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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留学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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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冒的是冷汗。

  总之,他浑身上下都令大家惊叹不已,没出国就开了眼界。

  上课没多久,张晨曦在我旁边悄悄说:“感觉叫安德鲁的外国人都是大胖子,脏,还凶。”“还有络腮胡子。”我补充道。他“呵呵”傻笑起来。

  
  这美国来的安德鲁讲课更是无聊,德国人托马斯的课是发闷的无聊,至少还有内容,他这是荒诞的无聊,没内容的无聊,差一个档次。

  开讲二十分钟,他打着响指,一圈圈的摇晃他那肥脑袋,嘴里不断重复:“Salaki Salaki Dawki; Salaki Salaki Boogee。”说完还不断在问我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有几个经常对外国人产生兴趣的女生依然兴致勃勃,很配合安德鲁一遍遍的说:“I don’t know。(不知道。)”这屋子里的其他中国人也没一个知道的。

  安德鲁不断重复那句听不懂的鬼话,直至令人生厌的程度,课堂里早就有人开始用中文和旁边的同学聊天,他带着看傻瓜似的眼神看着我们,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又在说些什么。我真恨自己知识浅薄,没有听过这句话,不然一定回答出来替中国人争口气。

  扭头瞥见斜阳洒进窗户,烫得地板一层金色,暖洋洋的感觉,突然生出睡觉的欲望,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真不如睡觉得好。

  忽然间听到一阵既生疏又刺耳的声音,转过来看着安德鲁,他仍像看傻瓜似的扫视所有人,嘴里不停的叨叨念。这次我听清了,“他骂我们傻瓜!”,我大声叫起来,所有人的视线瞬间向我投射过来。大胖子不明就理的呆望着。

  “You’re an idiot; we’re not!(你是傻瓜,我们不是!)”我带着中国口音的英语回敬道。安德鲁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无赖表情,大概在美国被人叫惯了“idiot(白痴、傻瓜)”。继而,我转向周围的同学,“他刚才说:‘You Chinese idiots。’说我们中国人傻瓜,白痴!”这一句立刻刺破不满的脓包,继而引发大规模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周围的男同学纷纷问我傻瓜用英语怎么说,我像发弹药似的把idiot和fool这两个仅知道的“傻瓜”告诉他们,他们纷纷转向安德鲁用“You are…(你是......)”这个句型练习造句。

  
  安德鲁一节课还没混完就走了,接着听张鹤私下说他在美国是个卡车司机。唉,一个美国卡车司机也能来中国教语言做老师,为什么中国出租车司机就不能出国教中文呢?

  飞世一时苦于找不到洋面孔,又不能让招徕顾客的英语课空着,就赶鸭子上架似的强行将一位留学咨询顾问推上讲台。

  一见到这个中国面孔,我们呼啦啦的全散了,只剩几个好学上进的留在那里,也算给讲课的面子了。也许这位飞世的中国职员讲英文课比安德鲁和托马斯都好,但没人买这个账,因为她长着一张中国脸。

11、混在避风塘的日子(上)
罢了飞世的英文课,其他人作鸟兽散,我和张晨曦还有几个人站在楼下,不知该去哪里打发这个无聊的下午。有人提议去避风塘茶楼打扑克,立即通过集体表决,六七个人像掉队的散兵游勇,三三两两的摆满人行道并以极其悠闲自在的速度向前移动,好在不是交通高峰期,不然会被交警开罚单说我们超慢速行走。

  路上有个长得像怪物史莱克(Shrek)的人过来跟我搭讪,“你的英语挺好啊?”声音像从一个大瓦罐里发出来的。我不知该肯定,还是假装谦虚,只好点头朝他笑笑。

  “那外国人也太坏了,竟然骂咱们!”从后边走来一位姑娘把手搭在史莱克的肩上仍然愤愤不平,不用说,肯定是他的女朋友,因为她长得跟费欧娜( Fiona)一个模样,如果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还以为她是史莱克的妹妹。史莱克带着责怪的语气忙说:“骂你还听不懂!”好像他听懂了似的。

  张晨曦在一旁帮我猛做广告,说我是外语学校的高材生,和洋人对话完全没问题。虽然心虚,但仍镇定的表现出一副自谦的样子说:“别听他瞎说,哪有那么好。”其实我说的是实话,却起了相反的作用,史莱克夫妇更加对我拥有高超英文水平深信不疑,还说我谦虚。

  我们四个走在前面,后面还有三个女生,胳膊挽着胳膊拉成横排列在人行道上,仿佛在找人墙的感觉。

  这条路不长,我们却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避风塘里泡着的净是些有的是闲功夫却没多少闲钱的人,比如我们,从窗上贴出的广告便可略见一二,“15元/位 任吃任喝 24小时营业”。

