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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一滴泪从裴琳空洞的眼眸中缓缓地滑落下来。
她的头转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宝贝,要不要吃饭?”黎圣睿的眼中闪过惊喜。
“我在等宝宝和小宇,我要和他们一起走。”她对他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眼眸晶亮如星。
黎圣睿整个人僵住,拿杯子的手顿在了空中。
“跟我走不好吗?”黎圣睿嘴角一丝苦笑。
“不好”她娇嗔一句,笑的天真烂漫,不知是自我欺骗还是真的已经忘记了裴琳和孩子已经死亡的事实。
黎圣睿的眸子暗了下来,盯着她,有很多复杂的感情涌动,最后一声浅浅的叹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要待在我身边。”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和小匙,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虔诚的落下一个吻!
裴琳傻傻的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裴琳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体上有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轻轻的隔着衣服按摩她的身体,肌肉酸酸的,有些僵硬,像是胶水凝固了一般。此时被揉开,有一种痛痛的舒服。
她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欢迎你回来,宝贝!”背后的手停了下来,黎圣睿将她轻轻的翻转过来,平躺在床上,一双眸子专注的凝视她。
他伸手想要捏捏她的脸颊,裴琳缩了缩脖子,头偏了一下,躲了过去。一言不发的看着黎圣睿,像是在思考什么,又仿佛在神游。
盯着他看了良久,似乎又倦了,裴琳眨了下眼,闭上,准备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张开眼,吃过东西再睡!”黎圣睿捏住她的小鼻子,迫使她将眼睛睁开。她已经三天没正式吃过东西,这样很不好!她的脸依旧苍白,身体还很虚弱,必须靠食物来补充必须的营养。
裴琳不甘其扰的的睁开眼,瞪着他,似乎他做了多么可恶的事。
“吃过东西再睡。”黎圣睿的声音变的温柔了许多,拿过柜子上的肉末鸡蛋羹,用勺子舀了,送到她的嘴边,很有耐心的哄道:“乖,张嘴!”
裴琳蹙眉,看着他,不动。
有人敲门……
然后,一名男子进来,他穿着白衣服,看起来象医生!
医生走到床边,对黎圣睿颔首点了下头,便开始替裴琳把脉,然后,拉下被子,用听诊器去听她的心跳和肺鸣音!
那个冰凉的圆形听诊器在她的胸部不断的移动,然后,医生温和的说:“翻个身,我要听背部。”
黎圣睿将裴琳抱着,小心的替她翻过身子。
头晕晕的,裴琳撑起头,推开黎圣睿环抱她的手,她有些不喜欢被这样搂抱着!
“不错,恢复的很好。”医生说道。
黎圣睿看向裴琳,“宝贝,感觉怎么样?”
裴琳仍旧不言不语,倒回床上,阖上眼,睡觉。像是一羽远离了尘嚣、远离了悲苦、远离了叮嘱的,安然睡去的透明魂魄。有一种平静绚烂的庄严!
黎圣睿看着她,心里前所未有的竟然有丝酸涩。
几乎成了睡美人,裴琳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睡眠时间有时候长达二十个小时。好像跋涉了很久的人,终于到站了,所以她想要休息个够!
每天黎圣睿几乎是强制性的给她喂饭喂水,才开始的时候,她会放抗,到后来,也许是适应了习惯了,她便乖乖的配合他。
她很少说话,就算出声,也往往不知所云,她与外界隔离开来,彻底的封锁了心门。医生说,她潜意识进行了自我封闭,属于精神科疾病,什么时候能好,或者说能不能好,都是未知数。
一周后,裴琳的身体情况渐渐好转,因为事务累积过多,黎圣睿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便减少了一半。
醒来的时候,黎圣睿不在,裴琳费力的从床上坐起。因为睡的过久,身体软绵无力,头脑昏沉。虚弱的下床,轻轻地站起来,小步的往门口走去。
迷迷糊糊的顺着楼梯往上走,很吃力,很累,以她现在的情况,几乎有些支撑不住。
终于站在楼顶上以后,她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上没有正常运动状态过后的发热发红,只有纸一样的惨白。
走到水泥护栏前,眼前的视野很开阔,远处的高楼,车辆,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风轻柔的送来了包含着潮湿气息和泥土和青草的芳香,天空象希望一样的蔚蓝。
很好,很宁静!雨后的天空真的很干净。
她费力的爬上护栏,想要越过遮挡,看的更清楚些。身子向外,呼吸着不一样的空气,显然高处的空气比房里凉快。裴琳像只刚刚从蜘蛛的密网下侥幸逃生的小虫子,还来不及用手拂去遍体的粘弦,先是大张着嘴,阖上眼,深深地吸入了劫后余生之后的第一口空气。
呼……
身子突然被一双修长的大手狠狠的抱住,向后靠近一个火热的怀抱,然后,耳边响起微怒的喘息:“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她只是想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而已,好像是这样吧!
