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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嫡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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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人心动都难。

王九郎往后退了一步,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臣恭送公主。”

司马雅的嘴部翘了起来,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袍袖,不悦的说道:“九哥哥,为何你每次见我,都唯恐避之不及?我是蛇蝎猛兽吗?”

“公主多虑了。臣是谨守本分。”

“九哥哥——”

王九郎往旁边侧开一步,不动声色的将袍袖从她手里拽出来,声音平淡无波的说道:“公主,稍后恐雨势会大。”你还是赶紧走吧。

司马雅不是蠢人,当然知道他这是在下逐客令。跺了跺脚说道,“好吧,九哥哥既然担心我。那我这就走了?”

王九郎沉默着,不曾看她一眼。

司马雅无法只好委屈的上了马车,马车和还未启动,王缙之已经直起身子离去。

司马雅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帕子咬在嘴里,脸上一片阴郁。

“知道今日送九哥哥回来的是哪个女子吗?”

一旁的宫娥说道:“回公主,是平洋郡主。”

“又是她!”她恨恨的说道,“谁都不可以和我抢九哥哥!”想到十月两人就要成亲,她的脸上才有了淡淡的笑容,“九哥哥是我的!”

王缙之送走司马兄妹之后,直接去了主院,王洵正在茶室中,听着雨声,烹茶。看见他走进来,笑着对他招手,“九郎来了?”

王九郎脱了鞋子,走到他对面,跪坐下来。王洵将刚煮好的茶推到他面前,问道:“圣上走了?”

王九郎点了点头。

“阿祖,司马思并非心胸宽广之人。”

“那你为何还选了他?为何不去蜀地?”王洵笑着饮了一口茶,慈祥的问道。

“蜀地多山林,江南土地广袤肥沃,地产丰富,粮产颇高,自然是首选之地。”

王洵点了点头,只是笑着看他,不说话。

王九郎说道:“阿祖,我知道了。司马思心胸狭隘,日后定会干出狡兔死走狗烹之事。然,我定然要王家屹立在江南,让司马家离了王家就要倒!不是王家仰仗司马家的鼻息,而是他司马家要看我们王家眼色行事!”

王洵欣慰的摸了摸胡子,说道:“记住。凡事过而不及,适可而止。”

“喏。孙儿知道。”他沉吟了一下,问道,“阿祖,有五郎四郎的消息吗?”

王洵的目光有些闪躲,说道:“我一直在等你给我送消息过来。”

他的不自然并没有逃过王缙之的双眼,他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阿祖。五郎和四郎毕竟是我的手足兄弟,我不会赶尽杀绝。”

王洵欣慰的笑了笑。

“阿祖,我一直想问,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九郎,阿祖说过,有一天你当了族长,这些秘辛该你知道的自然都会知道。”王洵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必执着。”

王缙之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淡笑着说:“是。我知道了。”

……

……

下了多日的雨,终于难得晴了。

然而,这些天,建康却出了一件大事。士族杨氏因为私通胡人,男丁全部被杀,女眷全部发配边疆。一个百年士族,就这样被司马思以雷霆手段给连根拔了。一时间,整个建康城噤若寒蝉。与此相反的是周家,杨家的千亩良田全部被皇上赏给了他们,不仅如此,他们还得了上百匹绸缎,百两黄金。周家一跃成为,除了司马家,王家之外的第三大士族。

宋国夫人府邸中,名为晴月居的小院中,种了许多栀子花。此时,洁白的花朵沾了露珠儿,花香满园。

有一蒙面女子,坐在水榭中,拿着鱼食喂着湖里的锦鲤。良久之后,她拍了拍了手,抽出帕子擦了额头上的细汗,起身看着拱桥上走来的男子,面上闪过一丝不耐。

那男子长得眉目俊朗,倒也是人间少见的俊俏郎君。

这人便是当今圣上的三弟寿王司马林。看见女子要走,他高声喊道:“平洋妹妹别走——”

平洋脸上划过一丝不耐,却又不得不停下脚步,迎出了水榭,等他走近了,她行了一礼道:“平洋见过寿王。”

寿王立即上前一步,扶住她的双手说道:“平洋妹妹无需多礼,快快请起。”说着,手还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平洋眉头微蹙,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寿王,请!”她侧身让了路。

寿王还在回味刚才细腻的触感,一双眼睛死死的黏在她的脸上。

“平洋,天气这么热,你不如将面纱摘了吧?”说着,他就要动手去摘。

平洋飞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平洋面容丑陋,怕吓到寿王。”

寿王逼近一步,“怎会?平洋妹妹的姿容定是绝色无双的。”他有些痴迷的说道。

说着,他再次伸手去摘。平洋再次后退,她的举动惹恼了寿王。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哼!你真的以为认了宋国夫人为干妈,就真的是皇亲贵胄了?我喊你一声妹妹,那是抬举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若向宋国夫人讨了你,明天你就会被洗干净放在我房里?”

