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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天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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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人生漫长,岁月茫茫,人世难料,我们却也并不是相见无期!”

涟漪心下酸涩,强自忍住泪水,镇定半响,方缓缓道:“大哥!你莫要再哄骗我!当初在渔阳之时,你利用素颜姑娘来敷衍我,我便信了。现在想想,你为我做了太多,这一路从‘聚贤楼’到大理,再到渔阳,以前是我不明白,辜负了你,今日我既已明晰,便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几乎话语刚刚落下的瞬间,涟漪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薄刃,众人只见眼前清亮的光芒一闪,那薄刃已横在她雪白的颈项之间。那是进宫前司马睿留给她做防身之用,却想不到此时真派上了用场,薄刃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光芒,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上品,刃面折射出的刺眼光芒,在此刻熠熠生辉,冰凉光滑的刀刃上寒意四起,连周遭众人似乎都感受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冰冷悸动。

“涟漪!”风笛急切的声音传来,担心和心痛在看清她举动的意图之时,瞬间将他淹没。

“你!”风烟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在一旁已看了很久,持续的低气压盘恒在他周身,他一直隐忍的告诉自己不要发作,其实在他们告别之时,他周身的疼痛已让他浑身的骨节透出了痛意,到此时才几乎气结的出声,凤目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痛意和无边恨意。

涟漪无视众人慌乱或震惊的目光,向后退了几步,抬首,目光直射向不远处的风烟,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在场的人一字一句都听的清晰无比,“请陛下三思,放了大哥!否则……”她声音一顿,忽而更加有力起来,“我生死随他!”

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哀,在风烟心底升起,那种钝痛的感觉立即遍布全身,他半响未语,仿佛身上的力量被慢慢抽离,再开口时虽尽量平稳,但仍有微许颤抖,“你不要冲动,我并没有害他性命的意思。”

“既然如此,便放了他,人活一世,连最基本的自由都谈不上,生和死又有什么区别?!”涟漪犀利的语气传来,手下微微用力,雪白的脖颈之上,几滴殷红的血自刀刃上流过,慢慢滑落在她绚丽的紫色宫装之上,融化不见。

画面定格在这秒,女子朦胧的面目已看不清晰,长长的睫毛的剪影掩盖了她清明眼眸中的坚定之色,嘴角抿成的弧形,瓮定而无一丝迟疑,周围忽而静寂下来,唯余女子被风荡起的罗衫和薄刃上残留的血色,赫然醒目。

“小妹!不要!”风笛失声痛呼,声音中有毫不掩饰的求恳之意,虽竭尽全力想突破众禁卫军的的封锁,却徒然无功。

血越流越多,慢慢汇聚起来,将小小的血珠凝聚成细流,沿着薄刃缓缓而下,涟漪不去看风笛,而是绝然的望着风烟。

“够了!”风烟原本晦暗的神色出现一道裂纹,他看着女子颈项上赫然的红色,心下抽痛,无论如何他都再做不到冷静自持,更将帝王的威严抛之脑后,他的整个世界都黯淡下来,轰然崩塌,不能想象若这世上少了她,他该如何自处,那将是无日无月的混沌一片,江山如何,王位又如何,即便她跟了其他人,至少还是在的,若她活着,总有相见的希望,若是没有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将了无生趣,他嘴角紧抿,袖中的手狠狠收紧,指甲深深陷在血肉之中,渗出丝丝血意,口中恨恨的溢出一句:“我答应你!”

涟漪见他脸上显出的哀伤之色,心中动容,她缓缓放下薄刃,敛衣襟深深施了一礼,而后道:“涟漪感激不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涟漪斗胆请求陛下,这次定要言而有信!涟漪选择相信陛下!”她秀眉微扬,露出颠倒众生的微笑,“而我答应你,今生我,大哥,‘明月堂’都不会做出对不起陛下和乾朝政局的事情,我言出必行,天地可鉴!”她缓缓伸出食指和中指指天而誓。

风烟被她柔美的笑容晃了眼睛,在那似水的目光中读懂了她心中的乞求和诚恳,他心中已痛到呼吸都难以为续,只得仰首闭上眼睛,半响复睁开,向禁卫军挥手,“放他们走!”而后不再看她一眼,调转马头,渐渐远去。

午夜幽来梦回还1(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完毕,也许明天还有一更,我就要去巴厘岛了等下下周我回来,应该会完结……亲们看了这么久,收藏也罢,撒花也罢,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鼓励~本章有JQ,但是尺度不大,希望大家手下留情不要点投诉啊,拜谢了……看到这里,希望大家都能出来留言,让我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算是此文完结前的一些鼓励吧~如果继续霸王的话,我可要怨念了…… 乾都城郊,姚家大院,“明月堂”,一行人匆匆出了乾都,在这里落脚。