裴琳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被身后的男人转过去,男人的面容很俊美,比黎圣睿还要精致上几分,很熟悉,似乎他们认识。但是,现在却想不起来。
凌旭看到裴琳傻傻愣愣的模样,看到她眼里不自觉留下的泪水,声音温柔下去:“傻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走开。”
一双炽热的大手覆上她的腰际,带来炽烈的体温。突然之间,一切的伪装瞬间瓦解,所有的警戒都粉碎,她放任自己痛快倾泄,完全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真实面。
眼泪汩汩流出,像是小溪一般的奔涌,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流泪,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示自己内心的无助。
好累啊,她要撑不住了!
“裴琳,琳琳……”凌旭一声声温和的呼唤,似乎在提醒裴琳有他在,不用怕!
眼泪一直往外流,那些封印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在这一刻纷至沓来。鲜红的血如同盛放的烟花,在自己身下流出,在纯真的小宇头上流出,那么多,那么红……
“啊——”裴琳声嘶力竭的发出一声悲鸣,如同受伤奄奄一息的小兽。
“裴琳……”凌旭皱眉,他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把灵动的孩子逼成这样,黎圣睿究竟做了什么?!
“放开我……”裴琳忽然失控的大叫,剧烈的挣扎脱离凌旭的怀抱,朝着他绝望的勾唇一笑,“他们都走了,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呵呵……我要去找他们……找他们……”
凌旭想要上前,裴琳情绪激动的大吼大叫,不许他过去。
“不要过来……”她一步步的后退,爬上了水泥矮墙。
那样危险的动作,顿时吓的凌旭倒抽一口气,“裴琳——”
天边有雷声,轰轰隆隆地划过……又要下雨了吗?!
“琳琳,过来好不好?!”凌旭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哄她下来。
“不,不要过去!”裴琳倏地扬起一个灿烂的小脸,身子往前一倾就要坠下楼去。
凌旭在她身子摇晃的同时起步……
跳下去就不痛了。闭上眼睛,一阵风吹过,吹起她长长的发丝,黑色的发飘散在空中蔓蔓起舞,一串泪落下。
解脱了……
……
瞬间,她下坠的身子狠狠的往下滑了一下,顿住。她的手臂上方出现了一双指节分明属于男人的手。
“别这么傻,以后我护着你,你要什么我都给,再也不让你受一丝伤害。”凌旭的神色坚定真挚,表情是发自内心的宠溺。
裴琳看着凌旭痴痴的笑着,眼里含着泪水,在光线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我只要解脱。”
“死不是解脱,是懦弱,逃避……”凌旭如同泉水一般潋滟的眸子注视着她,“我不会让你死的!”
手使尽全力重重的往上一提,手背在上升的时候狠狠的刮过墙上的钉子,霎时间皮开肉绽,血顺着手背滴下。
裴琳重新站在了天台地面上,视线停留在凌旭流血的手上,瞬间瞳孔开始剧烈的收缩,双手紧紧的抱住头,痛苦的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溺水的人。双腿一软,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凌旭怀中。
凌旭很快明白了裴琳异常的原因,她见不得鲜血!
蹙眉,将那只流血的手背在身后,蹲下,用另一只手半搂住裴琳,一边叫道:“徐丰!”
