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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欲孽]重生之玉莹-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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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太悲痛,玉莹反而没有了眼泪,安静得有些反常,只是拿手中的锦帕一个劲覆住他的伤口,一面四处张望,嘶声力竭地喊:“来人,快来人!御医,御医呢!”

    小严和安茜明显有此准备,领着带来的御医替嘉庆帝诊治,安茜将玉莹扶到了一边,才发现她的肩头颤抖得厉害:“小主,冷静,冷静下来。”

    “安茜,”在最初的惊惶以后,玉莹紧紧地抱住她,终于失声痛哭起来,“怎么办?永琰会不会有危险?他要不是顾忌到我们母子,是一定不会受伤的。”

    安茜忙着安慰玉莹,御医在旁边着手替嘉庆帝止血。由于伤口几乎贯穿前胸,所以不能贸然移动,只能用临时制作的木板将他抬进了云来寺里,进一步治疗。

    嘉庆帝伤势很重,因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这几天,玉莹茶不思饭不想,要不是安茜一直劝着,拿肚子里的孩子劝慰她,恐怕玉莹真的连一粒米也吃不进,每日只能喝一点燕窝粥。

    终于,嘉庆帝在受伤的第三天傍晚,有了一点苏醒的痕迹。

第四十六章 此华非彼华


    嘉庆帝醒来的时候,发觉躺在一间素净的房里,微微有些出乎意料。

    动了动手指,半边臂膀还有些痛,他皱起了眉头。门闩没插上,有一丝风溜了进来,嘉庆帝并不喜,但浑身酸乏不说,还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永琰?”玉莹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松仁马蹄粥,坐到了他的床沿边,“你终于醒了。”

    嘉庆帝扯起一点笑容,但看见她眼下黛影清晰,笑容立马又隐去了:“你怎么照顾自己的?感觉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一样。”

    玉莹舀了一口粥喂入他嘴里,一想到这几天担惊受怕,鼻子又开始发酸:“谁让你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若是你再敢不醒来,我就带着孩子改嫁了你信不信?

    软糯香甜地滑入他的口腔,胃里瞬时一暖,但如何也比不得心里的温软,嘉庆帝忽然觉得这个伤受得也算是值了:“莹儿才舍不得朕呢。看你眼睛这么肿,一定是为朕哭过了好几次,朕觉得罪过了。”

    “永琰,是我太任性了。”玉莹说着说着,泪水几乎又要漫出眼眶,她觉得她脆弱了许多,在他倒下的那刻,她才明白她根本离不开他。

    以前在宫里她是一株菟丝花,依附着他这棵参天大树,为了生存和荣华。出了宫,她为了心中的郁结,处处不给他好脸色,他一次次忍下来,无形之中有了普通夫妻的感觉,不再诚惶诚恐,不再一味想着争宠。

    可是在手里的剑刺进他胸膛的一霎那,她什么都明白了。他是她的天,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夫君,不管曾经他爱过谁,不管他有多少妻妾,他都是她要携手一生的人。

    望见玉莹哀伤的表情,嘉庆帝叹息了一声,有些困难地抬起了胳膊,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腹部,颇为动情地说:“莹儿,朕没事。只要想到还没见到孩子出世,朕怎会舍得丢下你一个人?”

    “永琰,都是我不好。”天上的落雪终于被融化,一腔柔情盈满了胸口,玉莹有点激动地伏在他身上抽泣,断断续续地说,“以后我再不会说完颜氏的事了,你爱华儿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真的,真的……”

    

    虽说伤口被压得很疼,不过嘉庆帝还是扬起了眉梢,显然心情不错。可惜,当他听见什么完颜氏,什么华儿的时候,又有点迷惑了:“玉莹,你在说什么完颜氏?”

    从他怀里仰起头,玉莹的脸庞上还满是泪痕,一抽一顿地回答:“完颜氏不就是你以前跟我说的华儿吗?”

