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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桃秾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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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短了半截,其实是很搞笑的,偏偏在他身上也能别有韵味。
  她拿出手机,拍下了他的那个样子。看见手机上定格的安诚,是一个十足的穿着红色运动衣的农村小伙,笑容却是从未有过的明媚。
  她不由也弯起唇角笑了起来。
  安诚走过来:“看什么呢,这么乐?”
  她连忙将手机收了起来:“什么也没有。”
  “躲躲藏藏的,肯定有问题,”他眼中透着怀疑,突然冲上来抢手机,“给我看看。”
  她连忙躲开,笑道:“安诚,你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啊。”
  他直接抱住她,大笑起来:“你才知道啊。”
  凌晨,忻颜披着大衣,走进了安诚的房间,没有开灯,推了推正在熟睡的他。
  “忻颜?怎么了?”被突然叫醒的安诚声音有一丝好听的暗哑。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忻颜带着手电筒,领着安诚爬山路。天气有些寒冷,他裹紧衣服跟在她身后,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天还没亮呢,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别不是要把我从山上推下去吧,我就这么招你不待见啊。”
  忻颜轻笑一声:“你倒是出了个好主意。”
  最后到达了个平坦的山坡上,视野变得尤为开阔。头顶的苍穹,脚底的大地,都尽收眼底,一望无际。
  忻颜坐在了地上,又拍拍自己身边,示意安诚坐下。
  他还是一脸不解:“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忻颜笑笑:“你不是想了解我的过去吗?这里就是我以前最喜欢的地方。”
  安诚靠着她坐下,自然地揽住她:“秘密基地啊?”
  忻颜看着远方天际,已经有朝霞的痕迹,红透了大半个天空,像是着了火一般。
  她说:“小时候我经常离家出走,其实也走不远,常常是在这里坐一会,然后再回家。”
  “离家出走?因为你和父亲关系不好?”
  忻颜嘴角一抹淡然的苦笑:“岂止是不好,我曾经恨不得他死。”
  安诚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她说:“父母离婚之后,我爸就开始酗酒,自暴自弃,有时候喝多了就打我。等第二天他清醒了,见到我脸上的伤,又抱着我哭。我真的厌恶透了。有一次,他拿锅铲打我,我伤得很重,觉得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生活,于是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家出走。我都想好了,我去B市,找妈妈和妹妹,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这个破地方。可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他急匆匆地回家了,从怀里拿出一袋烤地瓜,说,‘颜颜,快点吃,我怕凉了,一直捂在怀里跑回来的。’我当时捧着热腾腾的烤地瓜就哭了,又回到卧室把行李一件件拿出来。所以你说,恨这个东西,说恨就恨了,说没就没了。”
  安诚什么也没说,只是拥得她更紧了些。
  朝霞烧透了半边天空,旭日露出了一角,胭红的颜色,像是婴儿初生的皮肤。
  她又继续说:“我爸是喝醉了掉进河里溺水死的。打捞出尸体的那天,我只是远远地望一眼,便和站在河岸上的警察认领说,这是我的父亲。其实我根本没有看清楚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因为听说浸水后的尸体是臃肿并且带着腥臭的,我很怕这些。”
  “忻颜,不要再说了。”安诚吻了吻她冰冷的脸颊。
  她浅浅地笑了,露出细长的眼角,很耀眼:“我没事。只是突然很想把过去的事情说给你听。”
  这些事埋在心里很久了,也许也是时候见见阳光,透透气了。
  他亦是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丝,“好,那你说,我听着。”
  她于是继续说:“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的我的人。寒暑假爷爷都会让我住到他那里,我唯一感受过的家庭温暖,也许就是来自爷爷,还有姑妈一家。只是那时候我不懂,以为父母和妹妹才是一家。父亲去世后,爷爷想让我跟他一起生活,但是我说我想跟妈妈和妹妹一起生活。爷爷当时的神色很失落,但是还是替我联系了妈妈,让她把我接走。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我留在这里才是对的。”
  太阳隔着厚重的大气层从半弧形底端升起,蒙着水雾,逐渐点亮晨光。
  旭日已经呼之欲出。
