曾想到冷夫人?她发现你们不见了,一定会着急加担心。”清遥冷着脸,训斥道二人。
若梨凄惨兮兮地看向清遥,刚才,大哥已经念了她一遍。老天爷,为毛清遥哥哥也这么能念她?大哥还让清遥哥哥护送她们回来,向冷夫人请罪,娘哎,母亲若知道了这件事,不把她的手打肿才怪。
想起娘亲手中金黄的戒尺,若梨的小心肝啊,凉飕飕的。
然而,还未到冷夫人的院子,清遥就皱起眉头:“前方有人,好像是将军的影卫。”
有人?弯月和若梨伸长了头,即使脑袋转了一圈儿,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看来,将军今天过来了。五小姐,祠堂已到,卑职先行告退。”清遥对着若梨行了个礼,恭敬地退了去。向冷夫人告状的事儿,也由此搁下了。
看到清遥退去,若梨长吁出一口气,太好啦,今日爹爹来的正是时候。然而,弯月望着已然漆黑的小院,眉头却皱了起来。
“若梨,今晚,我能不能去你那里休息呢?”弯月拉住正要向前走的若梨,问道。
“哦,弯月姐,你怎么会想到去我那里休息?”若梨奇怪的问道。
原因嘛……弯月涨红了脸,她肯定不能告诉若梨,是因为冷夫人和慕将军的缘故吧。然而,不解风情的若梨却说道:“爹爹难得来见娘亲一次,嘻嘻,这时我可要过去了,难得见他俩再一起呢。”
可别,弯月急忙拉住了她,说道:“若梨,我……有点累了,那个,我很想念在梨花小筑的日子,不如,你带我去那里再住一晚吧,顺便叙叙旧。”哎,人着急了,借口都听着别扭。
然而,若梨却存了份别样的心思,她拉起弯月道:“好姐姐,你若不跟我进去,我明日就向娘亲告状,说你怂恿我去青楼。”
弯月闻言,一口唾沫几乎喷了出来,这这……这栽赃的也太离谱了吧。就在她愣神的瞬间,若梨已经摆脱了她的手,向着小院跑去。
“砰砰砰。”若梨敲起了房门,不一会儿,一脸木然的哑姑开了门,见到站在门外的若梨和弯月,脸上一片为难之色。
“哑姑,我爹娘在哪里?”
哑姑低下头,她不会说话,也说不了话。看这情形,弯月心中也猜到了些,于是劝若梨道:“若梨,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若梨闻言,不甘心地撅了撅嘴,终是转身走了出去。待到若梨走后,哑姑合上门,指着小楼的方向,示意弯月进去。在路过祠堂时,那种喘气的声音伴着碎碎的光泽漏了出来,老天,他们在祠堂里……弯月急忙低下头,快步走入了小楼。
“清雅。”慕将军抱着冷夫人,轻吟着她的名字。已然褪去红潮的两人,此时却相顾无言。冷夫人的外袍散落,发髻也散乱开来,她无力地倚在慕将军的怀里,不做言语。
“清雅,这些年来,你是否依然恨我?”慕将军抚着冷夫人的脸,问道。
冷夫人闭着眼睛,似是睡了过去。这个倔强的女人啊……慕将军的手在她身上不断流连,呢喃道:“我知道,你恨我用愚儿威胁你,强占你。可,清雅,不管未来,我背上怎样的罪名,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冷夫人的眉毛轻颤,一滴不可见的晶莹从她的眼角流下,滴在了她的衣衫上。可惜,他却没有看到。
然而,两人都不知道的是,一个一直蹲在大梁上的黑影,在观了那么长时间的戏后,悄悄地飞了出去,如同来时般,没有一点儿影踪。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喽,以后的更新稍缓,请见谅。PS:秋海棠是个相信命运的人,所以文中,每个主角的命运都会通过名字或者其对应的诗文展现出来,男主角暂定于清遥和若愚,不知诸位亲们觉得,谁做第一男主更好?当然,剩下的就是炮灰了,命运会很惨滴……秋海棠的失心原则之一:小虐怡情,大虐怡性,吼吼
☆、梨花美人施绿计
未来证明,昨日发生的荒唐,不过是一堆泡影,散了之后,便没有人再去记得,更别说提起。然而,弯月的心里却慌慌的,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圈泥泞中,若继续下去,只怕哪天被烂泥吞去了,也是未知。
冷夫人仍是那样的严厉,在她的眼里,一点儿马虎都出不得。在冷夫人的细心栽培下,弯月与若梨在医术与文笔上,进步了不少。尽管弯月识字还是不周全,可比起初来时,已经进步了不少。
转眼间,一年时光已匆匆过……
若愚时不时地来看看若梨,有时,弯月去梨花小筑时,就能碰到四公子。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这位四公子,日复一日,也变化了不少。身形似乎长高了,模样也比往日冷俏了几分。如果说,清遥的冷是一座大冰山的话,那么,若愚的冷,就是摇曳中的雪莲花,清冷中多了几分风情。
“弯月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我哥了?”若梨拉着弯月,小声问道。
“哪有……”弯月的脸红的像只胡萝卜,矢口否认道。
若梨嘿嘿了两声:“得了吧,弯月姐,你那点儿心思,见了我哥就脸红,也不敢正经儿瞧他,怎么瞒得过我?”
弯月的脸,涨得通红。她很想否认,可舌头却软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姐,我四哥那个人,还是蛮不错的。”若梨开始推销道:“别看他冷颜冷面,心可好了。而且,四哥这个人,自幼不在京城长大,也就没沾这里的恶劣习气。他说,京城里的女子过于浮华,所以也没有看上眼过。弯月姐,你可千万别把这么好的金龟婿弄丢哦。”
弯月闻言,心中一片黯然,像四公子这样有家世,且是人中龙凤之流的贵族公子,怎么可能看上无父无母且丑陋无比的她?就仿佛,新中榜的状元郎,娶了一个又黑又丑的凶婆娘一样,不可想象。
就在此时,若愚走了进来,见若梨笑得一脸贼样,登时,身上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什么事儿,如此乐呵?”若愚抚着若梨的头,笑着问道。
“哥哥,你年龄也不小了,听说,张御史前几日为他的女儿来提亲,你怎么把人家拒了呢?”若梨笑着问道。自从那日,四哥在城墙上救了自己并获赠舒华剑后,世人将之称为“舒华公子”,那张暖玉芙蓉面,更不知迷住了多少富户千金、名门闺秀,然而,四哥到现在还没有看上一位姑娘,通常是来者皆拒,毫不留情。
这做妹妹的,能不心急嘛?
若愚刮了刮若梨的鼻子,笑道:“笨丫头,怎么不好好操心自己的事儿?”
“我的事儿?哥,什么事儿?”若梨问道。
若愚的手指敲着桌子,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若梨:“梨儿,左相昨日来府上,为他的长子,向你正式下聘。”
若梨的嘴巴,长成了一个“O”型,下聘,左相长公子?
那日,在天音阁,那个墨绿少年说的话,言犹在耳。自己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左相家的长公子,若是真嫁了他,自己岂不是要被那人折磨死。
弯月面上也是一片忧心忡忡,话说,左相长公子年里也会时不时的前来看若梨,与以前不同的是,他虽然嘴上对若梨好,可看若梨的眼神,却充满了愤怒与恶毒,宛若藏在花丛中的毒蛇,只待适时出击。
“爹爹答应了?”若梨急忙问道。
“爹爹自然不会答应,不过,若是拒绝了此事,就等于间接与左相府结下梁子,所以这事儿,也不好办。”若愚斟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