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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浆黑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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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不动声色地微笑了。“我们为您准备好了12号房间,沃尔曼先生。一间非常清静的房间。它面向院子。” 
  的确,这是一间非常清静的房间。透过那扇宽阔的、安装着金灿灿的窗帘的窗子,利欧只看到一道灰色的水泥墙。墙上饰有一个漆成绿色的花架,上面也的确长了一些奄奄一息的植物。不过墙毕竟是水泥的,而且也安静,安静得像在一个小岛上。 
  利欧把窗关上,拉上金黄色的窗帘,把那只飞机驾驶员用的箱子放到一张很小的、漂亮的仿古写字台上,然后扑到床上,把双手交叉在脑后。 
  思考吗?这是多余的。为什么还要思考?坐标已经预先确定,剩下的是按计划行事。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维拉在告别时的那张喜形于色的脸。可是,这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知道,探长先生,我们处在“紧急行动阶段”。 
  当路德维希·基费尔上星期拿出他的那些还被他称为“航海图”的素描画的时候,利欧一直表现得非常认真。射击目标,周围环境,生活习惯,性格特征——这一切他已牢牢记住。 
  “事情根本不像你所想的那样,利欧。仔细考虑一下吧。想方设法把一切记在心里。” 
  那张上面写有非常重要的注意事项的纸已不复存在,基费尔已经把它烧了。但是,那些句子已铭刻在利欧的记忆中。他已经把它们牢记在心了。 
  放松自己……一个政治谋杀犯——凶手这个词他已经把它从自己的意识里抹掉了——怎么会放松自己呢?恐怖分子怎么会放松自己呢? 
  他站了起来,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迅速地朝外看了一下。这也许变成了他的一种习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走近写字台,校准了他箱子的密码锁,打开了箱子,取出了市区地图。他摊开地图,从街道一览表里寻找出马克斯…克罗纳尔广场。——在这里:4…C…D。 
  4…C…D的确离温特赛特大街不远。根据市区图来判断,这广场就在一座公园的附近。 
  利欧又把手伸进箱子。他取出了手枪。他觉得这手枪比他第一次使用时轻了。枪管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扳机摸上去虽然陌生,但同时又很熟悉。他打开闭锁装置,让弹仓滑了出来。 
  “一枪,利欧!一枪,这虽然很理想,但不会带来任何结果。你必须补充射击。” 
  “补充射击?”他知道这是一句让人泄气的话,他知道,他会克服这种委靡不振的情绪,可是现在,在这间公寓房间里,面对这支手枪和这张城市地图,情况却有些不同了。 
  他再次打开箱子。路德维希并没有告诉他箱子里放的是什么,他把它拿了出来。那是一张照片,正面是一个微笑着的小孩,反面是一句祈祷。 
  他久久地注视这张照片,与此同时,他尽量不去想维拉和她肚子里怀着的另一个孩子。 
  随后,他拿起打火机,把火苗放到那句祈祷的下面,点燃了那张照片。火吞没了那一行字:“上帝啊,让她永远安息吧……”他把照片翻转过来。在火苗烧毁它之前,借助明亮的火光,他看到了安格拉那张可爱的小脸。 
  外面天已经黑了。汽车的前灯一闪而过。马达发出低沉的声音。在利欧的背后,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火车突突的声音。也许这声音来自夏洛蒂堡火车站。 
  他本来可以向那个笑容可掬的戴眼镜的人打听一家饭店,但是他并没有去问。他不了解这个人,也不了解住在公寓里的所有房客。当他交出房门钥匙的时候,房客们正在看电视,屏幕上出现足球比赛的场面。 
  离开的时候,利欧用右手按着腰。把手枪留在公寓房间里是万万不行的。因此他像电影《旧金山的街道》里的迈克尔·道格拉斯一样,干脆把手枪插在后腰上。可是这样一来,他感到非常不舒服。有一次,这东西擦伤了他的髖骨,还妨碍他走路。这东西像个异物,令人讨厌地夹住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刚被截肢的人的假肢一样。 
  现在他看到了一家意大利饭馆。这饭馆油漆成粉红色,非常漂亮。 