  正是周末下午,几百平的营业面积摆满方形和圆形的桌子却座无虚位,吵吵闹闹嬉笑怒骂不绝于耳,好一会儿才等到一张容得下七人的桌子。

  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和张晨曦提起刚刚看到的广告,“花十五块钱随便吃喝?”他含糊其词的答道:“应该是吧。我也没来过。”

  “是,十五元随便吃,随便喝。”眼睛寻着声音望过去,是晨曦旁边一位长着娃娃脸,个子不高的姑娘说的。我“哦”了一声算做回应,又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着她。她的长发半截黑半截黄,显然很久没染过了,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白衬衫领子翻在外面,露出一断白金颜色的项链和两个半根的锁骨,立刻给我一个“她是白领!”的震撼。白领也要出国吗?我历来都觉得能当上白领就已经要烧香拜佛还愿了,也算平民奋斗的最高点,怎么还要出国打工捱苦日子?真搞不明白。再看她手中的皮包,闪闪发亮的漆皮,低头再看下面,脚穿一双同为黑色的高跟鞋。不用多说,这一身的行头正在传达“专业”的信息。

  
  待服务员拿来菜单一看,我未免有些失望,很多看着名字便让人流口水的都要另外付钱,任吃的都是些青豆、蚕豆、黑瓜子等吃多胀肚又爱放屁的小玩意儿;任喝的里面也没什么新花样,如:可乐、雪碧、芬达等同样是喝多胀肚爱放屁的碳酸饮料,除了珍珠奶茶。真不明白这间茶楼为什么取名为“避风塘”,顾客消费之后都不停打嗝放屁,怎么能避得了风?莫不如叫“招风塘”好些。

12、混在避风塘的日子(下)
点完吃喝,史莱克倡议大家自我介绍,他自己先来,“我叫大爽。”说完一把揽过费欧娜,接着说:“这是小舒,我女朋友。”依然瓮声瓮气。小舒用力推开压在身体上的重量,又像习惯了似的表情在无奈中迅速恢复正常。大爽推推旁边的我,“到你了。”我赶快从打量众人的思想里跳出来,“我叫刘科林。”

  “我叫张晨曦。”

  “我叫嘉佳。”白领说完一笑,露出四颗虎牙,一副好看的笑模样。

  “我叫囡囡。”这是位剪着齐刘海的苗条姑娘,头发棕色,该是天然的颜色,说话声音温柔,但不小气。

  嘉佳没等最后一个开口,抢白道:“她在这里年纪最大,可不能直呼姓名,不礼貌。”说完,调皮的“嘿嘿”笑个不停。该是个顽皮的角色。看来她们早就熟识。

  最后一位介绍的姑娘身材多少有些魁梧,个子高,皮肤稍黑,给我以结实能干,健康不爱生病的印象。她不好意思的笑道:“就你多嘴,”眼睛自然的环视一圈接着说:“应该是我最大,你们叫我大姐吧。”

  介绍完之后,我按着右手边的顺序一个个默默重复:张晨曦、嘉佳、囡囡、大姐、小舒,最后是大爽。记住别人名字的好处就是让人觉得你在重视对方,如果忘了,双方都会尴尬。

  
  助人顺气的东西端上桌,大家边吃喝边聊天,话题自然又落到出国的事情上。

  我们都嫌签证周期长,叫苦不迭。大姐说:“你们还嫌长?我是五月份递的,现在都半年了还没消息,啥也不干就是等。你们等着吧,早呢。”大爽赶忙接下话茬说飞世承诺他三个月就走,看来是骗人的。大家纷纷点头称是,哪怕是刚刚把签证申请递上去才一个月出头的我也表示赞同。

  削尖脑袋想出国,留学生的热情只换来无限期的被动等待,活生生的热脸贴冷屁股。忽然我感到一阵悲哀,中国人出国怎么这么难?就不能像欧美国家的人拿着护照不用签证就能跨出国门?非要我们用青春换这一张薄薄的纸片。

  等我再回过神来,话题已经延伸到劳燕分飞。大爽正在坚定表达他的立场:“要走就一起走!我不能一个人走,丢下她不管,对不?”他盯着小舒等她的肯定。小舒慢悠悠的说:“万一你的拒了呢?我的下来,我就一个人走。”她故意气他引来大家一片笑声,大爽似乎难堪的喝了口奶茶,使劲嚼着嘴里的珍珠。这大概就叫戏剧化的貌合神离吧。我很希望他们都能得到签证,到时双宿双飞,可又矛盾的想知道,如果其中之一下来签证,结局将会是怎样的呢?

