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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流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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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鸟鸣从林中传来,婉转动听。这是南冥特有的黄鸢鸟儿,娇小不盈寸,通体黄色,唯有额前点缀一缕红羽。它们叫声清灵,天后曾赞誉:啼唱如乐,论声可为百禽之首。

明绍十指在清杳发间穿行,他在她耳畔轻声说:“清儿,没事了。”

几只黄鸢鸟拍打着翅膀扑啦啦从清杳身旁飞过,她从明绍怀中抬起头,余光慢慢从周遭的景致上掠过:梨树、青石、黄鸢鸟、希夷池,还有适才滚落在她脚边的“日月星辰”。

什么都没有变,恍如一梦。

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从她瞳孔中飞速闪过,清寒冷冽,但是紧接着这样的神色便消失了,刹那间一切恢复正常,快得不可思议。

明绍心中如针尖划过,他心生疑问,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那是一种久违的眼神,是三百年前在蓬莱飞天峰初次相见,清杳看他的时候所拥有的眼神。那种眼神带着藐视万物的孤傲与不屑,仿佛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能入她的眼。

现在的清杳天真纯粹,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眼神!

“将军,”清抬头头注视着明绍,“你还好吗?”

这样的清杳,明明是在笑,可是她的眼神却是悲戚的。她的眼睛就是一泓无忧泉,月光揉碎了洒在里面,风一吹,银光闪闪。

“不对!”明绍拧眉。

不对!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将军也察觉到不对了吗?”清杳伸手抚平他的额头,音如天籁,“那道白光闪过的时候,天是黑的,可是现在……”

没错,现在是白天!

不仅如此,就连周围的景致也有了细微的变化。青石上的苔痕淡了,梨树上的花多了,还有希夷池中的泉水,居然变浅了!

这里是南冥,可不是原来的那个南冥!

清杳的提示马上将明绍的思绪绕到了周遭的景致上。正当他们皱眉沉思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

南明自古荒凉,除却看守无忧泉的未晞之外别无他人。自从五千多年前未晞被贬,希夷池干,这里就是一片苍凉地,再也没有谁踏足过。

可是现在……

“走,去看看。”明绍拉了清杳的手就走。

云深拾梦又千年(二)

两道黑影就那样闯进了清杳的视线,银光交错,兵器声不断。在看清黑衣人的长相后,饶是清杳再努力地克制自己,她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黑发,妖瞳,魔剑……分明就是破天!

可是。

可是……

清杳眼前如蒙上了一层雾气,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她在做梦了。为什么这一切如此不真实,如隔雾看花,水中望月。

那个黑衣男子……

真正令清杳吃惊的并非破天,而是正与破天缠斗的另一个黑衣男子。

他的身形是如此熟悉,仿佛曾在梦中见过千万遍;

他的轮廓就像是利刃在极地的寒冰上雕刻出来的;

他的眼神冰冷决绝,不含一丝温度不带一丝表情。

半张青玉面具将他的左半边脸遮挡住了,只露出了眼睛。尽管如此,可是清杳在第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了,因为那个名字曾在她脑海中徘徊过千万次。

奇?宣离,宣离……

书?清杳感觉到明绍握着她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网?他,一定也和她同样吃惊吧。

宣离,天界的前任战神,曾经的不败神话。除却那半张隐藏的脸,他和明绍几乎一模一样。可是清杳却从宣离身上看到了一种明绍显然没有的东西。

不是冷漠,不是孤傲,是绝情!

宣离,他应该是没有感情的吧。不然他怎么忍心那样对待未晞。

清杳动了动,明绍死死拽住她的手,示意她静观其变。在看到宣离的那一刻,他们心中共同的疑问已经解开了。

难怪南周围的景致会不一样,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在原来的那个南冥。现在是五千多年前,而这个时候,南冥是属于宣离和未晞的。

破天和宣离仍然专注于自己的战争,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两个陌生的闯入者。他们显然已经打斗好久了,二人的剑上都染上了血渍。清杳觉得,若不是身穿黑衣,此刻他们的身上也应该是血迹斑斑了吧。

五千多年前,正是那场差点毁灭人间的天魔之战的前夕。清杳记得,在这个时候,宣离因为不堪连日的战争,最后一时体力不支败在了破天手上。这么说来,眼前的这场打斗应该就是……

突然间,宣离一口鲜血喷在他手中的镇天剑上,他奋力抵住破天的一击,转身将剑插进了泥土之中,死死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明绍眼角一颤,他几乎想都没想,从怀中取出之前清杳蒙面的那块冰消将自己的脸遮住。镇天剑出鞘,银光闪过清杳的眼,清杳凝眉别过头去,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明绍已经和破天缠斗在了一起。

而宣离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血泊中。

“镇天剑!”破天那双妖异的眼中划过震惊和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两把镇天剑?你究竟是什么人?”

