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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若忽然觉得父兄两人有些可笑,这天底下,嫁猪嫁狗,恐怕她都不会嫁给王九郎!她怎会忘记,上一世自己是怎样受的辱?
“阿爹,阿若知道了,往后会注意的。”她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郑元义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摸了模她的脑袋,道:“阿若,阿爹实是为了你好。”
郑若点了点头,“我知道的,阿爹。”
“嗯。”
“阿若,石越……”郑元义还有开口,却被郑瑾潇打断,“阿爹,我今日做学问时,有一处不明白,阿爹可否教我?”
“哦?哪里?”
“可否请阿爹移步书房?”
“好。”
郑瑾潇扶着郑元义站起来往书房走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再对郑若挤了挤眼睛。
看着大兄还想孩提时顽皮,郑若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郑瑾潇又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才和郑元义一起进了书房。
石越进了房之后,就将门开了一条缝,悄悄的往外看。听见郑元义还是属意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乐滋滋,可一想到,郑若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意思,心中又有些苦恼。郑元义的学识渊博,又在士林中颇有些声望。郑若的容貌吧、自不必说,尤其是她身上那种悠远神秘的气质,更是令他神魂颠倒。不管是为了什么,郑若,他发誓定要娶到手!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郑若的身子软了下来,原本还规规矩矩的跪坐着的她,已经学那些名士一般,慵懒的斜靠在席子上,柳絮在她身后放了垫子,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酷夏炎热,却在夜里有些难得的清凉,八月就要过去,再有月余,就要下雨了。
屋顶上坐着一个人影,嘴里嚼着草根,双眼幽幽的看着下面随意的少女,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他见过她认真的模样,发怒的模样,智珠在握的模样,唯独今日这副慵懒的模样是头一次见,最是勾人心。
想起方才偷听到,他桀骜不驯的眼眸中,血色光华隐没在无边的月色中,彷佛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露出个千年难见的笑容来。等下面的少女进了小楼,方踏着月色翩然离去。
“女郎,郎主真的要将你许配给石越吗?”郑若浅浅的喝了一口水,就听见一边铺床,一边絮叨的柳絮还不忘刚才的事儿。
就在阿爹让石越当众吟诗的时候,她就知道阿爹的打算,是想要让自己看看石越的才气。
呵——‘
她轻笑了一声,就方才石越做的那几首诗,自己在孩提时就和大兄当做游戏一般做了不下十首了。
才气?
他石越恐怕是有,不过,与他上一世一起生活近十年的时间,郑若还很是没有看出来。刚才那几首,恐怕还是人家帮着他做的吧?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阿爹还当宝,非常执着的要将自己嫁给他。他到底哪里好?
郑若想来想去都想不通。
若真让自己做主母,大户人家是配不上,可是一般的小户人家,不都比石越强吗?阿爹为何执着于一个身份不明的石越呢?
她很奇怪。
阿爹的心思,让自己头痛。应该怎么向他说明石越这个人是个心术不正的?
“女郎,倘若郎主一意孤行,那王九郎当如何?”柳絮铺好床,回过身看着郑若问道,双眉锁得紧紧的。
郑若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问道,“柳絮,莫不是你看上了王九郎?”
柳絮的脸一红,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女郎,柳絮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思。奴只是想着,王九郎为女郎做的种种,无不是宠着女郎的。真要嫁过去,未必不能谋的一席之地。且,女郎的心都在他身上,奴想着,你们若是能成,岂不是美事一桩?奴即便有狗胆,也不敢对王九郎又痴心妄想……”
看柳絮着急的争辩,郑若忽然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你对王九郎有了那样的心思也不奇怪。”
“女郎,奴没有!”
“好了,没有就没有。”郑若嗔怪道,上前亲自扶她起来,“我就是那么一说,喜欢王九郎的人海了去,你还当真了。”
“这世上的人,我可以谁也不信,还能不信你?”郑若忽然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柳絮心里一暖,方才一点不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伺候郑若躺下,她不再提起方才的事。
第二天,天一亮,郑元义和郑瑾潇又出去了,说是听闻又有人搬去南方,出去打听打听。郑若下楼的时候,只有石越一人坐在吃早膳。见她下楼来,和以往一样殷情的布起碗筷,只是做了一半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手,看了柳絮一眼道:“还不快来伺候阿若?”倒是有几分主人家的派头。
柳絮瞪了他一眼,却不好说什么,恰在这时,平妪端了郑若的早膳进来。
郑若吃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小声的嘟哝道:“没有以前的好吃?”放下手中的箸,她看着石越,“今日的早膳不是你做的吗?”