平洋面对他这样的侮辱,脸涨的绯红,抬起头,根本顾不得什么尊卑,死死的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落在寿王眼里,就成了胆怯。他以为她被自己的话给吓住,又换了一副笑脸,道:“平洋妹妹,方才孤在唬你玩儿呢。你是孤的心头肉,怎会舍得让你受委屈?莫怕,莫怕。让孤抱抱。”说完,就上前去,伸出手,想要去抱她。

“寿王,你若再近一步,信不信,我用这根簪子划伤你的咽喉?”

寿王伸出去的手,忽然就僵在了原地,他的面前出现一根非常锐利的闪着寒光的簪子。从来,对于女子,他都是嫌弃她们的份儿,哪里会有女子嫌弃他?这个平洋让他三番两次碰壁,起初他还觉得她与别的女子不同,有了兴致,想要好好逗逗她。到今天,他所有的耐性都已经告罄。原本趁着今日宋国夫人在宫中,想着,平洋若是还不同意,就用强的。没想到,这个女子都是烈性的很,居然敢拿出簪子来对付他!他到忘了,她是敢只身去胡人军营救人的!这天下,若说那个女子胆子最大,除了她,恐怕不做第二人想了。

看着她决绝的目光,寿王嗤笑了一声,放下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她,笑的面目春风,“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我有一万个法子可以让你乖乖的躺在我身下,就算你死了,趁着你的身子还热乎,我也不会放过你。会让你尝尝一群男人的味道!”

平洋的双眼蓦地瞪大,同样冷笑着说:“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我敢只身闯进胡人大营,就敢取你的项上人头!”

“好!有胆量!敢威胁我的,你平洋是第一个!”

说着,他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平洋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松,往后了退了好几步。一直在一旁候着的侍女,立即上前扶住她的身子。

“这寿王可真不是个东西!”侍女有些愤愤不平。

“唉……”

平洋的眉紧紧的拧了起来。

------题外话------

前天忽闻噩耗,家中一个长辈去世,叶子去外地奔丧了,今天刚回来。

这文从开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事儿特别多,叶子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你们了。唉,乃们骂吧。叶子悉数接受,断更断的叶子都对自己失望了。

幸好,快完结了。

新文,如果没有十万存稿,坚决不开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是夜,皓月当空,星辰闪烁。。。

寿王府,仆从上百,来来往往的穿梭在园林中。寿王是当今圣上三弟,最喜在府中举办宴会。此时,酒肉飘香,歌舞升平,往来者无一不是锦衣华服。

大殿中,寿王拿着酒樽,懒懒的靠在身后美人的怀中,看着下面的歌舞,忽然觉得甚是无味。司马雅走过来,在他身侧坐下,笑着问:“怎么了,三哥?看你像是心中不悦?”

寿王仰头喝完了酒樽里的酒,他身后的美人就用嘴含了一颗果子,送到他嘴里。两人缠着玩了一阵,美人儿娇喘嘘嘘,寿王这才放开了她。手还是放在她的胸前。

“哼!还不是那个贱人?还真当自己是皇亲贵胄了!”

司马雅低着头轻轻摇晃着酒樽,看着琥珀色的酒在杯中慢慢转着,轻声问道:“平洋?”

“可不就是她?”寿王恨恨的说道,手狠狠的捏了一把美人,惹得她痛呼失声。在他不悦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她又笑着,将嘴里的果子送进他的嘴中。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人,居然也敢摆出一副皇亲的嘴脸。有她在,简直辱没了我们。”司马雅不屑的说道,仰头喝光了酒樽里的酒,身旁的美人立即给她满上。

“正是。这女子烈性的很,昨日我去寻她,差些被她弄伤了!”

司马雅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屑的轻笑了一声说道,“三哥,虽说你有些不济,不如二哥,四哥他们那样能打。但是,被一个小姑子所伤,是不是太过没用了些?”

寿王的脸涨得绯红,呼的站起身来,大声的辩解道:“你懂什么?她可是敢一人闯胡人大营的。”

司马雅有些看不起他,“三哥不是我说你,胡人大营说闯就闯的?这里随便拉一个男子问问,他敢不敢只身闯胡人大营?男子都不敢做的事儿,你你觉得她一个弱女子会去做吗?她随口诌的,你就信?我是不信的,无非是姑姑给她挣的一些面子罢了。”

寿王想想也是,他的手紧紧握成拳,恨恨的说道:“她居然敢骗我?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当真是当我寿王好欺负?”

