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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羞也羞死了,少不得你要忍着些了,不然你便去求了你嫡母让她给你到宫中太医院找医婆。”
“我便是要问问你,这种情况是正常的还是怎得?”遗珠病急乱投医道。
“瞧你问的,这种事情我如何知道呢。你倒是可以问问你那个生母,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定能知道一二的。”段风荷羞囧道。
“我不想问她,我的事情她只知一二。若让她知道了全部,定又要啰嗦。她胆子小,如何能成大事。反倒是拖我后腿。”遗珠眼眶微红,拉着段风荷的手道:
“你是知道我的,我们俩同病相连,我有什么事也不大瞒你,但凡她能聪明些,钻营些,讨好阿爹,我如何会落得这般辛苦。别人家的庶女,有生母都会为自己女儿打算,她倒好,整日缩在乌龟壳里,只要卢氏不糟蹋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段风荷听了颇为同情的拍拍遗珠的手,也拿帕子抿抿眼角道:
“你还有一个生母,我却连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的。我的嫡母是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我总是小心谨慎的服侍她,生怕有一点错处被她拿捏了弄死我,我这般的处境,比你又好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你。你那个嫡姐虽然刁蛮,可至少不会挥鞭子乱抽人吧,永安县主却不同,她整日神神叨叨的,惯常作弄我,我若惹了她,她一点姐妹情都不会念,鞭子劈头盖脸就能打下来。”
说罢,段风荷感念身世凄苦,遗珠也是悲痛莫名,竟是抱头相互怜惜着痛哭起来。
“莫哭了。我们如何能让她们看笑话去。少不得要为自己打算罢了。”遗珠抹抹眼泪,拿帕子给段风荷擦了泪,如是道。
“就是这个道理。总不能出身上差了她们一截,往后嫁了人,夫婿也要差了她们的夫婿一大截。处处矮她们一头。”段风荷整整仪容,冷静道。
“我便是不甘心的。”遗珠定然道。
两人眉目相接,一个眼睛妩媚漂亮,一个面容清丽,一时之间情意绵绵,友谊长存。
相互握住手,静静平复了心绪,遗珠便道:“借了王爷的暗卫传消息给你,便是想让你帮这宴会添一把火。我现在是不能动的,卢氏和房奉珠就等着捉住我的把柄,好把我随意处置了。你听听外头。”遗珠冷笑。
“她们倒是个个快活的,而我呢,却被囚禁在这偏僻简陋的一个角落里,无人问津。如何能让她们如愿。我虽被禁了足,可江氏没有,我让她出去打听了一二,又自己思忖猜测,这宴会的目的便昭然若揭,我那个二哥不是还没有正妻吗,我那个大嫂不是讨不得卢氏的欢心吗,这样一想,她们想干什么就一清二楚了。”
“你想我如何做?我一个客人如何帮得了你。”段风荷并不想搀和太深,因而婉言推脱。
“便是让你动动嘴皮子罢了。她们之间素来有嫌隙,我又听说卢氏夺了她的女儿去教养,就她那个小气记仇的性子,还不恨死了卢氏,你便如此……”遗珠在段风荷耳边简略说了。
“伤不得她们皮毛。”段风荷蹙眉嫌弃。
“只能如此。”遗珠搅动帕子,不安道。“你不知道,原来我阿爹竟是派人监视我的。”她便把从郝叔那里得到的消息和段风荷说了。
段风荷听了便捂了唇呵呵娇笑,说遗珠好骗,道:“你真以为你爹一个堂堂国公爷,又是首辅宰相,整日没事干就管你们后院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这话如何说得?”遗珠忙问。
“你也不想想一个国家有多少事等着他处理,当官的哪一个又不是把心思放在仕途官宦上,分给后院的心思有十分又一也便不错了。你呀,是被你爹那一番作态给吓住了。你细心想想,你们家那个郝总管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吗?还不是你爹授意的?”
