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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看:刘庆面上血色全无,照前二日圆睁,呆呆立看。元帅开言呼声:“刘庆,你食朝廷俸禄,就应该尽忠报国,因何贪生怕死,投降了敌人?你有何面目立于人世?”一连问了数次,刘庆只是二眼睁着,并无一言。元帅复又细看,只见他如凶神附体,乱跳乱舞,忽然高身跳跃,或呆呆立着。元帅细看,疑心不定,说:“莫非此女用什么妖法乱了他的灵性不成?”说完忙下了帐,至刘庆跟前,将他浑身上下一看,只见他盔头上露出一点黄纸角来,心中早已明白。即伸手除了他头盔,揭开发际,果然有朱砂书成符一道。元帅看罢,不觉点头嗟叹一声:“将军啊,你果然中了妖贱婢之毒计,险些伤了性命!”吩咐左右用火将妖符焚化了。
忽闻半空中有巨雷之声,众将惊异不已。又见刘庆此时大气喘了一声,真魂回归本体,又倒地下把身子一翻,二目一开一闭,往周围一看,只见众将与元帅弟兄俱在两旁,即开言说:“奇怪了,莫非我刘庆在梦中不成?分明早间被女将擒回关内,我在他帅堂骂贼一场,甘心一死,以报圣上之恩。岂知如今仍在本营,此事好不明不白也。莫非我做了无头之鬼,身入黄泉,游魂至此?”说罢立而不言。停息一会,呼声:“元帅,望乞将情由说知小将!”元帅点头叹声:“刘贤弟,若不亏得本帅知你平日忠硬,为人必不贪生畏死,就中了丫头的毒计!今日托上苍庇佑,天子洪福,全了你性命。”刘庆闻言一想,又见身上却被绑了,不悦说:“元帅,小将犯了甚军令,把我捆缚!”元帅冷笑说:“原来刘庆弟你被妖术所迷,所行的事全然不晓理法。”吩咐手下军兵放了绑,然后细将前事一一说明。刘庆闻言说:“元帅,我早间所行之事全然不知,这贱丫头真好厉害也!倘非元帅如此留心细察,小将性命休矣。我刘庆若不拿得这丫头,报了此辱,恨断难消也!”说罢,即将南人的戎装盔甲拿来扯得粉碎,重新装束。
元帅又吩咐军中大排酒宴,与刘将军压惊。此日众弟兄将士俱各开怀畅饮,另有一番言语谈论,原乃是交锋对垒之事。刘庆得全性命,皆由元帅察看,却说起来,众将弟兄深服其能,大赞其智。闲话不多题。不知来日交兵,何人胜败,欲知详细,下回分解。
第七回 斗法宝大败红玉 施异术议陷家将
诗曰:
天生虎将护天朝,奋斗沙场各不饶。
败却法高年少女,威名赫赫镇南辽。
是日宋营内之事不表。且说南兵五百逃回城中,报知主帅段洪,这小姐在旁闻报,说道:“我本想借刀杀人,岂知反被宋将擒他回去,倘然识破了迷符,将来除去,一定他平宁如旧了。就便宜这贼将。”段洪问言,叹声说道:“这也算他命不该绝,我儿不必说了。你有此仙术法刀,何愁宋兵不退?”此日,父女商议退兵之策,不觉天色已晚。
再到次日,段洪升了中军帐,众兵将排立两旁,有段小姐上前参见,叫声:“爹爹,女儿今日出关,要擒回那宋将!”段洪说:“我儿,进退须要小心才好。”小姐领命下帐,挑选了一千健卒,出关而去。来至宋营,命军兵前往喊战。
又说宋营狄元帅闻报有女将讨战,心中大怒,骂声:“好贱婢,焉敢如此轻战,藐视本帅!前日擒了刘兄弟,今日又来逞强。如若再容你,誓不为人!你虽有妖术伤人,本帅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便了。”说完,拔令一枝说:“刘将军,今日本帅出马与丫头交锋,你可领兵一千在于要路埋伏,拦截于她,待本帅擒拿。”飞山虎得令去讫,又令石玉、张忠二将左右掠阵,焦廷贵、孟定国后队接应,李义守营。
