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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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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弯月面露难色,李大人抚了抚胡子,面色亦有不善。这个男子,没有明正的出身也就罢了,竟然连医书都没有读过……他挥了挥手,道:“江大夫来的正好,想必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些伤兵,有劳江大夫代为处理。”说完继续读起刚才那本书来。

弯月见此人的态度十分不屑,登时告了退,跟着张泽离去。张泽在出去后,悄声劝慰道:“江大夫莫生气,李大人最近也是心烦,毕竟大夫们都不在这里。作为总管的他也觉得不好向这里的兵士交差。今日有劳江大夫了。”

面对张泽的安慰,弯月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她谦虚地说道:“谢谢你,张泽。我初来乍到,有不懂的地方,还要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江大夫,这些伤员还有劳你费心呢……”

在客套了一番后,弯月开始为伤员们诊治。根据张泽的说法,这些伤员皆是两天前的突袭中受伤的兵士,由于此次突袭被守营的士兵发觉,故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可这些伤员却因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待在了医帐里,有些人的伤口已经出现溃烂。

张泽很乖巧的为弯月端来一盆清水,供她洗手之用。而在进行了一系列的诊断、上药、包扎后,弯月累的气呼呼的,恨不得自己生出个三头六臂,可以为她帮点儿忙。

众位伤兵,对弯月还算配合。唯一给了弯月钉子的,还是那个翻着死鱼眼的伤兵。此人呆呆地坐在角落里,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地面久久不语。

“江大夫,这小子你就别管了,打死他也问不出个屁来。”一个伤兵在旁边开口了:“他呀,是个有名的可怜虫,柔然人攻下京城后没多久,就把附近的村子全都血洗了。这小子的村里人全都没了,就剩下了这根独苗。哎,惨哪……”

原本有些嘈杂的帐篷,忽然间沉默了起来。弯月垂下眼皮,顿觉心口有千斤石头压着,沉甸甸的。

夜里,当忙活了一天的弯月捂着腰回到自己的小帐时,里面已经呼噜连天了。张泽殷勤地给弯月铺了一卷地铺,轻声说道:“江大夫,军中条件简陋,您且委屈一下,将就了吧。这里睡的,都是我们这样的药童,您别介意。”

弯月淡然笑了笑:“谢谢你,张泽。大家都为国家做事,能尽一份儿力是福气。既然如此,又何必计较住哪儿呢。”说完,她径直走到地铺前,大方的躺了下去。

张泽见状,瞅了瞅旁边灯火辉煌的军医们的帐篷,暗自摇了摇头。这位好心的江大夫哦,可惜了他的出身,不得李大人的看重……

夜里,当众人睡的正酣时,弯月却不断地从迷糊中醒来。她的身旁,不断有人打着呼噜声,其声响之大堪比猪圈里的猪哼。后半夜,弯月迷糊地坐了起来,可再躺下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鼾声一轮比一轮来的大,更要命的是连蚊子都过来欺负她,没一会儿,弯月的手上和脖子上就红肿一片了。

弯月坐了起来,摸了摸额头,悄悄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今夜,黑云沉沉地压了下来,遮住了月光与星光,唯有一簇簇的火光,在士兵的手里不停地晃动着。

夜黑风急,必有不祥之事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啦,刚从上海回来,休整了两天,努力补稿子……

☆、狐狸屁股摸不得

弯月绕着营帐慢慢的踱步;山林的风;夹着湖水的腥味;卷着她的衣衫。或许是这股水泽之气让她想起了旧家;弯月不由自主的缓步,全身心的沉浸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中。和顺的风;并未像白天一般肆虐;而是温柔的抚着弯月的脸,如同母亲软软的臂弯。

山河破碎风吹絮,身世飘零雨打萍。

如今,在这破碎的山河里;她能否找到自己初来的地方?

眼前,一池幽水呈现了。水面随风而动,泛起了阵阵涟漪。水面并不深,靠近了看,还能看到下面黝黑的石头。

风卷着清新的水汽,轻轻地抚着弯月的脸。弯月低下头去,看到水中隐约倒映出一张疲倦的脸。更要命的是,她的身上还散发出汗臭味,那味道熏得自己都无法接受。哎,第一天就这么惨了,军营里果然不是女子该待的地方啊。

弯月瞅了瞅四周,发现此时正好无人。她的手轻轻地探向水中,那透心的清凉啊,让她浑身的燥热都散去了。在几次探水之后,弯月干脆解开了自己的头带,放下了瀑布般的黑发,同时摘下了她戴了一天的人皮面具,轻轻地掬起一弯清水,清洗起来。

