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下总算闹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攻心策略。
谁没干过点偷鸡摸狗的事,信了这带着脚气味的佛,就不用担心死后遭受报应。如果干的缺德事多了,将儿孙丢进庙里当僧人,就相当于开后门,来世不会倒霉。
倘若是那种坏得没治的人,还有一招更加离奇的办法,就是以三岁以下的幼儿献祭。
总而言之,乌金国的无月国师,这位号称轮转法王,自诩为佛,为一干恶棍们解决后顾之忧,从此不怕鬼敲门。
至于献祭的幼儿们,却让无月妖僧弄成了九幽鬼婴。
这位国师也不怕来世变坨屎。
卫小歌决定放过这些人。
她一贯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这些人会不会她的下落透露给佛光寺,那就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既然你们非主谋,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谁敢去告密,哼哼我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熊我先带走了,是我一个手下猎的。嗯,我分你们两条熊腿,不过熊掌却不能给。”
熊掌据说很有营养,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营养,但是却也不能便宜了这帮人。
一行人惊喜交加,本来以为说不定连命都没了,哪里晓得还能分两条腿。
这些日子,真是苦得要命,他们的右手废了,钱袋都交出去了,刀也被缴了,躲在山里,用左手拿棍子打山鸡。饱一顿饥一顿的,十分潦倒。
卫小歌很痛快地将两条肉多的后腿剁下来,直接砍掉熊掌。
“哦,对了,你们还有两个同伙被熊挠伤了,派两个人跟着我,将他们抬回去。”
有人道:“啊,两个人恐怕没办法,我们右手使不上力,去四个人行么?”
说起右手残废,其他几人均抬起像右手看了看,都是一脸沮丧。断了手筋,看着好似蔫了的大白菜梆子,活生生就这么垂着。
卫小歌怔了怔。
她一口气整出这么多个独臂杨过来,这会儿亲眼看着,倒是有些犯怵,总觉得自己干了件非常惨无人道的事。
郭芙可不好当,鸭梨好大。
她琢磨着,手里有一瓶雪莲精,万人屠半条胳膊都损了,也能治好。稍微撒上那么一丢丢,区区手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呃这些人似乎有份参与追杀,如此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卫小歌又想了想,老大带着马仔来劈人,这帐只能算老大身上了,索普的头都掉了。至于这些马仔,最小的那兽皮少年僧,才十五六岁,不就是个误入歧途的混混嘛。
这些人被亲人出卖丢去寺庙里,哪里懂得什么善恶之分。如今都还俗不当僧人了,也算是改邪归正。
不过,最主要的是,她被这些今生来世的说法,搅和得脑子都晕乎乎的,莫名其妙的有些担心。
杀了他们不少人,万一有些人不该死,她百年之后,到阎王殿里不好分说,别真给整得下油锅。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六章 竟然是奴籍()
带着一行人,还有一头因为冬眠略显消瘦的大黑熊回到家中。
“小薛,打盆热水来。”卫小歌卷起袖子说道。
冬天天冷,火塘全天候不熄,闲着也是闲着,火边架着口极大的锅,水保持在将滚未滚的阶段。
薛绍奚向来不会多问,机灵得很,凭当时情况办事。
他还以为是跟拔猪毛似的,得先烫黑熊肉,马上找了个最大的盆,将一大锅水全倒进去了。
卫小歌愣了,水似乎太多了点吧,足够泡个热水澡了。她顿时想起给万人屠打水的那名蒙面女子,手脚麻利得很,要水就给直接挑了两大桶来。
结果只是为了给穆乘风研磨。
杀鸡用牛刀。
她笑了笑,取来一个小盆子,舀了些水进去,撒了不少盐。
水是用来洗伤口的。
长贵蹲在一边瞧着,见几个兽皮汉子身上沾了不少血,心想这些人难道都受伤了,要拿盐水洗。那滋味可不好受。
卫小歌“嗖”地抽出黑黝黝的匕首,几名僧人齐齐抖了一下,还包括两个还躺在地上的僧人。
这柄凶器,远距离欣赏过了,此刻再看见,仍旧忍不住心惊肉跳,仿佛下一刻就划到脖子上似的。
“别紧张,将你们的伤口划开,才能治疗。”卫小歌笑了笑说道。
之前在路上她已经问过知微了,伤了筋脉,药得洒在皮肉里面,必须得将愈合的伤再割开。
“谁先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那名最小的挺身而出。
“卫姑娘,我来!”
