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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混蛋带我去哪?我掐死你这畜生。”我边说手上还边加了力道。
当然我也没想实惠的往死掐他,但我心说自己被你阴了一大把,你小子总不能说声道歉就完事了吧?总得让你吃点苦头不是,尤其我现在掐着巴图心里的火气还在不觉间降了许多。
巴图憋得脸红,连连伸手示意让我松开他。
“快说,怎么回事?”我不理不顾巴图什么感受,仍是追问。
“事情并不像报道说的那样。”巴图一顿一顿的挤着嗓子说道。
我知道自己掐的也差不多回本了,手一松放过了巴图,“那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
巴图咳咳的咳嗽老半天,等他缓过气来后解释起来,“远航公司在最后一只沉默的船上效仿飞机装了一个黑匣子,打捞队在执行任务时把它找到了。”
我听得紧张起来,而且我有个毛病,一被吊起了胃口就忘了现在还在生巴图的气,看到巴图没了下文我索性追问起来。
巴图拿出一个本子,在我面前一边翻着看里面资料一边说道,“那船从受到攻击到沉默,只有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而黑匣子里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一种叫声。”
“啊?”我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按巴图说的,我绝对能理解成这船遇到了传说中的海怪,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哪有所谓的海怪,都是以讹传讹罢了,我心说保不准又是什么海洋生物的变异体在行凶。
我沉默起来,充分运用自己肚子里那点可怜巴巴的海洋知识想到了一个可能,不过这可能刚出现在我脑袋中我就被这可能吓的腿软。
“老巴,你先告诉我,棒棰岛号是捕什么的?”我问道。
“鲸鱼。”巴图说出了我最不想听的结果。
我只觉自己天旋地转起来,甚至还不得不扶着船板才能勉强站稳。
“鲸鱼?”我强调般的反问道,“巴图,你疯了不成?咱俩就算再有血气再爷们儿那也得凡事悠着来吧?去猎杀鲸鱼?人家嘴巴一张咱们就进它肚子里去了,还怎么个猎法?”
巴图急忙摆摆手,“建军,你理解错了,一来这次去捉妖的可不止我们俩人,整船人都是我们的帮手,二来依我看,这次的‘妖’不是鲸鱼。”
我别的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当我听到从巴图嘴中确认这次我们不跟鲸鱼作对时,我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可我这松快劲儿还没持续多久就被巴图一棒子给狠狠的全打没了。
“建军,我怀疑这‘妖’是杀人鲸的变异体。”他说道。
我当时几乎有泪奔的冲动,心说哪有巴图这么玩人的,一会说这妖不是鲸鱼,一会又说这妖是杀人鲸,难道是巴图这小子看我心脏不错故意试我的承受能力么?
看我又要脾气发作,巴图赶紧解释道,“建军,杀人鲸不属于鲸类的一种,或者说杀人鲸在各地叫法不一样,有的地方把抹香鲸就叫做是杀人鲸,但在咱们国家和欧美地区,杀人鲸说白了就是虎鲸。”
“虎鲸不是鲸鱼?”我带着气反问,尤其巴图这一通解释还把我闹得直迷糊。
巴图肯定的点点头,“虎鲸不属于鲸鱼科属海豚科,说白了就是这世界上体型最大的海豚,只是这海豚性格暴躁,力大无穷,吃鲨鱼跟玩似的,饿急了连大型鲸鱼都会进攻,绝对堪称海上的霸王。”
我看巴图还要跟我介绍杀人鲸的资料急忙摆手打住了他,我心说这资料不听也罢,不然太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既然上了贼船还逃不下去,我索性把心一横,在倔脾气的影响下直接一转话题,问起这次捉妖的具体计划和安排来。
第三章 “驴子早餐”
一看我问到正事上,巴图脸上变得异常严肃,他转身望着海平面,把他的计划全盘托出。
“建军。”他说道,“你知道我这人死性儿爱瞎琢磨事,在五艘捕鲸船出事后我反复听了黑匣子录音不下十余遍,又查阅了远航公司和打捞中心的相关资料后终于让我发现了这五艘船在沉默前的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我追问道。
“这五艘船都在夜里沉默的,而且在沉默前它们都猎杀过一头抹香鲸。”
巴图看我一脸迷糊状知道我对抹香鲸不熟悉,他索性又说了些抹香鲸的事,抹香鲸在某些水手的嘴里也叫海洋三宝,它的肉、皮和油都是很珍贵的原料,要是抓到的是头老鲸,弄不好还能从它体中找到龙涎香呢。不过抹香鲸很狡猾而且一般不喜欢在晚间出没。
我联系着巴图的话往下想,而巴图也点到即止般的没了下文。
在我一番苦思下,我隐约间也找到了关键所在,“老巴,五艘船都在晚上发现了抹香鲸,而且还都在猎杀后沉没的,这世上好像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吧?”说到这,我又试探的问道,“你不会怀疑这五头抹香鲸都是被杀人鲸追杀的猎物,而捕鲸船中间插了一杠子误打误撞捡了个便宜,这才激怒了杀人鲸惹祸上身?”