  忻颜忽然轻轻握住安诚的手,看着他,露出只有一边脸颊才有的浅浅酒窝,笑得温柔。
  “安诚,之前因为妹妹的事情对我冲击很大,我总觉得心有愧疚,没有资格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爷爷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事情,想我过去的生活,以及以后该有的生活。我才开始认真地考虑活着的意义,是让自己努力过得很好,不让爷爷和其他爱我的人伤心。我承认,之前答应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的心太累,想要有个依靠,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但是现在,我重新想了想,安诚,”她望入他的眼睛,从未有过的真诚,“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好好在一起。”
  安诚的眼睛里,映着她如花的笑靥,以及初升的太阳。交相辉映在一起,光芒万丈,像是绽放了这世上最美的希望。
  阳光闪耀在他碧玉般的眸子里,慢慢地沉淀成了喜悦。
  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他展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下一秒便将她一把扯进怀里,用力地拥紧。
  仿佛是想要将她揉入骨血。
  在她耳畔叹息一声:“等来你这句话,可真不容易。”
  随后以吻封缄。
  他将自己的柔情与霸气糅合在一起,全部印在了她柔软的双唇上。他不再有任何保留,她也不再有任何掩饰,任由这个绵长的吻拉近彼此的距离。他几乎是在无情地掠夺她的呼吸,双手深入她的青丝中,深深地迷醉。
  忻颜渐渐喘不过起来,只感到自己越来越晕眩。她不得不向后闪躲,想要寻一丝空气,可他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
  最终,当他终于肯放开她的时候,她已是满脸的绯红。
  他眼角凝着深切的笑意,拉着她柔腻的双手,隐隐透着一丝委屈:“你既然早就想通了,干嘛这几天对我都爱答不理的。”
  她轻笑:“不理你活该。谁让你在除夕夜把我一人丢在江边,说几句话你就转身走了,连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你从头到尾表现得是很酷,可你有想过我心里会不会好受吗。”
  他又拥她入怀:“对不起,我错了。我那天就是气昏了头,说了点气话,说完我就后悔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
  她冷哼一声,却什么都没再说,只靠着他的肩膀,觉得内心终于获得了平静。
  过了半晌,安诚又忍不住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记轻吻,喃喃道:“有天地为证,这里的气氛又这么好,要不咱们就在这儿把该办的事给办了吧。”

  (十四)回头是岸

  回到S市之后,安诚执意要她住他家。
  那里是个狼窝,忻颜当然不肯服从,反抗的结果,就是又一次被他强行绑架了。
  他打开家门,搂着她的腰,说:“以后这里就是咱家。”
  她白他一眼,想起以前他为了让她来这里,使用各种方法诓她。偏偏她每次都会上当。现在想来,一个女人要是总被同一个男人骗,大概不是因为她傻或是善良,而是她心甘情愿。
  安诚一定要吃她做的饭,像个孩子一样胡搅蛮缠,竟还列了长长的菜单给她。
  “你当我开餐厅的啊?”她看着那个菜单哭笑不得,“而且你那个厨房里什么都没有。”
  “这好办,”他牵起她的手,笑容满面,“咱们这就出去买。”
  走在超市里,他推着车,她在旁边兜兜转转。像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实在是让人心平气和,从未有过的温暖。他以前不怎么喜欢逛超市,此刻却莫名爱上了这种感觉。
  他想起了什么,笑着对她说:“小时候,我特能闹。有一次在超市里买东西,趁高峻不注意,把一双袜子塞到他书包里。结果出口那个机器响个不停,他被保安抓走,吓得哇哇大哭。”
  忻颜听了也笑个不停:“在你的淫威之下还能健康茁壮成长,高先生也真不容易。”
  又有些好奇地问:“哎,那你小时候有没有青梅竹马什么的?有没有给小姑娘写过小纸条,送过小礼物?”
  他好看的眉眼一挑:“怎么,这就要求我交代历史遗留问题了?”
  她轻笑一声:“好奇么。想知道你那花心的毛病,是不是从小就自学成才。”
  他笑了几声,揽住她肩膀:“还真不是。我小时候特讨厌女生,她们老喜欢围着我转,跟苍蝇似的,我嫌烦。”
  说话的语气洋洋得意。
  她忍不住拍了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了,原来你这自恋的毛病是从小自学成才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忻颜边走边逛,从冷柜里拿出一块牛肉,在他面前晃了晃,“土豆烧牛肉,吃么?”
  他点头:“吃。”
  走了两步,她又拿起一盒金针菇,随口一问:“金针菇炒鸡丝,吃么?”
  他仍是微笑:“吃。”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看到鸡翅很新鲜,拿在了手里:“可乐鸡翅,吃么?”
