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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绣山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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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瑗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如果她是真正的、被教养在深宫之中、不曾接触过中书门也不曾接触过枢密院的柔福帝姬;那么发出圣旨的第二天,她立刻就会身首异处;而且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至于最开始那封既没有中书门签文,也没有枢密院落款的“赵佶血书”?

    别傻了,那是“太上皇逃亡途中匆忙写就”的血书,有落款有签文才是怪事!

    果然姓赵的都不简单……

    给了她燕云专擅之权,也在她身边埋下了数枚定时炸。弹!

    赵瑗仔仔细细地想了片刻,还是落笔拟完了整道旨意。然后,她带着圣旨跨。上战马,去西军驻地挑选了一位熟悉的校尉,命他将圣旨连夜送到儒州,交给李纲落款签文。

    李纲是官家钦点的枢密院使,只要他点头,整个枢密院就说不出半个不字。

    至于燕京城中那个庞大且臃肿、充斥着无数文官的枢密院?

    只当它不存在便是。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瑗才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牵了战马慢慢往回走,没走两步,便被一位年长的宫娥拦了下来,说是贵妃想要见她。

    贵妃王氏,柔福的生母,自从赵佶被送来“养病”之后,便一同跟到了这处行宫里。

    赵瑗没奈何,只得任由宫娥牵走了马,又领着她前往王贵妃暂居的宫中。她一路穿过层层舞榭歌台,远远便望见王贵妃站在宫门前,踮着脚尖眼巴巴地望着,哪里还有平素矜贵清高的样子。赵瑗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一刹那,她跌跌撞撞地一路小跑着过来,抱着赵瑗,低低呜咽出声。

    赵瑗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比王贵妃高出了小半个头。

    “你一去半年,一点音讯也无,是要教母妃急死么。”王贵妃半是埋怨半是恼怒。

    “母妃……”

    “这回再不许胡作非为了。”王贵妃隐隐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

    “母妃……”

    “现如今母妃身边只剩下你一个了,若是你再出什么差错……”王贵妃话说到一半,又嘤嘤哭泣起来。

    赵瑗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极快的语速说道:“母妃且听柔福把话说完!柔福此番返回燕京,便是要向母妃辞行的。如今诸位兄长尚在上京,饱受折辱,柔福怎可弃他们于不顾?”

    王贵妃愣住了。

    “难道母妃要让柔福……”

    “别说了。”

    王贵妃有些恍神,喃喃自语道,“别说了。”

    “你的三哥在上京西南最角落的一处小巷子里,被数十位金兵看守着;与他一同被关押的,还有你的诸位表兄;诸位后妃除了被关押在浣衣局之外,还被赐入了金国诸王的营寨之中。还有……”

    她如同着了魔一般,细细地向赵瑗说着,上京中有多少人被关押,又有多少人已经死去。赵瑗初时愣怔,随即便一一硬记了下来。这些消息都太重要了,一个也不能错漏。

    王贵妃神情恍惚地说到后来,又抱着赵瑗哭了一会儿,才哽咽着叮嘱道:“无论如何,也要将你的三哥顺利带回来才是。”

    赵瑗:“……”

    这话锋也转变得忒快了!

    她抱着王贵妃好生安抚了一会儿,才唤过宫娥,将王贵妃扶了回去。王贵妃一步三回头,眼中流露出几分热切来。赵瑗没奈何,只得说道:“嬛嬛定会将三哥顺利带回来的,请母妃放宽心。”

    王贵妃这才转身回了行宫。

    赵瑗重新牵了战马,去宗泽墓前饮了整整一夜的酒,又红着眼睛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才在天光微明时,回到燕京城里找到赵构,向他辞行。

    赵构不咸不淡地挽留了两句,忽然说道:“嬛嬛此番去上京,可有使臣随行么?”

    “无须使臣。”

    “这样不好。”赵构摇了摇头,半年来头一回对她露出了微笑,“如今金人内忧外困,已经颇有些捉襟见肘。前不久,吴乞买遣了一批宋臣归来,充作宋金之间的议和使,调停两国矛盾。”

    他说得极是温和,眼中透着淡淡的笑意,只略略听了片刻,便令人感觉如沐春风。

    赵瑗神色和缓了些,亦笑着问道:“九哥想让我与这些文臣,一同北上么?”

    “不错。”赵构微微颔首,“这些朝臣,才是我大宋的中流砥柱。”

    赵瑗没的生出几分气恼来。

    中流砥柱?

