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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宋代的城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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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把崔宁问成大罪,杀死了璩秀秀,后来崔宁也为此死去。
  但是随着风气的开化,越来越多的青年男女,大胆地走上自择配偶的道路。一对从不相识的青年男女,只因在东京的一个茶坊逢面,四目相视,俱各有情,那女孩心里暗暗喜欢那男子,便以买糖水为由说道:“我是不曾嫁的女孩儿。”那男孩儿也有爱慕女孩之意,也以买糖水回应:“我不曾娶浑家……”
  话本 作者借一盏甜蜜蜜的糖水,传递出男女双方一见钟情、互相求爱若渴的心意,真可谓匠心独运,而且背景是选在人烟繁阜、拥挤不堪的市井中间,也是那么勇敢,那么热烈,这在宋代以前的城市婚俗中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在宋代以后的城市婚俗中也从未见过,甚至要远胜现代青年的求爱方式,它不愧是中国古代城市中一支石破天惊的青春爱情之歌
  还据《南烬纪闻》等宋代笔记佐证:尤其是在节日当中,男女青年毫无顾忌,南宋某地的男女“合婚”,都是自己去选择,往往是“男自负女而归,不烦父母媒妁引也”。
  可是,一点稚嫩的婚俗胚芽,它只能像初绽的蓓蕾,在茂盛的封建思想园圃中,很难长成为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婚姻之树。尽管在沧州小市镇上也有招男子入门“做女婿”的“入赘婚”,还有令人感到意外的弟弟因姊姊而娶到妻子,妹妹因哥哥而得到夫婿的自由恋爱婚,寡妇的再婚等各式与传统不一的婚姻……
  但,从根本上,婚俗园圃的格局是不容改动的。就像北宋皇室宗女很多,一开始为之议婚不限门第,有钱的人家为了将来求得一官,以庇门户,便贿赂宗室求婚。这样,连络互引,东京有名的富族“大桶张家”,最多的时候竟和皇帝的三十多个近亲攀上亲家。
  然而,元祐年间,娶宗女而官至左班殿直的广州藩坊刘姓人死了,他们娶的宗女膝下无子,所以刘家就要争分财产,一直闹到朝廷。这时,朝廷方才醒悟,自此下令:“宗女嫁夷部,因禁止三代。须一代有官,乃得取宗女。”
  是的,婚俗的园圃虽有新风吹来,可只不过是偶尔的,微微的,是为点缀升平而出现的一朵朵悦目但没有长久生命的纸花。作为封建文化的婚俗,必然由制造它的社会给予制约,而且从不留情面,极其冷酷。东京枣槊巷里的官人皇甫松,因中了一位和尚使用的奸计,就可以扭住自己“花枝也似的浑家”,到开封府便把她“休了”。
  而女子,在婚姻中是没有自由平等权利的。东京李吉员外的女儿翠莲,自小口快,嫁到张员外家,多言多语,惹得一家之主张员外大怒说道:“女人家须要温柔稳重,说话安详,方是做媳妇的道理。那见过这样长舌妇人!”终以久后必败坏门风、玷辱上祖为由,执意让儿子把她“休了”。这样被休回家的女子,爸爸妈妈也是不欢迎的。李翠莲虽然挑描刺绣,大裁小剪,浆洗缝联,劈柴挑水,样样精通,可是她因不被两家见容,只好凄凄凉凉、孤孤单单到明音寺出家当个小尼姑去了……
  生育