忽然间,水面上传来了几声奇怪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划水。然而,当弯月抬起头来看时,水面上一片静寂,只有几道涟漪,散了开来。

那是水猴子吗?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了上来,弯月忙合上衣服,正当她打算起身离去时,一只手冷不防从水里伸出,抓住了她的皓腕。

“姑娘,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你长得那么丑还大晚上出来吓人,这就不好了。”一个声音从那头传了来。弯月转过头,看到一个湿漉漉的半luo男子,正一手拉着她的皓腕,一手拉着自己下面的衣物。

哦滴娘哎,她不会这么倒霉吧,第一天就碰到了登徒子?以前常听人说,在军营里,母猪赛过貂蝉。自己虽然不是母猪,可眼下这幅长相……

“看什么看。”对方白瞪了她一眼,仿佛在瞪一只色狼:“说,你是谁,是不是柔然人的奸细?”

弯月很自然的摇了摇头,怒喝道:“放手。”

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啧啧说道:“身材还不错,虽然样子丑了点儿。”

这番话似乎戳到了弯月的痛处,她怒瞪了对方一眼:“丑又怎么样,没做亏心事,活的依然坦坦荡荡。我再说一句,放开。”

“哦,”男子挑了挑眉,面部表情变得非常有趣儿:“让我放开,那我真放喽。”

弯月忿忿地抽出自己的手,忽然觉得自己胸前一阵冷风吹过,低头看时,惊觉胸前衣物因自己的猛力的拉扯已经开了来,春光泄露了一片。更可恶的是,那个罪魁祸首非但没有非礼勿视,反而看得津津有味……弯月的脸一片羞红,她抬手一个巴掌,响当当的落在了那个大色狼的脸上。

“你……”色狼的脸登时黑了大半,一双精明的眼睛更是眯了起来,里面流露出不详的目光。

趁着这家伙摆样的当口,弯月忙跳进了小树林子里,想要摆脱这讨厌的家伙。然而,身后传来的“沙沙”的踩树叶声时时提醒着她,自己的身后追着一个怎样的瘟神。

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这句话,弯月今日太有体会了。

“小丑丑,你跑得那么快,要到哪里去?”那个瘟神不知何时,已经赶在了弯月的面前,此时正气定神闲的笑着问道。

弯月气喘喘的白了他一眼,直起腰来:“后面有只鬼追着,能跑慢了吗。”

“哦,哪里有鬼?”男子佯装好奇的东张西望了番,忽然恍然大悟道:“原来那只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啧啧,怕吓着人就晚上出来,这只鬼真有自知之明。”

现在又成了有自知之明,刚才是谁在那里说风凉话劝自己不要晚上出来?

弯月懒得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转过身去,就想速速离开。然后,后面那块牛皮糖却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这个煞风景的家伙,一定要速速甩掉才是。

想到这里,弯月不慌不忙地走进了附近一所宅院,待关门时,她不悦的问道:“看什么看,还不走,难道要我大喊有淫贼吗?”

“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你的宅子吧。”男子嘴上露出了几分暧昧的笑意:“你可不像这里的主人。”

“谁说我不是这里的主人。”弯月斗气道:“恕不奉陪。”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个丑丫头,脾气还不小。男子似乎发现了有趣儿的猎物,身形瞬间飘忽而去。

当弯月悄悄打开后门时,她长舒了一口气。那只色狼,似乎没料到她会从后门离开,呵呵,他不会还傻在前门吧。

想到这里,弯月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她忙俯下腰,悄悄地潜入到附近的密林中。

殊不知,早已坐在树上的男子,正含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如何乔装改面后回到军营。那个丑丫头,她竟然乔装成男子混在军营。不过,这丫头的胆子倒是蛮大的,竟敢使出瞒天过海的易容之计。

丑丫头,你会为你的欺瞒付出代价。

第二日,揉着眼睛的弯月懒懒的起了床,和张泽开始了一天的问诊。由于昨日处理得当,今日的病患明显少了许多。尽管如此,弯月仍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耽误了伤员的病情,如此往复了几日。某天的晌午,原来那些被四皇子招去的随军大夫们,一个个阴着脸回了来。张泽见状,偷笑着对弯月说道:“江大夫,当初这些大夫放着病患不管,一个比一个着急地跑去了四皇子那里,唯恐讨不到好处。现在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肯定是碰着钉子了。”

弯月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口吻,小声道:“莫在人前人后论是非。安心做活。”

然而,弯月的低姿态并未取得众大夫的好感。一只尖嘴猴腮的大夫立在一旁,在上下打量了弯月一通后,出声道:“咦,这不是那位跪在四皇子面前求一个大夫当当的毛头小子吗。呦,还真来这里啦,啧啧,不怕大材小用?”