遗珠听了当即懊悔道:“原来是敲山震虎之计,好让我方寸大乱!”
“可不就是。国公爷到底不愧世人赠他一个‘房谋杜断’,说句大不敬的话,是个老狐狸。你这只小狐狸,如何能算计的过他呢。你们那计策,用的迂回隐蔽,根本被人抓不到真实把柄,卢氏若想拿住你,便只能迫你自己承认。如此看来,你那嫡母,也是个不省心的。你仔细些。”段风荷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
“还是你想的透。我竟一时被震慑住了。经你一说,我这才回过味儿来。”遗珠后悔不跌。“她们压根没给我留退路,那日,我若不承认,她们就要把江氏在我的面前打死了,她是我生母,我如何能眼睁睁看她因我而死,我便是连牲畜都不如了。好一个狠毒的嫡母,她是要逼死我的。而我一旦承认,我在阿爹心里的德行便是一落千丈,往后她若想整治我便容易了。她们母女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不给我留活路的!”遗珠恨的扯断了自己的小拇指指甲,顿时流出血来。
“你看看你,做什么伤害自己。”段风荷忙拿帕子给她包了。“你是当局者迷,想明白,咱们再想其他法子,这不就行了。”
“你不知,当听到阿爹也是关心我的时候,我心里是高兴的。可现在,经你一说,我又觉得阿爹是完全忽略我的,他明明不清楚我的处境,却非要用这种爱护我的话,来引诱我承认,让我情何以堪。”遗珠流泪悲伤道。
段风荷叹息一声,可怜她道:“这后院事便只是女人的事,那些男人如何能懂。那个总管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会胡乱相信人呢。自己也不想想。”
“郝总管一直是阿爹的人,我以为他一定不会和卢氏串通的。”遗珠懊恼欲死。
“你却忘了,你爹会亲自出马。百密一疏。如今,先好好想想怎样挽回你阿爹的心吧。毕竟,当家人还是国公爷,卢氏也听国公爷的。”
“我懂了。”遗珠点点头。“你去吧。别在我这里呆太久,让人起疑就不好了。”
峰回路转,让遗珠坐在那里怔怔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今日房府的牡丹宴,元娘本是早早就该到的,谁知她却想着给奉珠带些好玩的东西去,便趁着宴会尚为开始去东市逛逛,翻找些有趣的玩意。
到还真让她找到了,是在一个小商贩摊子上,卖陶瓷的,元娘看中的就是一套十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神态各异,颜色瓷白晶亮,摸起来手感光滑如镜,定能得奉珠一笑开怀。
眼见时辰不早了,元娘把十个小老虎用一个漂亮的小匣子装了抱在怀里,骑上马就往国公府赶去。
房公并遗直坐的马车缓缓进了崇仁坊。
“爹请放心,儿子为官也有五年了,该知道的忌讳都已是知道了的。”遗直保证道。
“这般还差不多。你欠缺打磨,让爹好好想想,再给你安排。你和遗爱性子南辕北辙,怎么就不中和一下呢。他倒是灵活了,一副心思全不知放到哪里。”房公摇摇头,“还是你娘想的周道,就该早早给他娶了亲,找个能管得着他的。这男人呐,成了家就知道上进了。”
遗直不好说什么,就转过脸盯着别处看。
“吁——”驾车的仆人惊慌扯动马缰绳,这时便见后面猛地窜出来一匹枣红色的马,马上不是元娘又是谁。
马车一阵晃动,遗直扶稳房公,顿生恼意,打开车马出来便训斥道:“阿四,你怎么驾车的!”