    这些文臣是中流砥柱,那么在战场上挥洒热血的武将们,又是什么!

    “虽说帝姬不见外臣,但嬛嬛你与旁人不同,当不在此列。”赵构笑着挽起了她的手。

    赵瑗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手臂无声垂落:“还请官家自重。”

    “你果然是与九哥生分了……”赵构低低感慨一声,果然不再挽她的手,也不去询问她究竟同赵佶说了些什么,而是吩咐贴身的宦官,将那批文臣带几个过来。

    宦官领命而去。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几位峨冠博带的绯袍相公便被领了进来。当先一人约莫有三十来岁,三绺须,样貌生的清奇;其后一人文质彬彬,颇有几分书生的风。流之态,再后一人……

    赵构指着三十来岁的那人说道:“嬛嬛,这位是金人遣送回来,与大宋和谈的御史中丞。”

    赵瑗道了声万福。

    赵构又指着第二人说道:“这位是金人遣送回来,与大宋和谈的中书令。”

    赵瑗又屈了屈膝,道声万福。

    “这位是……”

    赵构一一介绍过去,让赵瑗认清了他们的脸,然后才笑吟吟地说道:“嬛嬛此番北上,若无一两位书记官、议和使随行,当时万万不能的。武将肃杀之气甚重,没得折了你帝姬的福气。朕瞧着,你便从其中挑两个人罢。”

    他话音才落,那几位文官朝臣,便齐齐朝赵瑗拱了拱手,口称帝姬万福。

    赵瑗面色有些冷。

    “嬛嬛莫要觉得不快,九哥也是为了你好。”他皱了皱眉,忽然又舒展开来,指着那位御史中丞说道,“朕瞧着,秦桧秦大人是极为不错的……”

    赵瑗惊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秦桧!

    御史中丞秦桧秦大人恭恭敬敬地朝她拱了拱手:“帝姬。”

    她忽然改变主意了。

    “不知监察御史万俟卨万俟大人可在?”

    帝姬柔声问道,浅浅地笑了开来,如同春风化了霜雪,令人分外舒畅。

    秦桧答道:“万俟卨尚在御史台当值,不在此列。”他停了停,又说道,“竟不知帝姬殿下,与万俟大人有旧。”

    ——本帝姬与他没旧!

    赵瑗咬了咬牙,面上却是柔柔笑开:“本帝姬曾听闻,万俟大人尽忠为国,可真真是国、之、栋、梁。”

    “国之栋梁”四字,她说得颇为咬牙切齿。

    秦桧皱了皱眉,正待说些什么,赵构却忽然开口了:“嬛嬛识得的人,可真是不少。”

    赵瑗侧身对赵构福了一福,浅笑道:“是的呢。先前为金人所掳。掠,便认识了不少随行的官儿。万俟大人,也是无意中听说的。若是官家舍得,不妨将万俟大人、秦大人,交与臣妹做议和使,北上上京可好?”

    赵构表情一僵。

    他太清楚这个妹妹了。如今突然转变了态度,定然有异。

    赵瑗依旧柔柔地笑着,歪头看着他,一副纯良且无害的模样。

    “唔。”赵构点了点头,又说道,“既然嬛嬛点了这两人,朕允了便是。只是此番北上,凶险颇多,理当点一支官兵随行。朕瞧着京中御营不错,比岳飞、韩世忠要抵用得多了,也遣几个给嬛嬛使着。嬛嬛瞧着可好?”

    ——这是赤、裸、裸的监。视!

    赵瑗笑得愈发温顺:“全凭九哥做主。”

    赵构随即点了秦桧又点了万俟卨,随后又点了几个文臣,预备数日后与赵瑗一同北上。至于随行的官兵,赵构犹豫许久,终于撇开岳飞、吴璘、姚平仲等人,点了御营前。军。统。制一同随行。

    等赵瑗听见这位“营前。军。统。制”的名字时,很想感谢赵构三日三夜。

    因为那人,是张俊。

    据说张俊前两月在秀州打了个老大的胜仗,才升了承宣使;据说张俊昨日才被赵构钦点为议和使,可谓春风得意。赵瑗默默地将秦桧、万俟卨、张俊的名字念了一遍,笑得如沐春风。

    “此番北上,还要有劳诸位大人照拂。”

    ——与其让他们留在南边和岳飞死掐,不如带在身边,丢到上京去,永远也回不来才好。

    ——天知道他们能掐岳飞,将来会不会去掐其他人?

