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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都有些默默无言,步子也不如先前快。
到了码头,找到之前给了铜钱托人照看小船的地方,卫小歌刚要招呼穆乘风走人,却见他面带些诧异,正瞧着小食摊子上的一名三十上下的瘦高男子。
仿佛感觉到有人盯着,喝酒的瘦高男子抬起头,即使有些醉意,此人的眼神也十分锋芒毕露。
犹豫了一瞬,穆乘风便拱手招呼:“厉兄,别来无恙。”
“怎么是你?你们是来寻她的么?”瘦高男子出言问道。
穆乘风摇了摇头,“我等乃是要去往江陵,途经潞州,恰好得知寿王府在此地。”
“原来竟然不是来寻她的”高瘦男子撇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八八章 都是滚刀肉()
原来这人就是厉行渊,卫小歌心想,上次一直蒙着脸,还以为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想不到瞧着还挺年轻。
如果将脸上的胡渣子给清理干净了,说不定看着还要年轻个一两岁。
虽不见得是个美男子,不过目如刀锋,面上轮廓分明,十分有男子气概。
仿佛喝得有点多了,厉行渊斜眼瞅了瞅卫小歌,忽然大着舌头说道:“你也是女子,你能否告诉我,为何她舍弃了我,难道女子都喜欢有权有势的小白脸么?”
说完还看了穆乘风一眼,似乎在看他的脸色白不白,权势大不大。
躺着中枪的穆乘风苦笑了一声。
卫小歌几乎想奉送个大白眼。
她拱手说道:“厉前辈,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完拉着穆乘风便走。
取了船,穆乘风刚划出十来尺,卫小歌便见厉行渊“嗖”地从天而降,双脚稳稳落到船头,仿佛之前没喝酒似的。
“我也要去江陵。”
自己找条船划去啊,没手脚吗?
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卫小歌笑道:“前辈还是自行寻一条船吧。”
将腰间挂着的钱袋一把拽下,厉行渊随手丢了过去,“船资,剩下的赏给你了!”
说完他盘膝坐下,举着酒葫芦往嘴巴里狂倒,也不知到底喝到酒没有,衣襟上撒得到处都是,简直比长富的嘴巴还漏。
卫小歌无语之极,当她是船娘了,还“赏”呢!
厉行渊浑身臭烘烘,这么冷的天竟然散发着一股馊臭味,原来高手也发神经玩失恋。
她正要继续赶人,却叫穆乘风拉住。
让卫姑娘与人争吵,难免有些失了姑娘家的体面,穆乘风冷着脸说道:“厉兄,还是请到别处喝酒,我等还需要赶路。”
“我不妨碍你们,快划船吧,咦,船怎么自己动了,哈哈!”
卫小歌算是服了!
真是赖皮啊,怎么在宝梁国没看出来,厉行渊竟然以真气指挥着船划动,还如此厚颜无耻大笑。还别说,倒是将一身的萎靡给洗去了不少。
穆乘风心中苦闷难言。
前几天需要带着两个丫鬟,接下来又有这位厉兄掺和,眼看就要到江陵,到时会有不少人,还有一堆孩子,哪里还能与卫姑娘单独相处。
然而他本人又不擅长与人拌嘴,一般都是拿剑杀了
但是为了这样的小事动刀动剑,却似乎小题大做。
若是换了别的外窍高手,他倒是不介意结交一番,可这人曾经与玉灵表妹有旧,总觉得心中有芥蒂。
江陵隔着潞州算不得远,近三百里水路,普通船夫夜间需要休息,而且是逆流而上,总得七八天才能到。但是穆乘风速度快得紧,与卫小歌交替着,三天便到达。
仿佛有许久没睡觉,厉行渊在江中洗了个澡之后,便一路睡得跟一头死猪似的,卫小歌心想,这人竟然放心得很,也不怕人冲着胸口给一刀。
万人屠曾经输给了厉行渊,此人绝对是个了不得的厉害人物。
江陵州的码头全然没有潞州热闹,停泊的船不止要小一些,数量也少。
将船远远地停在岸边,随意拴住,三人便跳上岸。
并没有行李包裹箱笼,那些蹲在码头找活计的脚夫,瞟了几眼便不再搭理,仍旧各自聊天。
要找危楼看来还得先打听下,走了几步,卫小歌四处寻找合适的人选。
不远处有一名卖汤面的老头子,看着似乎挺健谈,眼下也没生意,与旁边一个冷得抖抖索索,却不知为什么要在码头蹲着的闲汉,口沫横飞地聊天。
趋步上前,她笑着问道:“这位大叔,您可听说过危楼?”
老汉白了她一眼,所问非所答地说道:“你要几碗面?”
