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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知道，所以我和老屈一直在试着练就想似的法器，只是还没能成功。”张子耀说道。
众人都沉默了，只有小寒站起身来，立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展开双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悠悠然道：“这里挺好的，出不出去也无甚差别。”
第十二章 洪荒混沌袋（）
前院墙外的角落阴影处，一只小妖脸上现出狡黠的笑，他这样息了周身脉息隐在这里已快一个时辰了。竟听到了这样有意思的事情。手掌轻轻在胸口拍了拍，又忍不住笑了下，便起身回了竹苑。
前院的貔貅“轰”得一声站了起来，蔌的一下就隐没了真身，转眼现身在墙外的角落。那小妖若是跑的慢半步，只怕要被撕碎了。
“噌”的一下小寒就落在了小貔貅背上，轻轻的抓了抓他的卷毛道：“不过是只小妖，只是在这里休息了个把时辰，你又何必动怒呢。说不定是我的病人呢，被你吓到就不好了。”
“貔貅师兄怎么了？”白煞羽追出来问道：“刚刚就觉得他隐隐有些动怒。”
“没事，被只小妖扰了。”说着便拉着白煞羽带貔貅穿墙而过，又回到院里。
屈凌风轻轻一笑道：“你那小貔貅，还是那么闹腾。”
张子耀看了一眼也不理他，只站起身来，一双手往身后一背。看向笛墨玉唠叨：“早就同小寒讲过，不要什么妖魔鬼怪都往家里带，总是不听我的话。哎……孩子大了……”笛墨玉和屈凌风互相看了看，不觉的便掩面笑了起来。张子耀不再理他们，只叫了小鸩帮忙去小厨屋里准备饭食。
“我去瞧瞧我的病人。”小寒说着便一溜烟没了踪影。白煞羽也腾在半空继续安抚他的小貔貅。
剩下屈凌风和笛墨玉二人，又坐下开始下棋，却都各怀心思。白胡子的，自然时时都在为小寒打算，那长笛青年确已悄然红鸾星动，落一子便忍不住看向小厨屋里一眼。屈凌风又落下一子，已然定了这盘棋。笛墨玉见败局已定，忍不住赞叹道：“屈仙尊棋艺精湛，晚辈确是及不上的。”
“哈哈，墨玉过谦了，待你心思沉定后，再来较量。”屈凌风笑着便出了院。笛墨玉便起身去小厨屋里帮忙。张子耀见笛墨玉来了厨屋很是吃惊：“呦！笛子，怎的进来小厨屋了？”
笛墨玉轻撇了下嘴角道：“自然来帮忙！”
“左右不过几个雪木果，你又不会，还……哎呦”张子耀话还未说完就被笛墨玉推了出来。叫道：”麻秆，老屈刚刚出了前院儿。”张子耀一听便追了出去。
笛墨玉将长笛放在腰间，却插了两次才放好。咳了一声道：“小鸩，我要做什么？”
“将这个雪木果去了皮。”小小鸩说着将手里的雪木果递过去。笛墨玉忙伸手去接，正好握住了小鸩的手。小鸩瞬间身形一滞，一抹绯红晕上了脸颊，赶紧扭过头来，转身去盛水。笛墨玉看着小鸩似害羞的娇俏模样，忍不住扬起嘴角偷偷笑了下。火苗恍惚的烧着，一股浓浓的暖意在小厨屋里荡漾开来。
小宫山里面的竹苑里，小寒才进了院子就知道那榻上的小妖已然醒了。走进屋里一看，果不其然。“你适才可是跑去前院外吹风了。”小寒轻笑着问道。
那小妖倚在榻旁翘着一只腿道：“我确实去听了你们谈话，却是巧了！”说着从怀里幻化出一金色锦袋在手上把玩着。小寒压根不关心他手里拿的何物，只问道：“可是想通了，要我帮你将这一身妖灵散掉吗？”
那小妖道：“我这妖灵自然要散，但不是现在。”说完将手上锦袋递给了小寒道：“这便是宇宙洪荒袋。”
