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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绣山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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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暴喝止住了所有试图杀。人的举动,一位万夫长打扮的金兵铁青着脸,举着一块黑黝黝的令牌,愤怒地吼道:“宋人狡猾,不要上了他们的当!现在所有人,把剩下这些帝姬、王妃压到王寨里去,明天一早,立刻将她们押往五国城!”

    万夫长一声怒吼,还是很有威慑效果的。

    红了眼睛的金兵们将所有帝姬、王妃都赶进了王寨里,又红着眼睛开始收拾同伴的尸骸。昨夜不知是谁斩断的王旗,直到现在,营帐里依旧是一片低迷的情绪。

    地面突然微微震。动起来。

    金兵如同惊弓之鸟,迅速收拾起盔甲、马匹,整整齐齐地排成了“铁浮图”,听候万夫长的命令。没过多久,金营的斥候们就回来了,一个两个都说,周围三十里硬是没看见半个宋军。

    昨天那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宋军成了扎在众人心里的一根刺,沉甸甸得压着难受。

    但是,现在除了红着眼睛收拾尸骸顺便骂娘以外,他们居然什么都做不了。偶尔有两个受不了的,单枪匹马想过黄河找宋军单挑,立刻被万夫长一刀斩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胆敢这么做。

    如果硬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现下的情形,那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要命的是,吃晚饭的时候,地面再次微微震。动起来。

    再次变成惊弓之鸟的金人们迅速列队,气势汹汹地杀到了二十里开外。当兵的一向比较热血也比较鲁莽,金兵更甚。一队齐整得惊人的铁浮图出寨以后,整个金营登时空了大半。

    紧接着,金营正中打出了宋人的旗号,一个高高大大的“宗”字,在狂风中猎猎飞扬。

    宗,宗泽。

    这位成名已久的宿将,终于来了。

    最先杀进来的不是宗泽,而是一位年轻的将官。赵瑗早已从空间里脱身出来,一瘸一拐地跟着剩下的王妃、帝姬、宫女们,被宋兵接了出去。一千多位宫女已经消失了大半,竟然没有人询问过她们的下落。

    所有人都极有默契地缄口不言。

    一位王妃按捺不住,首先询问了年轻将官的名号。将官指了指身后亲兵手中的小旗,没有说话,神情严肃地护送着这些女子们南归。王妃转头看了一眼,一个大大的“吴”字在半空中飞扬。

    吴玠、吴璘、宗泽。

    再加上西北种家,整个大宋国能打的将军,齐齐聚到了黄河北岸。

    “还请快些。”吴玠生硬地开口,“西军去引开金兵了,时间已经不多。”

    赵瑗脚步微微一顿,抬头看着吴玠,眼眸之中光华流转。

    “大人可愿意留下一些人,冒充金兵?”
第10章 下套〔一〕
    吴玠是个聪明人,否则不会想出这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打法。

    赵瑗不过稍稍这么一提,他便明白了其中关窍所在。

    “大人!”一位王妃急急开口,“您不能抛下我们不理!”

    往日里飞扬跋扈的汴梁贵女,在这兵荒马乱的原野上,身价已贬到了最低。这里的王妃、帝姬,甚至是宫女们,从小到大很少求过人,尤其是这些被人看不起的“贼配军”。可现在,他们却变成了救命的浮木,而且是唯一一根。

    吴玠抬了抬手,大吼一声:“谁会女真话?”

    宋金交战已久,军。营中倒有大半听得懂女真话。

    于是应答的人也是一声齐吼:“某会!!!”

    这个“某”字,等同于后世的“我”。赵瑗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慢慢适应了一些。

    她静静地望了吴玠片刻,才开口说道:“我也会。”

    或许是昨夜熬得太久的缘故,赵瑗的声音有些沙哑,再加上她一身泥水,狼狈不敢堪,周围的汴梁贵女们,竟然没有一人将她与原先那位绝代风华的柔福帝姬联系起来。

    吴玠点点头,将手下士兵分成了两路。一路护送帝姬、王妃、宫女们从小道返回,另一路剥下金兵的衣服,割了金兵的络腮胡子粘上,装作被打败的残兵,一脸颓废地回到了金营里。

    赵瑗没有立即跟去,她正忙着把空间里的宫女们一个个地放出来。

    好在整个空间都是铜浇铁铸,宫女们也只是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或是到了仙人的府邸里去游玩了一次。旁人问起,也只是含糊过去,对过去两日的遭遇,绝口不提。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把这个奇妙的“仙府”,同角落里那位蓬头垢面的少女联系起来。这也是赵瑗胆敢将她们带进空间、又立刻带出来的缘由所在。

