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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你看到了?”她姐姐拿着木棍呆呆地站在那里,这样说。
“我没敢看啊。”
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远方的狗叫时不时地响起,两个人压住呼吸听了一会,觉得动静并没有变化时,紧张的心稍微放开了。于是赶快点上灯。周红梅象是想起了什么,她赶快把窗户的木销子插好。
周红梅的姐这时说:“刚刚,外面跑的声音象是人啊?”
“不会吧,谁有这么缺德啊。”她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缺德的人,她又不敢完全不去相信,一种委屈和倍受欺负了的可怜形象在她的脸上显现出来了。她的眼泪刷地滚了出来。要真是鬼,她是不会流眼泪的,而是人就不同了,这或许就是一种同类相残中的那种委屈感的作用吧。我们知道,大凡外敌对自己的欺凌,只会在心里产生愤怒,而来自同类,特别是亲人的欺凌就不一样了,往往是委屈占着多数,愤怒占着少数。周红梅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虽然还不能确信是人干的,但她姐姐的这句话却把她内心的委屈感给挑起了。也许她姐姐把外面的鬼说成是人装的会减轻她们的恐惧感,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恐惧感减轻了,委屈感却增加了。
她说:“就是,这脚步声分明是人的,鬼不会这样跑啊?”她这样再次肯定着自己的想法。
虽然感到委屈,但恐惧的心理缓和多了,俩姐妹重新躺上床,想着刚刚生的一切。
在说吴半仙被浇成了个落汤鸡,逃跑的时候他还想到了如果是一盆子水就好了,冲一冲头上张大成的尿也好啊。但他觉得嘴里咸咸的,先是觉得一定是张大成的尿,但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他的脑子里,他不愿意也不敢往下想了。一身上下的尿臭现在是更浓烈了,他想这样跑回去是不行的,一股霉气他是绝对不会往家里带的。他转身开始向桃花河跑去,他决定要在河水里好好洗一洗。幸好这桃花河的污染还不甚严重,要不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半夜里的桃花河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清亮多了,黑蓝黑蓝的,看不到污物,寒气十足地流淌着,轻轻地拍打着岸边,出小声的声音。吴半仙也顾不得冷了,他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他的下牙猛烈地敲着上牙,嘴里不停地诅咒着,骂着张大成和周红梅。他骂道:“我敢保证,他们是世界是最无耻和最缺德的人,没人敢比。太无耻了。”他跳了下河里去了,把头以及整个身子都潜进了水里。水面上这时浮出了一些带着油渍的液体,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个奇怪的形状,很快这个形状就被流动的水拉得很长,消息了。
冷得抖的吴半仙在水里实在坚持不住了,他觉得还远没有洗干净,回去还要洗一洗。他跳上岸,把衣服及那件蚊帐做的鬼衣统统泡进了水里。他舍不得把鬼衣丢了,他还得靠它罩蚊子呢。
吴半仙只穿了个短裤,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家里,他在心里确信没有被人看见。按照他的想法,先他去升了火,然后找来一些避邪之物,诸如檀香叶,画了奇怪文字的符。他把这些东西丢入火中,就在这些东西放出的烟中拼命地熏着自己,摆着一个姿势,用手把烟往自己身上赶,嘴还不停地念念有词。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驱出他一身上下的晦气。按照民间的说法,如果被尿,特别是被女人的尿污了自己,邪气就上身了,会倒霉的。然而,人又是聪明的,他们聪明地现,用烟可以熏掉这些邪气和霉运。这样一熏,霉运就熏走了,好运就来了。
他熏了自己,又把衣服以及蚊帐做的鬼衣熏了一回,认为邪气和霉气都被熏跑了,才罢了手。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吴半仙找到李财,说:“李村长,这装鬼怕是不行,那寡妇根本就不害怕。”
“这刁妇,真这么大胆?”
“是啊,一点也没有效果,要是继续装下去,我怕暴露了。还是想个其它办法让她搬家的好。”
“嘿,不会是你没装像吧?”
