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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静的只听到心跳。
“你们还是去劫狱了。胆子不小啊你们都越来越有主见,越来越敢作敢为了”
康熙淡淡的说道,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
没有回答。
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错,谁都没有办法预料,是不是哪句话,就会激怒康熙。
等着康熙发作,可是,康熙仍旧只是看着他们,之后,缓缓的走回了座位。
“你们本事很高,人回来了就好。去吧,折腾一夜了,你们也该休息了东亭回来了,我也睡个安稳觉。”
“三爷”
西林瑾不可置信的看着康熙。
康熙嘴角泛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苦笑。
“那,奴才跪安”
虽然,捉摸不清康熙的意思,但是,至少,此刻是过关了。三个人行礼,迅速的转身离去。
夜风微凉,西林瑾擦了擦额头,刚才在屋里,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好三爷没说什么魏大哥,走吧,你去吃点东西再休息吧。你身上有伤,又经过这样的一番磨难,都能看得出来,你已经瘦了一大圈了。”
“辛苦你们了。”
魏东亭由衷的说道。
西林瑾连连摇头:
“没有了。你不必想啦。何况,现在三爷都没有说什么”
西林瑾嘴角泛出一个笑容,乖巧的虚扶着魏东亭回房间。
魏东亭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话要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顺从的跟着西林瑾回到了房间。
许明芜已经在魏东亭的房间里等待,她换了一身明艳的紫色衣衫,重新梳洗过,格外的美丽照人。
“许帮主”
魏东亭道。
许明芜眉毛一扬:
“不是说好了,叫我明芜。怎么,在山中就可以叫我明芜,到了这里就这么客套了”
魏东亭被许明芜一诘责,一时语噎。
“明芜”
“快点坐吧。大家都没有吃晚饭,一起吃点吧东亭回来了,可以放心的好好吃一顿饭了”
许明芜招呼大家,一边说着,一边帮大家盛好了粥。
魏东亭坐下,一边是许明芜,一边是西林瑾。
“我来喂你”
一句话,两个声音,西林瑾和许明芜对望着,异常的尴尬。
因为是意识到,魏东亭的手上有伤,若是他自己吃饭,肯定会多添痛楚,是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是情理之中,可是,面面相觑的两个姑娘,一时都低下了头。
“我自己来,没事儿的”
魏东亭强忍着痛,拿起了筷子,可是,一不小心,筷子却掉在了桌子上。
“我来”
许明芜帮他捡起了筷子,不由分说的拿起了调羹。
魏东亭瞬间脸色通红。
“江湖儿女,何必这么多礼数计较你不要这样了。”
许明芜笑道。
西林瑾和成德互相看看,却都是低着头,飞快的吃饭,一句话不说。
许明芜的目光坚定,魏东亭也只能听由许明芜的安排,由她用调羹喂他吃饭。
平时里,一向都是细嚼慢咽,慢悠悠的西林瑾这一日吃饭尤其快,两个人囫囵吞枣的吃完饭,就匆匆告退。只留下笑容温和的许明芜和略带拘谨的魏东亭。
“真的是没有想到,魏大哥经这样的劫难,会有这样的缘分啊”
西林瑾拉了成德在房中说话,刚一开口,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成德也淡淡一笑:
“这大概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西林瑾点点头:
“希望着,这一回,魏大哥会真的很有福气,很幸福吧”
成德把西林瑾拢在怀里,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定会的。吉人天相,再说了,还有你这样真诚的为他祈福呢”
“但愿吧。”西林瑾重重点头,思索着,又不免多了些忧虑:“他们,真的可以吗心中,许明芜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如果知道了,会不会,也这样的看重魏大哥呢魏大哥的身份,真的可以和一个江湖女子在一起吗都觉得好不可思议”
“你想太多了。还远着呢”
成德道。
许明芜对魏东亭的情义,他们自然是看在眼里。但是,这情义多重,他们实在是说不清楚,何况,那么遥远而艰难的未来。
西林瑾点点头。
“表哥,我还是有点担心。今天三爷的反应,太平静了。我们毕竟是做了这么大事儿,这样的忤逆他了,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西林瑾抓着成德的手有些紧,看得出来的担心。
“我记得入宫的时候,舅舅曾经告诉我一句话。他说,在宫里头,在皇上身边,一定要谨言慎行,今日的一句玩笑话,明日都可能变成死罪的证据。所谓君心难测三爷今天没有说什么,却不是真的没有想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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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行险棋江南木兰(一)
更新时间:2011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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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瑾抓着成德的手有些紧,看得出来的担心。
“我记得入宫的时候,舅舅曾经告诉我一句话。他说,在宫里头,在皇上身边,一定要谨言慎行,今日的一句玩笑话,明日都可能变成死罪的证据。所谓君心难测三爷今天没有说什么,却不是真的没有想什么吧”
成德手抚摸着西林瑾的肩膀,满眼的爱怜。
“那些,真的不是你该承担的,让你承受太多了以后,就别多想了。”
西林瑾把头靠在了成德的肩膀上:
“我愿意的,不只是我不想了。也是表哥此后,就不要想太多了。就还做个闲云野鹤的书生吧。我们仍旧可以吟诗作对,泼茶赌酒,能够按照我们的想法,恣意的生活,要是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啊”
