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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
“你呀,又不好好穿衣服,小心被你们先生看见了说你有辱斯文。”尚希看着二壮敞着怀,不仅摇了摇头,“这虽说是盛夏,但晚上毕竟还是有些凉气的,你呀,小心就着了凉,到时候喝苦药还要瑾儿看着。”
二壮黝黑的脸有些发烧,那一次绝对是个他想忘掉的大糗,一直在尚瑾面前是个靠得住的大哥形象的他居然因为一碗苦药毁了个干净,二壮每一次想起喝完药之后尚瑾很认真的给自己嘴里塞了块糖的时候就忍不住牙疼。这也就算了,从那以后自己一不小心有了些小病痛,不管多晚,尚瑾一定会在自己家呆到自己喝下药为止,然后和学堂里的夫子一个表情——“我爹爹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能讳疾忌医。”
每到这个时候,二壮就无比痛恨为什么尚家离自己家那么近,近到就算很晚尚瑾不回家也尚叔也不担心。因为自己的爹会送尚瑾回家,一来一回加上和尚叔唠几句嗑的时间还不到一刻钟。
当然,这种痛恨在他身体健康活蹦乱跳的时候是一点都不存在的。
“呀,尚叔,你家这西瓜真好。”这个时候,二壮才不会直接说那些让自己扫兴的话,他瞄准了一旁石桌上的西瓜,三步两步的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拿了一块放进嘴里,“不愧是尚叔家的,真甜!”说然,还重重的点了点头,加深可信度。
“二壮哥,你洗手了吗?”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尚瑾从屋里走出来,倒是没挑剔二壮的吃相,而是盯着他有些乌黑的手。
二壮扬了扬手,把手上的那块黑色亮了出来,“这个啊,我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沾了墨盒,洗了好多遍也没洗干净,这可怨不得我。”
既然知道不是脏手抓东西吃,尚瑾也懒得管那手到底是怎么弄脏的。
尚希在一边看着俩孩子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讨论着功课,笑了笑就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一只大猫正在吃着尚希昨儿从河里捞的鱼。
“花花!”尚希怒了,原本还打算今晚做个鱼汤呢。
大猫抬了抬头,然后喵了一声,叼起鱼就出了厨房。
“馋猫馋猫,这话果然不错。”尚希在里面气的碎碎念,却也没做什么过激如挥着棒子打的举动。花花在三年前不知道错吃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哀叫,到后来都吐了白沫。尚希觉得不好就赶忙熬了绿豆水给它灌了下去,这才算挽回了一条猫命。
事情解决的还算圆满,唯一的疏漏就是花花当时的那副样子被尚瑾看到了,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有时候半夜惊醒第一件事就是找猫。为了这,尚希忍住半夜起来会看见一双幽幽绿光的猫眼的惊悚感把花花安排进了卧房。
尚希时候估摸着,花花也许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不过,从那以后,家里就出现了不少的死老鼠。平时都是花花直接解决,一点残骸也不留,但现在嘛,那些死老鼠最后都是尚希收拾的。
也许,当初花花吃的是一只中了砒霜的半死不活的老鼠,所以改变了习惯再也不吃老鼠了?无聊时尚希这么猜着,然后继续清理老鼠的死尸。其实花花也挺好的了,至少,它还知道把老鼠给弄死。而不是产生什么畏惧心理。想着想着,尚希把自己逗乐了。
当然,在尚瑾那里的说辞就该变一变了,所以——“瑾儿,以后吃东西之前一定要把手洗干净,要不然就和花花一样了。”
尚瑾看着尚希的表情有些纠结,“爹爹,花花没手……”
好吧,换个说法,“爹爹这是打的比方。你想啊,你吃的东西都是爹爹准备的,那是一定干净的了。但是呢,如果你的手不干净的话,那手拿的东西也就变的不干净了。不干净的东西吃尽了肚里,但就是花花那天的样子了。”