    “谁说完颜氏是华儿的?!”嘉庆帝快要从床上跳起来,但伤口被牵动了一下,疼得他狠狠皱了下眉头,“哪个混蛋告诉你的?”

    玉莹同样一脸迷茫,她傻乎乎地脱口而出:“你自己说的。在永寿宫门外,你喊我作华儿,完颜氏进宫后你一反常态,将她宠得厉害,而且她的闺名不是和华么?”

    听到她的话,嘉庆帝差点被粥呛了个半死,俊颜因为剧烈的咳嗽染上一抹薄红:“朕的老天爷,所以你就以为完颜和华就是朕口中的华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玉莹杏眼圆睁,还是点头如捣蒜。嘉庆帝将前因后果连在一起,方才明白过来她这段时间都在气些什么,顿时觉得好气也好笑了:“你这个小笨蛋。”

    忍不住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看着玉莹委屈地撅起嘴,嘉庆帝斜睨了她一眼,语气轻责:“完颜氏要是华儿,朕为什么封她和嫔?你以为朕是借着你看她,那你告诉朕,她哪有一点长得像你,或者说你哪里跟她长得像?”

    玉莹也是醍醐灌顶,仔细想一想,她的长相偏向明丽,与完颜氏完全不同。先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光从名字上出发了,真是笨死。

    看着嘉庆帝含笑的眉眼,玉莹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弱弱地启口:“那么,你那段日子将她捧上天去,是为了什么?”

    有些话与其堵在心里,还不如挑在这个时间,干脆一起问出来。

    “爷真是要被你气得背过去了。”嘉庆帝笑得很无奈,但仔细一瞧,却能在他这双狭长微飞的眼里看出一点狡猾和算计,“完颜氏的来历,朕比谁都清楚。在宫里,知道朕与完颜家有关系的,除了皇后就是和孝。后宫素来是平静无波,养心殿的事让皇后觉得你的出现打破了平衡,所以用完颜氏来分散朕的注意力。”

    嘉庆帝眯起了眼眸,恢复了往日的言辞犀利,将后宫的种种局势一一点破:“既然如此,朕也不能让皇后失望,她要朕宠完颜氏,朕就给予她无上的恩典。直到皇后意识到完颜氏的威胁,恐怕也就不能这么干坐着了。”

    说到这里,嘉庆帝的眸子忽然又冷了下来,狠历地说:“皇后收拾不了她,朕也要亲自收拾了这个女人。她进宫不过半年,每每侍寝朕都吩咐了小严不让她留下孩子,她肚子里要真有肉也不是朕的,当然,前提是她要是真的怀上了。还有刚才那个武将,他一出手朕就明白一定有人授意。恐怕是完颜氏知道你有了身孕,想借高士逸这把刀子害了你。这等狼子野心,朕决不能容得下。”

    玉莹本还觉得奇怪,嘉庆帝不算是嗜杀之人,为何那时会手起刀落斩杀了那个武将,原来完颜氏当初所言非虚,她真的是想对自己痛下杀手。

    现在想起来,玉莹还心有余悸。当初以为出了宫就是保全,如果没有眼前这个男人的保护,她与孩子早已成了刀下亡魂,心头不由一柔。

    “莹儿,紫禁城步步诡谲,稍不留神就是性命堪忧。”嘉庆帝忍着疼伸手将她拦在怀里,温柔的喟叹里竟有一丝歉意,“朕无法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所以那段日子才刻意疏远,将你、尔淳和如妃都一贬再贬,又借着由头将你的牌子撤了,怀了身孕也不容易被皇后察觉。至于华儿——”

    在嘉庆帝说出来以前,玉莹的手指快一步抵住了他的薄唇,摇了摇头:“别说了,我不在乎这些过去的事。”猫儿一般贴在他胸前,难得的温顺,“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永琰,谢谢。”

    “莹儿,朕说过,无法时时看着你。朕原本就打算,让皇后和完颜氏两人相争,等你平平安安将孩子生下来,朕就能给你一个足够震慑后宫的封号,便就不用再担心。”

