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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认识他,为什么他一出现,你就”宋贤似乎有点不死心。
“我和他认识是因为一场灵异案件,那时候,清水乡上下两百口人命全部消失”
招娣将遇见他的过程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也相当于叙述了自己的身世。
宋贤沉默了很久,最终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我只是想对那个人有更多的了解,不是有意牵扯出你的身世。”
招娣苦笑道:“不要紧,反正都过去了,死去的人还活着,那是因为,可以活在生者的心中,我很庆幸我没死,所以,我还能记得他们。”
宋贤认真的看了看招娣,没想到,这般年纪的姑娘竟然有这般通透的领悟,相比之下,是不是显得自己太过于拘谨,过去放不下,而导致,死的人走不了,活着的人背负着痛苦。
“你和他聊了什么”招娣突然转眸笑着问道。
“实不相瞒,昨天你问我,去了古墓为什么没有掰一块玉,撬一块金,其实,我说谎了,不过,我确实没有白一块玉,撬一块金,而是将将我未婚妻的尸体放进了那玉石棺材内,因为,时间不多了,我已经无法维系她的尸体了,那玉石棺材因为生在龙脉,又有龙气护棺,能抱尸体青春永驻,所以,我没有办法”
招娣此刻已经双手抓着座椅喘息着看着宋贤,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那么造孽,将里面原本存放的女尸挪出来,因为我知道墓室的主人将这棺材放在龙脉之上定然也是存着与我一样的心情,希望自己的爱人能够青春永驻,等待寻到法子将她复活,所以,我只是将我未婚妻的尸体放在了里面,并没有挪走先前的女尸。”
。。。
第92章 人死不过鸟朝天()
“你去东北无人区古墓是拖着你未婚妻的尸体去的?”招娣问道,他点点头。
“这件事与你和玉麟的谈话有关系?”招娣又问。
“恩,他说我不该取走龙气,既然已经取走,后果不堪设想,那也是你造下的因果。”
宋贤说道,接着说:“这是他的原话,我现在才明白过来,龙气护棺,玉石棺材才能保住尸体永驻,龙气一旦溃散,那就失去了保护,如果遇到歹人,那玉石棺材便会连同尸体一块儿被贪图荣华之人挪走,我现在,觉得错了”
他拍打了几下方向盘,招娣心里一寒,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赵乾说的,他与孙二爷潜入古墓,那龙气就是一个护山大阵的阵眼,一旦阵眼被摧毁,那么,整个护体就相当于粉碎,而如今,那秃子说女尸被他挪走了,也就代表,他们千辛万苦的竟然找到了那古墓,找到了宋贤藏尸体的地方,那么,原本躺在玉石棺材内的尸体,是不是也一同被挪走?
“宋贤,你闯祸了,这祸还不小”
招娣突然暴跳。
“怎么了?那秃子说是挪走了女尸,根本没提玉石棺材的事情。”宋贤还一头雾水,他知道自己错了一步,取走龙气完全是因为他在典籍上看到,只有鬼谷门的人才有这个本事聚集龙气,也只有鬼谷门的人懂得逆天改命,也能扛得住天意,他只不过是想利用龙气引来鬼谷门的人,他没有想过那么多。
“你能保证被挪走的就是你的未婚妻而不是那墓室主人早就安顿在玉石棺材里的女子吗?”
招娣一句话,宋贤陷入沉思,是啊,他也说了,两具尸体放在同一具棺材内,秃子知道那个是那个?要是为了威胁宋贤,挪错了呢?那不是激怒了墓室的主人
那墓室绝对不是普通的墓室,虽然不像皇家墓室那样,机关重重,但是,龙脉之处,龙气旺盛,滋养生息,接住天时地利,得以芳华凝聚,成就龙脉,这已经是个很大的手笔了,可见墓室的主人绝非凡物。
“招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贤明显是明白了,但是他可能一下子没有想到。
“你和他的谈话,我知道,有很多都是他不让你告诉我的是不是?”招娣突然转变话题,因为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她身边的人都瞒着她。
宋贤果真是错愕了,确实说了不少话不能对她说。
“但是你都猜到了不是吗?”宋贤清淡的回答,错愕的换做是招娣了。
“他说我将自己的爱人尸体挪到了古墓,该承担的因果自己承担,但是,古墓遗失的女尸,如果找不到,也一样要我承担因果,我只是想套话,因为我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和古墓的玉棺材有什么关系,包括那女尸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对不起”
“你”招娣哑口无言,举起手指着他,又无奈的放下,果然是人心隔肚皮,他装不知道原来是为了套自己的话。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是有良知,就找秃子要回女尸送回东北古墓,我算是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相信,你说对吗?”
