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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的刁野新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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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愧感袭上她的心头。可恶,都是这个家伙多事,害得她满怀罪恶感。她必须让姐夫打消那个蠢念头才行,如果真要逼她嫁给这个男人,那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姐夫,我不会嫁给这个男人,如果你们硬要逼我的话,我就让婚礼变葬礼,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当然,死的绝对不会是她。
  说完,单若娇掉头就走,不管自己的举止会令姐姐和姐夫多为难。
  单诗芩张口结舌。“阿娇……”
  李厘挫败的抹抹脸,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可怕的一夜,现在打死他都不敢再提婚事,免得丢脸丢到国外去。
  他尴尬地清清喉咙。“务将军,我们就当没谈过这件事吧。阿娇跟你确实不适合,我再为你另寻佳人。”
  “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务楚客气的拒绝,极力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再过五、六天,我就要回国,相亲的事先到此为止,暂时告个段落吧。”
  闻言,李厘明显的松了口气,看来他也开始厌倦当媒人了。“既然将军这么说,我就停止帮你安排相亲,改带你参观贰城吧。”
第二章
   单若娇身上穿着一套精致的外出服,由于单诗芩的坚持,她必须打扮“得体”才能外出。她觉得这身衣服让她快透不过气来,而且碍手碍脚的,行动十分不方便。
  更恐怖的是,为什么女人出门非得乘坐马车不可,骑马不是方便多了吗?
  她都快闷死了,真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单若娇越想越懊恼,手上的绣扇也摇动得更加用力。
  “香琳,还没到吗?”从她的语气听得出来,她已相当不耐烦。
  “快到了,就在下一条街的转角。”香琳很快地回答,这位小姐的性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急。

()
  香琳今天的责任,是帮单若娇采买衣裙。原先她从乡间别苑带来的衣服,在那场宴会后全被单诗芩丢掉了,所以现在极须添购服饰。
  “梅姑的服饰店是京城里手工最精巧的,很多名媛贵妇都是在那里采购,小姐一定会喜欢的。”香琳显得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单若娇根本没有把她讲的话听进耳里。对于衣服、配件、头饰、鞋子……
  这些玩意儿,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此时,马车停下,香琳优雅地走下车,才把手伸向单若丽,她已撩着裙摆一跃而下。
  香琳顿时目瞪口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一串男性的笑声在她们身后响起。
  单若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她忿忿地转过头,果然看见那个男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
  “单小姐,又见到你了。”务楚打声招呼,脸上仍带着笑意。从刚才看到的画面,他可以想像李厘会有多失望,枉费他一心想将这只野猫调教成优雅的淑女呢。  
  他该死的在笑什么啊?难道刚刚她又闹笑话了?单若娇咬咬牙,不觉低声间着:“香琳,我做错了什么吗?”
  “淑女的举止必须优雅,不疾不徐中带点美感。若娇小姐,下次请看我怎么做,就不会出差错了。”香琳似乎比出错的本人还羞愧,小小声地回答。
  “是吗?”单若娇心中充满困惑。打从她会骑马开始,都是这么跳下马背和马车的,爷爷也没说过这样不对啊!
  不过她对这个混蛋看见她从马车跃下的一幕,不知为何感到十分困窘。她看见务楚脸上仍挂着笑,不由得粉脸羞红。
  “喂,你看什么看?”她僵硬地挤出话来,努力掩饰自己的困窘。“既然打过招呼了,就请你别碍着我的眼。”
  务楚完全不受她的情绪影响,还颇有兴致地间:“出来采购吗?”