巴图打个响指,赏了我一个赞扬的眼色,“没错,绝对是这样,所以如果我们就在五艘船沉没的附近转悠,而且也在晚上捕获一条鲸鱼的话,那很有可能我们要等的魔鲸就会出现,到时只要我们想办法把它杀死,这次行动就结束了。”
“杀死!”我品味着这两字,随后又四处打量起来,“老巴,我想知道你拿什么杀死魔鲸,把船撞到它身上把它碾死还是大家都钻进它的胃里把它撑死呢?”
也不怪我开玩笑说这些悲观的话,我心说既然魔鲸能一次次成功的让五艘船沉没,那它的本事一定不简单。
巴图没被我的话说的泄气,反而神秘一笑指着脚下,“这次出海,棒棰岛号上还藏着一个秘密武器,就怕魔鲸不来,只要这畜生出现了,到时保准让你开开眼界。”
我知道巴图这是在吊我胃口,不过我只想知道巴图捉妖的计划至于怎么杀死鲸鱼那武器长什么样我是丁点兴趣都没有。
我和巴图又随便聊了聊,直到我心里又重归平静心态时我对巴图问道,“老巴,咱们住哪呢?”
而巴图并没迅速回答我,反倒他也是一脸的迷茫样。
我一看心说得了,巴图这小子净想着猎杀魔鲸的事了,可到头来他却把我俩最基础最根本的起居饮食给忘了问了。
不过这也不算个问题,毕竟这船的船长、大副、二副我都见过,让他们给我俩安排个住的地方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二副是专门管理后勤的,我和巴图就边打听边乱闯般的在整艘船上寻找起了二副来。
这时二副正坐在一个大开舱门的二等舱里面,他板着腰板儿手拿一份航海图在仔细的研究着。
隔远我打量了一下这舱房里的环境,这里放着一张宽大的软床不说,在犄角还装着一个水龙头,我知道在海上航行的船可不比陆地旅店,淡水绝对是最宝贵的资源,而二副的房间中还能接着水龙头,这可间接反映了棒棰岛号的生活环境很不错。
在我们走进舱房时,二副就已经发现了我们,别看他杜立名的名字听上去很死板,但他这人却真的不错,一脸灿烂的笑容站起身,对我们招手道,“进来吧。”
我和巴图受他气氛感染,也没客气,前后脚的走进了他的房间。
“怎么样?”二副说着还大步走到巴图面前问道,“你说服你的朋友了么?”
我听到这话时又瞪了巴图一眼,心说原来你小子伙同这船上的船员一同诳我,尤其是船长,亏我当初还乐呵呵的在心里感谢他呢,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是无偿对我服务的。
而巴图没察觉到我想这么多,他还摆出一切都搞定的样子回答道,“放心吧,建军现在的立场非常坚定。”
“那好。”二副友善的点点头,可突然间他又脸色一转,拿出一副长官的派头跟我们说起话来。
“巴图、卢建军,既然你们决定要加入我们棒棰岛好那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不在是这船上的游客了,而是棒棰岛号上新入职的两名水手,从今天起直到此次航班结束,我就是你们顶头长官之一,明白嘛?”
我被二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节奏弄得一愣神,而巴图却入戏般的一挺身子说道,“明白!”
二副对巴图的态度很满意,他又扭头向我看去,“你呢?卢建军,没明白?”
我机械般的啊了一声,尤其还看到巴图冲我使眼色,我也只好一挺腰板吼道,“明白,二副!”
二副一皱眉,看样是对我的慢半拍不满意,“你没吃饭么?”他喝道,“怎么说话这么有气无力的?”
我气得心里一紧,心说你还敢说我说话有气无力?刚才那话喊得可谓洪亮,尤其以前我在警队当职时,嗓门练得比一般人就高,既然你这二副跟我找茬,也别怪我不买你账。
我拿眼瞟着二副,看到他还故意把脸向我这边凑过来时,我暗道一声好机会,接着就用我全部力量再次吼道,“明白,二副!”
估计二副也没想到我嗓门能吼这么大,不防之下他被震的后退一步,还脸上浮现一副痛苦表情急忙拿手指抠了抠耳朵。
不过二副也真会鸡蛋里挑骨头,他一转话题又报复我般的说道,“不要叫我二副,叫我二领导!”
