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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男朋友和老公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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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章 从粤港澳通行证开始
“你说香港回归了吧！”刘青青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眼珠子盯着电视机对正在上网的沈楚迅说。
那上网的男孩子看都没看一眼刘青青，更别说回答她。
“哎，我跟你说话没听到么？”刘青青大声说。
那男孩子依旧没有理她，盯着屏幕，手指不停地敲打着键盘。
那女孩扔掉手中的遥控器，走过去拎起男孩子的耳朵，“我说话你现在是越来越听不见了是吧！问你话。”
“我懒的理你，这是问题吗？你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我怎么说的就不是人话了？你分明听得懂，难道还不是人话？”刘青青说完这句话觉得有些问题。
“香港市我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年英帝强行霸占，但在上个世纪我们就已经收回了所有属于我们的领土。还回归，分明就是我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沈楚迅回过头很严正地对刘青青说。
“就是说这是我们国家的一部分喽？”刘青青用一种很柔情的眼光看着沈楚迅。
“废话吗，你说这不是。”
“我听同事说我们广州户口要办理粤港澳通行证很是容易，比内地户口容易是吧！”
“这个我也听说过，这算是广州户口不多的一点优势。”说完这句话沈楚迅扭头看着刘青青，在她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珠子里分明写着“我们去香港玩一趟”几个字。
刘青青对着沈楚迅眨了眨她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这是个灵动而又狡猾的眼神。
沈楚迅不禁回忆起这双狡诈的眼睛，就是这双大眼睛迷住了自己。他们二人绝对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中学一直都是一个班，而且基本上是固定的同桌。沈楚迅的听话乖巧也一直影响着如男孩子一般的刘青青。在大学期间顺理成章的牵起了对方的手。
说他们恋爱多少年？短的说法是六年（大学四年加上工作两年）；长的说法是二十一年。若是按照娃娃亲来说可算得上是乳白石婚，换句话说就是能比别人提前二十年过金婚。
刘青青流转的眼神再一次被沈楚迅接收到。
此刻沈楚迅想到了香港便宜的数码产品，特别是那支他梦想已久的适马定50mm焦镜头，顺便看看天梭那款运动表的价格。然后看着笑眯眯的青青，楚迅立马把青青尚未出口的请求提到下一步计划议程的高度。
而此刻刘青青想到的是香港满大街的衣服、化妆品、包包和鞋子。
两人心领神会的Kiss了一下，这件事情就很这么定下来。剩下就是粤港澳通行证和钱的问题。
第二天在公司，沈楚迅想到去香港的事情，忽然间才发觉自己上了刘青青这个女人的当。分明是想去买衣服和化妆品，怎么可能会安排出时间让自己去逛电脑城。想看镜头和运动表根本就是个美好的幻觉。想到这里，沈楚迅深深地感觉自己被刘青青这个女人深深地欺骗着，自己简直就生活在刘青青的日复一日欺骗的眼神、话语和表情中。
回忆起昨天的眼神，沈楚迅很满意地笑了。“欺骗就欺骗吧，我这辈子认定了这种欺骗。”沈楚迅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就走进商务经理程美红的办公室。
就在这两年的工作中，和自己工作不相干的商务经理程美红竟然和沈楚迅之间的关系莫名的好。或许是因为程美红不直接领导沈楚迅，这样的两人才能对等的去交流感情。所以沈楚迅一有事就去找程美红帮忙。当然他一个搞研发研发的也没什么要人家帮忙的。只不过喜欢没事照这个漂亮的领导姐姐聊聊天而已。而程美红也主动帮助沈楚迅涨过两次工资，让他做了个研发小组长。