  他上下打量着她。嗯,衣着虽然有改进,言谈举止还是很糟糕,不过,这无损她独特的美。真难想像,拥有同样美丽脸孔的姐妹俩,无论是个性和举止,居然会相差那么多。
  单若娇昂起下巴。“是又怎样?”看他的神情,一定是想借机调侃她,哼,她才不会给他机会。
  “需要帮忙吗?”务楚笑了一笑,视线定在她准备开战的脸蛋上。“我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或许可以节省你不少时间喔。”
  单若娇戒慎地瞥了他一眼。骗人,这个混蛋才不会有好心眼,况且她也不相信一个瞎了眼的男人。
  “不用你帮忙,有香琳陪我就行了。”说完,她掉头就走,嘴巴还直嘟嚷着倒楣,碰到这个讨厌的男人。
  走得这么急是一项错误,她的脚不小心踩到裙摆,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她脱口而出:“该死的裙子!”又犯了另一项错误。
  “若娇小姐……”香琳申吟一声,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哦,她又说错话了。单若娇尴尬地环顾四周,发现街道上的人至少有一半都看见了她的糗态,包括那个男人在内。
  天哪,她真想死掉算了。
  “香琳,我要回家。这些裙子简直跟我有仇,我讨厌——”
  “嘻!野丫头,不是裙子跟你有仇,而是裙子也讨厌你,所以才拼命扯你后腿的。”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噢,今天她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所有的冤家都让她给遇上了呢?单若娇懊恼地看着从梅姑店里走出来的人。“卓萱香,这不关你的事,少在那里说风凉话。”
  卓萱香微笑点头。“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嘛……”她鄙视地看了单若娇一眼,“虽然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但我还是要说句忠言逆耳的话,无论你身上穿的是麻布粗衣,还是绫罗绸缎,只怕也不可能改变事实哩,野、丫、头。”
  单若娇顿时涨红了脸,她比谁都明白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她绝不能在此时示弱,丢了单家和姐夫的脸面。


  她正要张嘴反击,有人却比她快了一步。
  “这位小姐,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有教养的淑女,怎么说出口的话却是这样尖酸刻薄呢?难道府上的礼仪课没教过你,淑女应秉持一颗仁爱之心,不该口出恶言吗?”
  务楚话中的讽刺和嘲弄,让卓萱香气得浑身颤抖。
  “你是谁?”她轻蔑又懊恼地瞪视着他,总觉得他很面熟,好像曾在哪里见过。“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取笑野丫头的男人,对不对?既然你也认为她粗鲁不雅,现在为何帮她说话?”
  “我没有帮她说话,只是根据事实评断而已。”务楚以严肃的语气说道。
  “至少在我国,淑女是不会说出像你这样不得体的话。”
  卓萱香咬牙切齿。“你……”
  “喂,用不着你帮我说话。”单若娇忿忿打断两人的话,不喜欢有人插手管她的事,尤其是这个混蛋。“对付这种女人,我还不需要不相干的人帮忙。”
  这个野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看在李厘的份上。她以为他喜欢多管闲事啊!
  “随便你,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务楚的声音中有着突如其来的怒意,对于单若娇如此瞧不起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单若娇仰起下巴。“你知道就好。”
  完了,这不准要闹出事情来了。香琳急得提出警告:“若娇小姐,王妃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再闹事的。”
  单若娇不服气地瞪着她。“香琳,你也看到了,是她先招惹我,可不是我在无理取闹。如果姐姐要怪的话,你就把过错全推到我身上好了。现在你站到一边去,看本小姐怎么出这口气。”说着,她已冲到卓萱香身边,与她脸对着脸。
  卓萱香吃惊地后退一步。“野丫头,你想干什么?”
  哼,就知道她是欺善怕恶之辈。“别紧张,“非我族类”我是不会出手的,以免弄脏了我的手。”单若娇嘲弄地说道,然后学着卓萱香的神情,鄙夷地看着她。“啧、啧!看看你,一张脸像被面糊给涂上去似的,只怕苍蝇沾上了你,连飞也飞不起来,徒呼时运不济啊!”  
  街道上突然陷入一片沉默,半晌后才爆出哄堂大笑。
  务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句话把卓萱香形容得绝透了,他和其他人一样,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滚下马来。
  “哈哈哈——”没想到这丫头的嘴巴还真是厉害,他对单若娇的率性表露又惊讶又赞赏。  
  颜面尽失的卓萱香连最后一点自制也消失了。
  “你这个该死的臭丫头!”她气愤地尖叫一声,掴了单若娇一巴掌,后者也毫不客气地回敬她。
  务楚的笑声戛然而止。
  “住手!”他喊道,从马背上跳下来分开两人。“小姐们,这种举动实在不适合你们吧。”
  卓萱香简直气炸了,她的脸颊灼热,嘴角也泛着血丝,但对手却看起来一点都不痛不痒的样子。“你……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单若娇双手轻轻一拍。“哼,狠话谁都会说。我建议你回去练十年功夫,再来下战帖。”
  “你……我们走着瞧!”卓萱香恨恨地说道。
  “随时候教。”单若娇像男人一般拱拱手。她眼尖的发现,自己的指甲上沾了白色的物体。“哦,对了,你脸上的粉被我刮了不少下来,劝你还是不要在外逗留,免得把路人吓坏了。”
  这番话又引来一阵大笑。卓萱香怨恨地瞥了众人一眼,知道自己此时占不了便宜,只能忿忿的转身离开。
  该死的单若娇,别以为仗着镇国公的疼爱和高阳王府的权势,我就拿你没办法。等着瞧吧,不把你整得生不如死,就换我卓萱香下地狱去!