    赵瑗鬼点子多,吴玠同样是艺高人胆大。

    等那支“残兵”踉跄着回到金营里时,天已经翻了。

    她不知道吴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蒙混过去,总之等她悄悄溜到金兵营帐前时,立刻就被人捂了口鼻拖到一边去。身后传来淡淡的青草香气,混合着浴血过后的杀意,令她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我。”身后那人的声音同样是淡淡的,而且颇为熟悉。

    赵瑗稍稍挣扎两下,挣脱了捂在口鼻上的手,转过头,认真地问他:“你不是撤走了吗?”

    种沂低低笑出声来。

    走?

    强虏未破、河山未还,种家子弟怎么可能会走!

    种沂眼中隐隐泛起了几分笑意:“康王殿下亲自点了宗老将军,如今已在南岸集齐了人马。我北上之前,三千太学生在京营之中奔走,宗老将军亲自捉刀、康王监刑,斩了李相公……”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眼中又泛起了一丝猩红:“就在黄河岸边,在那面‘西军越过即斩’的大旗边上,将他斩了!那面旗,也斩了……”

    从此,西军不渡黄河的禁令就此打破。

    这些沉默且硬气的关陕汉子牟足了一股劲儿,扎筏越过了黄河滔天白浪,给了金兵迎头痛击。

    “你所料的,一点也不差。”种沂眼中满是惊叹,“没过多久,我便接到了军鸽传信。四皇子兀术只带了一队亲兵轻骑,昼夜不停地朝这边赶来。用不了三五日,便会当头迎上。”

    赵瑗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你听。”种沂微微侧过身体,示意她看向彻底翻天的金兵营帐。

    营帐里头,是“自己人”在对砍。

    吴玠带领一小路宋军冒充“战败的残兵”,夹着尾巴如同惶惶丧家之犬“逃”到了金营里,恰好和接应的西军前哨对上。这时候金兵已经分成了两拨,一拨在三十里开外和宗泽宗老将军互砍,另一拨被吴玠砍了一半又灭了一半。现在金营里的动静,就是吴玠在“收拾残局”。

    “等金国四皇子一道,我们定要让他满身披红挂彩。”种沂的笑容有些阴枭,或许是想起了战死的袍泽。

    赵瑗张了张口,想要安慰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种沂重重地呼了口气。

    “方才吓到你了?”他的表情忽然有些漠然,“战场上过惯了生死擦肩的日子,自然不像京中公子那般会体恤人。帝姬不当露出这般惊愕的表情。”

    赵瑗摇摇头:“我并未想些什么,公子多虑了。”

    种沂一愣。

    “……还有,我说过,我已不再是帝姬了。”她望着杀声震天的金营,有些出神。

    种沂低低问道:“若是……若是终有一日,我大宋得以迎还二帝、重振山河……”

    “那我自然会高坐在汴梁水榭之上,看鲜衣怒马少年郎,满楼红袖招。”赵瑗说着,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还早着呢。要逐金辽于漠北,要收回燕云十六州,要吞掉西夏的狼子野心,还有三年之后……”三年之后,金国就会在关陕一代扶持伪齐刘豫,和临安分庭抗礼。

    ——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我会做那只搅起大西洋风暴的蝴蝶,也必须是那只蝴蝶!

    赵瑗偏头,望了种沂一眼:“我们该进去了。”

    种沂“嗯”了一声。

    ————

    人海战术,偶尔还是有点优势的。

    自从赵构狠心在黄河南岸斩了李邦彦,西军厢军浩浩荡荡地横渡黄河,宗泽亲自挂帅,人人都卯足了一股劲要砍死铁浮图。正常法子用不了,就用火烧、用水淹、用流沙陷。尤其是最后的流沙,种沂玩得出神入化,直把折损过后的金兵又折损了个七七八八。

    事实证明,近墨者黑还是很有科学依据的。

    在赵瑗这只鬼点子层出不穷、阴谋诡计耍不离手的风暴蝴蝶熏陶下,原本只会安分打仗的种家公子终于悟了。光明磊落风流倜傥那是文人干的事,战场上刀枪不长眼,谁赢了谁是老大。

    所以,当两路宋军终于在残破的金营里合围时,最先摆上台面的就是:完颜宗弼要来了,我们是请君入瓮还是一击必杀?

