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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利索!长贵心中一惊,立刻眼红得要命,心想非得从她手里骗到轻身功法不可。
他本想夸奖一句,但是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对待小姑娘不能显得自己无能,人家会看不起的。又不是骗那些大人,需要装弱小。
于是,很淡定地站在原处,带着高手风范。
顾四小姐却没彻底注意到,她鬼头鬼脑地张望,然后凑到长贵耳边,极其小声地说道:“既然你暂时不能爬树,咱们去远一点,别叫旁人瞧见。”
刚才在树上,你说话的声音那么大,怎么就不怕人发现呢?
真是个傻子。
长贵心中好笑,不知怎么地,竟然有一种诱拐小孩的感觉,略感内疚。不过,一想到可以从小姑娘手里或许能骗到功法,这丝内疚马上一扫而空。
至于姐姐所言的易地而处之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给他丢到脑后了。
两人朝着与小溪相反的方向走着,是先前姐姐训话的地方。只是姐姐肯定不在了,长贵手里没带着剑,心想遇到野兽怎么办,顿时很是心虚。转念一想,身边这个小丫头本事不错,倒也不用太怕。
他转头看了看顾四小姐,却见她脑袋如风车似的,不停朝四面八方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比他还心虚
且说卫小歌训完了话,一时间却并不想立刻回去营地,主要是一想到还有一堆脏衣裳等着她洗,就想先放个风,再回去干活。
此刻几个孩子都缠着凌云子,也不用她看着,竟然有一种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感觉。
一路朝着前方走了数百步,绕过一块长满苔藓的大山石,卫小歌渐渐慢下步子站定脚步,忽然开口说道:“你打算一直跟着我吗?”
后方有人,开始她并没有觉察到,不过此人的脚步时轻时重,又稍微跟得紧了些,她便立刻发现了。
到底是谁?
良久之后,身后传来沙哑声音,“我想告辞了,特地同你说一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零二章 自说自话()
“糜兄!”
卫小歌猛地转过身子,糜红尘正站在她十步以外。
“你怎么起身了?”
“早两天就能下地,只是不愿打扰姑娘。”糜红尘定定地看着卫小歌说道。
“你若一定要走,我不拦着你,可是你确定已经恢复了,可以走这么远的山路?”卫小歌有些担忧。
“无妨,我尚有要事在身,不可逗留太久,多谢姑娘这些日子的照拂。来日有缘再见,希望姑娘一路平安。”
说话竟然这么客气,卫小歌意外极了,简直就觉得对面站着的是穆乘风了。这些天,糜红尘一直爱答不理的,冷着张脸,她本着理亏的心思,只要能不碰面就不碰面。
可是,欠下的救命之恩总不能不还,糜红尘这一走,往后再见就难了。
“糜兄,我晓得你施恩未必图报,不过作为我自身,却是想帮你做些什么。你要办的事如果不涉及到紫薇星的机密,我下山帮你跑个来回绝对没问题。眼下带着许多孩子,行动不便,就只能托你能帮着照看些日子。”
糜红尘怔住。
她果然是个好的,之前不知为何,只要与卫姑娘有关的事,所思所想就往岔路上狂奔,拉都拉不回。一心认定她藏着奸,简直就是鬼迷心窍了。
“卫姑娘”
再次欲言又止。
“呃,有事还请说。”卫小歌一看这架势,还真是有为难的事情需要她去办,她心中反而一松,欠人情什么的,最麻烦了。
“包扎用的衣裳是姑娘你的,对么?”
卫小歌头皮一炸。
你妹的,没完了,还在纠结这个,她果断说道:“不是,是千红的。”
她心想,你要结拜也行,让你认千红为姐姐,每年给她上炷香。
千红的尸身烧了,骨灰叫薛绍奚装进一个小罐子里。等着有了安定的地方再下葬,方便往后豆儿和四丫上坟祭拜。这点卫小歌觉得小薛想得很周到,千红活着之时,便一心想有后人香火,死者为大,遗愿能达成还是尽力达成。
换了是自己这种不敬鬼神,觉得人死灯灭,肯定就地掩埋竖个墓碑,有机会才去看看。
糜红尘忽然抬头望着灰扑扑的天空,哈哈大笑了一声,原本显得优柔寡断的神色一扫而空,忽然充满了阳刚之气。
“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得做,该说的话得说。这些日子都魔怔了,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姑娘先前训弟弟,我全听见了。”
“呃?”