“少爷!”天台的门口,迅速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
天边滚过一记闷雷,裴琳的脸靠在车窗上,随即就看到太阳隐在了云层后面,玻璃窗上的雨点开始慢慢的滑下来。
即使隔着冰凉的玻璃,似乎也能感觉到湿意。
下雨了……
车子转了个弯,在一处有山有水有房子的地方停下。
凌旭将裴琳从车里抱了出来,他手上的伤已经止血,包了白色纱布。裴琳脸上的神情恢复正常,安静的有些空洞,犹如一潭死水。
天上的雨,纷纷散散……
一扇大铁门开启,迎面而来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的两旁是形态美观的观赏植物,树尖端的叶子呈红色,下面是正常的绿色,半弯着腰,似乎在恭迎主人归来。
“喜欢这里吗?!”凌旭轻轻的问道。
裴琳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欢喜,没有悲痛,眼眸里无波无澜,一片沉寂。
凌旭看她,眼里满是宠爱,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到耳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凌旭笑起来,他本就是个面貌特别俊美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又特别性~感,那种从容优雅在他的笑容里表现的淋漓尽致,却又不可思议的让人觉得温柔。
“白露,你告诉我,嘉霖的事你有没有参与?!”贺炎彬眼底前所未有的严厉冰冷,咬牙问道。
白露看见贺炎彬如此的神色,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否认道:“我怎么可能去害嘉霖,你竟然怀疑到我身上。”
“不是我怀疑你,而是,你根本就有那个意图。裴琳的事,是你做的吧?你还在这里沾沾自喜,你不知道吧,黎圣睿现在在排查这件事的主谋,那天闯进屋子的六个人,已经全部被他暗地里抓回去,为了裴琳,他这次彻底的和白家决裂。你干的好事,要不是我暗地里让人遮掩,你以为你会好过?”贺炎彬的目光像是x射线一般穿透她的血肉,毫不留情的翻开一切。
“……我……是被逼的,就算,就算睿知道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只不过就打了个电话而已,又没有跑去害人……”白露不以为然。
贺炎彬看到白露这般的模样,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吼道:“没做什么?!你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害的那个小女孩儿现在半疯半傻,精神分裂,精神分裂你知不知道!”
白露脸上变了色,挣扎着就要脱开贺炎彬的钳制,辩解道:“那又不是我做的,再说,就算是我参与了,睿他还会杀了我不成?!”
“好,好……”贺炎彬看到白露这副模样,不怒反笑道:“你觉得自己能耐是不是?你做这事就是想要激怒黎圣睿是不是?你就是想看清楚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是?!好啊,我成全你,从今以后,你是死是活,全与我无干!”
贺炎彬手中使力一甩,将白露掼了出去,跌倒在沙发上。而他自己,愤愤的出门离开。
贺炎彬才刚出门,外面的门铃响了起来。白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走到门边,对着那可视应答器问道:“请问找谁?!”
“白露小姐吗?我们黎总想请你过去一趟,请你开门!”外面的来人一身黑色西服装扮。
白露的心里咚得失跳了一下,伸手打开了门,露出一抹微笑,说道:“我先去换身衣服,可否麻烦再等几分钟?!”
黑衣男子表情冷漠,说道:“不碍事,我们黎总想尽快见到白小姐,请别让我为难!”话里还算恭敬,可那语气却是相当的强硬,大有不从就强行带走的意思。
“可是……”白露还想拖延一下。
“白小姐请。”黑衣男人面无表情。
“好吧!”白露笑笑,跟着男子出门。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宝贝,回来吧()
“喂,喂,不是要带我去见睿吗?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白露察觉到不对劲,这个位置越走越偏,根本不是去见黎圣睿的。
“黎总就在前面!”黑衣男人面无表情。
“不,我不信,让我下车!”白露害怕,开始叫喊。
这次,她的叫喊没人应答。白露有些慌乱,因为车子走到郊外,从沥青路到水泥路最后到泥土路,轮胎每一个颠簸,都让她的心脏一阵的紧缩。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编排着,看着窗外后退的风景,心里有对未知的恐惧和担心,手慢慢的攥握成拳,手心里开始冒着冷汗。
车子再次遇到了凹地,猛的下落,大力的震荡了一下,继续前行。这一带的路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地方,车子开始颠簸着行驶。
白露虽然不是正室所出的正牌千金大小姐,可因为她那位做情妇的妈妈最为受宠,所以从小到大,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就连白云梦也比不过。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白露的父亲过世,由叔叔白铭苍接任了家主之位,白露的地位才降成了真正的私生女,待遇也变成了最低。
就算是她现在的生活条件不如往日,但还是从没吃过苦的。因而,面对此时的状况,未知的恐惧开始在血液中蔓延。
车子在坑洼的地域,行走的并不快,白露咬了咬下唇,决绝般的使力拉开车门,身体猛的跳了出去。
由于惯性使然,在地上翻滚了两周,身体才勉强稳住。这个时候,车子也停了下来,车上的那个黑衣男人飞快的跳下车。白露吓的赶紧从地上爬起,一边往来时的方向奔跑,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拨给了黎圣睿,可里面的提示说没在服务区。此时白露正慌乱的跑着,也没空去想黎圣睿在哪里。迅速的找到贺炎彬的电话拨过去,幸好,电话如期的接通,“喂,炎彬……救命……”
“你是谁啊?”电话那头没响起贺炎彬的声音,而是一个娇软的女声。
“把电话给贺炎彬!”白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大声的命令道。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响起了贺炎彬慵懒沙哑的声音:“有什么事?!”