    请君入瓮,瓮是现成的。

    一击必杀,杀手也是现成的。

    留在金营的宋军们大多憋了一口气,要将宋人不共戴天的死敌、金国四皇子兀术绞死在黄河北岸,连吴玠和种沂也举双手赞成。那位成名已久的老将宗泽只留下了一句话:此子,必杀。

    最终还是种沂多问了赵瑗一句:“帝姬觉得此时杀他,合适么?”

    赵瑗答道:“金国接连两位皇子暴毙,自然能够折损金人士气。可这样一来,金国的皇位,必定会落在王弟吴乞买身上,不会再有半点存疑。”

    种沂沉默了一下。

    赵瑗有些出神:“我只是在想,大宋究竟是应该一鼓作气,还是暂且休养生息?”

    “大宋此时最应该做的,是迎还二帝。”沉默已久的吴玠忽然接口。

    赵瑗苦笑:“至少半年之内,迎还二帝纯属天方夜谭。”

    “那么就杀吧……”吴玠望着北方,眼神晦暗莫名。

    “可……”

    赵瑗“可”了半天,却没“可”出个所以然来。

    在她看来,若是做个套子让宗弼来钻,也足够金国贵族忙活一阵子的了。
第11章 下套(二)
    赵瑗不带兵。

    更要命的是,她如今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婢,说出口的话没有丝毫分量。

    所以方才那些话,赵瑗也只当自己从未说过。

    而吴玠和种沂会如何去做,她也根本无从干涉。

    当下的情形是,若宗弼迟一些死,那么金国或许会乱上一阵子;若是宗弼立刻就死,那么势必会迎来金兵的疯狂反扑。

    可是,愤怒到了极点的宋军,那里还能容得下宗弼多活一天半日?

    夜已经深了,却没有多少人能够安然入睡。

    尽管吴玠带的人已经勉强能够假扮金兵,可宋俘呢?金国那些熟悉的面孔呢?别说宗弼是个权贵倾轧中出生的皇子,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够轻易挑出十个八个破绽来。

    赵瑗抱着膝,坐在沾满夜露的草地上,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发愣。半人多高的茅草将她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也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旁人的视线。

    沙沙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紧接着便是甲叶交撞的喀喀声:“帝姬。”

    “我早已说过……”

    “帝姬。”身后那人依旧坚持,持着长剑半跪在半步开外的地方,眼神晦暗莫名,“帝姬方才欲言又止。”

    赵瑗轻轻摇头,笑了一下:“只需照着你们想要的去做就是了。”

    “若是依帝姬之意呢?”

    “我说过……”

    “我想听听您的意思。”那人的声音极为醇和,在夜风中远远透了开去,分外动听。

    赵瑗叹了口气,还是将自己先前的一些思虑和盘托出。包括宗弼进入“假金营”后的猜测,包括骤然消失的宋俘,还有残留一地的猩红……“若宗弼是个聪明人,那么我们很难瞒过他;若他是个蠢人,那么也没必要做这么一场戏。”

    种沂微微愣了一下,良久之后,方才问道:“那依帝姬的意思呢?”

    “囚起来。”

    “囚?”种沂愣住了。

    赵瑗缓缓点头:“骗不过宗弼亲眼所见,总能骗过旁人的‘亲耳听闻’。”

    他没听懂。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赵瑗的印象又深刻了几分。

    ——身为帝姬,她自幼生长于皇权倾轧之中。

    ——所以,她对宗弼的揣测和论定,或许会比我,比我们,都要精准。

    种沂低低说了声“好”,执起配剑,起身离去。走了没两步,他忽然停下来,转身看着赵瑗,目光灼灼:“在帝姬看来……在您看来,面上刺金,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丑。事么?”

    赵瑗一愣,缓缓扭头。

    月光下少年身形挺拔长眉入鬓,面上却有一个淡淡的青色痕迹,如同洪荒狰狞的兽,平添了几分凛冽的气息。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宋朝重文轻武,一旦入营,必须在脸上刺字。

    即便是昔年鼎鼎有名的北宋战神狄青,也依旧免不了这场“刺配”的命运。

    “这些文字么……”

    赵瑗浅浅笑开,明眸之中光华流转。

    “你不觉得很像青铜器上的铭文,凛冽、且肃杀?”