招娣扬了扬下巴,她确实觉得自己的心逃出来喂了狗,从鬼市出来的那一刻,她心软,怕他活不过当晚,她帮他,师傅看似流痞却也是性情中人,他的演技也真不赖,真被师傅说中了,这个人心机叵测,白白浪费了一副良心。
“招娣”宋贤面露苦涩,被这么一个小姑娘说的一文不值,他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她不理他,宋贤只能点点头道:“三日之内给你结果。”
“等得了三日吗?”招娣似乎有些咄咄逼人了,她只是觉得被狗啃良心的滋味不好受。
次日,宋贤将她送到了h市的某一处公交车站台,给了她一些钱,招娣看向别处,撇过脸妆看不到,宋贤的脸色很难看,只能收起手里的一些零钱,一踩油门,车轮划过刺啦啦的声响后,扬长而去。
招娣看着那车尾,不知道这繁华的城市里还有多少良心存在,公交车上,冷面相对,佛家讲究个佛缘,道家讲究个因果,难道,大家第一次见面,就不是因了吗?
看着车厢内的乘客,说不定,在以后的某天某月,就会碰面,而大家只会觉得彼此眼熟,却记不起何时第一次见面,或许就在公交车上也说不定,想一想,多么凄凉的初次见面。
花鸟市场到了,招娣下了车,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准备一头扎进鬼市找师傅,谁知道有人拦住了招娣的去路,招娣一抬头,竟然看到了知了,知了手里拿着用方便袋装着的六个包子,模样憨厚老实,见招娣到来,竟然笑的满脸褶子。
招娣一愣:“知了,你怎么还在呢?这这都好几天了吧。”
招娣看了看知了手里捧着的肉包子,心里那个内疚,一下子感觉还是知了好,因为大家都有所隐晦,只有知了
“你走了以后,我就挨骂了,薛大爷发脾气,说是你不回来,就不让我回去,这包子是今天早上刚买的,没馊,你尝尝”
招娣做了一天多的车,早就肚子饿的咕咕叫,拿过包子,和着感动的酸楚一口半个,两口就解决了一个,想一想这一路,神秘的他,神秘的师傅,神秘的师伯,心机叵测的宋贤,还有那神秘的三年,她觉得眼前的包子更真实。
她一边吃,一边冲着知了笑,知了挠挠头,似乎看着自己吃,他更高兴。
“人死不过鸟朝天有什么大不了的”招娣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知了捏着一代豆浆拧开盖子递了过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姑娘家的,没鸟”
“噗”招娣呛了一喉咙的豆浆,从鼻子都冒出来了,喘了一口气,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知了,我们离家出走吧”招娣还是在笑,断断续续的说道。
“走哪去?”
。。。
第93章 门缝里的纸条()
知了和招娣都一愣,招娣将啃剩的包子往所料带里一搁,听声音就知道是师傅,知了似乎很胆小,赶紧低头不语。
“说说,你打算走哪儿去?刚入师门,吊毛没学,这是准备去哪儿?”
师傅抱着膀子站在招娣与知了中间,知了站在师傅的身后,一个劲的打眼色,似乎再说,不要惹怒了薛大爷,后果严重。
“不去哪儿啊。”招娣摸了摸方才“呛”出的眼泪笑的没心没肺的。
“还不快进来。”薛大爷义正言辞的说道,招娣哦了一声,跟上去,回头对知了使了个眼色,让他也跟进来,感情这家伙是从自己离开鬼市就没有进门,也是自己连累他了。
“下次去哪里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多怕你出事?幸好发现的即使让龙敏去找找你,跟着宋贤带着龙气到处跑,头一天晚上师傅交代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圈内鱼目混杂,你还学艺不精,你以为龙气是什么玩意儿?真的是龙放的个屁?说出就出了?”
招娣一直低着头,看着木质地板上的一对大脚丫来回踱步,她就是不抬头,听着喋喋不休的责骂,招娣竟然觉得有些许安慰,至少,打破了她之前所认为的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师傅还是很关心她的不是吗?
猛然间,她偷偷笑了。
“还笑,怎么好意思笑的?”薛辞老脸一哆嗦。
“师傅,你不也有错吗?”招娣抬头,嘴角的笑容让薛辞觉得莫名其妙,竟然有人被骂的这么“开心”?
