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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女人,尤其是上了年岁的女人,最希望得到丈夫的关爱,能够跟丈夫说说话,哪怕只是家长里短,总有个人倾诉。
可这些事,谢迁听起来就觉得心烦意乱。
“好好读书是为了他自己,别总是丕儿长丕儿短的,如今他已过继到弟妹名下,得注意影响。”谢迁冷声提醒。
可这正是徐夫人觉得不满的地方!
我的儿子,这么有出息,将来肯定前途无量,你听从父亲的安排二话不说就把人过继给弟弟弟妹……平日里儿子在家中进进出出,我却不能以娘的身份去关爱他,这是多么憋屈的事情!
“老爷,到底是贱妾身上一块肉啊……”
徐夫人说话的声音不大,怕惹来谢迁不高兴,最后看谢迁脸色,果然很不好看。谢迁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现在要用饭了,你还有事?”
徐夫人有些气馁,但依然鼓起勇气问道:“老爷今晚回房休息吗?”因为谢迁有妾侍,庶妻金安人年岁不大,尚且能生育,女人年老色衰后终究不比男人,谢迁偶尔回来,也多是在金夫人那边过夜。
“我今晚就住在书房!”
谢迁随口回了一句,见徐夫人满脸失望,只得安慰:“好吧,我答应你,等处理完公事就到你那儿安歇!”
徐夫人知道这是谢迁在宽自己的心,说不一定回头就忘了承诺,跑到金安人房里休息,于是道:“老爷,其实贱妾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君儿的婚事,她年岁已不小了。”
“君儿今年不是才十一岁吗,着急什么嫁人?”谢迁想到小孙女谢恒奴,心里就觉得窝火,本来把谢恒奴许配给沈溪,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年岁相当,他也正好能把沈溪这个人才笼络在身边。
最重要的,沈溪成为自家晚辈,再使唤的话,就可以心安理得……臭小子,你是我孙女婿,我用你那是天经地义!
但偏偏沈溪成婚很早,在考状元前就已经在家乡成婚,娶的也是谢家的闺女,可惜是以前京城医药世家、福建汀州的谢家,而不是他这个当朝阁老、绍兴余姚东山的谢家。
徐夫人嘴张了张,有些无奈,但最后还是提醒:“老爷,君儿过了年,虚岁都十四了,您当她才十一?”
谢迁微微错愕,问道:“丫头都这么大了?”
徐夫人笑道:“可不是吗?这才多久,感觉之前还是膝前玩闹的小丫头,转眼都是大姑娘了,以前看她总是开开心心,贱妾心里觉得安慰,可最近发觉她有心事,总挂念着什么,妾身想,她多半是想嫁人了。”
谢迁听到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听徐夫人继续说道,“可那丫头,没见过世面,婚姻大事没有父母做主,我们做祖父母的总得为她操心。老爷在朝中素有威望,可否为她说个满意的对象?这是君儿平日里练的字,老爷给看看,妾身也不知到底是何意。”
说着,徐夫人从怀里拿出一叠宣纸,上面写了一些字,既有谢恒奴自己的名字,还有君儿、七哥等等字样,还写着什么“心学”,谢迁一看就发火了。
“你说那死丫头最近魂不守舍?”谢迁恼羞成怒。
“是啊?”徐夫人不知其故,有些紧张地问道,“老爷,您以前可从来不骂君儿的,怎的……”
“那死丫头动了心,心里有人了!”谢迁怒道,“前些日子,丕儿这小子带着死丫头出去走动,招惹了狂蜂浪蝶,你竟毫不知情?”
徐夫人紧张地站起来,手有些颤抖:“老爷,是贱妾的错,贱妾不知君儿……出去过……”
谢迁想再埋怨妻子几句,可想到徐夫人是累世通家之好徐家的千金,十六岁时就嫁给清贫的自己,是个老实本份的大家闺秀,持家尚可,管教子孙则有欠妥当。
谢迁气得半晌没说出话来,也不知是在生孙女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说到底,沈溪哪怕是条狼,也是被他给引进家门的。
徐夫人问道:“老爷,您说……君儿心中有人,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之人,让您如此生气?”