听到又怎样,又没说人的坏话。卫小歌心想,四周都没瞧见人啊,他躲在什么地方,耳朵倒是好使。往后也得学着点,锻炼下听力,不管是去偷听还是防止被偷听,耳朵必须得贼。
却不知是怎么个锻炼法?
她想得远了点,眼神有些发散。
看着卫小歌迷迷蒙蒙的眼神,如雪的肌肤,糜红尘心中一颤。恰好一阵寒风吹过,那杨柳细腰好似随时会在风中折断似的,好一朵惹人怜爱的白莲花。
他定了定神,给自己鼓了鼓劲。
“姑娘风光月霁,胸襟开阔,我却是一味往歪处想。因姑娘你设了个圈套伤了我,便一心怀疑你狡猾多端,行事偏颇。当时大家是敌对之人,你用什么法子保全性命,都是理所当然。”
卫小歌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你都来杀人了,不管是下药还是拿狗血泼,或者是纠集一群人揍你一个,反正用任何方法都不为过。
脑子该有多抽,这会儿才想通。
她微微一笑道:“既然误会已经解开,那自然最好。”
糜红尘看着眼前这姑娘扬起的嘴角,心中无端又是一阵荡漾。他原本想静悄悄走了,不料瞧见卫小歌拖着弟弟往无人之处走,一双脚仿佛不属于自己的,不由自主地跟上了。
听了这姐弟二人的对话,终于明白这位姑娘的为人和心性了,着实是个坦荡之人。
“卫姑娘,听你大义教导弟弟,我由衷敬你为人。”糜红尘微微一笑说道。
卫小歌一阵心虚。
这教人和为人,彻彻底底就是两回事。
她可没那么崇高伟大,事事都站在别人的位置,易地而处,小心翼翼做人。会活活累死人的,谁有那么多空闲揣摩人心,而且有些人着实让人厌恶,能坑一顿她一点都不会手软。
主要是长贵这货,歪得太厉害了,不下狠药不行,非得死命往正路上拉。
就算费九牛二虎之力,最多也只能稍微修正一点。就凭长贵那如筛子一样多的小心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达到矫枉过正的程度,摇身变成个受欺负的老实头。
换了个实心眼的孩子,反而要稍微灌输点歪理论,怕孩子吃亏被拐跑了。
话说回来,她心里其实也很想接下凌云子的“大力丸”,也很想套套话,旁敲侧击打听修炼的事。毕竟,她这瞎子摸象的,既然碰到一个性格爽朗的高手,放过了实在可惜。
不过,但凡有长贵在场的情况下,必须站在道德至高点,随时记得要以身作则。什么丢脸的事都不能做,还得时刻大义凛然,不然哪里有立场教弟弟。
这种苦逼心情,旁人哪里知晓。
尴尬地笑了笑,卫小歌拱手,“糜兄过誉了,我并没那么好,这是在教导孩子嘛。”
糜红尘眼中带着些柔和之意,“衣裳我解下来看了两眼,不是未缝的布,还有线头呢。从前误会姑娘心思不正,如今却明白过来,姑娘为了我的伤,牺牲了自己的名节,却不让人知晓。”
你就继续自说自话吧。
卫小歌恨不得翻白眼,明明是没有包扎的布,凑合一下。
她忽然意识到一点,糜红尘果然是别扭中的别扭王,还真走极端。这人如果觉得人家不好,做什么都是错。觉得别人是个好人,做的任何事都忽然高大上了。
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唉,奇葩!
一般人不都那么回事,良心不缺,却也不会多得溢出来。除了少数极品,没有谁会高尚到专门利人毫不利己,也很少人会坏得彻底没底线。
她只好勉强笑着说道:“话说,衣裳真的不是我的。”
死不承认,咬定青山不放松。
糜红尘点点头,“嗯,不是不是,我懂的。”
懂你个毛,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心照不宣吗?卫小歌哭笑不得,不管是不是,你早就应该装什么都不知道。
见卫小歌有默认之意,糜红尘脸上渐渐胜起的光芒,越来越激昂。
听这位姑娘教导弟弟,尤其是那句“易地而处”,让他恍然大悟。
不由得自省他这些天的所思所想,恨不得吐血。
……竟然,对这位卫姑娘早就心生好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零三章 心慕你()
对卫姑娘有好感,却傻里吧唧的完全没发现,一个劲地将她往坏处想,潜意识的就是不想承认。
不就是放不下自己的这张脸面嘛。
糜红尘算是搞清楚了自己这七弯八拐的心思。
多年前比如今更混蛋,活生生将人家小姑娘给欺负得嗷嗷大哭,还洋洋得意觉得打个大胜仗。那丫头见了他就气得要命,横眉冷对。
不过,那都是十二三岁的事,早丢到脑后,如果不是有卫姑娘这一遭,他也想不起。
糜红尘其实到现在都有些摸不清头脑,他这个怪怪的脑袋,到底是怎么对卫小歌生出好感的。
初见面就被她设下圈套给坑了,本来一心要杀了这个冒充紫薇星的人,却见她打斗的方式与自己极其相似,不由得犹豫起来。根本就好似同门拆招,心中怀疑她学了纵云梯,有心放一马。
结果输了?!