“赢了我再说!”

破天本来就已筋疲力尽,而明绍几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招一式带着置诸死地的决绝。十几招下来,破天明显处于劣势,他既好奇明绍的身份,又不甘心于就这么败了。可是随着明绍越来越变幻莫测的剑势,他终于心一横,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

明绍一甩飞起的衣袍,提剑追了上去。

只有宣离依旧昏迷,血流了一地,那样的腥红触目惊心。若不是对他有所了解,清杳定会以为他已经咽气了。

清杳从暗处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的,慢慢地走向宣离。她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微笑,似在怜悯,又似很无奈。她伸出手想扶他起来,转念一想,手停在半空中,终究没有放下去。

已然发生的事,谁都没有能力去改变。她不属于这里,因此她不能让自己被牵扯进去。

清杳织了个结界将自己隐藏起来,中指拇指一扣,一道蓝色的光从指尖弹出,没入宣离体内。宣离眼皮动了动,慢慢苏醒了。

几只黄鸢鸟从他身边飞过,添上了几道明丽的色彩。他用剑支撑着身子,慢慢得从地上挣扎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血不停地从伤口往外渗,他左手捂着胸口,手指缝里甚至有血滴出来,清杳这才发现,他身上有好几处大的伤口。

谁也不会想到,天界最威严冷峻的战神此刻头发散乱,狼狈不堪,再无往日的神采。唯一不变的是他骨子里依然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之气。

宣离拄着剑往前踉踉跄跄地走着,那样子好像随时会摔倒。清杳远远就在他旁边跟着,一点都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她知道以她的修为,就算是织了结界也未必瞒得过宣离的眼睛。好在宣离重伤,不会有那么的心思去关注其他的。可清杳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熟悉的画面从眼前闪过,清杳蓦地明白了,宣离所去的方向正是希夷池。

幽蓝色的湖水在微风中轻轻荡漾着阳光,如金箔细细贴在扇面,粼粼闪闪。宣离注视着那一池泉水,吃力地喘了几下,忽然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他身子猛然往前一倾,好在及时用剑撑住才没有的倒下。

果然是这样!

清杳退到一边的梨花树下,几片花瓣飘落下来,其中一片落在了她的发间。

希夷池对面的屋舍中,怀抱小雪狐的白衣女子赤着脚一步步走来,那出尘脱俗的容颜,万般美好与之相比的也会黯然失色。

她静静凝视着这位年轻的战神,眼神清澈柔软。小雪狐晶晶在她怀里蹭了几下,碍于主人的安静,也乖乖缩回去不再乱动了。

未晞的眼神停在宣离手中的镇天剑上,一凝眉:“镇天剑?战神宣离!”

然后她右手轻轻一挥,无忧泉如雨般洒在宣离身上,宣离满身血污退去,瞬间恢复了往日模样。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飘落而下。随之而来的是只有身为魔君的破天才有的魔邪之气。清杳回过头,果然看见破天手持魔剑,一双妖瞳正死死盯着未晞。

为什么只有破天一个人回来,明绍呢?

清杳心跳慢了一拍。

“希夷池?你是未晞仙子。”破天嘴角勾起。

未晞冷冷道:“魔君请回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回去可以,不过我要带走他的首级!”破天指着地上仍在昏睡的宣离。

“魔君身受重伤,何必苦苦支撑。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仙子太过自信了吧,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破天剑势很快,话未说完黑色的剑光便贴着未晞的衣袍而过。未晞灵巧躲开,流羽剑出鞘,蓝光闪烁,看似纤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破天没想到这位世外仙子竟有如此本事,加上他本来就伤势过重,很快就落在下风。

未晞挽了个剑花,流羽剑顺势向前,紧贴着破天的喉结停住。飘起的发丝被剑气震开,断作两截。

“服气了吗?走吧。”未晞语气冷淡,“下一次我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这么快收住剑。”

破天拨开未晞指着他的剑,笑:“你明知道我是魔君还放我走,下一次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像你一样善心大发。”

未晞不再回话,她利落收剑,轻轻抚摸几下晶晶柔软的毛。这几个动作完完整整落在破天的眼中,他再次笑笑,黑红色的血毫无征兆地从嘴里溢出。未晞手停住,刚要转身,破天转眼便消失在她的面前,似乎不愿自己的狼狈被人看去。

等未晞将宣离扶进屋舍之中,清杳才慢慢从梨树后面走出来。

她笑了笑:“看够了吗?”