“大郎君,是、是后面那位小娘子猛的窜上来,惊了咱们的马。”仆人惊慌道。
“哪里来的小娘子,这般无礼!”遗直浓眉皱起,一脸严肃。
窜上来之后,元娘见马车上的标志知道是房府里的,又见这车老气沉沉,透着那么一股子迂腐味儿,和她爹的那一辆一般无二,便知这是下朝回来的房公等人,便赶紧下马赔罪道:“是儿不懂礼数,多有冒犯,还望国公爷见谅。”
遗直抬眸望去,见竟是一个一身胡服青衣的美貌小娘子,他并不知如何同一个女子说话,纵然是奉珠,他也是送些礼物过去表表心意的,便也已放低了声音,免得惊吓了人家,道:“街巷纵马很危险,以后莫做了。”
元娘不是那等见了郎君便不敢抬头的人,她当下便抬起脸来,大大方方的看遗直,这是奉珠的大哥,来房府次数多了,倒是见过那么一两面,以前真没仔细打量过,如今一看,他眉如黛,眼如星,高鼻薄唇,额头轻轻蹙起,眉心有两道竖起的褶子,浑身透着一股子威严耿直的味儿,便玩笑道:“我见过你,你是奉珠的大哥,怎么,大郎君不识得我吗?”
“这……你是……”遗直心思从没放在女色上,对于自己妹妹的闺友更是避让再三,如何正经打量过元娘。
今日一看这位娘子,身姿颀长窈窕,肤色白皙如玉,花容月貌,眉眼之间英气勃勃,透着野性,便先不自在起来,便拱手作揖返回车内。
房公在车里听的好笑,便道了一声:“是元娘吧,得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先家里去再说其他。”
“是的,世伯。您先请。”元娘便笑着应道。
房公点点头,又道了声:“你爹待会儿也来。”
“嗯。”元娘答了一声,见着马车先走了,她这才又翻身上马,哒哒的在后面跟着。
第066章 元娘悔不为郎君
章节名:第066章 元娘悔不为郎君
园中百花争艳,白的如云,红的如火,紫的如烟,黄的如缎,看的人眼花缭乱的。纷纷称赞奉珠养的花儿好,但无人提及掐那么一朵下来戴在头上,或者索要那么一盆回去的事,只因皆知道奉珠的脾气,爱花成痴,如何肯让人伤害。
但杜氏的亲戚却不同,往年也不见杜氏母家有什么人来,今年冷不丁来了一帮子夫人娘子,奉珠都不知谁是谁,七大姑八大姨,七嘴八舌,乱七八糟。
若早知不请自来了这么些人,奉珠如何也不会让这些人进家门的。
到不是欺负人家家贫,而是真真没有教养,一个个的都好像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奈何是大嫂家的亲戚,总不能当着那么多贵客的面就和嫂子争吵,便暂且忍让,想着,等送走了客人,再算账不迟。
谁知,杜氏舅舅家有一表妹,名翠娘,涂脂抹粉重重看不清本来面貌,穿着搭配混乱,看起来像个绸缎堆成的衣裳,这也便算了,到底不是自己家里的人,亲戚而已,但她千不该万不该,瞅着别人头上都有那么两只金钗玉饰,只她头上唯有一根桃木簪子,她便觉得过不去,掐了奉珠一朵黄色蔷薇状的云锦黄衫戴在头上。
她倒是自觉戴上这花之后,美貌有所提高,更有那坏心眼的娘子,夸了她几句,并告诉她,让她到奉珠面前转几圈,让奉珠也看看她的花有多好。
她果真上当,喜滋滋喊着奉珠姐姐,让奉珠评价。
奉珠一看,还给她评价,没当场扇她一耳刮子,那是奉珠涵养好,便见奉珠抬手就把那朵云锦黄山从翠娘头上摘了下来摔在她脸上,想开口说她两句,又想自己今日是东道主,没得丢丑,便不欲和她一般见识,抬脚就想走。
谁知这翠娘却是一个胡搅蛮缠的性子,被人打了脸,当场便哭闹起来,大张着自己尖长的指甲要去划花奉珠的脸。
奉珠身后跟着的彩棋自是尽心护着,捉了翠娘两只手不让她撒泼。
“你快让我打还回去,要不然我和你没完。”她还犹自认不清形势,蹦着跳着要去伤奉珠脸面。
奉珠如何还能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一巴掌还不够,反手回来又是一巴掌。
