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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阿若身边还有我呢!”周珏也笑着走上去说道。
李赟没有理外面两只吵闹的苍蝇,突然欺身,离郑若的脸只有一寸距离,说道:“你最好记得不要让自己受伤!”
郑若第一次见他流露出这样的气势,心中还真的有些害怕,慌忙点了点头。
李赟冷笑了一声,“别忘你答应我的要求!”
郑若一愣,不明白这个时侯提这个干吗,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李赟得到她的承诺,走回去,路过周珏的身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周珏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用男人都懂的眼神。
李赟上了马,手一扬,高声道:“出发!”
原本还在原地休整的士兵们立即整装待发。阴夙上了马走到他身边,回头看了两眼后面的马车,问道:“方才那个是什么人?我怎么瞧着像个小姑子?”
李赟没有说话,撇过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阴夙接到他的警告,不再说话,却对马车里的那位更加好奇了。
周珏依旧骑马走在郑若马车边上,不时的和她说话,虽然十句里面得不到两句回应,他还是乐此不疲。即便李赟甩过来的眼刀子,也装作不曾看见。
因为要去救王九郎,一路上都是急行军,不要说郑若就是慕剑秋,周珏这样的男子都觉得有些吃不消。然而,李赟并没有让人休息,直到天黑透,再看不清路,才下令休整。
郑若觉得自己把去峙阳城一行看得太过简单,这一天的急速行军,她坐在马车里,感觉骨头都已经散了架。待李赟下令休息后,她缓了缓,才爬出了马车,在一个隐蔽处,动了动酸痛的身子。
“你现在若是想回去,已经太迟了!”
郑若正用拳头捶着肩膀,冷不丁的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吓了一大跳,回过身来,见李赟已经摘了面具,拿在手上,甩着玩。看着她的双眼却有说不清的光芒在闪烁,直觉她感到了危险。
“李大哥为何戴面具?”她转移了话题。
李赟直愣愣的看着她,目光深邃而悠远,仿若天上的浩瀚无比的夜空。静静的,他就那样的看着她,却不回话。郑若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背脊发凉,目光不敢落在他脸上,不过也明白他为何戴面具了。他的容貌和王缙之不相上下,她听说鲜卑慕容氏就因为长相过于俊美,在军中没有威信才戴了一副面具,想必他也是如此。
正愁着怎么解开这有些尴尬的局面,忽然,闻到有一丝米饭香味,郑若夸张的摸了模肚子,目光依旧不敢落在李赟脸上,这人生起气来太过可怕了,“肚子好饿——李大哥,我去用晚膳。”
说着,也不等他回话,转身就走。有几次踩到小石子,还险些摔倒。
李赟见她仓惶逃走,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又觉得这样的她才有豆蔻年岁里的活泼,不似以往看见的,沉寂的如同老妪,他觉得,这才像个小姑子。
不由得轻轻笑了一声。
明明是十三四岁的年纪,为何这胆子就那么肥?
李赟有些头痛。
罢罢罢,她若真要去,自己就护着她周全吧。
------题外话------
九郎啊九郎,叶子给你的戏份也不少了,你咋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呢?你看吧,人啊果然不能做错事,尤其是千万不能得罪女人!难翻身了吧?
该——
第一百章 峙阳城(二)
如果说清水关是邕州城抵挡胡人的第一道关卡,那么峙阳城就是最后一道关卡。只要进了峙阳城,就等于打开了中原的大门。
峙阳城城墙坚固高耸,四周是险峻的山脉,易守难攻。连续十日,胡人集结了大军在城墙下叫阵,什么样的话都有。
“这两日胡人天天叫阵,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一文士看着下面的阵仗,担心的说道。
“城守大人,依我看倒不如随了那司马楚的愿开了城门罢!”另一文士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城门一旦打开,谁还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胡人?华夏几千里沃土难道要拱手让人吗?”
城守杜大人看着下面的胡人叫阵,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紧锁着眉没有说话。
“九郎来了——王九郎来了——”有人叫道。
“王九郎——”
“王九郎——”
在他经过的地方,众人纷纷行礼问候。王九郎的脸上依旧是挂着浅浅的笑容,轻轻颌首回礼。
“杜大人!”他在城守面前站定,双手一揖行礼。
“九郎——”杜大人侧身避过他的礼,双手一叉还礼。
王九郎和他并肩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乌压压的胡人,嘴角的淡笑渐渐的收了起来。
“大人——”有一小将对他行礼说道,“不如给属下一支人马,出城迎战便是!”
