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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去,不太好吧。”一位大夫不安地出声道,但杨大夫接下来的一记白眼,堵回了他下面要说的话。
弯月见众人皆不语,埋头道:“人命关天,还是我去吧。”
李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早去早回。”
早去是要的,只是这个早回……恐怕是有去无回啊,其他的大夫在心里默默地为弯月捏了把汗,在眼神示意了一番后,各自散去。
踏着黑漆漆的山路,弯月顺着记忆在惠阳山上摸来摸去。见血愁,她在惠阳山上见过的,虽然不多,但采集到的药草足够救很多人的性命,为什么杨大夫却告知没有此药?
弯月的脑海里,不断地滋生出某些想法,却又被她抛之脑后。殊不知,夜色愈来愈沉,山上的风也愈来愈厉。
第二日清晨,军营里的将士早早地起来,布列起阵,迎接即将到来的风皇。而此时,张泽亦心急如焚,不断举首四顾,可始终看不到江大夫的影子。
“张泽,你在做什么。”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张泽回过头,却见贺参军站在他身旁,疑惑地看着他。
“贺参军,小的……”张泽咽了咽口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贺参军见张泽面色有异,又左右不见弯月,心中预感到此事应与弯月有关,于是乎板起脸问道:“今天怎么没看到江大夫?”
“贺参军,”张泽瞅了瞅四下无人,忙说道:“江大夫昨夜上山采药,到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贺狐狸几乎喊了出来,那个傻瓜竟然晚上去采药,没被山里的野兽撕碎已算万幸。
张泽还未来得及做解释,一阵轻烟过去,眼前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远处,一位美髯公徐徐走过来,望着贺狐狸着急远去的样子,他不禁摇摇头,好奇的笑道:“断袖之癖?”
“将军,四殿下那边召您和贺参军过去。”一个兵士走过来,恭敬地说道。
“哦……”刘二将军剑眉一竖:“贺参军今儿是过不去了。这个怪家伙……”
再说贺狐狸,在他一阵疾奔赶上惠阳山后,他将那个傻丫头以前常去采药的地方转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发现傻丫头的踪影。山路上湿漉漉的,依稀还有大小不一的脚印印记,看来刚才还有野兽在此走过。
“江半夏……半夏……丑丫头……没死就回一声!”贺狐狸边转边喊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山谷的回声。
就在贺狐狸喊山的同时,半卧在山洞里的弯月,此时正揉着惺忪的眼,看向周围。然而,她还未起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从她的身旁动了起来,随即,一双绿色的眼睛很无辜的看向她。
“小白虎?”弯月摸了摸自己不是很清醒的头,回忆着自己昨夜的经历。昨晚,她走在山路上,可是,路上忽然遇到了大雨,为了避雨,她小跑了起来,却脚下一滑,当即滑入了山谷中,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记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拖曳着自己,那湿润的舔舐还在颈后……原来,是小白虎救了她。
然而,当她想站起身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右脚疼痛无比,一动就是钻心的痛。糟糕,一定是昨夜摔伤了。
可她的耳边,怎么会传来贺狐狸的声音?那只狐狸,现在应该在军营里等待迎接他们的陛下,毕竟,这是个很好的露脸机会,如果得到风皇赏识,那么他日后的飞黄腾达自不用说。
“丑丫头,丑丫头……”声音越来越近了,连小白虎都竖起了耳朵,警惕的蹲守在了弯月身旁。
来人是谁,会是那只狐狸吗?
弯月不安的看向洞口,呼吸紧住,手紧紧抓住了身旁的木棍。
“死丫头,你竟然躲在这里。”贺狐狸的头从洞口处探了进来,他不满的扫了眼小白虎,碎碎念道:“这只大笨猫也在呀。”
小白虎的嘴里忽的迸出一声虎啸,虽然啸声不如成虎般有力,但也震得上方树叶“哗哗”作响,一切似是在抗议贺狐狸刚才说的“大笨猫”。
贺狐狸瞅了瞅半大的小白虎,冷哼了声,冲着弯月说道:“怎么着,你还想待在这里?”
弯月抬起头来,毫不示弱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
“今儿个为了迎接圣上,我亲自过来巡视的。不料柔然人没看到,却碰到了一个倒霉虫。”眼尖的贺狐狸在一通抱怨后,转过身来道:“还不快走,别耽误了见陛下。”
弯月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脚,若是能走,她还会待在这里吗?