“错哪儿了?”薛大爷双手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我要走,不管知了的事,事出有因必有果,因果都该招娣一人承担,为何将知了拒之门外?”
招娣义正言辞,倒是让薛辞大惊失色,因果?他何时教过她因果?
“内个恩,当日为师只是说你陪招娣出门,回来就看到你一人回来,要是出了事是怪你还是怪为师管教不严?他自己跑出去不回来,怪为师吗?”
完了,招娣挠挠头,师傅又开始耍无赖,随机,薛辞突然回头问道:“谁教你的这些?”
招娣抓了一个茶桌上的苹果,咔嚓一口说道:“师伯!”
“恩?”薛辞大惊失色,这师兄一开始就赞同他收徒弟,他能理解,因为鬼谷门下没有资质身后能够承载鬼谷玄学的弟子,所以,还是个女弟子,他就更不抱希望,没想到,他还主动教招娣。
薛大爷很快转了一圈黑眼珠子,搓着双手道:“招娣,给师傅说说,师伯都教你什么了?除了教你如何看待因果外还有什么?”
“不告诉你!师伯说了,这是鬼谷门秘术,不能外传。”
“”薛辞一愣,变了一张脸,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你师傅我也是鬼谷门,快说说,看看师傅懂不懂,说不定能给你指点一二,精益求精嘛。”
招娣撇过脸去,接着啃苹果,直到把整个苹果啃得只剩下个胡才在衣服上蹭了蹭双手道:“就是起死回生之术。”
“哦,原来是这个啊,师傅懂。”
薛辞说道,但是他还是有点嘀咕,这丫头只是跟着宋贤去了一趟蛊陀山,就学会了?看来她的灵觉太强大了,有朝一日定然能够继承鬼谷门的秘术了,只是,她三年后有一劫。
惜才之心,让薛辞顺价有些苍老,他确实觉得自己选的没错,一定倾尽全力替他的宝贝徒弟挡过这一劫。
“招娣,最近几天累坏了吧,去睡吧,明天开始,师傅教你如何养息。”
薛辞突然转变的口气让招娣有些愣神,哦了一声就去睡觉,这几天她确实疲惫不堪。
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连被子都没来得及拉上,一个声音在耳畔回旋:
“血的颜色其实很美”
这个声音低沉沙哑,却又赋有无限霸气,好像他只要一提高嗓门,足有震慑九幽的分量,偏偏这样的口气说话,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招娣猛然睁开眼,竟然发现眼前一片血色,无边无际的血色,好像自己就是这血海中的一滴血一样,一眼看不到尽头,血的颜色让她焦躁不安,却又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突然,在血浪之中出现一抹黑影,那是个人的影响,他就宛若漂浮在血海浪潮之巅,双脚悬空,却随着血浪的摇曳而低沉起伏。
他穿着古代的衣服,黑色的,腰上还有锦带,一枚血玉与血海的颜色融为一体,他眉梢冰冷,嘴角含霜,双眼犀利宛若刀锋,一对蓝眸像是洞彻九幽的蓝色水晶石,他就那般木然的看着这片血海。
黑色袍子随着血浪的拍打掀起的血浪之风,撩起他漆黑的长袍,发出衣衫拍打的声响,他低视着脚下的血海,喃喃道:“放你归去,你便有自己梦的着床地,是不是我便不再重要。”
一滴从湛蓝眸子里渗出的液体滴入滚滚血浪之中,却并没有被血浪淹没,而是化作一枚掌上小人儿,他轻轻托起那小人儿,口中低喃道:“一滴精血,成就你一生坎坷之命,你若疲倦,回来这里,你若不知疲倦,任由你去。”
“招娣你醒醒,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我是知了”
招娣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用手晃动的厉害,突然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脸都快惆成包子的知了。
招娣赶紧给出一丝笑容,可是,当她有意事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眼角湿润,那种感觉,就好像历经了生死,那一片血海让她焦躁不安,那一滴纯蓝的眼泪又让她心酸不已,她就好像做了个噩梦一样。
这个梦竟然持续了很久,很久。
“我睡了多久?”招娣起身第一句话问道。
“都睡一天一夜啦!”知了说道。
“妈呀”招娣一咕噜就爬起来了,一边掀开也不知道是谁给盖上的被子,一边穿鞋子,一边问道:“我师傅呢?”
