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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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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狄除了子岩之事,对别的一概不在意,信也懒得看,只是有些奇怪,「外面送进来的迷|药,不是都被我们换城单林治肚泻的土方药丸了吗?我前几天看庆离的模样,虽然还是笨笨的,不过眼神多少好点了,还懂得去看大肚子的王妃了。怎么现在又中了迷|药?那女人哪弄来的?」
    「遵王子的吩咐,石头低下的迷|药,我们每次都有换的。至于庆离新中的迷|药……」空流回忆了一会,禀道:「前几天那女人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庆离就有又重陷昏积的迹象。属下猜想,她那一次根本就是出门和同谋主者会面,见面时亲自取新炼制的迷|药。」
    事情的实况确实如此,空流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对于庆离这个所谓的盟友,贺狄向来都是不以为然的,同国不管谁掌权,反正都需要讨好手握双亮沙资源的单林,不愁自己捞不到好处。
    同国是距离单林最近的大陆之国,从战略上来说,同国内斗越多越衰弱,对单林就越有保障,何乐而不为?
    贺狄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样也挺有趣的。一个大肚子的长柳公主,一个中了迷|药的庆离,还有一个狐狸精似的女人,凑在一起,比看猴子戏还精彩。」
    子岩最不屑贺狄幸灾乐祸的嘴脸,又猛地想起一事,朝空流问道:「那女人的事,我不是曾经写了一封书信,托你转交鸣王吗?怎么到现在也不见鸣王回信?」
    空流没吭声,却像贺狄投去一个请示的眼神。
    子岩狐疑起来,转脸去看贺狄,「鸣王的回信呢?」
    「哪里有什么回信?你的信他又没看到。」
    「什么?」子岩大吃一惊,「为什么没看到?」
    「没送。」
    子岩「腾」地一步走到他面前,「你再说一次。」
    贺狄耸肩,「本王子没让空流送。」
    「为什么截住本专使的信?」
    贺狄的回答,把子岩气得呼吸一滞,「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喜欢你老和鸣王通信。」
    子岩几乎被这没廉耻的混蛋气晕过去,天上地下,没见过这么大言不惭而且不顾大局的!
    「那封信极其重要,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裳衣和王叔有所密谋,同安院中发生的事情,都和鸣王安危有关,要是鸣王不知道此事……」
    「废话,」贺狄一听见什么鸣王安危,火气自然而然就往外冒,故意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激怒子岩道:「既然如此重要,上次在妓院一同喝酒时,鸣王就坐在你对面,你怎么不和鸣王提出来?难道专使大人只会写信,不会说话?」
    子岩被他说得猛地一愣。
    贺狄口中的妓院,其实就是无量福楼。上次,他们确实在那里和凤鸣见面,还聊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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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里毕竟是公开场合碰面,子岩自以为密信已经送去,凤鸣等人早知道实情,只是装作不知情,其实正暗中谋划如何应对庆彰,也就没当面提起。门内都是自己人,谁知道是否隔墙有耳,要知道,凤鸣就居住在庆彰的合庆王府内,万一得悉自己阴谋败露,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何况,整个会面,他也没多余的时间提出此事,光对付那个下流的贺狄就够了,又喂水又喂点心的……想起那一天见面的情景,子岩就呕个半死。
    贺狄见子岩被他驳倒,更加揶揄道:「第一次碰面,你顾着享受本王子的专一伺候,忘记了提也就算了,可第二次去摇曳夫人那里,你怎么也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呢?子岩啊,你整日装作一本正经忠心公事,其实也不过是贪图享受、把鸣王安危抛到一边的人。不过,这样很好啊,我最烦的就是忠臣孝子了。」
