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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悄悄问巴图,“老巴,他们箱子里装的什么,这么重。”
巴图提示我道,“建军,咱俩之所以打不过尸王,就是因为尸王的虫崽子厉害,尤其那虫崽子吐出来的金属丝,更是一个利器,他们箱中背的也是一个妖宝,这妖宝正好是克制妖虫的天地。”
我光听巴图这么含含糊糊的一句话,很难联系到这妖宝长什么样,而我还想细问时,突然间卡家兄弟停下前行,冷冷打量起前面的道路来。
伊蛋卡问道,“巴图先生,这尸王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机关操控术呢。”
第二十一章 机关操控
这次不仅是我,连巴图也都愣起神来,很明显机关操控的名词他也没听说过。
但巴图很快回过神,问道,“伊蛋卡,你说的机关操控指的是金属丝么。”
伊蛋卡点头肯定道,“巴图先生,你嘴里的金属丝是机关操控的一部分,我没想到现在这年代还有人会失传的赶尸秘诀。”
我听得很迷糊,不知道机关操控跟赶尸怎么扯上了关系,在好奇心驱使下,我多问一嘴。
伊蛋卡解释道,“湘西赶尸术分为三个层面,在我们西苗族也叫三个策,用竹竿绑在尸体身子和脚上赶尸的,叫下策法,下策赶尸属于骗人的范畴,其实最后都是靠人背着运尸,而在死人身上下蛊,用蛊刺激尸身穴位赶尸的,叫中策法,中策赶尸是赶尸术的主流,就连我们魔君掌握的也都是这个,只是中策法有个很大的缺点,或者说叫前提,人不能死太久,穴位不能太僵,不然下再好的蛊也没用。”
我以前没听过三策法,他刚说两个就让我惊讶的瞪起了眼睛,而且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也不难猜出三策法中的上策就该是机关操控。
巴图也听得心急,插嘴催促一句。
伊蛋卡接着说,“机关操控是门失传的绝学,在清末时期会的人就已经极少了,是赶尸上策法,需用一种叫乌金虫的虫丝做线,用极小的针引着穿入人体中,为死人续经结脉,重新恢复行走的先决,这种上策法的最大优点就是不用考虑人死了多久,只要尸体未烂、四肢尚在,就能赶尸。但这门法术极难掌握,需要对人体经络以及对机关方面的知识及其精通。”
巴图一皱眉,拿出一副有所悟的架势追问道,“卡家兄弟,你的意思是说会机关操控这种上策法的人同样也会精通布阵、挖掘陷阱么?”
伊蛋卡应了声,“机关操控最早起源于何处现在无从考证,但传说这种策法是从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演变而来的,三国时期出过三种奇术,一个是曹操的盗墓摸金,另外两个就是孔明的奇门遁甲及木牛流马,盗墓摸金演变成南北盗墓派的盗术,奇门遁甲多被道家采用,而木牛流马则成了赶尸一族的上等策法。”
我不知道巴图听得有何感想,但拿我个人来说,我觉得孔明要是在天有灵肯定会被再气死好几个来回,我也了解三国的历史,木牛流马可是用来运粮的,没想到后人却邪念一起拿它运起尸体来。
别看巴图博学多闻,但对于赶尸的行当明显也是门外行,趁这机会他又一转话题问起乌金虫的事来。
“卡家兄弟,我只知道男女尸王养着尸虫,而且这尸虫的毒性还被培育的不弱,听你的意思,这不是尸虫而是乌金虫?”
伊蛋卡即是摇头又是点头,弄得我看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他随后解释起来,“巴图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乌金虫的祖先是一种尸虫,只是这种尸虫被人专门用特定的腐肉喂养,而且还不定期的让它们互相吞噬同类,慢慢演变而来,成体的乌金虫就能吐出乌金丝来,这种丝很奇特,既有肉筋的韧性又有钨钢的硬度,用它给死人穿筋很合适,但同时把它当成一种攻击利器也可以。”
巴图应声表示明白,而我也大悟般的啊了一声,尤其联想着女尸王发起攻击时打的太极圈,打心里我算都明白了。
合着我那梆子和擀面杖坏的也不屈,对上这种奇宝要是不坏才邪门呢。
甚至伊蛋卡说着说着脸上还稍微浮现出一丝贪婪神态,对我俩恭谨的敬礼强调道,“两位先生,请允许我们一个的要求,一会擒杀尸王后,我们想拿几个乌金虫回去培养,这种奇虫魔君也很感兴趣,甚至在他的虫典实录中,乌金虫都能排的上前三甲。”
巴图嘿嘿笑着连说可以,尤其他那贼兮兮的眼神也出卖了他,给我感觉,打乌金虫主意的人可不止卡加兄弟两人。
但话说回来,我听伊蛋卡嘴里的虫典实录心里不由得打了下怵,虽说我没见过这实录的内容,可凭感觉这绝不是一本正常的科普书籍,甚至往远了想,我对这个神秘的魔君也产生了些许的恐怖感。
说来也巧,追击女尸王那晚出现乌金丝的地点,现在重新又被拉了一条新线,要不是卡加兄弟眼贼,我都注意不到,而且依我看,也正是这条乌金丝才让卡加兄弟察觉到尸王的机关操控术来。
我对这条新丝很不解,甚至在心里还出现了种种疑问,我问巴图,“老巴,你说这几天尸王躲在古林里不走不说,为何还把这里重新做上了机关陷阱,难道它就这么惧怕我们么?”