“我可是装得像模像样的啊,还往她家房顶撒了沙子的,村子里的谣传你也是听到了啊。”当然,他永远也不会把自己身上被泼了尿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的。这个秘密只要自己不说,没人知道。
“实在不行就来硬的,我就不相信制不了她。她是什么东西?阻挡的了我吗?”李财把桌子一拍,这样说。他不相信一个妇道人家就能挡住自己伟大的计划。他想,她会被他的历史车轮压的粉碎的。因为他觉得,阻挡他就是在阻挡全村庄,阻挡全村就是阻挡全县,阻挡全县就是阻挡全国。这个逻辑是和倪敢为,以及肖大人之流的逻辑是一样的。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在一起探讨过这个逻辑,但他们的完全一样的这个逻辑另人不敢相信地存在着。
基于报仇的心理,吴半仙说;“就应该这样,就应该这样。这些人吃硬不吃软,就是个核桃性子,好好和他们说,他们根本就不领情,你一来硬的,他们就服服帖帖了。贱的很啊。”
“就这么办,你去把那个拆迁队伍找来,一切费用算我的。这前进路上的‘钉子’我们必须跋除。”李财坚定不移地这样说。当然,费用算他的,当然就是算村里的了……
李财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县太爷不日将亲自考察‘铜雀台’这个伟大的工程。李财解读出了其中的含义,他已经准备好了县太爷的那一份辛苦费。并且考虑好了,县太爷一但批准拨款,3o%的抽头自然就给他打上账去。在县太爷还没到来时,李财打算要办好两件事情,一是完全干净地完成拆迁,腾出地来。二是完成捐款工作,尽可能地筹集更多资金。因此,李财觉得当务之急就是把寡妇的房子——这个最后的钉子跋了,这建设‘铜雀台’的前期工作就算告了一个段落。
县太爷为什么如此关心‘铜雀台’的建设呢?关于这个问题,李财心里是有底的,最大的功劳应该属于他那份可行性报告。他在报告中称:‘铜雀台’是个珍贵的文化遗产,而在他们村庄里现了‘铜雀台’的遗迹——这是个伟大的现,为了扬传统优秀的文化,为了保护文物古迹,为村庄的展和带动本县的旅游业,为本县营造个好环境和好形象,所以他们决定重修‘铜雀台’。至于所需要的资金当然是县里出大头,村里在筹集一部分了。县太爷觉得这是个于公于私都有好处的事情,所以就决定要去考察考察了,他也很希望自己沾一沾曹*的贵气和运气。而且这建筑‘铜雀台’还是例的,全国领先的。这样的好事情,县太爷能不关心吗?
周红梅几乎一夜都没合上眼睛,她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这样无聊,这样无耻。现在她反而觉得如果真是鬼在自己房前屋后活动的话,她心理道还好受一点。她也把自己平常的言行和举止回忆了一遍,然而她并没有找到什么错误的地方,她又把认识的人统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并没有现跟谁有什么深仇大恨。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搬家的事上,但又有点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去整治一个寡妇。她觉得有必要告诉村里的人,是有人在装鬼,而不是真闹鬼了。这样既可以还她周围一个干净,让大家不再用奇怪的眼光往这里看,也可以让装鬼的人知道——她已经现有人在装神弄鬼了。
………【第五十二章】………
由于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周红梅的眼睛显得有些浮肿,她用热毛巾把眼睛敷了又敷。打理好家务,她就出门去了。她逢人便讲起昨天晚上的事,至于装鬼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没说,也编不出来。她希望村子里的人帮她找到那人装鬼的目的,大部分村民自然是心中有数了。但都仅限于心知肚明,嘴上也是不便明说的。只是在村子里这样传着:“寡妇胆子大啊,知道不?前几天闹鬼,原来是人装的啊。”“是啊,寡妇向她泼了尿,嘻嘻,这个人怕是要倒八辈子霉了。”……
吴半仙在街上听到这些流言,心里是非常地难过和难堪,这甚至让他想起了那一盆子,在月光下都泛黄的泼向自己尿水。为了驱除身上的晦气,他差点把胡子和头都剃光呢,这份耻辱他一直在找机会报复过去。但现在,他还得装作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样。甚至他也参与到了这些理论的人群之中去,他觉得有必要引导流言的方向,向有利自己,至少是不关自己的方向展。