“袁将军万万不可!如今城中守军也只有千人之数,怎敌胡人万人之数?”
“难道就这样等死吗?”袁将军红着眼叫道。
杜大人身边的幕僚不再说话了,荒年中,军粮本就不多,司马楚命清水关守军撤走的时候,又在峙阳城中带走了一部分军粮。如今,这城中粮草也只能维持几日光景了,更何况还有水。
“哼!”有一人嗤之以鼻,“我早就说过,司马大人又手谕,让你们往后方撤,你们偏不听,如今被困,等到粮草吃尽,就等着胡人进城杀戮吧!”
“兴元先生难道要做那千古罪人?谁人不知,一旦这些强盗进了城,受苦的将是千万的百姓?兴元先生难道想做那史上最臭名昭著的人?”蒋子敬反讽道。
“你——”兴元气极,“即便撤出峙阳城,那也是城守大人奉上谕而为之,何来千古罪人之说?”
“哼!兴元先生这是要陷郡守大人于不义吗?”
“你——”
“好了!”杜大人轻喝,转过身来对着王九郎说道,“九郎,城中粮草已然不多,守军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唯有撤军一途。九郎,我不能拿千余将士性命开玩笑。”他沉声说道。
“杜大人这话说的,你不能那士兵的性命开玩笑,难道就可以拿千千万万中原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吗?”蒋子敬冷笑着说道。
杜大人没有理会他,对着王九郎说道,“九郎,最多五天,五天后我便撤军。不然,司马大人不好交待。”说完,也没有理会王九郎,带着手下下了城墙。
“九郎,他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亏你还送给他那么多粮食!一群贪生怕死之辈!”蒋子敬对着杜大人背后啐了一口,“鼠辈!”
王九郎看着下方的胡人,眉头微微拧起,良久,将目光调向了远方,轻轻的叹了一声。忽然,一支箭矢飞了过来,从蒋子敬身后突然蹿出一个人将王九郎用力往后一拉,幸而那支箭快到城墙上的时候,没了后力掉了下去。
“请九郎下了城墙。”暗卫对着王九郎说道。
王九郎没有多说什么,带着蒋子敬下了城。
……
……
接连几天的急行军,让郑若吃尽了苦头。每日坐在马车中,颠簸的骨头已经散了架。就是一直跟在马车边的周珏,这几日话也少了许多。
还有两日就可到峙阳城。
夜幕再一次降临,郑若和周珏坐在火堆旁吃着手里的干粮。李赟走了过来,对着周珏说道:“你能保证阿若不会受到半分伤害吗?”
周珏的动作一顿,站起身来,轻笑了一声,“就是我死了,都不会让阿若有事。”
李赟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最好不要死。”
郑若起身,看着他身后肃整的士兵,皱着眉,问道:“李大哥,你是要……”
“偷袭,抄到胡人后方,烧了他们的粮草。没有粮草,他们自然退兵!”
“整个辽西都是大旱,想必胡人也不可能有充足的粮草。可若是烧了他们的粮草,没有了退路,他们会不会更加疯狂的进攻峙阳城?没有退路,他们只有往前冲!”
不仅是李赟就是阴夙,周珏,还有慕剑秋都没有想到她一个小姑子居然能够有这样的见解,不由得看着她时,都带了一丝诧异和赞赏。
“小姑子所言有理,不过峙阳城里的守军也不是吃素的,峙阳城的城墙高大而坚实,胡人们没有好的攻城器械,想必一时半刻也攻不下峙阳城。到时粮草没了,前方又受挫,他们只能退兵。”阴夙第一次对着一个小姑子耐心的解释战场的事儿。这几天他厚着脸皮跟在李赟身边,吃他的用他的,李赟虽然没有明说要他投诚,可正是因为这样让他觉得这样的人才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不会趁人之危,心中反而对他有了一些佩服之心。
李赟自然知道他的这些变化,阴夙归于他麾下,也不过是时日的问题罢了。当初王九郎曾提起过阴夙此人,后来郑若又对他说起过,这人傲气很重,只可软磨不可强硬。没想到,还真的被她料中。这几日他毫无怨言的供给,终于慢慢的收服了他的心。
郑若听了阴夙的解释,便不再多言。阴夙此人,她是知道的,上一世的时候是李赟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他既然这么说,就有一定的道理。可她总觉得,他们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可却怎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儿。
“如此,李大哥你们可千万要小心。”她叮嘱了一声,“愿你们旗开得胜!”
