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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嫡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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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士兵给她牵了一匹马,上了马之后,直奔皇宫。

石越住的地方离皇宫大约有一个时辰的路,快到皇宫时,阿勒不的马车终于停止了摇晃。郑婉发髻凌乱,目光有些涣散的躺在车上,眼角含泪。一副柔弱无比的模样,阿勒不满足的将她搂进怀里,手还放在她的一侧胸前,把玩着。

“美人儿,我有些不愿将你献给王了。”他低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郑婉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车顶。这个时代,虽然放浪形骸,荒诞无稽,可当街做这种事情,还是和别的男子,还是令人所不齿。

她已经成了人人唾骂的**荡妇了。

郑婉凄惨的一笑。

这样的笑,让阿勒不的心狠狠一跳。

美,真是太美了!

果真还是中原女子更美丽些,更得他的心!

他更是不愿意让人分享她了。

他细细琢磨了片刻,就在郑婉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起来。郑婉起初没有任何反应,渐渐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惊喜。

她也曾听说过,石虎尤其喜欢中原女子,而且腻了,就会命人将她们烹煮了,赏给臣子们吃。

“将军,可以连我阿妹一起吗?”

阿勒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还没听见他的回话,郑婉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一会,皇宫到了。

郑茹下了马,看见阿勒不手里抱着郑婉,已经人事不知。郑茹心中一惊,已经死了吗?

她快步上前去,阿勒不却先一步将郑婉交给了身旁自己的心腹,那人抱着郑婉快步离开了。

“阿姐……她……怎么了?”

阿勒不静静看了她一眼,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虽然,他两个都想要,可是,却不敢触怒石虎那头暴躁的猛虎。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低声说道:“走吧。”

郑茹心知,郑婉多半已经被他弄死了。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难过。

跟着他到了鲲鹏山上的石亭,远远地就看见石越跪在中间。

“王,美人已经带到!”阿勒不道。

石虎看着郑茹,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比那些无趣的木头要好的多。不是说有两个吗?怎么只有一个?”

“回禀王,另一个不愿前来,吞进自尽了。”阿勒不眼睛也不眨的说道。

石越猛地抬头看向阿勒不,心中愤怒,又有些凄惨。却不敢说话。

郑茹脸色发白,想辩解一两句,却见阿勒不一脸无谓的样子。忽然明白,此人在石虎面前是个有实权的。既然阿姐已经死了,自己得罪他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日后若自己想要在石虎身边站稳脚跟的话,还是少不得需要这样的人帮衬。

心思转了转,她也没有说话。

“可惜了。”石虎有些惋惜。

阿勒不笑着道,“王,并不可惜,那女子和她长的一个模样,却没有她通透。依属下看,那个女子若是真的一起来,反而会坏了王的兴致。多不如精。”

石虎点了点头,“言之有理。”他挥了挥手,让石越起身,“爱卿今日献美人有功,官升一级,赐百金。”

石越的心稍稍平衡了些,“谢王赏赐。”

“来,美人儿,扶着寡人。”

郑茹看着主位上的石虎,脑满肠肥,面貌丑陋,年岁可当自己阿爹,还不如阿勒不,心中不忿。可为了能够活下去,却只有忍。

她低着头,小跑着上前,经过石越的时候,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是悔恨还是怨愤。

总之,石越忽然感觉到身边阴风阵阵,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不敢与她对视。

等到石亭里人都走光了,石越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为了一个官位,一个妻子吞金自尽,一个被君王所夺。他石越,日后即便是坐上高位,今日之事也会被天下人耻笑。

可他又能如何?

今日不贡献出两位妻子,恐怕性命不保。

可恨的是阿勒不那个粗鄙之人!

他有些神色恍惚的站了起来,看见一个人走过来。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阿勒不吗?他想冲上去,狠狠的掐死他,却发现自己连发怒的本钱都没有。

阿勒不是石虎身边最得力的干将,手握重兵,自己即便靠着卖妻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吏。自己拿什么和他拼命?

阿勒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如同烂泥一般的男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石大人如今得偿所愿,应该高兴才是啊。”

“你——”

“怎么?想杀我?谁让你没有实力保住你两个美貌的妻子?”