  几个人又聊了些打工和吃喝玩乐的事情就开始娱乐,五子棋打成四子棋,红桃K打成升级,再一看手表已经七点半,都说散了吧。就散了。估计和我一样,不想在外面吃饭,又要多花几块钱。

  
  没过多久,听说飞世的英语课不再开放。自此以后,我们几个三天两头往避风塘蹿,一待就是一天,山南海北的聊些对爱尔兰的憧憬。

  不去避风塘时,几个人就在商业区拉成片的用眼睛购物,恨不能把脚下的步行街踩得下陷几毫米。

  无所事事的闲逛中,我感觉自己完全成了混吃等死的二流子。

13、在中介公司造反(上)
又掰着手指和脚趾数过一个月,圈子里的人数没变,谁的签证都没消息。圈外倒是偶尔传来“签证下来了!”的特大喜讯,不是朋友同学的妹妹,就是妹妹同学的朋友,离我最近的就是罗莎。

  罗莎是我中专时的同学,属于递签证申请比较早的那一拨里面之一。家里没砸锅更没卖铁,父亲蹬三轮,妈妈是扫大街的环卫工人,为了孩子的将来只好借外债送她出去。在烤肉馆里和硕果仅存的几个同学聚了一下,再见她时就在去北京的火车外面了。月台上,她和父母亲哭得一塌糊涂,但我仍能看出她内心中难掩的喜悦,但流眼泪这一仪式是万万不能少的,总不能光荣的成为留学生却背个不重亲情的恶名吧?

  送她到火车站的人群中除了各种各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以外,还有我和另外两个同学。临上火车前,她和我们做最后的道别,最最后和我郑重地说:“爱尔兰见吧。”虽然她哭肿的眼晴里布满红血丝,却依然熠熠放光,我感觉她仿佛看着迎面的不是我,而是在爱尔兰的美好留学生活。用“身未动,心已远。”形容最恰当不过。

  听到她说爱尔兰见,我茫然的回应:“爱尔兰见。”语气中尽量充满坚定,可效果差强人意,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在爱尔兰见得上。不敢想“拒签”二字,残酷得无法让人承受。我突然间想抢走她的护照和签证,把将要出国的人变成自己。随即并没因这个想法而产生罪恶感,反倒觉得她是女的,我是男的,这事儿不能成。

  她走后,我望着渐渐加速的火车,想罗莎在路上会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大概是在做那些到北京转国际航班的心理准备吧。再看这火车,已经跑得不知道有多远,只留下一个点状的屁股在我视线里,不知道将来这辆火车是否也能把我送到北京,再坐上去爱尔兰的飞机,心里怅然若失,有种被人遗落身后的感觉。

  
  这天下午,阳光依旧懒洋洋的隔着窗射进避风塘,让里面的懒人更懒。不是周末,人也不少,却也不多。

  我把同学罗莎签证下来的消息公布出来,随即有人问道:“什么时候递的申请?”

  “四月份吧。”我说。

  那人掐指一算,“七个多月。你看飞世多能骗人。”

  我知道其实这不是飞世的原因,大使馆负责签证又不是飞世,中介公司只负责拉线接洽的活儿,和媒婆干的事差不多。签证下不来,中介公司也急,急着收不到钱。但在这个时候,我们没办法联系大使馆查自己签证的进展,只能归罪于中介。

  几个人闹闹哄哄的发了一通牢骚,大爽再次提议,“去飞世闹,一闹他们就怕,肯定优先签证。”他拿出动迁户对待开发公司那一套,唉,生于八十年代改革开放,长在九十年代动迁拆房,“闹”也算家庭和社会对我们的杰出教育成果之一了。

  我虽然找不出之间的连带关系,却又没更高级的想法提出来,只好盲目的随大流,高举造反的旗帜大喊口号。

  几人说闹就要动身,嘉佳个头小,长得全是心眼儿,忙说:“走了再回来还要交十五元。”她说到钱的量词从不用口语化的“块”,尽是书面用语“元”。

  领头的大爽一听,觉得有理,几个人又纷纷把家当放下,胀着气憋着劲想把十五块钱吃喝够本再去飞世闹。整个一下午大家少言寡语,正是暴风雨前的寂静,飞世要倒霉了。

  
  时钟的指针好不容易磨蹭到五点整,七个人恶狼一般,迫不及待的冲出避风塘,杀气腾腾的奔向飞世公司。 。 想看书来

14、在中介公司造反(下)
这次连跑带走,五六分钟的光景就都上了电梯。东北的企业上班早,下班却不早,通常是早八晚五,此时正是下班高峰。飞世的员工已经飞走一大半,只剩几个腿脚慢的倒霉蛋。见到一个,不认识,又见一个,不熟悉。闹也要找搭得上边的人才闹得起来,不熟识的人反而闹不起来,弄不好到最后客客气气的被人给张名片送客出门。再见到一个,好!这个大家都认识,是张鹤。