    他忽而低头看着她,瞳孔内似是要漾出了水光:“朕知道,在宫里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比地位和孩子更踏实的保障了。朕从前是爱过一个女子,朕对不住她,就像你说刘秀对不住阴郭二女一样,她如今早已不在人世,朕的心中十分愧疚。”

    其实提及这个女子,玉莹也很想问他是不是在自己身上找寻影子,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毕竟贸然提起他的伤心事,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可能会再度出现裂痕。

    于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转而柔声地安慰:“永琰,上一回在书场,我是故意气你才这么说的。你其实说得不错,刘秀还是有情有义,否则他不会宽待郭皇后。”

    “莹儿。”他似是有些感动,将她牢牢地抱在怀中,双手交叠在她的背后,令人心安的姿势,“朕对你,确实没有敷衍之意。那只冰花芙蓉玉的戒指,与完颜氏并非一双,只是色泽相近,她又有心让他人误解,朕也懒得去解释。”

    松开了怀抱,嘉庆帝拍了拍手发出清脆的响声,小严即刻从外面捧了一只紫檀木的盒子,里面是一对莹白剔透的玉戒指,玉莹忽然就反应过来,而小严放下盒子就识趣地马上退下了。

    嘉庆帝拿出内壁刻着“琰”的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又将原先那枚戴在自己的手上,与玉莹两人双手交握在一起,勾起了嘴角:“你叫玉莹,朕的琰字亦有美玉之意,因而朕命能工巧匠打造了这对戒指,将你我的名字刻在里面。先前一直不告诉你,是想着再过不多久是你的生辰,朕想送你当礼物。谁承想,你倒还误会了。”

    “我还不是,”玉莹有些讨好地靠着他,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呐呐地说:“还不是因为心里在意,才咽不下这口气的。你做了许多事,可一件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反倒来说我,我心里就不委屈了?”

    被她一双杏眼可怜巴巴地瞅着,嘉庆帝亲昵地捏住玉莹的鼻尖,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看看现在,朕都没礼物贺你过生辰了,怎么办?”

    玉莹同样嫣然一笑,指着日渐隆起的肚子,半是撒娇地说:“那皇上就先给孩子想个好听的名字,算是赠给臣妾最好的礼物。”

    “皇儿的名字,朕想了许久,早已想妥。”嘉庆帝的眼中有一抹得色,他让玉莹将他扶到床下,一个站在桌案边提笔在砚上蘸了蘸,便挥毫在宣纸上一书而就。

    玉莹好奇凑过去一看,顿觉这个名字确实不俗:爱新觉罗·绵钧。

    但立马又甩甩头,皱了一张苦瓜脸给嘉庆帝看,很破坏气氛地说:“皇上,万一不是皇子,是位小公主呢?”

    

    “朕也想好了。是位格格的话,朕就赐名塔娜,在满语中正是东珠的意思。”稍稍停顿,嘉庆帝眉眼俱弯,“因为这个女儿,必定是朕的掌上明珠。”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重返紫禁城

    嘉庆帝的伤势痊愈,就不再耽搁行程,直接准备回朝。这时玉莹方得知,其实这次嘉庆帝亲下江南,除了天理教一事之外,更多的是来巡视这一带的筑堤修坝。

    他素来恨极了官员贪墨银子,但平心而论,处理政事又少不了这些人的辅助。因而,他这一回亲自来察看,心里好有先有点底子,回宫后再与刘墉、纪昀等人商量拨款。

    至于高士逸的案子,嘉庆帝只是就地处理,没有将这件事闹大。嘉庆帝命人寻了个由头,将高士逸厚葬在云来寺后山,玉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心中非常感激。

    原本,嘉庆帝是打算悄无声息地来回,可是出了云来寺的事情以后,不可避免地惊动了当地的官员,嘉庆帝费神恐吓兼安抚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总算将他们都打发了。