“要见陛下你自己见就是了。”厌恶于他的语气,弯月冷然答道。哼,这个时候发什么火,不想错过那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快点走嘛。
贺狐狸回过头,正想开口时,眼尖的他忽然注意到弯月一直没有挪动的右脚,脚腕处已经发紫了。
“真是个笨蛋。”贺狐狸忙跑下去查看了下弯月的脚腕,口中还不住地抱怨道:“你这样的笨蛋也能上山采药?没摔死没被吃掉就算你走运。”
弯月蹙起眉头,她撕开衣袋绑住了脚腕,同时用一根木棒固定住,以防脱落。对于贺狐狸的嘲讽,她低着头,一副无为的样子。
看到弯月冷淡的态度,贺狐狸暗地里摇了摇头,他忽然走上前去,抱起弯月,大踏步往外走去。
“喂,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了。”弯月第一次被人抱着,还是被男人抱着,忙叫道。
面对弯月的抗议,贺狐狸只是抛出了一句:“如果不想左脚也崴了,你就跳下来试试。”
弯月的鼻子象征性的歪了歪,然而,看着眼前的景物飞快的变化,她忽然觉得,这样“赖”在某人的身上,貌似不是件坏事儿……
而那只小白虎,它摇着尾巴,歪着头蹲坐在洞口,看着远去的二人,绿色的眼中尽是好奇。
再说贺狐狸,尽管他一路飞奔,连看家的轻功都拿了出来。然而,人腿的速度终是赶不上马蹄的速度。当他抱着弯月回到军营时,偌大的军营里早已飘起了黄旗,每面黄旗上,都绣着一条威风的五爪之龙。
龙有五爪,帝皇之临。
贺狐狸忙将弯月放在一棵隐蔽的树下,低声道:“我先回去了,一会儿会有一队士兵巡查至此,你到时出声即可。”
弯月沉默的点了点头,贺狐狸的考量,她是明白的。毕竟现在,她是男儿身,如果贺狐狸抱着男装的自己走进军营,只怕刚平静下来风言风语又会满天飞起,还不知传到陛下那里会是什么结果呢……
在慕府里待了那么久,她真的是明白了什么是人言可畏。在这一方面,她是怕了。
眼看着贺狐狸的背影消失在了林木间,弯月正要闭上眼静候救兵,忽然间,头顶上的树叶发出的“沙沙”的响声,刹那间,一树的枫叶纷纷落下,如同下了一场缤纷的枫叶雨。
就在此时,一身青衣的男子缓缓落下,他的眼睛,温和地看向眼前人:“你好点儿了吗?”
这个声音,可不是夜夜萦绕于耳边的他的声音吗?弯月忙抬起头,看向她夜夜梦中牵挂的容颜,长了大嘴,却无语凝噎。
清遥静静地看着弯月,平静的眼神中荡漾着不平静的光泽。从师父给自己的信里,他得知弯月男装上了战场,当听到这一消息时,他心里真的是为了她纠结了一把,如果弯月那时在他眼前,被他痛骂一顿都有可能。她怎么会这么冒失,军营那种地方,岂是一个女子可以随意进出的!就在他随军来到江州之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来寻她,保护她,孰料她竟然夜晚入山采药,到现在还未回来……
顾不得风尘仆仆,清遥忙问了上山的路,就要去寻她时,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引路蜂竟然向着枫林飞去。待他赶到那里时,却看到她依偎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脸上尽是满足!
他不在的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他看错了她的为人,真的如传言中的那样不堪?
压下了这么多的疑问,清遥还是忍不住关切到弯月的伤势,轻轻摇头道:“笨丫头,怎么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说完,他俯□,轻轻地揉捏起弯月的脚腕儿。
看着清遥一脸疲惫的样子,弯月心中疼的不知说什么才好。自己刚才和贺狐狸的那一幕,他应该是看到了吧。而清遥的神色,他是介意还是不介意,为何没有出现恼怒的神色?
弯月的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上了心头,朦朦胧胧的,说不清楚。
原本就性子冷清的两人,此时竟然相顾无言,尽管两人的心中都有疑问,可如今却无语凝噎。
如果佛祖在看,一定又会长叹一声,孽缘啊……
两人不知这样了多久,直到远处有人声响起,该不会是贺狐狸派来的士兵吧。弯月的心里沉了沉,这只狐狸,真的派人来了?那清遥……她的眼,不安的撇了撇他,却发现后者脸色亦凝重。
清遥冲弯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在倾听了一阵后,他皱起剑眉,小声道:“不是我们的士兵,他们的身上,有钝物相撞的声音……”到这里,清遥忽然止住。柔然士兵,经常会在自己的身上悬挂所猎得的猎物或敌人的骨头,用来彰显自己的功劳,而清遥听到的声音,恰恰就是挂在身上的骨头相撞的声音。
柔然人这个时候到来,为的是什么?