谢迁被问得一怔,随即脸上涌现一抹苦笑。
若说沈溪是“不三不四之人”,那他怎么可能让其帮自己做事?十三岁中状元,大明头一号人物,自古以来恐怕也是第一个,相貌、才学和办事能力都没得挑,这要说是不三不四的话,那自己得意的二儿子谢丕就连个屁都不是了。
“只是已娶了妻室,跟我们君儿不般配。”谢迁黑着脸道。
徐夫人这下脸上满是担心,擦着眼泪道:“是有夫之妇啊,唉,她居然会……喜欢上大她许多的人,老爷,您要怪就怪妾身,是妾身没教好这个孙女。”
谢迁欲言又止。
自己的小孙女觉得沈溪不错,其实没什么不对,谢恒奴才多大?正是对未来有憧憬的时候,见到有才情,有见识,而且能陪她玩又给予她足够尊重的沈溪,彼此年岁又相仿,心中有记挂那也是人之常情。
若是她见到沈溪后不喜欢,谢迁反倒要怀疑孙女的审美取向了。连他自己不也曾觉得沈溪跟孙女很般配吗?
“倒也没大许多,估摸……只是一两岁吧。那人夫人应该听说过,就是头年中状元的沈溪,如今是翰林院侍读兼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还是东宫讲官和日讲官。”
谢迁说这话时,脸色不太好看。
徐夫人擦了擦眼泪,道:“那君儿……眼光倒是不错。”
谢迁怒道:“什么不错,那小子,年纪轻轻就少年老成,让他做事却推三阻四,才多大家里就娶了妻室,据说回乡省亲还纳了房小妾……”
“老爷,沈公子少年得志功成名就,娶妻纳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若是丕儿有这样的成绩,您恐怕也……”
一句话,就让谢迁无言以对。
一般庄户人家的孩子都是十五六岁成婚,读书人则一般是十六七岁,比如谢迁便是十七岁娶的徐夫人,当然还有更晚些的,主要是考虑到不能耽误学业。
可沈溪小小年纪就高中状元,再求学也没什么益处,剩下就是在朝为官成婚生子,这完全符合大明百姓的价值观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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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四章 预兆()
谢迁想骂谢恒奴,却感觉理由太过苍白无力,最后只得叹了口气,默认谢恒奴的选择其实是正确的,不过恨君不相逢未娶时!
谢迁道:“沈溪终究是有妇之夫,你要多加劝导君儿,不能让她执迷不悟,更不能有辱门风……以后我不会再让那小子登我家门了。再者说了,毕竟不是山盟海誓非君莫嫁,等过段时间,那丫头自己就忘了。”
徐夫人点了点头道:“老爷说的是,小丫头不懂事,只要好好教育一番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谢迁本想让妻子把小孙女叫过来,尽一个长辈的责任好好教导,可最终还是选择罢手,朝廷的事已让他烦心不已,回到家本来是想放轻松一下,把小孙女把关系闹得太僵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一个十多岁的丫头片子,不会太过偏执,只要劝导得好,总能让她“回头是岸”。自己是堂堂的大学士,天下才俊尽在选择之列,不说别的,今科进士中就有几位不错的年轻人,不行的话国子监里也有不少年少有为的监生,许多还是朝中要员的子孙,断无可能在一根绳上吊死!
徐夫人回到后院,谢迁把晚饭吃完,正琢磨是找本书来看消磨时间还是去后院到妾侍金安人那边过夜,就见仆人匆忙走进书房,紧张地说道:“老爷,老爷,宫里来人,让您火速进宫。”
“宫里?”
谢迁看了看天色,虽然这会儿刚上头更,算不得晚,不过大冬天昼短夜长,这会儿皇宫那边应该要关宫门了,皇帝有什么急事?
谢迁来到家门口,来传话的是乾清宫的值守太监,见到谢迁连忙上来恭敬行礼。谢迁一边上轿一边问道:“同时传召的还有谁?”
“回谢阁部,尚有刘阁部、李阁部,至于其他的小的不知。”太监回话道。
谢迁心想,皇帝既然不是传召他一个人入宫,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谢迁赶紧让轿夫加快脚步,等到东安门外时,他才知道刘健和李东阳已经进宫,连英国公张懋也早一步进去,不过倒是碰上刚好落轿的马文升。马文升向谢迁打了个招呼,然后道:“若所料不差,应是北疆战事有变。”
谢迁看了马文升一眼,点头表示赞同。这次传召之人,六部堂官只有马文升,没有其他重臣,这几位都曾秘密参与进言请弘治皇帝派刘大夏前往三边镇抚,主动出击,给鞑靼人一点儿“教训”。
因为边疆战事不明,马文升和谢迁路上没怎么商议,紧赶慢赶到了乾清宫,此时弘治皇帝已等候多时。
“谢大学士、马尚书快来,这是北关刚送抵的战报!”