如此的情景,明显是情~欲过后的状态,白露的喉头一哽,不舒服极了,就像是被人抢了自己的玩具一般。但是,此时她顾不得再考虑什么情绪,贺炎彬出声的同时,她也赶紧喊道:“炎彬,救我……”
那边顿了一下,冷漠的说道:“我说过不会再管你的事!”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打算让她和我一起死吗?!”白露突然恼怒的叫道,然后她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手机脱离手中在空中翻转了几周砰然落地,碎裂成几块。
“白小姐,请跟我回车子!”黑衣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
白露只觉得一只大手拽住自己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她挣扎着有些失控的叫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不要跟你走……”
“白小姐如果不配合,那我只好得罪了!”黑衣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绳子,将白露的双手扭在身后,牢牢的绑了起来。
“你放开我,我是睿的未婚妻,是白家的大小姐,你这样对我会付出代价的!”白露大叫。
黑衣男人不答话,一手拽着白露的胳膊,大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白露被他拽的踉踉跄跄,嘴里叫喊着,脚下身不由己的回到了车上。
“睿……”白露看见黎圣睿,眼里满是惊喜和不可置信,赶紧伸手捋顺自己的头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把她带下去看好!”黎圣睿看到白露,眼里满是寒意。
“睿……你要做什么?!”白露立刻觉得不对劲,有些慌乱的问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要我跟你说明吗?!”他真想掐死她!
白露的眼圈刷一下红了,可怜兮兮的看着黎圣睿,“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是叔叔让我那么做的,是他威胁我的……这根本不是我的错。”
“不管是什么原因,白露,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等事情结束,我会让人放你出去。”说完,黎圣睿不再看她第二眼,抬脚离开。
“睿……我是爱你的,你不能这么对我……”白露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硬拉着拽走。
离这里不远有一个村子,是暗里黎家地下力量的隐蔽所在地,里面尽是些藏龙卧虎的人,通常做了‘大事件’以后,就会回去避一段时间的风声,或者是回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地点、人员都十分隐秘,不为外人所知。
白露被关在这附近,很难被人找到,白铭苍想用白露牵制黎圣睿,那是万万不可能了。现在所有的闲杂人员都排除,就看看到底谁胜一筹!黎圣睿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面色沉寂无波,心里一个个腹稿计划已经开始进行。
车子驶出村子所控制的范围,通讯设备便有了讯号。
手机铃声一连串的响起,黎圣睿按下接听键,“喂”
“少爷,不好了,裴小姐不见了!”
“你说什么?!”黎圣睿脸色大变,脸上的平静一瞬间消失无踪,瞬间变得阴郁严峻,“不是让你守在医院吗?!”
……
裴琳消失了,就在看护去了一趟洗手间的空挡,消失在了医院里。黎圣睿一路疾驰赶回医院,已经人去楼空,他恼恨的一把抓住那个手下的衣领,“人呢,你怎么看的?”
那手下愧疚的低下头,“少爷”
黎圣睿站在空荡荡的病房中,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没有她的身影,所有的东西都在原位放着,什么也没少,唯独少了她!
一瞬间,黎圣睿的心里又是愤恨又是失落,脑中飞快的闪过种种猜想。她是不是头脑清醒,早就想逃离自己,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她策划好的?还是……她迷迷糊糊的跑出去,出了什么事……?
这两种可能,哪一种都不是他要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