这是涟漪临时的决定,众人对堂主极为尊崇,自然都无异议,总堂中,早有人提前通报,涟漪等人未到,已将一切安排妥当。

大厅中,灯火通明,众人皆在厅中等候,涟漪同风笛缓步而来,众人躬身行礼,涟漪见众人望向她的恭敬目光中夹杂带丝丝喜悦,都不约而同的打量她身旁的风笛,心中感动万分,这些兄弟跟着她这么多年,都是真心关心和爱护她的。

她走到厅中,正欲开口,却见风笛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下,笑得温暖明亮,他上前一步,做了个团团揖,朗声道:“风笛,多谢众位鼎力相助,日后还需大家多多关照!”

众人纷纷郑重还礼,不敢怠慢,他本是堂主心爱之人,他们尊敬照应他是应该的,但见他如此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谦虚得彬彬有礼,对他更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司马睿上前一步,在涟漪耳边轻道:“堂主,决定要在这里落脚么?毕竟这是人尽皆知的‘明月堂’聚集之地,会不会太招人耳目?!”

涟漪挑眉浅笑,“先生,多虑了!今时我们已没有选择,既然行迹败露,那些计划的路线便都是一纸空谈,若圣宣帝想追究的话,我们尚身处乾朝境内,无论如何也是逃不的过,到不如大大方方,大家也随意舒适些,况且这次我有感觉,圣宣帝金口御言,该是言出必诺的!”

“那便依堂主所言!今夜大家都严阵以待的等候多时,都已乏了,我会派人加强守卫,不若让大家都去休息吧!”司马睿侧首征询涟漪的意见。

“确是如此!让大家替我们担心了!都去歇着吧!”涟漪扫了下尚在兴奋中的众人,淡声吩咐道。

司马睿飞快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看看涟漪,又瞧瞧风笛,忽而幡然醒悟,都推脱着累了,快速退了下去。

众人退去,厅中一下子寂静起来,她缓缓向风笛伸出手,纤长秀美的手指若白玉般无暇,在月色照耀下更是透出晶莹剔透的美丽,风笛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反握她的手,展颜露出笑容,那笑漾了开去,星星点点落在心间,仿佛世上再无万物,只余彼此。

涟漪浅笑着开口:“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带你看下房间。”

两人走了不久,在后院左边一间厢房驻足,房中已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应用品齐全,只是“明月堂”多是些意气用事的男子,那些细琐的生活琐事,还是有所疏漏,涟漪在房中环顾四周,默默走到榻前,躬身将床上的被褥换上最厚重柔软的一套,再细细将枕头都摆放整齐,转身方道:“他们都是粗人,自然料理不好这些,你将就一晚,明天再从长计议。”

风笛只是愣愣的望着她转身时侧脸柔美的弧度,全身上下焕发着夺人光彩,想不到上天待他不薄,在经历这么多后,她终于对他倾心相恋,这一切他期盼了太久,甚至觉得再无希望,而这一切又来的太快,让他觉得会不会下一秒这只是个虚无梦境。

涟漪见他有些迷离的目光中,似有清澈的水光流动,心中顿觉舒适无比,浅笑着继续道:“如此便休息吧!”言罢转身向门口走去。

风笛没容她转身,伸出温暖结实的手掌,拦在她面前,微微用力将她带向怀中,展臂拥住,慢慢收紧。

涟漪感受他渐渐加紧的力道,心中充满感激和内疚,这个男人等她这么久,为他甚至可以放弃一切,她如何能再推开他,窝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胸口的温暖和有力的心跳,久久才吐出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让他等待这么久,对不起没能早些给他关爱。

风笛垂首,拨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柔软的唇边,轻声道:“不要说!”无论她要说什么,他都早已知晓。”

涟漪在他怀中乖巧的额首,似水眸光中晶莹闪动,长睫下美目流转,只觉得能在他怀中安稳一刻,便是世上最宝贵的时光,无论以后如何,他们都能坚定的走下去。

风笛捧起她精致的脸庞,慢慢吻了下去,她的唇清新冰凉,还带着外面尚未完全退去的冷冽气息,他的舌试探着在她唇瓣上辗转缠绵,见她慢慢的回应,才长驱直入,向她口中滑去,她的脸颊红晕起来,身上带着女子特有的幽然香气慢慢弥漫在口舌之间,让他心身俱醉,慢慢沉溺。

涟漪对他一直怀着愧疚的心,她并未拒绝,而是温柔的回应,她情不自禁的用双臂环上他的肩。他的吻越来越浓,也越来越猛烈,她在他的怀中,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没有挣扎,只是默默承受着,思想被慢慢抽离,只余两人胸膛间的起伏和彼此呼吸可闻的心跳声。就在她胸中的空气被全部抽空,难以为继时,他终于放开了她,而她只能瘫软在他怀中,大口大口喘息着。