石越摇了摇头,“先生说君子远庖厨。”
郑若眉微微一蹙,小声道,“满院子,除了你的手艺,我再也吃不下别的了。唉——”
石越听了这话,心砰砰一跳,笑着说道,“左右先生不在,不如我去做了来,阿若尝尝?”
郑若有些犹豫的问道,“可以吗?”
“只要阿若喜欢,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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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两个小时不算,还被领导留下来开会,十点才回来。本来昨晚可以码今天的章节,看到人家的文,心中有些郁闷,一时间又没了心情。呜呼哀哉——叶子何其懒惰哦——
抱歉个先!
谢谢。
第八十七章 南迁?
清早,知了已经费力的嘶叫。'非常文学'。郑若放下手中的碗,柳絮立即递上了帕子净手。
石越见自己做的东西,都被她吃完,脸上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来。
郑若左手中指无意识的敲着案几,看着对面跪坐的石越,脸带微笑的说道,“我手中有些钱财,想将三江酒楼盘下,就是苦恼没有好的厨子。你有这样厉害的手艺,可不可以帮帮我?”
听着她春风和煦一般的声音,石越的心鼓得满满当当的,想了一下,问道,“阿若为何想要盘下酒楼?”
郑若低下头,白皙的脸上快速的飞上两朵红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阿母给我留些钱财,我是想着,用这些个死物买酒楼,那些死钱就可变成活钱了。往后嫁妆也可丰厚些……”说道后面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几乎不可闻。
听说她是拿来做嫁妆的,石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郑若没有抬头,而是有些苦恼的说道,“可惜,最近几个月都是大旱,也没人肯留下来做大厨……我若真是盘下这么大的酒楼,看着赚不了钱,也糟心……唉……”
“阿若,既是知道是灾年,为何还盘下酒楼?”
郑若抬起头,有些神秘的一笑,而后轻声的说道,“我听人说,再过月余可就要下雨了……到时候,灾情就会缓解,趁现在这个时候低价买进,到时过不了几个月,凭着三江酒楼的名气,就可赚个盘满钵满。你说是不是?”
看着她仰起头,有些俏皮的对自己说话,石越听见自己的心嘭嘭的有力撞击着胸膛。三江酒楼他来了这里这么久,也听说过,是凤凰城里最大的酒楼,听说生意好的时候,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想到许许多多的钱财堆积在自己眼前,石越的心激动了。只要有了钱财,就不会挨饿。苦了这么多年,他比谁都知道钱财的重要性。如果真如郑若说的那样,再过月余就会下雨,这事倒是可以试上一试。往后她是要嫁给自己的,这嫁妆可不就是自己的吗?一想到自己拥有凤凰城里最大的酒楼,他的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可惜,阿爹不喜经商。”郑若无比苦恼的说道,“虽说经商不雅,可是,若是不经商,家里有没有田地庄子,如何有进项?阿爹当先生也挣不来几个钱,往后还有大兄要娶亲,这些都是大的开支。若是没有钱,少不得要拿阿母留给我的钱财填补,到时我的嫁妆可就少了……”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石越一听,彷佛看见原本属于自己的钱少了一半,心就开始滴血。他想了一下,对郑若说道,“阿若,依我看,不如盘下这家酒楼吧,定然不会吃亏的。往后有了进项,大兄娶亲也有足够的钱财,不至于寒酸。先生那里……我看就先瞒着吧,到时真的赚了钱,先生也可以不用这么幸苦了。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想来他不会多说什么的。至于你说的大厨……”
郑若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他,有希冀,有期盼。他的头脑一热,问道,“阿若觉得我做的膳食如何?”
郑若点了点头,“自是没有话说,我虽吃过的酒家不多,但也知道,石越哥做的膳食,不但新颖,花样还繁多,定是会让那些吃客们满意的。非常文学”
石越得意的说道,“我不光会做些膳食,酿酒也是自有一套,想当初,大头领……”他适时的闭上了嘴巴,笑眯眯的说道,“阿若,依我看不如这样吧,如今这个年景,好的大厨怕是也顾不到。你若真的盘下酒楼,不如我去酒楼里做上一段时间,等日后找几个厨子,好好调教一番,也就行了。”
郑若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阿爹说了,君子远庖厨呢……”
“无妨,不让先生知道了便是。”
郑若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石越哥当真不介意当阿若酒楼里的大厨?”