  婚育之俗 生育(1) 作者:伊永文
  洪迈《夷坚志》曾记述:婺源严田农民江四,生活很富裕,行迹却无赖,妻子初产是个女孩,江四便将其投入水盆,逾时尚活,江痛掐其女两耳,皆落,如刀割似的,遂死。第二年,江妻又生一两耳缺断女,像上次被掐痕迹。里巷居民认为这是报应,都说若再溺杀,必有殃祸,劝江四存育,江四这才将这个女孩留下来。
  这种溺女现象不止安徽一地,福建农村生男至第四子,再多就不养了;女子则不至第三,若再多,临产时用器贮水,生下来即溺死。北宋朝廷针对这种现象立下了禁赏,可是愚昧的乡民却习以为常,邻保亲族皆与隐瞒……
  好像是为了回应这种野蛮、落后的农村生子不育溺杀的风俗似的,宋代政府在各主要城市里建立起了“慈幼局”。海内外史学家们对宋代生子不育溺杀的风俗曾作过不少的研究,未知是否对出现在宋代城市中的幼儿慈善机构作过深入的探讨
  慈幼局的宗旨是:如果贫穷市民无力养育子女,许其抱至局,写上出生年月日,局里设有专职的乳娘抚育。他人家若无子女,可到局来领养。每年灾荒发生,贫穷市民的子女多抱入慈幼局,故道上无抛弃子女。这种幼儿慈善机构,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家,宋代灭亡之后,元明两代均未再建,只是到了清代才重新设置起慈幼机构,其间中断有三四百年之久,这恰恰证明了在宋代城市中对儿童生育的重视。这种重视不光是在儿童的慈善方面,而且在儿童生育的所有方面,已形成了一整套相当严细的规矩——
  每当孕妇怀孕月份快满之时,她的父母亲、舅舅、姑姑,用银盆或彩画盆,盛着一束粟秆,用绵绣巾或生色帕袱盖着,上面放着花朵,并用有五男二女花样的草帖子送去,以示吉祥庆贺。还用盆、盒装馒头、彩画鸭蛋120个、生枣并送,这叫“分痛”,以示娘家亲属对产妇分娩痛疼分承之意。又做成卧鹿、眠羊动物模样的果子,小孩的彩衣,当成“催生礼”,表明欢迎婴儿早日平安降生的美好愿望。又有“催生符”,想是必挂或必烧。“催生歌”确有助于孕妇——
  一乌梅三巴豆七胡椒,细研烂捣取成膏。
  酒醋调和脐下贴,便令子母见分胞。
  为了使孕妇的生产顺利,宋代医学家还从专业角度规定了孕妇生产时的必备用品。在陈自明的《妇人大全良方》中基本分为两类。一类是药:
  保气散佛手散枳壳散榆白皮散
  黑圣散大圣散神寝元花药石散
  保生元催生丹黑龙丹雌雄石燕
  理中元生地黄羌活葵子
  黄莲竹茹乌梅甘草
  海马陈皮姜钱黑豆
  一类是物:
  催生符马衔铁煎药炉滤药帛
  醋炭盆铫子软硬炭煮粥沙瓶
  干蓐草汤瓶干柴茅小石一二十颗
  暖水釜灯笼灯心火把
  油烛发烛缴巾软厚
  洗儿肥皂头发断脐线及剪刀
  还有一类是为孕妇准备用的而不是吃的食品:枣子、白蜜、无灰酒、好醋、白米。另备童子小便,纯属荒诞,但也堂而皇之写入《妇人大全良方》,显然是当时盛行宋代城市中的一种迷信陋习。
  如果以这些物品与城市高层即皇家孕妇物品相比,则差距立见。《妇人大全良方》中孕妇所备之物主要是为一般市民之家,皇家孕妇所备“分痛”、“催生”物品,种类和市民之家相差无几,可量大、齐全,尽显富贵。如同是小石子,市民为一二十颗,皇家为50颗;同是食物,皇家一次备十盒“吃食”,包括一口蒸羊、八节生羊剪花、羊六色子、枣大包子、枣浮图儿、豌豆枣塔儿、炊饼、糕、糖饼、髓饼。至于果子,要饰以金银,达500个,影金贴罗散花儿则为2500朵,金银罗缎则备200匹罗,4674匹绢,24两8钱7分4厘金,4440两银,三贯足银钱。袋要装画,铁要涂漆,剃头的刀要檀香匣盛……