尚瑾想起那天看到的情景,心里有一点被揪紧的感觉。“那以后爹爹也给花花东西吃吧。”
“嗯,爹爹不是一直都给花花东西吃嘛。”尚希暗自翻了个白眼,把话题重新引到卫生问题上来,“可是,因为花花没手,所以它吃的东西就得放在地上。地上脏啊,所以,东西就脏了……”
“然后花花就那样了。”尚瑾说,看着尚希点了点头,尚瑾继续道,“那爹爹你以后干完活也要先洗手再去喝水,手上有土,不干净的。”
尚希一口气也在嗓子里,好不容易顺过了气,艰难的点了点头,“是,以后爹爹一定洗手。瑾儿也洗,谁不洗谁是小狗。”
尚瑾的小固执尚希早就领教了不止一次,但每当他再一次领教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无奈。再有一次被尚瑾发现喝水没洗手的时候,尚希恨透了以身作则这个词。
大夏天的,尚希也懒得做什么复杂的饭。从酱缸里盛出半碗的酱,然后把早上采的雷窝子和黄花菜洗了。铁锅里放了油,把雷窝子和黄花菜放了进去,然后又往里面打了一个鸡蛋。用铲子飞快的搅动着,鸡蛋熟了的时候把酱到了进去。等锅里的东西都搅匀了,这酱也就炒好了。然后活了面,擀成宽面条,放进热水里煮熟了以后用冰凉的井水过了,盛进碗里以后再在上面倒上一大勺刚炒好的酱。
想了想,尚希又去院子里摘了根黄瓜,切成丝然后也加进了碗里。这样吃起来不仅有浓郁的酱香,还会有一种清新的黄瓜香。
方便好吃还省事啊。尚希忙活了没多久,晚饭就做好了,不得不说,这个吃法很适合懒人。
面一共盛了三碗,尚希把碗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招呼着两个学习的小孩。“成了,功课一会儿再讨论,先把肚子填了。”
“呦,尚叔,那我可就先回家吃饭了。”二壮说,手里却接过了尚希手里的碗。
尚希斜了二壮一眼,“你就装吧,我还能差你一顿饭?”
“那哪能啊,谁不知道尚叔你对我好。”二壮嘻哈的笑着,鼻子凑到了碗边,“香,真香,不愧是尚叔家的饭啊。”
尚希懒得理他,而是看着在收拾课本的尚瑾,“行了瑾儿,那个先搁一边儿吧,赶紧的去洗洗手,别的事吃完饭再说。”
尚瑾点了点头,“知道了,爹爹。”然后看向二壮,“二壮哥,吃饭前要洗手。”
二壮手一僵,然后就大嗓门的笑着,“哈哈,对,洗手,先洗手。洗手好啊,洗手干净。”
“……”尚希觉得一物降一物这话说的简直太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了电算化,好吧,只有一点经验,就是,如果有童鞋想考电算化的话,一定要谨记,尽可能的找一台运行正常的电脑。否则就会像今天的我一样,都做到倒数第二题了,电脑忽然死机了。。。。ORZ,虽然重启之后数据没丢,但是,情绪变坏了
于是,情绪变坏的某萧下午回来以后就在打僵尸,然后不小心疯魔了。。。新坑,有兴趣的就去挖个坑,添点土,最好数个12345……我疯魔了疯魔了……
50
50、乌木牌 。。。
“卫三啊,你说,那个尚希怎么样啊?”卓安一边走,一边看着道路两旁的民居,时不时的,还会从里面传出来饭香味。
卫三摇了摇头,“据传来的消息,这尚希是个外来户。派人查了他在本地的文书,据说是逃荒来的,家里只剩个孩子相依为命了,不是白身,有个秀才功名。至于他逃荒以前的事,卫七正在查,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卓安笑笑,没在说话,反而更悠闲的踱着步,朝着一早就租好的人家去了。
想想今天见到的那人,如果不是那尚希当年科考的时候年纪小所以有了些名声,他真的怀疑那功名是买来的。有哪家的读书人会那么的不拘小节?不,应该说还是有一些狂书生的,但是,那尚希的眉眼神情中却是带着安逸。如果这种人都狂了,那么……卓安失笑,今天的那粒西瓜籽可是给他留下了个深刻的印象。
不过,想起了那个看起来一板一眼的小孩子,卓安却是打心里喜欢。
唉,真的老了啊。卓安有些怅然,自己居然想着要享子孙福了。要不然,等回阳州的时候,去看看林家的那个女儿?好的话,就带回家吧。
如果那个尚瑾是自己家的就好了。卓安有些遗憾,但是,夺人儿子的事——只听过夺人妻子的。那尚希现在可算是罹夫,就算自己想坏个名声都不行啊。夺人父子?卓安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