“哦？这样子怎的这般平平无奇！这可是要作为我给你看病的谢礼？那我便收下了，正好二位爷爷有用。”小寒说着就将锦袋幻化隐入了怀中，又笑着道：“你可认得那妖皇？”小寒看到那洪荒混沌袋，便已猜出他便是那妖皇无疑了。虽看着年岁却是幼小，但这一身的散乱的妖灵却是不假。
“你当真是这样的后知后觉，竟看不出我便是那妖皇吗？”妖皇说着从榻上翻身下了地。
小寒没有再听他说什么，只是慢慢的从怀中掏出庇魂斗，微笑着在手里摩挲着。悠悠然说道：“我救了你一命，你也赠了我那袋子答谢，我们也算是扯平了。现在我却有另一件事要与你算算清楚，蓬莱仙岛白煞羽是我的亲哥哥，他便是被你害的掉落了这里。我今天就替他结果了你。省的他看到你再忆起伤心事。”说着便要施法。妖皇也不慌张却狡黠的笑道：“你不能杀我！”小寒听得楞了一下，妖皇接着说：“那洪荒混沌袋是我祖上用妖灵练就的，已经几百万代了。非我妖皇传承妖灵，均用不了。哪怕是盘古大帝再生都使不了。我现在虽妖灵散乱，使唤这袋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小寒自是无所谓的，可他知道二位爷爷却是特别想送他出去，看看世间本来的模样。笛叔更不用说，虽他总爱藏着心思，但谁都看得出他不甘心呆在这里，毕竟这里连他最喜爱的竹林都没有。小白更是一心要出去的。不若先留了他性命，出去以后再说也不迟。再说他如今的状态，再不散去周身妖灵，只怕不久就会灰飞烟灭了。想着便收了庇魂斗道：“也是啊，小白哥哥定是想亲自报仇的，我断不能夺了他这机会。”说完挥出一缕仙气，那妖皇便倒在了榻上陷入了沉睡。
刚出了门口，复又反身挥手设了道仙障将那长榻罩住。
唤了声小暴，便冲着空中反身一跳，小暴瞬时便现出在下面，接住了小寒。遂向前院走去。刚进院儿，下了地就看见白煞羽迎面走来：“小寒，怎的去了这么久？”低声接着说道：“那两位老人家刚去散步回来，似乎又拌嘴了，我师父又在耍性子呢。”说完忍不住低声笑了两下。小寒难得看见白煞羽笑得这样调皮，忽然有些不忍心说那妖皇的事情了。但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自然是要告诉他，决定还是要他自己来做。
这样想好了便随白煞羽进了屋内，笛墨玉和小鸩也端着木碗进了屋。小寒见众人都齐了，便从怀里掏出那洪荒混沌袋放在了饭桌中间道：“前段时间救来的那小妖正是那妖皇，这便是那洪荒混沌袋。”话音刚落小白霎时就没了踪影。小寒一个闪身便追了出去。只瞬间就将白煞羽挡在了长榻前，唤道：“小白……”
“走开！”白煞羽已然血红了一双眼睛，胸中气血翻腾，抬手对着长榻就是一掌，却被那仙障轻快的化去了。白煞羽一时急怒攻心，登时便喷出了一口鲜血。
第十三章 月朗星稀（）
小寒赶紧上前想要去扶他，却被白煞羽一把抓住叫道：“我要杀了他！”那样猩红着一双眼，紧握着双拳，直直的瞪着他。小寒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鼻头酸楚，心里一阵难过，双手紧握着白煞羽肩头低声道：“你且先听我说，你是想出去，还是要现在就杀了他！那洪荒混沌袋是他们祖辈的妖灵炼制的，张爷爷都使不了，却是只有他能使了。煞羽哥，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去吗？到了外面再杀他也不迟。”说着小寒便挥手撤了仙障，又道：“左右他都受了很重的伤，纵使你不杀他，他不是变作凡人，也是会灰飞烟灭。”说着慢慢让到一边让白煞羽自己决定。