  他还是点头,笑得温柔:“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又凑到她耳畔,低语说:“连你都一起吃。”
  暖热的气息正好喷在她耳畔,她的脸刷地就红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菜扔进手推车里,再不理他,大步向前走去。
  他调戏成功,笑得前仰后合。
  吃饭的时候,忻颜想起什么,问安诚:“临走前,姑妈把你叫到里屋里说了些什么?”
  他晃着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这是我和姑妈的秘密,怎么能告诉你?”
  忻颜伸脚踢了他一下,瞪他:“你快说。”
  安诚眯起眼:“你真想知道啊?”
  他那个样子,就像只慵懒的豹子,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看着远处的食物,不急也不躁。
  反而惹得她开始磨牙:“你不想说就算了。”说完,一仰头,将手里的红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他笑起来,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那就告诉你好了,你姑妈说……”这口气拖了很久,卖足了关子才说,“你能嫁给我,是你的福气。要我以后看住了你,少去外面沾花惹草。”
  说完自己还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忻颜微微一笑:“你能看得住吗?”
  他一挑眉:“怎么个意思?你还真想去沾花惹草啊?”
  她笑而不语。眼角弯弯,露出一颗狡黠的小虎牙。
  他深色的双瞳一暗,闪过一抹深远的光芒。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扯起她的手腕。
  她挣扎,他却抓得更紧。
  “你要干什么?”眼见着他有把她扯到楼上卧室的趋势,她心知肚明他要做什么,还是一边挣脱一边质问。
  安诚停了脚步,用力一甩,将她整个人抵在楼梯旁的墙壁上,鼻尖抵住她的,一瞬间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
  感受到她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他微微一笑,轻轻咬了口她的薄唇,又低声说:“沾花惹草?你敢有这个心思,还真是不怕得罪我啊?”
  她双手推拒着他的肩膀,微微侧头,躲避着他的气息:“别闹了,饭还没吃完呢。”
  他轻笑一声,俯身吻了下去,一寸一寸地细细品尝,像是一块入口即化的巧克力,醇香慢慢在口中化开。
  血液逆流中,听见他暧昧的低语:“饭我已经吃完了,现在该吃点别的了……”
  回到杂志社上班,忻颜瘦了整整一圈。
  苏晚看着她,啧啧了好几声,暧昧地趴在她耳边说:“纵欲过度了吧?”
  忻颜笑骂:“去你的。”
  倒是苏晚看上去气色真的很不好。中午吃饭的时候,忻颜才知道,苏晚那个出国的前男友又回来了,还要跟她复合。
  “你怎么想?”忻颜问她。
  苏晚苦笑,筷子翻着饭盒里的菜:“我没出息,好像还是爱他。”
  “那韩枫呢?”看得出来,韩枫是真的很喜欢苏晚。
  “我不知道。我这几天心里一直很乱,舍不得现在这个,又忘不掉以前那个。忻颜,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韩枫知道这些吗?”
  苏晚摇头:“我没跟他说过,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天我都不敢见他,我自己的心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逃避不是办法,苏晚,你总要面对。”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今天就把一切跟他坦白。”
  忻颜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苏晚回以微笑,忽然又瞥到忻颜的手机屏幕,好奇地拿起来看,继而狂笑不止:“这个乡土气息浓厚的青年才俊,是安大总裁?”
  忻颜点头:“正是。”
  说完忻颜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在老家,一开始让安诚穿这衣服的时候,他十分不乐意,嫌土,说与他身份不相称。她于是生了脾气,将衣服往他面前一扔,冷声说,安大公子,这里是农村,不是你的办公室,你总不能穿着这么贵的西装在泥土地里走来走去吧。他这才不情愿地穿了。说也奇怪,原先他穿着西装去村里转悠的时候,别人见了他都只是寒暄几句,客套的很。自打穿了这套运动衣,村里的老太太见了他就拉着他的手夸他长得俊,连说忻颜好福气,找了这么好的人家。安诚听了,喜笑颜开,自己又开始臭美起来,也不再嫌那套运动衣难看了,还自夸他那是化腐朽为神奇。
  下了班,安诚的电话准时打过来:“下来吧,我在你公司门口。”
  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竟下起了淅沥的小雨。蒙着水汽,这座城池透着自古以来烟雨蒙蒙的萧索气息。南方初春的雨,如烟似雾,敲打在心房,又冰凉刺骨。这样的天气,总让心情也隐隐有一丝莫名的沉重。
  她没有带伞,将手袋挡在头顶,一路小跑进了安诚的车里。
  他看着她身上的水渍,皱起眉:“怎么出门不带伞?淋病了怎么办?”