    ——比如……她的少将军。

    诸人齐齐道了一声不敢。

    赵瑗目光一一扫去,一众文臣之中,看她的目光有惊疑的、有敬佩的、有不屑的、有鄙弃的、有嗤之以鼻的……秦桧倒是神色淡然,瞧不出别的什么情绪来。
第64章 凶残的文官
    月色颇凉。

    赵瑗窝在营帐里;用炭笔小心翼翼地在纸上描画着上京的地形。去年她足足在上京呆了三四个月,虽然不能随意走动,但整座城池的大致轮廓,还是能勾勒出一二的。王贵妃先前所说的“诸妃大臣所关押的地方”,大多在上京城最偏僻最破败的角落;而且极难找到。她细细地描了半日;托着腮,对着这幅简笔地图发起了呆。

    要在短短半日内;把这些分散关押的人通通带回来;还真是有些困难……

    “不知帝姬可曾安睡?”帐子外头隐约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个娇俏的女声答道:“回秦大人,帝姬早已睡下了。若有要事;还请明日再行奏报罢。”

    悉悉簌簌的脚步声远去了。

    赵瑗继续低下头;描着她的地图,神色有些苦恼。

    赵构这一回,对她的监。视已经有些疯魔。

    先是不准西军随她北上,又将御营抽调了一小半前来“护送”;紧接着还遣了四位贴身大宫娥伺。候。赵瑗据理力争了半日,才将四位宫娥缩减成了两位。但即便只有两位大宫娥,也是日夜轮替着留。守在她身边,半步不离,其中甚至包括了如厕。

    至于她写下的每一行字、画的每一幅画,也全都被宫娥誊抄了,连夜送往燕京辽宫。

    最要命的是,派给她的“议和使”们,除了她亲点的万俟卨之外,全都是御史台里一些挂虚衔的老油条。行军打仗他们是不在行的,做文章也做得一团糟,平素里最喜欢的便是捕风捉影,把三分错处硬说成七分。每天风闻奏事、揪着皇亲贵族的错处不放,便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从燕京城出发至今不过短短三日,赵瑗便已经被弹劾了十七次。

    第一次是“帝姬直面使臣,有违‘男女授受不亲’”,第二次是“帝姬随使北上,实乃牝鸡司晨”,第三次是“帝姬见识短浅,怎可担此大任”……据说最后一封奏折,直接把她私自放足之事批驳得狗血淋头,就差没把她的脚骨捏折,重新再缠回去了。

    ——靠之。

    虽然她素来不喜欢爆粗,但这回终究是忍无可忍。

    放足之事,就连她的未婚夫都没有多说什么,哪里轮到你一个外臣置喙!

    她不但要放足,还要教唆天下女子放足。怎么,不服气?那就活活气死你!

    赵瑗默默地腹诽了一会儿,将炭笔和简笔地图丢回空间,蜷在被窝里好好睡了一觉。

    次日醒来,天光正好。

    她在宫娥们的服侍下盥洗了一番又用了早膳,惯例在穿衣时被搜了一回身。可惜她除了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痕迹之外,身上连半片纸都没有。宫娥们疑惑地相互看看,其中一位福了福身,娇声说道:“昨夜秦桧秦大人前来探访,说是要面见帝姬。”

    “唔。”她点点头,学着王贵妃的样子,摆出一副矜贵且淡漠的表情来,“让他来见我。”

    宫娥柔柔地说了声是。

    秦桧很快便到了。

    与他一同来到的,还有十来个随行的文官。

    他们来的目的,一是商谈议和之事,二是……设法把赵瑗送回燕京去,再换一个主使过来。

    赵瑗极耐心地听完了他们的话,无非是一些老生常谈。比如只有宋金两国交好,才能永无刀兵之祸。比如大金其实并不想打仗,只要以黄河为界划分南北,还是可以好好相处的。比如听说帝姬这回去上京,不仅要带回诸位宋臣后妃,还要带回辽帝,那是万万不能的。比如……

    看样子,他们在到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

    “本帝姬自然晓得,一旦贸然带回辽帝,势必引起宋、辽、金三国纷争。”赵瑗悠然言道,“只是本帝姬已有了应对之策,诸位不必担心。”

    “不知这‘应对之策’,所指为何?”

