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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发狠,按动箫上机括,箫尖弹出一柄一尺长的剑尖。
“受死吧!”
第四一五章 你不是去了南疆吗()
不再轻敌的慕容念之果然可怕,身形飘忽,箫剑如毒蛇吐信似的无孔不入。
外带他真气混厚,卫小歌即使攻到近前,却每每被他以体内真气崩开。
急速的打斗,稍稍有半点疏忽,便会血溅当场。
她并没有担心自己落败。
慕容念之不断将真气散出体外阻敌,实乃是最耗费真气。
他又不是外窍期的高手可随时补充真气,只要耗空了,那时他还怎么拿修为来压制自己?
长久这般战下去,鹿死谁手难以预料。
久战不下,慕容念之面上显出不耐之色,袖中忽地飞出一条银色细索,形成环状,向卫小歌的脖子套去。
元气波动绞织,是一件法宝!
卫小歌看得分明,刀峰竖起,以力噼华山的强横姿态,勐地向着细索砍去。
银索绕上刀锋,一点点地断裂。
神兵破法宝!
这柄刀的材料,来自大宗师巫不语,若是不能噼开法宝,巫不语本人与其他以法入武的大宗师们怎么相斗?
慕容念之俊脸一阵抽搐,心疼到极点。
自己手里的箫算是材质坚硬的宝物,可是刚才不小心磕到对方那柄寒冷的刀,前方的剑尖却被削掉了一截。
没想到捆妖索也被砍断了!
身后的姓薛的小子又攻了上来,慕容念之挥袖将他甩脱,随即他前方卫小歌再次强攻,扑到身前半尺之内。
这样丝毫没有任何俏的打法,已经持续了许久。
放弃姓薛的小子离开,他实在不甘心!
正在胶着的状态,慕容念之却听到有人前来,一共是三人。
他定睛一看,不远处有三名武修,其中两名是内窍期,一人是通脉。
三人只是观望,手按在兵器的柄上,脸色有些惊疑不定。
慕容念之瞧见,卫小歌当然也看见了,面上泛起喜色。
其中一名内窍期的武修,是天极的余姓男子。
“余大哥,我等二人乃是大魏天极之人,还请相助!”她唿喊完毕,百忙之中她尚且记得对了一句天极的切口,“手摘星辰!”
慕容念之见其中两名内窍武修即刻抽出刀剑,竟要包抄上前,他心中大叫一声“晦气”,再次以真气崩开卫小歌,身子腾空而起,以御风之术飞上天空。
后方并没有人追来,慕容念之心知对方及不上自己的速度。
这一战虽然看似占了上风,可是卫姓女子出手着实迅勐,一个照料不周,绝对会阴沟里翻船。
拿了血玉玲珑没什么大用,最多能当武器使用,那老僧不能使用多次,显然十分耗费感知力。
唉,没能抓到姓薛的小子,就不能得到薛应情的宝藏,大宗师之路遥遥无期!
卫小歌见慕容念之已经去得远了,身子晃了晃,脱力坐倒在地。
余姓武修拱了拱手,面上带着些犹疑,“卫姑娘,你先前所使用的是曾经天极的暗语,不知你可知晓如今的暗语!”
不等卫小歌回答,薛绍奚嘶哑着嗓子说道:“星月北斗!”
“此暗语亦是旧日所用。”余姓武修尴尬地笑了笑,面上却缓和了许多。
薛绍奚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鲜血,费力地说道:“我脱离天极。。。。。。已近两年,不晓得。。。。。。近日暗语。”
卫小歌忍不住有些好笑,暗语还时常换?
不过,这三人看着毫无敌意,先前即使知道暗语“过期”了,却仍旧拔刀相助。即使是曾经的自己人,多少有些护短的想法。
“余兄,你可认得戴遥或者糜红尘二人?”
余武修惊异,“戴大哥去了大魏,难道你们与他相识。”
“戴大哥与我二人相识已久!”
“在下余修远,见过姑娘!”
“卫小歌,幸会!”卫小歌拱手回礼。
薛绍奚与其他下两人也互相通报了姓名,通脉期之人叫做王谚,剩下的一名内窍则叫做何尚坤。
由专人护法,卫小歌与薛绍奚均闭目调息,过了两个时辰才略略好转。
余修远早已瞧见老僧的无头尸体,即使觉得是人家的私事,不免有些好奇。
等卫小歌与薛绍奚已换上通脉期的王谚买来的新衣裳,余修远便带着点犹豫问道:“这老僧与薛兄弟的家仇,应该有些关联,是吗?”