“放心,小姑子,有我阴夙在,不会让人上了李兄弟一根汗毛,就等着好消息吧!”阴夙哈哈笑着说道。
他这话说的有些暧昧,李赟看着郑若的目光柔和了些,彷佛也在说叫她不要担心。可慕剑秋和周珏却皱起了眉头,两个人面带不善的看着阴夙。
“你们要保护好郑若。”李赟整了整衣甲,郑而重之的对着周珏和慕剑秋说道。
“哼——”周珏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从后腰处拿出鹅毛扇,在胸前摇了摇,“李兄还是管好自己吧!”
“阿若,要小心。”李赟又不放心的对郑若吩咐。
“放心吧,李大哥。”
李赟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阴夙紧跟其后。
慕剑秋和周珏的人马,李赟一个都没有带走,悉数留下来,保护郑若。
看着五百多人远去的背影,周珏喃喃说道:“五百人对上万胡人,唉……无异于痴人说梦……”
郑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周珏立即闭上了嘴。
郑若回过身,看着前方融入夜色中的军队,心情有些沉重。她也知道这五百人对胡人是螳臂挡车,可是,她只能选择相信,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祝福。他们若败了,她的重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阿若放心吧,我的武功也不弱,有我保护,不会让你有任何差池的。”周珏走到她身边,难得认真说道。
郑若没有接过话茬,回到了车厢里,躺下歇息。李赟没有带走这百来十人,让她心中有些郁闷。总感觉自己跟来,是添了乱。不然,这些人完全可以跟着他上战场,多一分胜算,可是现在却只能留下来保护她。
唉——
周珏坐在火堆旁,拿出了一支萧,吹了起来。
箫声悠扬,郑若睁着眼睛看着车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遗忘了。努力回想着,却因为太过疲累而深深的睡了过去。
……
……
峙阳城城守杜大人的府邸就在衙门里,其中最好的别院让给王九郎。此时,夜已深,别院中的灯却未熄。
天气依旧炎热,因为临近西域,还多了几分干燥。蒋子敬不断的用折扇扇着风,却依然是汗流浃背。反观坐在上首挑灯夜书的王九郎,永远都是一副清清爽爽的样子,不像他这般狼狈。
“我说九郎,你这书信,每日都写,不下十封了吧?那司马楚就是个鼠辈,上面拿捏着他的命门,他哪敢不从?依我说,你这十几封信都是白写,白白的花费心思。”
王九郎将写好的书信往后一递,像往常一样,蒋子敬依旧没有看见暗卫是从来出现的。
“亲手交给司马大人。”
“喏。”暗卫领命而去。
“唉——司马楚是鼠辈,他的手下一个个都是鼠辈。九郎,你说我们是与峙阳城共存亡呢?还是早日卷了铺盖走人?”
王九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起瓷杯浅浅的饮了一口茶,道:“我看你白日说的那么慷慨激扬,应该是愿意和城池共存亡的。难道你想做千古罪人?”
“哈哈——”蒋子敬干笑了两声,“九郎真爱说笑,谁不怕死?这清水关是司马一族要开,关我屁事?再说我们守在峙阳城也快二十天了,对得起中原百姓了。九郎,咱还是赶紧收拾了,早些走吧?”
“要走你就走,我不走。”
“九郎——”
“无需多言,我意已决!”
------题外话------
今天有些卡文了,写这文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卡文。叶子要理一下大纲……
谢谢亲的支持!
还有,男主一早就定了的——
九郎哎,叶子一逼,拥护你的亲出来冒泡了——
哦呵呵呵——
第一百零一章 怎么办?
深夜,峙阳城城守府书房内,杜大人案几上的油灯忽明忽暗,他一手支撑着头,另一手揉搓着眉心。
“大人,我们已经在此坚守了近二十天,也算是全了当年王九郎对你的情分。司马大人那里一直来信催促,若再不撤走,恐会和司马大人生了嫌隙啊——”兴元对着上首的杜大人说道。
“兴元先生亏你还以士自居,为士者当心系百姓,你这一退,等于开了门户给那些如狼似虎的胡人,这么做你对得起中原百姓吗?”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布衣青年出声反驳。
“陵南先生莫非是在说司马大人的决计,只是为了祸害中原百姓?司马大人如此做自有他的深意,你我怎可妄自猜测?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我在此近二十天,已然抗命。陵南先生难道还要陷杜大人于不义?”
陵南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对着杜大人说道:“大人,峙阳城中还有王九郎——”
兴元打断了他的话,“笑话,难道他一个黄口小儿还能比得上司马大人?他一人还能挡得住万人胡人杀进城中?”