所以怎么办理粤港澳通行证这个事情，沈楚迅在第一时间里没有想到百度而是想到了程美红。也算找个机会说说话。
程美红当然去过香港，当然知道流程是什么，还告诉他什么地方好玩，什么地方有美食，怎样坐车能省钱，话匣子一打开似乎就没完没了的。
直到沈楚迅打断了程美红，小心问：“我想知道通行证是怎么办理的。”
“你们连通行证都没办理就想去。”程美红有些惊讶，“别以为香港回归了，其实去趟香港的手续跟出国差不了太多。只不过出国办理的是签证，这个办理的是粤港澳通行证。”
“这他妈算个屁的回归。去趟新疆也不过是买张票的事情。这一百多公里的距离竟然这么麻烦”
“第一次麻烦一点，以后就容易了，只用去续签就行。”程美红一边写东西一边跟沈楚迅说，“对了，你们是广州户口？”
“是的。”
“那就不算很麻烦。据说现在深圳的关内户口都已经不用办证就可以当天往返的。”
“对了，领导，我的户口在哪里，你知道吗？”
“开玩笑，你老人家问我你的户口在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
“还是要到人力资源部去问。”说完沈楚迅咧了一下嘴，“看大人力资源部的嘴脸就不爽。招聘的时候那个亲切，说什么都好，说什么都是肯定会有，哄得你是天花乱坠。等回来后就不是那个话，说什么都不好，说什么都是按公司规定办理。”沈楚迅不禁想起了当年自己被人力资源部招来是的场景。
“怎么，回想起当年被那小姑娘骗的场景了？”程美红笑着跟沈楚迅说。
“你真不知道那个亲切劲，都不知道她是在招聘还是在招亲，入职后才知道她家娃都会打酱油了。”
程美红笑得花枝乱颤。“你不知道招聘和相亲是一个道理，都是个相互挑选的过程，对上眼就是选中的。”
沈楚迅点点头，发觉自己怎么就如此不争气，容易被女人骗。见不得漂亮女人的忽悠，一忽就上当。“我还是离你远点，要不然迟早会上你的当。”
“为什么？我有骗你么？”
“你倒是没骗我，只是太漂亮，让我受不了。根本不用花言巧语我就已经迷魂了。”
“搞清楚，我比你大。”
“这年头流行。”说完沈楚迅的脸红了，不知道是说错话还是心里痒痒的，“我去看人力资源部的嘴脸了。”
沈楚迅整顿了一下笑容，踏步进入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把脸上的笑容堆得脸眼睛都看不见了，然后心理骂道：“妈的，老子工资又不是你开的，天天给老子板着一张死人脸。不过老子奖金可全在你们手里捏着。”
“美女姐姐，问一下。”
“什么事？”
“我想问我的户口在什么地方？”
“人才交流中心。”
“想用一下是怎么弄的？”
“去借嘛。”
“这就行了？”
“恩。”
“人家能借吗？”
“你不借，怎么知道人家能不能借。再说我的户口又不是在那儿，我那知道这么详细。”美丽的脸庞上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似乎在说“你沈楚迅工作时间跑来问这问那，浪费大好的工作时间。不给公司创造足够的剩余价值，每个月拿什么给你发那微薄的工资，让你养家糊口。”
于是沈楚迅很知趣的回去给公司创造剩余价值。
“我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深感生逢其时，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劲让公司来剥削和压榨我。在这里，女人就是男人，男人就是骆驼。老板曾经语重心长地跟我说过：孩子公司福利待遇好，累死算工伤。除了工作我们的生命还有其他的什么意义呢？就是去香港。”沈楚迅在自己的空间里留下这么一段话。
星期六的早上，沈楚迅和刘青青第一次没有按照周末作息表的第一条生活—下午两点起床。
很早就各自奔向各自户口所在的人才交流中心去借户口，然后约好中午吃饭，下午去办理派出所办理粤港澳通行证。
沈楚迅大步流星的走进人才交流中心的户籍管理办公室，环顾四周，然后找了个貌似最好说话的小姑娘，低声问：“你好，请问。”
话没开口就被打断，“今天周末不办理业务。”
“门口不是写着周六上午工作吗？”
“负责周末办业务的那个人出去了，所以今天办不了。”那貌似很亲切的小姑娘头也没抬。
“借户口也不行吗？”
“都跟你说了，今天办不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那貌似很亲切的小姑娘抬起头，不由得让沈楚迅大吃一惊。