司马雅说道:“三哥,姑姑将她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你要如何给她好看?”

寿王苦恼的坐了下来,看着她说道:“好妹妹,你给三哥出出主意好不好?你总不愿意看着你三哥被她这么欺负吧?她欺我,就是欺咱们司马皇族!我可是万万不答应的!”

司马雅想了一下说道:“三哥想她怎么样?”

寿王冷哼了一声道,“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哥那里要不要禀报一声?”

“若是被大哥知道,还能玩吗?”寿王白了她一眼。

司马雅笑了一声,“也是。大哥是姑姑带大的,感情向来比我们深厚。若是被他知道了,这事儿也就做不成了。”

与此同时,王府沐雪园。

天气逐渐炎热,王九郎沐浴过后,身上松松的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中衣,腰侧的带子松松的系着,露出了白皙的胸膛,精壮而结实的肌肉,让他看起来并不像时下那些男子一样有些女气,反而浓浓的散发着男子气概。

长长的发垂在身后,发尾还在滴着水。

“主子,这是在窗前发现的。”童子呈上了一张越州纸,是卷着的。

王缙之缓缓打开,看见上面的字,瞳仁一缩。他将纸重新卷好,问道:“可看见是什么人放的吗?”

童子摇了摇头,“奴方才看见窗外有黑影闪过,跑出去的时候,就只看见这个东西在外面。”

王缙之拧着眉,对他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喏。”

他走到了外面,站在一株白玉兰树下,看着天上那一轮清冷的月亮。微凉的夜风吹动了他的发,他嘴角的清浅笑容已经隐去。此刻的他,看起来如妖似魅。

那张昂贵的越州纸上,只有三个字:卞红梁。

是他阿母的名字。

从小,他的阿爹就没有了,阿母也在他五岁的时候死去,是一根白绫挂在了房梁上而死。他们说,阿母和人通奸,被人发现之后,羞愤而死。那时,他虽然只有五岁,可他知道阿母是不会做出这种下作之事来。记忆中的阿母清高如白莲,怎可能会与他人通奸?还是一个奴才?

阿母死后,他受尽了欺凌,若不是有阿祖护着,也许他根本就不能长大成人。他这一房的所有东西都被那些叔伯瓜分,如果不是有师傅和阿祖在,恐怕祖屋都没有他住的份了。

他永远不能忘记,阿母死前那双不能瞑目的双眼。曾经清亮美丽,温柔无比的双眼里,充满了不甘,委屈,愤恨!

如今,他击败了五郎,又将整个王氏大族迁至建康,辅佐了司马思当上了皇帝。家主之位也只是他囊中之物了,他等了那么多年,筹划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成了家主,知道家族秘辛。

他必须知道阿母是怎么死的!

当然,他知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许多真相恐怕都已经被掩埋。就算,他成了家主,恐怕那所谓的家族秘辛也不一定是真。他做这么多,就是为了给阿母正名,让害死她的人用他的鲜血祭奠阿母!他要洗刷她的污点!

……

……

第二天,平洋收到了一张六公主的请帖,约她后日相约醉然居,说是为她接风洗尘。她身旁的侍女看了之后,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们来建康也有月余,怎会在这个时候给我们接风洗尘?恐有诈!”

平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的说道:“可,我不能不去。”

的确,这帖子已经明说了是要为她接风洗尘,她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

侍女有些担心。

平洋笑了笑,道:“无事,不是有阿姐你在吗?你在,我还怕甚?”

侍女想想也是,好得自己一身武功还是了得的,到时见机行事便是,再不济,杀出来便是!

平洋像是看穿她的想法,笑着道:“阿姐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我好得是阿母的干女儿,即便是看在阿母的面子上,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的。最多,奚落一番而已。”

“我不明,为何你当初飞得带着我闯进胡人大营救宋国夫人?这个平洋郡主就有那么好么?”侍女不解。

没错,救宋国夫人,是她一开始就算计好的。为的就是能够借用她的名头在建康站稳脚跟,当然最重要的,她有了郡主这个头衔,家世门第就和他相当了。

在这个最注重门第出身的年代里,没有这么显赫的家世,嫁给他,那简直是妄想!

“我知道你做这一切全是为了他。可是,现在他又要娶公主,又要娶谢家女。不管是心中还是身边都已经没了你的位置,你如此执着,可值当?”

