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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寤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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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两个差官,就到县堂击鼓要人。李县主吓得没摆布,只得含糊应道:“待本县缉拿就是。”差官晓得在他衙门,那里肯一刻迟缓,立等催迫。李县主托故要到后堂,定计回复。差官恐有失错,紧紧跟着,那肯放松。李县主急得无奈,假意出签子,发捕役拿人,指望掩过差官耳目,就好回复上司。那知催得紧急,李县主只道他要诈个包儿,遂送若干礼物程仪,二人又不肯受,一味要人,从早晨直缠至晚,还不肯放松。忽又到了两个差官,催提越发紧急,这遭却真是按院印信批文,着紧亲提。却是马快手去报信,黄按院恐云里手有失,就差人兼程赶来催提,还不放心,又差四人接脚出门。李县主正在委曲庇护,转眼又是四人,来到大声发作,要扭县主同去回话。李县主无可奈何,只得含泪将云里手放出,又做一道伸文,说云里手有若干义侠,非梁上之流,求按院开释。众差官簇拥着云里手,忙忙上路而去。这李县主着急,忙将此信写一封书,连夜差人进京报与伍吏部知道。次日,将云里手母亲悄悄接进衙中安顿,又差人到崞县打听吉凶信息,不题。
  再说云里手陡见按院来提,不知是那里火起,暗苦道:“这遭罢了。”惊得昏昏沉沉,同众人来崞县,带进察院,只见按院下阶相迎,笑道:“还相认得么?”云里手又出其不意,抬头一看,见是向年那个钦差黄御史,便笑逐颜开,忙跪下见礼。黄按院慌扯住施礼道:“休行此礼,今日接你来,正为报恩之地。”两人就携手相谈,甚是相得。云里手又谈及李县〔主〕为他之事,按君大笑道:“原来俱谈左了。”当晚云里手就与按君抵足而谈。次日,云里手就烦马快手寄信回来,安慰老母,兼谢李县主之德。过有数天,将云里手填个书吏行头,放在考察内,特等第一名。加上许多褒奖,例当资部之语,正要着人送他进京,考选个前程。恰□伍吏部见了李知县之书,星夜写书遣人到黄按台处讨情,就要接云里手与傅氏进京。黄按院笑对云里手道:“此必是李知县前日见我提你进院,他不知情节,写书进京,故有此举,来得正好。”遂备千金,赠与云里手,送他进京,作考选之资。临行又眷眷不舍道:“我不久任满,亦来京相会也。”云里手感谢深恩,洒泪而别。回家就去谢李县主,接了母亲登程。李县主除伍家五十两之外,亦有所赠,又差马快手送他同去,一路无话。