    所以当玉莹拎着一壶参茶进去之际,他正在用手不停地揉额角,颇为头疼的样子。

    “皇上,怎么了?”搁置下茶壶,玉莹将盛着琥珀色参茶的瓷杯递过去,又用指尖替他接着按住太阳穴,轻软地继续揉着。

    嘉庆帝接过茶杯,就着杯缘呷了一口,享受地阖上了双眼:“还是莹儿知道心疼朕。这帮人就是一个个盛饭的桶,不好好敲打一番便弄不清楚状况。”

    玉莹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顺便岔开了话题:“咱们今日就回京城?”

    霍然间睁开了眼,嘉庆帝的表情有些微的变化,说不上是忧还是喜:“是的。朕累积了许多政务还未处理,奏折可能在养心殿的桌案上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不过,能将你带回家,还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

    说这话时,嘉庆帝的眉梢勾了起来,玉莹看出他是真的高兴,情不自禁地俯下脸,在他冰凉的嘴唇上碰了碰,但顾忌到这是在外面,于是很快又分开了。

    虽然不过是蜻蜓点水,可嘉庆帝能感到她态度的转变,不由出言调戏:“说起来,绵宁这孩子必定要欢欣雀跃。不止是为了他莹娘娘,还有带回来一个小弟弟或者妹妹。”

    嘉庆帝促狭地眨眼,玉莹白玉似的面孔透出一抹羞红,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怕他又胡说八道起来:“皇上越发不正经了。这话可不能告诉绵宁,教坏了孩子。”

    “哈哈,朕不怕肚子的小阿哥或是小格格听见。”嘉庆帝笑得更为开怀。

    在江南官员的护送下,嘉庆帝和玉莹登上了北上的官船。这艘官船是先帝下江南时所造,外观非常宏伟,船体足有三层楼的高度,朱漆描金为纹饰,船头是雕刻精细的龙头,船舱内修建得金碧辉煌,还特意修了一方专供帝王享受的温汤。

    船坐了多时,也不知是晕船还是孕吐,玉莹这几天都没胃口。嘉庆帝见她日日消瘦的脸庞,担心得睡不着觉,命厨房变着花样烹饪美食,一点点诱着她进食。

    眼看紫禁城将近了,他们已经换了车舆前行。坐在车里,一路上颠簸摇晃,玉莹歪在嘉庆帝的身上,他一边替她顺着黝黑的青丝,耐心且手势轻柔,弄得玉莹昏昏欲睡。

    “莹儿,你别真睡呀。”嘉庆帝看她的眼睛似睁半闭,赶忙拧了拧她的脸蛋,“还有一会儿就到了,睡着了朕可不负责将你背回去。”

    “唔,不要吵。”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午睡是比天还要大的事儿,玉莹有些不满地拍掉嘉庆帝的手,嘟囔道,“困。”说完就接着睡,完全没搭理他。

    嘉庆帝看着玉莹酣睡,嘴角还向上翘着,但转而敲车门板的时候,声音又冷得刺骨:“小严,停车。”

    车的颠簸忽然停了,玉莹肯定是惊醒的。不过她选择了继续睡,下意识也很想知道嘉庆帝将要如何。因为在内心深处,再不愿意也要承认,江南的一切就是梦一场,回到了紫禁城才是他们真正的生活。

    嘉庆帝下了车,坐上了前面一辆沉香木雕云板的车舆,留下她一人在这驾车里。又过了会儿,帘子再度被挑开,原来是安茜进来了,玉莹干脆直起身不再装睡。

    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玉莹的心中有点空荡荡的,连带人也出神了。安茜见她愣愣地发呆,禁不住噗嗤一笑:“小主,还没到宫里,已经吃味了?”