平洋目光悠悠的落在外面一大片的栀子花上,闻着阵阵清香,陷入了沉思。

就当侍女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忽然听见她说道:“以前,他为了我做了许多,我却罔顾了他的心意。这次,不管成败与否,我且为他努力一次。赢了,这一世我便与他双宿双栖,”她说着低下头去,声音也低了些,“输了,也不过和现在一样。到时,找一处清净地,与阿姐,父兄一起避世,也未尝不可。”

“唉——”侍女叹了一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李将军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即便娶了刘烟也不会薄待你,可你偏偏伤了他,舍了他。不远万里来此,就为了求一个未知吗?”

“阿姐,我发过誓言的。今世绝不做妾室,也不做那管着许多妾侍的嫡夫人。”

“可你万里追寻而来的此人,不仅会有两房夫人,还会有无数妾侍。难道这样就不算违背你誓言吗?”

平洋笑了下,“阿姐,这是我亏欠他的。总要试上一试。”

“唉——”侍女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两天后,她乘着马车到了醉然居。

醉然居,听说是建康最大的酒肆,达官贵人除了喜欢在家宴客之外,平常的小聚都喜欢在此处。

平洋下了马车,缓缓的走进了店中。她好奇的打量着这家酒肆,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开门做生意的,她会以为这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府邸。

刚一走进大门,就有一个宫娥迎上前来,对着她盈盈一拜。

“平洋郡主这边请。我们公主已经等了许久了。”

平洋的双眉微蹙,这是在责怪她来的慢了吗?有了以前十六公主的教训在前,忽然间,她心中有些惴惴起来。而后一想,不论如何,她都是宋国夫人唯一的干女儿,想来这些皇族子弟即便想要对付她,也应该不会太过分吧?

随着宫娥往前走去,穿过了九曲回廊,走了大约有一刻钟的路,她才停下来。

平洋心中感叹,不愧是江南繁华地,一个酒肆都如此奢华。

这是酒肆的后面,有一大片湖,接天莲叶无穷碧,或粉或白的荷花亭亭玉立,迎风摇曳,闻着阵阵莲叶清香,走在这里,不禁有些醉了。

听见里面传来高声谈笑声,平洋收回了目光,在宫娥通禀了一声,掀起了珠帘,平洋走了进去。

“这位姐姐请留步,公主只请了郡主。”宫娥拦住想要跟进去的侍女。

侍女皱了皱眉头,平洋转过身来,对着她笑了笑道:“你且随她们一道去喝茶吧。”说着,对她使了使眼色。

侍女担心的看着她。宫娥笑着道:“姐姐莫要担心,咱们公主最是和气,不会吃了郡主的。”她打趣道。

侍女心中虽担心,听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再留,看着平洋进去之后,只好跟着宫娥到了一旁的屋子里等着她。

平洋一进屋子就闻到浓郁的脂粉香,混杂着酒肉的味道,让人想吐。再看过去,主位上坐着寿王,他的旁边是皇上的四弟楚王司马林,然后才是六公主司马雅。左右两排坐着的人无一不是身份显赫之人,传闻中要嫁给王缙之的谢家女谢韵也赫然在列。看见她来,对着她笑了笑。她也回了一笑。

在座的所有人身份都比她高。走上前去,她盈盈拜下,“平洋见过寿王,楚王,六公主。”

寿王怀中搂着一位美人,手已经伸进了美人的衣服中,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只顾和怀里美人调笑。楚王倒是对着她笑了一下,随即又转过头去对着旁人开始说话,六公主彷佛就没有听到一般,和身侧的一位贵女说笑。

平洋眼中有些不耐,这些皇族只会这么一招吗?让人跪着,给下马威?她悠悠起了身,自顾的往右边的一个空席位走去。

“啪——”一声,被子碎裂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丝竹声,谈笑声都停止了。寿王冷哼了一声,对着平洋怒道:“你好大胆!孤不曾让你起来,你居然敢起来?”

平洋听见他叫自己名字,施施然转过身,对着他行了一礼后才说道:“回禀寿王。圣上曾赐了我一面金牌,圣上曾说过,有了这面金牌,对谁都可免礼,包括对圣上。”

言下之意,你寿王虽大,可是能大过圣上?

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气,每个人都双眼灼灼的看着她。他们都听说过这位宋国夫人的干女儿,曾经被圣上夸过巾帼不让须眉,乃女中英雄。每个人都打量着她,有好奇,有羡慕的,更多的是不屑。

寿王的脸沉了下来,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彷佛下一刻他会跳出来,掐她的脖子。

平洋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了一会,又转过头去对着六公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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