弯月低下头来做事,对于他的说法只赋予傻傻的一笑。看到弯月的傻样,几个大夫在一旁对她指指点点,丝毫没有半点儿帮忙的意思。

张泽在一旁为弯月打下手,那些风言风语,时不时的传入他的耳朵。他不禁担心的几次抬头瞅瞅弯月,却见对方一脸无事的样子,心里暗自奇怪。

两人熬呀熬,终于挨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眼见帐篷里没人了,张泽悄悄地问道:“江大夫,那些大夫这么欺负你,你怎么也不反驳一句啊。”

弯月无所谓地笑了笑:“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每个人都有缺点与优点,听听别人说自己的缺点也未尝不是件坏事儿。傻小子,别想太多。”

“江大夫,难得你能这么想。”张泽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

弯月笑了笑:“傻小子,快去吃饭吧,别误了时辰。顺便,帮我捎一份儿回来。”

张泽点了点头,忙跑了出去。而在一旁等待诊治的伤兵,也赞扬道:“江大夫真是妙手仁心,不仅医术高超,医德也令人佩服啊。”

弯月摇了摇头,谦虚道:“哪里哪里。哎呀,伤药用完了,你等一下,我去帐内取些。”

此时,一个声音在门口慵懒的响起:“江大夫真是尽职尽责,大中午的还守在这里。”

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弯月疑惑地回过头,却见几天前的那只大色狼,正站在入口处,双眼眯起,嘴角挂着不明的笑容。

哦滴娘哎,怎么又遇到了这家伙,他不会认出自己了吧?

“江大夫?”来人特意将语调拉得悠长,似是在提醒弯月刚才的走神。

弯月忙正过神来,心里不停地为自己打气道:“莫怕莫怕,自己已经做了易容,谅他不会识破。”

“江大夫,这位是贺参军。”伤兵忙站了起来,样子颇为恭敬。

参军,乃为右相的用军参谋。道德经有曰: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所以,历来都是左相管政,右相治军。一年前,四皇子向右相的女儿廖玉珠求亲,最终如愿的娶到了佳人。而四皇子下出的聘礼,据说足有十里之长。此举羡煞了无数闺中少女,可她们还未从梦里醒来,二皇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左相的女儿下了聘,其彩头不下于四皇子。就在众人以为这门亲事也会水到渠成之时,左相家的女儿孙墨玉却忽然抱恙在床,病情很不乐观。然而,纵使此女已经病恹恹,她照样还是被父亲逼上了花轿,完成了这次联姻。

孙墨玉乃左相庶出的小女儿,很不得宠。本来,这等好事是轮不到她的,无奈孙府内其他的小姐皆已出阁,孙家也只能将她推了出来。不过,同为王妃,孙墨玉的命明显比廖玉珠的薄,即便嫁入了二皇子府,病弱的她照旧被冷在了一边儿,顶着一个正派王妃的头衔凄惨过活。

然而,对于一个命运坎坷的女子而言,如果能平静的度过下半辈子,即便不得宠,也比心碎而死要强的多。

弯月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礼:“草民江半夏,见过贺参军。”

“姜半夏?哈哈,这名字起的,可真够毒的。”贺参军昂起头,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听说这味药外表虽不起眼,可药中含有大毒,服用过量就会伤及人的性命。你说是不是呀,江大夫?”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毒舌。他这是借喻自己吗!弯月咬了咬嘴唇,答道:“每样药都有自己的特性与功用,如果所有的药材都像甘草这么平和,那又如何治病呢。”

“那是自然。江大夫一定要睁大双眼,千万不要混淆了应有的药材,半夏是半夏,当归是当归。否则,若是出了什么漏子,可要小心了。”贺参军意有所指地说道。

半夏当归?这个家伙,是在警告她离开?

弯月心里一个晦气,怎么自己就被这讨厌的家伙给对上了!瞧瞧他那眯着眼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得意的狐狸,不对,不是像极,他根本就是一只狐狸。

“江大夫,江大夫?”张泽带了些包子回来,却见弯月愣在一旁,忙伸手在弯月的面前摇晃道。

弯月忙缓过神来。眼前,那只恼人的狐狸早已离去,而张泽正好奇地看着自己。她登时一阵尴尬,忙清了清嗓子,道:“哦,刚才贺参军向我讨教了几个问题,我正在思考。”

“啊。”张泽睁大了眼睛,不置信地问道:“贺参军刚才来过了?哎呀,早知这样,我刚才早点儿过来就能看到他了。”

听张泽的语气,貌似他对这位贺参军十分崇敬,弯月顺势打听起贺参军的来历:“哦,那位贺参军,好像不是容易看透的人物呢。”