脑海里，支娘娘散乱的长发，搅得他的心一阵阵的疼，“不，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出去，我一定要想办法去救心儿，我还有话要告诉她……我要出去。”白煞羽的思绪翻腾着，一腔怒火化作一个重拳随着“啊”的一声怒吼，打在木制的墙面上。
貔貅感到了白煞羽波涛汹涌般的痛楚，瞬间出现在竹苑里。对着房内开始嘶吼，白煞羽缓步走出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就静静地靠在了貔貅身上。貔貅赶忙伸出前爪，将白煞羽接到背上躺下来。小寒用一团仙气裹着沉睡着的妖皇也紧跟着走了出来，那件小房因受了白煞羽一掌，也在瞬间轰然倒塌。
小寒将那妖皇放置在了另一间小屋里，便带着貔貅与小白回了前院儿。刚到院儿门口张子耀便奔了出来。看到小寒身旁白煞羽惨白的面庞，如墙上的画纸一般。那一双原本玲珑剔透的双眼，却如同崩塌的雪山誓要将天地吞没。
虽才只做了几日的师徒，如今看到白煞羽这样的状态，着实让人心痛。隧道：“小白，你看下小貔貅。”白煞羽缓缓的转过头，只看见那貔貅竟也在伤心的哭着，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他也渐渐回神儿听到了貔貅的呜咽声。
张子耀轻抚白煞羽的肩头道：“小貔貅自小便跟着我，却是从未见他如此哭过，他正是因为你难过才如此伤心的。”说着又轻轻抚摸着白煞羽的脑袋道：“小白，你不是一个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不要自己去扛，我们都会陪着你的，像小貔貅一样。”白煞羽闻言强撑的一颗心，瞬间融化。是啊！我还有师父，有小寒，有我的貔貅，我早已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这样想着白煞羽也渐渐收回心神，低声叫着：“师父……”张子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带他们进了屋。
“来到这鬼境里的谁不是满身的伤心事，小白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总算我们就要出去了，如今该高兴才是。”笛墨玉看到白煞羽的样子也劝道。
屈凌风柔声叫道：“小白，过来坐火盆旁暖暖身子。”说着小寒便拉着小白坐到了屈凌风身边。屈凌风又道：“我同子耀商量了下，既然洪荒混沌袋已经有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冲出这鬼境。”
“屈爷爷，我自打给这里的生灵看病以来，也遇到不少是被陷害，或是不小心掉落这里的。既然可以出去了，那我一会便去告诉他们，明日与我们一同离开。”小寒讲着自己的想法。
“小寒，恐怕无法带他们出去了，凭我们的道法，能够将我们几人送出去，已是不易。实在无法带更多的人……”小寒听的脑袋嗡嗡直响，一些情愫在心里瞬间崩塌，他忽然意识到他的能力竟如此弱小，虽救得了他们性命，却无法拯救他们离开这里。有些黯然神伤。
屈凌风看着小寒的神情道：“小寒，你可见过这鬼境的冰雪融过？”小寒愣了下，轻轻摇了摇头。“这世间本就有好多事情是你我不能左右的，纵使我们是会些道法的仙人，也不可能事事如意。每个人的造化都与自己一生的修行有关，他们的劫数在此，实不怪你。不要自责。”
小寒心头的思绪如翻腾的洪水般左右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张子耀接着说道：“明日寅时我们就赶往拴天柱，那里的梦魇虽最为厚重，确是开合的入口，最易冲开。待那妖皇打开洪荒混沌袋之后，便可将这鬼境的第二层梦魇吸开一个缺口。随后，我和老屈会倾尽周身灵力打开那第一层梦魇。届时，小寒，你就带着大家冲出去。你们之中，你灵力最强，到时用你的疪魂斗罩住你们的魂魄，避免被那梦魇里的幽冥之气所伤。待到你们安全离开后，我和老屈会带着那妖皇一起冲出去。”
