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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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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夙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家小小的客栈,又暗藏了什么玄机?

带着这些疑问,清遥继续听了下去。然而,宇文夙然却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踱步起来,沉吟许久,他对良箴说道:“一会儿,你去会会那个慕家小姐。她虽然人被劫持,却丝毫没有逃跑的打算,举止也不太像若梨。你去探探她的口风,若有疑点,再来汇报。”

良箴忙低头答应。清遥觉得此时不该再继续待下去,忙继续向前走去。

在绕行了一圈儿后,清遥转到一处铁门那里。铁门外传来了炉灶拉风的声音,不用问,那头肯定是厨房。

只是,他们如此费尽心机,只是为了修建一段儿环绕的地道吗?

清遥相信,答案绝不止如此。

另一头,八两仍然捧着酒坛子,与刘波狂饮。周围人见他俩上了兴,也就笑笑任他们去了。就在此时,一个低沉的男声打断了二人:“恕在下来得不是时候,请问这里,可有空闲的客房?”

这声音……八两怀中的酒坛子,忽地落了下去,清透的玉液溅洒了一地,也玷污了她的裙摆。出声的那个男子循音看过来,待见到八两时,不置信地念出一个名字:“慧娘?”

众人没喝酒的,一听就知道二人乃旧事,忙知趣儿的散开了。唯独刘二将军一个人趴在桌上,如烂泥般闭目睡了起来。

八两的酒兴,此时已然全无,她默默回过头,平静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慧娘,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你。”男子冲过来,正当他欲拉起八两的皓腕时,八两灵活的闪了个身,站到一旁冷眼看着他。

“慧……娘。”男子看向空空的地方,颇受伤的问道。

“方大少爷,此处车水马龙,喧闹的很,可别耽误了您的休息。而且,大庭广众的,您还是尊重点儿好。”说完,八两转过身,捞起一个酒坛子,快步向着房间走去。

待进入房间后,八两反锁了门,随即软瘫瘫的靠门坐了下来。

“八两姐,你怎么了?”本来等着清遥的弯月见到八两来了,心里一阵失望,可还是殷切的问道。

原本大大咧咧的八两,这次沉默的坐在门板旁,不声不响地饮着酒。

“八两姐,”弯月忙走过来劝道:“凡事适可而止,喝酒多了可是伤身啊。”

“走开。”八两喝道,随即又灌了一大口酒。

“八两姐,你别这样,八两姐……”

听到了弯月的劝阻声,门外的方大少爷沉默的转过身,意欲离去时,站在他身后的刘二将军却开口道:“这个时候,你不该对她说些什么吗?”

方大少爷的身形,并未因这句话而停住,他推门,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身后的一众方家人,则住进了旁边的通铺。

结果当天,祥来客栈的酒全部售罄,当然,酒水是进了八两的肚子里,可酒钱,却是刘二将军垫付的。

看着终于醉倒的八两,弯月心疼的将她搬上了床,盖上被子。她坐在床边,虽然不知八两一反常态的原因,可她此时也没有跑路的念头,只挂念着仍在下面的清遥。不知何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弯月前去打开房门,却见一脸红扑扑的刘二将军站在门外,他局促的看向屋里,问道:“她怎样了?”

“没事儿,睡着呢。”弯月轻声答道。

刘二将军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递给弯月:“这是一瓶醒酒的方子,你放到水里,半会儿就能融了。”

弯月接过瓶子,却见刘二将军的脸红的发烫,遂问道:“将军,你喝的也不少吧,小心别伤身呢。”

刘二使劲点了点头,如羞涩的孩子般,快步离开。

这男人,真是有趣儿。

待弯月回到屋里时,却见八两依靠在床柱上,双目无神的看向门外,眼中似是有期待。

“八两姐,刘二将军给你送醒酒药来了。”弯月笑着,遂将一粒药丸放入水碗中,倒入水,递给八两。

八两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她接过碗,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随即,她拿出一套衣服来换上。弯月见状,问道:“姐,你大晚上的穿大红衣服干嘛去啊?”

