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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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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有话请讲。”弯月低下头,一股不良的预感升上心头。这个腹黑男,一来准没好事儿。

“弯月姑娘,莫紧张,你好歹是慕某的救命恩人,且随我来。”大公子对弯月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引着她走出梨花小筑。

弯月跟在大公子的身后,心中忐忑不安。眼前的腹黑男,为了让自己能名正言顺的留在慕府,竟安排了一出买自己的戏。并对下人宣称,自己是他买回来的侍婢。所以那日,她才会被张嫂和吕嫂为难,这事儿她后来才得知的。当时,弯月心中的怒啊,几乎把眼前的腹黑男咒上一千遍。然而,腹黑男的软硬兼施,使得她没有勇气离开慕府。

府中真心对她的,大概只有冷夫人一人。可惜冷夫人去的那日,由于太过匆忙,她竟然忘记询问自己的卖身契放在了哪里。如今,单凭冷夫人的一面之词,她着实不知道,自己的卖身契是否还在慕家人的手上。若是自己哪天跑路,却又落入慕家人的手中……天朝律法有规定:若是主人家的奴婢逃跑,被抓回来者,将被处以极刑。哎,一着不慎,一着不慎啊。

若霖带着弯月,绕了一通后,走入了慕将军的居所——拈香居。

而一抹寂寥的身影,站在院内的亭中,看着枯黄的树叶,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父帅,”若霖走上前去,对他耳语道:“江弯月带到了。”

慕将军点了点头,他转过身来,打量起弯月。而弯月,刚才在抬头的刹那,募然看到亭子前挂的牌匾——冷香亭。冷香亭,可是为了纪念冷夫人?此时,慕将军打量的目光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遇,她清楚地看到,慕将军看自己时,眼中的不屑与嫉妒。

嫉妒?她没有看错吧,慕将军会嫉妒她?弯月急忙低下头,这年头,做人要低调、再低调点儿。

“果然有点相象。”慕将军低喃道,语气中带满了酸意。

相象?慕将军说的是她吗,像谁?弯月的头更低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想法让她不由得害怕起来。她甚至后悔了,刚才怎么就这么傻,跟着大公子过了来,若她随便搪塞一个理由,不就免了见这群瘟神吗?

“霖儿,你退下。”慕将军开口道。

若霖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偌大的院子里,瞬间剩下了弯月,还有慕将军二人。

“你今年多大了?”

“过了年,就十四了。”弯月垂着脑袋,答道。

“腊月的生日?”

弯月点了点头。

慕将军的眼上下扫了她一番,说道:“你长得,确实很像清雅。”

清雅是谁?与她有什么关系?弯月刚想开口问询,在对上慕将军满是妒意的眸子后,立即低下头去。

“清雅,你见过的,不过,你们都唤她冷夫人。”慕将军坐了下来,自斟着酒,举杯一饮而尽。

冷夫人的闺名原来是清雅,好美的名字。

“你,可是喜欢愚儿?”慕将军放下酒杯,问道。

弯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等,她点头干什么,她该摇头才是啊。于是,弯月急忙摇了摇头。

然而,弯月的动作尽在慕将军的眼中展现无遗。想不到,清雅和段清云,竟会生出这种狼狈不知礼的女儿?

“如果,要你在霖儿和愚儿中选一个人做你的夫婿,你会选择谁?”慕将军似是不经心地问道。

这是什么问题?今日,慕将军不会吃错药了吧。他那两个高贵的儿子,竟要配一个卑微丑陋如她的女子?

弯月急忙跪下,颇有自知之明地答道:“回将军,大公子和四公子高贵,且皆为人中之龙,非小的这般无颜之姿所能企及。小的……吃不起这等福运。”虽然还未入秋天,可弯月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起来,止不住瑟瑟发抖。慕将军此举,来者不善啊。

“如果说,你必须要做一个选择呢?”慕将军,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道。

弯月头上泌出了冷汗,大公子和四公子,不都是他的儿子吗?这种问题,仿佛是在比较此二人,谁在她的心目中更重一层。

“回将军,小的,如果能与公子缔结良缘,小的,嫁给谁都可以。”反正自己早已是慕府闻名的女色魔,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恰好可以跟上慕将军的太极。

“跟谁都可以?”慕将军眯起眼,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碎裂掉。“滚出去。”他喝道。