“要切记，一旦梦魇打开，便要立即离开，不能逗留。否则一旦那梦魇再次合上，梦魇里的幽冥之气就会重新咬合。我们几人的灵气便会被那梦魇里的幽冥之气记住，到时纵使有那洪荒混沌袋，也不可能再打开了。”屈凌风接着叮嘱着。
几个人都心思沉重的坐在屋里，慢慢的也都不说话了，饭都没有吃多少。明明要出去了该开心才是，除了小鸩雀跃的期待着明天快些到来，其他人都略显沉重。白煞羽一早便回屋里了，躺在床上，却又翻来覆去合不上眼，只转过身来，看着小寒的空床发呆。
小寒拎了两只木酒桶便一路奔跑着去了拴天柱。一个腾身已跃到了龙背上，黑龙看着小寒双眉轻蹙，便感觉他今日很是奇怪。似有心思。于是侧过头在小寒胸口蹭了蹭，小寒一甩手将一只木酒桶悬空而放。腾出一只手来轻抚了下他的龙须，越发的不舍。
便连酒杯都扔了，拎着木酒桶就喝了起来。几口酒下肚，顿时眉目清明，心情似乎也畅快了不少。酒窝又飞回了脸颊，接着轻拍了下龙背。黑龙会意，立马就对着天空张开了嘴。小寒轻轻一挥手，悬在身侧的木酒桶便飞到了二人上空，正对着黑龙。又将手里的木酒桶向空中一掷，自己往龙身上一躺，也张开了嘴。手指轻轻一转，空中的木酒桶便倾斜着倒出酒来，正正的灌入他们口中。一人一龙，就这样在半空中痛快的畅饮起来。虽衣衫都湿透了，却是越喝越尽兴。
月儿弯弯的挂在雪山顶上，白雪皑皑的大地映着银色的月光，天地依旧是幼时晨起的模样。想着自己明日便要离开家了，小寒心里泛起了微微波澜，似有开心，有紧张兴奋，更多的还是心底长长久久的不舍。
第十四章 逃离鬼境（）
“无妨……无妨！爷爷在哪里，哪里便是我的家。”这样想着小寒的心情已好了大半，只是舍不得这黑龙。却不知要怎样带他离开这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微风习习，悠悠荡荡的笛声顺着拴天柱飘散开，使得这寂寥的梦魇鬼境，显得更加静谧。
笛声渐消，小寒也慢慢睡着了。
“小寒……”小寒恍惚间听见有人唤自己。便睁开了双眼，原来是屈凌风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小寒身边。“爷爷，你怎么过来了？寅时还未到呢。”
屈凌风轻轻的抚摸着小寒的脑袋道：“小寒，明日就可以出去了，你可是有些舍不得呀？”
“爷爷，我只是有些舍不得这黑龙……”
屈凌风轻轻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放心，他与你的缘分还长着呢。明日我会助你带这小黑龙一起离开。”屈凌风伸手唤化出一把炫光宝剑接着道：“小寒，这轩辕剑，以后就是你的了。你可还喜欢？”
小寒眼前一亮道：“自然喜欢，可是爷爷，你说过这剑是九重天至宝。皆由九重天历代首座仙尊承袭，纵使那天伦仙境的天君，都要在每年祭祀的时候朝拜这轩辕剑，请求它佑护四海八荒。怎么能就这样给了我？”
屈凌风哈哈的笑道：“你是我孙子，承袭了我毕生的修为。就连医术现在都远胜于我，我现在就把这九重天首座仙尊之位传给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那九重天第一百零一代首座仙尊。”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册贴，册子棱角都已经磨得很是圆润。“这是命你承袭首座仙尊的帖子，在你周岁时候我就写好了，过这么许久。终于可以给你了。我也就放心了。”屈凌风说着将轩辕剑和册贴都唤化隐入了小寒怀里。