  虽然物品上可以折射出“平常风光”和“富贵气象”,但在实际习俗当中,应该说差距并不大,因为不管何方神圣都要一律遵从大自然的规律,像妇女生下小孩,市民、皇家都是要在三天之后给小孩落脐带炙囟脑门儿。
  此后,孕妇亲属都要为孕妇送些膳物。至满月,则外面亲家都要用金彩缎珠翠、杂果食物等送给孕妇,以开“洗儿会”。在宋代城市中,洗儿已成为最重要的生育习俗,这可从宋代的《小儿卫生总微论方》中体现出来。
  生育
  婚育之俗 生育(2) 作者:伊永文
  其书对初生婴儿这样说道:“须先洗浴,以荡涤污秽,然后乃可断脐。”婴儿洗浴,其步骤首先是:须将预先煎好用瓶存贮的煎药暖好倒入水中,或用猪胆汁汤洗儿,使之不患疮癣,保持皮肤滑泽。或用金虎骨丹砂煎汤,以辟邪去惊。或用二两白芷、三两苦参挫碎煎汤,以去诸风。或用蒴、葱白、胡麻叶、白芷、藁本、蛇床子煎汤,以退热。或用苦参、黄连、猪胆、白芨杉叶、柏叶、枫叶煎汤,以去风。或用大麻、茯苓、陵香、丁香、桑葚、藁本煎汤,以治诸疮……
  洗浴对初生婴儿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故从唐代始,名画家周昉就专画《麟趾图》,细致入微地描绘了宫中一盆洗三儿的景象。宋代也有类似的洗儿图,不过是在芳茵上、芭蕉下、栏槛前、大盆中洗一小儿的。明代画家仇英则精心临摹了这幅洗儿图,几可乱真。于此得知洗儿传统悠久,为世人所崇奉,在宋代城市中尤为市民所看重。
  每逢洗儿,好友亲朋聚会一堂,在银盆内煎香汤,下洗儿果、彩钱、葱蒜,用数丈色彩绕住银盆,这叫“围盆红”。请来宾中尊长,用金银钗搅水,这叫“搅盆钗”。来宾将钱撒入盆中,这叫“添盆”。盆内有枣儿,少妇纷纷争着拿来吃,因为枣儿是生子的象征。这时,已用清水洗过的婴儿,家人把他(她)的胎发剪下来,装入一个小盒,并用彩色线编织成绦带子络上。由母亲抱着小孩,向诸亲客人一一道谢,再抱入姆婶房里,这叫“移窠”。洗儿时,要作诗祝贺,北宋苏轼曾戏作道: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
  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南宋王以宁《浣溪沙·洗儿词》则一派庄重:
  招福宫中第几真,餐花辟谷小夫人,天翁新与玉麒麟。
  我识外家西府相,玉壶冰雪照青春,小郎风骨已凌云。
  从北宋、南宋一诗一词可见,盼子成龙,一脉相承,虽然诗词 作者均为士大夫,但他们的文字之作也间接地反映了一般市民的这样的心声。事实上,即使贫穷的市民,也把育子仪式看得非常隆重。如普遍在生子100天后举行“百晬”仪式,不能开筵作庆的市民人家,则把盘、碟、碗放在地上,里面盛着果木彩缎、花朵针线等日用物件,让孩子过去拿,看小孩先拿什么物品,以此来预定小孩将来干什么,这叫“试晬”。贵富之家更是要这样。需特别指出的是,据《东京梦华录》记述,市民家庭已普遍为孩子摆上了最为时髦的官诰、笔研、算秤等物品。《东京梦华录》所说的“算秤”是算盘和秤提的简称。秤提,宋代《名公书判清明集》第十一卷《秤提官会》中有其明确指称。“算”为算盘,1921年河北巨鹿故城曾出土直径为21mm的北宋大观二年(1108)木制算盘珠。再看《清明上河图》中所绘“赵太丞家”当门的桌子上摆着的一个九档的算盘,可知算盘在北宋末叶已在城市中广泛应用了。这一时期的城市儿童真是幸运,很小很早就受到了新的科学技术之光的沐浴……