弯月听到他嘴中的怒意,顾不上道别,急忙自顾自地跑了出去。望着她狼狈离开的样子,慕将军靠在石桌上,抚着头,轻喃道:“这,就是你苦苦思念的女儿?”这种样貌丑陋且名声扫地的女子,竟不如梨儿的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栀子的花瓣,配着白醋敷在骨伤的地方,消肿效果最好。此乃民间一药方之一,秋海棠的老师试过,效果非常好。前文中提到,若愚并非慕将军的亲生子,而他的身份,后面也会有揭秘。至于若梨受伤的事儿,幕后的黑手是谁,在文后也会出现;而慕将军乃刚刚从若霖口中得知弯月的事儿,误将她认定是冷夫人的女儿,故借此探试弯月,还好被弯月的太极答法混过,终于躲过了一劫,吼吼,后天会继续更新,谢谢大家的撒花

☆、怎奈世事多浮沉

待弯月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时,一个灰色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怎么跑得这么快?”大公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哦,将军……要我去办一件事儿,我去去就来。”弯月说着,急忙越过了大公子,匆匆跑了出去。

“谎都不会撒,真是个笨丫头。”若霖摇了摇头,转身看了看处在身后的拈香居。拈香居的构造格局,与府中的其他部分很不一样。府中的其他小院,包括孙夫人的居所,都是以一栋独立的楼——即主楼为中心,四周或建几处平房,中间的空隙地带用花园或池塘做为点缀。而拈香居的建筑格式,却是一排连在一起的二层小楼,构成了一个“弓”字的形状,中心则是一个小小的花园。

若霖神情复杂地望着拈香居,过去的记忆无数次的涌上心头。如果,他的娘亲还在世,看到了拈香居,又会作何感想呢?惟黯然销魂耳。

尽管冷夫人死了,可父帅那悲戚与憔悴的样子,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即使,娘亲死的那日,也不曾。

记忆中,他的娘亲一直都很温柔,尽管长相平平,可她对自己的好,却胜过府内任何一个女人。然而,即便有温和的性子,乡下出身的她,却始终得不到指腹为婚的丈夫的爱。每个长夜漫漫,都要对灯度过,直到,那个女人的到来,粉碎了她最后的企望。

父帅非常的宠爱那个女人,夜夜宿于她的房中,从此,他们母子就像失了势的人儿般,再也没有人记起。自己有无数次,站在那个女人的房门下,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勾走了父亲的魂儿。然而,和母亲一样,父亲的爱,不过是昙花一现。为了迎娶孙夫人,父亲竟然动起了休妻的念头,抛弃与自己结发多年的糟糠妻子。

新人欢愉,旧人黯然。娘亲,曾经为了那个男人巴心巴肺,甚至把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都交给了他,可是,所有的一切却换来了他的一纸休书。虽然娘亲出身并不高贵,可女人的尊严却让她无法再忍耐下去。那晚,在父亲即将迎娶新夫人的那一晚,在哄自己入睡后,那个可怜的女人,在自己的房里,结束了她卑微的一生。

半个月后,孙夫人被迎娶进了门。府里的上上下下,都在忙活着这番喜事,可又有谁记得,我那和颜悦色却含恨而去的娘亲?

若霖的眼,在长久闭合后,终睁开了来。此时,他正对着弯月离去的方向,那个小小的身影早已不见,如同他那曾经稚嫩的心。

弯月一路小跑回梨花小筑,心中仍然“砰砰”地跳动着。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她以前有得罪过慕将军吗?怎么今日,竟然对她如此?

还未等她喘过气来,梨花小筑内却传来了若梨的低泣。若梨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不,我不信,娘亲不会离我而去的。”

一个低哑的声音安慰道:“梨儿,娘亲确实已经去了。哥哥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担心你。”这赫然是若愚的声音。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是骗我的,没有一个真心对我好。”若梨哭喊起来。

“梨儿,哥哥发誓,只守护梨儿一个人,如果我负了梨儿,就让哥哥孤独一世,如何?”若愚的声音犹在耳,通过缝隙,弯月看到,若愚抱着若梨,两人跪在床下,若愚正对着满脸泪痕的若梨起誓道。与他平日里的冷心冷面比起来,此时的他,面上竟多了几分焦急与红晕,看若梨的样子,也急促了许多。

这在上演什么戏码,兄妹情深?

弯月正打算回头离开时,忽闻房内的若愚呼道:“梨儿,你怎么啦,梨儿……”

糟糕,若梨……

弯月急忙推门小跑进了屋子,只见若愚抱着面色苍白的若梨,而若梨则浑身抽搐着,嘴里不断流出白沫。待弯月上前摸脉时,她发现,若梨的脉象沉且微细,怕是刚才毒火攻心,导致了痰积,而若梨自小就有心病,经不得刺激。冷夫人去世的消息,怕是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于是,弯月急忙跑了出去,到慕府的药铺中抓了副药,待熬出来给若梨送去时,若梨床前,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将军,小姐刚才由于痰火扰心而导致晕厥,老朽这里有一方子,恰好能治此病,不过要快,否则就来不及了。”一位老者抚着胡子说道。此时,弯月已经进入房中,手中的药香,轻飘飘的飘入了每个人的鼻子。

