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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大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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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是啊,跟韩剧一样,好让人感动。啊你看,还有这个,韩寿翻过高墙去跟贾充的女儿幽会……这个帅哥又靓仔,身手又好,你说他是不是也学过轻功呢?”
  于是,一人一猫头碰着头,开始研究起古代的帅哥来。
  有穿穿陪着,时间过得很快,等到月上柳梢头,憨憨肚子开始咕嘟咕嘟地叫了起来。于是牛穿穿对着门口呜哇呜地大叫起来:“无量星君,你到了人间都不吃饭吗?”
  不一会儿,卞无良阴沉着脸过来:“我既然下凡来,自然是入乡随俗,也是一日三餐的……只不过,你们要想在我这儿吃饭,是讲规矩的。”
  “哇,有没有搞错,吃饭都有规矩。说吧,什么规矩?”
  “每天开饭前,我念一首诗,你们对得出下句,就有饭吃;如果想不起来,自己去书堆里查到了再来吃。什么时候查到,什么时候吃饭。”
  穿穿摇了摇肥硕的猫头:“这个人真是……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不过这等雕虫小技,岂能难得倒我?”他拖着憨憨直奔饭厅去了。
  只见饭厅的饭桌上早已摆满了美味佳肴,鲜嫩的冬笋、热气腾腾的土鸡汤,就连一盘蔬菜都炒得青翠欲滴;还有一大盘穿穿不吃的红烧鱼。
  大家坐定之后,憨憨眼巴巴地望着这一桌子菜肴,又眼巴巴地望向卞无良,希望他出的是“锄禾日当午”这样的诗句。
  卞无良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笑道:“既然是第一次在我这儿吃饭,我也就不难为你们。出句简单的吧……”他略一思索,念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憨憨开心地几乎要流泪了:“我们有饭吃了!”这是她会背的屈指可数的几首诗之一,幸好晋江那帮穿越女主喜欢背点儿诗句骗古人,长期熏陶之下她也记住了几首。于是她朗声念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穿穿也跟着欢呼一声,正要跳上桌吃饭,卞无良却道:“且慢!”苟憨憨和牛穿穿一起回头看他。只听他道:“是憨憨对出了下句,却不是猫大人您哪!您要想吃饭,请接着憨憨的诗句往下对。要不,您就坐在一旁看我们吃罢。”
  憨憨目瞪口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这首诗已经念完了啊,哪儿还能往下接啊?你还真以为猫大人是李白啊?
  穿穿哧溜一声跳回地上,昂然道:“好吧,不就是对诗吗?如果我对得出下句,你可不能再拦着我了。”
  卞无良奸笑道:“这是当然——如果猫大人你对得出来的话。”
  于是只见牛穿穿晃晃悠悠地遛达到卞无良的脚下,从容不迫地在他的脚边爽爽地撒了一大泡猫尿,深情地念道:“有尿当尿直须尿,莫待无尿空抖鸟。”然后扭着屁股回到座位上,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憨憨目瞪口呆。
  卞无良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赞道:“好诗!”然后也低头开始吃饭。
  于是,憨憨在卞无良老师家的第一顿饭,就是这样伴着桌旁猫尿的臊味,默默无语地吃下的。
  由于这味道实在是如此与众不同,以至于许多年过后,这顿饭的滋味儿,一直留在憨憨的脑海里。

  第八章

  第二天,恰巧又有卞无良老师的课。也许是昨天在卞老师家吃的那顿饭有些消化不良,所以一想到今天要见到这位严师,憨憨的胃立刻开始抽筋。
  但是不去又不行。憨憨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敬爱的卞老师居然没有找她的茬。他站在讲台上风度翩翩,看上去挺衣冠禽兽的。惹得台下一班小女生眯着星星眼看他,一片窃窃私语:“哇,好帅啊好帅啊好帅碍……”
  憨憨暗想:帅个p!连吃个饭都要背诗,这种人活着难道就是以摧残别人为己任?难怪那个什么风舞仙女宁可要下凡,也不肯嫁给他。过了一会儿,又想:不知最近何未远和他的女朋友处得怎样了?何未远这个老好人,会不会被这么挑剔的女友气到吐血?我究竟有什么不好,让他选她不选我啊啊碍……
  这么胡思乱想,上课的时间过得出奇地快。下课后,卞老师慢条斯理地踱到她身边,拿书本一拍她的肩膀,言简意赅道:“跟我来。”
  憨憨不敢不从。
  卞老师从未课下单独找学生谈话,于是他这一反常态的举动又引起了女生们的又一波热烈的探讨。
  憨憨顾不得这些了。她跟着卞无良来到湖边,垂头听他教导。初春,杨柳刚刚吐了些嫩黄的细芽,春风就像情人的叹息,暖暖地吹拂在耳边。湖里的小鱼儿快活地游了过来,又挤眉弄眼地游了过去。天很蓝,云朵也很白——一切都那么完美,除了身边这个变态老师。
  卞老师找了块干净的空地,盘腿坐下,和蔼可亲又笑里藏刀地问道:“昨天的书,你读到哪里了?”
