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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的归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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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可馨在听他说出这番话后,肺都快气炸了。她丢下一句,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就气呼呼往前冲去,边走边招呼着一辆开过身边出租车。

  哎!林放回过神之后,朝着方可馨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因为情况紧急,他急着发出声音,已来不急考虑应该用什么样的一种形式了,所以那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短促与低微。照理,在那么嘈杂的路口,林放的声音并不容易听见,但方可馨还是在那声音湮没之前回过头来。

  离她四五米远的林放,抱着手臂,神情落寞且紧张地用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脸,对方可馨低缓地说,给我写信!当初随意的样子;在他严肃的表情里;“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方可馨呆住了,按照她时下的情绪,她特别想将一句最狠的话向林放砸过去,比如,给你写个屁之类的表示她极端愤怒的话。林放的言行让她再也不想端什么淑女的端庄了。但林放突然变幻出那样的一副神情,又让她心里的那点柔软泛滥成灾。她终于什么都没说,而是冲着林放点了点头,就钻进出租车逃离了那个在她看来十分混乱的现场。

第二十九章人性的枷锁(1)
小姐;你要去那里?

  瘫在出租车上的方可馨;已经没有了思维,就更别说语言功能了。

  因为她迟迟没有报出要去什么地方,司机不得不转过头来问到。看方可馨脸色不对,就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医院?去医院干什么?方可馨只听到最后一个词,有些茫然地望着已经转过头去的出租车司机。

  那你要上那去?

  我现在去什么地方呢?这个时候不能回家去的,妈妈唠唠叨叨地又要说找对象的事,一会隔壁阿姨,一会车间叔叔地真让人烦。方可馨现在俨然成了妈妈眼里的骄傲,她常会带着方可馨在歌乐山下那个占地挺大的厂子里转悠,见人便说,这是我女儿。每当她这样说的时候,方可馨就必须马上在脸上堆起一堆笑容来,搞得经常脸上的肌肉酸酸地。如果今天回家去,妈妈又来这么一招,我可是笑不出来的了。那就定会让妈妈在朋友面前难堪了。

  还是回医院吧,看看胡卫东怎么样了,如果真的病了,应该关心一下的。

  到歌乐山空军医院吧。

  听方可馨说要去歌乐山,司机又开始发话了。

  小姐那是远郊喔,是要收50%返空费的哈。

  方可馨现在已经根本无所谓钱不钱的了,钱有什么用呵,买得来高兴,买得来爱情吗?

  你就往歌乐山开吧,少不了你的钱。

  汽车穿过闹市区,朝着歌乐山驶去。

  方可馨闭着眼睛,靠着汽车的后背上,想着刚刚才在眼睛发生的一幕幕。觉得那些曾经清晰的景象就如同被风搅和进了旋转的龙卷风的旋涡里,它虽然还在眼前,但已经十分难辩最初的模样了。

  林放他到底什么意思?他心里到底想干什么呀?他一边明目张胆地说着追求曹艳玲的事,一边又让我给他写信,他到底有何居心?!他心里究竟有我还是没我啊?我还给不给他写信呢?

  方可馨就像毛姆笔下《人###的枷锁》里的菲利蒲,已经被如同梅露德蕾的林放禁锢在了感情;这个人###的枷锁里。

  她昏昏沉沉地回到医院的宿舍楼,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开了曹艳玲宿舍的门。

  开门的人是昨晚病重的胡卫东,方可馨心里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说,然后故作惊讶地问,你病好了,没事了?

  胡卫东笑着说,坐在车上我就感觉没事了,回来到门诊找医生看了看,说可能是肋神经痉挛,给我贴了一块膏药,现在感觉没什么了。谢谢你可馨。

  胡卫东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目光有些躲闪,表情有些怪异。

  方可馨盯着他的脸想了一会,就让思绪转了头,我何苦要去探他的心,他与我何干呐,我现在心正一团乱麻麻似的,需###聚精会神呢。

  艳玲呢?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然后问道。

  洗澡去了,昨天折腾了一晚上,一身汗。

  艳玲还是挺紧张你的,不那么容易被别人拐走。方可馨调侃地说道。

  对了,你见到林放了吗?

  见了。

  你们去玩碰碰船了吗?

  没有,林放学校里有事,急着赶回去了。

  那你们俩谈了吗?

  没来得急,我也没什么想跟他谈的,你说我用得着再给谈什么吗?