“以前我就是大帐里的厨子……”他无意间说出来,立即觉得失言,闭上了嘴巴,笑着道,“不介意。只要能够帮到阿若就好。”
“如此,那就多谢石越哥了……”郑若起身对他施了一礼。
听着她一口一个石越哥,石越的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了。以前她见到自己那都是不带正眼看的,可今天,她对自己如此亲和,他的心中别提多熨帖,又想到财源滚滚的酒楼,好像不仅抱的美娇娘,还拥有了无尽财富,乐得眼睛都没了形。
等石越走了之后,郑若让柳絮叫了许一进来。
“女郎,可有事吩咐?”
“这几日,你便把三江酒楼给盘下吧。”
许一皱眉,劝道,“女郎,如今这个年景为何还要盘酒楼?”
“我不是那无知的人,心中自有打算。那掌柜的,这几日想往南方逃荒去,碍着酒楼没人要,一直没成事。你且去,用最低的价格盘下来。”
“女郎……”许一抬头接触到她古井一般波澜不惊的双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喏。”
郑若拿了从百宝箱里找出来的金叶子,递给他,想了想,又道,“这样的年景,大家都不易,也别把人逼急了。”
许一想了想,知道自家女郎虽然要自己用最低的钱盘酒楼,却也不想堵了人家的活路,思量了一番,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便告辞离去。
柳絮一直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才不解的问道,“女郎,真要石越进酒楼帮忙吗?”
郑若喝了一口水,拿了团扇扇了扇,听见她的问话,点了点头。
“这是必须的。”
必须的?
柳絮不解,为什么说是必须的?
“你且看着吧,有了石越的手艺,这酒楼日后必然日进斗金。”最重要的郑若没有说,只要石越在酒楼当大厨,那么他日后就会贴上伙夫的名头,被阿爹知道,定然失望,那么他要自己嫁给他的心思,恐怕就要歇止了。阿爹是不会让自己一个士族女子嫁给一个伙夫的,那样会玷污了门楣。
她还要让石越知道,他这一辈子最出彩的也就是他做膳食的手艺。日后更要绝了他出仕的念头,她不会让他如同上一世那般风光无限的。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
“柳絮,这几日盯紧他。且看他平常都去了哪里。”
“喏。”
半天后,许一拿了酒楼的地契过来。
“还真如女郎所言,那掌柜的,早就有打算去南方。听说奴要盘了酒楼,喜笑颜开的。”他顿了一下,道,“女郎……”
郑若挥了挥手,阻止他要往下说的话,“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一直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这几日,你将那些临街的,地段好的商铺多盘些下来。”她想了一下,道,“不要都用我们的名字,就挂在李赟大哥的名下吧。”
“为何?”许一不解,女郎做事,他越来越摸不透了。
郑若看着外面蓝的纯净的天空,忽然神秘一笑,“日后你便会知道了。”
再过月余便会下雨,只要王九郎能够阻止司马楚引胡人入中原,那么接下来就是几年的太平日子。她一定要趁几年多赚些银子,那么三年之后……
尽管心中有诸多疑问,许一还是按照郑若的吩咐去做了。
到了傍晚时分,郑元义他们愁眉苦脸的回来了。不多时,令人吃惊的是,对于郑府的人来说,一直尊贵无比的郑元顺居然来到了他们的小院。
正在楼上弹琴的郑若听了,倒是没有露出诧异来。今日李赟送来消息,南边,西边,北边接连有几个坞堡被流民攻克,死伤不计其数。凤凰城,已经有几家大族开始准备南迁了。郑元顺会来,十有**是为了南迁之事。之所以会纡尊降贵,她猜的没错的话,一来是因为饿了几日,他来蹭顿吃的,二来,怕是因为自己而来的。
郑元义虽然因为他送郑若进郡守府和他生了嫌隙,但是看他一直堆笑的脸,倒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郑元顺这一坐,又坐到了晚膳时分,他又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不得不招待了他一顿晚膳。
吃饱喝足了,郑元顺笑着道,“许久不见阿若了,现在可在府中?”
郑元义听到他提起阿若,便想起被他送进郡守府的事情来,面上黑了几分。
郑元顺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正了正脸色,问道:“阿义定然已经听说了吧?”