“你如果知道危楼在哪里,我给你三碗的面钱,而且不吃面。”卫小歌笑道。
卖面老汉嘿嘿一笑,猛地转过头,对着一干闲汉脚夫大叫,“有谁知道危楼在什么地方,刘老汉我白送他一碗面!”
一名卷着裤腿,扛着扁担绳子的精瘦少年脚夫,远远就高声大喊,“送两碗面行不行,我知道危楼在什么地方。”
卖面老汉不理会,又大叫了一声,“一碗面,不二价,谁知道危楼在什么地方?”
精瘦少年放开脚板飞奔而来,跺了跺脚道:“刘老爷子你也太会做生意了,一碗就一碗,多添点骨头汤。”
卫小歌佩服不已,都是人才啊!
给了那卖面的刘老汉三碗面钱,只需要十五个铜板。
旁边一直蹲着的闲汉多嘴说道:“阳春面只要三个铜板一碗,他收的是猪骨肉沫汤面的钱,小姑娘你受骗了!”
刘老汉狠狠地登了闲汉一眼,“童叟无欺,我可没收六个铜钱一碗。”
两人没事便打起嘴仗来,瞧着是老相识,颇有点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意思。
大概是刘老汉之前叫喊的声音太大,没一会儿凑过来一群看着好似收保护费的地痞。
打头的那人摊起手板,对卖面的刘老汉说道:“哟嗬,挺会挣钱的嘛,这十天的摊费加倍。”
刘老汉立刻痛哭流涕,一屁股坐到地上,捶着胸大叫,“大冬天里少人行船,一早到现在都没开张,家里婆娘都病了五天了都没钱买药。好不容易赚了六个铜钱,你们就要抢了。你打死我算了,我不活了”
打头地痞给几个“小弟”使了使眼色,便有一名龅牙男子,拿起一根小孩手臂粗的棒子,冲上去就要砸面摊。
刘老汉猛地从地上爬起,利索地向着那龅牙男子撞过去。
地痞首领似乎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质疑,举起拳头就要上。
卫小歌实在看不过眼,打算一人踹几脚解决问题,不过旁边的穆乘风与厉行渊已经出手了。
这两人出手不比她那么“善良”。
厉行渊一拳打爆了龅牙男子的头。
穆乘风则是以长剑上的凝实真气,将地痞首领咽喉扎出个血洞来。
“啊,杀人了!”
鲜血洒了一地,围观之人惊叫连连,顿时呆了。
剩下的几个地痞夺路而逃。
刘老汉吓得傻了,不料没过一会儿他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继续锤胸大哭,“完了,完了,赚了两碗面钱,等几位走了,这些人还不将我这把老骨头拆成十七八块。”
听到这话,卫小歌不由得笑了,刘老汉还真是个滚刀肉。
她忽然扬声说道:“记住了,往后这面摊由我罩着,谁敢暗地里向他下手,谁也别想活。”
厉行渊满脸惊奇,“穆兄弟,你这媳妇要不得,没一点女子斯文样。”
从前也觉得卫小歌有些英气,这会儿倒是多了许多痞气,穆乘风虽觉得有些怪异,却不以为意,“卫姑娘是武修,自然与寻常女子不同。”
卫小歌瞟了厉行渊一眼,“厉前辈这两天吃我家的饭,吃多了撑住了?”
竟然连前辈都不知道尊重,厉行渊哼了一声,“女武修都是一样,你这小姑娘表面上看着还像个样子,哪里晓得也是一路货色。”
这话说的,难怪万人屠会说厉行渊为人偏激。没有搭理他,卫小歌笑嘻嘻地问那名少年脚夫,“你还没吃完,等着你带路呢!”
即使死了人,精瘦的少年也不为所动,一直埋头狂吃面。
咽下半口面,少年抬起头来,“带路要另外加钱。”
胆子倒是大,死了两个人,而且还死得那么惨烈,这少年竟然还敢讨价还价。
这码头上怎么尽是滚刀肉。
卫小歌啼笑皆非,“得,给你十个铜钱。”
“好!”精瘦的少年忙将剩下的一口吸进肚子,紧接着端起碗将汤水全部倒进嘴中,然后站起身来又道:“走吧,我带你们去,那地方没有人带领,你们肯定找不到地方。”
看着这面色黝黑,瘦巴巴的少年,不知为何卫小歌想起薛绍奚,曾经以两个烧饼一锭银子就收了个“小弟”。
“你叫什么名字?”