成德沉吟着:
“到底不是那个年纪了。也该是有些承担了,瑾儿,我不能只做个清平书生呢,我希望能够一展抱负。再说,皇上如此的厚恩,我们都不能,轻易的说退了。皇上是皇上,终究是君臣,既然是注定如此,就会有君臣的相处的方式”
成德的声音有些飘忽。
他已经不复当年的书生意气,那样的理想化了。不是那种,想象中就可以,仗剑江湖,或者是,身居庙堂,就可以真的,仗义执言,为民请命了。
不过,这才是真的人生,真的庙堂,有纠结,又无奈,可是,却不能轻易说退的时候了。
夜越来越静了,微冷。
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魏东亭被成德的敲门声吵醒。
“很晚了吧,是不是我睡了太沉了”
魏东亭问道。
成德帮魏东亭穿上了衣服:“也不是很晚。还没有到日上三竿呢”顿了顿,成德望了望外面:“巳时总该是过了吧”
“巳时”魏东亭大惊。
“别动,别急”成德按住魏东亭的肩膀:“你一身伤,煎熬数日,本来就是该好好歇息了。不该,大夫说,吃药也不能耽误呢,是以,才叫你起来吃点东西,在外头晒晒太阳吧。”
成德一脸的笑容。
魏东亭一愣,点点头。
“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我们兄弟之间,要是再说太多,就太见外了。只要是快点好起来才好呢”成德思索了一下,道:“今天许帮主出去了。三爷本想是去看看盐帮漕帮的气势,又顾虑你的伤势,所以不去了呢”
成德皱眉,不由得大惊。
“她去见盐帮的人那一日还听她说起无数的与盐帮的纠葛呢”
“所以,要求跟盐帮的人谈判。为了地头,为了名声”
成德道。
“我若是不受伤,一起去看看也许还能有个照顾”
魏东亭又是一声长叹。
“别担心。她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何况,还有漕帮的人随她一起去呢。你不用想太多了,就好好的养伤就好了”
魏东亭点点头,看着自己肿胀的手,禁不住的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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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芜打马在路上。
约好在扬州城外的春风酒楼与袁平安见面,许明芜和程期两个人打马而行。
“明芜,你觉得这样安全吗袁平安要我们最多两个人前往,他们也只是两个人到场吗再说,春风酒楼在郊外,也许是盐帮常到,但是,终究是太过僻静的地方,我们都不熟悉,真要是有些变故,我们到底是难以应付啊”
许明芜勒住了马缰绳,思虑着:
“虽然是不放心,可是,到底我也不能露怯啊。何况,我想,袁平安也未必真的想做什么。他不过是想试试我的胆量而已啊漕帮不是我一个人的漕帮,是你的,还是兄弟们的,没有了你我,漕帮还能继续。仇恨的力量,也会让不义的盐帮无能应付盐帮,不会做这样的不智慧的选择的。”
“可是,是你以身试险,这样,值得吗
程期不由得感叹道。
许明芜一身紫衣,暗红的衣衫,衣袂飘飘;发丝在风中有些凌乱。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在漕帮,就该是为了漕帮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何况”许明芜回望着程期:“何况,你们当日,推举我,支持我,为帮主,想必是为了,我能够让漕帮的兄弟们过上好日子,想必是相信我,相信我能够一心一意的为了漕帮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胆怯,去思考,我做的值得不值得呢
许明芜扬了扬眉,在风中,她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我现在想,当时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是不是,真的,该让你一个小姑娘,担当起这样的重任,承担这样的沉重
程期的目光悠远。
记得当时那个小姑娘坚定倔强的眼神,那一瞬间,他的确是相信,她真的可以做的很好,能够让漕帮发扬光大的。
几年过去了,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努力,做的还要好,可是,他却觉得,迟疑了,甚至有些后悔了。
许明芜有些意外,不理解程期的意思。
“我,难道有做的不好吗让你后悔了,觉得,我果然是承担不起这样的重任或者,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了”
“不
程期摇头。“不是,当然不是。是你做的太努力了,太好了。只是,你只是一个女孩子。你终究,也只是一个女子。让你一个女子,承担这么多,我,于心不忍,于心不安我们,都觉得是太太残忍了”
许明芜的手停在空中。
终究,只是一个女子。
她曾经,很坚定的认为,女子未必不如男,她可以做的,如男子一般的好。
她喜欢自己,仗剑跃马的状态,她也欣赏自己的飒爽英姿。
只是,那些失去,那些无奈,那些她不愿意想起的难过,并不是没有过,并不是,真的不在意,并不是,真的都可以放下。
她真的没有想过,就如一个普通的女子一样生活吗
想起那个人,许明芜觉得心有些动,有些软,有些痛。
如果不是这样,是不是,可以做到更多呢
只是,却只能让自己硬气了心肠,让自己更加的坚定起来。
“别想太多了,没有什么的我很好的。”
许明芜笑笑。
风中,吹干了泪水。
“我们走吧不然去晚了就不好了。”想了想,许明芜又道:“程大哥,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一直都觉得,这样很好,很好。一直都感谢,程大哥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对我的帮助呢我们,一定能够为漕帮,开拓更远的未来的。”
说着,许明芜伸出了手。
程期愣了愣,两人击掌。
“许帮主,程帮主”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有人喊着。
许明芜连忙勒住了马缰。
一个身上一身血污的汉子跑到了许明芜的面前:
“许帮主”
一边说着,男子已经跪在地上,泪水涟涟。