他心中却极其不服气,愤愤然离开,结果失血太多掉陷阱里,给卫姑娘捞上来救了。这下彻底没脸见人,隔天就跑了,鬼使神差遇到薛绍奚那小子,抖了下威风救了他。
还特地叮嘱薛绍奚,去找卫姑娘,存心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等闲之辈。
接下来,就是各种没头没脑的猜疑。
对那个相貌俊雅之极的道士知微心生妒意,时不时还小鸡肚肠的吃上一口醋。明明知微道长连话都说得很少,眼神交流都没有,怎么就能想那么远呢?
他偷听得明明白白,卫姑娘和知微没有任何暧昧,马队也不是拉来的救兵。她从头到尾,基本没和知微道长说几句话呢,倒是和那位豪迈的凌云子道长显得很投缘。
这会儿糜红尘觉得自己什么都想通了,卫姑娘就是个心思坦荡的巾帼。最主要的是,他有点不好意思承认,卫姑娘身上还带着点莲花香味,让人闻之忘俗,呃也心神不定。
“卫姑娘,我心慕你。”
糜红尘大声说道,一脸骄傲的光芒。
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便是喜欢,得勇敢的说出来。
“啥?”
一声炸雷平地起,轰得卫小歌魂魄都飞了。
她蹬蹬蹬倒退了几步,满面惊恐。
“我心慕你!”糜红尘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这么奔放好吗?
突然来这么一句,会吓死人的。
你妹的,不要这么左一出,右一出好不好,当是演戏呢!卫小歌茫然失措,难道不应该先聊聊人生理想,看看大家性格是否合适之类的,循序渐进,先作为朋友相处个一年半载的。
糜红尘连她是方是扁都不知道,心慕个什么鬼!
接下来怎么办?
卫小歌分分钟想将糜红尘踢回去棚子里,让他恢复从前的阴阳怪气。这人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她没那个心理承受能力,陪着他坐过山车。
她陷入短暂的沉思。
被表白之后,一般有三种做法。
一,郎有情,妾有爱,半推半就的娇羞接受。
二,郎有情,妾没爱,半推半就的娇羞拒绝,留着当备胎。
三,你是个好人,但是此处省略n行很扯的理由。
大抵如此了。
眼下的情况,应该是郎有情,妾身,这个没半毛钱的想头。原因很多,糜红尘真是太稀奇了,半天晴半天阴的,鬼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还有个混帮派的黑历史,这种人能不沾就最好不要沾。
而且,谁有空谈情说爱,还得拉扯一堆孩子长大。
收集忠犬!她猛然想起丁土任务。
…收个屁啊!
要是糜红尘知道被人当邮票给集了,回头非一剑将她扎个透明窟窿。况且,忠犬云云,纯粹耍着人玩,绝对属于挑战下限的事,超越她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心理界限。
就算拒绝忠犬任务,女主系统肯定还会有一堆没羞没臊的任务等着她。
擦边球定然免不了。
该怎么解释去青楼卖诗词这种事?
一旦被发现,任凭多宽心的男子,到时肯定会骂什么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打得过的还好说,打不过,肯定一巴掌将自己这个狐狸精给煽到爪哇国去。
咳嗽了两声,卫小歌带着些尴尬说道:“糜兄,你是个好人,但是”
她刚说到这里,忽然舌头好似被绑住了一般,眼前一阵阵发黑,神智也开始迷糊。全身软得跟棉花糖,双脚仿佛踏在云端里。
然后,扑通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卫姑娘?”
糜红尘大急。
卫姑娘为何忽然晕倒?
他身受极重的内伤,断裂的肋骨还是小事,五脏六腑简直是乌七八糟,这些天思绪又多,真气疗伤的效果只能说差强人意。虽然能行走无碍,但是弯腰却是个大难题。
刚弯下一丝丝,便痛得冷汗淋漓,眼冒金星,胸腹一阵阵扭动错位。
正在此时,不远处布满苔藓的大山石后闪出两个小孩。
“不许你动我姐姐。”
“卫家姐姐怎么了?”