他在人群中有点惊讶地这样说:“嘿,知道不,一定是有人想打寡妇的主意,半夜睡不着,才去她家周围晃荡找机会的。”他又压底嗓子说,“昨天晚上,我出来小解,就看见有人从寡妇家走过。是啊,”他又放大了声音,继续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嘛。”说完还把山羊胡子摸了一摸,以加深他的说法的正确性。
桃色一直是村里的人喜闻乐见的新闻,它就象大热天中的一杯子冰水,让男人们又爱又恨,让女人们又恨又爱。爱的是它给人带来了凉爽,恨的是自己没有福分享受到。他们喜欢鬼怪的传说,却更爱好去听桃色的故事,甚至在这些故事中增添上自己的独到见解,成为著作的创作者之一,使之更加完美和动听起来。还没有半天时间,村子传着的就和周红梅所说的完全是两回事了。男人们纷纷这样议论着:“听说没有?有人想占寡妇的便宜,却被她一盆子尿打了,呵呵。”“嘿嘿,可不是,泼在我身上也好啊。”“也许根本就没泼尿,而是欢天喜地吧?”而在女人们中就传的不一样了,“狐狸精啊,还假装正经呢。”诸如此类的。
消息很快传到了李财的耳朵里,虽然他明知道是吴半仙搞的鬼,但他开始怀疑起了半仙的行为。“也许,”他这样想,“那老东西真想占人家的便宜也说不定。不然怎么会出这样的主意?而且还非常高兴地就承担起了这个任务,种种迹象表明,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啊。说不定,他还得手了呢。”想到这里,一种愤怒和嫉妒的心理在他的心里交替折磨着他。他不理解周红梅为什么这么下贱,为什么不答应他这个高尚而有权有势的人的要求?而去和一个糟老头子好。他不理解,也不甘心,一想到吴半仙,一想象到他们的苟且之事,他就在心里产生了一种非常恶心的感觉。先前那种对周红梅的好感,那种迫切想占有她的冲动,现在变成了恶心和愤怒。一种失败者的灰溜溜形象笼罩在他的头上,他要挣脱这个阴影,他要反抗,他要捞回失去的面子。而所有这一切,在目前,他只好采取强制拆了她的家的办法才能挽回。并且,他决定把周红梅将搬去的新宅基地重新安排,他要把她安排在最糟糕的,大家一直认为是不易建房住人的‘阴地’上。也只有这样,李财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平衡一点。没有问题,他在走火入魔的路上又往前走了一步,而且是崭新的一步。
………【第五十三章 腊肉皮做的炸弹】………
不仅如此,村里也流出了这样的说法,认为周红梅之所以不愿意搬家,完全是因为想多要一些搬迁费,想借此机会狮子大开口。不明真相的人更是觉得,这位妇女心太厚,不厚道。但他们哪里知道,就算周红梅开个天价的搬迁费也是应该的,因为这房子是她的私人财产,任何人是无权侵犯的。然而周红梅并没有这样做,她仅仅是处于一种念旧的心理才不愿意搬家的。然而,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仅仅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就引出了这么多的对自己不利的事来。而且都是一些无中生有谣言。尽管如此,她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仍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她自知自己没有力量去反驳和澄清,也澄清不了。她把这些委屈化着一种力量,施加在家务事和地里的农活上。只有在不停地忙碌中,她才会暂时忘掉一切的不愉快和缓解那些谣言带给自己的压力。
村里的通告再一次贴到了她家的门上,仿佛是一种先礼后兵的架势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又仿佛这是最后的通牒,如果自己再不听话照办,后果和责任将统统归于自己。现在,她连撕下这些通告的力气也没有了,这又仿佛是在保存实力,等待着最后的奋力出击。然而她又是那样地渺小和无力。根本不用去衡量和猜测,她在李财面前就象一粒沙尘,而李财却如狂暴的大风,这完全没有胜负的悬念。
强拆的消息也传进了周红梅的耳朵,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她又想,自己死了,不就恰恰让李财们如愿了吗?而且孩子又怎么办呢?人类原始的本能开始在她的心灵里和身体上复活了,她记得非常清楚,就在昨年,她看见村里的几个孩子在树上掏鸟窝。两个麻雀这时围绕着树‘叽叽喳喳’地叫着,显然这是在抗议他们,叫他们不要破坏了它们的家。有个麻雀甚至还大胆地冲向这些孩子,想啄走他们。周红梅想,难道自己连个麻雀都不如吗?麻雀都有护家的本能,难道自己就不应该有这个本能吗?于是她开始想办法,她决定去抗争,要说比力量自己当然占不了便宜。她从家里的菜刀想起,到锄头,再到烧火棍,凡是可以当武器的她几乎都想到了,但她又一一否定了这些武器的威力。