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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初,因为她突然醒来,李赟觉得匆忙成亲会亏待了她就和郑元义商量着,亲事押后,慢慢操办。谁知,后来胡人突然入侵,两人一个赶去清水关,一个举族迁徙,一时没了机会。等到了川蜀城,突然就多了一个刘烟。李赟为了夺下川蜀城,要和刘立联姻。有传言,李赟先是答应了,后来又反悔,被刘立扣押,阿若前去见了一面刘立,后来李赟就被释放了。之后就是,她被胡人抓去的消息。”
“你们亦不知她为何会来到建康?”
“属下无能。”
“属下无能。”
“自己去领罚,此后不需在出现这我面前。”
两人一惊,为了一个女子,九郎就要驱逐他们吗?
“九郎!”
“主子!”
王缙之嚯的睁开双眼,一双眼睛如星似剑,灼灼的看着他们两个。
“怎么,你们犯了错,我还罚不得了?”
“属下不敢。”
“属下不敢!”
王缙之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两人对视了一眼,退了下去。知道这次主子是动了真怒了!
出了房门,走出了一段路,蒋子敬轻声问道:“那郑氏若娘真的就成了平洋郡主?”
王明点了点头。
蒋子敬又问:“你悔吗?”
王明摇了摇头,“当初隐瞒了这件事,我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可,若是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
蒋子敬叹了一声道:“我亦然。九郎人中龙凤,偏偏对这样一个女子痴情,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唉……”
“最好那郑氏若娘安分些,不然,就算拼着一死,我也要取了她的性命去!”
“唉,也不知,她来此究竟意欲何为?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王缙之等两人走后,脸上才出现了疲惫之色。。。。。。。想到她昨日的情景,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影子从暗处慢慢显出身影来,站在他面前,低着头说道:“主子。”
“阿焱,我要知道昨日在醉然居发生了什么。”
“喏。”
话音一落,阿焱变没了踪影。
想到昨日她差点受了欺负,他一拳狠狠的砸在矮几上。紫檀木做的矮几立即四分五裂。
可恶,他王缙之的人,居然都有人敢动?
又忽然想到,这时,她是不是已经到了宋国夫人府上?媚毒虽然已经解了,她身子有没有好一些?
他真想立即飞到她的身边,又有些害怕见到她。
他,害怕如果知道昨日是自己救了她,又再一次误会。他可以让她刺一剑,却承受不了第二剑。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再经历一次,他会崩溃。
有些烦躁的抓了抓乌丝,他嚯的起身,往外走去。诚如,他们所言,不过一介女子,为何就能乱他心境如斯?
他,大步往外走去。
童子立即跟上,“主子,去哪里?需要套车吗?”
“白玉园!”
童子一愣。
白玉园?那是建康最好的勾栏院,里面的女子据说应有尽有。妖娆的,脱俗的,雅致的,泼辣的。只要你有银子,什么样的女子,他们都会给你找来。
让童子发愣的是,自从他跟在九郎身边起,九郎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的勾栏院。就是去赴宴,主人家的姬妾,他也不曾碰过。
有些疑惑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童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感觉到他的盛怒,他又不敢多问。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
虽然是白天,听说王缙之站在门外,白玉园的主人还是立即叫醒了所有的女子赶来伺候。女子们一听,是王缙之来了,各个如同疯了一般,从自己房里奔出来。也不管是不是衣衫不整,只想快点见到如仙一般的人物,王九郎。
王缙之看着一群疯狂的女子朝自己奔来,脸色就白了三分。一挥衣袖,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命车夫速速离开,徒留一院女子伤悲。
童子低着头,微微耸动的肩膀泄露他此刻的心绪。王缙之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说道:“去桓府。”
桓府,建康又一大士族。听闻,桓府主子桓骁,有一院子最为出名。他那院子养了一群美人,虽然别的世家也养着姬妾,然,桓骁的姬妾以多才多艺名满天下。
桓骁听闻王缙之突然造访,惊讶之余,大开正门,将他迎了进来。
“哈哈哈——九郎真乃稀客。”
王缙之戴着那清浅的笑容,施了一礼道,“九郎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桓骁一把扶住他,笑着道:“九郎是平日里请也请不来的人物,今日能来,蓬荜生辉!”