  看着她走远,单若娇心中的闷气终于一吐为快。“好了,香琳,我们现在可以采购去了。”
  就在她踏出脚步的同时,一场酝酿中的风暴已经悄然向她接近,但包括务楚在内,都没有人察觉到。

()
  ☆  ☆  ☆
  经过一番话别,务楚带着随从起程返国。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正打算从岔路口转向北鄯而去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响。
  众人好奇地回头一看,只见疾驰的灰色骏马上,坐着一名身穿宝蓝色骑马装的女人。
  务楚从未见过骑术如此精湛的女人,她的发丝随风飞扬散乱在脸侧,整个人的姿态显得轻松自若,构成一幅人与马完美协调的画面。
  当灰驹拉近他们的距离,马上的女人投给他一道狂野又冰冷的目光时,他终于看清楚那是谁。
  “单若娇!”他惊讶地扬起眉毛,突然了解这才是真实的她。如果硬要将世俗的淑女规范套在她身上,只会减损她纯真自然的美。
  思索间,灰马如箭一般冲过他身旁,她的眸子好像在炫耀,他肯定自己还听到她得意的笑声。
  可恶!那个死丫头摆明了是在向他宣战,但他才不会中了她的计策,还是赶快返国比较要紧。务楚掉转坐骑,对自己不战而走感到懊恼。
  不管她了,骑得那么快,让她下地狱去吧!这丫头一无是处.只会惹麻烦,一开始他就不应该逗她的,现在她根本懒得掩饰对他的厌恶……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让她赢呢?务楚微笑着将缰绳一拉,让坐骑停住。唉,没想到他也有被女人激将的一天。
  他转头吩咐道:“齐泽,我们暂停一下。你亲自去告诉王爷,他的小姨子偷跑出来溜马了,请他派侍卫过来护送她回城。”
  被派来和务楚一起出访的齐泽间道:“将军,那你呢?是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是先到前面的驿站休息?”
  务楚摇摇头。“不,我还是跟过去看看,免得那丫头又闯出什么灾难来。”
  “是吗?”齐泽挑高眉毛,怀疑地道。那个小妞看来活力充沛,她下找别人麻烦就不错了,谁会笨得在老虎嘴上拔毛?
  不过……眼前好像就有一个。
  “怎么,你有意见吗?”务楚声音一沉,注意到他眼里的兴味。
  “没有。”齐泽举起手,识相地退让。“你是指挥官,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敢有异议。”他笑了笑,乖乖的掉转马头,朝贰城疾奔而去。
  “我一定疯了。”务楚等齐泽离去,摇摇头困扰地说。他应该让那个可恶的丫头下地狱去,何必再多管闲事,去烦恼她的安危呢?
  “唉,就算是为了还李厘的人情好了。”他漠视心中的骚动,这样告诉自己,随即一夹马腹,朝她的方向疾驰而去。
  ☆  ☆  ☆
  单若娇确实是偷跑出来散心的,她快要被无聊的礼仪课程给闷死了。有时候她真怀疑,非要如此才算是女人吗?
  神思飞越中,她忽然一阵不安,警觉的想停下马来,但就在此时,一面网子迎头罩来,将她给拉下马。
  单若娇惊骇不已,只见二十几名壮汉忽地从草丛里和大树后现身,个个面貌凶恶,留着一嘴大胡子,腰际插着大刀或长剑。
  一名看似头头的恶汉率先走过来,狞笑着俯头看她。“哈!野丫头,终于让我们等到你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她不解地问,一点惧色都没有。
  “我们是谁,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至于为什么抓你嘛……”恶汉阴森地一笑,冷酷的望进她眸中。“野丫头,那就要问你自己最近是否得罪过人,恨得她非把你推入水深火热的地狱不可。”
  “得罪人?”单若娇困惑地喃喃低语,脑中闪过一个人影。“用钱收买你们的是女人吗?”
  凶恶的男人点点头。“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的仇敌是谁了。没错,是一个女人透过管道找上我,要我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把她处理掉?那是说……单若娇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们要杀了我?!”