    “胡说。”玉莹脸一红,强辩了一句。

    挨近了她一些,安茜故意侧过身子,让玉莹能靠得更舒服些:“小主,就要过乾清门入内廷了,皇上不能再与您同坐一辆车,这是祖制。”

    玉莹垂着头,脸越来越红,暗忖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点。

    车舆缓慢地停下,玉莹被安茜搀扶着下来,时间已接近端阳,天气开始有些灼热,她下意识用手背遮挡住刺眼的光,仿佛已经不再习惯京城的气候。

    原以为会有宫妃候驾的状况,不过再想一想她就觉得好笑了。嘉庆帝这人低调惯了,微服私访没打算告诉任何人,所以回宫自然也不会张扬。

    嘉庆帝握住玉莹的手,将她送到了永和宫,而不是永寿宫,这让玉莹有点意外。嘉庆帝的后宫并不充裕,担得上一宫主位的更是寥寥无几,永和宫在承乾宫之东、景阳宫之南,目前没有妃嫔居住。

    两个人在永和宫里用完午膳,嘉庆帝就匆匆离开,听说是为了后宫的事。

    他刚刚走,安茜就想着要将东西搬过来,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小严就领着一班太监抬了几大箱东西,搁在了永和宫满是牡丹花的庭院里,同时将白兰一并带来。

    尽管小严什么也没说,玉莹也能猜出是谁的安排。打开那些箱子,除了在永寿宫和拢心庵里的行装,嘉庆帝还赏了不少东西,安茜和白兰一面整理,一面在紫檀云龙纹多宝格里摆上各种珍奇、古玩,光辉灿烂。

    玉莹看着这珠光宝气的一大片,仔细地发觉诸如青汉玉笔筒、翠玉白菜之类,都是嘉庆帝十分喜欢的物件,难不成他要常来这把玩?

    脑门上不知为何挂了一滴汗,玉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贪心了。

    “小主,虽说奴婢同样不愿意见到那两个人,不过,”整理交给几个宫人去做,安茜提出这个问题时,明显也十分迟疑,“按照规矩,咱们该给皇后娘娘和恕妃请安。”

    就算知道了完颜氏并非华儿,玉莹还是对这个女人无法释怀。倒不是单纯的争宠之心,光想到她处心积虑企图置自己于死地,玉莹便没法忽略胸腔中一股怨愤。

    只要让她逮住机会,玉莹发誓一定要狠狠整治完颜氏,最好让她永世不得超生,这样方能对得起腹中的孩子,也不辜负自己重生而来的机会。

    挺着肉眼已能看出的凸肚,玉莹的眉间有一丝冷峭,半是嘲讽地说:“现在也该我扬眉吐气一番了。算是恃宠也好,算是仗着双身子也罢,料想皇后与完颜氏也不敢将我如何。”

    事实上玉莹回想刚才,嘉庆帝并无提及请安的事,可见他私心里并不愿自己去。再者他做了那么多布置,无非是要她顺利生下孩子,现在不依仗着优势,还等何时?

    安茜颔首,便不再说下去,想必心中也跟玉莹一般想法。

    过不多久,嘉庆帝携她回宫的消息传遍了皇宫内院,有不少地位较低又伶俐的已经带着礼物上门贺喜,玉莹一一见了她们叙了会儿话,直到腰酸背痛了方接待完毕。

    永和宫恢复宁静时,天色彻底黯下来。玉莹想散散心,一个人走到庭院里,望着那一株株雍容华贵的牡丹,蓦然想起绵宁在书信中提到的话:你莹娘娘像极了牡丹花。

    或许,他曾经爱过的那个女子,永远是清冽芬芳的寒梅;而她,则是一丛蓬蓬勃勃的牡丹,富丽而色艳,但毕竟同样是芳香馥郁。

    在万顷铺洒的银光下,玉莹摊开了手掌,这只玉戒指上仿若还残留着一丝余温,还有那个男人一脸温情的笑容。

    她不是不明白在历代的后宫中,帝王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牺牲的只能是妃嫔。但是这话反过来说,妃嫔只要牢牢地依附帝王,同样能享受荣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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