  在“试晬”仪式上,较多的还是各式玩具,《宋史·曹彬传》记曹彬在“百晬”时,就左手持干戈,右手取俎豆,一会儿又取一印。后来的《养蒙图说》专将曹彬“抓周”的故事突出出来,大加宣扬,因曹彬成长后确以武功挂印,为节度使。其实,曹父为节度使,曹彬抓周时提戈拿印,可为巧合,也属合情,而且曹彬“父母以百玩之具罗列于席,观其所取”,玩具枪印摆放在曹彬面前,刚满百天的儿童哪有不抓之理
  这个故事透射出了宋代城市已非常重视用玩具给儿童以教化这一有益的育儿方式,这一观念并已转为全社会的共识,儿童玩具大批大批地出现,开创了中国古代城市儿童玩具鼎盛的新记录——
  像临安沿街叫卖的物品中以“小儿戏耍”玩具为最多:线天戏耍孩儿、鸡头担儿、罐儿、碟儿、鼓儿、板儿、锣儿、刀儿、枪儿、旗儿、马儿、闹竿儿、黄胖儿、桥儿、傀儡儿、猫儿、棒槌儿……
  记述者用一连串的“儿”字,形象地烘托出了儿童玩具济济皇皇的壮美场景,市民甚至将泥孩儿玩具都算作游西湖时的“湖中土宜”,儿童玩具的普及从此可见一斑。《武林旧事·小经纪》中就这样说道:儿童玩具,名件甚多,尤不可悉数,像相银杏、糖、吹叫儿、打娇惜、千千车、轮盘儿,每一种玩具都有数十人卖,依靠卖玩具为衣食之地,这是别的城市所没有的。这种现象的确是宋代中小城市所未有的,而且在宋代以后也未达到过这样深的程度,我们从现存天津艺术博物馆王襄先生捐献的宋代陶瓷儿童玩具中,还可感受到这种独特的光彩——
  这些玩具通高在3。5厘米左右,最高不过5。5厘米,姿态有立、卧、伏、蹲各式,有的以色彩夺目,有的以装束动人。如白釉绿彩爬娃,全身施黄白釉,眼嘴却以绿釉点出,臀部用绿彩装饰。如白釉盘髻娃,着右衽交领长衣,发髻前方饰二莲蓬,十分新颖。有的则态憨神朴,有的则威猛强健,如立耳、圆睛、翘嘴,四肢粗壮,前后伸开的褐釉小狗,如昂首、狞目、宽鼻、张口,披毛竖立,尾贴背上,前腿直,后腿屈,蹲踞于地的绿釉狮子,均生气勃勃。这些玩具儿童特点鲜明,如伏卧的白釉榴子男娃,下肢为石榴体,这是取其石榴房中多子之意而创作的;白釉盘髻娃,髻呈鱼饰,右手持莲,寄寓着“连年有余”的美意……
  生育
  婚育之俗 生育(3) 作者:伊永文
  玩具的多样性,显示了宋代城市育儿方式的活跃性。如果我们按照这条路子,再将目光转向遗存下来的宋代陶枕、图画、铜镜等,便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匣子,一下子放出了一大群活蹦乱跳的小精灵,从而看到了一个极其健康、极其活泼、极其广阔的城市育儿的世界——
  如故宫陶瓷馆陈列的宋代民窑烧制的一陶枕,上有一儿童手持扇形的长棒正在击球,此种器具和广泛开展的步击扑棒球杖无异。再看故宫博物馆所藏《蕉荫击球图》,立于长案后面的少妇,正在仲裁两位持类似乒乓球拍式的短拍、或蹲或立的儿童击球的输赢,它使我们知道让儿童在体育活动中去竞争的观念已较为普遍,又知用球拍击球比赛之体育样式在宋代城市儿童中已颇受欢迎,否则艺术品中亦不会一水两流,化为陶枕,形成图画。
  又如河北邢台曹寅庄出土的钓鱼纹陶枕,上有一儿童躬身于岸边,手执长竿垂钓于水边,水下,三条栩栩如生的小鱼正在争吞钩饵。而另一幅苏汉臣所绘儿童戏水捕鱼的《捕鱼图》,仅其旁题诗就可以使人想见烂漫一片:
  十岁婴儿妙入神,水边游戏任天真。
  翻嫌点尔童心减,冠者何须五六人。
  从那一个个陶枕,我们仿佛见到当年的硕学儒士,也置有小儿捉迷藏的枕屏画像,也在上面题以儿童游戏娱情之诗:“遂令高卧人,枕看儿戏。”使我们真切感受到儿童游戏在宋代城市已成风习。