“我输了,自然要履行承诺的。”八两边穿衣边答道。

“什么承诺?”弯月可没想起那个赌局,傻乎乎的问道。

“没什么,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说完,八两的手迅速点上了弯月的睡穴,将昏过去的弯月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当晚,太守赵恒家传言闹鬼了。一个面目狰狞的红衣女鬼,神不知鬼不觉的飘进了赵恒的家里,一脸狰狞扮相吓倒了正在寻欢作乐的赵太守,而后,赵太守与赶来的儿子及手下的头发,被人不知不觉中全部剃掉了。结果第二天,城里的大小帽子全部卖了个脱销。

受到惊吓的赵太守,忙请高僧去家里做法事“驱鬼”。而百姓得知此事后,一个个在背后啐道:“真是报应,那小寡妇终于来寻仇了。”此言一出,当即将那个欺负了她的恶霸吓了个半死,差点儿当街尿了出来。没多久,一堆和尚被请到了他那里做法事。

一时间,和尚也“脱销”了。

当弯月醒来时,八两正不雅的躺在床上,一副四爪朝天的样子。待弯月凑过去看时,却发现八两的嘴角挂着恶作剧的笑容。

☆、恶少调情遭苦打

当弯月和八两下来吃早餐时,下面的大堂里早已坐满了乌压压的人。这帮人人数虽多,可吃饭时却是静悄悄的,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弯月打量了下他们的衣着,只见诸人都戴着黑色的头巾,身着土黄色的衣衫,唯独一人与他们不一样。此人一根青玉簪束发,下巴上留有小簇胡子,身着一套青色长衫,看起来有几分书卷气。如今,他正坐在一个方桌上,与众人不紧不慢的吃着早餐。看到八两下来,他的眼微微抬起,看向八两的神色浮现出几分伤痛与愧疚。而八两明明看见了他,却硬要别过头去,就当没看见。

两人明显有段儿旧事,只是当事的二人都不愿面对。

“二位姑娘下来了。”良箴笑着迎了上来,她扫视了一番大堂,招呼道:“两位姑娘,你看咱大堂今天都坐满了,况且你们女孩子家的,不如进屋里去,我给你们盛饭送去吧。”

“那就麻烦良箴妹妹了。”此话正和了八两的心意,她一把拉过弯月,转身就往上走。

就在八两转身的刹那,忽然间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今天真是出门不顺啊。八两怒视那个不速之客,只见刘二将军站在她身旁,摸着脑袋傻乎乎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怎么走路的。”八两白了他一眼,拉着弯月快步走过。

在过去的刹那,弯月看到,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抱着胳膊倚在廊柱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家伙,笑得那么贼干嘛。他眯起眼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狐狸。

不知怎的,弯月忽然打了一个冷颤,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最近,还会再生事端。

到了房里后,八两一反大大咧咧的样子,躺在床上望着床幔发呆。纵然良箴送来了早餐,她也索然无味地嚼了几口,就放在一旁。

“八两姐,你有心事儿?”弯月试探的问道。

八两嘴里叼着一根筷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八两姐,楼下的那个男人,你们认识的吧。”弯月问道。

八两口中的筷子忽地袭向弯月,喝道:“不许提他。”

弯月闪身躲过,在慕府打滚了那么久的她,自然看出了八两此时的情绪不佳,遂转身欲开门走出去。

“回来。”八两再次喝道:“乖乖坐下。”

听出了八两的语气不善,弯月忙乖乖的坐下来。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八两咬牙切齿的说道。

弯月“哦”了一声,心想这两人的心结还挺大。

之后的一天里,八两猫在屋子里,打死也不出去。只是这可苦了弯月,日里陪着八两看天花板,还要小心八两不善的脸色。这日子,怎一个无聊了得!

日落时,弯月坐在窗台上,支着肘子正在看太阳,不料门口响起了一阵“笃笃”地敲门声。

弯月忙去开了门,却见今早见到的那个男子,黑着脸站在门外,问道:“慧娘在吗?”

慧娘是谁?弯月茫然的摇了摇头,猛地听到屋子里八两盖被子的声音,她心里忽然了然,难道八两的原名,是慧娘?

男子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他对弯月说道:“我有些私秘事,想跟慧娘说下,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弯月听了,求之不得,忙退出了屋子,留下八两和男子叙旧。

听到弯月出去的声音,八两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盯着天花板冷笑道:“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方大少爷。”

“慧娘,这些年来,你可好?”方大少爷愧疚地问道。

“我好,好的不能再好了。你罗嗦完了没有,我要休息了。”八两冷眼对道。

方大少爷黯然说道:“当年,娘亲将你撵回家的事情,我并不知晓。否则我……”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就算当年我没有被老夫人撵走,也免不了这个结局。你的如夫人,还好吧?”