此时元帅披挂上马提刀,带领三千常胜军,大开营门,列开阵势,元帅一马当先。段小姐正在讨战,只听得宋营中一声炮响,营前冲出一支军马,队伍齐整,旗下飞出一员大将,随后两员押住阵脚。但见来将年三十余,生得威威烈烈,手提大刀,旗门后面两张绣旗,身高马骏。段小姐看罢,喝声:“来将住马!我段小姐候战多时,可通名来!”元帅抬头一看:一员女将倒也生得如花似玉,武艺必然平常,不过全仗邪术伤人耳。也不计量了,即喝道:“吾乃大宋天子驾下平西王、征南主帅狄青也。只因你等叛逆朝廷,擅敢投递战书于天子,尔等叛逆化外顽民,本帅今日奉旨征剿。你等若知天命者,早早投降献关;不然本帅打破城池,可惜满城生灵了。”段小姐闻言不答,双刀便砍,狄元帅大刀一架,震得小姐两臂酸麻,马上乱晃,只得急架相迎,战不二十合,招架不住,只得虚砍一刀,即飞马逃走。要想败中取胜,向西而逃。狄元帅说:“这段红玉不是本帅对手,她既败了阵,因何不走本营队伍中,竟向西逃去?定然要用妖魔邪术了。自古道,打人强不过先下手,何不将我的法宝先施?”即向怀中取出一物,名为血结玉鸳鸯。此宝乃狄青在云梦山水帘洞王掸鬼谷仙师所赐,凡敌人用什么妖术,祭起放了此宝在盔上,便有霞光灼灼,将妖物打下;倘若祭起空中,金光一冒到敌人身上,即要翻下马来了。此时元帅祭起此宝,红玉仍在前跑走,听得后面铃銮声响,知是狄青赶来,暗暗大喜。在豹皮囊中取出金狮一只,不过四两重,乃云中子久炼的一件活宝,若念起真言,便长大成有二丈身躯,跑走急速,吼声如雷,喷出半天烈火,了不可挡,幸得狄元帅先抛起玉鸳鸯,不逢此难,大小将兵之幸也。此时段红玉正要发出金狮子,不料半空中金光一冒即落下来,红玉不意被金光坠下马,吓得大惊,三魂七魄不知去在何方,还用得什么法宝伤人?前面看见狄青飞马赶来,此时顾不得手下一千兵将,双足在地一蹬,即驾上云头而走。
狄元帅见她走上云端去了,喝令众军杀上前去。众南兵一阵惊慌,被杀得如瓜切落,血流成渠。段红玉在前看见,复下来厮杀。忽闻炮响,一支军马突出拦截去路,当先一员大将,立马横刀,喝声:“贱婢休走!”小姐一看,说:“已恩赦你,因何今又领兵拦阻?是恩将仇报了!”飞山虎大怒不言,双斧便砍,小姐急架相迎。战不数合,这段红玉虽然战斗,到底难抵刘庆。这狄青后面赶来,又闻喊杀之声已近,心慌意乱,把坐骑一催,念动真言。那马啸叫一声,四足一纵,腾云去了。飞山虎一见,连忙取出席云帕,遂即飞赶上云头而来,向红玉脑后一枪,小姐吓了一惊,将身一闪说:“原来宋营中有此能人,我今休矣!”口中再念催云咒向前奔走,刘庆只顾追赶,但见她快如闪电,直向关中落下去,只得下落尘埃中,与狄元帅众将领着兵追杀蛮兵一阵,一千兵杀得四散奔走。呜金收兵,众将得胜回营,刘庆又将段红玉败了,驾云回关,禀知元帅。慢表宋营大赏三军。
且说段红玉败国关,落下帅府。段洪看见女儿喘息不定,就猜测几分不好,连忙问:“女儿收兵回来,胜败如何?”小姐见了父亲,只得将战败原由一一禀知。段洪闻言吃了一惊,仰天长叹曰:“此乃天命,原有归,非可强也。”说罢,闷沉沉坐下无言。小姐说:“爹爹啊,女儿今日虽然败了一阵,如今还要商议一个万全计策,以退宋师,方为正理,爹爹不可以一败灰心。”段洪闻言说:“女儿之言有理。”即问众将军有何良策,以退大宋之师。原来段洪手下还有十余员将,并无人答应。段洪怒曰:“你等皆是一国臣子,今日兵临境界,众人并无一策一言,倘若城破之日,难道你等独生么?”段小姐说:“爹爹放心,不要烦恼,孩儿蒙师父一件妙法,名挪营绝虎计。若使这一桩法力施出来,休说狄青几员宋将,若是有道术的人,不是高强,难逃性命。师父有言在先,再三吩咐,叫我不可轻易施为。但今犹恐城破家亡,危于旦夕,不得已要用此绝计耳。”段洪闻言大悦,说:“我儿,你既有如此手段之妙,何不早说出来?今日为父尽把帅令交付于你,手下兵将任凭你差遣,如有不遵者,即时斩首!”