  直至京中,伍吏部就接进私衙住下,伍吏部合家感激拜谢,自不必说。次日,就打发马快手回家。过有数天,伍吏部忽对云里手母子道:“男大须婚,若没有妻室,就不成个人家。我有一头好亲事,久已替你留心定下,明日是个黄道吉日,意欲替你们毕姻,你意下如何?”云里手母子感谢不尽。次日,伍吏部结彩挂红,诸事齐备,早晨就求铺房妆奁,约有千金之盛,竟如一个大家行事一般。却件件俱从伍吏部家中发出,他母子不解其故。及到吉时,连新人也从伍家内里抬出,大吹大擂的拜了堂,合过卺,将新人盖袱揭开一看,只见袅袅婷婷,娇娇滴滴的一个美艳女子,却不是别人,就是那窦老的女儿。云里手母子甚为惊骇,忙问其故,窦氏道:“伍家是我一门远亲,向年父亲因为没有生计,特来投奔,蒙他夫人贤惠,慨然留住,又欲与我说亲。我说妾已心许恩人,设誓终身不嫁。伍吏部越发欢喜,遂倾倒囊橐,老早替我备下这许多妆奁,专待恩人来完他心愿。不幸去年七月老父仙逝,又蒙他殡葬,诸事俱系他料理,真是恩德如山,报答不尽。”云里手母子闻得窦老已亡,好生伤悼。正说得兴头,外边又请上席,宾朋满座,直闹至半夜方才而散。云里手方入洞房,与新人交颈。正是:
  连日灯花添喜气,鸳鸯被底试新红。
  云里手连日新婚燕尔,乐不可言,不上半月去考选行头,又亏伍吏部之力,竟以特等考授招讨司经历,领凭上任。数年之间,连生三子,官至佥事,时与伍吏部父子、马快手三家,世世往来不绝云。
  



                        


第九回    一碗饭千磨百折


  求生儿,望儿长,生长何曾见孝亲。及早看破,枉作马牛身。那晓儿痛痒,母担心,推干就湿备劳辛。才离怀抱,便成忤逆人。
  右调《戴霜行》
  人在世上穿衣吃饭,读书做生意,这个身子俱是父母把我的,所以天地惟父母惟尊。故为人的,凭他什么大小事可以缓的,惟有这个”孝”字,是缓不得。何也?人生年纪不过六十七十而已,惟父母的年岁,日短一日。他为我十月怀胎,三年乳哺,推干就湿,担饥受寒,耗费了多少精血,吃尽了多少辛苦,一心只望儿子长大,再不想到自己日子。及守得儿子长大时,自己年纪已过去一半,可见父母之苦恼,为子的该时时伤心怜念,刻刻着意体贴他。若儿子再不把个快活日子与他,真就是第一个丧良心,极没天理了。故此神天也不容他。目今有件异事,真是人人切齿,个个怀怒,在下恨不得食其肉,而寝其皮。这事止可以耳闻,不可以目见,叫在下做的,吓得连笔也不敢下,而且也不忍下,安实骇然得紧,若不是有人亲见,真正说来叫人也不信。且待慢慢写出来,大家痛骂他几句,替在下出了一口闷气。
  话说扬州府泰兴县城外,有个脚头,姓杭名童,年纪三十五岁,颇有膂力,生性凶狠,不孝不义,暴戾异常。父亲早丧,母亲屠氏,年纪六旬孀居,一味茹斋念佛。妻柳氏已亡,遗下一女,年方一周两岁,取名叫做遗姑。杭童爱之如宝,每日只是屠氏抱在手里,若有啼哭,则杭童竟就将母亲乱嚷乱叫,故此转是这老人家的一点难星。这杭童每日靠着两个肩头,在外挑担营生,但有一件毛病,若挣的一钱银子,倒要吃去九分半分银子酒,只好将半分银子买了五个烧饼,带与母亲做一日的茶饭。可怜他母亲还要分两个与这孙女儿充饥,自己只吃得三个,就过了一天。还亏天慈念这老人家,转保他儿子生意日兴一日。这杭童良心发现,也渐渐买柴籴米,可为破格相看。只是又添了这老人家一点难星,侵早起来,就要煮饭,服事儿子吃了出门。手中抱着遗姑,又要上来看锅,又要底下烧火,抱上抱下,好不费力。欲要放他略略坐,又是恐怕啼哭,惹儿子焦躁,就要淘气,故此宁可受些饥饿,不受这样苦楚。杭童却直睡到日出,母亲有得没得,尽着自己一顿肥攮,抹抹嘴,拿着担绳就走。或过半日,或过一会,不管迟早回来,就要吃饭。若是饭尚未煮,就拍棹打凳,碗盏碟子打得雪片相似,好不好连母亲这皱皮老骨头上,也还奉承他两拳。