“我的妈伢，还好她不办业务。这张脸够吓人的，一脸的麻子不说，还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连鼻孔都是朝天。”沈楚迅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立马就出去了。“你的心灵美不过你的相貌。”这句著名的评论瞬间浮现在沈楚迅的脑海里。
于是他掏出手机，想问一下万鑫。万鑫和沈楚迅一样，毕业后就被招聘进来，把户口挂靠在人才交流中心。
“万子，你上次去香港是怎么办的手续？”
“那户口办粤港澳通行证，再跟团去的。”
“那户口是怎么拿出来的？”
“我的户口当时不给借，然后我一怒之下就直接转老婆家了。你不知道，当时有个丑翻天的女人跟我唧唧歪歪的不肯借出。说要么缴纳管理费，要么转走，概不外借。老子实在看她那张嘴脸不下，内心有一种想吐的感受，就干脆转老婆家了。怎么你也要过去玩？”
“对啊，所以才问你怎么办理的？”
“办理个屁，他们是只负责收钱和迁出的。放在那里，不仅没用还要白白的花钱，美其名曰是管理费，其实管理个屁。”
“好的，我知道，谢了。”沈楚迅实在不愿多听万鑫的牢骚。那家伙就是个愤青，说道这种事情就愤愤不已，然后各种牢骚就都来了，然后就忘记言多必失给*。
沈楚迅干脆回家，准备让刘青青也回来先。谁知那刘青青比沈楚迅还先到一步，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发着牢骚。
“哟，亲亲我的宝贝今天怎么了？”沈楚迅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来安慰刘青青。两人都愤怒家里岂不要闹翻天。
“你不知道，那帮人太可气了。不给借就不借，还扯出那么多的理由来。”刘青青喝了一大口水。
“不要烦恼，身子是你自己的。气坏了，影响将来咱家的小青青。”说完沈楚迅伸手抚摸了一下青青的肚皮。
刘青青似乎很享受这种咸猪手似的抚摸，“他们干脆说不干就算了，或者干脆直接说这里只收钱，不办理其他任何业务。唧唧歪歪一大堆的理由。就那男的，将来找到的肯定是铁扇公主。”
“亲爱的青青，我觉得你越来越humor了。说那男的嘴脸丑，就直说喽，何必骂人家老婆是铁扇公主。那铁山公主多漂亮，生出来的红孩儿多可爱。”
“对，我诅咒他这辈子取不到老婆，儿子、孙子都娶不到老婆”
“连他都娶不到老婆，哪里来的儿子、孙子。”
“懒得说这种人，脏了我的嘴。”
“说说你今天遇到什么？”
“早上我去了，然后满脸的笑容，就是那副每次见到我们财务总监的那种笑容，然后找人说借户口。问了七八个人兜了一大圈，他妈的，竟然就是我问的第一个人，竟然还告诉我要找别人。一会说要原迁入公司开证明；一会说要派出所开证明；一会又说要缴纳3000元的押金；最后他妈妈的说只能借出一次，以后就只能迁走。”
刘青青一番话说得沈楚迅是一头的雾水，脑袋里就只有证明两个字。“比我还麻烦。”
“你说，他直接说不借也就算了，还扯出这么大一堆的理由。我都跳槽多久了，还非得要原单位的证明，还要派出所的。这派出所是我家开的，”青青停顿了一下，“要真是我家开的，我还去找他。最后竟然还有脸说要交押金。我自己的户口为什么要交给他押金，完全是开玩笑。我把户口放他那，没说要他交押金给我就不错了。”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太可气了。”
“说不准他就拿着我的户口去做什么？办几张信用卡，我岂不要宣告破产？”
“这是个问题。”沈楚迅继续敷衍到。
“那我到时候去找谁？”
“嗯，对。”
“你说这是人话吗？”
“嗯，是。”
“什么？”
“嗯！”
“你小子到底在听没听我说话？”
“听啊，怎么没听。我这是洗耳恭听。”
“你放屁。”
只听见“卜”的一声，沈楚迅真很配合的，在最及时的时候放了个屁。
“你想死。”
… … … … 。。
第二章 朋友的婚礼
“你说香港回归与不回归有什么区别？”沈楚迅在公司跟万鑫说，“从大的来说是奥运会都还有单独的中国香港队，就连人口和GDP都是单独核算。从小的来说我们想去一趟都不行。想当年从家里出门，几千里都走过，这一百公里的距离我竟然难住了。”
“从最短来说，只有5公里。一分钱难道英雄汉你不知道？”万鑫衣服很有文化的样子。
“五公里？”沈楚迅很是惊讶这个数据。
“海上的直线距离。”
“靠，垃圾。”
“你们后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放弃喽。周末去南沙隔海相望一下算是了我心头之愿。”