    “无可奉告。”

    “帝姬!”一位言官梗着脖子上前冲了两步,脸红脖子粗地说道,“若帝姬行事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怎会有‘无可奉告’一说!再有,如今我等北上议和,为的就是坦诚相待。帝姬既有谋划,便理当清清楚楚地告知于我等,一一论驳过后,再行处置……”

    所以说,言官在某些时候,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长达月余的谋划,怎会平白无故地“交与你等论驳”?她又不是傻子!万一泄了密(这种可能性相当之大),她找谁哭去?还论驳……照这些言官们鸡蛋里挑骨头的性子,十有□□会批得个狗血淋头,不予通过,然后照着原先的想法去议和。

    唔,对了。

    赵瑗从左到右缓缓扫视了一圈,出声问道:“最先提出要‘议和’的,是哪位大人?”

    方才还在滔滔不绝的言官突然被打岔,登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惜赵瑗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再次扫视了一轮,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秦桧身上:“秦大人?”

    “议和之事,实是金帝完颜吴乞买率先提出,又经臣之口,向官家传达。官家圣明,允了议和之事。”秦桧这会儿不装死了,颇为恭敬地做了个揖。

    论说起来,这一队使团里,倒是秦桧秦大人对她最为恭敬。硬要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滑不溜手”,甚至已经滑溜得能在身上刮下一层油。

    她轻轻“唔”了一声:“那,议和条款呢?”

    “恕臣无可奉告。”

    嗯,学得还挺快。

    赵瑗轻轻笑了一声,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指尖儿,用生平最最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嗯?——无可奉告?呵,怕是要以黄河为界,再割让燕云十六州,每年以三十万或是三百万白银为岁币,增以丝绸茶叶,换取吴乞买一句‘永不入。侵’的承诺罢?”

    她略略抬头,冷笑着扫了跟前的文官们一圈。不出意外地,所有人的脸色齐刷刷变了。

    “而代价么,自然就是‘将宋俘一并送回’。或者更狠毒些,只送回一半,继续讨价还价。”她的笑容愈发冷了,“所以你们一听说不用打仗,便乐不可支地去向官家进言,不惜代价也要议和,对么!”

    最后一声“对么”,她说得颇为狠戾。

    “帝姬此言差矣。”

    另一位文官——赵瑗记得是万俟卨——向她拱了拱手,开始引经据典地论驳。从君子之道一路说到王者之风,从天下百姓厌恶战争说到只有免除战乱才能永享盛世繁华。真是滔滔不绝,花团锦簇得很。

    赵瑗又冷笑了一下。

    她觉得,自从面对这群天天想着议和的文官,她的脾气就变得异常暴躁。

    明明李纲也是文官,陆游也是文官,辛弃疾最早也是文官,怎么就没有这一股子酸腐气!

    “你,出来。”她顺手点了一位年轻的言官。

    年轻的言官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乖乖站了出来。不管怎么说,赵瑗都是大宋的帝姬,身份摆在那儿,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敢问大人贵姓?”

    “某姓王。”

    “好,王大人。”赵瑗指着万俟卨说道,“假设你便是金帝完颜吴乞买,刚刚才与这位万俟大人、还有秦桧秦大人述说了议和之事。”

    “某不是——”

    “王大人。”赵瑗笑容极冷,“若是无法揣测吴乞买心中所想,到时你们又如何与他论辩?”

    王言官哑了声,对万俟卨拱拱手,说了声得罪。

    “你将这番话,当着秦大人与万俟大人的面,重复一遍。”赵瑗停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会儿措辞,缓缓开口说道,“我们大金,素来是厌恶战争的。先前贸然南下,也是为了推翻大辽之故。只要宋人将辽国故土一并归还,每年供给岁币、粮食、布帛,大金便将宋俘一并归还。”

    王言官一一重复了。

    万俟卨见赵瑗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也并没有反驳,而是垂手听着。

    赵瑗继续说道:“我们大金幅员辽阔,精兵百万,只是缺少一些粮食,无法过冬。若不是为了口粮,怎会南下?哈哈……先前你们大宋的将军,宗泽宗将军,实在是太凶狠了些。非但拿下了半个辽国故土,还硬是扼住了山海关与古北口,哈哈……”

    王言官面色微变,却依旧咬着牙一一重复着,冷汗却已经下来了。

    赵瑗一字一字地说道:“大宋如此富饶且繁华,又怎会介意‘送’给大金一些粮食过冬呢?这世上啊,从来都是强者为王。大辽、西夏、吐蕃、大理……你们都是大宋的中流砥柱,是支撑起整个大宋的贵人。比起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军汉们,可要强得太多了……”

    她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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