方大少爷眼中的愧疚更厉害了:“幸媛的脾气,你知道的。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家里的仆妇,大都被她得罪了。唯独娘亲还宠着她。慧娘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每当我闭上眼,想起的就是你的样子……”

还没等他说完,八两从床上嗖的翻身跳了下来,冷语道:“大少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被你那如夫人知道了,你也少不得麻烦。昔日慧娘,早已另嫁他人。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如此而已。”

看到八两决绝的样子,方大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过去二人两情依依的场景,可惜,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

他无奈地转过身,低喃道:“娶幸媛非我本意。慧娘,你保重。”

方大少推开了门,缓步走了出去,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慢,似乎还对屋里人抱着一点儿希望。然而,响彻身后的并不是心心念念的人的呼唤,而是木门“吱嘎”合死的声音。

门内,八两跌坐在地上,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有多久,没有哭过一场了?

再说弯月,从祥来客栈里偷偷溜出来的她,正兴趣盎然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虽然豫州下游闹起了洪灾,可豫州城里,却一片熙熙攘攘歌舞升平,哪见得半分遭灾的样子。

忽然间,一个人从人群里冲了过去,边跑边气喘吁吁地说道:“赵大公子来了。”

此言一出,仿佛一句儿魔咒。一时间,大街上的妇人,不管美的丑的,老的少的,都纷纷四散逃开去。原本喧闹的大街,登时只剩下了噤声的男人们,还有不知所措的弯月。

一个好心的摊贩提醒道:“姑娘,你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一会儿过来的是赵大胆,荒唐无比。只要是看上眼的女人,不管什么样儿的都会被他抢到府里。你没看街上的女人都跑没了,姑娘你长的那么标志,还是快离开这儿吧,小心被他抢回府里呢。”

“听你这话,那赵大胆是经常干强抢民女的事儿了?”弯月心里,已然猜出此人的身份——除了赵太守之子赵昆了。

能把良箴害成那样,她倒想看看这位赵昆,乃何方“神圣”。

没多久,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拥着一个胖头公子招摇过市。这位公子,虽说有点儿人面模样,可那浮肿的脸庞,一看就知道此人不学无术,沉迷于享乐,以至于把身上的精血都耗尽了。

人看到了,这会儿弯月打算退了。可她还没迈开步子,几个眼尖的家丁就围住了她,大喝道:“公子,这女人可够漂亮。”

梨花美人的名字不是虚传的,不仅要楚楚可怜,还要长的打动人心。

看到那只猪头越来越近,弯月忽然有了摘下面具的冲动,能把这群猪猡全部吓跑才好。

然而,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如果被八两看到,那么,她就前功尽弃了。

赵赵大胆似乎非常满意弯月,他两眼冒光的小跑过来,伸出一双猪爪就向弯月袭去。弯月灵巧的躲过身,却被他牢牢扣住皓腕,登时动弹不得。

“妹妹的手好嫩啊。”赵大胆就差没流出口水,抚着弯月的手颤巍巍道。

弯月此时,就差没吐出来了。想不到,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非礼”……

“放开。”她出声警告道。

可那赵大胆,还流连在弯月的嫩手上,哪里舍得放开。

就在弯月苦思冥想脱身之计时,几颗石子从空落下,直直砸中了围着弯月的几个狗腿子,还有那位赵大胆。在他们吃痛的刹那,一个声音在她耳旁响起:“还不快跑。”

回过神的弯月,忙撒开腿,呼呼地跑了出去。

看到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赵大胆忙喝道:“饭桶,还不拦住她。”

几名摔倒的手下,忙站起身来,追跑上去。

弯月跑呀跑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这可如何是好。就在此时,一个白影闪过,那些快要追赶上她的狗腿子,再次华丽丽地倒地。只是这次,他们全被点了睡穴,再也起不来了。

弯月停下来喘了一阵儿,待看到眼前人,她抹了把汗,惊道:“慕原,是你。”

慕原似笑非笑地看向弯月:“少爷派我来助小姐一臂之力。小姐莫怕,且跟我走。”

然而,那个赵大胆此时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他扶着墙对着手下嚷道:“还等什么,把他俩都……都给本公子捆上。”赶来的狗腿子忙应道,他们抽出了腰间的短剑,向着二人冲过来。

慕原冷眼看向冲过来的狗腿子,他抄起地上的一根锄头,说道:“那就得罪了。”一时间,锄头对阵短剑,噼里啪啦响的好不热闹。弯月靠在墙上,被慕原的身手惊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慕家的一个小厮都能如此厉害,果然是藏龙卧虎,难怪水深不见底。