“对了，这周末王大海和李茹萍结婚。上次派请帖的时候，你不在，让我转交。”万鑫说完拿出一份并不是很精美的请柬，递给了沈楚迅。
“我跟他们不熟啊？就是偶尔拿个样品看一下。”
“我跟他更不熟，就年终吃饭在一张桌上，接触过这么一次。”
“哎呀，现在结婚还不就是个圈钱的过程？”坐在旁边的夏娴说。
“对啊，还得给他包红包。”万鑫说。
“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就不好意思。公司就请了小组的几个同事。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恨不得开个员工大会。”夏娴一边做事一边说。
“说白了就是想多收几个红包。他也摸清楚咱们的心里，给少了不好意思。”万鑫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好意思请，我就好意思不给。”夏娴突然激动起来。“这要是全公司每人来一次，那我这班不是白上。全部都给他们了。特别是我们这孩子都断奶的人。”
“算了，结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沈楚迅说。
“结了还可以离，离了还可以再结的。”万鑫接着说。
“他敢，”夏娴说，“你说这样，我们研发部的人一起包个大红包，来个六百六十六，怎么样？”
“好办法，夏姐，亏你想的出来。咱们这十二个人，每人也就五十多块。就算大家AA吃顿饭也不过如此。姜还是老的辣。”万鑫对夏娴说。
“我老吗？若不是结婚早，现在还跟你们小孩子在一块玩。”
“娴妹那里老，你现在是风情风韵并存的时期。”万鑫笑着对夏娴说。
“没大没小的。”夏娴倒还有些不好意思，“沈老板，这个建议如何？”
“我跟老大说一声。”沈楚迅说。
“对，说不准这钱还从我们活动经费里出了。”夏娴说。“我让他瞎发请柬，亏死他这次。把你女朋友带上。还有你，带你媳妇去。”夏娴又对万鑫说。
“我媳妇有了，不方便。”万鑫说。
“这么快就有了，你们办事效率真高。”
“哎，老丈人催得急，说生个小子，家产分一半。”万鑫说。
“不错啊，你小子是嫁入豪门啊。”
“如果随她家姓孟，就送辆雷克萨斯。”
“小日子幸福啊。摊上个有钱的老丈人挺挣脸的。”沈楚迅笑着说。
“你老爸没意见？”夏娴说。
“有意见，保留。意见能大过雷克萨斯？再说了，还不是管我叫爹，管他叫爹爹。”
“你的思想开放。”夏娴说，“要是我家那口子，打死都不会。”
“他傻得慌。我们万总现在都已经落户他媳妇家。”沈楚迅眯着眼睛。“万总哄好他媳妇；他媳妇哄好她爹；她爹哄好她爹的媳妇。那万总岂不就可覆雨翻云了。”
“好一个连锁反应。”
“我媳妇家里还有个姐姐，姐夫家条件不错。然后就让我干脆迁过他家。”
“我看是妻子、票子、房子、车子，还有孩子，一系列问题都解决了。”夏娴羡慕的说，早知道我当年也找一个条件好的男人过日子。
沈楚迅在一旁审视着两人，一种淡淡的平静在心中。既没有羡慕万鑫的意思，也没有唾弃夏娴的感觉。他只想到和自己多年的刘青青，两人平淡而开心的生活，无忧无虑，无牵无挂。那是一种儿时的感觉：直到天黑，妈妈揪着耳朵把我从江边的沙堆上拎回家吃饭的心情。
周末沈楚迅和刘青青下午驱车到了萝岗的一个村子里。这结婚也够热情的，不仅有伴郎、伴娘，还有迎宾、咨客。两人下车就被担任迎宾的同事带在修葺得密密麻麻的村子里七绕八拐。
相比之下这里的房子比城中村的握手楼、接吻楼还是要宽敞多了。只是巷子里能并排走两人。也就是说大海能抱着李茹萍过，不至于侧身而过或者一前一后。
迷宫过后，仿佛豁然开朗，至少有很大的一间老房子。用传统的方式解释叫三进三出。
一群老头老太太在外面满意的剔着牙，喝着茶，似乎是酒足饭饱。反正沈楚迅和刘青青实在是听不懂这地道得不能再地道的广州土话。电视里的白话倒是能听个*不离十，但从这土著老头老太太嘴里吐出来那夹杂不清，并且还含有严重地方特色的短语和句子，电视里学来的官方白话显然不管用。
“我们在这里。”夏娴坐在最里面的桌上向沈楚迅二人高声叫道，引得周边人的注意。
研发部的人一共坐满了两桌，“新娘和新郎呢？”刘青青低声问沈楚迅。
“我也不知道。”沈楚迅转身问夏娴：“他们人呢？”
“不知道，我们来了半个钟了，也没见到。还不知道是不是这二人结婚。”夏娴说。
“请问一下，这里是不是王大海和李茹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