屠氏畏之如虎,遂老早将饭煮好等他,他偏又不回,及回时饭又冷了,杭童又嚷道:“一日爬起来,只是吃饭过日子,老早把饭煮在锅里,安心把冷的我吃。”直一吃他骂个不亦乐乎。他若有时在那里吃了酒,或吃过饭,回家见家中煮饭等他,又道:“不做人家,省一顿也罢了,难道限定一顿不可少!就是要煮,也不必煮这许多。”遂又闹到半死才住。真正叫人家早不是,迟不是,煮不是,不煮又不是,弄得刻刻担着小心,只等儿子回来,好好吃了去,方才放心。再一会,又要愁那第二顿,岂不是活活受罪。
  一日,杭童有个朋友,人生日,要去拜寿,没有分资,向母亲要五分银子。屠氏道:“可怜,可怜!我的银子那里来?整整有好几年,没有见他的面了。”杭童急得没法。屠氏见儿子急了,便道:“你急也没用,且把衬挂子拿去当来,救你眼下的急罢。”遂一头说,一头就将身上穿的衬衣,热扑扑的脱下,递与儿子,杭童笑逐颜生,接了在手中,欣然出门而去。这屠氏在家念了一会佛,正要拿米做饭,忽转一念道:“今日儿子去替人家做寿,自然要留酒饭,他的饭可以不煮,莫要煮多了,惹他心中不快活。”遂省下几合米,只做几碗粥,把干的捞与遗姑吃,自己却吃了两碗稀汤,度过一日。到晚,只见杭童饮得烂醉如泥,跌跌撞撞的回来,进门就要饭吃。屠氏道:“你醉这样还要饭吃,好好睡罢。我早间就料你有酒吃,不曾煮你的饭。”杭童横睁一双眼睛道:“人家不过请我吃酒,难道反包你饭!你怎不煮我的,我不管你,只有得饭,与你吃便罢。”屠氏陪笑道:“好儿子,好哥哥,不要难为我老人家,是我不是,不曾煮的,待我明日起早些煮与我吃罢。”杭童怪嚷道:“甚么难为?怎的就叫做难为?你还没有见过难为哩。”屠氏见他叫嚷,连忙道:“不要嚷,不要嚷,待我如今就去煮与你吃,下锅就是饭,打甚么紧,莫要又淘闲气。”杭童跳起来道:“淘甚么闲气!好老货,好老骨头,老不死,好个待你去煮,好自在性儿。谁叫你勒马过桥,谁耐烦守你,守你煮出来时,倒好天亮,我只立刻要吃,若迟一些儿,叫你老不死看手段。”就将拳头伸得多高,在他脸上一晃,气得屠氏眼泪鼻涕的哭泣道:“我是越老越拙,将要入土的人,你只管作贱我怎的?还留我老性命,多服事你几年,帮你挣个家当,娶房媳妇,你就慢慢享福。我虽一时服事不到,却是你的母亲,你怎左过来嚷,右过来骂?你日后也要生儿育女,那有个像你,只怕到你头上,你又熬不得了。你不要欺心太过,我已年过六十,知道还有几日在世上过活,你却只管认真。”杭童恶恨恨的一声道:“你道我欺心,说我作贱,左右是欺心作贱了。”猛向前兜脸一掌,将这老人家打了一个翻筋斗,杭童又赶去又是一脚,踢个满地滚,连遗姑也跌在地上。屠氏跌得昏昏,扒得起来只是哭。杭童恃着酒力,骂个痛快,方才上牀,口中还喃喃的不住,直至睡熟才罢。屠氏毕竟是个老人家,耐事,悲悲戚戚哭上一会,领着遗姑也去睡。正是:
  虎恶不吃儿,母慈不恨子。