卫小歌赞许地点了点头,“小段不错,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少年僧人得了夸奖,嘿嘿笑了笑。他名字叫做段添财,如今不做和尚了,已经恢复原先的姓名。
摸到筋脉之所在,卫小歌轻轻划开,然后浇上盐水洗了洗。伤口撒盐,滋味非同小可,段添财“啊”地一声惨叫。
闻声长贵差点笑出声来,忙捂着嘴,将幸灾乐祸的嘴脸及时的盖住。他赶紧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段添财,顿时放下心来。
在损伤的筋脉上洒了一点点雪莲精,等药力稍微渗透了,卫小歌便快手缝合。
另外一名僧人与段添财是同乡,从同一个村里出去的,也姓段,名字叫段宜兴,是个不知道隔了几代的堂叔,其实也没大几岁。他见远房侄子满头大汗,忙问道:“要不要紧,很疼吗?”
段添财咧嘴笑着摇摇头,撒盐水的时候的确痛得要死,这会儿却觉得清清凉凉的。
手筋是两个月前断的,没那么快好,不过已经与往常不同,仿佛有点感觉了。
六名兽皮僧满脸喜色。
那两个被长贵祸水东引,伤了头和肚子的两人,竟然对着长贵一个劲的感谢,带着因祸得福的口吻。
长贵却没什么好脸色给人。
这么贵重的疗伤药,除了自家人能用,别人用了都是浪费,更何况这几人还是抢长富的帮凶。
他心想,姐姐这心肠太软,要是自己,干脆一人一剑结果了。
“姐,药给我瞧瞧可好,我就闻一下,味道很好啊!”长贵伸长了脖子说道。
卫小歌满手的血,握着个瓶子实在不方便洗手。
“你拿好了,千万别撒了。”
说罢便递了过去。
泼掉那盆盐水,她又从地上那个大木盆中舀了些热水,旁边薛绍奚忙递来皂角。
长贵轻轻嗅了下雪莲精,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可惜这东西姐姐是万万不可能给他保管的,不过他早有准备,怀里揣着个小木盒子,只要稍微抖一点进去,姐姐未必会发现。
他背过身子,正要做手脚,不料肩膀一沉,却是被人拍了一下。
抬头一看是道士知微。
“木盒,不能装雪莲精。”知微说道。
闻言卫小歌大喝道:“长贵,你做什么?”
长贵手忙脚乱将玉瓶盖住,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子,“没没什么。”
卫小歌冷冷地看着他。
不用说,这小子打算偷东西。
差点坏了大事,雪莲精不能沾水,不能沾木头,只能放在瓷器或者是玉器中。
倘若真叫他倒进什么木头制品,可就全糟蹋了。
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每每总要偷鸡摸狗。给你十两银子,你肯定要昧下一两,让你去买个烧饼,必定抠掉十几粒芝麻。你说你这般行事,如何会让人看得起,真是狗肉上不了正席。”
平常卫小歌会给长贵留点面子,并不会当着人骂得不给面子,这次却真是忍无可忍。
长贵很不服气,气鼓鼓地说道:“我哪有从烧饼上抠芝麻,再说银子不都在我手里,用得着昧个一两二两的。姐你拿药救那些害我们的人,真是浪费,我这不是怕你瞎用,以后出了事就没药。”
竟然还有理了,卫小歌晒笑一声。
“银子全是我的,却都你拿了。叫你买十斤盐,你给我买八斤。吩咐你买几个水囊,你买两个。要你给薛哥哥十两银子买东西,你给六两”
长贵立刻叫起来,“我还不是怕他拿多了银子,偷偷藏起来。”
卫小歌哼了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他就算一时没花光,也会说一声。我都和他说了不用记账,他一笔一笔都记着,就是怕你赖他偷钱。”
旁边薛绍奚听着,心头有些热乎乎的,卫姑娘果然很信任自己。
长贵一时语塞,半天才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卫小歌冷冷说道:“你也懂这个词,我却不晓得你的面和心是什么做的。”
长贵顿时眼泪长流,“姐,你就没当我是弟弟,太偏心眼了,一心向着外人。我为了打猎,胳膊都折了,薛绍奚他一点伤都没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偷懒搞鬼。”
卫小歌呵呵了两声。
亏得对长贵的性格十分了解,也晓得薛绍奚的为人,换了个人,保不定真骗过去了。
“你怎么不说薛绍奚拉着你,让你别去惹那只黑熊,你怎么不说你命悬一刻,他救你一命。什么都往坏处想,所以我才问你,你这颗心是什么做的。”
长贵张大了嘴,扭头望着薛绍奚,满脸愤慨,“你你竟然背后告状!”