石越颓然的低下了头。

阿勒不再次嗤笑,转身之际,丢下一句话。

“王让你去寻访王九郎,招揽他。倘若你能做好这件事,说不定有一日,你也可以来抢我的女人。只不过,我很怀疑会有那么一天。”

石越看着他扬长而去,半天后才勉强起身往外走去。

上一世的时候,石越开了锦城城门引胡人入关之后,为了得到高官厚禄也曾想过要将郑若送出去。只不过,郑若心思敏锐,被她洞悉之后,使出了浑身解数,让他明白即便她是个女子,除了进献她之外,用她的智慧一样可以为他得到他想要的。

石越离开皇宫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没了命。石虎倒也真想能够招揽王九郎这样的人才,得知他与王九郎认识之后,派了身边最好的医士给他医治,半年之后,他的病逐渐痊愈,石虎便命他收拾包袱往南而来。

郑茹是个适应力特强的人,知道自己只有攀附石虎,才能活下去。因此,即便心中无比恶心,还是拿出了浑身解数伺候他。

起初,石虎也真是喜欢。她柔软的腰肢,细腻的肌肤都与草原上的女子不同,让他十分满意。一个有意迎合,一个精虫上脑,开始倒也和谐。

事毕之后,石虎将她搂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如绸缎一般光滑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郑茹见他如此欢喜,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要她身上有他迷恋的东西,日后她就有把握获得他的独宠。她转过身,用舌头轻轻舔着石虎的耳垂,一路往下,停留在他的胸前,逗弄了许久。

猛然间,石虎用力将她推开。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冷冷的看着床榻上有些错愕的郑茹,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寡人便让十个勇士来招呼你!”

“呵——”郑若惊呼。

从刚才到现在,一切都是好好的。她自认并没有做错一点,为何他会突然大发雷霆?

她也顾不上揣摩他的心思,顾不上穿衣服,就那么赤身裸啊体的跪在床榻上,不断磕头求饶。

“王饶了妾吧,往饶了妾吧——”反反复复的她只会重复这一句。

石虎却是没有慈悲心的人,更何况不过是一个玩物。他哼了一声,立即有内侍上来搀扶他离去。

郑茹这时才发现,他的双腿有些发软、她终于明白自己哪里惹怒他了。

这石虎看着肥胖,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已经被女色掏空了身子。难怪刚才他只是奋战了十几息,方才看见他留恋自己的身子,还以为他意犹未尽。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他其实是有心无力。

自己方才刻意的讨好,像是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难怪所有伺候他的女子第二天都会被杀死。原来是为了不让人知道,其实他是不行的。

石虎也的确是气愤。三年前,他就发现自己在女色上不行了。可是,他从来都不承认。是以,他每晚依旧找女子欢好,却在第二天将她们杀死。因为没有一个女子,能够让他雄风再振。今夜的郑茹不同,最起码她能够让他体会到多年未振的雄风。自己本打算好好养着,不杀。谁知道,她竟然是个不知足的,已经有了一次,居然还想着有第二次。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让她玩个够!

不一会,果然有十个魁梧无比的男子进入内室,看见郑茹,各个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到了第二天,郑茹的尸首被人丢到了乱葬岗上。

------题外话------

还是差一千多字,

怕过了十二点,来不及码了,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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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司马林

阳光明媚是三月,又是一年春。

两年转眼即过。

这两年中,对司马思的谴责并未断过。甚至有人将他还是王爷时的一些不雅之事,也舀出来翻说。

司马思一怒之下,抓了无数人砍杀。一时间,建康城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久久不散。然而,他这样的暴行,并未终止那些舆论,反而激起了一些士子的讨伐之心,口诛笔伐纷至沓来。让那些老贵族们,也开始考虑他是否真的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

就在这时,四皇子司马林在淝水打赢了一场胜仗,击溃了一支十万人的胡人大军。他的凯旋而归,恰恰衬托了司马思的狼狈。

开始有无数人歌颂他的功德,贤明一词被频繁的用在了他的身上。

一日,他被司马思宣召入宫。

正是晴好天气,司马思邀他在后花园中垂钓。

“四弟,不如你我赌一赌,如何?”

司马林问:“不知圣上要如何赌?”

“你我就以这湖里的鱼来赌一场。谁先雕一尾鱼就算赢,没有钓到的,就要罚喝一杯酒,如何?”

司马林答曰:“敢不从命?”