  从那一幅幅冬庭秋园的婴戏图中,我们似乎听到两儿童为抢夺一杆玩具长枪而发生的唧唧喳喳的争执声音。而另一处一男童一女童,将一根孔雀羽毛拖在地上,将—绣花锦旗来回摇摆,引逗着一只花猫随着他们的羽毛、小旗跳跃,猫鸣、婴叫从绢纸上传到我们的耳畔……
  看河南济源出土的《婴戏杖头傀儡》、《婴戏悬丝傀儡》三彩陶枕,如闻那皂衣白裤孩童的横笛声、绿衣黄裤婴儿的击锣声,儿童俯地支手举杖头傀儡而戏的情境历历在目。看《儿童骑竹马》陶枕,那用一根刻木马头形状的短竹竿放于胯下,一手握竹马前端使其后梢拖地作向前奔跑状的男童,那元宵“社火”中的小儿竹马如在目前。
  看《儿童弄影戏》铜镜,镜背纹饰中有一双手各持人形的儿童坐于幕后,幕前有五个儿童围观,它使笔者想起佚名所绘《蕉石婴戏图》中三婴在帐帏后作影戏人的表演。这是宋代城市的儿童,利用光学原理的映画技术,操纵由兽皮雕成人形,涂以颜色,勾上脸谱,其四肢头部均可活动的“影人”,在光源与支起的幕布之间,做出种种动作,使幕布上显现出影像的生动表演。它又使笔者想起《武林旧事》中所说儿童看此影戏而“喧呼,终夕不绝”的话来,也被感染而兴奋不已。
  从陶枕、图画、铜镜中,我们好像漫步在宋代城市春夏秋冬四季,亲品野菊的芬芳,荷花的清新,落英的缤纷,松柏的翠绿,清楚地看到了宋代城市的儿童是怎样地生活在一种优雅富裕的环境之中。在精巧的太湖石,宽厚的芭蕉叶,鲜妍的青草,明净的蓝天之间,儿童无拘无束陶然于户外,在大自然怀抱中尽情地挥发着无尽的体力。薄薄纱衣下显露出的丰满娇嫩的肌体,表明了他们是自有城市生活文字记载以来体质最佳的市民子弟,这个时代需要他们这样的身体矫健、活跃异常的儿童来点缀。
  在镇江市中心大市口东约200米五条街小学后身出土的一批宋代苏州儿童嬉戏陶土捏像还可证明:两位儿童,一位摔倒,臀部着地,右臂支撑,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另一位匍匐于地,右臂环曲,左臂撑前,头却高昂。他是将对手摔倒,被对手拖倒在地吗?虽倒犹荣。旁观者为三儿童,中间者站立,右侧者蹲坐,都在为嬉戏的两位儿童鼓气,而左侧一位儿童,神态悠闲,尽在默观。五位儿童,嬉戏观看,姿势毕肖,透露出了体育运动 已成宋代城市儿童常修一课,同时也使我们对儿童体质进行了一次生动的检阅。
  生育
  婚育之俗 生育(4) 作者:伊永文
  我们又通过另一类《儿童斗蟋蟀图》等,又进一步感觉到了宋代城市儿童再也不是唐代周昉笔下的宫廷贵子的模样,而是带着普通的城市居民家庭的气象出现的“市民样”。巍峨殿堂隐去,市井园圃代之而起,曼回的廊腰,高啄的檐牙,已不再见。一缸一几,一凳一木,一笑一嗔,一争一夺,已和日常生活毫无二致,世俗景象已成为宋城儿童生活的永恒背景。
  从陶枕、图画、铜镜中,我们还知道许多新的育儿史实,如《子孙和合图》中的三个儿童,正在盛满水的椭圆盆中作放船之戏。这种船上有楼阁、桅杆,型体重大,属于宋代驶往远洋的巨舰之列,这是育儿方式已有科学技术教育成份的展示。又如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苏汉臣的《秋庭戏婴图》,一女童一男童,正在一镂空圆几上摆弄玩具,修长直立的花石前的另一镂空圆几上陈列着罗盘、T型图尺,这更可证实在宋代城市儿童中已有了学习科学技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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