“什么?”郑元义神色淡淡的问道。
“周家,李家,陈家。百年大族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流民们给灭了……”他叹了一声道,“这些流民们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都是挑了些家中富有,护卫不足的人家,和那些抢匪有甚区别?可恨的是,他们每次抢了东西还不算,百十口人,说杀就杀……唉,阿义,我们郑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担心随着流民往凤凰城逼近,下一个就要轮到你我了。”
“郡守就在城中,想必那些流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怎么,阿义还不知道吗?郡守大人已然不在城中了。”
“什么?”郑元义和郑瑾潇两人面面相觑,“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日才传了消息来,不过,怕是几天前就离开了。”
郑元义的眉紧紧锁在一起,四周的流民猖獗作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郡守这时候离开,是何用意?
郑元义想了一下说道,“前几日,我还听闻郡守派了人去剿匪,他怎么会突然离开?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不会。这个消息,城里几大族长都已经知道了。阿义恐怕不知道,城里的几个大族已经商定好,过几日就要往南迁了。”郑元顺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神秘的说道,“阿义可知道郡守大人为何突然离开?”
“为何?”
“因为胡人就要打过来了。”
“什么?”郑瑾潇惊呼。
郑元义的眉微蹙,“这事儿,这几日也有所耳闻……”
“阿爹,不如我们也南迁吧。”郑瑾潇说道。
郑元顺这才面露得色,赞同的点了点头,“阿义,听说王九郎过几日也要离开凤凰城,你让阿若去问问可不可以让我们和他一块走?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这才是他一个一族之长纡尊降贵来此和他们卑微之人说了这么多话的真正原因。王九郎这个时候离开城,除了和那些大族一起南迁,还能去哪?借用郑若搭上王九郎,这一路上,就无忧。
房内的男人还在低声商量,却不知道外面的窗下蹲了一个娇小的人影。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一清二楚,一手捂着嘴,双眼瞪得老大,她不敢相信,司马楚还是打开了清水关的关门,放了那些胡人入中原!
前世那种惨痛的记忆再一次的涌进脑海里,她的手抓着胸前的衣领,一阵阵的憋闷感铺天盖地而来。忽然间,今日让许一去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胡人杀进城中,石越定会去投靠,那么,到最后,她还是会嫁给他吗?上一世的欺凌也好,独守空闺的凄凉也好,妻妾的污辱也好,她还是要再尝一遍吗?
她的脸上失去了血色,惨白一片,被那月光还要白上几分。
不,不。她不要再经历一次,不能再经历一次!
对,王九郎,王九郎,他说过他要去邕州。那里是清水关所在地,他离开凤凰城不是南迁,而是去邕州!
她忽的一下起身。黑黝黝的双眼突然绽放出一道奇异的光彩,忽然间,她想起了那日在王府中,王九郎说的那句话。
“有我在!”
不知为何,这个时侯,他的这句话在脑中回响,她就坚定的相信,有他在,清水关就不会为胡人而打开!
她转身噔噔噔的跑到小楼,在梳妆台上一阵乱翻,没有找到东西之后,又转身去翻那些箱柜。
“柳絮,柳絮!”
柳絮手里端着铜盆,听见她在屋里高声叫唤,推了门进来,看见她翻箱倒柜的,问道,“女郎,你在找什么?”
“帖子。王九郎送来的帖子,让我去参加宴会的帖子。”
柳絮放下了手中的铜盆,手在身上擦了擦,走到梳妆台边,拉开一侧抽屉,找出一张红色的烫金贴,问道,“女郎,可是这张?”
郑若急忙走过来,拿着手上看了看,笑着道,“是,就是这张。”
“女郎,要去赴宴吗?”
郑若点了点头。
“去的。”
柳絮笑着打趣,“女郎,不和九郎怄气了?”
------题外话------
谢谢。
第八十八章 骂谢婉莹
太阳终于释放出它最后一丝热力,缓缓的往西边坠去。。天际的云被染成绚丽的火红色,渐次变淡,最后,只留了一抹淡淡的紫色,不久之后,紫色隐没,天终于黑了。
郑若换上了一身繁重的华服,和父兄道别之后,坐上马车缓缓往王府赴宴而去。
郑元义看着她的马车消失在巷子的那一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也不知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郑瑾潇落后了他半步,安慰的说道,“如今阖府上下也只有阿若与王九郎交好,让她去探探王九郎口风也好。”
郑元义脸上有一抹愧疚,“这样做,倒让老夫觉得自己是个卖女求荣的人了。”
“阿爹多虑,且不说我们没有这个意思,那王九郎也不见得真能娶了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