还是烧锅做饭时的火苗启了她,她决定用火攻的办法保卫自己的家园。以前她老公在过春节耍火龙的时候就告诉过她,松香粉容易燃烧,如果往火苗上一撒就暴燃开了,很吓人的,又很壮观。想到这里,周红梅心里有主意了,她找来他老公做火龙时留下的松香粉,就开始做起了‘燃烧弹’。他老公还告诉过她,耍火龙的人还会恶作剧,就是在这些易燃的松香纷里放上一些腊猪肉皮颗粒,这些猪皮颗粒会因为燃烧的温度而爆炸,到处乱飞,如果腊猪皮颗粒飞出去粘在了身上,那是要沾着烫人的。周红梅也如法炮制,她将挂在厨房里的两个腊猪肉皮取下来,斩成了豌豆大小的颗粒,放进了松香粉里。然后用侵了油的布包了起来,一个‘炸弹’就有现在的足球那么大小。她把所有的松香都用上了,也才做了四个‘腊猪皮燃烧弹’。不过她很满意了,她得靠这些‘燃烧弹’保卫自己的家园,赶走来犯之敌。周红梅做完这些工作,又爬上楼去,她要找个有利的地形,从上往下向胆敢拆她家的魔鬼们扔出这些正义的火球。
………【第五十四章 伟大的拆迁开始】………
天还没亮,一阵悉悉索索声音在周红梅的家的周围出现了,他们踏着废墟上的瓦砾,手里拿着各式各样武器——准确点说,应该是拆房子的工具,诸如铁锹,锄头,大锤什么的。他们先是悄悄眯眯的,等到了周红梅家门口就大张旗鼓了,但是也不点个火把什么的,完全凭着他们的一双夜眼行动着。没有问题,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拆迁队伍,至少也是个纪律性的队伍,里面有很明确的等级区分,有最高指挥官,有传达命令的官,有专门喊话的人,更有非常完善的后勤保障,诸如医生,炊事员,卜卦驱邪师什么的。也许有人会问?这占卜的巫婆神汉有什么用呢?可以告诉你,他们是相当有用的,因为在强拆人家房子的时候,最有可能出现房主因为反抗而向他们泼狗血之类的污物,用邪恶之气阻挡他们行使正义。这时候巫婆神汉就可以挥他们的作用了,他们嘴里会念年有词,用根桃木剑指着对方,这样冲锋在前的喽罗就有神灵庇佑了,想用污物霉他们是不可能的了。从他这些人穿着的统一的着装上可以看出他们的统一性,或许这又是在不明的情况下便于辨认是自己人的吧。如果把这一群人形容成山贼的话,统一的服装上就过不了关,大凡山贼都是一些乌合之众,着装乱七八糟的,根本不会统一起来。然而他们在黑夜里行事却从来是悄无声息的,连个火把也不敢打起来,也最喜欢挑黑天行事。因此,我们又不得不把他们形容成山贼。
在没有得到主人家许可的情况下,他们将周红梅家园子里的门以及园子的篱笆推倒了,打出了战前的一片开阔地,方便了后面的战斗。他们也打出了威风,给对方来了个下马威。一群人小心向前推进,躬着身,仿佛是在怕有陷阱地雷一样。他们分工明确,思维清晰,训练有素,没有半点胆怯之意。李财站在几十米远的废墟高处,指挥着这场伟大的战争。不错,他的确象一个军事家一样,淡定,胸有成竹,高瞻远瞩,仿佛日月都手中在握。唯一遗憾的是,他手里少了一个望远镜和一张世界地图。站在他傍边的是吴半仙,吴半仙穿着一身道袍,手里拿着桃不剑,时刻准备着迎击邪恶的出现,他又完全象一个智慧非凡的军师,给主帅出着得体实用的主意。而站在另一边的就是这个‘雇佣军’的头目王柴千,这只队伍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专门在各乡各镇从事拆迁买卖,说他们是只‘雇佣军’一点也不为过。王柴千在具体指挥着喽罗们的行动,“这里上两个,那里的两个把猪圈先拆了……”这是他的妙计,他认为,先把人家的猪放跑,家里人就会去追猪,这样就方便喽罗们拆房子了。他最得意这条他明的妙计了,他把这妙计誉之为“调猪离圈”计。然而并不他想象的那样,每个人都那么笨,会中他的计。不过没关系,反正猪跑了也不是自己的,无须理会。如果对方不中计,他就会来硬的,派人冲进人家的家里实施绑架计,驾走人,房子就会成为平地了。这就是他的一整套拆房子的方法。
为了减少‘欺负孤儿寡母’的成分,显现自己的仁慈,李财举起铁皮做的喇叭,朝周红梅的房子亲自喊起话来:“屋里的人听着,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完全是一片好心,你们要理解,我们拆你们的房子是想让你们住上新房子,是完全没有恶意的。再说了,这是村里的决定,任何人都必须服从。我再说一遍,阻碍村庄的展是犯罪的,是要坐牢的。如果你们再不配合,我们只好强制行动了……”这多么象战场上对敌人的富有煽动性的演讲了,李财就是少喊了一句“投降吧,我们优待俘虏。”了
三个小喽罗得到命令,向周红梅的大门走去,并用铁锹,铁钎撬着关得死死的大门。
………【第五十五章】………
突然,从楼上一个火球飞了下来,落在院子里暴烈开了,火星四溅,着实好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