  说这杭童睡在牀上,忽见父亲满面怒气,走来骂道:“你这不孝畜生!母亲年老不想孝顺,反百般忤逆,开口就骂,动手就打,怎么母亲都是你打骂得的?昨日灶君忿怒,出牍奏与上界,已遣雷部明日殛你。”说到此处,就呜呜哭道:“你这畜生!死不足惜,只是我家门不幸,生下你忤逆不孝,绝我宗嗣,我好恨也。”杭童听罢,吓得扯住父亲哭道:“爹爹,孩儿罪本该死,但从今改过,望爹爹怎么救得孩儿性命?”父亲道:“这是天帝敕命,谁能挽回,我怎么救得你?”杭童害怕,只是扯着父亲号哭求救。父亲道:“我昨见观音菩萨慈悲律上,有一款说道:『阳世忤逆不孝,必遭雷谴。』若父母心上不愿儿死,搂儿怀中,儿跪地下,吮乳三下,雷神毋得施刑,当奏还敕旨,聊示儆戒,以待其改过自新。若父母心中不愿儿生,则雷神速殛,毋得纵恶。你今既然改过,还须求你母亲,方能救得。你谨记在心,毋得自误,我去也。”杭童一把扯住道:“爹爹,你一向在那里,怎今日才回来,连忙又要去?”父亲哭道:“孩儿,你一点真性,果然昏迷殆尽。我已归世,与你来诀冥司,目我在生无过,收我在善恶司掌刑。你母亲亦是善人,不久亦有好处,你从今改心孝顺他才是,我去也。”杭童又扯住道:“爹爹,既有好处,须带孩儿同去,快活快活。”父亲哭道:“这是你去不得。”将手一推而去。杭童大叫一声,早已哭醒,却是南柯一梦。
  睁眼一看,已见母亲在锅上烧火煮饭,耳中听得鸡声乱啼,暗自念道:“好笑,怎做这样个没搭煞的幻梦。”仔细想想梦中光景,又怕道:“从父亲去世几年,自不梦见一遭,偏是昨晚偶然骂了母亲几声,打了一下,就做没缘故的梦?却也奇怪,莫要古怪,有些古怪么?”遂一骨碌爬下牀来,开门看一看天色,见还有月色,万里无云,疏星几点,东方渐渐发白。忽转一念,自己失笑道:“我真好痴,母亲不是今日才打过的,怎以前不见说有天雷,等到如今,才说甚么雷殛?况这样天色,那里有雷?就有雷,不过是阴阳搏激之声,那里会当真打人?这梦也不过是酒气冲心,神昏意乱,故此乱梦颠倒,岂不是狗屁胡说!”转身进来,见母亲手抱遗姑烧火,毕竟心虚,走去对母亲说:“天色尚早,不须着忙,待我来煮饭。”屠氏想道:“他从来再不起早,只固睡着,怎以今日如此知礼,好将起来。想是悔恨昨晚行凶,自不过意,故此回头,这还有些良心。”遂应道:“饭已将熟,只是昨晚遗姑被你吓了,身上有些热气,你先吃了饭出门去做生意,待我随后安顿饭,同遗姑吃就是。你可先吃完好去做生意。”
  不知此去生意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两声雷九死一生


  湛湛青天不可欺,举头三尺有神知。
  劝君莫把生身负,及听轰轰悔是迟。
  再说杭童吃完饭,出门做生意,果然生意茂盛。走去就遇着一船绿豆客人正要发行,他就领头去挑,一直挑至日中,豆还有半船。正挑得兴头,忽闻街上人说道:“天要变了。”杭童就抬头一看,只见鲜红日头,被一朵乌云罩住,心中有些疑惑,道:“一个绝好晴天,怎的登时变下来?”遂将箩担放下,向客人道:“我腹中甚饥,去吃了饭,才来再挑。”客人着急道:“天色已变,就急急的赶着挑,还怕落下雨来,怎么迟得一刻。待你们挑完,我另把几分银子与你们买酒吃,只要你们快些替我挑。”杭童只得又去挑。再抬头一看,见天上云生四角,雷声隐隐,心内大疑,只是撇撇的乱挑,觉道有些胆寒。又放下箩担,道:“委实饥饿得紧,待我回去吃一口就来。”