段小姐听了说:“爹爹,此法将兵不用过多,只须一员大将领五百兵丁,可以因得住宋兵百万。此地离关十五里之遥有一岭,名曰黑风岭,高接云霄,岭下四面无处可上,只有一条万丈洞在于西,倘若山水发流,赛过汪洋大海,用船可波上山。如今秋尽冬初,涧水低下,纵有船不能渡。瞭望下来,高低相隔有万千丈。涧边有山拗,可容一人一马行走,故女儿只用一员将、五百军兵可守了。将兵不用战斗,只要往来巡查。女儿今夜仗着师父法力,将大宋营寨连人马移至此岭,只须待他粮尽,将兵都要饿死了。如若要脱此难,除非俱会腾云驾雾,纵有救兵到来,也难救出的。”段洪听了女儿之言,喜盈于色,说:“我儿才智过人,为父不及也。我今日父女忠诚保主,虽然伤害了多人,但忠于君国,却是不妨。”今日天色已晚,各将士用了夜膳。
是晚,段洪将帅印、令旗交与女儿。小姐坐了帅帐,拔令一枝,差哥哥段龙带兵二十名悄悄出关,打探宋营;夜深了,人声寂静,前来报知。又差段虎领兵五百暗暗出关,往西涧边山坳把守,不许放出宋兵一人;须要往来紧紧巡查;宋兵一知此处有路,必然舍命杀出,然谅他一马之险路,杀出却也费力。如违将令,定按军法,决不姑宽。二人领令,分头去讫。时交初鼓,父女谈论宋将之能,狄青善于用兵。段洪又说:“女儿,此关无你一人善于法术,徒以兵力交攻,此关破之久矣。大宋狄青果然名不虚传也。”
谈一会,时交三鼓,段龙回报宋营中已静了,必然众将安息。小姐闻报,即吩咐左右摆开香案,小姐上前拈香跪下,祷告一番。礼毕起来,技发仗剑在手,念动咒语真言,烧了符章,喷了四方法水。忽闻狂风大作,走石飞沙,满山落叶呼呼响亮,又似走马飞奔一般。不知此术如何厉害,宋营中大小三军如何落难,且看下回,便知分解。
第八回 困高山家将惊惶 越险地刘张讨战
诗曰:
驱邪作法女英雄,峻岭高山困宋戎。
越险刘张求取救,勤劳王室见精忠。
再言段红玉是夜三更时候出关,对着宋营仗剑施法,忽然半空中犹如天翻地覆,山中木叶尽落,狂风大作,走石飞砂。原来段红玉烧了灵符,念动真言,就有那山精野怪到来候旨,趁着大风势力,不一时将一座宋营与十五万兵丁将士一齐搬运至两峡高山,轻轻放下。是夜,宋营中大小三军将士耳边只闻狂风呼呼响亮,开不得眼,不觉身体浮浮荡荡,身不由主。不一会就不觉五鼓了,直至黎明,这狂风方止。大众二目睁开细看:四围是一座万丈高山,不知何故,这座营盘称至此处了。大小三军将士见了胆战心惊,魂飞魄散;狄元帅见此光景,也觉惊骇,只不敢说出惊慌之言。此时众兵丁人人慌乱之际,喊声大振,多说:“不好了!我们被灾风乱吹到此,只怕有死无生了!”元帅一见三军慌张,大振喧哗,连忙出令禁止说:“你等不用惊慌,昨晚吹此狂风,乃是南蛮女将施的邪术,移我营盘至此。待等一息,本帅命人探路,自然可出此山。若再喧嚷惑乱军心,一同斩首!”一声令下,大小军兵俱不敢喧哗。