“龙敏有情况汇报,他出门去了。”
“宋贤有没有找过我?就是个三十多岁的男的,种花的。”招娣又问。
“没有,只有这个,也不知道是谁塞在门缝里的。”知了一脸无辜的摇摇头,摊开手,里面躺着一枚纸条。
招娣提上鞋子,拿过纸条解开一看:尸体已找到,刘坝子西,邀玉前来。
这便条简单利索,看样子是在情急之下写的,字迹潦草,更能说明前者推断,只是宋贤为何要邀约玉麟前去呢?
玉麟这家伙,跟无根野草没什么区别,哪里去找?难道要去蛊陀山吗?这不是扯淡吗?玉麟只是去见师伯的,又不是在那里常驻,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先去了再说。
。。。
第94章 这里的水不能喝()
招娣招呼了一声就准备跑。
“招娣,你不能再跑了,要不然”
知了的话没说完,招娣回眸看着他黝黑的干瘦的脸愁眉不展,眉梢紧蹙,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笑着说道:“走,我带你一起去好吧?”
知了明显舒展开了眉梢,但是很快又觉得担心起来。
“去哪?”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知了赶紧低头不说话,招娣笑的没心没肺说道:“找知了带我出去转转,来城里,我还没转过呢。”
来着正是薛辞,招娣心里暗想,他不是有事出去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呢?看来是没戏了。
“去吧,这些钱拿着,你也老大不小了,买点花俏些的衣服。”
师傅将几张百元大钞丢在桌上,自顾自伸了个懒腰进了自己的卧房,招娣看着师傅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些钱,她能感觉到师傅的心灵波动,他明明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去“闯祸”了。
有些内疚的抓起那些钱,带着知了不声不响的出了门。
“知了,你多大了?”
出了门,街道繁闹,花花男女川流不息,更是显得招娣与黝黑皮肤的知了走在一块,是一道恨不相称的风景线。
“十三!”知了的回答让招娣险些摔倒:“神马?你十三岁?”
“我我有病叫什么分泌的什么病就是看上去长的大,其实没那么大”
知了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头,心虚不宁的样子,招娣心里一毛,她确实听说过这样的病,其实也不算病,就是发育的太早,个头也高,智商还是那个年岁,突然发现知了挺可怜的。
“你还是回鬼市去吧,我这一次去了,肯定和上回一样,一天半日的回不来。”
招娣突然知道他比自己小,有些于心不忍,要是除了什么乱子,她倒是还好,无牵无挂的,可是知了怎么办?
“哦”
谁知道知了答应的很爽快,低着头扭头就往回走,招娣怎么觉得这滋味不对呢?招娣追了上去,竟然看到知了在哭。
“内个我没嫌弃你你不要想多了,我是怕带你去,会出意外,对不起你爹娘”
谁知道这话一说出来,知了哇啦一声就哭了,招娣这是抓耳挠腮不知道设呢么情况。
“去去去去还不行吗?”
招娣还不知道啥情况,满口答应,他还是拒绝了,招娣一下子觉得知了的自尊心太强了,心思太敏感了。
“你要是不去,我就一个人去了,到时候要是有危险,你可别忘了给我收尸。”
招娣说完,理都不理知了,但是故意放慢脚步,果然,知了追了上来,一把抓着招娣的胳膊说道:“我去。”
招娣临着踏上长途客车才明白,为什么知了的反应那么大,他的父母早就死了,从小营养不良又体弱多病,抗生素用的多了,导致他早熟,却没有成人的智商。
抵达所谓的刘坝子,也只是几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说白了,刚出了h市,找到刘坝子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晚了。
招娣背着包,带着知了站在一片荒凉的土山丘上,这上面没有什么植物,土地表面长了一层白花花的粉末,农村的孩子都知道,这是一层碱,小时候闲来无事,总会用手收集这一层碱,招娣也知道,这几座土山丘为什么不长植物,只有零星的几颗还算壮硕的大树,那是因为这土质为强碱性土质,不适合草木生长。
远处窝在山沟沟里的村民房顶,簇拥在一起,被大树遮挡着,若隐若现,此刻已翠烟袅袅,没什么异常,招娣拿出纸条,刘坝子西?
“知了,西边儿?在那?”招娣转身迎着夕阳看去,翻过脚下的几座强碱性土壤的小土山丘,应该就在那边了。
“是的。”知了说道。
“那咱们走!”招娣转身就下了土丘,准备往西边赶,却发现知了迟迟愣在原地,招娣回头问道:“知了,你怎么不走啦?是不是害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