我被他弄得一愣,心说一艘船诺大个地方你这小子能管几个人,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官迷,不过我想归想,为了不太伤和气,我还是听从的叫了他一声领导。
二副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并率先向舱外走去,“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看看。”
二副这人本来不胖,肚子也不大,但他这时却非得腆着肚子装出一副官老爷的模样走路,我看到这在心里把他的形象又降了一个大档。
我们随着二副下了甲板来到水手舱,当我看到眼前这个超级大宿舍时,眼睛都有些发直。
也别说什么软传不软床,水龙头不水龙头的了,光是这水手舱的环境就让我头疼不止。
上下铺的格局,床与床之间的间距还很窄,尤其这地方还在船板下,阳光根本就照射不进来,弄得这里不是一般的湿潮。
本来水手舱里还有几个水手正聚在一起打唠,一看到二副带人过来后,他们立刻结束了谈话并低着头走了出去。
二副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而我却在心里鄙视的问候二副亲娘一声,我心说你有什么得意的,这些人敬而远之的态度绝对不是因为敬重你,反倒是人家看到你就跟看到一个苍蝇没什么两样。
二副左右打量了一下,随后走到一个角落里,拍着床垫子对我们说道,“过来吧,这上下铺就是你俩的床位了。”
我不知道巴图什么感受,但我看着这么粗糙的床位忍不住问道,“二领导,我们的被褥呢?”
“被褥?”二副反问般的强调一句,看他的样子就好像我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般,“卢建军,你当这里是什么?高档招待所么?告诉你,这床垫子和这枕头就是你们要的全部家当了。”
我不可置信的说了句“什么?”随后就一屁股坐在下铺上,亲身体验这床的感觉来。
人屁股上的肉都够厚了,但我坐上去后还是被这床隔得一咧嘴,我摸了摸床垫子,发现它里面装的都是干草,而枕头也一样,尤其细看之下这枕头上还有斑斑血迹,明显这枕头不是新的,以前还不知道被哪个满脸长青春痘的水手睡过呢。
二副看到我一脸难受样儿冷笑一声,“怎么?卢建军,对这条件不满意吗?你也可以选择不住嘛,晚上不嫌冷去甲板上数星星也行。”
我瞪了二副一眼没说话,而巴图也爬到上铺躺了下来试试感觉。
二副趁这功夫又念叨一嘴,“咱们这床也有个外号,叫‘驴子早餐’,卢建军,其实你睡上几宿就知道这里的好处了,对你这种文绉绉的知识分子来说,这床最适合治疗你们的颈椎病了。”
我被他这话说的直反胃,心说自己哪点长得像知识分子了,难不成是自己肤色没你黑的
缘故么?不过话说回来,我的肤色绝对是正常健康的,你这二副常年在海上被太阳晒出个老外样儿这能怪谁?
二副在水手舱里也待不习惯,没多久他就接二连三的打起喷嚏来,随后他又跟我俩交代了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后,就一扭身丢下我俩自行走了出去。
当然在走前他还很大方的放我俩一天假,让我和巴图适应一下,等明早八点再去找他。
等水手舱里就剩下我和巴图后,巴图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抱了个歉,“建军,我没想到二副是这种人。”
我听了巴图的话不仅没生气反而还无所谓的一笑,“老巴,你小子也别有对不起我的感觉,其实有杜立名这种二副给咱们紧紧弦挺好的嘛,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咱们富日子过惯了筋骨都软了,正好借这次机会调理下身板。”
巴图爽快的笑着回应我,不过就算他再怎么想表现的爽快,他的笑声听得永远都有一股奸猾感。
第四章 掰腕子
如果说住的条件差是我上棒棰岛号的第一印象,那伙食差就是我对棒棰岛号的第二评价。
我自认自己一直是个胃口不错的人,只要东西做的不是特难吃,甚至只要东西没坏,我都能把它吃完,可棒棰岛号的餐饭却根本让我下不去口。
面上说的好听,每餐一荤一素一米一面,可我盯着餐盘看了很久,也没找到哪个菜像是荤的,直到我从一小堆黄豆中扒拉出一小根肉丝时,我才恍然大悟,心说原来这是一盘黄豆炒肉。
而且提供的面食就跟别说了,依我看整个就一砖头,别说吃了,我把它握在手里都嫌咯得慌,听其他水手说,这面食他们都不吃,都用海水泡软了后喂海鸟。
我也放弃了吃面食的打算,皱着眉把硬的跟生米似的米饭嚼着吃了。
在一般地方,像个人家、工厂、单位等等的,都是一日两餐或一日三餐的习惯,两餐就是上午十点下午四点开饭,三餐就是早中晚各一餐,而在棒棰岛号上,一日却有四餐,早八晚八、下午两点和凌晨两点,说白了就是每隔六小时吃一次,水手们也都分成了四班倒,保证渔船24小时的航行。