清遥与弯月的心头,猛地冲上一个不祥的预感,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眼中皆已了然。
“清遥,你快回去吧。不然这次偷袭,我们铁定要吃大亏。”弯月看着清遥的眼睛,淡然说道,语气宛如聊家常。
清遥凝重的看了看弯月,眼中闪过几分纠结。柔然人的气息越来越浓,他们正在向这里赶来,而且人数不菲。他们明显就是前来偷袭的,顺便杀个下马威。可如果自己离去,那么弯月……
他该如何抉择……
闭上了眼,待睁开时,清遥抱起弯月,将她放到了树上,嘱咐道:“别怕,莫要出声,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走。”
弯月点了点头,她的脚伤,恐怕也走不了。然而,他就要匆匆离开了吗?
眼看着清遥的背影消失在树影之中,弯月的心里,不禁为他祈福起来,祈祷他能顺利到达大营。这种愿望在她见到下面如蚂蚁般疾行的柔然士兵后,变得更加强烈起来。这些柔然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藤甲战衣,神色也是出奇的一致,更奇怪的是,明明现在还未黑天,他们每个人的身后却都别着一根粗壮的火把,个个都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神情……
难道柔然人想要放火?
弯月的心头,忽然沉了下来,江州军营所处之地,虽然地势平坦,可如果从四面放火箭攻击,只怕伤亡惨重……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走在前面的柔然人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操着浓重的塞外口音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前面的几个人竟然一致的小跑起来,瞬间不见了踪影。而其他人则坐在了附近,小憩了起来。
他们是发现清遥了吗?
弯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清遥……
一群柔然人,静静地坐在树下,有闭目小憩的,也有喝水的,但每个人都安安静静,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柔然人的军队,怎么会如此安静?
“王上,”刚才离开的一个人如鬼魅般闪了出来,双手抱拳说道:“天朝大军并无异动,所有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
那个威严的声音满意的响起:“纵然如此,此时亦不可大意。王副将,此次多谢了你和你的主子,待事成后,本王自然会全力支持他登基为王。”
“哪里哪里。”王副将得意且带着谄媚的声音传来:“王上和殿下,对小的有知遇之恩,小的自当尽心尽力。王上如果以后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小人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呸,私通外族的叛徒,还有脸说的这么大言不惭,不怕被九泉之下的祖宗唾弃吗!
弯月的心里,狠狠地鄙视了王副将一把。
只是,王副将口中的殿下又是谁呢?他会不会就是那个私通柔然的内奸?
“好,那你先回去吧,今日计划照行,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王副将忙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嗯嗯”,随即如来时般不见了踪影。
原来,这一次是有预谋的里应外合,只是清遥,他平安到达了吗?那个王副将,又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今年牵扯到毕业与就业的问题,还有2万字的英文论文在前面等着偶鸟……
更新会缓慢很多,还请大家耐心等待
呜呜,被猫抓了鸟,打针中……
☆、一波风雨一波云
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弯月趴在树枝上;静待着他们接下来的举动。然而;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一道深邃的视线在紧盯着自己。那是谁?绝对不会是清遥,因为清遥的眼没有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也不会是贺狐狸;因为贺狐狸的眼里充斥着玩世不恭。
弯月鸵鸟般的缩回了头,闭上了眼,然而,内心的好奇使得她微微张开眼睛;却与下面的一双蓝眸不期而遇。蓝眸,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王者的霸气与震撼力,让弯月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下。→文·冇·人·冇·书·冇·屋←
可惜,颤抖的不止是弯月的心,还有她的人。一股强大的力道自下腾上,打的她直直掉落下来,如果身下不是铺着树叶的松软泥土,她真不敢想象自己会摔的如何凄惨。
还未来得及抚摸身上的伤口,一只大脚已经踩上了她的胸口,巨大的力道压在她的胸口上,宛如被一块大石顶住。
“汉人的嗅觉还挺快的,”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可惜,就要跟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样了……”胸口上,脚的力道加重,弯月只觉得一股血腥之气,正逆行而上,嘴角已见猩红。可是,她的神思却停在了刚才的那句“不知死活的家伙”,说的是谁,可是清遥?