当下狄元帅细看:此山一望无涯,不知有多少宽广,但见云雾漫空,连天接引,亦不知何地何山。细想:“山洞之中,山势高耸,无路可上,定然有路可通的,不如命人前去探路。”想罢,传令三军,且下了连营,不许妄动。令一下,众军兵在山洞中拣下不受风雨之所下了营寨。元帅说:“张、李二弟,你二人各带几名善能爬山越岭之人,分头前去探路,打听此山此地是什么所在,地土何名,有多少路途。倘有出路,快来报知。”众将领命,即使挑选二十名健卒,各带了短刀,分头而去。只见两旁高山,并无去路,一连跑了二三十里,尽是黄沙,人不能行走,只踏重些,沙陷数尺,不能前进。张忠、李义长吁短叹,只得依原路而回,将前事一一禀知。
元帅闻言大惊,仰天长叹说:“苍天,我狄青乃一心为国,提兵至此,满望扫平叛党,以报君恩。岂知此关有此能人,黑夜中连大营人马移于此地,天顶高山,四围又无出路,人了天罗地网。我本帅一人丧在此地也罢了,只可惜手下军兵十余万的性命!难道天子的洪福将尽不成?当初我妻曾有谏言,说贼星冲犯太阴,出师不利于兵将。今日看此光景,正中了公主之言。想来本帅命该死于此地,不如一死,以报圣上之恩便了!”说罢,拔出宝剑要自刎,有四弟,孟、焦抱住,众将大惊,大呼:“元帅不要动手!”焦廷贵早已跑上抢了宝剑。众将说:“元帅何必如此!众人商议,或别有良谋可出此高山,亦未可知。纵然元帅身首分开,也无益于事,望乞元帅参详。”有刘庆说:“元帅,我们幸得十万粮草也蒙他运进上山,不然势越急了。今暂守候在此,待小将席云前去探路,回朝取救兵,何愁不出此高山?”
元帅见众将苦劝,便说:“刘将军,你有席云帕,会腾云,难道这十五万人马也会腾云不成?”焦廷贵说:“刘将军,你有席云帕可能回朝,我也愿去的,可否借我用用?哪个困在此山,甘作饿鬼的么?”元帅一听大怒,喝道:“蠢才!众人多已困在此,目前你尚然说此无根之话,触恼本帅么?”四虎将也忍笑不住。焦廷贵又说:“刘兄弟,你有席云帕可回到汴京,但恐救兵到来也难得到此高山,如何是好?”飞山虎说:“只管放心,天波无佞府杨家众将,不论男女,俱是出类拔革之人,岂无一法力高强的来相救?何愁不出此牢笼?”元帅应允,即修了求救本章一道交于刘庆接了,装束带了些干粮。有焦廷贵大呼:“刘将军,你切记不可私自走回家乡安享,若然没有救兵到来,我们困死在这里,我焦廷贵决不与你甘休!”元帅大喝道:“好胆大狗头!本帅不用你多言,你还敢违令么?”吩咐刀斧手:“与本帅绑去砍了!”两旁答应一声,焦廷贵跪下说:“元帅,小将以后不敢多言了,望元帅开恩一线。”只是叩头,狄元帅不言,众将忍笑不住,一同讨饶,元帅方才喝退刀斧手。焦廷贵叩首起来说道:“险些这吃饭的东西就难保了,以后我哑口不言罢了。”
此时飞山虎正要动身,有张忠说:“刘兄,小弟也要同去。”刘庆说:“我此去不过仗着席云帕,这样险峻高山,你步行如何去得?倘足踏不住,岂不送了性命?”张忠说:“昨天探路,近西角深涧下望,到底隐隐,奇奇怪怪好似有人声音,必有南兵把守,此路必然相通的。只是山拗狭隘,可容一人一马。或者南兵不在意,小弟出得此路就不妨了。况我步走快速,与你席云差不多些;二人作伴,岂不胜于独自寂寞寥寥?”刘庆听罢,只得应允。二人带了干粮,别过元帅与众将弟兄而去。焦廷贵说:“张将军,便宜你了,今走出阎王关去。”张忠微笑不言。