“这药,是什么药?”老者闻之,转过头问道。

“这是黄连温胆汤。”弯月答道。

老者抚了抚胡须,一声赞道:“妙哉。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如此熟知药理,实在是璞玉可雕也。”

此话,立刻使得弯月成了众人目光的聚集点。大公子不说话,俊眼不时地扫过她;清遥则微微皱起眉头;若愚的脸上还有焦急的表情,可看向弯月的眼,竟温和了许多。

“不过,在灌此汤前,弯月还要清理若梨的喉咙,请诸位先行回避。”弯月说道。

慕将军咳嗽了一声,众人在满腹狐疑中,退去了不少。惟有慕将军、若愚和那个老者留了下来。

“这位,是京城最具盛名的张大夫。”慕将军说道。留下这个老人,无非是说明,他的心中对弯月还是有着戒心与不信。

索性弯月对这等小事,从未放在心上。她把药碗递给了四公子,随即拿出一细勺,在三个男人的注目之下,掰开了若梨的嘴,将积在她喉咙中的痰轻轻地挖出。

若愚的面色有点儿僵硬,他看了看身旁的张大夫,却见对方津津有味地看着弯月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待到挖出了若梨的痰饮,弯月接过汤药,缓缓喂给了若梨。若梨开始时,药汁无法进入嘴里,洒出了一大半儿。待弯月起身再去煎第二副时,若梨的脸色,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待一个时辰,弯月端过新煎出的药来时,若梨的身体,已经有了动静,手也没那么凉了。

张大夫的眼中,露出了明显的赞赏之色,笑道:“小姑娘,不知你师从何人?”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想必传授的师父十分厉害吧。

弯月本想说,传道授业者是冷夫人,可看到慕将军的面色,她又改口道:“是我在入府前,跟师父学的。”

张大夫见众人面色有异,也不好多问,捻须笑了笑,作罢。

就这样,弯月衣不解带地,又照顾了若梨一天加一夜,终于把若梨的小命,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清醒后的若梨,对弯月自然是感恩戴德,就连若愚,对弯月逐渐另眼相待。府内关于这个女色魔的丑闻,终于销声匿迹了一段儿,直到……

待若梨躺了一段儿日子后,身子终于有了起色。然而,刚复原的她,还未喘口气,就踉踉跄跄地走到慕将军那里,求他让自己去拜祭冷夫人。慕将军开始时并不同意,可也经不住若梨的哀求,几次下来,终于应允了。当然,护送的人不能少,而与若梨一奶同胞的若愚,自然就成了护卫的最佳人选。

若梨躺在舒适的马车里,闭目小憩着。由于她大病初愈,家里实在不忍她冻着累着。于是,慕将军派给了她一辆盖着羊皮的马车,马车的帘子,内壁,全都用了上好的毛皮制成,马车底部还铺着乳白的兔毛,十分保暖。

弯月悠闲地坐在若梨的旁边,在慕府困了那么久的她,终于,闻到了山间的清风,这使得她的心神都随风荡漾了起来。尽管秋天的风乍凉,可这并不影响弯月放飞的心情,所以,此刻的她颇为得意。而坐在她旁边的红豆就没那么悠闲了,她一双美目时不时地看向车帘外,那个骑着青骢马的挺拔的身影,心中一片荡漾。

冷夫人的墓穴,处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离京城也不远。十几年前,这片地被慕将军买下,就成了慕家人专属的归处。而冷夫人的坟冢,修的比慕家其他人更为气派,光看那大理石做成的墓碑,就比埋在这里的其他夫人,高贵了多。

“娘亲,”若梨哽咽着,在冷夫人坟前上了三炷香,道:“梨儿不肖,这么久才来看你。都是若梨不好,连累娘亲受罪,还害了娘亲的性命。娘亲泉下有灵,一定要保佑梨儿,惩罚那些害了你的小人。”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让站在一旁的弯月和红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此时,从若梨身上发出的恨意,竟让在场的人,有了心悸的感觉。山谷中时不时吹来的冷风,更让众人鸡皮疙瘩连连。然而,当若梨起身时,她又恢复了楚楚无助的样子,靠向了若愚,如小鸟般依偎在哥哥的怀里。

若愚抚着若梨的长发,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温柔。此时,秋风阵阵,吹过了松涛,也为这对兄妹,吹来了离人的几许哀愁。

