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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过你也该算是个人物吧?女生缘应该不错的样子,为什么会讨厌女生呢?”
这女生在说什么呀?
“哼!怎么连美笑姐也在我面前夸这小子啊?本来我认识的学妹们就老缠着我,让我把这家伙介绍给她们认识,在学姐们中间也人气很旺,现在居然连我最爱的美笑姐也……”
“啊呀,什么话嘛,在我眼里,我的俊一是最帅的啦。^^”
“真的吗,哈哈哈,我也觉得美笑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怎么这么恶心啊?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两个人居然还成双成对地肉麻起来了。呃,要吐了。
“以后我们多多亲近吧。^^我和俊一是同一所高中的。恩彬你也会考来我们学校吧?”
“我要上离家最近的学校。”
“什么话嘛!当然要来哥哥我念的学校啊!我们第一高中可是名牌高中,名气大着呢!”
“所以我更讨厌它了。绝对不会去那里上的。”
“呵呵,好可爱……”
这女生现在这是说谁可爱呢?靠,心情真是不爽。如果是别人真是连见都不想再见。可是……谁叫她是俊一哥的女朋友呢?日后我肯定会不断见到她的。真是倒霉,怎么会这样啊……
一周后,在学校。
“呃?那是什么人呀?呀,那帮大摇大摆从操场那边走过来的家伙是什么人啊?”
“对啊,是谁啊!一个个看上去都像黑帮一样。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校服不一样。”
一群人从刚才开始就像粘糕一样挤在窗户上,干什么呀?还他妈叽叽喳喳聊得起劲。吵死人啦,我在心里嘟嘟囔囔。不一会儿,教室后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了。
“呃!来、来我们教室了!!”
“出什么事了啊?”
同学们开始嘀嘀咕咕地议论了起来。我被吵得心头大怒,正想拿本书把自己挡起来,这时候在我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们班……谁叫姜恩彬?姜恩彬在哪里?”
我慢慢抬起头,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我是在哪里见过这么无知愚蠢的脸呢?那个大块头环视着教室。突然他的目光和我的碰到了一起,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令人不爽啊。对了,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个无缘无故向我挑衅、只长了副大个子模样的窝囊家伙。这个大块头还像上次一样带着他那几个没出息的小喽罗,慢慢地走近了我。走到我面前时,那家伙突然伸出了手:
“还记得我吧?我不久前差点被你打死。虽说你是个初中生,那一下打得可真够狠的。呵!!”
听了他的话,我皱起了眉头。无意中瞥见了那家伙的胸牌,口袋旁边印着“安一高中”几个字。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对你很感兴趣。我们帮派想培养你。”
帮派?这又是哪里来的废话?我哼地冷笑着说:
“没出息的兔崽子。我对你那个帮派一点都不感兴趣,也没想过要你们培养我。你们还是赶紧给我滚吧。”
“不好意思,没有你拒绝的份。凡是我看上的人都要参加。听懂了吧?你没有接受或者是拒绝我的权利。回答必须都是yes。”
“神经病。”
这些家伙们以为上了高中就能胡乱组织无聊团体,随意把人拉进去参加吗?
“拒绝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真的会很惨哟。我特地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啊,还有一点要告诉你。我们帮的大哥……你听说过没有?他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被称为安一高中的不死鸟。要是被他打的话,那你心情就会真的不爽了。呵,你要是再自以为是一点,说不定还会接受刀的洗礼呢。嗤嗤,好好想想吧,可别干让自己后悔的事。”
“赶紧闭上嘴给我滚。”
“啧,啧!一个初中生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在我们这些大哥面前也丝毫不知道害怕。不过你这样子更衬我的心。好好想想吧,是就此去死呢,还是加入我们帮派每天都享受天堂般的生活呢?”