  他走了进去。饭馆里挤得满满的。这里也在放电视。巴伐利亚队同多特蒙德鲍罗西亚队在进行比赛。看来足球迷并不多,所有的年轻顾客一边交头接耳,一边埋头吃他们的比萨饼,他们更多地关心他们自己的问题。 
  服务员把他带到了最后一个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旁。利欧要了萨尔蒂姆博卡酒和半瓶巴尔多里诺酒。葡萄酒先送上来了,他为此感到高兴,因为在葡萄酒的作用下,他的体力恢复了,而随着体力的恢复,他的思维也恢复正常了。 
  现在是10点30分。他感到全身筋骨酸痛,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反正从这里到马克斯…克罗纳尔广场已经不远了。他在黑暗中也能找到那家公寓。 
  路德维希把这叫做“积累知识”,好吧,第一个知识应该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他是否能够找到哈佩尔的住房。 
  他匆匆忙忙地边吃饭,边喝葡萄酒,感到头脑里发热。他招呼服务员过来,付了钱,然后离开了酒店。 
  在前厅里挂着一面狭长的镜子。他朝镜子里看,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和紧皱的眉头,活像一个傻瓜。不过茄克衫下面的手枪一点也看不出来,即使他走动,同样也看不出来。反正他不是迈克尔·道格拉斯。 
  公寓的确不远了。他向左拐。在街道的尽头,由于没有路灯,一片漆黑,像涸开的黑墨水。 
  汽车的灯光在黑暗中浮动,街道上静悄悄的。 
  他走了一刻钟,然后他发觉,他的猜测是对的。前面就是公园,是他曾经在地图上看到的那座公园。在地图上,它是像蠕虫一样的一小块蓝色。想必公园里还有一个湖。 
  利欧此时朝右边走。在沿街一排房子又高又黑的平面上,四角形的灯发着光。而在另一边,树木呈现出黑色的轮廓。在高高的天上,挂着黄色的弯弯的月亮。 
  利欧走近建筑工地的栅栏,犹豫片刻,然后朝公园的方向走去。 
  马克斯…克罗纳尔广场想必在公园的前面。在地图上,它看上去像是一个四角形的小港湾。 
  在树的后面,有一条通向公园的道路。在灌木的阴影之间,有什么东西在闪耀。水?的确,这是一个湖。在通向湖的路上,他听到了嚓嚓的脚步声。有人在抽烟,红色的小光点在动。他听到了轻微的笑声。显然,这是一对情侣。 
  那好吧,如果狂吻和散步能给人们带来愉快,人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积累知识”,“紧急行动阶段”——很好,路德维希!可是,在马克斯…克罗纳尔广场附近,将会发生什么事呢?你知道,过去我在进行这样散步的时候,身边总是走着莱斯纳尔,如今,你也参加了进来,我们真是成了三个搭档了! 
  他现在放慢了脚步。 
  他已经觉察到,屋脊均匀的边缘线折断了。前方更多地露出夜空,在建筑物之间更多地露出星星。广场到了! 
  就在他想到“广场”这个词的刹那间,他用手抚摸了一下手枪。这完全是无意识的,就像是一种反射。大概摸枪的动作也是滑稽可笑的,可是,抚摸那“东西”毕竟让人感到非常放心。 
  他停住脚步。 
  在公园的边上禁止停车,可是那儿却停着两排汽车。巨大住宅区的整个底层被灯光照得通亮。 
  从开着的窗子里,传来了隆隆作响的低沉的音乐声。这是摇滚音乐,现在还在放猫王的音乐?老掉牙了,可是还有许多人在听,有的甚至站在楼房底层长长的平台上。 
  他考虑是否应该走进公园的深处,可是他刚来到第一棵树的后面,便又像着了魔似的呆立着。 
  三个年轻人从街上奔过。他们当中的那位姑娘摇摇晃晃地在跑,一边格格地笑。现在,她弯下身子,在行车道当中脱她那双高跟的轻便凉鞋。 
  一辆汽车亮着灯开了过来。这姑娘的确年轻,19岁,至多20岁,短短的头发和宽宽的颧骨,这使他想起维拉。这姑娘活像维拉,只不过年轻一些,像是维拉的小妹妹。其实,维拉也曾和这姑娘一样,醉酸醇地在行车道上从脚上脱下轻便凉鞋。 
  “希尔德,赶快离开!车子来了,你看到了吗?真拿你没办法。” 
  “我要洗澡!”希尔德喊道。“我要洗澡!” 
  离利欧不到10米远的地方,她奔跑着踏过地上的落叶。 
  “你去洗吧!跳到脏水里去吧,扑到那些鸭子身上去吧!” 

  
  
16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那幢里面正在进行聚会的建筑物,是一幢道路拐角处的楼房,也是广场前面的最后一幢楼房。此时,许多年轻人正从里面走出来。 
  马克斯…克罗纳尔广场比利欧看地图时所估计的还要小。广场右面是一排有阳台的房屋。广场的正面和左面分别由三块花园地围绕着,里面隐约可见一些住宅的黑色轮廓。 
  10——到目前为止它只不过是一个数字。可是现在呢? 