“唐有德,人和名字一样,很有德行,干活从不偷懒。”精瘦少年使劲拍了拍胸脯,精神饱满地说道。
一般说这种话的人不怎么靠谱,不过卫小歌虽然觉得有些水分,却也未必全是假的。
唐有德的腿脚不慢,看架势显然修炼过,不过显然没有到通脉期。对于略有修为的人,给公子哥当个随从,挣钱绝对比当脚夫多。
肯做苦力,唐有德的人品应该不会太次。
厉行渊仿佛没地方去似的,死皮赖脸地跟着,卫小歌感觉要甩掉这人很难,再说好像没有甩掉他的必要,反正又不是个恶棍,留着当个临时打手也好。
不过,随即她又有点担心,万一新系统与丁土那货一样怎么办,分派个“勾搭”厉行渊的任务,她岂不是又得与系统死命地扯皮!
穿过数条大街,又走了许多条七弯八拐的小道,最后在一条很不起眼小巷子前停住了脚步。
唐有德指着巷子前,挑着酒幌的小店说道:“这家店叫做危楼,我做脚夫的,几乎跑遍了整个江陵,也就知道这么一处地方叫做危楼。”
他忽然觉得奇怪,似乎很少来这一带。
仿佛有次在隔了好几条街的地方卸货,兴致所至四处走了走,才走到这一处。
这里并不是城里的很穷的地段,按说会有下了码头雇脚夫挑箱笼,他腿脚快每次都抢在前头,生意好得很,可是竟然从来没来过这几条巷子。
卫小歌抬头看了看,黑底红字的匾额,果然写着“危楼”两个字。
两层的酒楼,仿佛老旧跺跺脚就会倒,摇摇欲坠,真的很“危”。大门虽然开着,但是门可罗雀,里面只坐着两个吃花生米喝酒的老头子。
瞧着都不是武修,其中一名老者看着却像个文人,头戴四方巾。他身边放着条拐杖,仔细看看却只有一条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八九章 姐姐回来了()
(又有和氏璧打赏啊!非常感谢!今天九千字更新,都放在中午一起发。祝大家新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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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有德你先等等,我先问问,如果不是这一处,还得劳驾你帮忙继续打听。”卫小歌说完这话,忽然又笑嘻嘻地添了一句,“放心,会另外加钱。”
唐有德嘿嘿笑了两声,“姑娘倒是懂我的心思。”
走进危楼,里面倒也干净,除了两个喝酒的老头儿,卫一眼瞧见大堂的一角有个小少年趴在桌子上睡觉。
她正要招呼,那小少年抬起头来。
“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她不由得惊奇。十二三岁的清秀小少年,正是曾经在乌金国离人客栈守夜的那名。
“哦,我换地方了。”小少年伸了懒腰,站起身来,然后冲着后方大叫了一声,“卫姑娘回来了。”
“一丈,你说什么?”
从后方厨房里奔出一人来,卫小歌一看竟然是段添财,她心想这下倒是方便,连“暗号”都不用对,大家显然都在这里。
随着卫小歌进门的唐有德,东看看,西看看,感觉颇为新奇。
“我没钱打酒喝,还从未进过酒楼呢!你们这里缺不缺人干活,我力气大腿脚快,满江陵就没有一处我不知道的地方。”
段添财转过头呵呵笑了两声,“小兄弟,你来了我就没活干了,没事常来玩,但是这里可真不缺人。”
卫小歌不禁好笑,从荷包里取了一小锭银子递给唐有德,“这是你的带路费,小唐你给我留个地址,往后需要打听些什么事情,会去找你帮手。”
眼前顿时一亮,唐有德接过银子仔细地看了看,仿佛担心是假银子似的,“我家太难找,不是地方上的人肯定找不着,但凡姑娘有事,只要派人去码头就成,我天天在码头干活呢。”
唐有德在酒楼大堂溜达了数圈,万般依依不舍,将银子摸了又摸,问了好几声还有没有其他跑腿的活可以干。
卫小歌义无反顾将他赶走了。
打发了唐有德,段添财便带着卫小歌穿过前方的破酒楼,来到后院。
后方却是另有乾坤,是个不小的院子,段添财介绍,“别看外头的酒楼破破烂烂,其实这院子一直从门口的这条穿花巷,连到另外一边的柳树巷”
卫小歌却压根没听,让她惦记得肠子都断了的长富,迈着小短腿,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追着藤球到处跑。
旁边并没有人看着。
听到段添财说话,长富抬起头,猛然却见姐姐站在段家哥哥身边。
他愣了许久,忽然哇地一声大哭,猛地飞奔过来,“姐姐,姐姐”
卫小歌早已经一个飞纵奔过去,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长富使劲地哭了一顿,眼泪鼻涕蹭了卫小歌一身,忽然将埋在姐姐胸前的脑袋抬起来,扭过头大声喊道:“四四,豆豆,姐姐回来了!”