  “……刚看完《世说新语》,正在读《孟子》。”憨憨战战兢兢道。
  “甚好。给我背一段《孟子》。”
  “……”
  “嗯?”
  “……我、我、我这就背。……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礼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
  “打住。你可知,这几句是什么意思?”
  憨憨摇了摇头。
  卞无良耐心解释道:“这几句是说:我爱人家,可是人家却不亲近我,那得问我自己,是自己的仁爱还不够吗?我管理人家,人家却不受我的管理,那得反问我自己,是我的知识和智慧还不够吗?我有礼貌地对待别人,可是得不到相应的回答,那得反问我自己,是自己的敬意还不够吗?……”
  憨憨忽然怔在了原地:“也就是说,如果对一个人的爱没有回应,如果任何行为都没有取得效果,都先反过来检查一下自己……”
  卞无良很欣慰地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
  憨憨好像明白了许多事情,想通了很多道理,情绪一下高涨了起来。
  卞老师对今天的上课效果很满意。他起身对憨憨说道:“学得不错,今天中午为师请你吃饭。”
  ——我的妈呀,又要吃饭?!憨憨就像遭霜打过的茄子,一下又蔫了。
  憨憨第一时间就去找自己的宝贝猫了,跟卞老师吃饭没有穿穿陪伴那是不可想象的。
  见到猫领导后,汇报完吃饭的事宜后,她抚摩着他一身油亮的皮毛,感慨地跟他交流心得:“穿穿,我终于想通了一个道理……原来任何事,如果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最好的方法是反省自己。我就想啊,为什么何未远为什么不选择我呢?原来是我既不够温柔,也不够好看,对他也不够好……”
  牛穿穿回答得可直接可伤人了:“呸呸呸,你从哪里学的狗屁道理?我告诉你,别的事情,反省自己或许有用;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一个男人不爱你,一定不是因为你付出得不够多,所以你再怎么反省都没用!”
  憨憨愣住了,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强忍住了眼泪,对穿穿说:“我还有点儿事儿,先不跟你说了……”
  “喂喂喂,你上哪儿去?不是说好了中午跟大变态一起吃饭吗……”
  憨憨在去宿舍的路上遇到了何未远。他孤身一人走在路上,看上去精神不错;他见到憨憨,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憨憨,好久不见!”
  憨憨抬头见是他,笑得有些心酸:“是啊!好久不见。听说你已经当选了学生会主席了。恭喜恭喜!最近忙什么呢?”
  何未远兴致高昂地说:“我正在准备校篮球赛。最近正在加紧训练,争取闯入决赛!”
  憨憨由衷道:“你一定可以的!——到时候要不要我帮你组织啦啦队?”
  何未远意气风发道:“哈哈,不用了。我们系自发组织的啦啦队已经有好几拨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看比赛啊!”
  憨憨灿然笑着:“好。我一定到!”
  正说着,何未远接到一个电话,语气一下变得甜蜜温柔:“好……好好,我这就到。”
  憨憨当然知道他接的是谁的电话。于是,两人便在洒满阳光的岔路口,挥手道别。
  憨憨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他潇洒走掉的背影,忽然心痛得难以抑制,该刹那间她很想追上去,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对他说:“喂!我爱你很久了!你知道吗?!”
  可是理智阻止了她,她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嗨,我爱你,与你无关。我不会委屈也不会哭闹,也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因为我爱你,只是独属于我的年少情怀。
  我会很好,一切,都会过去。
  明明都知道,明明都明白,可是还是忍不住伤心。她正黯然神伤间,忽然发现脚下有只毛茸茸的动物正蹭着自己的腿。低头一看,牛穿穿正谄媚地在她脚边转来转去。只见他一边转圈,一边说:“为了午饭,咱们一起来背首诗吧!”
  憨憨蹲下来,忍着眼泪低头问他:“好呀,我们背首什么诗呢?”