许明芜和程期都是很惊讶,两个人连忙下马: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来人是东风渡口的漕帮弟兄,一直很勇猛,在漕帮已经多年了。
许明芜说这话,就拉起了他:
“兄弟站起来说话,有什么事儿,不要着急,慢慢儿说”
盐帮盐帮他们太过分了。他们,突然袭击了我们东风渡口。他们杀了我们的兄弟们,船上的兄弟们,十个人啊,十个人,就剩下我一个了他们抢了我们的船,里面都是运往京城的苏绣啊。几千两银子,现在都未必买的到”
说着话,来人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许明芜一下子愣住了。
这样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发生。
公然的抢劫漕帮的商船,公然的杀人,实在是太过分,胆大妄为,也太不可想象了。
“你怎么确定是盐帮的”
许明芜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问道。
在自己要去春风客栈见到袁平安的时候,他居然作出这样的事儿,是真的要激起漕帮与盐帮的斗争,难道,真想着,要对自己不利
可是,这些年,虽然漕帮,盐帮一直都不和,一直都争斗,但是,却到底每一撕破脸,刀剑相见。这个,不符合盐帮一贯的做法啊
“他们,都是拿着盐帮的兵器啊都刻着盐帮的字眼呢。虽然我不认识他们人,可是,那兵器,我都认识”
许明芜扶起了来人:
“你先起来,不要着急你现在回漕帮。好好的治疗伤口。程大哥,你带他回去。然后,去东风渡口打探一下形式,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帮里头处理后事,善待死去的兄弟们的家眷,稳定大家的情绪”
许明芜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好。可是,你去那里呢”
程期问道。
“我按照原计划去见袁平安,我要当面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他,给我个交代。”
两个人都是大吃一惊。
“帮主,这样不行。这样太冒险了。无论如何,你现在也不能冒着这样的危险去见袁平安他也许,本来就设了埋伏,要等我们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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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 行险棋江南木兰(二)
更新时间:20110222
暮雨这章,写的很艰难,觉得难以下笔,自己也觉得不是很好。希望大家多多海涵吧~~暮雨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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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是大吃一惊。
“帮主,这样不行。这样太冒险了。无论如何,你现在也不能冒着这样的危险去见袁平安他也许,本来就设了埋伏,要等我们去呢”
袁平安,盐帮动手杀害了漕帮的兄弟,自然是不怕事情闹大,肯定是想着,要大干一场。这个时候,再去他们熟悉的地盘见他,无异于,羊入虎口。
许明芜目光悠远,而且深沉:
“不是那样的。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想,袁平安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就算是东风渡口的事儿是盐帮干的,也未必是袁平安授意的。我要见见袁平安,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如果我现在失约,那么,漕帮和盐帮肯定是没有办法再解释开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真的弄清楚,到底东风渡口是怎么回事儿了”
许明芜道。
“可是,这样的做法,真的是很危险啊。如果是我们的估计错误,很可能,就会面临意想不到的危险”
程期表示异议,不由得皱起眉头。
“不会的。我有分寸,我相信,一点不会有事儿的”
许明芜扬了扬眉,目光坚定。
“按我说的去做,你赶回漕帮。帮这位兄弟找医生治病,安抚兄弟们的情绪。等我消息就好了。不必担心,我有我的分寸”
“帮主”
程期仍旧是劝阻。
可是,许明芜扬起手,示意她不用说了。
“我有我的分寸。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虽然是很不放心,但是,许明芜的目光里,有着让人不容置疑的意思,想了想,程期还是点了点头。
“你保重,我回头找你”
许明芜点点头,跃马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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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酒楼。
在苏州隐隐青山之中,微风拂过,很是让人心旷神怡。
临近春风酒楼,许明芜渐渐的勒紧了缰绳。
马踢踢踏踏,许明芜四下张望,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可是,一切都很安静,很正常,看不出有埋伏,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于是,她壮着胆子下马,一步步的走向春风酒楼。
“姑娘,您是住店呢还是吃饭”
“吃饭。和朋友约好的”
许明芜道。
“我的朋友姓袁”
“哦来,姑娘您请上二楼。临街的单间,看风景”
小二领着许明芜往楼上走。
许明芜随着小二到了二楼的雅间,小二推开门。
似乎是下意识的防护,许明芜始终把手按在剑上,警惕着。
只是,门开了,没有幻想着的,会有很多的人,也没有刀剑。
门内,是一身灰袍的袁平安,面容清癯,目光淡定。
“许帮主”
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