  胡卫东微笑着,低头沉思了一会,对方可馨说,我总觉得林放还会来找你,只不过不是因为你与他的感情,可能是想通过你认识你在成都的朋友。他那天晚上给我提起过鲁小珊的,他说你说过,鲁小珊比朱玉还漂亮。

  哼!方可馨不自觉地狠狠地哼出了声。心里更是狠狠地骂着,这个花心大萝卜。

  正说着,曹艳玲推门走了起来。

  哎呀,可馨,你这件连衣裙在那买的,太好看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方可馨转来转去地,仔细观赏着方可馨身上的连衣裙。

  方可馨被她弄得有些不耐烦,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好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快快快,换下来我试试。

  你等一下,我到楼下去换了给你拿上来。

  好好好!我等你!

  方可馨转身朝楼下走。高跟鞋敲在走廊的水泥地上,清脆又响亮。她就踩着这么干脆利落的步伐,颇有些干脆地做了一个决定,必须像脱这条裙子一样,把那个花心的林放彻底地从自己身上脱了去。

  而人那有那么容易逃脱掉人###的枷锁!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九章人性的枷锁(2)
方可馨把那件她特意为与林放见面而准备的蓝色连衣裙,象丢烂抹布一样丢给了曹艳玲。

  匆匆套在身上的体恤衫和宽松的军裙,让她一下变得轻松自在起来,她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时候,觉得里面的那个自己才是自己喜欢的模样——随意自然。这让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人们总是不能在爱情面前随意自然得起来呢,总是费神费力地端着。

  曹艳玲爱惜地将捏着连衣裙的领口,抖开来上下打量着。

  真是太好看了。这细碎的花多洋气呀。这蓝蓝得多纯呀。这裙子的摆裁减得多流畅呀。如果穿它参加舞会跳华尔兹才棒呢,不知要把多少男人的眼睛卷进去呵。可馨你是特意买来穿给林放看的吗?

  方可馨一听她这么说,就有些后悔直接穿着这件连衣裙回到这里来了。但曹艳玲的话她没法回避得了,怎么解释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还不如照实说了,也让曹艳玲她们没什么舌根子好嚼。

  就是,你看我多重视他吧。

  那今天你们见面结果如何呀?曹艳玲这句号话的最后一个音有些拖,软绵绵地透着点得意。想必胡卫东已经把刚才他们的谈话告诉她了。

  我真地败给这个女人了吗?方可馨想起林放说见过胡卫东就不好再追求曹艳玲的话,心里的沮丧潮水一样漫过自尊的堤坝。就在她快被淹没的时候,林放今天说的最后一句又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他让我给他写信。

  曹艳玲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本来挂在脸上的笑容被她连同那件连衣裙一起丢进了盆子里。

  你说这件连衣裙送我了的,那我洗了再穿,缩缩水;不然穿起来一定大很多。

  方可馨知道,这几个女人,总是想用身材把她比下去。而在她看来,外表真有那么重要吗?真是太浅薄了。不就少几斤肉吗?切!

  可能还要你费神请裁缝改一下,别人的东西穿自己身上总不会太合适的。

  曹艳玲感觉被针刺了一下;她打了个抖;莫非方可馨知道了我与林放的事了。曹艳玲虽然前卫;但她还是有她有的顾忌。怎么说她都必须嫁人呐,怎么说胡卫东也是个不坏的选择。现在大家只知道林放追求她,没她什么过。如要知道他们俩已经那么深入,那对她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一种态度。她不敢再往下想。

  其实方可馨知道得并没那么深入;她见曹艳玲愣在那,以为她受刺激了;就得意地转身告辞。

  我走了,给胡卫东问个好,有机会我们成都见了。方可馨看胡卫东不在宿舍就顺口说道。

  你不要走。曹艳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硬邦邦的。

  你还有事吗?方可馨转身望着她,眼神里透着她惯有的不屑。

  曹艳玲有点被激怒了,可馨,我今天才觉得你这个人真是太狡猾了。

  是吗?呵呵,你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我觉得我并没做什么呀?

  事情到现在这个份上,曹艳玲对林放的梦显然已经做完了。因为失落,她有些失态。

  方可馨冷笑着,头也不回地用手撩开门帘扬长而去。

  想着曹艳玲那副撕破脸皮的样子,方可馨就在心里恨恨地想,看来给林放的信我还必须得写了。而这么做,我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在别人那的面子呢?她又开始犯晕了。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决择横在眼前呀?