  “不,她要我们让你生不如死,每天在羞辱中度过。依我看来,她是真的恨死你了。”恶汉头子冷冷地说道。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单若娇开始感到不安,这是不好的兆头。
  “听不懂没关系,反正时间一到,身为女人的你就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淫笑地回答,对都不扬手。“好了,把她带走吧,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走上前。“老大,这个女人虽然野了点,不过细看之下长得还真美,我们何不留下来自己——”
  “闭嘴,好色误事的教训你受得不够吗?”恶汉头子忿忿地截断他。“这个妞儿一看就知道不是温驯的女人,与其放在身边活受罪,倒不如让她替我们赚一笔大大的银子,到时候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单若娇更迷惑了。“喂,等一等,为什么我可以为你们赚钱?你们在打什么歪主意吗?”
  她的疑问只换来一块湿布塞进口中,然后就像个布娃娃般被甩到马背上,一个男人在她背后紧抓住她的身体。
  老天!她中了陷阱,现在还不知道要被带往何处,除了无谓的挣扎外,她还能怎么办呢?
  那些匪徒吆喝一声后就放马疾驰。随着马匹的晃动,她觉得头重脚轻,舌头有如羊毛般干涩,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失去意识,被一片漆黑包围。
  当务楚看到前头树林里群鸟乱飞,连忙加快速度赶到时,已不见单若娇的踪影,只留下一地杂沓的马蹄印。
  “该死,我就知道她是个麻烦。”务楚懊恼地诅咒,现在回去叫他的都不也来不及,他必须争取时间救人。
  他随即策马狂奔,往灰尘扬起的方向追去。
  ☆  ☆  ☆
  单若娇在吵杂声中醒来。鼎沸的喧嚷声使她耳鸣,脑袋则剧烈的抽痛,还感到晕眩。她茫然的张开眼,虽然视线模糊,还是隐隐约约看见前头的展示台上站满了女人,底下则聚集了一群男人对她们评头论足。
  她动了一动,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这让她的意识顿时清醒过来。
  对了,她被绑架了。
  “唔……”她想要尖叫,但嘴巴被布条牢牢绑住,只能发出一声声的闷哼。
  “哦,你终于醒了。”
  亲自看守她的就是强盗头子,单若娇频频闷叫,黑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强盗头子眯起眼睛,考虑要不要解开布条。不,看她的样子,如果让她的嘴巴恢复自由,非把这里正在进行的交易给搞砸不可。
  在她被买下初夜权之前,他决定让她的嘴巴闭紧。
  “你想问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单若娇十分不淑女的猛点头。
  “喏,”强盗头子努努嘴。“前方看台上正在进行的交易,就是我们在此地的理由。”
  单若娇把注意力转向看台上。那里站着高矮胖瘦、老幼美丑……各式各样的女人,她们共同的特色,就是脸上惊惶的表情。
  完了,这里该不会是……奴隶的拍卖市场吧?单若娇的脸色瞬间苍白,恐惧吞噬了她。
  强盗头子看到她的表情,不禁狞笑起来。看来这个野丫头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别紧张,等一下才会轮到你。”他故意刺激她道。
  模糊的愤怒叫喊是他得到的回答。他似乎对她的愤怒和恐惧很感兴趣,伸出黝黑大手碰碰她的脸颊。
  单若娇忿忿地把脸偏向一边,惹得他哈哈大笑。他还想再摸摸那水嫩的脸颊,但一阵口啃声和叫嚣的话语提醒他,属于他的拍卖时间终于到了。
  他停止作弄单若娇,转身看着台下的买主,高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
  “稍安勿躁。我向来不会让各位失望,这小妞可是个大美人,她——”这番介绍辞突然被一阵不表赞同的嘘声淹没。
  “屠夫,她的身材是无可挑剔。”楼下的一名人肉贩子大声喊道。“但你说她是美人儿就有待商榷。为什么你要遮住她的嘴,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他的话声刚落,随即有人附和。“对啊!如果你让我们买到一个丑女,那该怎么办?”
  唤作“屠夫”的强盗头子让喧哗声持续半晌,才大吼着要众人安静。“别吵了,我让你们看一眼就是。不过,别说我没警告你们,这个女人的嘴巴可不是很干净。”
  他恶狠狠的扫视众人一圈,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解开布条。
  “你这个杂种!”单若娇的嘴巴一得到自由,马上破口大骂。她的脚也没闲着,一脚踢中屠夫的命根子,使台下众人大吃一惊。
  那些男人同情地畏缩了一下,屠夫则大声申吟,跪在地上捧着受伤的部位。
  单若娇逮住机会大叫:“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这个笨蛋居然敢绑架本——”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嘴巴就又被布条给绑住。
  “你们已经看到脸,这下总该放心了吧?”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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