  她不以为然:“我哪有那么矜贵。安大公子,我今天发工资了,晚饭请你吃大餐。”
  他忍不住笑:“哟,你能请吃什么大餐啊。”
  “别瞧不起人,”她笑笑,指了个方向,“往那边走,我想吃那家店很久了。”
  到了目的地,安诚下车后看着店的名字,哭笑不得:“敢情这家店叫‘大餐’啊。”
  忻颜挎着他的胳膊,将他拖进了店里:“这家店的分量很足,安先生你不用替我心疼钱。”
  想起他第一次请她吃饭的时候,就是一句“陆小姐你不用替我心疼钱”,竟让她鹦鹉学舌用在了这里。他无奈地笑笑,跟着她进了饭店。
  饭店很小,装修的却很典雅,也没有多少人,所以很安静。这家店的特色就是“大”,盘子要比平常用的大四五倍,分量也很足,两个人三个菜往往都会吃不完。
  忻颜说:“这地方还是少飞的女朋友带我来的,她最喜欢这些有特色的地方。”
  安诚问:“那个黎筱雅?”
  “嗯,你也见过她吧,特别可爱的一个女孩子。要不说一物降一物,少飞那样一个潇洒的人,偏偏在筱雅面前束手无措。”
  安诚点头,笑道:“一物降一物,这道理我也认识的很深刻。半年前我还是风度翩翩俊秀洒落的安公子,自从遇上你,沦落成这副德行了。真是万劫不复啊。”
  忻颜举起手里的酒杯,学着寺庙大师的口气:“安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他亦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声音清脆作响。
  笑容真挚:“算了,我不会游泳,就在苦海里淹死吧。”
  她抬眼看了他一会,他正注视着他,眼睛里流淌的清波,慢慢渗入她的心底,注入满满的暖意。
  她继而微微一笑:“大公子,这些情话以前经常用来哄小姑娘开心的吧。”
  他倒是大方承认:“是啊,以前那些小姑娘听了这样的话都感动得要以身相许。”抬眼斜睨了她一眼,笑得有些暧昧,“陆小姐,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觉悟?”
  她冷哼一声:“真不好意思,安先生,我这人对情话免疫。”
  他轻声笑了起来。
  饭吃的差不多了,安诚放下筷子说:“对了,少飞又跟家里闹翻了,你要是见到他,帮忙劝劝。”
  忻颜诧异:“为什么?还是因为他开工作室的事?”
  安诚摇头:“舅舅想安排少飞和他的一位世交的千金交往,少飞不同意,所以就大闹了一场。”
  所谓的门当户对。
  忻颜神色一时有些黯然,想起之前代替忻悦去柯家,柯夫人对她说的那些话。筱雅是个和忻悦一样单纯的女孩,虽然少飞一定会把她保护的很好,只是不知道感情是否能赢得过世事无奈。
  “忻颜,”安诚见她低头不语,蓦地开口,“明天跟我回家吧。”
  “什么?”她猛然抬头。
  他笑得很煦暖,亦很坚定:“你不用害怕,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我爸妈当年就不是门当户对结的婚,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她垂了眼,“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握住她的手,笑笑:“那成,我给你一天准备,咱们后天回家。”
  “我……”
  忻颜还想说什么,安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说了两句话,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好,我马上过去,你不要着急。”
  挂断电话,拿起外套,对忻颜说:“我家里出了点事,先回去一趟。你自己打车回家吧。”走到她身边,俯身轻吻了一下,“记住,是回我家。我不会太晚回去的。”
  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忻颜皱眉,隐隐觉得,心里先前的不安,正一点点扩大。

  (十五)黑暗

  在地铁上,忻颜才知道安诚家出了多大的事情。
  天华集团董事长余权正,也即少飞的父亲,安诚的舅舅,因非法经营罪和□交易罪被逮捕。如果罪名成立,或将面临十年的有期徒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余权正这是得罪人了。
  忻颜坐在地铁座椅上,觉得四周好像忽然开始吹起了冷风,她冷得瑟瑟发抖。也许空气中有一场无形的冰雨,在这个已经错乱的异空中下着,雨滴落满周身,除了冷,还是冷。
  她在心里隐隐觉得,这事跟谨年有关。
  除夕那天,谨年亲口说过,你知道我可以毁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那一刻,忻颜在心里懊悔不已。
  是她大意了,她以为谨年只会对她下手。然而柯谨年是那样一个狠辣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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