卫小歌简直都快被长贵给弄疯了。
妈淡的,人家救他,反而还当了坏人。
全天下就他有理。
“长贵,雪莲精先给我,等下我再和你分说。这事咱们非得说清楚不可,你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长贵心中怒火燃烧,明明姐姐是自己的,却总是一心向着别人,对长富比自己好也算了,如今连薛绍奚都比不过。
他将雪莲精握得牢牢的,一副谁来抢,就要和谁拼命的模样。
随即举起袖子,狠狠地抹了抹眼泪,大声说道:“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我才是卫家的家主,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这话一出口,四周一片寂静,众人全部呆若木鸡,心中震惊到极点。
卫姑娘竟然是奴籍!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看不到第64章的,到这里来。()
为什么章节修改过了,还是有同学看不到,对不起大家了,只能让大家来这里看啦。
==========================
第六十四章兽皮党
情况急转而下。
长贵虽然修炼了些日子,一来年龄小,二来可能打通的未必是脚上的经脉,速度不见得快。眼看就快给熊追上了,他灵活得很,闪到两个披着兽皮的汉子后面,拿人家当挡箭牌。
其中一名兽皮党脚都吓软了,一个趔趄,“扑通”摔倒,头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立刻晕了过去。
另外一人也没能好到哪里。手里连柄刀都没有,只有一根木棍,打在熊身上,连挠痒都算不上。也不知怎么的,叫大黑熊的爪子扫了下肚子,立刻血洒了一地。
慌乱之中,长贵也未能幸免于难,肩膀被大黑熊的手给拍了一记。
薛绍奚趁着大黑熊攻击另外几人,左支右闪,手里的“赤冶”终于逮到机会,狠命劈过去,将熊脖子给剁了半边。
说起当时的情况,这会儿薛绍奚还心有余悸,喘了几口粗气。
真是命悬一刻啊,那一刀没砍准就死定了。
卫小歌心中感叹不已。
也亏得临时将锋利的赤冶借给薛绍奚,换了别的刀,想要一刀砍死一头皮糙肉厚的黑熊,绝对是做梦,怎么也得三五刀。
小薛还挺讲义气,换了是她在同样的位置,将作死又坑队友坑路人的长贵,直接推到熊掌下,管他死活呢!
“干得不错这么说,我们收获了一头大黑熊。”
薛绍奚略带羞涩的说道:“扛不动。”
“今天就吃熊掌顿山芋,我们还剩下不少挖来的野山芋对不对?”
“呃还剩七八十斤。”
天还没那么冷的时候,挖了许多野山芋,连长富他们三个小的都帮忙挖。这东西能存很久,尤其是放在地窖里,来年的秋天都未必会坏。
卫小歌问完熊的事,便从木屋里走出来。
知微蹲在驴棚里,与白泽亲切的交谈。不过远远看过去,基本就是多嘴的白泽嘴皮子上下动,唠叨个没完,锯嘴葫芦知微默默在听。
长贵笑意盎然,饶有兴致地盘膝坐在旁边,不断插嘴。他脖子上挂着个布兜,将受伤的那条手臂兜着,似乎真不疼了。
她不再担心长贵的伤势,转头去看另外两个披着兽皮的汉子,见那两人仍旧躺在火塘旁边,一动也不动。
别真死了。
她快步走过去,伸手探了探脉搏。
装晕?
卫小歌不由得怔在当场。
这两人已经醒了,却紧闭双眼。按说被长贵坑了一把,差点死了,既然苏醒,怎么都应该破口大骂。
“两位大哥,眼下你们不方便挪动,如果有家人需要通知,我立刻遣人前往。要是方便的话,还请说一声。”
两个兽皮汉子的眼皮似乎抖了两下,却仍旧没睁开。
这倒是稀奇了,卫小歌十分困惑。哎,随便他们吧,或许是山里的猎户,被吓到了,等他们愿意开口的时候再说。
那头死熊必须得弄回来,熊皮铺在木屋里多保暖,还有那一身的肉,绝对可以吃很久了。这山里既然有这两个穿兽皮的人出没,难保不会有别人去捡漏。
想了想,她便走到知微的跟前,“道长,我这会儿要去收取猎物,你随我一道,方便我随身保护你。”
知微忙摆手,表示不肯去,他顺手指着白泽说:“贫道有事问它。”
“白泽,你也一起来,走吧!”