“兴元先生既然知道胡人进城要开杀戒,为何还要出言相逼杜大人开城门?再者,王九郎可是琅琊王氏嫡支!”陵南说道。
“琅琊王氏又如何?还不是屈居司马之下?”
“哼!鼠目寸光!”陵南冷哼,“若是王九郎在此出了事,司马大人定然有人会保住,可是有谁来保杜大人?有谁来保你我?”
兴元脸色一变,他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真如陵南所说,王九郎在这里出了一点儿事,第一个被推出去的人就是他们。
“好了——”杜大人有些头痛的挥了挥手,“尔等勿需多言。我与王九郎已经约定五天之期,明日是最后一天,王九郎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兴元,你命人前去收拾一番,后日便撤走。”
陵南起身对他一揖,劝道:“大人,我看王九郎是不会离开峙阳城的。”
“也由不得他了,到时即便是绑也要将他绑走!”
“大人,我总觉得九郎在等什么,不如再留下静观其变。”陵南还欲再争。
“留下?陵南兄是要杜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罔顾司马大人的命令吗?”
陵南白痴似的看了一眼兴元,为他的冥顽不灵而叹气。不与他争辩,转头看向杜大人。
杜大人何尝不知这一退,就成了千古罪人?可是,他有他的苦衷,他的嫡子被司马楚捏在手里,他能够拖延近二十天的时间,对王九郎可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到现在,他那嫡子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不必再说了,兴元按照我说的去办吧……”杜大人无限叹息。
陵南心酸的闭了闭眼,对着杜大人一揖,说道:“陵南与大人缘分已尽,就此告别!”说着,衣袖一甩,大步离去。
兴元的眼珠子转了转,问道:“陵南如此无礼,大人要不要——”他做了一个往下砍的动作。
杜大人颓然的摇了摇头,“陵南先生也是一心为国,此人刚正不阿,也是一代谋士。放他出城吧——”
“喏。”
……
……
李赟离开已经一天了,这一天郑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此时夜深,她在车厢中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出车厢,站在外面,抬头仰望着天上那一轮残月,目光幽幽。
“阿若睡不着?”听见动静,原本在查布防的慕剑秋走过来在她十步之外站定,轻声问道。
“嗯。”郑若点了点头,“我总觉得心中有些惶然,好似遗漏了什么……”
慕剑秋低头沉吟,“等李将军烧了胡人的粮仓,九郎在城中接应,峙阳城之围自然就解了,阿若担心什么?”
“我总觉得好像不会那么简单……”
慕剑秋看着天上的残月,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一役全都系在李将军身上。他五百军士想要偷袭得逞,的确不是那么简单……”
郑若凝着眉,李赟以少击多固然让人担忧,可她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你手下可有好手可以进城打探一番情景吗?最好还能去胡人营中走一圈。”
慕剑秋想了一下道,“倒是有这样的人。”
“那就劳烦先生了。”郑若说着,学着文士对着他一揖到地。
慕剑秋双手虚扶,“阿若不必多礼,说到底我这一百多人都得听你的调遣。”
郑若疑惑,“先生此言何解?”
慕剑秋笑着道,“阿若不知吗?从九郎离开凤凰城那一刻起,这些暗卫就是九郎留给阿若的。这些人往后都以护卫你为己任。”
郑若心中突突的跳了两下,“你是说九郎将这些暗卫送给了我?”
慕剑秋点了点头,“这些暗卫都是些死士,不同于族中派给九郎,这些人是九郎自己训练出来的。其忠诚度,还有能力都不会比族中差,甚至还要高上一筹。九郎也就这点家底可都交给阿若了——”他笑着说道。这一路上,李赟对郑若的心思,是个人都看得清楚。虽然,他认为小姑子对九郎而言,并不缺。可是,能够让九郎一再挂心的,跟了他这么久,也就只看见郑若一个。更何况,这小姑子为了救九郎也不怕幸苦千里迢迢而来,可见是个重情重义的。纵然,她不能成为当家主母,可是以九郎对她的心仪程度,日后的地位也定然不会差。所以,他毫无保留的将这个秘密告诉了郑若,其实是为了能够在她心里给九郎争取一些印象分。
“那九郎身边呢?”郑若问道。
“九郎留了是个羽卫。”
王九郎一大半的暗卫留给她,自己身边却只留下十个,换言之,在王九郎看来,她的命要比自己的重要的多。这让郑若心底泛上来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却让她原本枯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