朱祐樘语气焦躁不安,还夹杂着一抹冷淡和气恼,谢迁感觉事有不妙……以前弘治皇帝基本称呼他为“谢先生”或者“谢爱卿”,最不济也称个“谢卿家”,这次直接称呼他“谢大学士”,没丝毫尊敬。
本来这只是正经的称呼,可落在谢迁耳中就好似骂人一般。
马文升没谢迁这么喜欢揣摩上意,他先一步把战报拿了过去,等看过边关发来的告急文书后,马文升脸色沉了下去。
朱祐樘冷声道:“高侍郎护送粮草前往榆林,在河曲地区遭遇鞑靼人,兵败身死,刘尚书引兵在外情况不明,鞑靼主力已快速进逼我北关腹地,大同府、太原府和宣府同时告急,若刘尚书不能及早退兵,恐怕……”
在场人等皆倒吸一口凉气。
刘大夏领军出击,看起来是合情合理……鞑靼人逐水草而居,各个部族分散在草原各处,彼此联络不便,大冬天的转移和迁徙也很困难,只要能够接连拔除几个靠近大明边关的部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失为一次振奋军心士气的自卫反击作战。
但谁知道,鞑靼人大冬天的也不休息,竟然又集结数万军队寇边劫掠,刚好跟刘大夏出兵撞到一起。
大明朝野根本就不知道,这两年大明各地固然是频遭天灾,但鞑靼人所在的草原日子也不好过,除了大规模的干旱导致草原上大片牧场枯死外,由于受小冰河期影响,今年暴雪也比往年来得早,杭爱山南北气温要比平常年景冷上十几二十度,大批牛羊冻死。
鞑靼人也不是说闲着没事非要跟大明朝过不去,天寒地冻地非得出来劫掠,实在是他们不抢劫,自己可能就过不了这个冬。
任何一个国家和势力的兴衰,基本都有一个周期,这个周期普遍被认为是六七十年,按照古代人的生育状况来说,也就是四代人。
草原上风调雨顺过上一段太平日子,等人口上来,牧场不够分配,各种问题相继就会出现,这个时候如果遇到大的天灾,内部就会因为资源分配而征伐不断,消耗人口……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把这种内部危机转嫁到对外的战争中。
于是乎,大明边疆遭殃了。
刘健道:“鞑靼蛮夷多年未曾犯边,头年甚至派使节进朝朝贡,何至于到今年,屡次犯境?”
这个问题,不是在场的人所能解释,谢迁对此也是一筹莫展,他这会儿想的是,沈溪这小子如果在的话,会不会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
马文升谨慎地上禀:“如今还是及早通知刘尚书撤兵为宜,转攻为守,防止更大祸患产生。”
马文升所言基本得到朱祐樘认可。
现在问题不是高明城死了,也不是损失了多少粮食,而是如今大明一改之前固守不出的战略方针,把关隘中的精兵调出去主动出击,这要是换作别的时候尚可,但如今鞑靼人已经聚拢数万大军,兵马补给大致相当时大明军队尚且不能在野战中获胜,更何况是这种补给以及兵员皆不如对手的情况下?
刘大夏若战败,那延绥镇就会面临兵力空虚的窘境,一旦延绥不保,大同府也就危险了。若这两道屏障丢失,鞑靼人或许会跟之前的瓦剌人一样,攻破长城关隘长驱直入,到时京城就会危险,再次面临土木堡之变后被围的惨状。
马文升说的有道理,可落实到实处,难度就大了。
眼下尚不知刘大夏是否意识到危机,能否及时撤兵是个问题,想要靠朝廷通知,显然不太现实。
如今宣府、大同一代已被鞑靼骑兵主力阻断,宣府镇、大同镇和太原镇同时向朝廷发出告急文书,至于更西边的延绥则暂时处于消息的真空区,朝廷尚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朝廷有什么消息,只能绕道真定,入固关,走寿阳、阳曲,再向南走汾州、永宁州,由吴堡过黄河,走绥德州、米脂到延绥镇。等把消息传到,黄花菜都凉了。
张懋把问题提出来后,李东阳有些气恼地道:“哪怕有所耽搁,也要把消息尽快传到前线,总不能坐以待毙!”
这话说得太过直接,朱祐樘神色冷峻,不过他也知道李东阳脾气直,所以才说出这么一句不中听的话。
若什么都不做,可不真是“坐以待毙”?