    子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拳握得一拳比一拳紧。
    他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楣,无量福楼上被贺狄作弄,第二次和鸣王见面,后果更是令人愤恨,连摇曳夫人也过来插一脚。因为文兰可能有毒的事,他们一行人匆匆赶去,心急如焚,哪有时间提及庆彰的事,等找到平安无事的鸣王,他就丢脸的中了摇曳夫人的迷|药。
    为了这个,还一连几天丝毫不能动弹,被贺狄当玩具一样百般亵玩。
    子岩心里藏了无穷抑郁怒气,抬眼看了看罪魁祸首,却连一点反省内疚的意思都没有。他也知道和贺狄这种人说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但大局总要顾虑,尤其是庆彰对鸣王暗藏敌意这件事,自己已经耽搁了多日,再不通知鸣王,万一鸣王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即使自尽也赎不了罪。
    想到这里,子岩暂不和贺狄计较他拦截自己书信的大罪,勉强用商量的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们需要立即和鸣王见面密谈。庆彰心怀杀机,鸣王却视之为好客主人,这非常危险。你……你拿这种事来玩,实在可恨!」
    贺狄哼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和鸣王见面。说了多少次,我不会让你又去见那家伙,他身边侍卫众多,如果连个同国王叔都摆平不了,那岂不蠢到家了?」
    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
    子岩警惕地向后一退,警告道:「贺狄,你要是敢把我打晕了直接带走,我醒来之后,有刀自刎,见海跳船,宁死也不会让你再碰!」
    贺狄眼睛一亮,邪笑道:「要是不打晕你,是不是从此以后随便本王子碰?」
    他一开始就胡搅蛮缠,子岩就生出无力感,只能避而不答,道:「你能帮我护着鸣王性命,我自然会尽量遵守我们双方的盟约,把双亮沙航线的事办好。」
    贺狄也知道他不会如此好商量,不屑地哼了一声,「假正经,被本王子亲得晕晕糊糊的时候,不是也很享受吗?」瞧见子岩脸色一变,赶紧又见风使舵,换了一副比较正经的表情,咳了一声道:「这样吧,今天就要上路,本王子主意已定,不会更改。至于面见鸣王,你就别做梦了,单林风俗,不可以让自己的私房宝物随便被外人看见。」
    子岩忍无可忍,不再理会贺狄的胡说八道,径直越过空流向房门走去。
    贺狄上去拦住,又翘起嘴角笑道:「不过呢,庆彰的阴谋,我们可以通过长柳公主向鸣王发出警告。这样总比你被我打晕了送上船、留下丝毫不知道情况的鸣王呆在庆彰王府好吧?你向来顾全大局,这个时候最应该顾全大局,对不对?」
    子岩有些疑惑,「难道长柳公主也不知道裳衣和庆彰的阴谋?你和她同处一个同安院中,份属盟友,如此关系身家性命的消息,你竟然连说也不说一声?」
    「单林盟友多着去了,人人的身家性命都要我来照看,我岂不是浑身每一刻空闲?再说,」贺狄一脸无辜地耸肩,「我这几天忙着照顾你,哪有时间和长柳公主说什么裳衣、庆彰的小阴谋?」
    这人如此没心没肺,毫无怜惜同情之心,将旁人性命视如草芥,而且还大言不惭,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子岩气得脑袋一阵发昏,推开他又要冲出门去。贺狄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好吧、好吧。」幸亏子岩最近身体不好,挣扎起来劲也不大,贺狄轻松地抱住他,随口乱哄,「现在就让空流把长柳公主找来,把事情和她说清楚让她想办法提醒鸣王。」
    子岩还是一脸愤怒,被贺狄禁锢在怀里,连眼睛都冒出火来。贺狄抬着他下巴,迅速又霸道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记,又夸张地叹了一声,「唉,本王子再退一步好了,允许你写一封亲笔信留给鸣王,这样亏本的生意,我可是很少做的。」
    隔了一会,又挑起眉,露出不善的表情,「喂,你可别太贪心,本王子价码已经开到十足。你如皋还是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我索性什么风都不露,直接打晕丢到马车上去。等你醒来,说不定就能听见你那鸣王已经被庆彰弄死的消息。」
    子岩虽然怒火万丈,但毕竟和贺狄不同,既为他人着想。贺狄一威胁,子岩就不得不约束自己冷静下来,万一真和他对着干,我个人的性命不要紧,真的消息传不过去,害了鸣王可如何是好?