巴图嘿嘿笑了,“建军,你也太看得起咱俩了,别忘了,那晚上咱俩可是被女尸王追着林子里逃呢,它能在这重新拉线只有一个解释,而且这也是它俩为何不走的原因。”
随后巴图凑了过来,拿话勾起我的回忆,“建军,还记着郝老头家的那杯茶么?我当时说那茶里有尸虫的‘奶水’,其实那奶水就该是乌金虫的,我猜郝老头跟女尸王是想离开此地,但乌金虫的培养环境一定很特殊,还应该极难繁殖才对,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幼虫,他俩肯定不会轻易舍弃的,而且那晚郝老头中了我的飞镖,他现在弄不好都半身不遂呢。”
我明白的点点头,尤其巴图的后半句话还让我心里不由琢磨道,他面上跟我说飞镖里上了麻药,谁知道老巴的麻药是拿什么毒药配出来的,弄不好一般麻药麻个一天半天就过了药性,他的麻醉三五天不退都是真的。
巴图和伊蛋卡都蹲下身,一同望着这条乌金丝,伊蛋卡是头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宝贝,嘴里连连称赞,而巴图却沉默稍许后问了一个问题,“卡家兄弟,我对机关操控还是很有兴趣甚至还很不解,那晚我分明看到这乌金丝是横扫着射出来的,什么机关能有这种效果呢?”
伊蛋卡拉着巴图起来,并招呼我退到了远处,随后他又对伊皮卡摆手道,“你去破坏这个机关给两位大人看看。”
自从认识卡家兄弟以来,他总称呼我和巴图为大人,这让我听得很不习惯,心说自己就一普通汉子,哪能对的上大人的称号,但看着他俩一副严肃的样子,我又不好劝说什么,很明显在魔君的影响下,他们这类苗人对等级尊卑看得很重。
而我也没在此事上纠结太多,随后就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乌金丝上面。
伊皮卡卸下黑布箱子,没急着打开,反倒伸手一摸,从箱子底和侧面摸了一个大滕盾和一把钳子出来。
这大滕盾让我看得眼直,倒不能说我没见过世面,只是在我印象中,滕盾这东西好像都该存放在博物馆里才对,现在的年代哪还有人用这个。
至于那个钳子,我承认自己不识货,不知道它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但看它钳口乌光隐现的色泽,我就知道这一定也是个宝贝。
伊皮卡蹲下身,把滕盾护在自己面前,之后用钳子对着乌金寺掐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乌金丝有点皮筋一般的架势断为两截,而且这两截断丝还速度不减的各奔一个老树弹去。
我算开了眼界,别看这是断丝,但打在树干上还激起了一层灰雾,这灰雾并不是尘土这类的东西,而是地地道道的树木屑。
伊皮卡对我们做了个安全的手势,随后我们在伊蛋卡的带领下,直向老树奔去。
巴图显得最积极,甚至我都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兴奋。
他拿根树枝顺着断丝拨弄着,一点点顺藤摸瓜的找到了一个隐藏在树根处的小木盒子。
这盒子给我感觉很普通,看着也就比火柴盒大上一个码而已,外表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除了有一个侧面露了一小孔,断丝就冲这里出来的。
巴图把玩这小盒子半天,可他眉头却越皱越紧,没明显没发现什么奥妙。
伊蛋卡蹲在一旁劝了一句,“巴图大人,你不要过于在意机关操控术,这种上策术诀做出来的机关匣外人很难破译的。”
巴图叹了口气,仍拿出不放弃的语气说道,“我就是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是什么原理。”
伊蛋卡没回话,伊皮卡走了过来,相比之下他比蛋卡要沉默的多,这一路上没说话,可他人却更实惠,甚至实惠到都让我俩接受不了的地步。
伊皮卡也不问我们,对着木匣子狠狠踩了一脚,尤其他这一脚的力道拿大都形容不住了。
咚的一声,他连脚带匣子都凹到了地表里去,等他抬脚时,我发现那木匣子根本就没匣子样了,成了一堆零件。
巴图眼睛有些直,但伊皮卡却像没察觉到他的异常似的,反而很诚恳的说道,“巴图大人,这匣子被我打开了,你看看这里面的结构吧。”
我差点忍不住笑,心说自打认识巴图以来,这还是头次看到他吃了闷亏。
