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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帐灯江南旧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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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01025

    康熙十二年,元月。

    九重宫阙,红墙黄瓦的紫禁城,亭台楼阁高低错落,画栋雕梁金碧辉煌,高高宫墙挡住了极目远眺,道道重门禁住了跳脱自由。

    是夜,已是三更时分。

    北风呼啸着,呼呼作响。寿安宫的柳枝时而打到宫墙上,撞出异样的声响。大风惊了熟睡的寒鸦,在天空中不断的嘶鸣。

    此非吉时,亦非吉兆。然而,西林瑾却顾不得这些了。

    她悄悄的披上了衣服,出了房门。下等侍女柔儿已经被打发回了秀女的房间。她不在了,西林瑾也才方便做事儿。

    从西林瑾的房间,可以直接走到寿安宫的正殿。自成为秀女,入了寿安宫起,西林瑾就住在这个房间里。说来,是为了与萱妃相互照应,其实,也是为能够多与皇帝接近。西林瑾想接近皇帝,不是为了被他宠幸,成为他的妃子,像这深宫里所有女人所想的那样,一步步向上爬,飞黄腾达;而是为了,终有一日,她能离去

    寿安宫屋檐上的宫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灯影绰绰,忽闪忽闪的,照下来的影子也虚虚实实不定。

    “叽喳喳”

    一声尖利的鸣叫传来,西林瑾步子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上。

    “啊”西林瑾禁不住被这鸟声吓到了,手扶着胸口,不断的喘息着,平息着自己的恐惧。良久,才缓过来,站直了,又一步步的往正殿走去。

    正殿有大块大块的黄色帷幕披下,被透窗进来的风来回的吹着,摇摇摆摆,呼呼带响,这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响,格外刺耳,也让她格外恐惧。

    顾不得那么多了,抓着帷幕,轻轻一掀,又绕开一个帷幕,一步步走向正殿的书桌

    对,就是这个书桌。今天晚上,她端茶过来的时候,看到康熙在在这个书桌上奋笔疾书,写下一张张的大字,他撕了再写,写了再撕,那情绪,似乎是分外的焦灼这样的失态,这样的焦灼,对这个年仅二十岁,却已行事深沉,成熟作风的青年皇帝来说实属罕见。至少,西林瑾从没有见到他如此过。

    他总是目光深沉的看着无论是站在他身边,还是跪在他脚下的人,不多话,却一眼能将人看穿;他面容清秀,气质儒雅,可是,却总有让人不怒自威的声势出来。那便是帝王之气吧,他是这个皇朝声名赫赫的帝王。

    不过,都与她无关。

    因为,她想要的,是他写的那几个字。

    书桌就在前面了。正殿里的小太监又偷懒,没有灭了桌上的烛火。只留了一支,那微微弱弱的淡黄色的光,闪闪烁烁。

    正巧方便了

    快步走到书案上,拿起镇纸,一张白纸,又一张白纸

    奇了,那有字儿的纸都去哪儿了

    忍不住的心急了,她迅速的翻找着。书案上的每一处,都被我翻过了。书案上的几本书,也被我打开仔细查看着

    没有,还是没有

    “你找什么呢”

    正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深沉,平和,却让西林瑾不寒而栗

    一身明黄

    “啊”

    又一次在梦中惊醒,噩梦惊醒的女子满头大汗。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惊恐、

    捂住胸口,是场梦,原来是场梦,幸好啊,是场梦

    夜深深,果然是三更了。

    原说不睡的,真是不该睡啊。

    她披上了披风

    如瀑的长发披散在白色的绫罗披风上,格外醒目。

    挣扎着坐了起来,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的喝下去。似乎用冰冷的水,平息着自己的恐惧、

    窗外,风声呼啸着,尽管我这屋里火很旺,也忍不住的觉得冷了,忍不住的颤抖着,不仅仅是因为冷,更多的是因为恐惧

    轻轻推开门,大殿里的火盆已经熄灭了。冬意未消,果然是冷啊。

    重重帷幕,闪烁的烛火,和梦里的如此相似

    顾不得了,顾不得了,如果要是如梦里那样被抓住,就被抓住吧。也不用再受这么多折磨,再忍受这样的噩梦了

    披头散发,只着白色睡袍的女子,光着脚,大步的往大殿的书案跑去。

    “削藩削藩削藩”

    一张张的翻着字,都是削藩。

    女子的眼中,是顿悟

    抬头,重重帷幕卷起,灯影绰绰,却是空洞的。

    她放好了纸,迅速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康熙十二年的元月,格外的冷。寿安宫门口的一株梅树还没有要开花的迹象,果然是个晚开花的懒梅花。