风笛注视着她微红的脸颊,两只小蝴蝶般微闪的长睫,分外惹人怜爱。她的唇瓣红肿,目光迷离涣散,这些都让他脸上浮起满意的笑意,低头在她耳边魅惑的道:“涟漪!留下来!”他的手缓缓自她腰间伸了上去,触及她胸前的柔软,微微用力向旁边拉扯。

低沉的声音传入涟漪耳中,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激吻中,未能平复情绪,只觉得胸前一片忽如其来的冷意。

她暮然反应过来,握住风笛正在解她衣襟的手,垂首见胸前衣襟已是半敞,露出粉红色肚兜。风笛手下一顿,目光幽幽的望过来,有着不能抑制的情愫和一丝隐隐的黯然之色,涟漪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态,微愣了下,他有些低沉似叹息的声音传来,“你不愿意?!”

那声音中隐有失望之意,涟漪抬眸望去,他俊朗的面容在她眼底无比清晰,所有的挚爱和浓烈的情感都深深镌刻在他的面容之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隐忍的陪伴她,而那看得到却触不到的滋味,她感同身受,心中忽有一股热流缓缓划过,带着浓浓的情意和感动。他是风笛啊,是她一直辜负很久才幡然悔悟爱着的风笛啊,若是他的话,那什么都可以吧。

她望着他,轻柔一笑,将他所有的迟疑化去,伸臂环住他的腰身,轻轻触碰他的唇。她的主动,给了他无尽的力量和勇气,几乎在同时,他将她腾空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之上。

他用手指轻轻描画着她的眉眼和脸上的每一个细节,而后轻柔的吻了上去,一点一滴,柔软的唇在她脸上和身上辗转游走,涟漪因这些重未有过的碰触,浑身轻颤起来,几声暧昧的呻吟自口中不自觉的溢出。她简直不能相信那是她的声音,顿时羞红了脸。

直到身上最后一丝遮掩被扯下,她无声的闭上眼睛,因不安而不敢再看,双手也不知该放向何处。

风笛看她因羞涩而紧闭的双眼,长睫微微颤动,似乎整个身体都红润起来,仿佛承受不住般的轻颤,让他再次情不自禁的探身上前,吻住她胸前的柔软,轻柔的仿佛那是世上最值得呵护的珍宝,感觉到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有些僵硬的动作,他伸手温柔拂过她鬓边的碎发,拢到脑后,一边用手在她周身游走,一边轻轻呢喃:“有我在,别怕!”

涟漪微微睁开眼睛,见风笛赤红的眸光中沉溺似海的深情和翻滚的情绪,有些羞涩的朝他温柔一笑,那种欲拒还迎的姿态,让他再无法自持,他将她无措的双手放在腰间,俯身上前,狠狠深入。

女人痛呼一声,瞬间的刺痛,让她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她一时无法承受这么大的痛意,泪珠自脸颊滚落,风笛克制的放慢速度,心疼的温柔吻去她颊边的泪珠。

直到她开始适应,才再次加速。

……

旖旎的春光映了满床,两人均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喘息过后,涟漪倚在风笛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卷曲了身体,慢慢睡去。

而风笛则看着她柔美的身体曲线和嫩若白脂,吹弹可破的皮肤,久久不愿闭眼。

半响,他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用锦被将她牢牢包起,嘴角牵起一抹难以名状的喜悦。

回首见月光下,桌边放置的是他当初送她的古镜,镜面折射的光华,闪耀刺目,熠熠生辉。他披了外衫走过去,轻轻抚摸上镜面前细致的樊龙纹理,憾然轻道:“若用前世的苦痛,换你今生的倾心相爱(W//RS//HU),我无怨无悔!”

月光下,镜中映着女子如花的秀美容色和恬静睡颜,他在塌边缓缓坐了下去,凝首不语。

四周是蒸腾的火海和迷乱的人群,硝烟尚未散尽,只余尸横遍地和一些受伤的兵士在不断呻吟,她,殷朝的明月公主——殷明月,在殷朝轰然崩塌后,多次复辟,都被乾朝始帝苏铭然的雄才伟略和算无遗策化为无形。

此刻,战火刚刚结束,战场上的惨烈仍让她无法直面,那些残酷的血腥场面,让她胃中不断翻滚,她磕磕碰碰的迈过那些生机不在的人们身旁,双目赤红,思想混沌,整个人陷入了迷乱状态,这些人曾是她的兄弟姐妹,也曾是同她并肩做战的朋友,此刻他们无一幸免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再无任何生气,她甚至没有力量去端详他们最后的面容,仿佛她略一驻足,一凝神,便会失去身上所有力量。