  客人道:“顾不得你,我恨不得再寻几个人来挑,那里还有得让你去?你难道没眼睛,你也抬起头来看看,这是个什么天色,也不该说去的两个字。”杭童见说叫他看看天色,越发毛骨辣然,那里还敢抬头去看?低着头只是要走。客人发急道:“你这人好不晓事,天是这样个光景,还只管不顾死活要走,你若饥得慌,我先买两个烧饼,来与你点着饥。”随即就叫主人家,买上数十个烧饼,来与他众人们吃。众人各拿几个,做三两口吃得精光,他拿两个在手,动也不曾动,连外边芝麻也不曾少却一颗。这烧饼好似是个对头一般,那里吃得下一口?料然不能放他脱身,没奈何放下烧饼,又去挑了两担。顷刻间,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耳中只听得雷声轰轰,渐渐响得高,来得紧,却像只在他头顶上旋。着实害怕道:“这遭断来不得,你就不要挑钱与我,也是小事,你就打死我,也不能从命。”竟丢下箩担竟走,客人死命扯住,只不肯放。天上忽又打了一闪,越发眼花缭乱。杭童急了,怒嚷道:“我除不要你钱便罢,怎只管?住我,难道我是你买到的家人,注定该替你挑完的。”遂一交睡在地下,发赖道:“你来打死我罢。”客人见他这个赖腔,不要强他,只得放手。杭童脱身扒起就走。
  才转过脚,走上两三步远,愈听得雷声响动,旋来旋去,正正的在他顶门上响,一发慌张。正待要跑,面前迭连几个闪电,猛然豁喇喇一声响亮,半空中起了个大霹雳,如碎磁声震得山摇地动。杭童吓了一跌,扒起身就鼻中闻得硫黄焰硝气味,触入眼中;只见遍地火光,渐渐绕到身上来,惊得魂不附体,抱着头飞跑至家。见母亲抱着遗姑正站在门口,连忙跪在地上,扯着母亲衣服哭道:“母亲救我!母亲快些救我!”把屠氏吓上一跳。那屠氏正在门首望着儿子回来吃饭,见他这般光景,忙扯他进门,问道:“你为着何事,这等慌张?”杭童大哭道:“如今天雷要来打我,求母亲救孩儿一条狗命。”遂将父亲梦中言语告诉。又道:“孩儿从今改过,再不敢无状,母亲快解怀来。”说犹未了,猛然大雨倾盆,雷闪愈急,屠氏吓得慌忙,把遗姑放下,将怀解开,搂抱儿子在怀大哭。杭童忙跪下舐乳。霎时雷声闪电,如雨点般在屋上,与门外乱响乱闪,打得屋上砖瓦片片飞扬,烟雾罩住房屋。忽然响闹中,门外滚进一个大火团来,就地一个霹雳,振得屋也摇了两摇,满屋火球乱滚,硫黄扑鼻。那雷声闪电,只在屠氏身上左右前后头顶,团团旋绕,好不怕人。杭童心胆皆碎,惊得跪在母亲怀中,只是舐乳,口中喊:“亲妈妈救我。”屠氏亦吓得死紧的搂着儿子,再不放松,也一味哭叫道:“雷公爷爷,可怜我年老止得一子,望神天老爷救我儿子的贱生。”那雷电越响亮的凶险,险些把一间房屋震倒。忽然一个大闪,几乎连心胆俱照将出来。随闪就是一团火球,竟滚进屠氏怀中,就怀中起了个霹雳,将杭童头发烧得精光,俨像有人擒拿他一般。杭童大喊,紧紧钻在母亲胁下,屠氏拚命只紧紧抱着,口内念佛保佑。转眼怀中那个火球,复又滚出,在地上滚了两滚,又猛然一个大电,接脚就是一个大霹雳,如天崩地塌之声,竟将屋内一壁后墙打倒。遂寂然无声,风息雾散,满室清明。霎时外边雨也住了,依旧红日当空,只是硫黄气味方圆数里尽闻,三日方止。
  屠氏见雷电已去,才将儿子放出,虽不曾打死,却烧得焦头烂额,屠氏身上与胸前,却一些未损,真也奇怪。杭童与母亲出来一看,只见自己屋上,砖瓦片片粉碎,房屋木料俱烧得半焦,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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