    在家的时候,西林瑾总是喜欢晚起,睡个慵懒的大懒觉。但是,到了这宫里,这都是不可得的奢望了。虽然是有一个小主的名分,可是到底,只是奴婢,要侍奉正宫位的主子萱妃。是以,也是要早起,早早问安。晨起的时候,虽然多穿了一件小夹袄,可是一开门,仍旧禁不住的哆嗦。

    “瑾小主瑾小主天冷的紧,要小心伤寒。”

    帮萱妃打水的侍女碧柳进来和西林瑾打着招呼。西林瑾也报之一笑。

    “没事儿,我就是透透气儿,不出去”

    “瑾儿,你已经起来了那过来,帮我簪一下步摇吧。”

    萱妃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内殿传来。西林瑾连忙小跑着过去:

    “给萱妃娘娘请安。瑾儿正说着来请安,萱妃娘娘就唤我了”

    “快起啦。你我姐妹不需要这么些个礼数。你看我今日这份衣服,配这个簪子,可是合得来”

    萱妃手里拿着一个碧玉的簪子。她一身耦合色的大褂,绣着繁复的大朵的牡丹花,似乎是金陵供品里的料子,无论刺绣手法还是质地,都是上等的料子。

    西林瑾看了看,轻轻摇了摇头:

    “娘娘,这个不大合适呢。”

    “哦,怎么”

    萱妃手里捏着簪子,细细看着。

    “娘娘,您这衣服无论是料子做工还是样式都极为华丽高贵和大气,这簪子太过于朴实了。不如配上一支金步摇,这样方才显得您无上华贵呢。”

    西林瑾恭敬的说道。

    萱妃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瑾儿说的是。来,你们去把前些日子皇上赐给寿安宫的金步摇拿来,给我簪上。这个簪子,我看配瑾儿这素色的褂子倒是更搭,瑾儿,我把她送你吧。这还是我娘家来带过来的东西呢”

    萱妃一边说着,就要给西林瑾戴上。

    “娘娘这么贵重的东西,瑾儿担当不起啊。还是娘娘留着珍藏吧。”

    西林瑾连连推辞着。

    “瑾儿”萱妃拉住西林瑾的手:“瑾儿,收着。瑾儿,我给你,就自是念着你如我自家妹妹一般。”

    “那,瑾儿收下了。谢谢萱妃娘娘”西林瑾接过了簪子。

    “瑾儿,从你入宫一来,日日陪着我,小心照看我,我怎么不知道呢。初来时,我也想着该怎么与你处。你来了寿安宫,若是你上位了,出头了,也是我的风光,可是我也不怕你恼。这各个宫里的正主儿也都年轻着,我也是没有孩子,没个依靠的人。若真是这样了,我也难免不甘心。”

    萱妃拉着西林瑾的手,说的很是情真意切。

    西林瑾连忙躬身微微施礼:

    “娘娘多虑了。娘娘圣眷正旺,怎么有这样担心呢”

    “你别多心你是个明白人,我的意思你肯定是知道的。其实,凭着瑾儿这样绝艳的姿容,清雅出尘的气质,又是多才多艺,蕙质兰心的,要是真想争宠,自然这后宫必定有你一席之地。难得的是你念着我的好,一直是小心本分着,这才让我高看你”萱妃牵着西林瑾的手,缓步走到了窗前:“你看这满院子的人,这高高宫墙里的人,哪怕只是个辛者库的女奴,也盼着一回身,能让皇上看一眼,能够得一次宠幸好翻身呢。更别说,妹妹你这样的条件,又是从尚书府出来的人”

    “娘娘。娘娘和皇上感情甚笃,自然有着长久的富贵在后头呢。西林瑾不过凭着八旗的身份入宫,想着也不过是十年之后离宫,哪有什么妄想呢。”

    西林瑾连连摇头。

    “若是小门小户,若是真就资质平庸,倒还算了,只是你,非一般人呢。”

    萱妃拨了拨西林瑾头上的花饰:

    “你看,本是富贵人家,何必这样的简朴呢别要让人家小瞧了去虽然是清雅了些,可这雅致是一时还好,若是总这素素的,倒觉得是小气了。有时候衣服和饰品都是衬人的。回头,我着人帮你裁一些衣服,置办一些头花去。”