“主子,我们到了。”卫三眼看着租的小院马上就要走过了,不得不开口提醒明显在神游的主子。
卓安回过神来,不由得一笑,“这村子果然小啊。”
“乡野小地,在自然比不上都城繁华。”卓安平日里也不苛责下属,所以,跟在他身边的资深的仆从都是敢和他说笑几句的。
卓安进了屋,早就有一个人候在外屋的门口,看卓安回来了,表情有些挣扎。见卓安走近了,那人连忙让到了一边。
卓安一回屋,立马就脱下了他的外袍。他也是正常人,为了不失礼才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大夏天的,都快热死了。
卫三很有眼力见的拿出一把蒲扇站到一边给卓安吹风。刚刚站在门口的人打来了一盆温水。卓安皱了皱眉,自己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如果按以往的规矩来的话那是一定要沐浴的。可是现在,在一个没条件小山村里,卓安只好委屈自己用布巾擦一擦身上的汗。
等身上干爽了,卓安才有心思关心别的。
“卫七,出什么事了吗?”刚进屋时卫七的表情可是被他看在眼里的。
卫七的表情似喜似悲,然后低下了头,“请主子稍等。”转身就出了屋。
不多时,卫七回来了,手里还托着一个木盒。打开木盒,卫七捧到卓安眼前,“请主子过目。”
卓安神色一寒,盒子里的,是一块乌木雕成的小木牌,看起来就像个配饰。但他却知道,这是自己当初为了好玩给贴身侍卫专门定做的,就连上面的图案都是自己亲手画的花样然后才找人刻上去的。而这一块乌木牌的主人,就是自己当初去京城以后留在王府的侍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带着琰儿逃脱的,就是这卫十三?”卓安的语气很轻,似乎再轻一点就听不见了。
“是。”卫七答道。当年逃亡时卫十三留下了暗语,只可惜,被一把火烧了个大半,只知道他带着小王爷逃出去了,可是关于逃到哪个方向的暗语却被火焚尽了。这些年也一直在四周打探着,可是,却完全没有一点的消息。
“这牌子是在哪里找到的?”卓安不相信卫十三会背叛。除了死,没人能把乌木牌从侍卫的身边抢走。清楚的知道这点,也就可以推测出接下来的事了。但是,卓安还是怀着一丝的希望。希望着,自己的孩子也许没死,也许在某一个角落里健康快乐的活着。
“是在苍山的一个山洞里,只剩下一些衣服碎片和这块木牌。”卫七的语气中带着些不明显的波动,“旁边,还有一些碎骨。”
“是不是有人故意布置的?”
卫七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沙叔说这尸身应该是被拖进山洞的。而且,更有可能的是,在野外被野兽分了,然后被母兽拖进山洞喂幼兽的。所以,才会有一些大的骨头保存下来了。然后才被发现是人骨的。”
卓安沉默不语,皱着眉头。如果按这个说法的话,连武功高强的卫十三都会被野兽分尸,那么,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以琰——他不想再往深里想了。
“仔细搜山,看还有没有别的遗留下来的。”卓安沉声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琰儿的身上有一块羊脂玉牌,你们要仔细这点。”
觉得没什么好交代的了,卓安挥了挥手,卫三和卫七都识趣的退了下去。不久前见到尚瑾那中愉悦感此时已经没有了,卓安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儿。那孩子是早产的,虽然只早了一个月,但听说身体并不算好。
自己在京城里忙着和一群心思诡异的人勾心斗角,闲暇时最愉快的事就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看着王妃写来的信。自己的王妃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通篇下来,很少提及自己,一直在说琰儿。卓安也是通过那一封封的信慢慢的了解着那个小人儿,一点一点的在心里充盈着他的形象。
卓安不止一次的想着,等京城的事情了了之后,自己回到阳州,第一次见琰儿该是什么表情做什么动作。是板起脸充当一个不苟言笑的父亲,还是抱一抱自己心里肖想许久的小白肉团?