卫小歌压根没打算询问对方的意见,而是已经决定带着知微上路,收了他的药,就得随身保护。既然他说要与白泽聊天,那么直接将白泽一并带上。
知微无奈点头,保护云云,感觉好似搬石头砸了脚似的。
熊是薛绍奚杀的,位置不会弄错。到了地头,却只见地上老大一滩血,滑溜溜的,已经冻上了,熊却消失了。
“知微,咱们追过去。”卫小歌手指前方,大声说道。熊是被人拖着走的,地上的痕迹十分明显。
大冬天的,弄点吃的不容易。
打马没走多远,就瞧见四个汉子,全都裹着兽皮,造型和受伤的两人一模一样,显然都是野兽派的。
他们一人一只手,分别拽着大黑熊的四肢。
听到身后面的马蹄声,一行人回过头。然而一见到马上坐着的卫小歌,仿佛都如见了鬼似的,满脸惊恐,放开熊掌就狂奔。
卫小歌挠头纳闷。
这几人瞧着也算是五大三粗了,至于这么胆小吗,火塘旁边躺着的两人,醒了都不敢睁眼。
山里人都怕生?
这四人狼狈地奔跑的姿态,却并非是普通人,有两分修为。最奇怪的是他们的右手,跟秋天树叶似的前后打飘,瞧着十分别扭。
她忽然意识到这些人的真正来路。
“都给我站住,谁动谁死!”
四个兽皮汉子齐齐停住脚步,纹丝不动。
其中一人矮瘦汉子扑通跪倒在地,“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
“你们不回佛光寺,竟然躲进山中?不过这熊却是我的手下猎的,给我留下。”
催动从钟大有那里弄来的枣红马,卫小歌缓缓来到四个兽皮汉子的跟前。
这几人都有一些修为在身,可是全部都以左手拖熊,因为右手残废,跑起来手掌晃来晃去的。再联想到给摔破头的那人缝针,揭开兽皮头巾,头发只有一寸长。
她还猜不出来就傻了。
这几人都是曾围攻她的僧人们。
难怪先前装晕,怕被自己发现了。
这群僧人是个什么模样,她或许记得几个样貌奇特的,但是他们这会儿一脸污迹,全部以脏兮兮的兽皮裹头,哪里会认得。
四人满面惊恐地跪着,哑口无言,心想运气怎么这么差,都躲进山里了,竟然还能碰见老对头。
可见天下没白捡的熊。
卫小歌悠悠说道:“给我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抢夺孩童?”
最先跪倒的那名僧人,哆哆嗦嗦地回答:“是无月国师要的,与我们无关。”
“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问的是,你们为什么要抢?”
她早就猜到是无月妖僧的命令,就想知道那妖僧扯了个什么理由。佛家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么,竟然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真是匪夷所思之极。
“以孩童献祭”
“为何需要献祭?”
那人继续道:“国师乃是轮转法王转世,有不世法力,能决定来世福报。若有恶果业报,来世便便会落入畜生道,要消除业报则需要孩童的纯净之身。”
卫小歌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简直就没听过这么扯的,干了坏事,怕来世遭报应,就拿孩童来献祭,求个安心。
哪里是佛,根本就是魔。
她气得肺都疼了,“那你说你们该死不该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七章 心旌摇曳()
卫姑娘并非是长贵的亲姐姐,只是卖身的奴籍仆人,信息量也太大了。
千红头一个崩溃了。
她本是在木屋中,听到外面的吵架声,便一直竖着耳朵听,此刻茫然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简直都快哭了。
给奴籍的人当家仆,岂不是下等到极点了,来世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自己的两个女儿,原本打算将四丫给卫小歌当丫鬟,这下想都不要想。
真是太命苦了,这辈子已经完了,差点连下辈子都折进去了。
薛绍奚自然也是一脸呆滞。
难怪卫姑娘不收投靠书,根本是没办法收。
她这一身的本事却是哪里学来的?
想到卫小歌一贯的豪爽作风,哪里像什么万事都畏畏缩缩的卖身奴仆,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知微垂着眼皮,心中略微不安。似乎所有的争论,都是由他一句话引起的,早知道让那个弟弟偷一点药就罢了。
六个穿着兽皮,还俗了的和尚很是忐忑,这该如何是好,听到人家的隐秘,会不会被杀了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