    萱妃细细端详着西林瑾,说道。

    西林瑾始终低着头,猜不出萱妃想说什么。怎么今日这么奇怪。

    “瑾儿。我也不妨说实话与你。我家里头来信儿了,父亲的病,一日日拖下,想来不会太久了。到时候,我是见不到皇上了。若是你,我还放心些,就算你出头了,也能照看我一些若是别的秀女得了势,依着你不争的性子,寿安宫就更难出头了”

    “娘娘”

    西林瑾突然跪倒在地:“娘娘。西林瑾自进宫以来,兢兢业业侍奉娘娘,从未敢说过什么要求,可是,西林瑾求娘娘,不要这样做。西林瑾无心于此,也自知平庸凡俗,不敢稍进龙体。求娘娘,成全。”

    这一回,是萱妃愣住了。

    “瑾儿,你可是想好了你的舅父是兵部尚书纳兰明珠,他现在圣眷尤旺,你的家世清白,人才出众,若是想在这宫里站的位置,甚至,获得尊崇,都不难啊。你这是何必”

    西林瑾连连摇头:

    “西林瑾没有这样的想法。这高高宫墙里,太多寂寞,西林瑾向往着故乡的绿水青山。求娘娘成全至于娘娘担心的,其实大可不必。本来,宫里规矩就没太长,再说了,皇上对一等公爵爷一直都是怜悯关爱的,自会照顾娘娘您的。瑾儿也会尽力保住娘娘的。”

    西林瑾说完,重重叩头。

    萱妃轻轻叹息了一下,伸手拉起她:

    “你如果不愿意,我也强求不得。只好依了你。你自然是好姑娘,是我的好姐妹,我也是要护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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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明珠传信
    更新时间:20101101

    西林瑾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卷翻了黄的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终于是念不下去了,西林瑾的明眸中一滴泪水落下。

    十年生死两茫茫,十年,你可真的能等我十年

    说过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终究还是分开了。

    说过了,死生契阔,却已经是隔了如天涯海角的距离,很难很难再见面了。

    她是西林觉罗瑾。康熙十一年秀女。她的父亲是金陵府知州西林觉罗望。西林望年少有才名,娶了纳兰家的大小姐纳兰秋,次年生了一女,以玉为名名瑾,夫妻感情深厚。然而,西林望非多福之人,他在康熙六年去世。纳兰秋带着女儿离开金陵回到娘家。纳兰家人丁并不兴旺,纳兰秋仅有一个弟弟,也早逝,正巧,堂兄纳兰明珠性宽和,其妻亦是性和蔼温柔之人,收留了孤儿寡母。这才给了她们母女一个落脚之地。

    西林瑾十二岁那年见到了表哥纳兰成德。那是一见终生误的人。初见时,便觉得他千般好万般好,无一处不好。他的英气俊朗,他的和善宽和,他的玉树临风,他的才情雅致,那些年月,如梦一般的美好。他们读诗写词,琴箫合奏。他们曾一起踏春,她女扮男装,两人赢得众多女儿频频顾;他们曾一起骑马,他牵着她的马儿慢慢踱步,她坐在草地上看他飒爽驰骋他们曾经以为,那样的快乐会是永远,岁月静好,幸福圆满,他们始终都感激着上苍,感激着彼此

    只是,那一纸诏书打破了她们的梦。

    她是待选秀女,原本,只是以为不过是过场而已,可是,天不遂人愿,她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宫门。那一日,她哭的梨花带雨,那一别,他肝肠寸断

    他们最后一次拥抱,最后一次牵手,又放开了彼此的手

    说着天长地久的等待。

    不过是十年。

    是十年。

    看着沙漏又漏过一壶,算着时间,小桂子该是要到宫门了。顾不得伤春悲秋,西林瑾急急忙忙往西华门走去。

    内宫的太监是很少有机会与外界接触,很少机会出门的,而西林瑾也不能到前殿,只有这西华门,连接内外殿,方便了外面的信息流到内宫,也方便了深宫的人与外界联系。寿安宫离西华门不算远。平日里,去个太医院,钟粹宫、或者浣衣局都是要过那里的。是以,小桂子在那里当值,与西林瑾见面也比较不会惹人怀疑。

    “瑾小主万安”

    西林瑾走到西华门拐角处,果然就见小桂子在那里装作当值的左顾右盼。见到他,小桂子连忙行礼。

    “别行礼了拿着。”

    西林瑾手里拿出一个珠宝盒子,递给了小桂子:“你仔细着,出了差错,你就没脑袋了。”

    “小主,这点儿不用您吩咐。我肯定办的好。”

    “可见过大公子他可好”