    响了一会,只好又把怒气压回胸中,对贺狄硬邦邦道:「好,如你所言,现在就把长柳公主请来,再让人准备笔墨,我要给鸣王留下亲笔书信。」
    贺狄胡乱应了一声,两臂却如铁铸似的,不肯松开。
    子岩等了一会,只能又开口:「王子殿下,请松手。」
    贺狄无耻地一笑,「刚才抱得急了,手好像不听使唤呢。不如你亲亲我,许一晃神,手臂自然就松了。」
    遇上这么个瘟神,子岩简直欲哭无泪。
    空流一接到贺狄眼色,已出门亲自请长柳公主去了。子岩就站在当门处,被贺狄死皮赖脸地抱着不放,如果又拖延上一会,被长柳公主撞破,更是尴尬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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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贺狄强吻了何止上千遍,第一次窘迫若死,现在却没有初时那么抗拒了。
    当然,打死子岩,也不会承认自己有些喜欢两唇相触时那种热辣辣的感觉,不过若为了大局,要他勉强亲一下这混蛋,以免长柳公主忽然出现,自己出更大的糗……
    贺狄瞅着子岩脸色红白青紫、五彩缤纷的变了一轮,刚毅端正的脸庞几乎都要抽搐了,本以为他会抵死不从。
    不料子岩默不作声,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眼也不眨地就把嘴贴了上来。虽然只是擦嘴似的快速蹭一下就算完事,对贺狄而言,却是一份相当惊喜的礼物。
    亏他自夸俊男美女丛中游历惯了的,这么一个实在不算什么的敷衍之吻,竟让他呆了好半晌。
    听见子岩皱眉问:「王子的手臂还松不开吗?」贺狄才「哦」了一声,按照约定把子岩松开了。
    子岩一逃出贺狄双臂,却没有丢脸的立即逃走,先毫不畏惧地瞅他一眼,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走到桌边,研磨准备写信。
    贺狄骨子里满是猎性,一刻也不容心爱的猎物离了眼,也跟着上去。往常他对待旁人,不管多宠爱,就只是一个劲赏赐珠宝绫罗,从没想过要体贴。现在见子岩磨墨,简简单单一个常见的动作,瞧在眼里说不出的好看,情不自禁温柔起来,竟然主动把白帛拿来。
    子岩把笔蘸了墨,他就已经铺好白帛等着了。
    子岩也觉得奇怪,心里觉得他一定又有企图,不过子岩受容恬指点,养成了讲理的习惯,改也改不过来。贺狄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身为王子,亲自为他这使者铺帛,也不能不答谢一声:「多谢了。」
    这对贺狄,简直又是一份没想过能得到的大礼。
    贺狄一愕之下,几乎笑出花来,「不谢。」赶紧又道:「我帮你磨墨。」
    「不用……」
    「要的、要的,给鸣王的书信嘛,你可要好好的写,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等三十天一到,我们……」察觉子岩狐疑的目光,贺狄立即闭上嘴,专心磨墨。
    真混蛋!自己堂堂单林海盗总首领,怎么遇上这个男人,说话做事都像傻子一样?再这么下去,连空流都会瞧不起自己了。
    只是,这鸡毛蒜皮的蠢样,甜起来时,味儿竟也有点像蜜糖……
    可恶,这可大大不妙!
    单林二王子殿下一边百年难得一见的斯斯文文磨墨,一边偷瞅身边提笔写字的男人,反省着自己精明勇悍的形象是否真的有可能为了此人毁之一旦。
    子岩却丝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贺狄充满占有性的注视,就连瞎子也会感觉到。子岩不是没感觉,而是正竭力不把心神放在贺狄身上,这位不可用常理推测的王子,已经耗费了他大半心神,几乎比所有单林海盗加起来还难应付,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机会,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报全部详细的写在给鸣王的信上。
    日后真被贺狄带到单林,路途遥远,隔着茫茫大海,恐怕连这样写信的机会,也很难得了。
    两人各占了桌子一边,一个提笔认真写信,一个边研墨边胡思乱想,居然很罕见的,没出现目光相触、火星四溅的紧张局面。
    这是子岩和贺狄认识后,私下相处时极难得的和平一瞬。 
凤于九天 凤于九天19 问剑苍穹 第四章 下 
章节字数:5030 更新时间:08…06…27 12:03
    长柳公主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虽然就在同安院,走动起来却颇费时间。子岩书信写到落款时,长柳公主才领着贴身侍女师敏大驾光临。
    三个盟友私下碰面,当即关起门来详谈。
    子岩生怕再出岔子,唯恐不够详细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长柳听得不断倒抽凉气,最后苍白着脸问:「那……那狐狸精竟是王叔派来的奸细?怪不得……可是,王子殿下和专使大人既然早已知道,怎么今日才说?庆离他岂不是又……又遭毒手了?」
    子岩心中有愧,没有做声。
    贺狄脸皮却比城墙还厚,而且绝不是一个会内疚的人,不怀好意地睨视长柳公主一眼,「王子妃这是在怪我们吗?自己家里出了奸细,不能明察,还要靠外人点醒,分明就是王子妃自己的过错。早知道我们好言相告,却只能惹来责备,本王子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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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杀人无数,眼神里一旦带上凶意,委实吓人。