完全没必要再听这家伙胡扯下去了。我一脚踢开椅子,站了起来,啪地推开这大块头的肩膀,粗鲁地打开了教室后门。大步走到走廊,心里烦得不得了。安一的不死鸟?我知道他能有屁用啊。不过……其实这家伙还挺有名的。双手使短刀,听说飞刀耍得无人能及。外号恐怖的不死鸟……据传闻打架时能以一对二十,而且还以厉害的短刀工夫把对方的人都撂倒了。这些实际上没什么根据的话,听多了就跟真的一样。那种像怪物一样的家伙领导的帮派,带着一群没有真本事的家伙们,简直是这个社会的癌细胞。
因为大块头的出现,我一整天心情都很不爽。放学后想起还约了人,就不动声色地去了约好的地点。靠,酷暑也过去了,这该死的太阳为什么还这么暴晒啊?我坐在台阶上等着那个女生。
“恩彬啊,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来哟,姐姐会一直等到你来的。”
那个女生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着。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靠,我讨厌和女生接触……为什么叫我出来呢?而且还没有俊一哥在场。
“恩彬啊,等很久了吗?”
那女生招着手跑了过来。白色连衣裙外面罩了件白色开襟羊毛衫,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这些女生难道不累吗?穿着这么短的裙子和这么高的皮鞋,怎么走得动啊?
“对不起,我路上遇见了小学同学……太高兴了,就在路上拉着手说了半天。害得我还一路小跑赶过来。呵呵呵,不过恩彬啊,你真是个好孩子。我还想你要是不来怎么办哪,没想到你已经先来等着我了。^^”
“说吧,为什么叫我出来啊。靠,我还得回家看足球呢……”
“你喜欢足球啊?不过今天忍一忍吧。有比足球更好的东西等着我们呢。好,我们走吧。^^”
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个女生还真是爱笑。时不时地就呵呵笑出声来。俊一哥啊,这种像狐狸精一样的女生哪里好啊。咳,不过我又为什么来了呢?让我来我就来,这算什么呀?妈的,好像受到了什么诱惑一样……这个女生不会是魔女吧?
“我想给俊一准备个好礼物,但是不知道男孩子都喜欢些什么样的东西。恩彬你也是男生,而且还是俊一很亲密的学弟,你知道俊一喜欢什么吧?我突然想给他礼物啦,帮个忙吧。”这样啊,所以才叫我出来。突然想送什么礼物啊……嘁!!真幼稚。我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很想赶紧甩掉这个女生,于是加快了脚步。
我们就这么走到了西装店。我看到包装好的领带盒子,不觉抿起嘴角微微一笑。俊一哥真的是个有着奇怪收藏癖好的人。他一套西装也没有,也不喜欢穿西装,但是却买了很多领带收藏。另外还听说他收集模样怪异的刀子,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开始我以为他是神经病患者呢,现在可以理解了。不是,不是理解了,而是时间一长我有了免疫力。哈!
“真的会喜欢吗?用这么普通的领带做礼物……”
“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就说自己想买所以就买了。那样他肯定会喜欢得不得了。”
“真的?谢谢你哟^^”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哎哟,走?去哪儿啊?还有事呢,这次是和你相关的事情了。^^”
她咯咯地笑着,推了推我的背。什么嘛?我和你又不亲近,拜托不要故意作出一副亲密的样子好不好。她似乎没看见我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还是咯咯咯笑着推我。于是我被她推着,走出了西装店。
“去哪儿啊,天都黑了。”
“马上就到了。”
我靠,还真烦。我不情愿地走着,突然看见路边一个摊贩大叔摇摇晃晃地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啊哟,真九大叔!”
真九大叔?是她认识的人吗?眼看这位大叔就要摔倒了,她赶紧跑上去接住了箱子。
“大叔,您没事吧?一定要小心哪。”
“啊,这不是美笑吗?好久不见了。哎哟,不知怎么腿突然就没劲了……哎哟,谢谢啦。唉,可是那么多箱子我自己得搬到什么时候去啊……勋哲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只好辛苦些了。”
“大叔,我来帮您。”
什么嘛,这女生。那些箱子有几十个呢,另外上面还写着家电产品,肯定很重。到底帮什么帮啊……我想说点快走吧,她却已经朝气蓬勃地走进了小摊里面。唉,没办法。
“哎哟,美笑你搬不动的,很重啊!你本来就很瘦弱,可别弄坏了身子。哎呀,别伤着腰!”
“我力气大着呢,大叔。”
她大声说着,搬起箱子踉跄着。她抱着箱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我也不能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于是接过箱子说:
“女生怎么搬得动这么重的东西啊?真是的……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天使吗?想表现你的亲和力啊,别累趴下了。一边站着去吧。”
她马上就把箱子夺回去了。自己搬着说:
“女生就不能搬重东西了?哪有这种道理啊?并不是所有的女生都弱不禁风,没有力气的。而且我也不是为了表现我的亲和力才帮忙的,是看大叔搬觉得揪心所以才帮忙的。虽然不知道你对女生有什么样的偏见,不过你要扔掉你对女生的这些……固有观念!”