就算后来出了事,卓安潜意识里就不让自己往坏里想。卫十三能留在王府就是因为他的武艺是最高的,有他护着琰儿,卓安以为定是无碍的。可是,可是怎么就——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乌木牌,卓安真的希望这是一个幻象。只是逃避不是卓安的风格,他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那块自己从小带惯的后来送给琰儿当周岁礼羊脂玉牌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出现在这里。
我的第一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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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直沉浸在伤感中的卓安不同,尚希正很欢快的讲着自己以前看过的一部搞笑电影。其实,尚希真的没什么讲故事的天赋,尤其是搞笑的故事,因为他往往还没说完一句整话,自己就笑的不行。
可怜的二壮在一边配合着尚希干笑,心里嘀咕着这不知道讲啥的故事到底哪里值得那么笑。与其说他是发自内心的笑,还不如说尚希一笑他就被带的忍不住笑。与幽默细胞无关,纯粹的跟随反映。
而尚瑾,则是一脸专注的看着尚希,似乎在很认真的听着。但是,他的表情太严肃了,弄得尚希最后自己都讲不下去了,只得讪讪的宣布今晚的故事时间结束。然后暗自感叹着古代小孩没有幽默细胞。
尚希离开了以后,二壮一脸崇拜的看着瑾儿,“瑾儿,你好厉害,今天尚叔比昨天少讲了一刻钟呢。”
尚瑾很不屑的看了一眼二壮,“如果不是你跟着傻笑,爹爹早就不讲了。”
“……”这是站在门口正打算回屋取东西的尚希。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感觉这章好像番外啊,四级的后遗症,似乎,不小心文艺了一下。。。
51
51、父与子 。。。
尚希很不理解,为什么那么纯良的自己会把尚小瑾教成那个样子。难道是私塾里的先生太严厉,而自己太温和而又善于了解(?)小孩子的心理,所以,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尚瑾扭曲了?
虽然尚希从来都没希望尚瑾成为一个死板,时不时的腹黑也是尚希乐见的。但是,前提是不把这套对付自己的亲爹啊!
尚希郁闷了,自己父纲不振啊。
郁闷的尚希从厨房里翻出前一阵子酿的米酒,然后搬出一个躺椅放在院子里。对月饮酒是一件极风雅的事,如果在武侠小说里,更地道一点的地方是屋顶,具体可以参考御猫和锦毛鼠。
尚希是个地道的人,所以,他曾经试过躺在房顶上。可惜的是,房顶的瓦又冷又硬还带着棱角,偏偏屋顶还带着点斜度,让尚希被硌的同时还要小心不从上面滚下去。在上面躺了半个时辰以后尚希再也坚持不住,顺着梯子从房顶爬了下来。其间,因为硌的有些四肢僵硬的尚希不止一次差点从梯子上栽下来。
果然,装字母这种事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干的了的,在第二天起床之后,浑身酸痛的尚希再次确定了这一点。
从那以后,尚希夏日如果想饮酒乘凉什么的都是在院子里,至于房顶,哈,那属于大侠们。
米酒的度数不算高,尚希平日里就喜欢没事的时候喝几口,这时候,他一手拿着一碗酒,另一只手拿着勺子插着西瓜。吃法很诡异,但尚希就愿意这么搭配。米酒喝下去有些暖,然后再叉一口冰凉的西瓜……
等二壮和尚瑾讨论完功课以后要回家的时候,尚希才发现半个西瓜已经被自己吃完了。
天!尚希捂住眼睛,他已经可以预感出今晚睡不踏实了。
“爹爹,西瓜性寒凉,大晚上的吃这么多不好。”尚瑾送二壮出了门然后把门插好,回过身来看尚希怀里的半个西瓜已经被掏空了,不由得皱起了眉。
尚希现在也正后悔着呢,听到尚瑾的话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反驳着,“这西瓜可是清热解暑的,多吃点就不怕中暑了。”
尚瑾无力,“爹爹,我从来没见过晚上中暑的人。”
尚瑾很忧愁,爹爹看起来是个靠谱的,但和爹爹一起过了那么久的自己怎么会被表象蒙蔽呢。
“瑾儿,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要因为你没见过就以为不存在。”尚希严肃状,试图挽回自己在瑾儿心里的形象。做严父自己大概是没那个天赋了,但是,他有信心成为尚瑾世界观人生观的引导者。
“嗯,爹爹讲过夜郎自大坐井观天。”尚瑾乖巧的点头,从善如流看不出一丝的勉强。
尚希满意的嗯了一声,果然,自己这个爹爹当的还是有威严地。
接下来的几天,尚希过的很充实。本来日子就很无聊,但他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私塾里的先生教的是学问,那么尚希决定自己交给尚瑾如何为人处事。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每天晚上尚瑾做完作业以后,尚希都会先咳嗽两声,然后翘起腿。这时候尚瑾就会很自觉的放下手里的东西,专心的听尚希讲话。这种受教的态度让尚希很是满意。
然而几天后,在尚希有一次被尚瑾看似随意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时,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虚心接受坚决不改’了。这种心情,大约比以前尚希坚持对语文老师说作文里的错别字是通假字时语文老师的心情还要悲摧。
但尚希很快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