小寒听着屈凌风的话，忽然感觉有些隐隐不安。便道：“爷爷我现在不收，等咱们出了这鬼境你再给我也不迟呀！”说着就要从怀里掏出册贴和轩辕剑，屈凌风止住了小白的的动作又抚摸着小寒的脑袋道：“你继任那九重天的首座仙尊，爷爷不求你非要创出何等的功绩。你只要随着你的本心，尽你的能力去护佑这四海八荒，去开心的与你喜爱的人在一起。便是好的。爷爷无论在哪里都会为你开心的。”小寒听到这里似有与自己告别之意，忽然有些慌乱，不安叫道：“爷爷……”却在瞬间惊醒。
屈凌风已不见了踪影，小寒赶忙探了探怀里，并未发现册贴和轩辕剑。难道是做梦了，怎的梦境这般真实。不过他在梦里隐约感觉黑龙会随自己一起冲出鬼境。小寒看了看天色，寅时也快到了，虽心里有些不安，也不再多想。起身飞腾离开，去竹苑带着那妖皇，与大家一起准备离开。
众人也都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一切，只笛墨玉带了些他谱的曲册子，旁的也没什么行李。只一会儿就来到了拴天柱下。屈凌风看了看张子耀示意可以开始了，张子耀将洪荒混沌袋递给了那妖皇道：“老实的施法，若敢耍什么花样。我必撕碎了你！”
那妖皇谄媚的接过袋子不住的点着头道：“是是……自然老实的施法，尊者放心，放心。”
说着那妖皇便捻动周身散乱的妖灵，打开了那洪荒混沌袋。只见那锦袋忽然变做人形那般大小，随即发出幽蓝色的光芒。恍若打开了一把幽蓝色的蒲扇，直冲向那宁静的夜空。霎时间便铺满了整个天空，目之所及之处均变成了幽暗的蓝色。
天地已是电闪雷鸣，洪荒混沌袋发出的巨大灵力引得整个鬼境狂风呼啸，雪花肆虐的飞扬。只是瞬间已听不清身边之人的说话声音，满眼看到的尽是蓝色的雪花，飞速翻飞的雪花竟打得面颊生疼。
那第二层梦魇的幽冥之气已慢慢被吸入洪荒混沌袋中，将将就要打出一个缺口。这时小寒听到屈凌风用仙灵传声给大家道：“小寒，我现在与子耀打开第一层梦魇，你准备好带大家离开。”随后又单独传声给自己道：“小寒，一会我会借洪荒混沌袋之力，助那黑龙解脱拴天柱的捆缚，让他随你一起离开，你且记好我昨晚与你说的话。”
什么！小寒听的心头一阵，脑子里慌乱的思绪瞬间崩塌，他突然意识到昨晚的事情都是真的。难道爷爷算到今天会有变故？不行，爷爷！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如今阵法已开不能中断，小寒想着便决定先把他们几人送出去，再来接爷爷们走。
浓雾里，如沉睡了的孩子一般安静的蓬海，忽然翻起惊涛骇浪，随即电闪雷鸣。整个蓬莱仙岛都打了个晃儿。云千绕只披了件袍子就匆匆走出了寝殿，正看到棋生急慌慌的地赶过来，见到云千绕便立即道：“小千儿，像是那梦魇鬼境里发出的动静。”
云千绕一脸沉静的说道：“我也感觉到了。”走了一步又道：“动静这么大，必是妖物作祟。师父，我要去一趟，你留下来守着蓬莱！”
“惹得蓬海都翻腾了，只怕有邪物要硬闯那幽冥梦魇。你自己去太危险，我陪你去！”棋生看着云千绕现在总是什么事都要自己一个人去扛，很是伤怀道：“让我去帮你，小千儿……”
云千绕一双眉目轻笑着：“棋生，我没事。”说完便起身向北面飞去。棋生闻言怔在了原地，“棋生”两个字听着已是恍若隔世，多少天了，再没听他这样自在的叫自己棋生。束心灰飞烟灭后，他就再没开心的笑过，如今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