第一天我和巴图就在熟悉环境中度过了,我这人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尤其我一琢磨明天早上还得去看那个恶心的二副,我就决定晚上九点钟准时上床歇息。
可一直到了半夜十二点,我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早,倒不是说这“驴子早餐”有这么大威力,能把我弄到失眠的地步,而是水手舱里杂乱的气氛根本就让我一丝睡意都没有。
聚在一起大声聊天的,打牌的,吧嗒吧嗒吸旱烟的,甚至还有故意放屁的,也说棒棰岛号的厨师真操蛋,这一天的餐饭里弄得全是黄豆炒肉,结果就引来了某些人的屁意,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想放屁偷着来一下就得了,非得还故意弄得很大响声,好像他们这样做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呢。
到最后我实在是在床上躺的难受,索性爬了起来,都说入乡随俗,既然现在大家都没睡,我也只好随大流的去找巴图聊天。
不过当我向上铺看去的时候,我发现这该死的老巴竟然睡得还挺香,尤其他张个大嘴里面还流出来口水,真不知道他这睡觉的境界是怎么练成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又躺回了床上,卷曲着身子试着让自己能舒服些。
也许是这一天真的太劳累了,终于有一丝倦意笼罩在我头上,我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试着让自己心里静如止水,趁着这劲一觉睡过去。
可突然间,整个水手舱都乱了起来,大家都嗷嗷的喊着起哄。
我吓了一个激灵坐起来,我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心说莫不是赶得这么巧,棒棰岛号发现鲸鱼了?
不过当我看到两个水手吆喝着从舱外抬进来一个大木桶时,我总算明白了,合着这帮老爷们半夜抽风要完游戏。
巴图也被吓醒了,从上铺上探个脑袋望着。
我一看这场面心说得了,自己也别再打睡觉的主意了,索性我对巴图一使眼色,我俩一起下床走过去瞧起了热闹。
他们玩的游戏很无聊,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俗称掰腕子。
木桶倒着往地上一放,从人群中走出一瘦一胖两个水手,他俩面对面的坐在木桶旁边,各自活动起胳膊来。
其他水手都像吃了药一般兴奋的叫喊着,不知道巴图是不是受到感染,眯着眼睛也在那嘿嘿笑,甚至他还探个脑袋附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建军,依你看谁能赢?”
我瞥了巴图一眼,心说你小子这是考我眼力来了?我又仔细打量起掰腕子的两个水手来。
胖水手肉嘟嘟的,而且个子不高,整个人坐在椅子上明显比瘦水手矮了一截,尤其他还一脸认真的模样,让我乍看之下觉得有些滑稽。
瘦水手显得很精悍,而他眼角上的一道刀疤更让他显得有些狰狞,在他活动腕子时,他胳膊上的肌肉还有节奏的一抖一抖的。
就他俩这情况要是放在一般人眼里,肯定都会觉得瘦水手的赢面大得多,不过我却一点也不看好瘦水手。
凭我个人经验来讲,胖子分为两种,一种是虚胖,一种是实胖,如果胖子身上的肉一捏软软的,甚至动下身体他的肉都跟着颤,那这就是虚胖,说白了这种胖子就是吃睡出来的,力气不大,而实胖的人他身上的肉你捏都捏不动,感觉紧绷绷的,别看外表还是个胖样,但力气大的超乎寻常。
眼前这胖水手明显就是实胖型的,我心说别说瘦水手没赢面了,弄不好他俩人腕子刚掰上这爷们就得输。
“老巴。”我打定主意后回话道,“我跟你赌五百块,压那胖子赢。”
巴图听得一愣,似乎没料到我能这么决定,随后他接话道,“建军,我出一千,也赌那胖子赢。”
我被逗笑了,心说哪有巴图你这么赌的,咱俩都赌胖子赢,那赌胜了和谁要钱去?
我俩一打岔之后,胖、瘦水手的准备活动都做完了,围观人群中走出个好事的,站在他俩中间喊了声开始。
整个场面都沸腾了,不过这热闹没持续多久,也没看胖水手怎么费劲,一扭腕子,这瘦水手整个人都侧歪了过去。
随后这一舱的水手都开始对是对胖水手表示祝贺,甚至还有人一脸崇拜的拍着胖水手的肩膀。
看到这我算明白了,合着掰腕子能受到水手这么高的重视,不过我一琢磨也稍微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整个船上全大老爷们,而且干的还是捕鲸的买卖,没了女人,这力量就成为他们业余消遣的一大看点了。
胖水手乐呵呵的摆手回应周围人,而他不经意间也看到了我和巴图。
他知道我俩是新人,但还是很客气的对我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