薛绍奚踌躇了片刻才点头。
“此人是一名法修,因此谁也瞧不出他的修为。他将我二人骗到他家后,突然发难,一番苦斗才杀了他。不料老僧竟还有帮手,也就是先前逃走的那名白衣男子。”
事关重大,没办法细说,也不能说。
尽管是天极人马,可是素昧平生,哪里能相信。
再者,他是从余修远的口中,才寻到老僧。
卫小歌笑道:“不知余兄为何会返回,如何会觉得老僧有蹊跷呢?”
余修远带着点羞惭之色,“此次是我大意了,若老僧真如镇上其他人所言,是一名平日里行善积德的人,又如何一直在天门寺当知客僧?”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蹊跷,再次前来探看,不想瞧见老僧的家被砸得稀烂。
于是,三人顺着地上血迹,便一路追了来。
天极的任务向来不包括暗杀或者报仇雪恨,不过若是在查明真相之后,委托者可付出更多的酬劳,进一步请求相助。
即使本着赚银子的念头,他们也得来看看。
“嗯,我与余兄所见略同。”
余修远所说的,正是卫小歌心中觉得疑惑的地方。
乌金国人口管制严格,但是对僧人十分宽容,手持度牒可充当路引去往任何一家寺庙挂单。
万人屠灭杀了不少寺庙与匪山,大开杀戒的时候当然有,可从未将整间寺庙所有的武僧杀得一干二净。而活下来的天门寺众僧,如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
因此,天门寺的名声之差,行事之霸道,可见一斑!
若老僧真是个良善之辈,平日里爱行善积德,怎能在这么一个乌烟瘴气的寺庙居住良久,让人不可理解。
更离奇的是,老僧竟以得道高僧的口吻,义正言辞说两袖不沾烟尘,不惧朝雨夜风。
若真有这风骨,早就离开天门寺了。
外带干瘦的身形,身上带着一股草药味,必定是法修!
各处疑点重重。。。。。。
身上的伤不轻,卫小歌央请余修远等三人,将她带到行商小镇上的天极客栈居住,并付了银子聘请他们作为保镖。
除此之外,又添了些银子发布新任务找到慕容念之,并且留意他任何举动。
穆乘风与慕容念之的仇恨不小,当初此人与金秀秀合谋,诬陷他杀了潞州谭家的之人。
可惜,消息不好传进王宫,得等她伤势恢复,才能去往太阿城“觐见”。
一直养了十天的伤,外带吃了各种疗伤的好药,卫小歌好受不少。
薛绍奚伤势却极重,内腑多处破裂,即使买了本地百草堂的药,却仍旧在咳血,长途跋涉基本不可能。
天气炎热,平时不觉得,伤势在身两人均觉得憋闷无比。
这天傍晚下了一场雨,将闷气散去了不少,卫小歌只觉得浑身舒畅,连脚步都轻快了一些。
她炖好了药膳,端着一大碗热汤水,因忘记拿托盘烫得手发麻,急急忙忙端着往薛绍奚的房间走。
不料,大老远便听到余修远带着惊异地喊了一声,“见过大人!”
天极人马如何与官府有关联?
卫小歌吃了一惊,手里的碗歪了歪,顿时撒了一半。
她转过头,顿时更加吃惊,差点将碗给跌到地上。
“你不是去了南疆么?”
万人屠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侧过脸对着一边站得笔直,满脸仰慕的余修远说道:“你先暂且退下,回头再与你说话!”
卫小歌恍然大悟,万人屠当初在乌金国当“大人”的时候,余修远估计给他做过事。
余修远大声道:“是,大人!”
走之前,他却是看了看卫小歌,又瞧了瞧万人屠,忽然觉得“大人”这次与从前带他们办事的时候有些不同。
面色竟如此温柔,脸上还泛着点可疑的红色。
“咱们回房间慢慢说。”万人屠笑道。
“嗯,我先将汤送去给薛绍奚,哎,撒了一大半。”卫小歌懊恼地看着手里的碗,里面放的药材很贵的!
“你竟懂得给人炖汤了,何时点心思给我做些吃食?”万人屠小声说道,口气中带着点小嫉妒。
卫小歌白了他一眼,“你这人若是为了饱腹,其实不挑剔,可若是在家中,稍稍不对味道的菜肴便皱眉头,我哪里敢做菜给你吃。”
谁叫你烹饪的手段那么差?万人屠陪笑道:“往后不挑了,隔个三五天给我做点什么,哪怕炒一碟青菜也好。”
这个可以有!