“啊——你打我,了不得了,国公府娘子欺负人了,表姐快来啊,你小姑子欺负我了。”
“你给我闭嘴!”奉珠打完了,虽然手疼,但却觉得消气。想着,你那表姐我打不得,还收拾不了一个你,还不知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亲戚呢,拐了十八弯的亲戚,素不相识,都还不如一个邻居。
稍稍解了恨,奉珠便道:“赏花赏花,便是一个赏字,如何由得你随意损坏,若来赏花的娇客都似你这般,那我这一场牡丹宴下来,我的牡丹岂不是全成了残枝败叶。”
“赏花就赏花,我掐一朵怎么了,你有那么多花,给我一朵你能死吗,我戴一戴便还给你,有什么了不起,你凭什么打我,我娘都没动我一个指头。”觉得自己两个腮帮子火辣辣的疼,她便嚎哭喊娘,吵闹不休。
奉珠此时正在外头花园里陪着众位娘子赏花,这番却惊动了那些夫人们,引得卢氏忙往这边来。
便先责怪奉珠道:“你是如何招呼的客人,一点礼数都没有了!”
那翠娘的娘,吴夫人见自己闺女吃亏,更是不依不饶,拉着杜氏要说法,说话难听,和那个翠娘竟是相同的想法,非要翠娘再打还回去才能罢休。
卢氏听了便先瞪了杜氏一眼。
“这位夫人,您是?”杜元娘的母亲,莱国公夫人细细瞅了这妇人一眼,并没有在往常的宴会上见过,便多了句嘴问了一声。
“我是她们家正经亲戚,我侄女就是这府里的大少夫人,就是她。”这个吴夫人不报自己家门,直说自己是正经亲戚。
杜氏尴尬的笑笑,给卢氏赔罪道:“这是我舅母。这是我表妹翠娘。”杜氏把翠娘从彩棋手里拽出来,当即便道:“你如何惹恼了奉珠,还不快给她赔罪。谁对谁错,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一点眼力界都没有。”
奉珠听了便道:“到没什么大事,开始她摘了我的花戴在头上,我想着摘也就摘了,让她下不为例也就罢了,可她倒好,扑上来就要抓我的脸,我这才让彩棋缚了她的手臂。是奉珠的不是,不该如此对待客人。”
莱国公夫人拉着奉珠的手到一边去,安慰道:“莫和她一般见识,谁人不知,赏花宴便是赏花,哪里能不经过主人家同意,随意采摘的道理。莫要伤心了,我们元娘呢,往常见你们老是黏糊在一起,今儿个怎么不见她和你在一起。”
众位夫人点点头,皆道,原来如此。见这对母女的一身打扮,便都没放在心上。
“我也不知,找了她好大一会儿了。”奉珠回道。
“她胡说,是她把花摔在我脸上,我才抓她的。她还打了我两巴掌,我不管,我一定要打还回去。”说着话便要扑倒奉珠身上去报仇。
卢氏见闹的实在不成样子,便笑着先请了高密公主并长孙皇后的嫂子,赵国公夫人,往回廊上去,道:“我府上得了一样新鲜果品,我们奉珠给它取名黄金蜜,公主,夫人且去尝尝,我自己吃了都是欲罢不能的,不知公主喜欢不喜欢。”
“真有那般好?那我到真要尝尝去。”暗地里让莱国公帮着招呼了公主,卢氏又回来笑着和那吴夫人母女道:“都是自家亲戚,有什么事咱们屋里说去。瞧瞧,可怜见的,头上钗环到底单薄些,我这个给你吧。”卢氏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亲密的给翠娘戴上,并夸了几句。
见了这金钗那翠娘就像得了蜜,喜不自胜,忙拉着卢氏道:“夫人你人真好,你那女儿脾气真差,我非要帮您教训教训她不可。”
“你跟我过来。”卢氏看了杜氏一眼,道。
“是。”杜氏早已经是两股战战,奈何那对得了金的母女却不自知。
“珠娘你去吧,莫慢待了那些娘子们。”
“是,阿娘。”
卢氏一边领着这母女俩往自己院子里去,一边招呼着往这看的夫人们自便取食。
到了主院,那母女俩还没反应过来,卢氏抬手一巴掌就把翠娘扇倒了,恼怒道:“打还回去?”