  我一见是她,心里“咯噔”一声。马上想到之前她建议我喝绿豆汤除痱子,人家好心帮助过我,现在却来发难于她,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又想到之前跟她说家里没钱的酸相,人又矮了大半截儿。何况她还有不愿提钱的清纯品质,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和她闹。再看她的眼睛,粉红粉红的像两粒刚成熟的桃子,大概刚刚哭过,多可怜,怎么能忍心这样伤害她?

  原来走在队伍中间的我,稍向后撤了几步,渐渐躲在后面,表情木然的望过去,像在大街上看与己无关的交通事故一般。

  大爽领衔主闹,呜哩哇啦狂喷一通,大致意思是说飞世关于签证的承诺像放屁一样,别的话也不可信,像老子定义儿子为傻瓜似的,他用一句话就把这个中介公司定性为骗子公司。

  旁边的女发言人们也在不断补充,“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干?”、“让人怎么相信你们?”......更有人提出要在媒体上曝光,“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唉,惹谁也别惹一无所有的年轻人。

  张鹤仿佛处于暴风雨的中心,各种难听的话如豆大雨点般无情冷酷的砸向她,不管怎样耐心解释仍无济于事,飞世剩下没来得及走掉的员工也像躲瘟疫似的偷偷溜之大吉,视野所及之处,只有张鹤一个身着蓝制服的飞世员工,更显得她势单力薄、孤苦伶仃。

  我仍然一言未发,张晨曦也悄悄的躲在人群后面冷漠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我不想张鹤受到如此委屈和这样的对待,又不知该怎样劝说和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尽管我再费劲的使自己不引起她的注意,可她还是看到了,和她四目相对那一刻,我看到她眼里充满恐惧、无助、委屈、无奈,还有失望。

  我只想逃离那里,不管去哪儿,只是不要让她再见到我。事实上我也是那样做的。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我在楼下站得双腿发酸,路上匆匆的行人早已淡化心中的羞愧,虽然担心张鹤,却用“他们不会杀了她。”来安慰自己,这么一想,才觉得心安。

  见到大队伍下来,我忙问怎么样,大爽说:“都服了。”

  “服了?”

  “嗯,老老实实的都服了。张鹤哭了,经理马上出来跟咱们谈,就那个讲座会上做预算的经理。”我心里马上浮现出他下劈状的手势,耳朵里出现嗡嗡声。大爽接着说:“答应给咱们催,加快。”说完,他得意的微笑,又略带鄙夷的看着我说:“你去哪了?”

  我慌张的说:“没啊,没去哪儿。”之后,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眼神便飘走了。好像在说我没有因此出力,还白白分享他们奋力争取来的胜利果实。

  这本来就是出无理取闹的闹剧,经理说加快就加快?爱尔兰使馆又不是他们家开的。倒是张鹤哭完又哭一遍,成为这些发飙的预备留学生发泄的牺牲品。算了,还是不去想她,顾不了那么多了,恐怕她已经认定我是个坏人,我又不能回去拍肩膀安慰她,可心里仍存着一丝内疚,像春天里未溶化的一小块冰雪,顽固的冰凉。

  
  经过这次战斗,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得到大幅度提升,大家更像一家人一样看待彼此,毕竟留学后多个熟人便增多一分自己在异国他乡生存的可能性。人们似乎也对我的“不出头”并不在意,关于我“英语水平高超”的谣言越传越猛,可以频繁的听到“到爱尔兰多关照”的话,也许我还是个对团体有用的人,可以不在那方面出力,但要在“关照”方面出力。虽然我觉得连自身都难保,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不想打击到他们的信心和信念,另外更不想丢掉被别人当作精神领袖来崇拜的虚荣,虽然只有几个人的崇拜。

  只有张晨曦没说过让我关照的话,也因此让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因为我觉得他不是因为利用我才和我交往的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5、因为留学,我们相聚(上)
转天,张晨曦带我去参加一个在上发起的群聚会,对象无疑是一些去爱尔兰的预备留学生,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将来忙碌的社交,也以此打发无尽的空虚和寂寞。我常想,如果自己的签证申请遭拒,做的这些不都是白费功夫?看来做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

  虽然张晨曦不会用电脑也不知道网页怎么打开,他却能得到网络聚会的邀请。从小到大,我经常被灌输对外人要留心眼儿,待人要真诚,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张晨曦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让我对之前所受到的教育产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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