没一会儿,就听见远处屋子里一阵响动,一口气奔出数个人来。
打头的竟然是钟大有,卫小歌顿时崩溃,他竟然一路跟着到大魏了。
狐姬身后则是豆儿和四丫。
两个小丫头没一点小姑娘的样子,头发蓬乱,穿着一身男娃娃的袄子,身上与长富一样,脏得跟剃刀布似的。
最后出来的,却是脸色有些苍白,瘦了一大圈的孟飞翎。
最稀奇的是,孟飞翎的身后,还跟着摇摇晃晃能勉强走路的虎娃娃长壮。
蹲下身子,卫小歌迎接豆儿和四丫的到来,将她们二人也揽住。
两个小姑娘眼泪巴巴,将脏兮兮的脸冲出几条沟来。
“姐姐呜呜”
“别哭了,姐姐不回来了吗?都是我不好,没早点回来。”
“我想姐姐。”许久之后,四丫才憋出一句话。
卫小歌记得这孩子向来话少,比较害羞,能说出这句话来,恐怕是鼓足了勇气。
摸了摸四丫的头,她轻轻说道:“姐姐也想四丫,嗯,还有豆儿和长富。”
“还有长壮。”长富补充了一句,忽然举起小拳头,对着卫小歌的肩膀使劲地捶了许多下,仿佛在宣泄心中的不满。他终于止住了眼泪,“姐姐,吃糕糕。”
钟大有在一旁感慨地说道:“唉,不知道我儿子怎样了。”
眼皮都不抬,卫小歌满心鄙夷地说道:“既然惦记着他,却怎地跑到大魏,将家小都丢下?”
钟大有无奈摇头,“你不明白,我若消失不见了,是因公殉职,他们才有活路。不然活着回邑县,保不定哪天就死于非命,而且可能死得很不光彩,殃及家人。”
虽然很想说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才有这样的报应,不过卫小歌还是憋住这句话,伤口洒盐这种事,少干为妙。
她站起身来,由着几个孩子拉着衣角,忽然对着狐姬阴森森地说道:“你几天给孩子洗一次澡,几天换一次衣裳?”
蹬蹬往后倒退了两步,狐姬一脸惊慌,“最多两三天就洗一次,你也知道小孩子喜欢到处跑。”
“回头再和你算账。”
狐姬却是拿眼睛往穆乘风那边看,给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对穆乘风说道:“穆公子,哎哟,好久不见了,还是和从前一样斯文,奴家好想念你。”
卫小歌顿时震惊了。
真不亏是妖精,脸皮给狗吃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搭。
咦,不是说不敢惹王孙公子吗?
穆乘风连眼尾都没有扫向狐姬,皱了皱眉便对一边的段添财说道:“段兄弟,劳烦带个路,可有空余的房间,给我这与这位厉兄安住。”
“有,有,随我来。”
将三个孩子一起抱着,卫小歌大叫一声,“钟大有,打几桶热水来!”
路过孟飞翎的身边,她忙问道:“伤势还未复原?”
苦笑了一声,孟飞翎摇摇头,“是我自己大意了。”
不免唏嘘,卫小歌很诚恳地说道:“回头咱们再说话,我这里有些药,有用的尽管用。”
她手里有人参精,还有从顾少钦手里弄了些药丸子,未必没有管用的。
尽管是因为万人屠的任务受伤,可是也的确是为了保护几个孩子。
两人在这里说话,长富却见虎娃娃长壮摇摇晃晃地跟着后面,没有人搭理,他忙大叫道:“姐姐,放我下来,抱弟弟。”
被长富一嗓子提醒,卫小歌这才想起还有一号“弟弟”。
这个虎娃娃似乎真摊分到她头上了啊!
忙将手里的三个放在地上,她抱起长壮。
好家伙,真沉!抱在手里她立刻感觉到份量,体重大约与四岁的长富差不多。
比起其他三个,长壮更脏,简直跟狗窝里爬出来似的,脸上还有被他自己抓伤的溃烂。卫小歌简直恶向胆边生,这么一堆人都在吃闲饭吗,竟然没有人管?
本想发火,可是想了想除了狐姬欠了她,其他人似乎与几个孩子也没啥关系,凭什么白干活。
脚不沾地,给四个孩子洗刷了一顿,换上干净的衣裳,卫小歌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竟然没有瞧见薛绍奚。
“钟大有,薛绍奚怎么不在呢?”
“哦,薛绍奚前天带着白泽出门了,与戴遥还有糜红尘一起去做任务。”
“任务?”卫小歌奇道。
“堂口有飞鸽传书,说潞州那边请人找几条不见的船,还有满船的货物,酬劳不少,他们三人都去了。”
“谭家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