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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信沉默了一会,或许是好奇我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那么,明天开始吧!”
我兴奋地乐开了花,乐颠颠地笑着。
在这不恰当的时间,伊源冒了出来。
“好哇!期待你做的食物是什么味道。”
“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我信心满满地说。
感觉好久没有这种精神饱满的状态了,就算会失去,那也要努力抓住它存在的时光。
“看来你有变成家庭主妇的潜力!”
是的——
我原本就想着嫁给君信后做一个全职太太,我会好好照顾他,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是个很好很棒的妈妈,后来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想法。
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疯狂了。”
还好,听到了君信的声音。
“准备吃饭了。”
一眨眼的工夫,美味的食物已经摆上了餐桌,是伊源最喜欢的意大利面,已经隔了好些时间没有摆上餐桌了,为此伊源又叫苦连天的,什么事情他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所以君信在照顾我这个神精质的同时还在照顾一个心智未成熟的“小孩”,想来他真是太辛苦了。
“呀!我亲爱的信,你真是太好了!”
伊源已经忍不住先开动了。
“你不要在吃完后埋怨就谢天谢地了!”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问题,看来君信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在这种情况下,织香激动的神情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见到伊源是激动的样子,夸张的表情,每天追问我什么时候去K歌的急切心情。
那种悚然的想法便又冒了出来——织香对伊源一见钟情!??
不会的,是我多想了吧!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死也不可以——
我便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在想什么呢?”
君信问。
“哦,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出这么美味的食物来。”
我不禁在心里嘲笑了自己。
那晚,伊源果真没有发出埋怨,那是前所未有的事,原因是他想赖在家里跟我们一起打地铺。
还好,当初他拒绝了我的意见,否则,我们可能要天天睡地铺吧!
那么我的心脏指不定哪天就因为跳得太快而报废了。 。。
破晓残阳(二)
闷热看似要下雨的晚上,我们四个人吃过晚餐后,走进了一家K歌房的包厢。
晚饭是在cheers餐厅吃的,是伊源说要请大家吃饭,抱歉上次突然有事离开了,约好去K歌的事也被他打断了,今晚算作是补偿。
虽然如愿以偿了,但织香的表情有些僵硬,歌唱得也没有以前自然动听。
王菲是我和织香都喜欢的歌手,读大学时,我们几乎每天都听她的歌,懒懒的清泉般的歌声,一个冷漠与世无争的女子,只要她一出新专辑,我们必买。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歌唱到这里的时候明显走调了,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我竟看到坐在伊源身旁的织香羞红了脸,担忧和不安胡乱地搅着我的心。
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而且她的样子像极了我当初见到君信后的反应,包括表情也一模一样,可怕的一见钟情,我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陷入了这淌浑水中,我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些再次发生呢。
当然,我并没有后悔遇见君信,也没后悔同他结婚,可这并不表示我就能毫无顾及地接受这一点,我更希望织香过上正常的生活,幸福,快乐。
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在水池边叫住了织香。
“你喜欢他了吗?”
我的表情略显严肃。
“谁又会不喜欢呢?”
她到是一点也不作假。
“绝对不可以!”
我的反应太过强烈,织香一下子怔住了。
“你什么意思?”
她有些生气了,乌黑的长发在她的肩头卷起波浪,她是一个美丽又可爱的女子,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是那么好看。
可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情了,我只想着如何阻止这一切。
我抹过额头的刘海,慌张又无奈,不能如实地交待又找不到更好的借口,这不是让人觉得很奇怪吗。
“回答我啊。”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这点我自己更清楚!”
织香不再理会地朝包厢走去,我确实很失落。
“你已在我心中/ 你已是我所有 /缘分注定你和我 /让我牵你的手 /相约到永久”
走到包厢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君信和伊源的歌声,真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啊,可是不明事理的人听起来会感觉怪怪的吧,两个大男人唱这么情绵的歌,比如织香就这么认为。
“你们干嘛对唱情歌啊?”
“刚好到这首歌了,你们又不在。”
伊源哈哈地笑着,丝毫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过,唱得真好听呀!”
织香赞扬地拍了拍手。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君信唱歌呢,还真不赖,我不得不向君信竖了竖大拇指,君信笑着低下了头,即使可以敷衍过别人,面对我还是有些愧疚。
走出K歌房的时候发现外面哗哗地下着大雨,在封闭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察觉到这点。织香依旧没有理我,就连我们原先打算合唱的歌也没有唱,她只对着伊源和君信笑,对我是视而不见的表情。
当她想不顾一切地往雨里钻时,我一把拉住了她。
“下着雨呢!”