    种沂一愣。

    赵瑗一字一字地说道:“利剑出鞘,厮战于野,如铿铿龙吟。”

    “龙吟大泽。”种沂低声重复着,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神采,“祖父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官家泽被天下,复燕云、平西夏、逐金辽……帝姬以为,我当得上那柄利剑么?”

    “非卿莫属。”

    种沂忽然笑了,朝赵瑗行了个硬气且挺拔的礼,转身离去。

    赵瑗继续抱着膝头发呆,思考着若是他们当真这么做了……后头的事情,一定有趣得很。

    只是每每想起宋朝那条特别操。蛋的规定,总是会替他们觉得不值。

    强虏、天下、黄河……

    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总在她的脑子里盘桓着,久久挥之不去。她就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想着,竟然渐渐睡了过去。

    醒来时,营帐鸣金。

    一乘轻骑朝这边飞奔而来,铠甲在霞光中泛起粼粼冷光。

    宗弼来了。

    然后,他被囚。禁了。

    赵瑗先是惊讶宗弼来得如此之快,随后又觉得不过是理所当然。

    她比照着一国帝姬的服舆,略加梳洗打扮之后,由十八名黑衣黑甲的种家子弟领着,来到了宗弼面前。

    四目相对。

    赵瑗忽然笑了。

    她先是浅笑再是大笑最后笑得前仰后合丝毫不顾仪态,最后走上前去,弯下腰,用字正腔圆的女真话问宗弼:“想不想知道,你的结局会是什么?”

    宗弼没有说话,目光却是冷的。

    赵瑗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唔,今天着实是我大意了,只带了很少的几个人来,陷入了宋人的计策里。没想到宋人竟然能抢先一步,更没想到宋人竟然偷偷渡过了黄河!不出三天,这些消息就会传到上京去,到时候……这处破烂到了极点的营帐,能拦下我么?’”

    宗弼脸色微微一变,却又瞬间恢复如常。

    这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明显被赵瑗捕捉到了。赵瑗轻轻嗤笑一声,继续问道:“你猜猜,为什么头一个来见你的人,是我?”

    “哼。”宗弼又微微冷笑了一下。

    “你不说。”赵瑗用了肯定的句式,“那么我再来猜一猜。‘宋人狡诈,妄图以女子之身来羞辱我,想我堂堂大金勇士、勇猛善战的第四皇子,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甚至像女人一样孱弱的宋人激怒?哈,来得好,今夜你就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一回,宗弼脸色彻底变了。

    “最末一句是我临时加上去的。”赵瑗浑然不在意地耸耸肩,“看来我猜对了大半。四皇子,我们宋人有个游戏,唤作‘棋’。每走一步,都要预先揣测到三四步之后,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对手的。四皇子殿下,您一定会很喜欢这个游戏的。”

    “看来你是极精通‘棋’的帝姬。”宗弼的声音有些沙哑。

    “错了,我不懂棋,但我略懂一点棋术。”赵瑗笑吟吟地说道,“方才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一步棋。你的每一个反应,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包括现在。如果你愿意,可以猜猜我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会以一国帝姬的身份,来挑衅你?”

    宗弼被赵瑗七绕八绕地绕晕了,额头上青。筋暴起,嘶嘶地吼叫一声,立刻就要将赵瑗脆弱的小身板给拆碎。十八位黑甲武士齐齐将宗弼困了起来,暗红色的披风在营帐之中分外耀眼。

    宗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睁圆了双眼,似乎已经明白了。

    赵瑗微微颔首,抬头挺胸,学着柔福记忆中汴梁贵女们的矜骄范儿,施施转身,略略收了大袖,不紧不慢地朝帐子外头走去。

    每走一步,宗弼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表情也越痛苦一分。

    等到赵瑗完全走出营帐之外,里头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接着是一句字正腔圆的汴梁官话:“狡诈如狐的宋人,总有一天我要削掉你的头盖骨盛酒!”

    “……我还是不大明白。”伫立在营帐外的种沂有些挫败。

    金营中的另一个头儿,吴玠吴大人则是冷着脸看赵瑗,手一直没有离开过剑柄。

    赵瑗转头朝营帐中瞥了一眼,笑着说道:“可以向上京传信了。”

    “传什么?”种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二皇子暴毙,四皇子夺营。”

    “可宗弼……”

    “‘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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