就在此时,身后响起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喊杀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前面那个好像是殷明月,大家一起抓住她!”随着几声断喝,周遭的人群越聚越多,殷明月茫然四顾,发现她的活动范围在逐渐缩小,周围几十个乾朝兵士正慢慢将她围拢,其中几个兵士,见她虽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却依旧倾国倾城的容貌,原本欲上来让她束手就擒的动作竟不觉间迟缓下来,更见她容色下,美目中悠然中透出一股难以排解的忧伤,整张脸庞都陷在悲痛之中,对冲上前的人群恍若未闻,她身上那种忧伤的气质,将众兵士震慑住,早听说殷朝的明月公主,一见倾城,二见倾国,如今看来比传言更甚,众人心中都为她的容色所慑,产生怜香惜玉之感。

正在大家迟疑之时,乾朝兵士之中,一个普通兵士打扮的男子,忽而发难,出其不意的将身旁的一个骑兵缰绳一带,横过长戟,向上扫去,血红色的液体飞溅出来,带着体温的热度,几十个兵士的注意力完全在殷明月身上,却没料到有此突发变故,等他们回神时,那杀人的兵士早已骑马向前奔出去,在路过殷明月身边时,略略躬身,将她拦腰抱起,揽到身前。

殷明月到此刻方回过神来,凝眉侧首道:“琪然,怎么是你?!”

“抓紧我!”琪然并不回答,用单手牢牢揽住她,挥动缰绳,飞奔起来,马在众多尸首上踏过,颠簸不平,殷明月只得下意识的抓住他衣衫的前襟,牢牢靠在他身上。

“快放箭!不能让他们走了!”等身后的个兵士反应过来,他们已奔出数十米。

身后的箭羽夹带着呼啸风声瞬间袭来,琪然大喝一声:“低头!”回身将长戟飞舞起来,挡住密集的箭羽,他虽武艺高强,但要护住殷明月周全,再坚固自己和马匹的安全,还是颇有些吃力,只听噗的一声,一支箭刺破衣衫,划过血肉,他却全然不顾,奋力策马,疾驰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呼喊之声不在,他们慢慢远离官道,前面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密林,殷明月侧首道:“琪然,你没事吧!不如我们在此处休息一下,我看看你的伤势!”

琪然牵动缰绳的速度缓了下来,策马向密林深处徐徐走去,负重的马匹已十分疲累,见到林中密布的杂草,竟自低头吃起来,半响见身后没有动静,殷明月有些疑惑的轻道:“琪然!琪然!我们就在此休整下再走,这里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

身后没有回应,殷明月轻轻推下他健壮挺直的身躯,想不到他便那样直直跌了下去,倒在一片杂草丛中,殷红的鲜血已将他的后背染红,赫然而醒目,刺痛人眼,殷明月吃了一惊,本以为他如此策马狂奔,手臂挽着她腰时的力度不减,以为他只是轻伤,却没料到竟伤的这样重,血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上流出,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她慌了起来,飞奔到他身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撕扯身上的衣襟,想为他包扎止血,可以无论她如何努力那血便似止不住般的潺潺流淌,染红了她一次次撕下的衣衫布料。

“琪然!琪然!你要坚持住!”她颤抖着双手,双目中水光隐隐欲落。

琪然从小跟随她,是她的贴身侍卫,说起来他的年纪比她还小上两岁,不知为何父皇会挑选他,一直跟随保护她的安全,多年以来但凡她出行带着他,一直以来,他在她心目中,都是忠心耿耿的侍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弃她而去的死士,可此时在国破家亡之际,在众多兄弟死战牺牲后,他对她的意义忽而变得不同起来,就像是濒死的人抓到的最后一根浮木。

殷朝覆灭后,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力量,为父兄报仇,这让一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公主,让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娇娇女迅速成长起来,在众人面前她是殷朝皇族唯一的血脉,无论多大的事情她都不能分神,不能临阵脱逃,更不能慌乱,她在人前带给众人的是无穷的力量和无尽的希望,而在人后,不知多少个夜晚她都在噩梦中惊醒,那个国破的夜晚,父皇和母后在苏铭然率兵攻进皇城前选择了捍卫皇室尊严的死去。亲人离去时的面容和皇城蒸腾的大火映红了整个皇城,将夜晚照得明亮刺眼。这些一遍遍在她眼前上演,她脆弱的时候不能找人宣泄只能默默找个角落无声哭泣,而琪然此时总会跟在她身边,他从不多言,却让她在他的身上寻到了安然的气息。

他那熟悉气息和冷然的眼神中隐藏着微许情绪,让她望之而无法无动于衷,也让她安静下来。

她紧紧握住琪然已有些冰冷的双手,反复的在手心摩挲着,希望给他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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