  穿穿伸出舌头,舔掉了她不小心落在手背上的一小滴泪珠,歪着脑袋说:“这回我们来念首现代诗吧……咳咳……
  “我的所爱在山腰;
  想去寻她山太高,
  低头无法泪沾袍。
  爱人赠我百蝶巾;
  回她什么:猫头鹰。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我的所爱在闹市;
  想去寻她人拥挤,
  仰头无法泪沾耳。
  爱人赠我双燕图;
  回她什么:冰糖壶庐。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胡涂……”
  憨憨一边听,一边又哭又笑,几乎又要落泪。她问:“这首诗作者是谁?是不是牛穿穿?”
  牛穿穿牛气烘烘地说:“这么烂的诗,我才做不出来呢。这首诗的作者是鲁迅,腕儿比我小多了。”于是憨憨就跟着他把这首“小腕儿”的诗给背熟了,然后才去跟卞无良老师吃饭。
  卞无良是个款儿,请憨憨和穿穿吃饭的地儿也倍儿高级,环境那个优雅啊,食物那个美味啊,真是坐到桌旁就能让人忘却一切悲伤。
  老规矩,又是背诗。这回穿穿先下手为强:“这次我们先背,然后你接上,如果你背不上就罚你不准吃饭!”卞无良还没来得及反对,穿穿就已经开始背了;他背完一段,憨憨当然也立刻就跟上了。
  轮到卞无良了,这自然难不倒他;但憨憨所没有料到的是,他一边念诗,一边仿佛还有所感触,甚至越念越伤感、越念越沉痛:
  “我的所爱在河滨;
  想去寻她河水深,
  歪头无法泪沾襟。
  爱人赠我金表索;
  回她什么:发汗药。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经衰弱。”
  今天的憨憨神经格外衰弱,她见卞无良仿佛眼泪都要下来了,知道这痴情的神仙一定是想起了上天入地追寻未婚妻的辛酸往事,连忙止住他,说:“卞老师,别念了,我帮你……我的所爱在豪家;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摇头无法泪如麻。……不知何故兮——由她去罢。”
  当憨憨念到“由她去罢”之时,一向道貌岸然的卞无良,终于再也忍不住,居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他的这番伤痛,带累得憨憨也跟着心绪波涛起伏,她想起自己的深情往事,难道就这么“由他去罢”?不由地心酸莫名,便也跟着卞无良抱头痛哭起来。
  牛穿穿一边据案大嚼,一边摇头叹息:“啧啧,人家小姑娘哭也就算了,这家伙都一把年纪了,神经还这么脆弱。啧啧啧……”

  第九章

  就如同两个同事如果深夜一齐加班,就很容易滋生革命情感一样;据说两个天涯沦落人如果抱头痛哭一场,两人间那同病相怜的情谊,立马就滋滋地茁壮成长起来啦。
  憨憨此刻一点儿也不觉得卞无良面目可憎,只觉得他可亲可爱,是个性情中人。两人并排坐着,促膝谈心;越谈越投机,要不是有个碍事的师生名分,两人恨不得立刻就拜把子桃园结义了。
  憨憨问起他的伤心旧事:“你找她找了多久?”
  卞无良长叹了一声:“我在天上找了她三百年;下凡以后,也找了她将近三十年了……”
  “隔了这么久,如果你见到她,还能认出她来吗?”
  “应该能,毕竟我们曾经相处了那么久。不过也难说,她原来是掌管王母御厨的,十分擅长遮掩自己的仙味……”
  “你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要走?”憨憨困惑不解地问。
  “她嫌我太刻板、还嫌我不够浪漫、不够帅……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审美疲劳了啊!”
  “你还不够浪漫?不够帅?没天理啊!”
  “真的吗?”
  “当然!你不知道我们班那些女生多萌你啊!”
  ……
  看着他们师生关系的极大改善,牛穿穿大人也很欣慰。他难得这么兴致盎然,忽然“嗖”的一下蹦上桌子,用尾巴敲击着盘子伴奏,引吭高歌。歌声是那么的浑厚而嘹亮,又是那样饱含着深情和悲怆:“如果说你要离开我,请诚实点来告诉我。不要偷偷摸摸地走,像上次一样等半年……什么天长地久,只是随便说说~~你爱我那一点,你也说不出口;你认识了帅哥,就把我丢一旁;天气热的夏天,心像寒冷冬夜……”
  憨憨和卞无良也跟着哼唱起来,唱到动情处,两人一猫共同嘶叫,大家的情绪几乎都沸腾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憨憨并不能听见、也听不懂,穿穿的歌声里究竟有几多伤感、几多惆怅,还有几多的心碎。就像她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看懂他灿烂笑容之后隐藏着的悲伤。
  憨憨跟着卞老师学习,最近进展颇为顺利,卞老师对她也很满意。但是猫领导这边的工作,最近一直状况频出,令她这个小助理忙得焦头烂额。
  比如这一天,她陪着刚吃饱的穿穿,在校园里散步消食。刚踏上校园的林荫道,穿穿就叫了一声:“不好!”