  伟大的莎士比亚,就因为你给王子哈姆雷特写了那句著名的台词吗?,哦,天!生还是死呀!

  方可馨又一次徘徊在爱情的门槛,带着那个根本无法摆脱的人###的枷锁,告别了生养自己的故土,远走他乡。

第二十九章人性的枷锁(3)
方可馨来到军区中心医院;一步步地领略着这个地方不同于别处的炎凉。要知道,在这个医院工作的人,有许多是军区首长的家里人。妻子女儿儿媳妇,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是没有什么背景与后台的人,也会扯来些绕来绕去的关系或是编造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关系武装自己,个个都把自己撑得牛轰轰地,生怕自己被欺负。

  生存总是那么不易。

  因为分管业务的副院长是同方可馨一起上过前线的战友,她被分配到了当时医院效益最好的科。在她去办各种手续的时候,那些势利的人因为知道她去了这个科而没有太难为她。谁都知道,不是一般人也进不了这个科。

  曾敏在那个科当护士长。因为鲁小珊也在这个科里,方可馨为能分到那个科暗自高兴。

  但当护理部主任通知曾敏的时候,她听到曾敏在电话那头的抵制。

  我们科工作很忙,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她经常要参加这样那样的演讲,恐怕不合适在我们科里。

  主任是个资历不浅的老太太;从来不怕招惹谁。要不然这个护理部主任的位置会坐不稳。她提高了腔调对着话筒说,去你们科是周副院长的意思,你要有意见找周副院长提。我马上给你把人带过来了。

  跟我走,这个小曾以前可从来没对我说过不字!主任不由分说,倔强地拧着一张老脸,让方可馨跟她走。

  见方可馨跟着主任从走廊里进来,曾敏稳坐在她的位置上,看着主任和方可馨从外面进来,继续埋头填着手头上的一张护士排班表,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情。

  喂,是要做科长夫人,就不把人放眼里了吗?小心我找理由不准你的婚假。主任半是讽刺半是威吓地冲着曾敏说道。

  哎呀,主任,你说什么呢?曾敏显然对别人提到科长夫人和婚假这两个词有些###,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亲热地抱着主任的肩头摇晃着。

  主任,你可千万开恩,明天我们去重庆宋钢家的火车票都订好了的,那边好多人等着呢。

  你要好说话,我也好说话。你总不能让我在副院长那不好做人吧。

  方可馨不失时机地插话说。

  你好,曾敏。早就听宋科长说起过你。他很爱你的,在宣传科的时候,只###们提起你,他就笑不拢嘴。方可馨不知怎么就编了这一统瞎话出来,自己都觉得脸红。

  可曾敏的脸比她红得还快。听方可馨这么说过之后,她###地红着脸转过身去,哎呀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副被幸福湮没掉的无知样。

  无知!方可馨心里突然就想起了到这个词。女人总是那么无知地被表象迷惑。

  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库房给你拿两件新工作服。曾敏有些欢快地跑出办公室。

  主任上下打量着方可馨,然后眨了眨眼说,蛮聪明的嘛!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的事,就看你自己的了。

  方可馨一边望着主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着再见;一边从曾敏手里接过崭新的工作服。

  我今天就上班吗?

  不用,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明天来上班。只是明天我就休假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人带你熟悉这里的工作的。

  那好,再见!

  再见!

  只是她们谁也没想,她们再也没有在这个科里见过。

  在这之后,曾敏开始休婚假。方可馨在科里没上几天班;就被抽调到军政治部参加了一个法制演讲团。而在她结束这次历时二个月的演讲之前,曾敏以方可馨无组织无纪律为由,将她从这个科推了出去。而方可馨之所以在演讲团上演了被所有人视为最无组织无纪律一幕,究其根原,仍是林放,仍是林放给予她的那个无形的人###的枷锁所致。

  演讲团共有七个人组成,都是从各部队选调来的有演讲专长的年青人。稿子已经准备好了的,他们只负责演讲。因为这次活动军区党委特别重视,特意安排了一位副军级的政治部副主任带队和一架专们为他们服务的军用运输机。

  这次活动仍然由军宣传科具体负责安排,张干事是这次演讲的工作人员,负责安排具体事务。

  方可馨去宣传科报道的时候,宋钢已经去度蜜月了,他们没能碰面。但站在办公室里仍能感到他的存在,因为张干事总是在有意或无意间提到宋钢。并在提到宋钢的时候,对方可馨充满了怨恨。