慕原面不改色的收拾了剩下的狗腿子,短剑也被他尽数踢到了一边。

“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慕原扔下锄头,笑着问那个靠在墙上哆哆嗦嗦的赵大胆道。

“放肆,我爹是谁你知……知道吗。你若是敢伤我一根手指头,他铁定灭了你全家。识相的,你就乖乖跟我回去……”话还未说完,一把短剑飞了过来正中他的腋下。

原本还有点儿底气的赵大胆,此刻是什么气都没有了,除了服气。

“现在还想说些什么。”慕原拍了拍手,戏谑的问道。

那赵大胆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敢说什么。

“大侠,好汉,饶命啊。我爹一定会重重谢你们的。”赵大胆终于哆嗦着说出了一句见风使舵的话。

“你爹。”慕原冷笑一声,一把短剑又飞了上去,这次则定在了他右侧肩膀之上,离喉咙只有半指之遥。

赵大胆听到了飞来的声音,以为自己要死了,吓得大声哀嚎起来,声音之大恐怕连山中之王老虎都自愧不如。

听到他的哀嚎,慕原的脸上浮出恶作剧的笑容,他拾起地上的短剑,冲着赵大胆的左肩之上和□投去。登时,一股黄汤子从赵大胆的裤腿里流出,臭味熏得弯月捂住了鼻子。

“小姐,我们走吧。”慕原扔下了剩余的短剑,和“若梨”飘然而去。

赵大胆则瘫了下来,可他还未坐下,□的锥心之痛就传了来。糟糕,那短剑……赵大胆羞愤的看向自己的身下,红血顺着黄汤,正汩汩流下。

好你个混蛋,敢害老子绝子绝孙,这仇要是不报,老子就不叫赵大胆!

慕原护送弯月,来到了祥来客栈门口。慕原低声说道:“小姐,这里人多眼杂,属下就不进去了。小姐若是需要属下,只要在窗前挂一方黄色的帕子即可。”

弯月点了点头,在送走了慕原后,她不紧不慢的进了客栈。楼上,方大少刚从白衣男子的房里出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弯月。

“小姐回来了。”跟着出门的白衣公子见到了弯月,摇着扇子优雅地问道。

弯月“嗯”了一声,忙低着头走过。直觉告诉她,这只狐狸,怎么又眯起眼来。让她感觉十分不自在。得,这种人能跟刘二将军凑一堆儿,恐怕也不是等闲之辈,自己还是少惹微妙的好。

待回到房里,八两已经醉醺醺的躺在屋子里了。听到有人进屋,她睁开朦胧的眼,在看到弯月后,她的眼里闪过几分惊讶,嘴里喃喃地说道:“傻瓜,怎么还没走。”说完就倒了下去,叽叽咕咕的也不知念了些什么。

这番话,是念给自己听的吗?难道八两希望她逃跑?

弯月此时看向八两的眼,又多了几分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这些天感觉超级累的,似乎身体的元气被抽空了般,走路都没力气。呜呼,下次真不能再去高考阅卷了,真是亏不胜收……ps:如果你对小文有不满意的地方,尽可以提出,谢谢。

☆、祝融凶猛店遭殃

第二日;弯月下楼给八两张罗早餐;不想却看到厅堂内外站着一圈儿黑压压的人;正在凌乱的卸货。方大少站在台阶上;强打着精神指挥着众人搬动货物,看起来心情不佳。

“方少爷;你们要走了吗?”弯月走下来;顺路问道。

方少爷转过了头,见是弯月,眼里的阴霾少了些:“她还好吧?”那个她,自然指的是楼上酣然大睡的人。

弯月犹豫了一下;答道:“她喝了不少酒,现在正在休息。”

方大少的面色,稍微紧了一下。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方银子,递给弯月:“以后,还有劳姑娘多多照顾她。”

弯月忙摇手拒绝:“不,无功不受禄。八两姐我自然会好好照顾,还请公子收回你的银子吧。”

方大少闻言,反而将银子塞到弯月的手里,压低声说道:“这点银子,不成敬意。看得出,姑娘出身不俗还请姑娘转告一声,如果她想回来,方家的大门始终为她打开。”

“既然你如此看重八两姐,为何不对她说清楚。”弯月问道。

“命运弄人,早已物是人非的我们,还能再说些什么。过去已经无法追回。谢谢你,小姑娘。”方大少闭了闭眼,待睁开眼时,他无言的走下了楼梯。看着他孤寂离去的背影,弯月感到了一阵惋惜。

待方家车队离去后,弯月上了楼,却发现八两早已起来了。她坐在窗台上,无神的看向方大少离去的方向,干裂的嘴唇喏喏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看到弯月上来了,她伸出手,不假声色地说道:“拿来。”

被八两的样子吓到了,弯月乖乖地拿出还未塞到口袋里的银子,直到八两将那沉甸甸的银子扔出了窗外。

“唉哟,谁砸我了……哎呀,是银子!”下面,传来了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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