  利欧抚摸了一下他的皮茄克。和上几次出外进行新闻采访一样,他带着一架望远镜。这虽是一架很小的看戏用的望远镜,但夜间观察的效果相当好。他四下张望,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举起望远镜,可是并没有能看清住房大门上方的那些数字。 
  他把望远镜放回口袋里,继续走过地上的落叶。他看上去像一个有点心不在焉的散步者,正穿过一个陌生的公园。 
  他戴上他的太阳镜,像一个戴着墨镜、夜间在公园里游荡的人。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可是,也有许多人认为夜间戴墨镜是一种时髦,不是吗?还有一些视力有困难的人夜间也戴着墨镜,不是吗? 
  大约在广场的半中央,矗立着两盏路灯,装演美观。谢天谢地,公寓离此不远了。 
  他转身向道路拐角处的那幢楼房走去。汽车驶近了,一辆摩托车也飞驰而来,两个人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发出一阵笑声。那个站在电唱机旁的人在这段时间里已改放了迈克尔·杰克逊的唱片。 
  利欧翻起茄克的领子,朝那两个刚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年轻人走去。他们边笑边把他们的头盔夹到腋下。他冷淡地向他们点点头,几乎感到无拘无束;他像从前一样,开始兴奋起来,这是记者特有的兴奋,使他比其他同时代人更容易对付这个世界的种种困难。 
  他现在来到了道路拐角处。一辆排气管发出笃笃声的老掉牙的意大利汽车正在寻找停车的地方。驾驶汽车的那个姑娘向他点点头。利欧站在广场上,现在他已经到达那排房屋的最后一幢房子的入口处。入口上面写着8号!上帝啊,该到了吧? 
  在那儿!那是一幢用白砖砌成的三层住宅!围墙也是用白色的砖砌成的,围墙上还拉了一道低矮的铁丝网。花园门也是白色的。住宅大门被华丽的石头装饰着,显得很有气派。门的上方写着一个相当小的数字:10。 
  他像闪电一样快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命令自己:向后转!快到公园里去!离开这里! 
  可是,他还是站着不动,因为他根本不想离开,因为这时有一种东西迫使他站住,因为在这个叫人难以相信的、像在一部低劣的电影里安排好的瞬间,门开了。 
  那儿站着一个人,站在入口处的雨篷的阴影下。 
  利欧转过身,尽量表现出不慌不忙和镇定自若的样子。 
  是啊,他和哈佩尔之间相隔不到10米。 
  那排房屋的地下室的窗子装有钢制的栅栏,高出人行道大约30厘米。 
  利欧背向着广场,把右脚放到一只栅栏上。他摘下太阳镜。他想,他必须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不仅记住了哈佩尔的脸,还把它铭记在心,仿佛他认识它已经好多年了。这是一张结实的、但是由于脂肪过多而肿起的脸;这张长方形的脸和他那结实的、笨重的身体很相配。这是一张德国官员的脸,还有一个德国官员的肚子。在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或在利欧自己的出身地汉诺威地区,当官的和经常光顾饭店的,都是哈佩尔那样的人。 
  他是哈佩尔! 
  转身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块铜牌子上的字:伯恩哈特·哈佩尔。 
  这时,哈佩尔来了,但不是他一个人。一只长毛的、棕色的、闪闪发亮的小畜生正扯着一根绳子。这种狗叫什么名字?对了,它叫长耳软毛猎犬。哈佩尔没有结婚。不,他是离了婚的。所以,为什么不该牵着他的小狗到户外溜达呢? 
  但是,事情并不像他所期待的那样,他并没有猎人的激情。猎物,对象,射击目标……这些你都有了!可是猎人的激情呢?你有没有喝掺了法国白兰地酒的热咖啡时的那种感觉?你现在需要的是仇恨。仇恨能像兴奋剂那样起作用。路德维希·基费尔在这方面有句名言:“把仇恨个人化,把仇恨作为目标给予体现恶的人,这在任何时候都是革命的一个武器。历史正在证明这点。” 
  路德维希是一位伟大的理论家,但现在他无法帮助利欧克服困难。 
  情况不一样了。哈佩尔也变了。他现在朝广场中心走了6或8米,站住了,摇着头朝那些兴高采烈地参加聚会的年轻人凝视。他又走了三步,然后又停住,朝那辆意大利跑车凝视,它正咆哮着朝他开了过来,正好围绕他转了一圈。车上的那个姑娘大声地呵斥他。那只狗汪汪地叫了起来,哈佩尔举起了拳头。此时,他就站在第一盏路灯的照明范围之内,离利欧只有4米。 
  一张肥胖而蜡黄的面孔。一副闪闪发光的眼镜。只是他的身体似乎像雪一样地融化了。正方形的脑袋和强壮的身体再也看不到了,看到的只是消瘦下去的肩膀,挺着的肚子和穿着牛仔裤的瘦削的双腿。的确,他穿着牛仔裤! 