    犹豫着,还是问了一句。

    小桂子愣了愣:

    “哦。纳兰公子啊,一切都好。还在煦庆宫呢。我前儿早上见过他。我去府里要是见到了,就替小主问声好小主,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

    西林瑾心一阵阵的抽痛。那个在梦里时时浮现的面容逐渐清晰,挺拔的身影,清雅,略带忧郁的气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中,是对她无限的娇宠。

    想到这里,西林瑾只觉得眼眶湿润,泪水就要落了出来。

    “你,你若是见到你大公子,就说。他好就好”

    “他好就好就这么一句话吗”小桂子疑惑的看着西林瑾,有些莫名其妙。摸不到头脑。

    “就这一句,再无其他了”

    西林瑾艰难的说着话。

    “皇上退朝了”

    伴随着司仪太监的一声呼喊,西华门嘎吱一声大开,与此相伴的是,小桂子手里一松,珠宝盒落地,一颗明珠滚了出去

    明黄便服的康熙帝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太监老太监李德全,小太监小房子,侍卫魏东亭。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是惊呼,虽然是恐惧,可是,宫里的规矩却是没有忘,两个人齐齐落地,给康熙请安。

    今天朝堂之上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儿,康熙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很差。他颇有兴致的看着跪在地上两个人,思索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年轻的帝王神色平和,目光也是如水般平静,没有人能揣测他在想什么。可是,这一幕明明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心惊胆战。宫女私通外宫太监,是一向被严格禁止的,轻者处死,重者全家问罪。内外宫太监一直职责分明,就是为了不使内宫传闻流露。

    片刻的安静,只有北风呼啸而过。

    一只乌鸦飞过,“咕咕”一声鸣叫。

    乌鸦素来被认为是不吉利的,尤其是在讲究忌讳,禁忌的皇家,更是对此厌恶万分。是以,在城东,专有一地,饲神鸦,以防止乌鸦在宫廷乱窜。

    “小房子,你着人看看,是不是有有哪个偷懒忘了饲神鸦了”

    康熙吩咐着,语气淡淡。

    “喳”

    小房子应声而去。

    “这么大冷天儿,你们在这儿是干什么”仍旧是若有若无的语气,康熙问道。

    “回陛下。奴婢是看春天来了,风起了,打算放纸鸢,怎奈,宫里也找不到竹子来扎纸鸢,奴婢就央桂公公帮奴婢竹子来放纸鸢”

    西林瑾跪在地上,并不抬头。

    “买竹子扎纸鸢,你倒是很有想法放纸鸢,你还能想到这玩法”

    康熙笑着说。

    虽然是面对一个淡笑的人,但是,西林瑾知道,如果此刻错一句,错一个字,都可能是杀身之祸,甚至,祸及他人。

    “陛下。宋诗有云,谁作轻鸢壮远观,似嫌鸟飞未多端。才乘一线凭飞去,便有愚儿仰面看。未必碧霄因可到,偶能终日逐为安。扶摇不起沧溟远,笑杀搏鹏似尔难。可知道,这放纸鸢是很多年来的习俗了。奴婢幼时也听家中人提起,放了纸鸢,所有的厄运都会远去,所以,奴婢也想买些竹子扎纸鸢”

    “哦。一个纸鸢还被你讲出这么多道道儿”康熙听得很有兴致,转头问侍卫魏东亭:“东亭可听说过”

    “奴才在家里也听人说起前些日子,老家人也说要买竹子呢”

    魏东亭老老实实回答。魏东亭与康熙年龄相若,他的母亲是康熙的乳母,他自幼就陪伴康熙读书,及至几岁大就开始跟着拳脚师傅学武艺,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康熙最信任的侍卫。据说,诛杀鳌拜,也是他立下奇功。魏东亭浓眉大眼,面容和善,一看即知道是厚道之人。他时时刻刻都昂首挺胸保持着戒备的姿势。

    “哦。这样啊西林瑾也是要拿那颗珠子去换买纸鸢的珠子”

    平平淡淡的一句问,西林瑾忍不住的就是一颤。

    “西林瑾的月俸都给了姐妹了。有在家的时候一个珠子,就想让桂公公给抵了去西林瑾来回过西华门,都见到桂公公,看桂公公也是老实人,家道贫寒,所以想,能帮就帮吧”

    不等康熙再问了,西林瑾把能招的先自己招了。也好落个老实人的印象。

    “哦东亭,你去捡了那珠子来,还给西林瑾吧。小桂子去从帐房上支银子买竹子吧。多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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