就在弯月的意识逐渐涣散的时候,一阵“飕飕”的声音飞驰而来,紧接着,空中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几只薄如柳叶的飞刀插到了地上,细细的刀身折射出的寒光使得弯月冷不防吸了口凉气。如果这刀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她今天可真要死不瞑目了。
挡下了飞刀的赫图,一双蓝眼警惕地看向周围,最终目光在某一处停住。转眼间,一把长长的弯刀已然顶住了弯月的脖子。手持弯刀的赫图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出来。”声音低沉有力,颇具王者的霸气。
一阵风“沙沙”的扫过落叶,也带来了几分阴冷。一个模糊的身影现在了树林之间,随即,赫图的人冲上前,将此人带了来。
待此人被押解上前,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惧色,相反,他的面上尽是坦然。只是,这位身份不详却硬朗的男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还有,他为什么刚才出手救她?难道不怕陷于柔然人之手无法脱身吗?
赫图锐利的鹰眼扫过了对方,眼中的疑惑终化作不屑:“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你以为,现在去通风报信,就能改变的了失败的格局?”语气中尽是浓浓的嘲讽。
男子的头骄傲的抬起,眼中明光闪烁:“你以为,你们真的能征服我们?就算铁蹄践踏了大好河山,只要还有一个人在,他就不会被任何人征服。”
赫图的鼻子,不屑的哼了声,不想被征服的人,他见得多了,还记得他亲手砍下叛乱首领的头时,对方的眼中,也是这番骄傲。可是结果呢?随着叛乱首领的头颅被悬挂于旗杆之上,他的部落很快就俯身从了,那些一直以来蠢蠢欲动的小部落也开始阿谀奉承起他来,并且纷纷送上了部落的质子……杀戮,从来是征服的最好途径,没有人不怕死,没有人不会例外。
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以同样的眼神来对抗他,好吧小子,就看看你能否挨到最后。赫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冲着手下叽里呱啦了几句,随即有人绑住了那男子,将他绑到了树上,随即,刀起刀落……
弯月见过的伤兵不在少数,可让她亲眼看到如何去伤害人,这却是第一次。她心疼的闭上了眼,耳边的风声不再,只听到了匕首划过肉身的声音,一下,两下……
男子冷眼看向赫图,毫不在意对方不断刺向自己的匕首,直到身上的流出的温热,冷却在正午的阳光中。随即,弯月也被绑在了他的身边,两人被系在了相对的树上……
赫图再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他齐集人马,随即向着来时的相反地方走去。
“王上,我们不去江州大营?”一个声音不解地问道。
“汉人那里想必已经有了防备,现在去了,反而会给他们可乘之机。”赫图稳稳地答道:“既然如此,不如给他们送去另外的惊喜。”
赫图的话很快就像他的人一样,消失在了风中。感觉到了他们的离开,弯月睁开眼,望向了对面之人。
然而,就在她看向对方一眼之后,她的眼就不忍心再落下。柔然人果然够狠心,落下的一刀刀,直直划开了对方身上的皮肉,殷红的血不停地从伤口中流出,再这样下去,此人不是血流而死,就是被闻腥而来的野兽吃掉,然而,经历了这样的痛,他却坚持着一声不出……
弯月的眼中,忽然落下了两行晶莹的泪。泪水悠然而下,滴答滴答地打在了松软的地下。
“你不要紧吧?”她轻声问道。
男子摇了摇惨白的头,一双大眼看向弯月:“这些刀伤,自然不碍事。不过,我的血腥会把附近的猛兽引来,到时如果连累了恩公,那就是沈某的罪过了。如果恩公信得过沈某,可否让沈某先为恩公解围?”
对方的一句“恩公”,那刚毅的面容,像极了自己数月前在湖边救下的男子,原来是他……
那个冒险让自己送锦盒给风皇的人——沈末东?
他的伤好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肚子里藏着一大堆疑问,可弯月的心里,却无法不相信他。有的人,天生就有使人信服的力量。
随着弯月的点头,沈末东的头缓缓扬起,一眨眼的功夫,一道银光闪过。弯月的耳旁只传来一声“嗖”,捆绑自己的绳子随即掉到了地上。
看着落在地上的绳子及那把断了绳子的柳叶刀,弯月惊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谁能想到,人的嘴里也能藏刀,这样高难度的动作……真是让她叹为观止。
弯月伸了伸胳膊,发现还能运动自如,遂小跑过来,解开了捆绑沈末东的绳索。对方的情形显然很不乐观,出血过多的他,随时都有归去的危险。
弯月情急之下,忙取出袖中的银针,封住了他的主要穴位。这下子,流血的问题算是暂时止住了。
一盏茶的功夫,弯月取了从附近采的草药,细细的为他涂抹了起来。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