  大家先在一起将八个选题的稿子按照自愿的原则进行了分配,方可馨有些霸道地首先选择了一个名为《友谊与犯罪》的稿子,她觉得这篇稿子的题目听上去就挺出彩的。

  嘿,我讲这篇。她从一叠稿子里把这份《友谊与犯罪》的调子挑了出来。大家也没有反对,都觉得她获得过空军演讲第一,她有本钱这么牛。

  没想到,她刚把这篇稿子拿手上,张干事跟着就阴阳怪气地在一旁斜着身子,瞟着那一份稿子说,这篇稿子是我们宋科长写的;你怎么总是把我们科长吃得那么透。然后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在张干事看来,方可馨充分利用了宋钢的感情。是一个颇有些手段和阴狠的女人。

  本来轻松得意的方可馨;在听张干事这么一说之后;拿着稿子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然后是全身的不自在。而这种不自在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厚重。

  她觉得她在张干事,以及所有演讲团员的眼里变得有些奇怪。因为每每大家聚集在一起,就好象在开她的批斗会。冷言冷语总会从其他几个人的嘴里冒出来,刺激着方可馨的神经。

  显然张干事用自己的言行引导大家对这件事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男人对胆敢利用男人感情作文章的女人总是同仇敌忾。而在这个团体里;除方可馨外就还只有一个从通讯团来的小女兵;她显然寡不敌众。

  现在总有些女人拿感情当跳板,过河便拆桥呵。

  那也是一种本事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眼光总会有意或无意地在方可馨身上扫来扫去,使得她身上的神经在这种冷酷的扫射中,一根根地绷紧。特别在乎别人评价的方可馨,由此一步一步地陷入感觉的黑洞,对周遭细微的风吹草动越来越充满了惶惑与恐惧。

  如果自己有男朋友,这些冷言冷语就冷不到自己这来了。不是让他来担当,是自己心里会因为有个人而不至于这么惶惶。因为这样的一种打算,让她想起林放与她分别时放低姿态对她所做的那个低微的请求,给我写信。

  她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极其合理的能与林放重续前缘的借口。实际上,就是在林放做了那么多对她不起的事之后,她仍放不下他。纵使林放有着千般不好,她都恨他不起来。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尽管这种无法根除的想念已不在像最初那样纯粹,但这种想念仍把她的思维不受其它外因干扰的每一个空档填得满满当当。

第二十九章人性的枷锁(4)
毛姆的《人###的枷锁》贯穿着这样一个论点:爱的过程中;往往会使人盲目的烫上一副枷锁而不自知。

  方可馨自然并没觉得有枷锁在身,但无时无刻她都体会着沉重。那种沉重的感觉来自大脑的每一次思维和心脏的每一次跳动。

  她知道这沉重是因了什么,如果没有与林放相遇,如果没有与林放的那些过往,这些沉重便根本没有能生长的土壤。

  她因不堪重负而恼怒那些与林放的过往,她因与林放的那些过往而无法摆脱沉重。

  因为演讲团去的地方都为师团级,所以,每次听他们演讲的人都有成百上千。站在那么庄严的讲台上,望着台下挺直了腰板,聚精会神听讲的那些当兵的人;任谁都不会分心想其它。但方可馨还是会在休息室候场时,在走向讲台的瞬间,在演讲结束响起的掌声里,想起林放。

  演讲团每到一处都会受到最高规格的迎接,那种被人景仰的感觉,让演讲团的姑娘小伙子们###不已。可无论别人有多周到;菜肴有多美味;都让方可馨熟视无睹般淡然。

  她就如同一个灵与肉根本不在一处的人,那个跟随着演讲团,不停地乘坐军用飞机在西南上空穿梭飞行,又在许多礼堂的演讲台上激昂陈辞的人,其实只是她空灵的肉体。她的灵魂附着在林放的身上,时刻研读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最为真实的内心与思想。可惜她并不是一个深刻的人,她仅有的那点阅历和经历,根本无法把林放研读得透。

  每到一个地方,方可馨都会给林放写一封信。但这些信的字里行间再也没有奔放如初的爱恋了。那些横亘在他们情感之中的一切,仅仅依着情感惯###的力度是很难把它们挪移的。但她又不得不写,因为写信时,心灵中那些不能承受之沉重;可以暂时卸载在轻薄的信纸上。这是她唯一的选择;她其实已经无处可逃!

  林放拿着方可馨如同工作汇报式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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