内侍立即在鱼钩上串好鱼食,将鱼騀递给两人。两人并排坐在湖边,将鱼线抛出,静静等着鱼儿上钩。

风徐徐吹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司马林直觉得心旷神怡。颇有浮生偷得半日闲之感。司马思见他一脸的惬意舒适,脸上却布满阴云。如今,举国上下都在对他进行口诛笔伐。更有一些士族在后面推波助澜,每日朝会上,总有官员直谏,但凡自己一有哪里做的不对,就会被指责一番。

反观,司马林自从淝水一战之后,声名远播。胡人俱之,国人拥戴之。民间更有言论,说他早晚要取自己而代之!

司马思一直以为,只要除去王九郎,天下才能算是真正属于自己。到了今日才知,掌控天下,并非是他司马思,而是那些门阀士族。他们愿意扶植谁,谁就是这天下之主。他杀了王九郎,斥骂了王洵,贬低王氏一族。已经将这天下第一大族得罪了干净,而他们的报复不可谓不猛,只用了悠悠众口,就将他置于风口浪尖。

他冷笑了一声。

他司马皇族也并非是你们手中傀儡,你们想要谁做皇帝谁就能坐?既然让他坐上这个位置,赶他下去却不是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他的鱼线一沉,鱼騀一动,用力一甩,一尾大鱼在空中活蹦乱跳。

他哈哈一笑,“四弟,你可饮一觞!”

司马林也不甚在意,笑着道:“然。”

内侍舀下鱼,又上了鱼食之后,司马思又将鱼线抛进了水中。又静静等了一刻钟,他的鱼线再次往下沉,他用力一提鱼騀,又是一尾大鱼。

“哈哈哈——四弟,你得饮两觞。”

司马林笑着道:“然。皇兄比弟厉害许多。”

司马思心中闪过犹豫,他本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一母同胞。从小感情甚笃,可笀王和妹妹司马雅都已经被他杀死,只剩下这么一个弟弟……真要将他杀了,自己可真是孤家寡人一个。

然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倘若,今日他不死,今后死的就是他了……

两人又静坐了一刻,等司马思钓上第三尾鱼的时候,司马林的鱼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有些丧气的起身对着司马思道:“弟需出恭。”

司马思见他有些颓丧的样子,心情大好,哈哈笑着对他摆了摆手。

司马林对他行了一礼,才在侍女的带领之下,往后面走去。他悄悄的往后看了看,见司马思将一个内侍招到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个内侍跑到一边的矮几旁,端起酒壶晃了晃,好似将什么东西投到了壶中。

他心中一凛,立即转回头。

苦笑了一声,心道:“九郎所言果真不差,皇兄果真有除他之心。”

当初,他奉命出战淝水,因胡人破入中原,士气如虹,所向披靡,让将士们闻之丧胆。一度,他都被困在淝水边,进退维谷。眼看粮草将断绝,将士们个个面黄肌瘦,漫说要打赢胡人了,就是命还不知能不能留得住。

那日,他站在江边,苦苦思索对策无果,心灰意冷之下,忽闻一阵歌声从江面上传来。

却见,一艘竹筏上,面对面坐着一对男女。男的面如冠玉,龙章凤礀,女的面如芙蓉,倾国倾城。男子奏琴,女子击节而唱。

当时,他以为是隐士。心道,自己正苦于没有对敌良策,这隐士就突兀的出现,莫非是上天垂怜?

他立即命人将两人请来。

见面之后,他错愕了许久。

谁能想到这个洒脱无比的男子会是王九郎?不是说,他已经被圣上击杀,又怎会出现在此处?

不过,他也聪明的没有多问。从错愕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真是上苍派人来相助了。

他以贵宾之礼相待,彷佛浑然不知他与自己兄长之间的恩怨,虚心求教一番。那王九郎也确实是心胸豁达之人,并未将司马思的过错迁怒与他身上。给了他三个锦囊,其中两个是退敌之策,最后一个,言明须得等他凯旋回到建康之后方能打开。

自己按着锦囊妙计去做,果然在两个月之后打破胡人大军,令士气大振,一举击溃了他们,将他们赶回了老家。让自己扬名天下!