两人寒暄着到了宴客厅。
酒肉很快就上来,桓骁不明白王九郎的来意,却不敢大意,小心的陪着说话。一时间,主宾之间,把酒言欢。
“听闻贵府有建康一绝,为何不见?”王缙之淡淡笑着开口。
谁都知道桓府有着建康的一绝,那就是丽园,里面养着全建康最美的姬妾。
桓骁大惊。因为听说,王缙之最不喜女子靠近,所以两人饮酒时,他不曾让那些姬妾上来服侍。现在听他这话意思,难道是怪他没有让那些姬妾上来?
他定定的看了王缙之一眼,确定他有些无趣,
拍了拍手,一位管事模样的人立即上前来,耳语了几句,管事立即领命而去。
不一会,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浓郁的让王缙之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他忽然怀念,昨日郑若在自己怀中时的那种自然的体香,淡淡的清香,后来因为媚毒的缘故,她的身上又有了一种甜香。不管是哪种,他都觉得比这里的香味要好闻的多。
舞姬们穿着薄纱似的舞衣,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桓骁见他面不改色,眼眸里有些无趣的看着。心知,这些女子入不了他的眼。一咬牙,将自己最宠爱,却没有享用的两个姬妾让人带了上来。
看着门口款款走来的两个女子,一红一白。红的艳丽妖娆,白的清莲也似,清新脱俗。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王缙之定定的看了一会,就容颜而言,和郑若不相上下。尤其是那个红衣女子,容貌居然和郑若有三分相似。他眼中一亮,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桓骁松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红衣女子快快上前。
红衣女子,走来,身子一软,柔若无骨的身子依偎在王缙之的怀里,白皙的双手毫不犹豫的攀上了他的脖颈,将他圈住。胸前的大杀器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眼露迷离之色,痴痴的看着王九郎。
“九郎,甚美。”温软的气息扑面,娇娇柔柔,令人骨子也酥了。
桓骁见他并没有推开,心知他是喜欢的。笑着想,等会他离去时,就将这红莲送给他。他带着闲杂人等悄悄地离开了宴厅。
白衣女子也坐在王九郎的边上,舀起酒壶,为他满了一杯酒,斯斯艾艾的送到他嘴边。
“九郎,请饮!”
王九郎的目光出现了片刻茫然,昨日里郑若也曾这样依偎着自己,檀口轻轻吐息在他耳边,他只觉得心如擂鼓,心中十分欢喜。可,这个红衣女子这样依偎着自己,他却只觉得心中十分厌恶。
他告诉自己,女子都一样,不能再让阿若那个坏妮姑子乱了自己的心绪,他必须接受别的女子。
这么一想,他就放荡起来。就着白衣女子的手,喝了酒杯里的酒,转过头来,垂首看着怀里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双眼潋滟着春波,微微张开樱唇,想要含住王缙之的双唇。王缙之的头慢慢的低下去,低下去。
红衣女子已经软成一团水了。
离得越近,就越能闻见,她身上浓郁的胭脂味儿。
就在两个女子,以为王九郎会和那些男子一样戏耍的时候。他忽的站起身,一把推开怀里的红衣女子,又推开白衣女子,大步离去。嘴里的酒也噗的一声,吐在了地上。
两个女子诧异的看着丰神俊朗的王九郎,一时没有明白到底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发了怒?
王九郎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嫌恶的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随手扔在两个女子身上,皱着双眉看了两人一眼。
两个女子见状,脸色煞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令他感到厌恶了?
王九郎又站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轻声叹了一口气,就大步离开了。
桓骁得知消息后追出来,王缙之已经坐马车走了。
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
他没有弄明白,王九郎到底来做什么的。
这样一折腾,天色已经擦黑了。王九郎没有做马车,徒步走在街道上。商铺都已经关门,只有酒肆茶馆还开着,勾栏院的女子们不断挥着香帕。
他站住,看着上面的女子,有片刻失神。童子以为他要进去,谁知,他转个身又离开了。脚步非常快,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童子说道:“你且回去。我这里无需你伺候。”
童子一愣,疾走两步,问道:“主子去哪?”
“无需多问。”
童子立即噤声,知道他有些不快,自己也有些逾矩了。只是今日的主子太过反常,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丢开童子,王缙之便用起了轻功,落地无声的在各个屋脊行走。
终于停下来,他翻身落了地。
是一幢二层小楼,掩映在竹林,梧桐树中。
已经是月上中天,小楼中依然亮着灯火。一个身影投在窗纸上,看样子,手托着腮。他站在外面,身影一样映在窗纸上,里面的人一惊。低声问道:“谁?”