卫小歌笑着答应。
“你先去我的房间等等,我再去添些汤送过去。”
将药膳送给了薛绍奚,稍稍问了下伤势,她便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
万人屠怎么来了,难道担心自己跟穆乘风跑了?他当然知道不可能发生,恐怕只是有些弯弯道道的小心思,非得跑来瞅上一眼才放心。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她一把推开自己的房门,便见一堵人墙立在门后,没收住脚差点撞到万人屠的身上。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被万人屠紧紧揽在怀中,一阵男子气息扑鼻而来,嘴已经被万人屠含住。
一边亲着,百忙之中万人屠小声说道:“咱们得换个房间,薛绍奚那小子就在隔壁怎么行!”
“他伤得有些重,还卷入一起比较麻烦的事。”卫小歌推了推万人屠,无奈说道。
“嗯,我从任务堂打听到你们二人下落,即刻便赶来了,只晓得你们出了点事,咱们出去说可好?”
所谓出去说,是嫌弃这里人多。。。。。。卫小歌哪里不晓得万人屠的心思,含笑点头。
不给他点甜头,这人恐怕要歪缠许久!(。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四一七章 雷霆之势()
“我们不可离开太久,来不及多说,总之薛绍奚卷入一场无妄之灾,与血玉玲珑有关,此刻被慕容念之盯上。”
卫小歌推了推一直将她搂在怀中的万人屠。
两人此刻在一株茂盛的大树顶端,四下无人,只有天上一轮**辣的太阳在观望。
略略逞了一把兽性,万人屠盯着她含着春意的粉脸,尽管瞧见被亲得红肿的小嘴一张一合,几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慕容念之此人不足为惧,志大才疏,便是你也可拿下他!”
随口敷衍着,万人屠满脑袋胡思乱想,许久不曾见到,怎么她好似并不想念自己。
这么死皮赖脸地跟来,她是否会觉得自己纠缠得太过,心生厌烦之意呢?
说好的一张一弛。。。。。。这般无法自控,怎得了?
“在想什么?我们赶紧回去,万一叫慕容念之得逞将薛绍奚抓去怎么办?”卫小歌见万人屠不知在琢磨着什么,一脸若有所思状,拿指尖在他额头轻轻戳了一下。
小手在眼前晃动,万人屠本能地抓住她的指头,却放入嘴中吸了吸,“咦,一股草药味。”
到底有多饿啊?卫小歌使劲抽出手指,“刚熬了药,被你吓到,撒了不少在手上。”
忘记洗手了,这货不知会不会嫌弃。。。。。。
离开得太久,她不敢继续逗留,又道:“你不走,我先走了!”
“等等,血玉玲珑,我想起来了,传闻乃是大宗师薛应情的法修宝物。”
卫小歌忙停住步子,再次跃回之前藏身的树上,“可有什么讲究,为什么需要薛绍奚的血?”
万人屠带着点鄙视说道:“这等传闻竟有人信,真乃无稽之谈!以血玉玲珑浸泡在薛家后人的血中,可显出藏宝图,籍此获取薛应情的宝藏传承。”
卫小歌琢磨了下便问道:“薛应情死了多少年?”
万人屠捏了捏她的脸,心想到底是自家娘子,马上就明白自己话中之意。
“你这话问得好,薛应情是乌金国以法入武的大宗师,想来死了没有两千年,至少有一千五百年。若真有其事,哪里还轮得到慕容念之。”
卫小歌长叹一口气。
“薛家可遭罪了,薛应情除非想断子绝孙,不然怎会想出这么害人的法子,姑且不论血脉之说是否真能那般神奇。”
万人屠带着赞意颌首。
道理浅显不过。
堂堂大宗师,内外通达,怎会不明白人性之贪婪,这般行事岂不带给家族灭顶之灾。
不过,人们往往以已之私心推断,想到却是另外一面,定然会觉得薛应情为不让旁人寻到宝藏,这才设定血脉限制,只许自家人才能开启。
“我们走吧,总不能让你的小哥哥被人放干了血!”
“嗯,你来了,我心中很是欢喜!”回首对着万人屠露出甜甜的笑容,卫小歌跳下树,飞快地往客栈奔去。
万人屠面上一僵。
一直等着这句话呢,偏偏她就是不肯说。
根本就是心知肚明,特地捉弄自己!
客栈无事,此地是天极地盘,还有数名保镖。若没有彻底得罪天极的想法,慕容念之应该不敢放肆,不过,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拉些帮手来。
张罗了些精致的饭食,卫小歌端进房间,送到眼巴巴翘首以待的万人屠的跟前。
瞧着万人屠眼喜笑颜开地举箸,她不免啼笑皆非。
真好哄!