弯月扭过头去,不去看这对儿别扭的兄妹,自己拿出香烛来,为冷夫人点上。大理石后,就是冷夫人的新坟,比起那些坟头上长了草的坟头比起来,确实,蛮新的。

然而,弯月的眼有一下没一下的蹭了过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转过头,对若梨与若愚说道:“你们看,冷夫人的坟。”她的手指着冷夫人的坟头道:“按理说,新坟的坟头,很快就会长出青草,且长势旺盛。而夫人的坟,却不见这样的青草,相反,连土壤的颜色,跟周边的土壤都有好大差别。”

若梨和若愚闻言,急忙上前看去。结果,不出弯月所言,冷夫人的坟头,确实有被翻动的痕迹。若梨气得哽咽道:“是谁这么缺德,死者为大,为什么还不让娘亲安息呢。”

若愚皱起了眉头,还是安慰若梨道:“梨儿,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先回去,告诉父亲,由他定夺吧。”

若梨哽咽着,趴到了冷夫人的坟头,大哭起来。弯月和红豆急忙上前安慰,同时也为冷夫人悲叹,如此薄命的女子,竟然在逝去后,也不得安息。

若愚扶着悲伤的若梨,上了马车,弯月与红豆紧随其后,晏明则走在了最后。临走时,弯月忍不住看向冷夫人的墓碑,只觉那块大理石做的黑色墓碑,此时静立在风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待弯月回头时,冷不防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叹息,只是微微一声,又旋即消散在了风里。

什么声音?弯月急忙回过头去,却见冷夫人的坟头,孤零零的,似有万般凄寂。

“弯月姑娘,上车了。”红豆在旁提醒道。

弯月看了看红豆,她身旁正巧站着晏明,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见到女色狼的目光向这里飘过,急忙心虚的转过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这女色狼惦记上,于是下意识地向四公子那里凑了凑。

弯月见了晏明的样子,面上不禁窘起来,急忙转身跨上马车。只是,当她的后脚还没有上马车,一阵急促的猫叫声从林子里传来。

喵呜……好凄厉。

这个声音……她在喜福镇听过,是猫杀。

若愚皱了皱眉,抽出腰中的软剑,与晏明护住马车。可惜,几条长长的铁索从林中飞出,前后勾住了马车,使之动弹不得。

几声娇笑从林中传来,几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身着薄纱,从林中走了出来。此时,已是秋天,可透过薄纱,依然可以看到,女子们那吹弹可破、白如凝脂的肌肤。

这群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的女子,来自猫杀?

晏明登时傻了眼,眼直直地看向前方的艳丽女子,手中的剑都未曾握稳。而若愚的面上,一派冷冰冰,他飞快地给了晏明几个眼刀,可惜旁边人已经看直了眼,哪顾得上主子的眼色。

弯月见状,不由得靠近晏明,在他耳边喂了一声。晏明独自沉醉在眼前的美人图,冷不防,一张堪比女鬼的面容凑了过来,吓得他大叫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连手中的剑都掉了。

哈哈哈……女子们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伏,一个青衣女子边笑边说道:“今日果然不枉我们出来一场,不禁见到了名闻天下的舒华公子,还看到了他那愚笨的小厮,配上旁边的东施,哈哈,堂主听了,一定后悔没有来呢。”

另一个粉衣女子嗤笑道:“堂主怎么会来这里,你这骚蹄子,怕是又发骚了吧。”那语气,活像青楼里的女子打情骂俏。

另一个白衣女子插嘴笑道:“好了,别忘了,今日咱们姐妹四人,可是为了舒华公子和梨花美人来的,闲杂人等,老规矩办吧。”

青衣女子闻声笑道:“既然如此,妹妹也不谦让了,舒华公子交给我来办,其他人等,诸位姐妹分着做就是。”

粉衣女子闻声,仍嗤笑:“交给你?怕是你想独吞吧。况且,妹妹身体娇弱,堂主一夜,就让妹妹几日起不来床。舒华公子,可不是你享受得来的。”说完,已抢先向若愚攻了过去。

若愚不急不忙的迎起来,与女子周旋着,而青衣女子,也不甘示弱的迎了过来,素手纤纤,水袖摆摆,尽挑他的穴位攻去。

刹那间,青衣与粉衣水袖交叠,而处在中心的素衣男子则优雅的躲过一次次暗袭,如此俊男美女的场面,实在养眼。

场上惟一焦急的人,大概就是弯月,那个青衣女子,很明显就是要点住他的穴位,而其他几个女子,都在一旁边观看边嬉笑,到现在还没有对付她们的意思,可接下来就说不准了。

此时,若梨和红豆下了马车,二人惊恐地看着若愚与二女颤抖,身子如糟糠般抖动着。

弯月瞅着众女看热闹的功夫,悄悄对红豆耳语道:“你带着若梨,解开马缰,赶快骑马逃跑,否则,我们谁也逃不出去了。”她早就看出红豆有功夫,只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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