他听见她的声音,愣愣的,忽然喉咙里失了声音,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看她一眼,再让她伤害自己一次?
“谁?”
听不见外面的回答,里面的人又紧张的问了一句,站起身来,推开了窗。
窗户“咯吱”一声推开。他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她。她明显愣住,同样呆呆的看着他。
世界忽然变得静谧,两人的视线胶着,却没有人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此刻的宁静。
都是朝思暮想的人,千言万语哽在咽喉,不知道应该先说那一句。
郑若刚刚沐浴过,林三娘已经去歇息,柳絮去了小厨房那些小点心。此刻,整栋小楼里只有她一人。
推开窗,看见王九郎的那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习习的夜风带来了她身上沐浴后的芳香,方才被那些女子胭脂味儿熏的十分难受的王缙之,此刻才终于觉得好受了些。
心底无声叹气。
他不得不认命。除了她,那些女子对他来说都是些洪水猛兽。
只有她了。
虽然,她曾刺了自己一剑,恨不得自己死去。
他想,不管以前她多么恨自己。那一剑应该可以抵消她对自己的恨了吧?那以后呢?他们还有以后可言吗?
见他良久不说话,郑若知道他还在生气,心中一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王缙之心底那还残存的阴霾,被她的泪水彻底冲干净了。低叹了一声,他翻身从木窗中进入了屋子。长长的手一揽,将她拥在怀里。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是来告诉她,既然,她自投罗网,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往后,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他都不可能放开她了。
就是她恨他,他也发誓不会放开她了。不会再将她让给别人了,她只能是自己的。
郑若将头埋在他怀里,痛哭失声,泪水浸湿了他的前襟,一点一点的渗透进他的肌肤里,他的心里。担心,悔恨,内疚,难耐的相思。都化成了泪水。
心一痛,揉了揉她的发,他无奈的说道:“我该舀你怎么办呢?”
郑若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襟,久久的不愿放手。
“对……不……住……”她抽抽噎噎的说道,“我……不……该……舀剑……刺你……我……那时……以为你……对我……做了……做了……”
王缙之将她推开自己怀抱,看着她被泪水浸过后越发明亮的双眼。明明那个红衣女子也有着类似的眼睛,为何就是觉得阿若的比她好看呢?
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双眼,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轻轻掠过,痒痒的,温柔的。
“好了,莫哭了。”
郑若委委屈屈的说道:“你不气我了?”
“你可知你那一剑,差点要了我的命?”
郑若羞愧内疚的点了点头。
“我中了毒,醒了又发现在你怀里,衣衫不整的……我……”
她抬起头亮晶晶的双眼看着他。
“你别气我了,好不好?”
王缙之看着她的双眼,和以前一样的幽深,不同的是,多了几分生气,不再像那古井一般。看着他的时候,也没有了以前的掩藏的恨意。
他忽然间就觉得,那一剑,换来她的真心以对,十分划算。
看他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郑若以为他还在生气,不管不顾的投进他的怀抱中,搂着他的腰,撒娇的说道:“不管,不管,你不准生气。不准!”
王缙之笑了,若是郑若看见,就会觉得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宛如春天的花,在他笑容中全部开放,那么绚烂,那么美。
可是,她没有看到,没有听见他说话,搂着他的腰,摇了摇,又说道:“你不准恨我,不准恨我!不准!”
王缙之低低的笑起来,再没有比喜爱的人对你撒娇更值得开心的了。他脸上的笑容越漾越大,郑若听见他胸膛传来的低低笑声。抬起头里看他,见他满面春风的看着自己,笑的那样开心。一下子被他的笑容给震住了,脑中出现,“不愧谪仙之名”的一句话。
鬼使神差的,她踮起了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王缙之先是一愣,继而眼眸的颜色转深,低下头来,完全攫取住她的双唇,深入。
室内,旖旎无限。
直到郑若觉得自己快要晕去,王缙之才放开了她的双唇。又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
郑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脸一红,投入他的怀抱中,不肯出来了。
王缙之摸着她的背,又低低的笑起来。
两人温存了片刻,王缙之才问道:“为何来建康?”