等他带着大军回到建康之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第三个锦囊。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一个字,“狠”。当时,他并不解其中之味。回到建康一段时日之后,他才知道,一年前,自己的皇兄被天谴,不仅宠姬爱妾早产而死,更是有正殿被烧。

等自己的贤名被传得越来越广,甚至有人开始传说,要让自己接蘀皇位之时,他才真正知道王九郎这个“狠”是什么意思。

今日,突然被传召至后花园陪司马思垂钓,出门时,就有幕僚说自己今日是凶多吉少。

他仰头看天,幽幽一叹。

回到建康的这段时日里,明里暗里就有许多老贵族来找自己,说是要自己取而代之。自己一直顾念兄弟情谊,不曾答应。

可是,自己是顾念着兄弟情谊,这位却没有。

那个“狠”字,是要自己狠下心肠来。

知道自己今日不能善了了。

他抬手将侍女击昏,趁着没人注意,飞快的往一侧的角门掠去。早有人在门口接应,看见他来,立即为他穿上了铠甲。

“王爷,骁骑营就在外面候着呢。”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手中把玩着那个“狠”字。心中却又无限凄凉,今日若不是司马思死,就是他亡了。他死是小事,可他一死,那些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必然也会被诛杀。

“唉……”他将那张纸揉碎,扔在地上,轻声道,“随我来!”

“喏!”

司马思在钓上第五尾鱼的时候,还不见司马林回来。正想派个人去看看,却看见不远处有个内侍惊慌失措的跑过来。

“圣上——不好了——圣上——不好了——”

司马思现在最不喜欢就是听见这五个字,上一次听见的时候,皇宫正殿被烧,他的儿子早产而死,宠姬爱妾血崩而亡。

“来人,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他头也没回,冷冷的说了一句。

“喏。”

结果,那位内侍还未到司马思的跟前,话也没有说完,就被叉了出去。

又过了片刻之后,有一人飞奔而至,嘴里同样喊着,“圣上——不好了——圣上——不好了——”

司马思怒道,“拖出去,斩了!”

过了一会儿后,还不见司马林回来。此时,距他方才离开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时辰。如厕需要这么久吗?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来人,来人!”

“圣上。”在他身旁随身伺候的内侍躬身回答。

“去看看四弟究竟怎么了?”

“喏。”

他没有等到内侍回来,倒是等到了司马林。

在他极度不耐烦中,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铠甲相碰而发出的声响。疑惑中,他转过头去,却被一阵明晃晃的光给刺的睁不开眼,不由得用手挡了挡眼睛。脖子处传来的一阵冰凉让他心中一颤,转过头去,一看,一柄剑居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心中一惊,想要起身躲避,却又恐怕反而伤了自己。

待看清舀剑者是何人的时候

,他强自镇定,轻喝:“四弟,休得胡闹!还不快快将剑收起来,寡人可看在你我同是一母同胞的份上,饶你一次!”

司马林悲凉的一笑,“大兄,从我凯旋回建康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顾忌我们的同胞情谊了。大兄,今日若不是我尿遁了,死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司马思的脸色变了变,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破了,却还是强自争辩道:“胡说!你是我的亲弟弟,寡人怎会害你?你休要听信他人谗言!”

司马林将矮几上的酒倒在湖中,片刻之后,就浮上了好几尾死鱼。

“大兄,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逍遥游

当司马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皇宫之后,幽禁了司马思,对外宣称他得了暴病。而他自己则坐上了监国之位,代天子职权。

七天之后,司马思因为“不治”而亡。司马林在诸位朝臣的拥戴之下,坐上了九五之尊之位。

彼时,王缙之带着郑若正泛舟于太湖上。

春光明媚,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湖面上吹来了徐徐湖风。王缙之身着白色绸缎长袍,墨发只用了一根发绳束住,随意的披在脑后。他站在船头,一手负在身后,笑意吟吟的看向远方。

郑若传了鹅黄色春赏,袖子在手肘部用一根带子绑住,下面如同喇叭花一样松松的,她面前摆了一张书案,铺了一张纸。一手舀着笔,不时的看着船头上的人,在纸上描下几笔。

最近,王缙之正在教她画画。别的都不教,单教她画他的样子。

在毁了第十八张纸之后,郑若有些泄气的将笔随手一扔。

“不论我怎么努力都不及九郎的半分,实在令人羞恼!”

王缙之哈哈一笑,转过身,走到他身边一看案几上的纸张。只见上面哪有上面浩渺的太湖水,只有一只胖嘟嘟的小猪。他一愣,随即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

郑若嘻嘻一笑,“怎样?像你吧?”

“你呀,就是一个顽童。”

郑若笑眯眯就是不说话,低头看了一眼那只小猪,心想和他确实挺像的呀。

王缙之走到她身后,从后面环住她,一手握着她的手,将毛笔蘸满了墨。在纸上开始画起来,也不过是数笔,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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