这时我才觉得,她和其他女生是有些不一样。于是我们辛辛苦苦地将所有箱子都搬完。那位大叔一直在后面追着说谢谢。我们和他告了别,向这女孩指引的方向走去。
“我太逞强了吗?呵呵,好像抻着腰了。”
这女生一边敲打着自己的腰,一边走上台阶。该死的,因为你的缘故,我也白白受了很多苦。由于一直不停地搬着沉重的箱子,我的胳膊和腰都酸得要命。虽然想到那位大叔说下次来买家电的时候会给我打七折,我的气稍稍消了一点儿……
怎么来了咖啡厅啊?莫非她在这里和俊一哥约了见面?我们打开门,走进了咖啡厅。一进去她就打招呼,并且用轻快的声音说:
“慧周啊,等很久了吧!”
一个脸上化着浓妆的女生坐在那边,很害羞地笑着招了招手。这个女生又是谁呀?她化的妆……还真是丑得像鬼一样。
“这是谁呀?”
我生硬地问她说。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扑哧笑着,推了我一下。我被她一推,站到了那个丑女生坐着的桌前。那个画得像个鬼一样的女生的脸突然变得绯红。
“恩彬,这是姐姐为你筹备的哟。呵呵,这个女孩叫慧周,是同一初中三年级的学生,和你同岁哦。她是我一直很爱惜的学妹。不但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很善良。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想把慧周介绍给你了^^”
“……”
“你、你好?嗯,嗯……我叫申慧周。其、其实我认识你。在你们学校附近见过你几次。每次见到你都……”
“你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我简直要气死了。烦人哪,这个女生,她这是要干什么啊?该死的。
“谁让你介绍女生给我认识啦?你一个人在那边自作多情。妈的,我甚至都不觉得可笑。”
那个鬼一样的女生脸部表情变得十分僵硬。我把她丢在那里,粗鲁地推开门,走出了咖啡厅。干什么呢,真是?她还真是随心所欲啊。真是可笑。
我心里嘀咕着,走下了台阶。这时咖啡厅的门嘭地一下被推开了,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
“姜恩彬,你给我站住。”
我回头看了看。她正缓缓地走下台阶,看她的脸色好像是生气了。
“你怎么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啊?当着人家的面,做了那么丢脸的事,这就要走了?”
“你还真可笑。我什么时候让你介绍女生给我了?怎么,没让你做的事情,你还自己准备表演一番啊?因为我没有请你介绍女生给我认识,这都是你自作主张,所以我想走就走,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你为什么那么没出息啊?你怎么就那么倔呢?”
“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你现在知道了吧?”
她的眼神好像突然变得有点忧伤。那种眼神不知怎么让我的心也觉得怪怪的。该死……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就一直觉得很可惜。听说你讨厌女生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我把你的事看成是我家人的事,心里非常难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女孩嘴里低声地说出了这些话。我只是在旁边听着。“因为你太像我哥哥了。我可怜的哥哥……他也和你一样很讨厌女生。小时候在同一个幼稚园上学的小丫头老是欺负他,后来落下了讨厌女生的后遗症。直到长大成人还是没办法摆脱那种严重厌恶女性的心理。大家都劝他去做精神治疗,但是由于他自己认为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所以拒绝了。二十七岁时,他抵不过我家人的软磨硬泡,被迫结了婚。其实那都是因为我爷爷和爸爸太顽固了……但是由于患有女性厌恶症,他当然没办法过正常的婚姻生活。结果连一个月都没到……就自杀了。”
我默默地注视着她悲伤的眼睛。为什么说这些话啊?为什么……对我说……。
“我看到你就想到我哥,心里很不好受。呼……我是不是有些固定思维啊。对不起,突然就想到了他……虽然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不过我想治好你的……女性厌恶症,我是认真的。”
“你说什么……你怎么这么随心所欲地任意胡来呢?别人的闲事你少管。”
“怎么会是别人呢?我们不是因为有缘才认识了嘛。^^”
“讨厌。我不想和女生有什么瓜葛,也不想和你这样的人有什么瓜葛。这次是因为你是俊一哥的女朋友,我才和你见面的。以后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吧。”
“恩彬,听姐姐的话吧。我不会强迫你的,只是希望你能慢慢地……去除掉抵触感。你可以先和我多说些话试试看。”
可笑,这女生。她以为自己多了解我啊……对于我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干什么装出一副亲切的样子?