原来是长贵和顾四小姐。
糜红尘心想,平时耳朵那么好使,先前激动起来,竟然忘记聆听周朝动静了。
长贵一脸愤慨,冲着糜红尘大喝,“你刚才做了什么?”
他没瞧见发生什么事,却听到糜红尘吐露心声,一心认定恶棍想对姐姐做什么恶心事。光是对姐姐有不良企图已经该死了,竟然还想用强,简直是罪无可赦。
姐姐,是他一个人的。
此刻长贵恼火之极,连娘教他的那些伎俩都忘记了。换了平时,肯定不会这么打草惊蛇,会徐徐图之,想办法坑死糜红尘。
不过,就算是大声叫骂,长贵一点都不怕。此刻有恃无恐,有顾四小姐在这里当挡箭牌,就不信糜红尘敢对他出手,人家顾家小姐有一整个马队的人撑腰呢!
糜红尘张开结舌,百口莫辩。
卫姑娘忽然晕倒,他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长贵这会儿竟然忙着问罪,这弟弟真是不分轻重。旁边那个陌生的小姑娘还知道担心卫姑娘的安危呢!
“长贵,我有伤在身,无法查探,你先看看你姐姐怎么了。如果不是重大的内伤不方便移动,当下之急,还是先将她送回去,让凌云子道长瞧瞧。”
“是啊!”长贵一拍脑门,猛然想起这点。
他又恶狠狠地瞪了糜红尘一眼,“你可别逃跑,姐姐出了事,道长他们定然不饶你。”
要是卫小歌还醒着,估计马上就反应过来,长贵这仗势欺人的招数,用得真干脆,一点不带脸红。
才认识人家凌云子道长多久呢,最多个把时辰,就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搬上台面威胁人了。
糜红苦笑一声,“我哪里都不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零四章 卫小歌七号()
糜红尘哪里会不明白,长贵这孩子躲在山石后面,没瞧清楚,只听到他向卫姑娘表明心迹,接下来卫姑娘就倒地不起。
想像力丰富一点,恐怕以为他是个采花大盗呢!
含冤莫白,真是六月飞雪都没这么惨。
最惨的是,先前卫姑娘的话只说了一半——
你是个好人,但是
倘若卫姑娘不曾“啪”地晕倒,接下来自然是要婉拒他的心意。他虽觉得非常不爽,不过理当安安静静地走人,自行找个沙袋撞一下脑袋发泄一番,不料又出了这样的岔子。
连掬一把男儿虎泪的时间地点都都没有,就被当个采花贼给提溜回去。
此刻要是走了,糜红尘于心难安,还真的放不下。
至于长贵说的,凌云子道长会找麻烦,哼,他哪里会受人威胁。
顾四小姐早已经蹲下,用手探了探鼻息,察觉到呼吸平稳,仿佛只是睡着了似的。她记得这个卫姐姐和颜悦色,人很好,心想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躺着。
长贵哥哥的肩膀受伤,手臂还吊着,另外那个急得满头汗的人,显然受伤更重。
只能她来干这个活计了。
顾四小姐猛地将卫小歌扛到肩膀上,丝毫不见吃力。
“小哥哥,咱们赶紧去找凌云子道长,他厉害着呢!”
长贵略感惭愧,好大的力气,小丫头真威猛。
凌云子的手按在卫小歌的脉搏,眉头顿时皱得老高。这是闹哪样,压根就没事啊,身体健康得很,不会是装晕吧!
将病人的眼皮翻开,他立刻发现卫姑娘绝对不是装的,眼珠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倘若是睡着了,眼珠会转动,装晕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光是瞳孔的收缩,就能瞧出来真假。
输入一缕真气到卫小歌的体内,凌云子很仔细地查探。
啊!
先天真气?
这女子身体里,怎么会有先天真气,老天爷你玩我吧。一般人七岁之前就散去了,有的孩子,生来先天不足,三岁就失了先天真气。就算是生机勃勃的人,最多撑到八岁,必定会消失。
因为这股先天真气在体内环绕,身体的一切机能十分旺盛,五脏六腑没问题,经脉没问题。
完全不晓得为何会晕,卫姑娘生机勃勃,鲜活得不得了。
见凌云子陷入沉思,其实是彻底懵逼,一边蹲着的长贵很紧张地问道:“道长大叔,我姐姐怎么了?
凌云子茫然,你问我,我问谁去?
总算是个有修养的道士,也为了安抚紧张兮兮的长贵,他笑了笑道:“瞧着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