  憨憨莫名其妙:“怎么了?”
  穿穿举起猫爪指点给她看:“你看这两棵银杏树,夫妻俩又吵起架来了!”他侧耳一听:“糟糕!这俩家伙还要闹离婚!说决不跟对方一起上天成仙!”
  可是憨憨抬头看着这两棵树,耳边只能听见树叶沙沙响。
  穿穿对她道:“你闭上眼睛,用你的心去感受,感受他们的愤怒和悲伤,你就能慢慢听懂了……”
  憨憨依言闭上了眼睛。但她片刻之后睁眼,依旧是一脸茫然。
  穿穿不屈不挠地鼓励她:“再用力感受一下。用你全身的力气,去相信树也有灵魂,也有心……”她试了又试,总是徒劳无功。
  这个时候,一只乌鸦飞了过来,在穿穿的头顶上哇哇地叫了几声。他无奈地对这两棵树精喊道:“二位大大,请先息怒,等小神去去就来,好不好?……什么?非要我评理不可,要不你要自杀?我的妈呀,你可知道,刚才乌鸦来报,有人在篮球馆乱丢烟头,篮球馆大人的p眼儿都要烧着了!我总不能让他还没成仙就烧成了央视大楼吧?救火要紧,我先过去了!”他急急忙忙地跑出几步,又回头对憨憨喊道:“你看着他们,别让他们寻死觅活的。”
  穿穿跑出没多久,树林里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憨憨惊诧地看见:自己身边的这两棵银杏树,身体扭曲着,树枝张牙舞爪,他们在干嘛?想打架吗?
  又一阵风呼啦啦地刮过,只听“咔吱”一声,一根银杏树枝掉落了下来,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憨憨忍不住大喊一声:“别打了!”可是回应她的是又一堆树叶从她头顶哗哗地落下。她慌了,冲上去抱住落叶落得最凶的那棵树——也不晓得是公树还是母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树大人,您看你们俩相依为命了这么久,都老夫老妻了,何必还要撕破脸打成一团?”
  就在这时,憨憨感到怀里的这棵大树在簌簌发抖,然后她就听到一个苍老的男声在颤巍巍地说:“她……她不爱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更紧地抱住了这棵树,想要安慰他;但却惊异地发现树皮在她眼前慢慢地裂开,流出了一大串浓稠的树脂——她懂得:这是老银杏树伤心的泪珠。
  憨憨抱着树干,柔声劝慰:“冷静一点儿,你冷静一下。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和你站在一起,她不会离开你的……”
  伤心的公银杏树泣不成声:“可是,我看到她昨天和大槐树传递情书了……”
  愤怒的母银杏树叫嚷了起来:“你神经啊!是他追我,我没有理他好不好?”
  公银杏树反唇相讥:“你都一把年纪了,你如果没跟他抛媚眼,他年纪轻轻的,除非是猪油蒙了心,否则怎么会去勾引你!”
  母银杏树气得浑身发抖:“这几百年来,你总是这样,肆意打击侮辱我……我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风韵犹存,根本不像你说得那么不堪……”说着说着,母银杏树也委屈地流淌起了琥珀色的泪珠。
  憨憨手忙脚乱,一会儿过来抱抱这棵树,一会儿过来抱抱那棵树,来回奔跑了几回,急得大喊一声:“别吵了!你们听我说!”
  两棵大树愣了一下,一齐看向她。只见她仰头望着这两棵老树精,恳切地道:“二位大大,你们两个在一起,已经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都快要上天成仙了,难道就要为这么一点儿小误会而分手吗?”她望着公银杏树一根焦黑的树干:“大人,您看您身上这块伤疤,一定是什么时候被雷公劈的吧?当年挺过来一定不容易吧?”
  公银杏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是啊。当时她还以为我活不下去了,哭着说要跟我同生共死,可是如今……”他摇了摇树冠,叹了口气。
  母银杏树也陷入了沉思:“唉,要说当年,他对我也挺好的。光绪年间大旱,他硬是忍住了不吸收地底的水分,把水让给我喝,结果差点儿没把自己渴死……”
  曾经多么动人的爱情啊,为什么今天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憨憨在心底,也不禁为之叹惋。
  就在这时,林中终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憨憨见到他,立刻冲上前去,激动道:“猫大人,您终于回来了!”穿穿向她点点头:“干得不错嘛。”然后踱了过来,站在树下,沉思片刻,忽然开始吟诵起一首诗来: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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