“我说过没必要!别那么说话,好像你多了解我似的。让人听得很不爽。你们这些女生,在人前一副微笑天使的样子,一转身就说别人坏话。你们都是这么假惺惺的。你以为谁不知道啊?烦死了你们。”
她听了我的话,眼睛里发出一道光。好像是生气了吧,不过奇怪的是她依然用那种沉浸在忧伤中的声音说:
“你真是……没出息啊。你这样不行的。我……是这么想的。虽然认识你没多长时间,不过我对你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你其实……不是讨厌女生,而是害怕女生吧?所以才会完全丧失对女生的兴趣,是不是?”
顿时我的心开始砰砰地狂跳不止,同时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模糊了。该死……妈的……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啊……这种奇怪的感觉……清醒,这么一来不就是承认了这女生的话了吗?我用力摇了摇头大声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随便胡说八道!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让别人心里很不爽!你这种女生,最讨人厌了!”
听完我这番话,她脸色变得僵硬了起来。我却毫不理会,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不知不觉中我加快了脚步。最后跑得喘不上气来。我努力试图什么都不去想。但是脑海中却一直浮现出现她忧伤的面容。
“你这种女生,最讨人厌了!”
妈的,我的话说得太重了吗?可是我那时候真的是勃然大怒……
“你其实……不是讨厌女生,而是害怕女生吧?”
我真的觉得女生都坏透了,觉得她们都假惺惺的。所以对女生……对这些人们,我自己一直觉得……是很讨厌……很讨厌。实际上……真的是那样吗?我真的不知不觉间在心中恐惧女生吗?不,讨厌和害怕……分明是不一样的。可笑……真的是很可笑,因为她的话,我终于明白了我原来一直愚蠢地误解了自己内心的感情。到现在为止,我一直领会错了……我是如此没出息,直到现在才弄清楚自己的感情。我不是讨厌女生……实际上是害怕女生……害怕接近女生……都是因为你!把我搞得这样心慌意乱……讨厌的死丫头!
“你这种女生,最讨人厌了!”
我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语……听到这样的话,她肯定会觉得很受伤害吧。哼!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虽然我明白了此前我一直错误理解了自己的感情,但是那也不代表会有什么不同。我还是一样讨厌女生。讨厌她们。我希望以后不会再见到她了,如果不幸倒霉地在路上遇见,就冷冰冰地装作不认识好了。
但是几天之后,我们又见面了,她笑得很开心,笑容灿烂地望着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的预想是错误的。
“恩彬,你好?今天和俊一约了见面吧?俊一说放学后有点事情要办,让我见了你以后先把你带到紫罗兰酒吧去。走吧。^^”
她脸上还是保持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文静的微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这女生没有自尊心吗?听到那种话还怎么可能露出这种微笑呢?
“怎么,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吗?嗯,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只是觉得……让你先和善良的女孩子自然地见见面说几次话,也许你讨厌女生的心理会减少一点。但是我事先也没问你,就把你带到那里去了,说到底是我错啦。事先没想想用哪种方式你比较容易接受,也没想到你会那么敏感,生那么大的气。总之是姐姐的不对。你会原谅我吧?^^”
“自尊心……”
“嗯?”
“您还真是连自尊心都没有啊。”
“哎哟,看这小子。居然和我说您!说什么您啊,叫姐姐。叫姐姐显得多亲近啊!”
“我不是说了嘛……说你最讨人厌,让我很不爽……我都说得那么严重了……你还想再见到我啊?你肯定强忍着吧?实际上,你现在气得直翻腾,很想打碎我的头吧?别装了,别装好人啦。烦不烦啊。”
别那么笑了,别露出那种温柔安静的笑容……扰乱我的思考和心情。别让我觉得心情烦乱,别让我犹豫不决。骂我吧。骂我是该死的家伙……骂我说从没见过你这种无耻的家伙。你骂我几句我心里反而痛快。第一次……我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奇怪的心情,我带着严重敌视的态度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