  可是,给人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张面孔。面孔肿得像只气球,一张由于愤怒而向上翻起的嘴,活像一个陷阱。和打靶场的那张照片相比,此时的这张面孔显得令人厌恶,不,显得卑鄙下流。 
  4米,至多5米……事情很快就会过去。这事非常容易。你不必瞄准领带,因为他根本没有戴领带。在他运动茄克翻开着的领子下面,他穿着一件汗衫。 
  那么,是该行动的时候了。是的,是时候了,天哪,瞄准吧!以“紧急行动阶段”的名义,以“积累知识”的名义…… 
  现在你已经有了猎人的激情。快,快掏出手枪,用不着老是瞄准!开枪吧,小子,开枪吧! 
  可是,他并没有开枪射击。 
  要是他开枪,一颗子弹就够了。只要一颗子弹,他也许就一命呜呼了,演出结束了…… 
  可是不行! 
  利欧又想去拿他从酒店带回房间里的酒瓶。他起身下床,朝电话机走去。 
  他站在那张小写字台前面,感到被汗水浸湿的衬衫紧贴在他的背上。一颗子弹?然后就去坐牢,在监狱的病房里呆上几年吗?他清楚地知道,他又开始犯病了。他的胃老是有问题,喝了几口葡萄酒,他就觉得恶心,长时间地感到疲乏,大概是“继发感染”。 
  他开始给慕尼黑的家里打电话,把听筒紧贴在耳朵上,屏息静听。什么也没有,只有空线信号。要么是维拉睡得很熟,要么是她外出了,所以卡洛拉公寓里的沃尔曼先生得不到回答。 
  好吧,明天他又会是利欧·马丁,他会从某个编辑部里给她打电话,像路德维希所想出的那样,找个理由为他的柏林之行辩护。 
  可是今天,他非常需要她。 
  他从皮茄克的贴胸口袋里掏出笔记本,翻开最后那页。这里写着马略卡岛的预拨号码:00…4…71,“利欧,要是你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夜里也行。要是你认为重要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他没有要事。在路德维希的眼里,他也是个完全明理的人。劈劈啪啪地开枪射击,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发疯的行为。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曾看到“射击目标”政府主管伯恩哈特·哈佩尔,并巧妙地避开他的视线,以致他不可能把他认出来,所以一切都很好。不管怎样,他并没有惊人的消息要告诉路德维希。 
  可是,利欧渴望听到路德维希的声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午夜已过去了。可以肯定,路德维希现在已经在他的公寓里。10点钟的时候,他乘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离开莱茵河畔的法兰克福,然后在11点55分,也就是正好中午时间,到达马略卡岛的帕尔玛。 
  天气很热,热得令人透不过气来。空气里满是油和汽油的气味,可是路德维希·基费尔却似乎闻到了大海的气味。他抓牢栏杆,小心翼翼地走下自动楼梯。该死的空中旅行使他精疲力竭。 
  帕尔玛的机场大厅真够大,可以容纳两个足球场。在办理托运、寄件、海关手续的窗口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大厅里到处是被太阳晒黑了的度假者,他们忙忙碌碌,乱喊乱叫。他推着载有他箱子的行李小车穿过人群。在一家旅游用品商店旁边他停了下来。 
  “劳驾,我想买这东西……” 
  “这东西”是一顶很不像样的、皱巴巴的棕绿色的旅行帽,上面印有蓝色的文字:“马略卡岛。”当他拿起它的时候,他已经厌恶它了。难道他得像个小丑那样到处乱跑?可是天气炎热,他不能戴巴斯克帽,所以他只好买下这顶旅行帽。 
  在机场的一间厕所里,他脱下巴斯克帽,换上旅行帽。他的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响。他往嘴里投了两颗蓝色的药丸,然后用手接了一点有怪味的水,把药丸喝了下去,肠肌的蠕动渐渐地停止了。 
  路德维希·基费尔的下一个步骤,是到赫兹汽车出租处的窗口。 
  “您有一辆带空调的车子吗?” 
  “当然有,先生。” 
  他租了一辆欧宝维克特拉汽车,用信用卡付了款,接过钥匙,然后坐进了这辆崭新的汽车。 
  一个小时之后,路德维希·基费尔拐进了一条通向小山上玫瑰庄园的小路。意大利柏树,橄榄树,露台,这是恩格尔的那幢乡间别墅,这儿的风景他都熟悉。 
  他把欧宝牌汽车停在停车场上,然后下车。酷暑笼罩着那些楼房。它们投下巨大的黑乎乎的阴影。事情会非常简单,他将向恩格尔打听购房的情况。“您知道,我是个退休者,想在这里买一间度假小屋。”是的,很简单。这样一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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