但随后我望着这些木匣子零件时,却再也没了笑意,反倒变得极其严肃起来。
第二十二章 诡线
我没在车间待过,各类技术工种也跟我无缘。
但饶是如此,我望着这满地极其精密的零件时,还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微型弹簧,极小的钉子,甚至还有一些仔细看才能瞧出模样的螺丝,我搞不懂在湘西这种落后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类零件的存在,尤其要我掰手指头算算的话,国内也没几个地方能生产出来。
巴图对待这零件的观点明显跟我不一样,他小心翼翼的拿着几个零件来回比划着,试图找出它们之间的联系,但问题是,这是零件不是拼图,哪有什么规律可循。
伊蛋卡也在旁说了句,“巴图大人,机关操控的木匣子很神奇,有次魔君大人得到过类似的匣子,他研究一天一夜都徒劳无果的,他还说这木匣子里有自毁装置,外表任何地方的破裂都会引起匣子部件的失效。”
巴图扭头看了伊蛋卡一眼,又看了看伊皮卡。
我以为他是在气愤伊皮卡的莽撞,可不料巴图却嘿嘿笑着对伊皮卡道起谢了,“卡家兄弟,刚才亏了你的一脚,不然我倔劲上来又得给这不是人研究的机关耗费心血了。”
按说伊皮卡也该说几句道歉之类的话,但他却实惠的摆摆手,甚至还拿出一副得意样子回道,“巴图大小,为你排忧是我的荣幸。”
这木匣子只能算是我们入林后的一个插曲,虽说我心里还对那些匣子零件念念不忘,但我们却没耽误,甚至连休息都顾不上的就继续出发了。
我发现个特点,自打日头渐渐足起来后,卡家兄弟抬头望天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甚至他俩还不时停下来聆耳倾听一番。
·文)我本以为他俩是在聆听周围有什么异响,但后来我却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背的那口黑布箱子上。
·人)我又想问问他俩,这箱子中装的到底是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尤其巴图也瞧出我的意思来,给我一个眼神,让我别急着问。
·书)这样我们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已经深入到古林深处,而且期间在卡家兄弟前头带路下,我们又破了三处乌金丝的机关。
·屋)我心里暗暗佩服起巴图来,心说他识人真准,竟能找到这种帮手来助阵,乐观点来看,我们很快就能接近尸王的老窝。
我自顾自的美美想着,可突然间卡家兄弟停了下来,都冷冷的望着前方。
我以为是尸王来了,急忙收摄心神,也警惕的望了过去,可前方林子里丁点人影都没有,反倒在地上突然出现了三道并排的乌金丝。
我挺纳闷,心说卡家兄弟为何会对这三条虫丝这么敏感呢,他俩手里的钳子那么利,一条也是剪三条也是掐的,随手这么一带,这机关不就破了么。
巴图比我有眼力,他附在我耳边解释道,“建军,我看你小瞧这三条诡线了。”
“诡线?”我念叨一句这词,又反问,“老巴,这乌金丝有什么厉害之处么?怎么拿诡线来说呢?”
巴图没直接回我,反倒举起例子来,“你见过定时炸弹么?”
我老实的摇摇头,别看我年轻那会当警察的出身,炸弹、土雷见过不少,可定时炸弹这种高级货我还真没有幸瞧见过。
但我嘴里还不服气的辩解一句,“老巴,你也知道,乌州城治安一直很好,就算出现案件了,那也都是小打小闹,不可能有手握定时炸弹那种亡命徒出现的。“
巴图没反驳我,反倒看似无意的望了眼我的右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定时炸弹分为热熔式、电子计时式等很多种,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会留一个后门,防止爆破前的后悔,大体上说,后门都会放在线路上,有双线和多线的说法,而这些线都叫做诡线。”
我听明白了,尤其联想着眼前的三条乌金丝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说,这三条乌金丝就跟定时炸弹的诡线一样,有一根是‘真的’,另外两根都是‘假的’么?要是我们剪断真线,这机关就算破了,要是我们剪断假线就会有危险出现?”