“我原是想等薛绍奚身子好一些,便启程去太阿城,将慕容念之在乌金国的事告之穆乘风。不过,既然有你在,就不劳烦他了。我能力有限,只能寸步不离守着薛绍奚。。。。。。”
但是若论打斗,她其实并不惧慕容念之。可是不能精妙地使用御风术,因此追不上对方,要杀了此人根本不可能。
万人屠懒懒靠在床头听着,斜着眼瞟了瞟卫小歌,竟要找老情人帮手,也不寻自己?
“既是如此。。。。。。不若你还是按最初的想法,找穆乘风吧!”
卫小歌顿时怔住。。。。。。
万人屠毫无征兆地飘然而来,却匆匆离去,几名天极之人若有所思,大人与卫姑娘显然交情匪浅。
两人显得十分亲昵,自然有些说不得的故事在后头。
为何这般来了又走,明明卫姑娘此刻有难啊!
四日后,卫小歌雇了辆马车安置薛绍奚,带着余修远与何尚坤上路,直奔太阿城。
正是夏末秋初,闷热之意去了一些,白日里烈阳高照头顶,依然酷热难言。
乌金国山多难行,马车赶路十分颠簸,卫小歌见薛绍奚偶尔露出痛苦之色,每每问候,他却十分坚持,便只好由得他了。
这般一直行了一个多月,离太阿城四百里外的平舆郡府已不太远。
柳亭在望。
不过,这次却没有穆乘风穿着玄色朝服,头戴紫金冠,带着大批军队迎接。
不知为何,卫小歌看着八角亭子发了一阵呆,心中泛起一丝难言之感。
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希望佳欣公主不会如此。
顾少钦将妹子许给了穆乘风,自然有其考量,那时太后还活着,他担心不管小公主嫁给谁,只要在宝梁境内,难免会受到打压。而穆乘风远在乌金,又是一国之君,彻底不用担心太后使手段。
可是太后已死,顾少钦想必悔不当初。
妹子去做异国王后,哪里及得上放在他眼皮底下宠着,当然不如就近将她许给平日里看好的洛京贵族子弟。
“我们在亭子附近歇歇脚,不用入平舆郡府,明日绕道去太阿城。”
薛绍奚坐到亭子中,举起扇子摇着,面上带着些自嘲的笑意说道:“这一生病,竟连天气都受不住,热得人难受。”
卫小歌笑了,“你可还记得在潞州,我裹着厚毛大氅还哆哆嗦嗦呢,不必过于妄自菲薄。”
薛绍奚哪里不记得,那时鼓起勇气说要做卫妹妹的哥哥,平日里从来不惧寒冷的妹妹,却是穿着里外三层。一路送她去寿王府,心中只恨自己本事太差,竟要一个带病在身的人去冒险。
夜间热气降下,车夫早扯着鼻鼾睡着。
余修远守夜,何尚坤与卫小歌靠着亭子的一角打盹,薛绍奚躺在马车之中。
“卫姑娘,有人来了!”
听到余修远示警,卫小歌忙睁开双眼,月儿当空,除了虫鸣与唿唿风声之外,隐隐听到衣袂飘飞的声音。
她抽出刀来,纵身飞起,站在柳亭十丈之外。
不多时,眼前便出现八名黑衣蒙面的男子,手握各式杂七杂八的兵刃,其中一人手持硬弓站在远方。
瞧着倒像是一群乌合之众。。。。。。
马车夫早被惊醒,立刻躲到车下发抖,而马车中的薛绍奚亦早已站在外头,脸色沉沉地握着赤冶。
打头之人,即使蒙着脸换了兵器,卫小歌也瞧得出是慕容念之。
此人眼睛狭长,有些邪中带魅的感觉,时不时眼泛桃,含着情又仿佛含着暧昧,很难让人忽略。
不等对方动手,她忽地放声大叫,“只要肯退下,他给你们多少银子,我给五倍!若是杀了他,再添二十倍!”
本以为是扰乱心神的叫喊声,不料竟奏效了,其中有六人竟然停住了脚步,而慕容念之身边,只余下一名手持禅杖的高大武修。
场景实在太突兀,卫小歌忍不住哈哈大笑。
本决心死战的余修远愣了一瞬,顿时笑不可抑。
“银子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一声尖利的嗓音,从其中一名身形瘦小的男子口中传出。
卫小歌笑道:“我身上只带了二十万两银子,算是定金,余数往后再给。你放心,咱们立下字据,事后不给你们再来逼债也不迟!”
瘦小男子想了想便道:“好,二十万两银子我们接下了,先交钱!”
气得七窍生烟的慕容念之,眼中露出狠厉之色,“冥顽不灵,谁要敢反水,我即刻便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