“要你管——”
她边挣开我的手边说。
君信也看出了端倪,缓和气氛地说:“让伊源送她回去吧,天这么晚了,又下着雨。”
伊源也跳出来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回去可不太安全!”
当载着织香和伊源的出租车远走之后,我和君信也钻进了另一辆出租车。
“出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君信是个很细心的人。
“没有,她本来就是个情绪化的人。”
我故作轻松地说。
“是吗,还以为又吵架了呢。”
其实我们很少吵架,读大学时还是被大家意为“同性恋”的友情呢,而如今慢慢地隔阂了。
或许我请织香来家里吃饭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我害了自己,现在连织香也被我害了,怀着这样的想法一路到家里。
君信在洗澡,我在阳台摆弄着茉莉花,花儿谢了又开,一直要开到10月中旬。一不留神又碰到了食指上的伤口,那是跟君信学做西餐时烫起的泡,被我弄破了,便有些疼。
我的成绩还很差劲,真要摆上餐桌估计还得过上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心里是愉快的,因为君信就陪伴在我身旁,手把手地教我,偶尔还有些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雨已经停了,伊源来过电话已经把织香安全送到家了,叫我不要担心,说她看上去很开心。我平静地说了声谢谢,他问我干嘛这么见外,声音听起像是在责怪,这样的口气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可是我依然没有记住,我们是一家人啊。我略表歉意地笑了笑。
君信从浴室出来,头发上还带着水珠,白色的毛巾披在肩头,一米八的高个,匀称的身材,非常完美。虽然跟他生活在一起也有些时间了,但即便如此,只要被他看一眼,我依然会脸色绯红,心跳加快,我是那么地深爱着这个男子,我的丈夫,只可惜有名无实。
“怎么还不去睡?”
君信问道,然后拿起了茶几上的那本书。
我勉强一笑,“在和小白聊天呢!”
“小白?”
他感到诧异,小白——是我刚给阳台上的那盆茉莉花取的名字,我指了指手边的花,他也突然明白过来了。
“你是说它叫小白?”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可爱吧?”
“嗯,那么以后就叫它‘小白’吧!”
君信也走上进来抚弄了一下,像在跟小白打招呼。
不可思议,君信竟然会和我一样的幼稚,但,是可爱的那一种。
他把目光移向我,问道:“伊源把织香送回家了吧?”
“嗯,已经来过电话了。”
“什么时候?”
“就在你洗澡的时候!”
我侧过头看到了他扬起的侧脸,就像第一次站在阳台上聊天一样,不过今晚没有星星,所以他的侧脸更显得无比耀眼,我当时还想把自己的唇印留在那白皙的脸庞上,不管怎样还是克制住了。
“不过,你和织香真的没什么事吗?”
第一次发现,原来君信也会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
“真的没什么事!”
我并非在狡辩,在我的希望,希望我们之间真的不会因此而隔阂,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希望她不会真的爱上了伊源。
他接连又问了两遍,我也重复回答了两遍,然后两人傻傻地笑了。
“还以为你会不耐烦呢!”
他的表情是在开玩笑,正如伊源说的,君信的思维突然变得活跃起来了。
“一起喝杯酒吧!”我叫住了朝房间走去的君信,说实在的心情真的很不好,随后又微笑地补上一句:“觉得这样的夜晚很适合喝一杯。”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是十一点一刻,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说:“可是家里没有酒了。”
“没有酒了……”
我嘟囔着,真是可惜,但我的房间还有一瓶,上次把白酒喝光了,红酒还剩了一瓶,如果我说出来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么,睡吧,晚安!”
我大步朝自己房间走去,余光中看到君信吃惊的样子,但我没去理会。
本来打算一起听音乐,一起喝酒的,现在只好一个人喝闷酒了。
艳而透明的红酒比起白酒好喝极了,但是没有与君信一块喝时的那种感觉——温暖,幸福,此时就只有酒味。我的脑中浮现出第一次与君信在家里喝红酒时的情形,他托着酒杯轻晃了几下,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把酒杯从嘴巴移开,缓缓地放在由青藤点缀的白色餐桌上,我坐在他对面如痴如醉地看着。
于是我学习他的样子,细细的品味着这红酒,又想到这样的大热天要是往酒里加点冰块那或许会更美。
酒一点点地喝尽,冰块一点点地融化。
我能精确地想象出这些细节,但一定要君信坐在我对面,那才是最美的。
我想,要是现在就能实现,我做梦也能笑得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