“当然不能看透啊,贺参军可不是那种简单的人物。”张泽压低了声音:“他呀,素有小诸葛的名声,又有一身高超的武艺,为人也非常正派。在我们这里,他是刘将军都不敢得罪的人哪。刘波将军,就是那个胡子老长,但有时脾气很爆烈的那位。每次刘将军见了贺参军,都对他毕恭毕敬呢。”

哦,刘二将军对贺参军毕恭毕敬?弯月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美髯公,虽说此人行事有点儿二,但其忠心护主,倒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能让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佩服,那只狐狸还真有两把刷子。

不过,那只狐狸的刷子,弯月可不想领教。那家伙,绝对是只不好惹的主儿。

结果,第二日,弯月的麻烦就接踵而至。先是李大人阴着脸回到医帐里,后来张泽偷偷告诉弯月,李大人被贺参军狠狠训了一通,自然脸色不好看。回到帐里的李大人,也毫不留情的将几日前离去的大夫们痛斥了一顿,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在一通训斥完后,李大人收起了板着的脸,在众大夫面前,赞扬了弯月几句。其意无非是江大夫恪尽职守,为了救治病患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也就是这短短几句,医帐内的众人纷纷大眼对小眼,夹杂着嫉妒、同情与酸腐的眼神看向弯月。

弯月的心里,顿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个李大人,干嘛要当这些醋坛子的面赞扬自己呢?这不是明摆着给她树敌吗。看来,她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还真是应了那番话,怕什么来什么。在未来的日子里,尽管弯月战战兢兢努努力力,可暗箭夹着明枪,一次次地让她防不胜防。然而,不管怎么苦,弯月都咬着牙忍着,只因她听到了一个消息,风皇与五皇子正率兵北上,慕家军随侍在侧。

曾经萦绕在梦里的身影,即将再见。

想到这里,弯月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她擦了把汗,继续治疗起一旁的病患。

忽然间,那位尖嘴猴腮的大夫走了进来,边走边对着身旁的药童喝道:“没出息的东西,让你采药都采不到,还有脸回来!”

药童哭丧着脸,求饶道:“杨师父,外面刚下了雨,山路非常的滑。而且,我差点儿遇到了盘踞在山上的猛虎,若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就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离江州兵营不远处有一座惠阳山,山上有数不尽的奇花异草,以及大量的珍稀草药。然而,由于山上长期盘踞着猛虎,有胆子上山的人少而又少,大部分人宁愿绕道走,也不愿葬身于虎口之中。

想到这里,杨大夫的眼睛溜溜的转了一圈儿,最终停在了弯月的身上。忽然间,他抬起巴掌,狠狠地拍向小药童。小药童“唉哟”了一声,捂着脸坐在了地上,两行委屈的泪从他的面颊上流下。

“混账东西。”杨大夫脸上的怒气在瞬间凝集,脸却冲着弯月的方向骂道:“难道我没有告诉你,采不到药,就不用回来吗。看看那些兵营里的伤兵,没有药,你拿什么救活他们。”一番声音,嚷嚷的还很大。

弯月及张泽的目光,登时被吸引了过来。

臭小子,我就不信你不上钩。杨大夫在肚子里恶毒地说道。

此时,李大人从后面踱步走出,见此情景,出声问道:“杨大夫,你这是?”

杨大夫脸上的怒气,刹那间消散的干干净净。他忙弯腰说道:“李大人,是这样的,咱军营里的伤药都用完了,城里你也知道,药材紧缺的很。我想派这小子去惠阳山采药来着,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草药都认不全,灰溜溜的跑了回来,被我骂了一通。哎,小的实在是愧对军营中的众位将士啊。看来,只有小人亲自出马了。”

小药童闻言,吃惊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师父他为什么这样说,这不是实情啊。

然而,李大人却抚着山羊胡须,头又开始了习惯性的摇来摆去,酸腐样子尽显无疑。

“杨大夫说的有理。”李大人的头在转了一圈儿后,终于消停了一会儿:“不过,采药之事,杨大夫您就不要去了吧。”他的头转向弯月,面无表情的说道:“江大夫,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老夫不能拿兵士们的性命开玩笑,明日前,请你务必采集好需要的药草。”说完扭回头,走了进去。

弯月闻言,登时目瞪口呆,而李大人早已离去,杨大夫则摆出了一幅看好戏的样子,他将一个背篓扔了过来,冷笑道:“江大夫,那这等活儿,以后就有劳你了。”那副尖嘴猴腮的样子,犹显得奸猾。

“江大夫……”张泽拉了拉弯月的袖子,欲言又止。

弯月默默地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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