巴图悄声赞我一句,随后又一脸担忧之色的看着卡家兄弟,叹道,“可惜俊脸不在,我又对机关这类的东西不精通,不然破了眼前这三条诡线兼职轻而易举。”
我很理解他这话,尤其看着卡家兄弟紧皱双眉的架势,我心说他俩这魔君的得力手下也遇到难题。
我们并未急着剪线,反倒聚在一起商量起来,其实说我们在商量也真有些牵强,我们压根就对破解之法一筹莫展,嘴上说的也都是分析危险的种种可能。
卡家兄弟的意思,这林子里的机关肯定会就地取材,能树木有关,要么是长矛要么是木剑这类的。
我和巴图都赞同这观点,而我还担忧的多问一句有什么破解之道。
卡家兄弟一同开口让我放宽心,接着伊蛋卡拉着我们向后退了退并举着滕盾挡在我们面前,那意思是要保护我俩,而伊皮卡则缓缓向诡线靠去。
也说他的手长得怪,一般人一手握一个武器就够了,可他愣是一手同时握着铁钳和滕盾,看样还一点都不吃力,用腾出来的空手轻轻拨弄着诡线,试图再次寻找异常点。
可伊皮卡这举动最终是徒劳无功,他叹了一口气扭头看着伊蛋卡,伊蛋卡做出一个大家都准备好了的动作,之后伊皮卡把铁钳随便对准一个诡线伸了过去。
我忍不住喘了两口粗气,毕竟这次我们是在赌运气,要是运气好那没的说,我们顺利过关,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将要面临未知的凶险。
可就在伊皮卡即将动手剪断诡线的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一个黑影在毫无预示的情况下从地表钻了出来。
这黑影是女尸王,对于它的出现我倒没多大惊讶,毕竟我们如林就是抓它来的,但令我意外的是,它一点受过伤的样子都没有。
我记得前几天晚上,我们追击女尸王就是凭借它的靴印和血迹,正常来说,一个人受到如此重的刀伤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愈合的,它却打破了这种常规。
巴图看出我一脸不解,多解释一句,“建军,别太惊讶,依我看机关操控跟针灸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郝老头要是拿类针灸的手段替女尸王治疗,在配合乌金虫的毒性强压伤势,这肯有可能让它伤势‘大为改观’。”
我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点点头。
女尸王的出现无疑对伊皮卡拆除诡线造成影响,甚至伊皮卡又把铁钳收了回来,站起身冷冷望着它。
女尸王没停止的哑笑着,就好像看到多大的笑话一般,甚至她还特意伸出手指点了点我们。
伊蛋卡最先看不下去,对伊皮卡说道,“不要管它,先把线掐了再说。”
其实我对伊蛋卡这命令既赞同又反对,赞同没的说,不能因为女尸王的出现我们就放弃前行,而我反对他的道理也简单,如果我们剪错线启动了机关,女尸王再借此趁火打劫,那我俩就陷入相当被动的立场上了。
伊皮卡没想那么多,他信了自家兄弟的话并且不犹豫的一把将诡线剪断。
嗤嗤声音响起,两根断线就像受到一股无形拉力拉扯似的,急速缩向两旁,而另外两根诡线也都动了起来。
我看的心里一急,甚至还不客观的猜测道,这三根看似不同的诡线其实都来自于一根乌金丝,换句话说,我们剪断哪根线都等于启动了机关。
伊皮卡抱怨的怪吼了一嗓子,接着一步步退着向我们汇合。
女尸王笑容越浓,而我的脑门上见了汗。
我们都在紧张的等待下熬着时间,但足足过了一分钟,也没见哪里出现变化。
伊蛋卡对自家兄弟使个眼色,他俩慢慢的分散开,而巴图也上来迈了一步,并对女尸王摆了摆手,那意思你别在那装淑女,过来跟我过过招。
女尸王没理巴图的挑衅,反而冷冷的盯着我看。
我搞不懂她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心说细论起来,我跟你也没结太大的梁子,或许肉搏那晚我误会了她的性别及身体特征,但这也不能作为你不离不弃捉我的证据吧。
其实我想的有些偏,突然间,女尸王跳出了一奇怪的动作,而伴随它的动作,我脚下这片地表发生了明显的凹陷。
伴随着轰响声,就我一人运气极差的连人带地表凹陷下去。
我这凹陷的坑不大,没被摔出好歹来,可碎土细岩却把我双脚稳稳固定在凹坑之中,让我短时间内行动不变。
我暗骂一声晦气,正要试图抽脚,但一颗老树喀嚓一声齐根断裂,甚至还没任何耽误的向我面前砸来。
我吓坏了,又拼命挣扎着,可我越心急就越难挣脱,力气没少使,但最终整个人却陷的更深。
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老树,我心里叫遭,心说难不成自己最终宿命就是给尸王陪葬在如此荒凉的古林中么?
第二十三章 建军发威
在我整个人命危的一刹那,巴图三人出手了。
他们没有四下散去各自逃命,而是很默契的一同举手,用他们身体当成支杆挡住了老树的压下。
轰的一声响,老树狠狠砸在他们手掌之上,他们三人的脚也在如此狠的冲击力下不由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