    长柳正值孕期,气血甚怯,被他用眼睛冷冷一扫,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捂着心窝一阵难受,好一阵才喘息过来,却又不敢真把贺狄开罪了,软声道:「殿下误会了,长柳怎敢责怪王子殿下,只有感激之情。刚才只是一时惊讶罢了。」
    这公主最近比乌鸦还倒霉,什么坏事都撞上了。
    失宠还只是小事,娘家又遭了大难,父王生死不明,正没着落,又半空炸开个响雷,裳衣居然是庆彰的奸细,还一直在给庆离下迷|药。
    内忧外患,把这个即将当母亲的长柳煎熬得不成样子,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尽是满目的彷徨无依。
    子岩极有男子汉气魄,见不得弱小无助之态,见长柳公主哀求地看着他,心里顿时不忍,开口安慰道:「请公主不要担忧,庆彰的诡计既然已经被我们识破,破解就不难。」
    长柳公主虽然不笨,但女人家行动绝对没有子岩这种有经验的将领果断,连忙请教:「专使有什么破解的法子?」
    子岩早想过了,这时候把心里筹划的一一说出来,侃侃道:「公主不妨分两方去办。第一,先派人和鸣王通消息,将此事告诉鸣王,并请鸣王经快离开庆彰王府那个险恶的地方。」
    「这个不成问题。那第二……是要我立即通知庆离,要他对付裳衣那女人吗?」
    「绝对不可。」虽然一直遭到贺狄软禁,子岩遇到险急大事,将帅之风丝毫不减,从容分析道:「庆离已经被迷|药蛊惑,即使公主把事情告诉他,恐怕他受药性所制,不相信公主的实话,最糟糕的情况,是裳衣反咬公主一口。」
    师敏参与到这件要紧大事中,神色也无比紧张,闻言在旁道:「专使大人说得极是,庆离殿下确实已经昏积,除了那女人的话,什么也听不进。」她曾奉长柳之命深夜求见庆离,见尽庆离丑态,比长柳更明白清理的无药可救。
    子岩道:「所以,可以说目前同安院中,唯一能够做主的就是公主你了。」
    「我?」
    「当然是你,难道是你肚子里的那小东西吗?」贺狄阴阳怪气地冷笑道:「没什么好?嗦的,本王子最会这整顿内务的事,让我教你好了。先找个心腹,学那女人的招数,也给庆离下点迷|药,把庆离给迷昏掉。摆平了庆离,再把那女人绑了,严刑逼供,让她把事情都招了,再画押。
    供词一到手,你就咔嚓一刀把她杀了,免得留下后患。」
    长柳对裳衣向来没有好感,不过贺狄对杀人的轻描淡写,却让她打个哆嗦,迟疑道:「这女人确实该死,但庆离尚未知情,我就杀了她,万一庆离醒来,以为我是因为醋意而趁他不注意杀了她,岂不糟糕?」
    「所以才说要供词,庆离要是责问你,你只管把供词丢给庆离看,瞧他怎么说。」
    杀死裳衣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长柳犹豫一会,始终还是忍住了诱惑,摇头道:「不行。她若是招供后画押认罪,庆离自然会杀了她。但我有孕在身,又是正室,不禀明夫君而贸然处死夫君的爱妾,大大有违王族的规条。」
    贺狄没好气地哼一声。
    长柳对子岩道:「不是长柳心软胆小,不敢下手。但我总要为腹中孩儿着想,母亲做出这种事,这孩子日后登基,必然受人非议。」
    子岩没想到她竟想得如此长久,才明白王族中人想问题,总比常人复杂上百倍。
    不过为子嗣着想,倒也无可厚非。
    子岩道:「公主这样打算我也不敢勉强,解决了庆离和裳衣后,最后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庆离暗中收纳来的各方高手。」
    长柳惊道:「对!幸亏专使大人提醒,不然心急之下,真会疏漏了这一点。可他们都是高手,我一介妇人,怎能对付?」露出忧色。子岩转头去看贺狄。
    贺狄对此事一点也不关心,正在一旁自顾自想着把子岩带着上路后,大概多少日能到海边,又要在海上多少日,这样估摸时间,也许三十日期满之时,还在旅途中,尚未抵达单林。不过两人第一次抵死缠绵,在海天明月之下倒也不错。
    他想得心头火热,忽然发现子岩看着自己,似乎意有所指,疑惑地回望了子岩一眼,蓦然明白过来,指着自己鼻尖不确定的问:「我?」
    子岩一点头,贺狄更是光火,「这事又和本王子有什么干系?既然庆离是招揽来的,当然由他的王子妃摆平。本王子悍勇手下不少,但也犯不着帮别人解决麻烦。」
    长柳公主娘家势力已烟消云散,现在还能指望哪个?贺狄不留情的拒绝,只好含着眼泪看像子岩。
    子岩愤恨地瞪着贺狄,但也知道贺狄绝不是害怕别人瞪视之辈,这势利小人没有半点王族气度,眼里只有好处,不占便宜的事是不肯干的。
    子岩叹一声,柔声道:「公主请暂且回避,让我和贺狄王子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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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流立即把长柳公主和师敏都请到侧房。人都离去后,子岩才无可奈何地问贺狄:「你要怎么才肯帮这个小忙?」
    贺狄知道漫天开价的机会又来了,还是子岩主动送上门的,乐得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冷哼道:「什么小忙?庆离收揽的大批高手可不容易对付,我的手下也是人,如果为了别人的事,折损了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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