翠娘啊一声,躲在杜氏身后不敢看卢氏。
“大家……”杜氏想求个情。
卢氏见没了旁人,也不再给杜氏留脸面,毫不客气的就扇了她两巴掌。
“你让我如何不亲自动手教训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哪里来的亲戚?”
杜氏敢怒不敢言,捂着脸呜呜哭泣。
“亲家母,你想打死她啊,我跟你拼了!”吴夫人反应过来就张牙舞爪要扑过来。
青叶连忙挡在卢氏身前。
卢氏并不怕,推开青叶道:“莫要装疯卖傻,我就站在你面前了,我让你动手打,你当真敢动手我才服了你。”
吴夫人纵然气得要命也只能看着卢氏一副富贵尊荣不敢妄为。
“欺负人啦,国公府夫人欺负人啦。”竟是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哭嚎不止起来。
“这真是你舅母?”卢氏脑仁一抽抽的疼。
“是。”杜氏颤抖的道。
“包上五十两银子,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立刻,马上!”
“大家,你可怜可怜他们吧。”杜氏抱住卢氏的腿,哭求道:“我舅父在投奔我的路上被剪径的给杀害了,现在就剩下她们孤儿寡母的没地方去了,儿媳好不容易有个亲戚好走动,大家你发发慈悲心,让她们在府里一角暂且住了吧,等儿媳帮她们找好住处马上让她们搬走。”
卢氏不耐烦她,这俩母女一看就是胡搅蛮缠,若是留下,如何还有安宁日,但若此时赶尽杀绝,免不了被说成是刻薄寡恩,便道:“宴会结束之前,若再让我看到她们,你莫怪我狠心。教教她们礼数,免得丢人。”
“谢谢大家。”杜氏连忙道。
“另外,找房子的事也不用你了,我来安排。明日就能办妥。领了她们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不要出来见人了。”
杜氏连忙点头。心中却烧着一把火,正如她脸上火辣辣的巴掌。
元娘进府找到奉珠时,这事也基本处理完了,到见到元娘只简单和她说了说。
元娘摸了摸下巴却道:“那种人,倒是好对付的狠。”凑在奉珠耳边,似真似假的道:“不如找人毁了她。你说找几个才能解气,八个乞丐如何?”
“莫开玩笑,这到不至于。”奉珠被元娘这般的做法逗笑了,“咱不真干那缺德事,想一想,开心开心也就罢了。”
元娘睨了奉珠一眼,愀然道:“我说真的。”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总行了吧。”奉珠拉着元娘的手在花丛里漫步,感慨道:“你总能给我出气,我到欠你好多了,这辈子都要还不清了,这可如何是好呢,不如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你看我二哥怎么样,长得好,腹内也有学问,前程更是不用说了的。”
“去。我为你做的如何要你还了。我只恨这辈子没生成个男子,若我是男子就直接娶了你,让你用一辈子还如何?”元娘玩笑道。
奉珠便却扇瞅着元娘笑道:“你这主意真不错,你我二人家世相当,又是青梅竹马,哎呀呀,元娘,你为何不是个男子呢。”奉珠哀怨的看着元娘。“是不是投胎的时候跑的太快了,忘了些什么呢。”
“好不正经的小娘子,且让我轻薄轻薄吧。”元娘哈哈一笑便去挠奉珠痒痒。
一时两人的笑声引得园中众娘子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