“你知道我在这里?”说话的正是明绍。

二人都显出身形,相视而笑。

清杳说:“你的修为比起破天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身受重伤,且能安然到达此处,你自然不会出什么意外。”

“的确。已然发生的事,我们本不该插手的。我佯装去追破天,为的就是让他知难而退,谁知他看出了我的意思,居然折回来了。还好未晞击退了他。”

“没想到日月星辰把我们带到了五千多年前。”清杳叹息一声。

碧槿是在三千三百多年前嫁给阳泉帝君的,那么五千多年前的现在,碧槿还没有遇到阳泉帝君。她应该快乐地生活在蓬莱仙岛,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清杳眼睛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向上翘起,如飞翔的羽翼。她说:“明绍,我想去蓬莱看看。”

明绍一迟疑,心中早已肯定的答案更加清晰了。

“好,我陪你去。”

蓬莱仙岛四周雾气缭绕,海水哗哗拍打着礁石,偶尔飞过一两只白色的海鸟,它们鸣叫几声便贴着海面滑翔而过,冲上云霄。

清杳飞天而来,落在离海边不远的一处林子里。她急于见到碧槿,可她刚一迈步就被明绍拉住了。

明绍摇摇头,说:“别乱走,现在的她们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蓬莱仙岛向来是不欢迎外人的。”

清杳觉得明绍说得有理,便退到一旁不再说话,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明绍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意思很明显,让她不要着急。

没过不久,海边传来一阵嬉笑声,透着少女极致的快乐,如清晨落在花丛中的第一缕阳光,又如蜻蜓点水后水面上荡开的涟漪。

哗哗的水声更响了,清杳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她知道这是涨潮的声音。透过灌木丛,她看见身穿绿衣和白衣的少女沿着起起落落的海水奔跑,她们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拉着裙裾,笑得如春风拂过柳枝。

“是碧槿仙姝和瑶姬公主。”明绍说。

确切地说,是年轻时候的碧槿和瑶姬。

碧槿一袭绿衣,如暮春四月那即将飞絮的杨柳,静谧中交织着呼之欲出的美丽。看到这样的碧槿,任谁都不会想到很多年以后她的眼角眉梢会常年伴随着点点愁怨。

这样的碧槿才是最美的。离她和阳泉帝君成亲还有两千年,所以说,她还可以开开心心地过两千年。对于神仙来说,两千年虽不算太长,但搁在凡间恐怕早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事事休。

而瑶姬却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现在的她更加纯粹,更加天真,令人见之而忘俗。

就在清杳感慨的时候,明绍握着她的手忽然一颤。清杳很敏感地抬头,如果她没有分心的话,应该早就可以注意到碧槿和瑶姬的笑声都停止了。两个女孩都提着裙脚蹲在海边,凝神打量着什么。

“阳泉帝君!”明绍说。

清杳的心瞬间变得冰凉。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两千年以后,他们成亲明明是在两千年以后。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遇见阳泉帝君,这怎么可能!

瑶姬站起来后,清杳终于能看见躺在地上的男子。他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昏迷不醒。清杳离他的距离不算太远,可也不近,她看不清面容。可是那男子一袭青衫,给人的感觉儒雅温润,不是阳泉帝君是谁。

这怎么可能!

瑶姬的话再度回想在清杳耳畔,每一个字就像一枚针,深深扎在清杳的心上: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你最爱的人!

难道说,这其中另有隐情?碧槿在五千多年前就遇见了阳泉帝君,早在成亲之前他们就认识?她爱了他五千多年,而不仅仅是婚后的三千年?

“五千多年前,阳泉帝君奉天帝之命为宣离的副将,挥师征讨魔界。如果我没猜错,那场战争应该刚过去不久,宣离和魔君一路斗到了南冥,而阳泉帝君身受重伤,他大概是从天魔渊下面的怒神河飘到这东海来了。”明绍很冷静地分析,“或许你母亲就是这样认识他的,如果你想阻止……”

清杳摇摇头:“不,我不会去阻止他们。就像你所说,已然发生的事,我们是不该插手的。就算我们做了什么,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明绍,原来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都别做了。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的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父母?清杳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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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拾梦又千年(三)