此后君臣又凑在一起商讨了一个多时辰,军议才宣告结束。
与会的都是弘治皇帝的近臣,这次主动出击又是他们联合进言导致,现在出了纰漏,每个人的责任都不小,此时没一个想说话,都在想最严重的后果会如何。
只有谢迁脑子在开小差,他想的不是刘大夏,也不是边疆的形势,而是在想沈溪。
“那小子去了边关,奏报中对他只字不提,连他护送的火炮似乎都没影了,这小子不会在路上被鞑靼人劫持,回头做了鞑靼人的臣子吧?”
仔细想想,还真有这可能,“臭小子平日做事没多少原则,嘻嘻哈哈的,别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若你真投靠了鞑靼人,想方设法都要把你捉回来,大卸八块!”
……
……
边镇出现异变,接下来京城宣布戒严,防备鞑靼人趁虚而入,威胁到京师安稳。
若鞑靼骑兵突然出现于京师周边,京城尚未戒严的话,那很可能快马会趁机冲入城中,后果难以预料。
在这个消息闭塞的时代,很多事情都需要提前防备,不能指望不靠谱的情报系统。
此时京城沈家,谢韵儿刚刚收到汀州府来信,知道婆家和陆家两家人正从汀州往京城而来。
之前沈溪就说过,汀州商会遭到地方官府打压,商会损失惨重,对家人表示了担心,眼下知道那边早有防备,谢韵儿作为沈溪正妻,稍微放心下来。
“再过些日子,爹娘就要到京城,到时候大掌柜和曦儿也会到京。”谢韵儿得到这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林黛。
可林黛却没谢韵儿那么高兴,她望着谢韵儿已经隆起的肚子,小脸上别提有多委屈了。
你是希望见爹娘,因为你已经有了沈家的骨肉,可我呢,不但是个小妾,还连个蛋都没有,娘来了一定会数落我,为难我,甚至编排我做这做那。
周氏如今多年媳妇熬成婆,有了谢韵儿和林黛这两个儿媳妇,自然要享受婆婆的待遇。
但两个儿媳是一家欢喜一家愁,林黛看周氏,就跟当初周氏看老太太差不了多少,心中首先想的并不是什么亲情,而是如何才能过自己的好日子。可惜林黛终究是个小妾,她没有分家单过的底气,更何况,到现在周氏自己也还没正式跟老太太分家,她一个小辈,有何资格?
“相公走了有些时日了,说是腊月初就能回来,跟娘到京城的时间差不多,要是相公那边迟几日,迎接和安顿的事情就要我们来替相公做。”谢韵儿说着,看了林黛一眼,“黛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
说到沈溪,林黛精神稍微集中了些,她比什么时候都盼望沈溪能早点儿回来。有沈溪在,她才能心安,毕竟沈溪是疼她的,不会看她被人欺负而不管。林黛想了想,对谢韵儿道:“这几天,我总是做噩梦,好像……老爷出事了。”
“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平日里安心些,自然就不会做那些梦。”谢韵儿说到这儿,心里也有些担心,“可怕就怕鞑靼人……呸呸,不说这些了,相公只是去送火炮,一去一回用不了多少日子,又不用上前线跟鞑靼人打仗,你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可了。”
等林黛回房去,谢韵儿脸上涌现一抹忧色。
“本来,我以为只有我一直做噩梦,原来黛儿跟我一样。”谢韵儿喃喃自语,“这是不是一旦拥有之后,就怕失去呢?若他真不在了,我们娘儿俩,还有黛儿这丫头,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看着西北的天空,谢韵儿有些愣神,随后醒悟过来,呸了自己两口,“不不,瞧我在想些什么?吉人自有天相,相公一定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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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呸自己一脸,早上七点过就起来码字,结果到十二点才码出一章,什么玩意儿!我就不信了,今天连五章都更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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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五章 一条不好赶的路()
抓紧一切时间行路,沿途不得有任何耽搁……这是沈溪从大同府出发时定下的规矩。
从京城到大同府,一天平均走五六十里,而后半段,一天则要走**十里,天还没亮开便启程,等天都擦黑了才找到地方安营扎寨。
歇宿一律不找驿站,因为登记、入住等会很麻烦,要休息就在山野中扎营,这样更加方便,不用为了赶驿站或者是错过驿站而束手束脚。
张老五等人,对沈溪的决定表示绝对的拥护。可宋书等京营官兵,恨不能把沈溪剥皮拆骨……这小子,诚心难为人啊!
说危险,你完全可以留在大同府,等鞑靼人撤了后再去延绥,现在这么急着赶路,真不怕突然从哪儿窜出来一队鞑靼人的骑兵啊!
宋书等人提心吊胆了几天,并没遇到什么危险,沿途经过的官道上倒是有很多驿站被劫掠一空,有的驿站更是被一把火烧了,看情况也就是头