当下二人向西方行走了半日,但见好厉害的险峻高山!二人寻路不着,刘庆说:“待我上云头看此山在何处可通,再跑走吧。”张忠应允,住了足。刘庆驾起云四方观望,果见山坳间有南兵几人带了短刀,往来巡逻。刘庆也不去惊他,悄悄下来,对张忠说知。张忠说:“刘兄,你驾云下去一刻,出其不意将他打死,我就能爬下山坳了。”刘庆说:“贤弟之言不差。”即驾云落下,照定一兵,双斧砍下,已活不得了。有二人见了,双棍打去,刘庆一闪,一斧一个,又倒二人。一个拿短刀的要走,被刘庆上前一飞脚打倒踏在地上,大喝:“你还要命么?”那军慌忙大呼:“好汉饶我!”刘庆喝声:“你是何人,在守巡查?此山可再有别路易于出人否?离蒙云关有多少的路途?可一一实说,如有一字虚词,即照前三人,一例分为两段!”这小军慌忙说声:“好汉,小人说明吧:我乃蒙云关军兵,奉命把守巡查,困守宋兵的。尚有二公子段虎带领一百五十名兵丁日夜巡查紧守,今日二公子循山打猎去了,众兵丁一同前往,单剩得我四人,今被好汉打杀三个。望祈饶我。”刘庆说:“此外隔蒙云关多少路途?”小军说:“离关不过十五里,但此处下山路途崎岖,难以行走,今值冬初,涧水尽涸,船只不能渡上,仅有此山拗,只容一人一马上山的。小人并无一字虚言。”
刘庆听得明明白白,手中拔出利刀,将他首级割下,然后席云上山一一说知,张忠说:“这女将倒果厉害,困我师在山,又无出路,单有此山坳,又用兵把守住,只容得一人一马上山。今天幸他打猎去了,只留四个小军,又被刘兄打死了。不然,小弟回去不成,只得与元帅同困守了。”此时刘庆也不驾云,借着张忠,扳住奇峰怪石,一步步落此山坳深涧。落到半中,黑黑暗暗,二人也觉惊骇,又恐扒扳不住,倘一失足,便跌下去,必碎尸了。扳扒了两个时辰,方才落到山下,出了山凹,天色已晚。此时乃十月初旬,月色微亮,二人又行数里,初旬月光已落低了,山路渐渐黑暗,二人踌躇一会,只管往前走路,不觉又走数里,见有些灯光。二人望着灯光而来,行近,树林内有茅庵一所,二人进内借宿求见。里面有一道士,童颜鹤发,道骨仙姿。二人上前施礼,说明来由。道人说:“二位贵人到此,贫道已备下茶汤、铺盖,请里面坐。”二人称谢,进内吃茶,用过干粮,二人只因跑走山路辛苦,遂睡于庵中。
不觉忽已天明,二人醒来,哪里是庵中,原是一间古庙,见有书柬一个遗下,二人惊骇不已。二人拾起一看,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孙总兵有心陷将 杨文广不意拿奸
诗曰:
背主忘恩孙总兵,因将宿怨叛朝廷。
欺君误国奸臣事,千载臭名洗不清。
当下张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