“瑶姬,你说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漂到这里来?”碧槿扯了扯瑶姬的衣袖。

她久居蓬莱,很少与外界接触,几乎不认识生人,遇到这种情况难免有些慌乱。瑶姬却镇静得多,她仔细打量着地上的男子,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他不是凡人,不过看上去受伤很重的样子。要不这样吧,我们喂他吃一颗凝魂丹,然后把他藏到礁石后面,他醒过来以后自然会走的。”

“不行不行,你都说他受伤很重了,就算服下凝魂丹也不会那么快醒的。我们还是把他带回去吧。”

“别忘了你师父怎么说的,栖芳胜境从来不许外人随便出没,更何况是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你就这么带他回去,拂依仙姝定然不饶你。”

碧槿急了,她拿出手绢帮那男子擦去额头上的血迹,可是他浑身都是血,岂是这一方手绢能擦干净的。凝魂丸虽然是栖芳胜境的疗伤神药,但他伤得太重了,碧槿仔细看才发现,他胸前有很大一个窟窿,显然是被利剑穿透。于他,凝魂丸根本没用。

青衣男子儒雅清俊,温润如玉,即使在沾满血污的情况下,他周身依然透出缱绻谦和的书卷气。碧槿深深凝视着他。

她万万不会想到,就是这再普通不过的一眼,令她堕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整整五千四百年。

那一眼承载了太多太多,哪怕是很多很多年以后,回想起往事,她也依然饮鸩止渴般觉得自己不应该后悔。栖芳胜境的仙女,从来都是敢爱敢恨的。爱了就是爱了,不会因为流血的伤口而去否定自己的感情。

碧槿想都没想,她从头上抽出挽发的簪子,轻轻一划,簪子从左手手腕利落地带过。血马上便顺着伤口流出来,颜色艳如怒放的红莲花瓣。

“碧槿你做什么!”瑶姬惊叫。

碧槿置若罔闻,她蹲□子,将手腕流出的血送入青衣男子的双唇之间。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碧槿很冷静,嘴角带着一抹微笑,“我在救他。我自小佩戴‘日月星辰’,我的血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有效。喝了我的血,他一定可以马上醒过来的。”

“你以为你的血是取之不尽的海水吗?就为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你果然是疯了!”瑶姬气得不轻。

看碧槿一副甘心的样子,瑶姬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远处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叫的正是她们的名字。

“碧槿姐姐,瑶姬公主,你们在哪里?”

“碧槿姐姐,神上有事找你,碧槿姐姐……”

“糟了,是鸣翠!”碧槿咬了咬嘴唇,“如果被她看见,她肯定会如实禀告给师父的。”

鸣翠是拂依仙姝最宠信的仙婢。

瑶姬随意施了个障眼法,用结界将地上的青衣男子隐藏起来。她刚做完一切,鸣翠匆匆忙忙跑过来,欠了欠身,道:“碧槿姐姐,神上让你和瑶姬公主一起去怡然亭。”

“什么事这么匆忙?”

“西王母娘娘来了。”

碧槿点点头:“好的,你先去吧,我和瑶姬换身衣服就过去。”

鸣翠见她们衣衫有些凌乱,而且光着脚,这样去见西王母确实有失礼数。于是她点头,说了句“好的,我去跟神上说一声”,就掉头走了。

碧槿长长舒了口气。

瑶姬提醒她:“现在放下心来还太早了点吧,我们要是不马上过去,拂依仙姝肯定会再派人来催的,你打算把这男人怎么办?”

是啊,她该拿他怎么办?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好像随时会死去一样。虽然碧槿知道他喝下了她的血,是绝对没有性命之忧的。她还是放心不下。

“碧槿?”

碧槿右手一挥,绿光闪过之后一艘柚木小船凭空出现在海边。

她说:“马上就要退潮了,你快帮我把他扶到船上去,船上沾有我的法力,会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的。”

虽然瑶姬很不赞成碧槿随随便便把这青衣男子给救了,也不管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可她深知碧槿的性子,看似温婉却执着得很,看来眼下也只能这样做了。

两人合力将青衣男子扶上船。碧槿犹豫地站在船边,海水打湿了她的裙较她也浑然不觉,似乎还没下定决心。瑶姬催了她好几次,她终于垂下头,闭上眼睛,将船狠狠推了出去。

海水哗哗不绝于耳,等碧槿再次睁眼,船已经离了岸。她的心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什么,提起裙子拼命追了上去。雪白的赤足踩在水里,水花四溅。

瑶姬喊她:“碧槿你干什么,快回来!”

碧槿咬着牙追上小船,她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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