方才已经亲过了,郑若也抛开了矜持,脸红红的,说道:“寻你。”
再没有比这个两个字更动听的了。
王缙之看着她的双眸,除了满溢的深情,他看不见别的东西。知道她说得是真的。
“知道错了?”他低声问道。
郑若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知道错了。那晚,我看见你你来看我了。九郎,失去你之后,我才知道,世上没有东西比你更珍贵了。九郎,我错了。不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舀剑刺你。”她说着,歉疚的摸了摸他的胸膛,那个被她用剑刺过的地方。
揉了揉她的发,他叹息了一声,道:“你这个磨人的妖精啊——”
郑若才不管,就那样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深怕他丢了自己一般。
过了一会,王缙之听见楼梯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他轻轻的说道:“等我。”
郑若也听到了,知道是柳絮来了。
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的怀抱。
王缙之又在她唇上落了一吻,这才从木窗出去,离开了。
------题外话------
我错了……
谢谢。
第一百六十八章 江山换美人
与柳絮一起进来的还有林三娘。//*。*//
柳絮看着打开的木窗,立即嗔怪的说道,“女郎,天儿还凉着呢。怎的这么不顾自己的身子?”
郑若笑了笑,没有答话。
林三娘看着她嫣红的双颊,水波潋滟的双眸,一脸的羞意。走过去,拉着她的,跪坐在榻上。
“方才我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阿若,方才谁在这里?”
郑若的脸红红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林三娘摸了摸她一头绸缎般的青丝,有些担心的问道:“阿若,他是要娶六公主的人。昨日,你又与司马雅结了仇……阿若,你真的想好了?”
郑若抬起头来,笑着看她,知道刚才王缙之来过的事儿瞒不住她。她反手握住林三娘的手,“阿姐,以前没有确定他的心,我不敢贸然行动。如今,他既然已经来见了我。什么也挡不住我要与他在一起的决心。”
“可是,阿若。即便你现在贵为郡主,可王九郎是何许人物?更何况,他十月不仅要娶司马雅,过后还要娶谢韵。她们陪嫁的滕妾又有许多,你……”
“我明白的。只是,我与他经历了那么多,我不会轻易放开他的手。
”你愿和他人共事一夫?“林三娘知道郑若与他人不同,非常反对男子的三妻四妾。当初若不是李赟要娶刘烟,想必她也不会就那么离开他吧?
”不。王九郎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人的。“郑若坚定的说道。
看着她灼灼的目光,林三娘知道她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柳絮安静的听着两人对话,只是用担心的目光看着郑若。来建康不过月余,她已然明白此处比起辽西来,门第的高低更重。
女郎若是想要与王九郎在一起,前途坎坷。
三女悄悄地说了一会话,就此歇下不提。
王缙之回到沐雪园之后,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阿焱此时现出了身影,汇报着昨日在醉然居发生的种种。
直到阿焱已经重新回到了暗影中,王缙之依然是一言不发。只是,一张脸阴沉的吓人,双眼亦是有些阴鸷。此刻的王九郎哪有半分谪仙之姿?分明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
……
最近,建康都在流传着平洋郡主痛骂司马雅,司马云等一番话。一字不漏的在建康城中流传着,在建康士族的大小宴会上,众人见到这两兄妹,以及那日在醉然居相聚的一群人,都会给以轻蔑的一眼。甚至,有人会当着他们的面,痛骂他们。
更有人在朝廷上痛斥那两兄妹是国之蛀虫,不知所谓。
一时间,这两兄妹,连同那日一起在醉然居相聚的贵族子弟们,都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个时代,一个人的风评可以影响人的一生。
尤其是贵族子弟,庞大的家族,人人都盯着。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数。就连人人称道的谢韵,也受到了波及。谢家为了平息众怒,将她送进了尼姑庵避祸。另外一些贵族子弟,也被家族以各种名义流放。
唯有司马云,司马雅是当今圣山的胞弟,胞妹,人们虽然可以痛骂,却一时间奈何不了。司马雅两兄妹恨死了郑若,一时间却又无可奈何。
当听到谢韵被家族送进尼姑庵养病的时候,司马雅心中还有窃喜。少了她与自己分宠,旁的人她并不足惧。可是,她也有些担心,生怕王缙之因为这件事,来退亲。幸而,当人人都在痛骂他们的时候,王缙之却没有任何反应。
在她认为,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王家,也没有人开口说话。这让她心中偷偷的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